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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不能没有女主人。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学习怎样打理中馈。”
叶轻歌颔首。
“是。”
叶轻莲和叶轻妆坐在下首,听了老夫人这话便心照不宣,日后整个侯府怕是便由这个嫡长姐做主了。
老夫人瞥了眼两个庶孙女,又道:“轻莲和轻妆也快十四岁了,也是到了议亲的年龄。你是长姐,便跟着多操些心。”
叶轻歌依旧乖顺的点头,“是。”
老夫人越发满意她的柔顺乖巧,神色也和缓不少。又想起了什么,微蹙眉,还是道:“轻眉虽有些恃宠生娇,但到底是你的妹妹,长宁侯府的嫡女,万不能被人辱没。要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几个姐妹都是待嫁的年龄,万不能在这时候乱了分寸被人取笑说我侯府无德,败坏清誉。你可懂?”
叶轻歌当然明白老夫人的暗语,无非就是告诉她适可而止,当以大局为重。楼氏已经依法下狱,那这件事也到此为止。说到底,都姓叶,打断骨头连着筋。叶轻眉名声败坏了,将来对叶家的几个待嫁的闺秀名声都不好。
“轻歌明白。”
她微微的笑,神情万分真诚。
老夫人看在眼里,稍稍欣慰,想着到底是原配所出,骨子里的高贵自然是楼氏那等落魄小妇教养的女儿所比不了的。也只有这样的女儿,才不辱没侯府。
“轻眉也到了出嫁之龄,这两日你跟着我学中馈,也帮着一起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早点定下来也好,省得夜长梦多。”
叶轻歌自然知晓老夫人口中的夜长梦多是什么意思,叶轻眉那点心思,老夫人如何不知?
只是没有让她单独安排叶轻眉的婚事,不过就是怕她因对楼氏之恨而迁怒叶轻眉罢了。而叶轻莲和叶轻妆两人的生母好歹帮她除了楼氏,而且两个庶女而已,算不得多尊贵,老夫人不怕她给这两人随意找个夫家敷衍了事。
说到底,老夫人至今还是对她有所怀疑的。
“祖母思虑周全,就是这个理。”她柔声道:“只是二妹如今身在病中,这些事情怕是不好让她知晓,以免她忧思过多,祖母觉得呢?”
老夫人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周嬷嬷,你吩咐下去,二小姐养病期间不许打扰。若让我知道有人乱嚼舌根,就逐出侯府。”
周嬷嬷眼皮一跳,心中明了,老夫人这是变相的监视禁足二小姐了。
“是。”
第三十八章 禁足()
长宁侯府的家事闹到了朝堂上,只因如今长宁侯府和晋王府是姻亲,而且容昭还掌管了京城守卫军。既然是他将人抓到了大理寺,这自然也算朝政。
嘉和帝高坐龙椅上,俯身向下看,目光落在长宁侯身上,曼声道:“昨日穆襄侯对朕说,京城外竟有刺客出现,为非作歹图财害命。受害者,还是长宁侯府的嫡长女。叶爱卿,可有此事?”
顿时,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到长宁侯身上。长宁侯只觉得如芒刺在背,硬着头皮走出来。
“是。”
“那你昨日早朝为何不报?”嘉和帝眸光微沉,语气微怒。
长宁侯立即跪下来,惶恐道:“微臣以为,此乃家事,不宜大动干戈,是以…”
“家事?”
嘉和帝冷笑,漫不经心道:“的确是家事,朕可听说叶爱卿娶了个好夫人呢,多年来贤名在外无人不称颂道德。却没想到,是个忘恩负义悖德忘祖杀姐害命的恶毒夫人。”
他冷哼一声,“老安国公早逝,你长宁侯府便如此作践他的女儿?让她枉死不说,如今连她唯一的血脉为人所害也纵容至此秘而不宣,是为何意?”
他微微俯身,眼神里有暗流涌动。
“本来这的确是你的家事,自己处理不好家事是你无能。但你别忘了,如今你的女儿可是先皇赐婚于晋王府的未来世子妃,算是皇家的媳妇。有人要她的命,就是跟皇家过不去。叶湛,你做官做糊涂了?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他称呼已变,语气暗沉隐有怒意。
长宁侯跪在地上,额头上冒着涔涔冷汗,慌乱道:“微臣昏聩…”
嘉和帝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朕看你的确是昏聩了。朕懒得与你计较,自己回去好好反思一个月,这件事就交给大理寺着手处理,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大理寺卿程大人立即出列,共收道:“微臣遵命。”
长宁侯伏跪在地,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皇上这分明是借题发挥,将他禁足在家不许参与朝政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大抵是要对长宁侯府出手了。
早该想到的,晋王府早已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长宁侯府与晋王府联姻,锦上添花。皇上如何会允许两府强强联姻?
先帝赐婚背后的深意,便是如此么?
朝堂上,左右文武百官看着这一幕,都没有说话,神情却各异。都不是傻子,自然在这瞬息之间看出了点什么,难免心中胆寒又悲凉。
富贵险中求。
之前多少人还在为先皇的圣旨而愤愤不平觉得叶轻歌配不上容昭,多少家女儿闺中思君含恨不得。如今看来,这门看起来人人艳羡的婚事落在谁头上谁就倒霉。
广陵侯低着头,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长宁侯,眼神冷而讥嘲。
反观容昭却神情自若,跟个没事人似的。
嘉和帝看了他一眼,浓眉微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下了朝以后,从金銮殿出来,长宁侯吐出一口气,背后已经湿了一片。大臣们都刻意的避开他,远远的离去。他看在眼里,更觉悲凉。
帝王心难测。
身在朝堂,前一刻可能锦绣风光,后一刻就可能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容昭负手走出来,见他站在阶前发愣,便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叶侯爷。”
长宁侯惊醒,抬头看见他,忙拱手道:“世子。”
容昭淡淡道:“叶侯爷称呼错了。”
长宁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容昭如今是穆襄侯,宫闱之中,一个称呼错了,便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再联想到方才朝堂上发生的事儿,他更是如坠寒冰冷窖之中,忙改口道:“多谢穆襄侯提醒。”
容昭看向熙熙攘攘离去的大臣们,道:“长宁侯是勋贵名门,传至今日应该是第五代了吧?比起勋贵,长宁侯府在京城可算是首屈一指。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到底是开国勋贵代代流传,有多少人艳羡就有多少人嫉妒。”
他说到此一顿,转过头来看向长宁侯,“我这样说,叶侯爷可懂?”
长宁侯抿着唇,终是点点头,唇边露一抹苦涩。
“身在风雨中,当急流勇退,才能独善其身。”
容昭难得的赞同的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叶侯爷明白就好。”
他眼角余光一瞥,广陵侯慢慢走了过来,向容昭拱了拱手,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长宁侯,道:“原来叶兄也还没走啊?不过也是,陛下震怒,只怕有一段日子不能在朝堂上见到叶兄了。这皇宫嘛,能多呆一刻是一刻,以后啊,保不准就没机会了。”
他语气可惜眼神却写满了嘲讽。
“不过叶老兄啊,不是我说你。家事国事天下事,这家事都处理不好,如何能帮皇上处理国事呢?你呀,还是回去先好好治理好家事再说吧,省得日后京城的治安问题都出在你长宁侯府身上。”
长宁侯气得脸色发沉,冷然道:“不劳宋侯爷关心,本侯自己府中家事,本侯会处理。”他冷笑,反唇相讥道:“本侯可是听说宋世子最近流连怡红楼,不惜为美人一掷千金。这份豪爽,果然有乃父当年之风。”
广陵侯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阴沉。
“你…”
长宁侯拂袖转身,漫不经心道:“本侯也知道,宋世子年少轻狂风流肆意,本也是人之常情。但宋世子还未娶妻,若因此惹下什么不好听的传言,以后新妇进门,怕是不好交代。”
他说完不理会广陵侯,对容昭抱了抱拳。
“叶某家中还有要是,先告辞了,侯爷请便。”
说罢转身离去。
广陵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气得脸色发青。
容昭一直冷眼看着两人争锋相对,此时战火熄灭,也准备离开。广陵侯却上前一步,脸上挂着笑意,道:“世子,有一句话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
容昭面无表情,“你若觉得不当讲便不讲。”
广陵侯一噎,脸上笑容有些僵硬。
容昭已经不耐烦,“宋侯爷,你若没重要的事,本侯可要回去了。”
见此,广陵侯也只能忍下心中不悦,看了看四周,才稍稍靠近一点,低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关乎世子,这事儿和小儿也有几分关联,所以下官不得不提醒世子一句。”他声音越发的低,“当年贱内闺中之时与叶轻歌的母亲叶江氏交好,是以定下儿女婚事。却不曾想,那女子乃是不详之身,克夫克兄也就罢了,还克死小儿。”
广陵侯说到这里,眼底深处划过一丝深切的痛恨。
“此女分明就是天煞孤星,若世子娶之,怕是…”
“放肆!”
容昭陡然一声轻喝,唬得广陵侯目瞪口呆,呐呐道:“世子…”
容昭神情冷峻,华艳的眉目笼罩着清冷幽光,不怒自威道:“先帝赐婚,你敢有所非议,此乃大不敬之罪。宋侯爷,你有几颗脑袋够砍?还是你觉得你广陵侯府后台够硬,人够多,足够皇上杀?”
广陵侯被他一番连敲带打的话给震得面色发白冷汗淋淋,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无意间触犯帝王大忌,顿时心中惊惧,浑身颤抖。
容昭已经不再看他,“宋侯爷为官多年,当得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有些事不在你职责范围内就不要插手,否则一不小心获罪,那可就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了。”
散漫的声音幽幽传来,似警告似提醒又似置身事外的平述。
“本侯向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至于命格不详那更是无稽之谈。宋侯爷向来理智英明,何时这般妇人之见?你儿子死就死了,这般斤斤计较小人之心,难不成还要叶轻歌为你儿子抵罪?”他再不理会广陵侯,负手步下阶梯,慵懒而暗沉的声音传来。
“还有,宋侯爷的称呼错了。若是被皇上听见,保不齐下一个该回家休养的,便是你了。”容昭脚步加快,声音不急不缓,“做人留一线,宋侯爷,适可而止。”
广陵侯听得心惊肉跳,抬头看去,容昭却已经走远。那身影颀长而华艳,说不出的矜贵风韵。
这少年,可不是普通的纨绔子弟。
他沉吟着,好似想明白了什么,抬步离去。
……
潮汐阁,画扇推门进来。
“小姐,侯爷下朝回来了,脸色不大好,看起来似乎今日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叶轻歌一手支着头,唔了声。
“知道了,你让海棠泡一壶菊花茶送去书房,去去火,省得气大伤身。侯府如今是多事之秋,父亲作为一家之主,可不能倒下。”
画扇嘴角抽了抽,这话说得…
“是。”
她正准备出去,屏风后又传来叶轻歌淡淡吩咐,“昨日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今日父亲定然是在朝堂上受了皇上斥责,这段时间怕是都得在家休养。你告诉海棠,小心伺候着。父亲开心了,也算她功劳一件。”
这话看似平常,画扇却已听明白其中深意,顿时弯腰道:“奴婢明白了,一定将小姐的吩咐一字一句传达给海棠。”
脚步声渐渐远去,叶轻歌这才抬起头来,淡淡笑光流泻眼底,自信而从容。
楼氏,我很期待当你出狱后看见自己心爱的丈夫身边红袖添香,是何种表情?
第三十九章 贬妻为妾()
下了朝以后嘉和帝就去了淑宁宫,却没见到清妃。
“清妃呢?”
宫人道:“清妃娘娘一大早就去永寿宫探望太妃娘娘了,现在还没回来。”
嘉和帝挑了挑眉,折返往永寿宫而去。
“听说这两天临安天天往宫里跑?”
董朝恩弯腰恭敬回禀道:“茗太妃凤体抱恙,临安公主忧心,日日进宫侍疾。”
嘉和帝呵的一声轻笑,说了句:“她倒是孝顺。”
董朝恩没接话。
嘉和帝也没再多言,乘坐帝辇去了永寿宫。
茗太妃素来喜好明艳华贵,是以她的寝宫布置得十分华丽张扬,白璧如玉,水晶为帘,其余装饰用具也都属上乘,处处彰显着奢华明丽。
没有让宫女禀报,嘉和帝就这样走了进去。
刚跨过前院还未来到内室,便闻到浅浅的药味,弥久不散。却是宫女端着空空的药碗走了出来,抬头看见他,连忙伏跪在地。
“奴婢…”
嘉和帝抬手示意她噤声,看见托盘上的碎片,扬了扬眉。
“这是太妃打碎的?”
宫女显然有些慌张,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嘉和帝也没为难她,“下去吧。”
“是…”
那宫女立即躬身退下。
嘉和帝抬头看着开启的门扉,抬步走进去。刚跨进内室便察觉空气里一阵硝烟战火的味道,茗太妃躺在床上,脸色因震怒而青白交加。容莹坐在床头,神色也不大好。清妃站在不远处,目光清冷而倔强。染梨跪在她脚边,面色发白。而两旁侍女低头站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几人闻言都是一惊,容莹立即站了起来,清妃面色微变,随即从容转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臣妹见过皇兄。”
茗太妃脸色越是难看,“外面那些个奴才眼睛都是怎么长的?居然不禀报,打量着哀家如今病了不管事了一个个都骑到哀家头上了是吧。哼…”
嘉和帝亲自扶起清妃,笑着打断茗太妃意有所指的怒骂。
“是朕不让她们通报的,太妃不必如此震怒。”
茗太妃心中一凛,不知道刚才的对话他听见了多少。他故意站在门外没进来,是对她有所怀疑了么?
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她面上却不动声色。
嘉和帝拉着清妃坐下来,瞥了眼跪着的几个宫女,道:“都起来吧。”
宫人立即有眼色的给他斟茶,嘉和帝接过茶杯,呷了一口,这才道:“太妃休息了这两天,贵体可好些了?”
茗太妃显得有些恹恹的,“有劳皇上关切,哀家不过就是风寒罢了,一剂药喝下去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
她说到此顿了顿,神色颇有些哀愁。
清妃抿着唇,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在心里冷笑一声,刚准备说话,容莹却自动的接口道:“皇兄,您有所不知,母妃这病的不是身体,是心病。若心病不除,吃再多药也是无济于事的。”
清妃骤然看向她,目光冷寒。
“哦?”
嘉和帝神色淡漠,笑看着茗太妃。
“莫非是宫人伺候不周?”
听出他语气的散漫,容莹微微蹙眉,轻声道:“后宫诸事自有皇嫂打理,自是没什么差错的。母妃忧心的,另有其事。”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嘉和帝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摸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只得继续说道:“此事也怪我。昨日听闻长宁侯府出了事儿,便心中惊疑。本想仔细打探一番,然众说纷纭,各有说词。臣妹一时拿不定主意,便进宫告之了母妃。仔细盘问宫人,大概知晓各种缘由。然那楼氏从前寄居安国公府,和母妃情同姐妹,自是了解其为人的。当年姨母去世,楼氏为了表弟和表妹自愿嫁入侯府为继,多年来谨守本分,对表妹视如亲生。如今却被指证侍靓行凶暗杀表妹,母妃震惊之余却也有所怀疑,便让臣妹昨日去大理寺探望。”
她自然知道这些事情瞒不过这位少年帝君,倒不如老老实实交代,见他并未动怒,心中略松了口气,又道:“臣妹仔细询问一番,她只道自己冤枉。臣妹也不解,楼氏虽与安国公府并非直系亲属,但这些年在京城内素有贤名,怎会犯下这等大逆不道之罪?”
嘉和帝安静的听着,始终没发表什么看法。
清妃咬着唇,几次想要打断她,却又碍于帝王在此不敢有所逾越,只得恨恨等着容莹颠倒黑白含糊其辞。
“臣妹就想着,楼氏好歹是从安国公府出去的,若真是被人冤枉,那辱的可是安国公府。她一人死了也就罢了,这日后传出去外人指不定如何说道安国公府更甚者对母妃诸多诟病,也污了皇家威严。”
嘉和帝这才看向她,笑了笑。
“此事朕已经交由大理寺审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太妃只管安心养病就是,孰是孰非,朕心里只有定论,断然不会冤枉无辜就是。”
清妃松了口气,皇上这话说得委婉,实则暗含警告。
后宫不能干政,茗太妃身为宫妃,重要的是在宫里颐养天年,不该管的就不要管,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茗太妃岂能听不出嘉和帝的言外之意,顿时脸色沉了沉。
容莹也神色微变,怕母妃冲动之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便道:“皇兄有所不知,楼氏乃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无论是从前在安国公府以及日后出嫁到长宁侯府,都娇生惯养未曾吃过苦头。昨日不过在大理寺呆了半天就受不了,恶心干呕憔悴不堪。臣妹看着不忍,想着如果她真的是冤枉,岂非白白受苦?禀报了母妃以后,母妃便让臣妹带太医去给她诊脉,谁知道太医一查却发现楼氏竟然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清妃猝然抬头,死死的瞪着容莹。
嘉和帝脸色终于变了,黑眸晃过一丝利刃般的光芒。
“你说什么?楼氏怀孕了?”
容莹忙点头道:“皇兄您应该知道,长宁侯府子嗣薄弱,自从表弟不幸夭折,这么多年来侯府中便再没有男丁降生…”
清妃终是忍不住打断她,“那是因为楼氏狭隘善妒,她害死了大表兄,又膳房专宠不许长宁侯纳妾,以至于侯府至今子嗣凋零不曾有继承人。公主是皇室贵胄,自幼学习女诫三从四德,当知晓女子为妇应大度容忍而非狭隘善妒断绝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