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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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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下去吧。”

    ……

    想了想,她还是去了江老夫人的院子。

    “什么,你说你想去刑部看你父亲?”

    岳氏诧异的看着她,皱眉道:“轻歌,如今你父亲获罪,长宁侯被摘除了爵位。皇上隆恩,没有诛连于你。这个时候你去看他,不是触霉头么?”

    “他总归是我父亲。”叶轻歌淡淡道:“为人子女者,不言父母是非。他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否则便是不孝。”

    岳氏:“…”

    江老夫人点头,“轻歌说得对。无论他以前怎么对你,总归还是你的生身之父,你不能因此背上不孝之罪。”

    岳氏想想也是,又道:“可是母亲,刑部关押的犯人并不准探亲。轻歌该如何进去?”

    这倒是个问题。

    江老夫人皱眉深思之际,外面有小厮匆匆而来。

    “老夫人,穆襄侯在门外等候,说是知道表小姐担心长宁侯,特意来接表小姐去刑部探望。”

    江老夫人有些讶异,和岳氏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叶轻歌。

    “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

    门口停着晋王府的马车,低调而奢华。容昭坐在车内,掀开窗帘,看见叶轻歌走出来,一颗心也随着她的脚步而跳跃。

    她来到马车前,抬头看着他,微笑,一如既往的疏离淡漠。

    “有劳侯爷。”

    他心中苦涩,放下窗帘。

    “上车吧。”

    ……

    她坐在他身边,这并不是第一次,然而他的心,却比哪一次都要跳得快。

    一路上她没有说话,他就那么看着她,车内寂静得有些可怕。

    叶轻歌自然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有些不习惯,她索性闭上眼睛休息。看在他眼里,自然便以为她不待见他,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厌烦。

    苦涩在心里蔓延,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吧。

    至少于他而言是这样。

    从前他便是与她相见都困难,更别说同车而乘了。

    ……

    来到刑部,容昭进去交涉了一番,然后回头对她道:“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叶轻歌点头,带着画扇走了进去。

    不同于大理寺的监牢,刑部更为阴森,入目处到处都是刑具。

    狱卒显然是得到上面的吩咐,很客气的带她去了关押长宁侯府的牢房。

    叶湛穿着囚衣,站在角落里,怔怔的发呆。

    叶轻歌远远的看着他,唤了声。

    “父亲。”

    叶湛一愣,缓缓回头,神情很是诧异,却没多少激动。

    “你怎么来了?”

    叶轻歌走过去,“我来看看父亲。”

    叶湛满面苦涩,“我如今已成为阶下囚,长宁侯荣耀不在。幸亏…幸亏还留有你这一息血脉。否则我该如何到黄泉之下向你娘交代?”

    “父亲到现在才想起我娘,不觉得太晚了吗?”

    清冷的声音咋然响起,长宁侯有那么片刻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他愕然看着眼前明明神色如常却偏偏给人压迫冷寒的女儿,“轻歌,你…”

    叶轻歌对画扇道:“你去外面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是。”

    脚步声远去。

    叶轻歌又上前两步,眼神淡淡讥诮而漠然。

    “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叶湛,你可悔悟?”

    叶湛悠然睁大了眼睛,心里咋然因她称呼自己名字而涌起的愤怒因她眼底流露出的陌生冷酷和置身事外的漠然抑制,慢慢淡化。

    他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眼前一瞬间变得十分陌生的女儿,她身上有她母亲的影子,却仅限于容貌。

    这气质风度以及抬手间的言行举止,如此优雅如此高贵,又…如此的高不可攀。

    这…真的是他那个胆小怯懦乖顺寡言的女儿么?

    脑海里忽然划过一个荒唐的念头,行动先于意识,他突然开口。

    “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谁?”

    话一出口,他自己首先惊了惊,想反口,心里隐隐的怀疑却让他有些犹豫,沉默的看着她。

    叶湛微微一笑,眼神几分怜悯。

    “亏得你还能怀疑我不是你的女儿,我该替你女儿因你总算没有对她完全不了解而感到欣慰呢,还是该为你的愚蠢任由她被奸人所害而感到悲哀?”

    “你——”

    叶湛踉跄的退后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真的不是…”内心涌现而起的汹涌愤怒逼上眼眶,他凌厉的逼问:“你到底是谁?冒充轻歌有何目的?”

    叶轻歌眼神越发怜悯,“你还是这样,到了这个地步,依旧自我自私。哪怕我告诉你你的女儿被人害死,你仍旧漠不关心,只关心我有何目的。呵呵,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叶湛,你落到今日的地步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

    叶湛眼神里燃烧着的怒火被她不凉不热的一番话给熄灭,他僵在原地,慢慢的瞪大眼睛,浑身都在颤抖。好半天才颤巍巍的说道:“你说什么?轻歌…轻歌她…”

    “她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叶轻歌无情的告诉他这个真相。

    “不,不可能。”

    叶湛显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如果叶轻歌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或许他不会这么难以接受。但最近不到一个月,他丧妻丧女,丢官丢爵,如今还身陷囹圄等待处决。

    一夕之间,他从万人钦羡的侯爷成为了一无所有的罪人。

    从前令他最不耻的女儿反倒成了他内心最大的安慰。而如今,有人却告诉他,女儿早就死了。

    这于如今满目疮痍的叶湛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痛不可遏。

    “怎…怎么会?”

    他后退,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冷气入体,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寒,只觉得心口炖炖的痛,似乎要将心脏给裂开来。

    叶轻歌依旧面无表情,“为什么不会?你想知道是谁杀死她的么?是容莹,临安公主,是她亲手推你女儿落崖摔死。她死了,就在三年前。”

    “不——”

    叶湛完全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他颓然的跌坐在地。

    “不可能,轻歌不会死,你在说谎。”

    他目光充血,看着叶轻歌,忽然站起来,来到她面前,抓着牢门的栏杆,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轻歌,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恨我把你赶出家门?恨我这些年对你不闻不问,恨我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所以你才想要报复我是不是?你明明都还活着,为什么要骗我说你不是我的女儿?”

    他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仿佛在问她,又仿佛在自言自语,似乎要靠着这种方式才能说服自己女儿还活着。

    叶轻歌笑了,眼神里冷漠却越发浓重。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十多年前叶湛要是有如此悔悟之心,叶轻歌又怎会被人所害?他的结发妻子江忆薇又岂会难产而亡?

    这句话仿佛刺中了叶湛内心最阴暗的角落,他整个人都炸毛了,红着眼睛怒吼道:“你给我闭嘴,闭嘴——”

    叶轻歌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眼角流露出深深的怜悯。

    “这么多年,你还记得你的结发妻子江忆薇吗?你还记得她当初是如何逃过选秀不惜一切也要嫁你为妻么?”

    她语气轻柔,一字一句却仿佛利剑一般刺中叶湛的心,将那些他努力深埋的回忆一点点劈开,充斥脑海。

    那些年的婉转笑颜琴瑟和鸣。

    那些年的灯前云鬓对镜梳妆。

    那些年的举案齐眉恩爱甚笃。

    那些年的义无反顾十里红妆。

    ……

    太多太多鲜活的他曾以为抛诸脑海的记忆此刻清晰呈现在脑海,一幕幕放映。

    他神色遥远而迷茫,有幸福,有喜悦,有怅惘,有痛苦,有愤恨,更多的,是悔恨和不甘。

    “薇儿。”

    他再次颓然的坐下,声音痛苦。

    “她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叶轻歌嘴角噙起不屑的冷笑。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都喜欢以爱为名伤害女人?

    苏陌尘是这样,叶湛也是这样。

    她从不怀疑苏陌尘爱她,但他杀她父母夺她家国也是事实。

    或许在男人眼里都如此,儿女情长远比不上政治野心。

    叶湛为了那所谓的怀疑和耻辱不惜冷落自己一心求娶的妻子任由她被人所害。

    苏陌尘为了权利也可以毫不犹豫的背叛他们的爱情,逼得她引火自焚。

    “可是…”

    叶湛仿佛想到什么令他十分愤怒而羞辱的事,神情渐渐染上了阴霾。

    “她也是唯一背叛我的女人。”

    叶轻歌讥诮,“叶湛,你根本就不配说爱她。”

    “你——”

    叶湛怒目而视。

    叶轻歌漠然以对,语气更为讥嘲:“一个敢为了你而拒绝皇后之位的诱惑拒绝皇帝求娶的女人,你居然会怀疑她不洁?一个肯为你生儿育女孝敬父母善待下人的女人,你居然会怀疑她背叛你?呵呵~叶湛,我只能说,你不是一般的愚蠢。”

    叶湛咬牙,想要反驳。可是潜意识的,他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他的妻子,善良大度,知书达理,对他亦是一往情深。否则当年就不会为了逃避选秀而用冷水淋得自己发高热,只为嫁他为妻。

    “其实你心里是明白的,明白你的妻子,她是怎样坚贞不屈的一个人,对你又是如何的情深不悔。你明知道,她不可能背叛你。”叶轻歌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痛处,“可你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她对你的忠贞。因为先帝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因为那个人是皇帝,是天子。你自卑,你比不上他,所以你会怀疑。你会想,天下女人趋之若鹜莫不是为了那后宫之主,为什么她就那般淡泊?当真是因为爱你,还是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任何人的任何一句话都能成为灌溉的肥料,让那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

    叶轻歌冷静而冷漠的说着,“一直到她怀孕,你欣喜的同时却更加怀疑,再加上楼氏在你身边有意无意的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而那些话,刚好印证你心里的猜想。你对她怀疑日益加深,甚至就这样给她定了罪。呵呵~叶湛,你还真是刚愎自用自私得可笑。便是刑部审问犯人都要给一个辩驳的机会。而你呢?你什么都不问,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猜忌和其他人别有用心的挑拨,你就这样给她定了罪,至此冷落疏远于她。”

    “她是你的结发妻子,她一心为你,你却时刻怀疑。你可知,你的怀疑于她而言,才是真正伤人的利剑?尽管知道你背叛了她,她仍旧选择原谅,选择包容。可你是怎么对她的?你居然怀疑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任由那些人杀死了她的孩子,你却还在心里自我安慰。没有了这个孩子,你们之间的所有隔阂也就就此消失。是吗?当时你是不是就想着,没关系的,一个孩子而已,他原本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没有了他,贴在你身上的耻辱也就没有了。是不是?呵呵…”

    叶轻歌笑了起来,内心涌起陌生却感同身受的愤怒和悲哀。

    “你知道贞洁对于女人来说多么重要?你知道女人宁愿死,都不愿背负一个水性杨花的罪名。而你,却残忍的给她冠上了不洁之罪,你让她死都无法解脱。你何其狠心?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叶湛蠕动着唇瓣,却说不出一个字。叶轻歌冷静的剖析却说中了他内心最阴暗的秘密。

    是的,一切正如叶轻歌所言。

    薇儿怀孕的时候,他满心欢喜。然而总有些若有似无的谣言传入他耳中,先帝还未封后,先帝十分宠爱茗贵妃,宫宴的时候,先帝望着江忆薇的方向出神…

    还有那许多许多…叠加在一起,就成了他心里的一块心病,永远无法拔出。

    到最后,他开始烦躁,他看见她就会想起先帝是如何的思慕于她而不肯封后。看见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若哪天她反悔了,是不是就离开他投入先帝的怀抱?这样的怀疑一旦种下,就无法消除。

    某一天,他看着才三岁的叶轻澜,觉得那孩子越看越陌生,眉眼鼻唇没一点长得像自己。

    不像自己…

    自己的孩子长得不像自己…

    他心里咯噔一声,再仔细看,越看越惊心。

    因为他发现,这孩子长得很像先帝。或许是先入为主的意识为先,这样的想法一旦在脑海里生根,就开始慢慢成型。

    到最后,他几乎不需要验证就笃定那孩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她的妻子,背着他与先帝偷情所生。

    这一发现让他怒火攻心,恼恨异常。

    那天,正好楼氏来侯府看自己的小侄儿。

    她走到他身边,如此的美丽温婉,如此的柔弱可人,如此的娇媚动人…

    在意识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扑倒了她。

    ……

    有些事情,总是在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

    一夜缠绵醒来后,他深知自己铸成大错。

    她坐在床边嘤嘤哭泣,却不要他负责,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他更为愧疚,几度想要补偿她。

    然而每次他一开口,她便开始哭泣。他没办法,只得小声安慰。

    男人总是对柔弱可怜的女人有一种天生的怜惜和保护欲。

    就这样,他渐渐与楼氏有了首尾,整日沉迷于和她的肉体之欢上不可自拔。

    直到有一天,耳鬓厮磨中,他发现窗外一个影子走过。

    是他的妻子。

    他猛然惊醒。

    然后,江忆薇怀孕了。

    他还没来得及欣喜,于他而言的一个噩耗传来。

    楼氏也怀孕了。

    他不知所措。

    楼氏嘤嘤哭泣,委屈又隐忍的说不会让他为难,也无意破坏他和薇儿的感情,只求不要杀死她的孩子,她会带着孩子远离京城,从此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如此善良大度的女子在他面前楚楚可怜的哭泣,本就心存愧疚的他更是无法放任她一个未婚女子就这样怀着他的孩子离开而被人欺辱。

    他抱着她在怀,宽慰她,承诺会纳她进府。

    晚上他和江忆薇商量,本以为那个善良大度的女子既然可以主动给他纳妾,那多一个她的姐妹她应该会答应。

    却没想到,他那向来善良温柔的妻子第一次对他冷了脸,斩钉截铁的告诉他。除非她死,否则决不允许他纳楼氏为妾。

    他们都没想到,她说这话的时候,楼氏刚好在门外听见。

    于是,江忆薇死了,楼氏名正言顺的嫁给了他。

    至于那个孩子,他第一个孩子,也在他的怀疑之中被人杀死,他对此选择漠视。

    然而他记得,记得那笑起来如海棠般的女子临终前瞪大眼睛对他说的话。

    她说:“叶湛,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

    那句话如诅咒一般在耳根缠绕,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为了麻痹自己,他刻意的宠楼氏,将她宠得如珠如宝。人人都道他对楼氏如何的情深意重,就连他自己也在这样日以继夜的麻痹中忘乎所以,觉得楼氏就是他所爱的女人。

    温柔善良,小鸟依人,看着他的眼神永远充满了倾慕和崇拜。仿佛在她心里,他就是不可超越的神。

    每每在她这样的眼神下,他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优越感。

    而这种优越感,是江忆薇从未给过他的。

    渐渐的,连他都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个女子。

    他负气的想要证明,当年的决定没有错。叶轻澜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楼氏与他所生的女儿才应该是他心头至宝。

    所以他宠着她们,对她门百依百顺。

    仿佛在跟自己置气,亦或者在报复那个死去的女子。

    他用这种幼稚而可笑的手段证明没有她,他一样可以爱其他人。

    没有了叶轻澜,他依旧可以和心上人生其他的儿女。

    十九年,他日日夜夜都是如此的自我麻痹,久到他都忘记,当初对楼氏那般的恩宠优厚,原本就是他的刻意为之。

    而十九年后,在这个眼神明亮锐利的女子毫不留情的戳破谎言,撕开他自欺欺人的面具,残破而羞耻的真相那样光明正大而毫无准备的暴露在眼前。

    他颤抖着痛苦着无法接受,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不,不是这样的…”他喃喃自语,毫无底气和立场的辩驳,“我爱薇儿,她是我的妻子,是我最爱的女人,我爱她…”

    “可你害死了她。”

    叶轻歌残忍的戳破他用于最后自我保护的伪装,将那些他永远也不想面对的真相血粼粼的撕开摊在他面前。

    “她死了,你却和你的新欢风花雪月,做着那些让你的妻子无法忍受的事,你让她在九泉之下看着你们幸福,自己却含着血往肚子里吞。叶湛,你够狠。你害死了她,却依旧不让她好过。你自私自利,就为了证明你曾经犯下的那些错都是对的,你残忍的剥夺了她的生命,也害死了她的儿子,冷落她的女儿…你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可有想过,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一个,是你的枕边人。以及…流着你叶家血液的女儿…”

    最后一句,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本就崩溃的叶湛打击得毫无还手之力。压抑十九年的疼痛,如洪水般自心口蔓延。

    他如野兽般嘶鸣痛哭起来,“不…薇儿,我的薇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薇儿…我…”

    叶轻歌冷冷的笑着,心里涌出莫大的哀凉。

    “人总是这样,只有在失去后才来后悔。”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寂静而幽凉。

    “属于你妻女的仇和冤,你漠视,那便由我来。”她忽然笑了一声,“宋夫人有句话说得很有道理。没有了嫡子,谁来继承家业?广陵侯一心想要光耀门楣辉煌更甚先祖而漠视长子的死,以至于遭到自己妻子的嫉恨揭发他纵子行凶间接导致侯府灭亡。而你,因为那些自私阴霾的怀疑害死了你唯一的嫡子,结果就是,侯府无以为继。”

    她看着面色煞白眼神痛苦的叶湛,笑得很温柔。

    “所以侯府就这样覆灭,其实也不错。你看,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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