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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遇见容昭。
容昭一直懒散的坐在马背上,看她姐妹二人胡诉衷情也没什么表情,此刻倒是微微挑眉,神情依旧看不出任何异样。
“我娘的忌日快到了,往年父亲都会派人接我回去祭拜母亲。你也知道,我命格不好,家族怕遭难,是以长宁侯府的人只将马车备好便已经回去复命。原本我要明日启程,哪知今天一大早赐婚圣旨便下达水月庵,我不得已只能提前动身。”
容莹微微一怔,再看容昭已经回过头去,眼神却深了深。
圣旨是先到水月庵,再到晋王府。也就是说,皇上压根儿就没给他反抗的机会和时间。只要叶轻歌接了旨,提前动身回京,在路途中若有个什么意外,便是他的责任了。
他看着城门口偌大的牌匾,眼底深深讽刺。
容莹有些尴尬,讪讪而笑,继而又满面愧疚凄楚道:“瞧我,知道你要回来,光顾着高兴,差点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是啊,光顾着看她如今是如何的狼狈如何的凄惨,以至于忘记自己姨母的忌日。
好一个情深意重的公主,好一个心善仁慈的表姐啊。
车内光线昏暗,叶轻歌唇边笑意浅浅而清淡。
“表姐无需自责。我离家三年,已然不知外界是何模样。表姐如今还记挂着我,我已是受宠若惊。此恩此情,自当铭记于心。”
最后四个字,她微微加重了音量。
容莹眼神似风中烛火快速而极致的跳跃了一下,又欢喜而笑,用手绢擦拭着眼角,道:“说这些做什么?当初天意弄人,你被逼得生生离府,我和母妃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你被送入水月庵。这几年母妃日夜祈祷你平安,外祖母也是寝食难安。好在上天眷顾,父皇英明,你终于回来了,母妃和外祖母也可以放心了。”
轻笑从叶轻歌唇边溢出,眼神却是冷淡的讽刺。
放心?
是烦心吧。
当年她之所以为家族所不容,可全拜她们所赐呢。
容莹又瞥了眼容昭,端起长辈的架子训诫道:“小昭,父皇既然赐婚,你以后便不可嫌弃表妹,得好好待她,否则我和皇兄可都不饶你。”
见容昭神色清淡并几分漫不经心,她又似想起了什么,看了马车一眼,神色带了几分严厉和意味深长。
“那个什么燕宸公主既然已经不在人世,你便应该将她忘记,一心…”
容昭赫然眉锋历如刀刃,近乎沉怒的历喝一声。
“闭嘴!”
------题外话------
阔别多日,偶带着满满的激情动力以及存稿回来了,亲们,乃们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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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冲突()
十年前初冬时节,北齐来犯,两国开战。彼时大燕北方刚经历水患,国库空虚,以至于前线战士粮草不足士气衰落而连连战败。朝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最后还是苏陌尘自动请缨远赴前线,直到第二年正月底才平息了战争,大燕和北齐经此一役也达成互不侵犯条约。
而征伐大燕的北齐将军,正是容昭。
彼时,他才十三岁,却早已是名动天下的战神。
他以他国使者和将军的身份来到大燕。
就在那一个暮春之日,心怀愤怒失落的她撞到了漫不经心的他。
当晚宫宴上,他拿出她的画像,当众求娶而遭拒。
这件事也因此流传天下,众所周知。
容莹在这时提出来,无非就是打她叶轻歌的脸。告诉她,别以为先皇赐婚她就多风光多高贵,容昭心中所爱的,永远都是当年大燕那个惊才绝艳又名动天下的长公主燕宸,再无她人寄居之地。
……
叶轻歌一直静静的坐在马车内,那两个字一出口,她气息微微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冷静漠然。
往事一幕幕划过脑海,无数画面一一闪过,彼时以为不过风过如烟,今日方知铭心刻骨。
只是,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将曾经的荣耀和风光彻底沉淀在记忆深处,那些伴随着这两个字而来的爱和恨,以及那许多不可诉说的隐忍痛苦,都随着时间的消磨而浸透血液深处。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忘怀能够释然的,比如容昭。
容昭目光沉沉,压抑着波涛汹涌的风暴,容莹被他那样的目光看着也不禁有些胆怯。
“小昭,你…”
容昭哼了声,终究没发怒,只冷冷道:“这世上,没人配提她的名字,你也一样。”
容莹微微蹙眉,看了眼叶轻歌的马车,小声道:“小昭,如今父皇都赐婚了,表妹才是你的未婚妻。那燕宸公主再好,也早已香消玉殒。更何况即便她还活着,嫁的也是那大燕的摄政王苏陌尘,你这般心心念念,又是何苦…”
容昭努力克制的怒气终于被那苏陌尘三个字给再次挑了起来,还未等她说话,他浑身上下就散发出冷气,将周围的空气都冻得冰封千里。
眼前人影晃过,容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容昭掐住了脖子。耳边响起碧春的惊呼声,“世子,您做什么?快放开公主。”
画扇在一旁却看得十分解气,她早就瞧这临安公主不是个好的,什么姐妹情深,亲自到城门迎接只为给好姐妹添堵。这种所谓的姐妹,不要也罢。
容莹早已吓白了脸,她今日出门也没带什么侍卫,城门口的守卫见到这方的动静却不敢上前阻拦,全都静默不语。
京城人人皆知,晋王府昭世子骄狂冷傲,不羁世俗,最是讨厌有人干涉他的事。而又因他出身尊贵功勋卓著,在京城横着走都没人敢说半个字。别说这已经出嫁多年的公主,便是皇上在这里,他也不一定会给面子。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自找麻烦?
容昭目光冷如雪,掐着容莹脖子的手稳定如泰山,眉眼都写满了凌厉以及微微杀气,看得一旁的碧春也心生恐惧不敢上前,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对马车中的叶轻歌哀求道:“表小姐,奴婢求求您救救我家公主吧。公主今日一大早听说您要回来,念着昔日姐妹之情,不顾怀孕的身子便急忙跑来接您。世子震怒,只因公主怜惜于您,实在没什么大错啊…”
是没什么大错,只是护妹情深而已,若她不求情,今日这见死不救恩将仇报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画扇在一旁听着这话就为自己的主子不平了,“你这丫鬟说话好没道理,你家主子惹怒了世子干我家小姐何事?再说我家小姐虽然德蒙先帝赐婚于晋王世子,但终究未曾大婚,名不副实,又有什么立场来为临安公主求情?”她神情不卑不亢而冷淡讥嘲,“你家主子刚才也说了,昭世子心里最重要的人可是燕宸公主。我们小姐不过只是先皇赐婚给他安排的未婚妻,不过初次见面,你缘何会认为昭世子会听一个外人的话而不顾亲情发怒于临安公主?你们公主惹怒的昭世子,性命也在昭世子手中,你求我家小姐做什么?有这点时间还不如求求握着你家主子性命的昭世子,比什么都管用。”
碧春被她一通抢白,原本流利的说辞也这样卡在了喉咙口,怔怔的看着她。
容昭倒是挑了挑眉,带点意外的看了画扇一眼。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才能养出什么样的下人。叶轻歌面对他的时候言笑晏晏从容不迫,这丫鬟讽刺起人来也不落人后。
他又看了眼被他掐得脸色有些泛青的容莹,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愤恨没逃过他的眼。
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厌恶感,这世上总有那么多两面三刀佛口蛇蝎之人,宫里那个女人是这样,眼前这个女人也是这样。他觉得脏,立即松了手。容莹因惯性站不住脚而后退,碧春连忙惊叫着跑过来。
“公主,您怎么样?可有伤着?”
容莹咳嗽几声,头上和田玉雕琢成的玉兰飞蝶步摇泠泠玉翠,在她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也挡住了她眼底闪过的阴霾怒火。
“容昭,别以为仗着身份就可以目中无人,晋王府保不…”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容昭眉目清寒,淡淡道:“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也不要自以为是自己多高贵多尊荣多不可一世。我告诉你,就凭你,不过一个妾妃所出而已,即便有封号又如何?你连她一根头发都不如。”
容莹打从出生就没被人如此侮辱过,顿时再也维持不了端庄,怒火中烧道:“你——”
“我什么我?”容昭冷而不屑的看着她,语气几分慵懒又并淡淡威压,“爷虽然不屑对女人动手,却不代表会容忍你得寸进尺。好好呆在卢国公府做你的世子夫人,别在爷面前整那些虚头巴老的小伎俩。你母妃在宫中做了什么肮脏的丑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自作聪明也就罢了,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愚蠢。有时间好好花心思守住如今拥有的吧,别到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他目光底定如山,看得容莹心惊而微慌,色厉内荏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危言耸听,我母妃清清白白,何曾做过什么丑事了?倒是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整天醉生梦死行尸走肉,哪里还有当年英气勃发踌躇满志的模样?为了一个女人,你…”
“够了!”
容昭冷怒的打断她,眉间笼罩着阴霾和森冷。
“容莹,我警告你,你做了什么爷不管。但你得记住,你没资格提她的名字。不光是你,这世上任何人都没资格辱她半分。即便她死了,也永远不是你能触碰的禁忌。”
------题外话------
关于女主和容昭以前的回忆呢,会在后面一点点穿插,嗯,亲们表着急,么么哒
第四章 帝心()
容莹气得倒抽一口冷气,满目阴霾而愤恨,长长的指甲掐入了手心,疼得流血,却依旧压抑不住胸腔里那股翻涌的怒气。
“表姐。”
叶轻歌却在此时开口了,语气依旧沉静优雅。
“天色将晚,城门也快下钥,再不进城只怕就要露宿郊外了。夜色寒凉,你如今怀着孩子,受不住寒,若是身子有个什么意外,便是轻歌的罪过了。”她顿了顿,和言语色道:“孕妇切忌动怒,表姐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容莹有些意外于叶轻歌的平静。
这个表妹自小就沉默寡言性子柔弱,若是换做从前,听了她这番话,指不定早就伤心欲哭楚楚哀怜了。不过三年不见,不成想倒是在那庵堂里锻炼出一腔隐忍坚毅的心性来。
她妖艳的眸光轻闪,满面怒气散尽,摸了摸自己油光黑亮的发髻,又笑得温柔和善。
“表妹说得是,倒是我浮躁了。”她唇边笑意微微,忽又看向画扇,道:“表妹,你这新收的丫鬟倒是衷心护主,比起从前的兰芝的确伶俐得多。”
画扇面色微冷,放在身侧的手指也渐渐收紧。
容莹这话虽然表面上说得客气,实际上却暗含讽刺轻蔑。伶俐,不过就是说她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教训公主的丫鬟罢了。
叶轻歌坐在马车里没动,语气依旧温和。
“画扇是草莽出身,不懂规矩,若对表姐有所冒犯,还望表姐海涵,莫要与之计较。待回去后我禀明父亲,定会好好教导她。”
容莹呼吸微滞,叶轻歌的话说得很明白。画扇是她的丫鬟,即便犯了什么错也只有她这个主子的才能惩罚。而且画扇不是长宁侯府的家生子,即便是长宁侯也不能干涉画扇的去留。
她眸子微沉,心里划过一丝怪异的情绪。
若是往常,一个叶轻歌,她可以轻易的拿捏在手中。而今日不过短短几句话的交锋,她却连连失利。
看来这三年发生了不少事。
一番心念电转,她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笑得端庄大方的点点头。
“如此便是最好。”她和善道:“长宁侯府是勋贵之家,便是一个丫鬟,也得知礼懂礼,方才不会被人笑话。”
叶轻歌没说话。
容莹也没再继续刁难,回头莲步轻移的走回了轿子,华丽厚重的车帘垂下,掩盖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和淡淡疑问。看来,她得进宫一趟了。
容昭懒洋洋的看了画扇一眼,转身翩然上马,往城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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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紫色的宫灯摇曳朦胧,一点点洒落宫墙碧瓦,青石铺就的地板雕刻粼粼,纵然富丽堂皇却又难免失了几分秀丽灵气,漫出些微萧索的寂静。
董朝恩疾步而来,跨过玉阶丹墀,看了眼守在门前的宫女,挥了挥手。
“你们都下去。”
“是。”
宫人都退下后,他便躬身走了进去。
宽大红木桌子上堆满了奏折,年轻的帝君正低着头批阅奏折,旁侧紫金阆云烛台上灯火幽幽,将他龙袍上绣着的金龙描摹得栩栩如生,越发显得庄重而威严。
嘉和帝是个勤奋的君王,每日除了上朝以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处理国家大事。
“老奴参见皇上。”
董朝恩将头埋得更低,语气恭谨而敬畏。
嘉和帝没有抬头,狼毫笔轻轻一划,淡淡道:“圣旨传到了?”
“是。”
嘉和帝这才抬头,一张脸轮廓分明俊美绝伦,尤其一双剑眉浓而密,其下一双眼睛深而沉,闪烁着睿智的精光。
“皇叔有什么反应?”
他语气懒散,听起来颇为漫不经心,董朝恩却不敢大意。他深知眼前这少年帝君的深沉和铁血手腕,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便越是深邃难测。
“启禀皇上,晋王并无异常。”
“哦?”
嘉和帝挑眉,脸上带了几分笑意,眼神却越发深沉。
“容昭呢?现在回来了吗?”
提起那个名字,董朝恩分明感受到这位年轻的帝王语气微微有几分变化,似风平浪静的海面,底下汹涌着翻腾的浪花。
“是。”董朝恩道:“晋王接旨后就立即差人让世子出京接叶姑娘,如今应该快到长宁侯府了。”
嘉和帝站起来,负手走到窗前,有些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他倒是沉得住气。”
董朝恩没接话。
嘉和帝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目光有些玩味儿起来。
“朕听说当年叶轻歌的母亲和咱们宫中的茗太妃可是并称京城双姝,都是绝色美人,只可惜那叶江氏红颜薄命,膝下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也不知生得什么模样?”
董朝恩眉头不可抑制的动了动,敏感的察觉到嘉和帝在说起茗太妃三个字的时候语气里沉沉压抑的晦暗和讥嘲。
身为皇帝近身内侍,很多事情他自然比外人清楚得多。
这宫里看着奢华,实际上也就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地方,什么龌龊卑劣的事都有。
“皇上若是想知道也简单,叶大小姐如今是晋王世子未婚妻。按照惯例,回京以后会进宫谢恩。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明日长宁侯夫人应该会带叶小姐进宫觐见,届时皇上自可得见。”他又顿了顿,道:“奴才听说这长宁侯府大小姐虽然性子沉默寡言不通世故,却是生得一副好相貌。”
他眼睫低垂,声音略带几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清妃娘娘出自安国公府,和叶姑娘是表姐妹,据说入宫前感情也是极好的。”
嘉和帝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何时与清妃攀上交情了?”
董朝恩立即伏跪在地,惶恐道:“皇上明鉴,奴才并未有僭越之心…”
“也罢。”
嘉和帝负手而立,淡淡打断他的话,神情看不出任何不悦或者其他情绪。
“清妃禁足也够久了,是该早些放出来。明日叶轻歌进宫只怕是得问起她,好歹是父皇临终前定的未来世子妃,总不好让她第一次进宫便没了脸面。”他顿了顿,眼神刹那飘过深沉的幽光,“你去给皇后说一声,就说是朕的意思,解了清妃的禁足。”
“是。”
董朝恩起身准备离开,嘉和帝又唤住他:“等等。”
他转身,恭敬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嘉和帝想了想,道:“算了,你直接去淑宁宫传旨,宣清妃侍寝。”
董朝恩眼神动了动,呈九十度弯腰,道:“是。”
他奉旨而去。
嘉和帝站在原地,眼神悠远。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喃喃了一句,嘴角勾起诡谲的弧度,“父皇英明。”
------题外话------
明天女主就回家了,嗯,表着急,慢慢来。
第五章 勾引()
夜色阑珊,天上星子斑斓闪烁,寂静的街头风声微凉。
长宁侯府。
听雨阁内,灯火朦胧,传来女子嘤嘤伤痛欲绝的哭泣声,长宁侯夫人楼氏闻讯而来,将一屋子丫鬟赶了出去。看着趴在床上哭泣的女儿,顿时心疼的走过去。
“眉儿。”
叶轻眉抬起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低低的唤了声。
“娘…”她说着便扑了过去,哭得更是肝肠寸断。“娘,怎么会这样?先帝赐婚,为什么是叶轻歌那个扫把星,为什么…”
自下午董朝恩来长宁侯府宣读圣旨以后,她便如遭雷击,没心情用晚膳,回到房间便砸碎了所以能砸的东西便趴在床上伤心的哭泣。
楼氏微蹙眉头,拍了拍她的背。
“眉儿别哭,此事是先帝下诏赐婚,谁也无法更改。”
“那我怎么办?”
叶轻眉抬起头,柔弱的脸蛋上满是凄楚的泪水,目光悲凉而痛楚。
“您明知道,明知道女儿心仪昭世子已久…”她低下头去,轻声说着。“这些年女儿一直苦练琴棋书画,学习诗词歌赋女红女诫,满腹才情,就是为了能配得上昭世子。如今先帝赐婚,却是那个命不详的望门寡。您让我如何甘心?”
楼氏默了默,柔美的脸上现出一丝冷意。
“眉儿,平时娘是怎么教你的?这么点事情就把你打倒了,日后你还怎么做晋王府的女主人?”
叶轻眉哭泣的脸一怔,随即眼底升起惊人的亮光。她急切的抓着长宁侯夫人的手,“娘,您的意思是说,女儿还有机会?”
楼氏冷笑一声,“那个扫把星,原以为赶她出府她这辈子也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