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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美女?”
“是极,在下本欲将她作为彩礼,送与城主少爷。可惜少爷喜欢的却是……”
他故做惋惜,鲁三的眼睛猛地一亮,那光亮就如同恶兽,令人心头作呕,一看到风陵南俊俏更胜女子的容颜时,他两眼登时燃起了熊熊欲火,“美人?还是西域来的?西域的美人……莫非比你还美?”
第十一章(4,补3)
“那是自然。”
他压下心头作呕的感觉,展颜一笑,直迷的鲁三神魂颠倒。
鲁三在青城为非作歹,见过那么多的美女,也玩过不少男宠,但那些美女男宠加在一起,也不及风陵南一半的美,他的美是凌驾于性别之上,如清风浩荡,如明月盈盈,柔美不可方物,这让他当下心痒难耐。
“好,比你还美的,我等着了!若是三天内不把人送到,老子就拿你来抵!”
他气势汹汹掷了话,当下一摆手,那一群狗爪牙子,狐假虎威地跟在后面,得意洋洋地转身离去。
一个好心的青城百姓叹了口气,拍了拍风陵南的肩,“外乡的,你闯大祸了!鲁三可不是什么好人,万一三天交不出西域美人,他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呀。”
“谢谢兄台提醒,小弟自有分寸。”
费妍看得正是津津有味,“啪!”
一柄折扇重重敲在某人东张西望的脑门,“费少,费大少爷,贪看胭脂水粉,可给我惹了大祸吧。你现在是男人,男人贪看什么胭脂水粉,真是丢人!”
风陵南不耐一声轻斥,费妍笑得眉眼灿烂,“嘀咕什么,你不正想着怎么接近青城城主,我这可是在为你创造机会!”
“机会,哼!我宁愿你乖乖坐在马车里,休要给我惹是生非!”
“表哥,别生气嘛,你长得这么美,连青城的鲁三少爷见了都色心大动,美人板着脸就不美了。”
“夏侯绛……”
“错,我现在是费妍,请尊称我一声费少。”
风陵南的脸黑了起来,随侍的丫鬟们本来被鲁三吓坏了,见两人斗嘴有趣,禁不住抹干眼泪,破涕而笑。
风陵南哭笑不得,对这捣蛋调皮的小祖宗全然没了办法,“还不下车,你呆在车上准备过夜吗?”
他撩袍,站在车下,手持一柄折扇,长身玉立,一袭华贵的青锦织衣穿出了器宇轩昂的味道,引得周遭路过的小姐姑娘们纷纷面红心跳。
琼树姿,温玉颜。
路上恁多的行人,偏偏只有他,仿佛生来就是人群中目光的焦点,轻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费妍心下禁不住暗暗赞了一声,刚准备下车,忽地颈后仿佛被一股寒冽狠狠地刺了一下,她无端一个冷颤。
回头,窗外人群接踵,仅一角凛凛青衣匆匆消失在眼帘。
只一眼,那样阴寒压迫的感觉已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是他!
那日独立倾云宫,控制着刺客们阵法的男人!
费妍心里一个“咯噔”,心里忽然泛上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第十一章(5)
砰砰砰!
折扇敲在车辕,发出厚实的闷响,打断她的思绪。
“怎的,下个车这么慢。”
风陵南不悦一声嘲讽,费妍骇然低头,她没有答话,自然也没发现他手指轻轻一弹,身后立有两名侍卫不动声色地朝青衣消失的一角疾速掠去。
她一抬头,傍晚的阳光刺得她眼眸微涩。街道依然熙熙攘攘,人群依然蜂拥,可眼前的年轻男子却不同旁人,笑容剔透如水晶。
只要有他在,自己的担心和害怕好像纷纷烟消云散。
鬼使神差,小妮子心里不由一热,“风陵表哥,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其实很好看。”她不过无心一句感叹,风陵南心口猛地一跳,看着她的眼神不自觉浓了浓。
用过晚膳,众人各自散回屋中。
月如银钩,天似淡墨。
费妍翻来覆去无法安睡,她索性拥被而起,明明眼皮那么沉,可是脑袋痛得剧烈,一点也没有睡下去的意思。
一闭眼,就会想到当日倾云宫顶檐上那个黑衣猎猎的年轻男子。那张刀刻的冷峻容颜上,他目光如鹰般犀利逼人,只要一想起,费妍都禁不住被吓醒。
小家伙和衣而起,哧溜窜到风陵南的房门前,用力敲着门。
门开了,风陵南睡眼惺忪,半倚着门,似笑非笑地睇着眼前身量单薄的小家伙,语气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出的宠溺。
“小祖宗,又有什么事?怎么晚了,你不睡觉来我这儿干什么?”
“我们去吃云吞面!”
“云吞面?”
“是呀,我知道青城有一家云吞面,做的非常好吃。”
她一把拉住风陵南,往外跑。
“喂,不是吧!这么晚,人家早就打烊了。我一点也不饿……”最后两字才是重点。
费妍不给他反驳的余地,声音干脆利落,“没事,陪我吃,我饿了。”
一声哀号,风陵南舍命陪君子。
第十一章(6)
“要来的也是你,不吃的还是你,小祖宗,你是不是诚心折腾我?”风陵南双手怀胸,倚着挺立在门外的柱子,撇嘴抱怨。
挑亮灯芯的一盏油灯在风中明明灭灭,老板进了屋里熬上汤。
费妍双手捧着热腾腾的云吞面,上汤鲜虾云吞面,是青城颇有名气的小吃,她还没到青城就打听了清楚。
白气腾腾,碗底五颗云吞,面条根根整齐铺放在其上,翠绿的是青菜,鲜红的是辣椒,对比着云吞雪白,冲鼻一阵鲜香。
“最近总觉着日子寡淡,吃什么都没了味道。”
“那是因为你吃的太多了,街上的乞儿,怎的就没听他们说寡淡?你瞧瞧自己,再吃都成了小猪。”
“风陵南,你嘴里怎么就是吐不出象牙?”
费妍生气地瞪着他,后者姿态优雅地打了个哈欠,神色颇有些恹恹欲睡。
“象牙?你这丫头骂人倒是不带脏字,快吃快吃,吃完咱们回去睡觉。”
费妍被他催着动了动筷,抬起脑袋,绝望了,“风陵表哥,我如果死了,会不会有人想起我时,稍微难过那么一下下?”
“满口胡言,说什么死不死!”
白影一闪,清风一掠。
费妍眼前只一晃,脑门已挨了折扇重重一敲,风陵南沉着脸,温热的呼吸几乎全部喷在她的脸上,眼神倏地变得深邃难懂,认真地让费妍有些害怕。
“开个玩笑,呵呵……”
“臭丫头,什么玩笑不好开,开这样的玩笑!”
他折扇重重敲在她脑门,犹不解恨,牙齿直磨。
碗筷叮叮做响,一时间两人皆没了言语。
许久,费妍才犹豫道:“那些人看起来绝非善辈,我本就不该插手那件事。可是……可是……”
她说的是倾云宫救驾,那天如果真的不管不问,不说良心上过不去,单只是想到后果,都够她头痛了。
“那些人?”
风陵南声音轻轻,吹过耳侧,费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发现他离自己已经那么近了,她咬着光秃秃的指甲,满脸愁容。
“是呀,那群刺客。”
话音落下,金玉掷地,赫然有声。犹如一盆冷水泼下,风陵南面色陡然一凛,所有的旖旎风情刹那间风云散去。
他眼底掠过道冰锐的寒意,连声音都不自觉冷了冷。
“你和‘那些人’有什么关系?”
费妍打了个寒颤,怪异地看着他,面色也沉了下去,声音冷硬,“风陵南,你以为我和刺客有关系?”
第十一章(7)
“快点吃,面都凉了,一会儿就不好吃了。”
他冷着声,把碗推到她面前,深邃如星的眼眸里看不出分毫情绪波动,费妍赌气般大口大口地把面条塞在嘴里,不等咀嚼,拼命地往嘴里吞。
刚出锅的云吞面,饶是喷香诱人,但也滚烫冒着热气。
她吃的这么快,不一会儿嘴唇就被烫的鲜红,鲜美的云吞尝不出滋味,穿越到不知名的王朝,在全然陌生的地方,被自己信赖的人怀疑。
眼泪含在眼底,直到风陵南一把夺走她手心的筷子,她茫然地抬起眼,烫得鲜红的嘴唇痛的微微发颤,眼泪却强自不流出。
“夏侯绛,你干什么!”他生气地把碗筷顿在一边。
“……面不吃……就凉了……”回答,怯怯呢喃。
风陵南的心,猛地抽痛起来。
他见过迷糊的费妍、精明的费妍、调皮捣蛋的费妍,不论是什么样的她,神采总是飞扬的,似乎什么也不在乎,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孩。
可现在她这么软弱无助,风陵南只觉心里说不出的疼痛。
他猛地一把拥住身前的少女,狠狠地吻住了让他心痛的那张小嘴,放肆地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津,双手紧紧把按在怀里,几乎要把她揉入血肉。
费妍一愣,旋即拼命挣扎起来。
“唔……唔……放……放开我!”
他的力气好大,她狼狈地躲避着他的吻,骇然推开他,跌坐在地上。
砰咚——
桌翻椅倒,满室狼藉,瓷碗破碎在地,碎成一片一片,扎在费妍的手心,店老板闻声赶来,只一眼就立刻鬼哭狼嚎起来,算盘打得啪啦做响。
“哎呀,我的店……我的店!你们赔我的店呀!”
“闭嘴!”
风陵南冷冷一眼掠去,店老板被他冷厉骇人的目光吓住了,尖叫着丢了算盘,尾音尖锐地回荡在空泠泠的夜空里。
“救命呀,杀人呀!”
第十一章(8)
他的鬼哭狼嚎的尖叫冲淡了满室的尴尬。
费妍忍痛爬起,她顾不得手中的伤口,转身就跑,被风陵南一把拉住,他双手紧按在她的肩上,目光粲亮深邃,宛如冷星。
“你在怕我?”
“不……不是呀。表哥,表哥你在和绛儿开玩笑是不是?绛儿错了,以后再也不把表哥从睡梦中挖出来了,表哥不要生绛儿的气好不好?”
费妍吓得嘴唇煞白,哭丧着小脸,肩膀瑟瑟发抖。
白玉城漂亮又多情的女子多的是,她,她长得又不漂亮,怎么……
风陵南怎么会对她起意?
他该不会是欲求不满,然后看错人了吧?
早就听人说过光棍三年半,母猪赛貂蝉。
她脸色白了下,呸呸呸,她费妍再不漂亮,也和母猪没有关系。
旋即又郁闷起来。
呜,风陵南一定是困得迷糊,把她当成随便哪个烟花女子了。
她,她不要当别人的替死鬼!
费妍同学那边心里做着激烈的挣扎,这边风陵南的唇抿的紧紧,呼吸明显急促了下,只一瞬,眼波一闪,他依然是风流白玉城,放荡不羁的白衣公子,轻佻而满不在乎。
他松开手,折扇重重地敲在了费妍的脑门。
“知道自己很过分,下次就不要在半夜三更挖我出门!”
瞧吧,果然是睡懵了。
费妍缓过神,拧紧了眉毛,揉着脑门抱怨道:“知道了啦!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吓死人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上我了……”
“就你,算了吧,脸蛋陈善可乏,身材嘛——啧啧!”
“怎样?”
她满脸期待,他煞有介事打量一番,折扇陡地一散,遮住她的小脸,字字落下,清朗有力,“不看这张脸,可不就是搓衣板!”
费妍一个踉跄,额角冒出三条黑线。
“风陵南,你欺人太甚!”
“哎哎,别过来哦……我师父常说,我面似桃花,更胜女子三分,这一双秋水勾魂乌凤眸生来就是祸害女子的。你现在男儿装扮,你想怎样?我要喊非礼了呀……”
他潇洒转身,步步后退,乌亮的笑眸里写满了轻浮放浪。
费妍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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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些亲们可能不解费妍为什么要远离皇宫,来到江湖。这里说明一下,因为书名是迷糊皇后,不管是哪个人当权为王,普通女子要晋升为皇后,对后宫没有一点贡献是不可以的。就算费妍救驾,但这点作为也是不够的。即便是架空大陆,立后也是一件比较复杂的事情,所以花飒把她“流放”到青城历练一番。风陵南会喜欢女主。。这个呀……亲们慢慢从文章中看吧,就不解释了……总之,“肚子疼”筒子现在是看“肺炎”同学左右不顺眼,所以暂时冷藏一下他吧……额米豆腐。。。。
第十一章(9)
一开始遭遇刺客的彷徨,在此时奇迹般地消失了。
※※※
客房中,角落摆放着夜来香。
正是清晨,夜露凝在柔嫩的花叶上,晶莹剔透。
客栈里人来人往,上下楼梯,发出沉重的脚步声。费妍抱被蒙头,挣扎在醒与不醒的边缘。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个两短一长的敲门声。
“一刻钟,还请费少整理行装,洗漱完毕。今儿个,我们去个特别的地方。”风陵南起得倒早,他隔着一层门,神清气爽地吩咐着。
客栈住着是天字一号房,里间静悄悄地,没有反应。
风陵南转身走了两步,眸光朝后微微一掠,唇角勾起道诡异的弧度。
一、二、三——
字数到第三下,里间忽地传来个重物落地的闷响,转瞬变成一阵暴怒的尖叫和喷嚏声,“风陵南,你在我屋外放了什么?好熏的气味!”
“没什么,不过是提神醒脑的薄荷,以彼之道,还置彼身。呵呵,费少既然已经醒了,就不要赖床。一刻钟,我在后院等着你。”
慵懒中含着笑意的悦耳男嗓悠闲洒落,他满意地潇洒离去,唯留屋内的某人暴跳抓狂。
“可恶,你这是打击抱负!风陵南,你怎么可以把这么熏……这么熏的草药放在门外。”小丫头喷嚏连天,裹着被子再也睡不着了。
那么一大早,她才刚到青城呀!
就算是云皇交代下要查案,也犯不着这么赶吧。
小丫头郁结。
然而,祸不单行,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完美,风陵南一大早把她叫醒,并非为了彻查刺客一案。
“什么,去看荷花宴?”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笑意粲然的某人,嘴角下意识抽动了一下,“表哥,你是不是昨儿个没睡好,我原谅你今天神经错乱的举动。我回去再补个回笼觉去……”
她打着哈欠,转身要走,被风陵南抖开的折扇拦住了。
“青城的荷花宴在沧原也是首屈一指,这是今年最后一场荷花宴,若是不去,费少定会后悔。”
“我要睡觉!”她大声反驳,眼神里明白地写着:我去了才会后悔呢。
“马车上够你补个回笼觉,不要推迟,就当是陪我去,如何?”
他的目光坚定不容置喙,含着不由分说的霸气,费妍还没有反应过什么,已经乖乖坐进了马车。
再回神,这才后悔不已。
第十一章(10)
荷花?荷花有什么好看?
风陵南这家伙当惯了风流大少,怎的什么事都想要凑上一凑?
费妍四仰八叉躺在马车里,马车摇摇晃晃,她抬头闷闷看着车顶,小巧的蝴蝶结,明黄色的流苏软软垂在四角,摇曳生姿。
顺着半挽的窗帘望去,风陵南端坐骏马上,神采飞扬。
后来,费妍才知道青城的荷花宴非同小可,凡是有名望的贵族、商贾都会在每年荷花将谢之际,赶着这茬聚在一处,不仅仅为了品茶赏花论道,更是贵族商贾们联络友谊的一种聚会方式。
据说莲花枝枝纤秀婀娜,放眼望去,粲然花海,淡青、绯红、粉白被团团绿叶簇拥着,风过时,绿波起伏,花枝摇曳,说不出的俊俏风流。
又据说宴会奢美华丽,一直为青城百姓津津乐道,然而入宴的每一个都身份不凡,若不是富甲一方的豪商,也必然是身世显赫的贵族。
所以,荷花宴在青城百姓的心目中更多一分高不可攀。
※※※
高墙耸立,青砖粉砌。
富贵逼人的大宅外,马车辘辘,八台大轿往来不息。
不时有浑身珠光宝气的美艳少妇,手挽着腆着肚子的大老爷姿态,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傲然地越过守门的家丁,踏入府宅。
不远处,围着几个浑身脏破不堪的乞丐,一见着人来,就如苍蝇般轰地一下围拥过去,他们端着破碗,嬉皮笑脸地拦住去路,“大爷,行行好吧!给点赏钱吧!”
此起彼伏的讨赏声,不绝于耳。
若遇着个出手阔绰的,单只是赏钱都够他们半辈子吃喝不愁了。所以聚在这儿的倒不一定是真的乞丐,更多的是好吃贪婪的地痞无赖。
阳光灿亮地耀着眼眸儿,一个身量单薄的清秀少年站在大宅角落,伸手挡着错落的阳光,“他”抬头仰望高墙,禁不住啧啧称奇。
“站住,不要跑!”
一个气喘吁吁的怒吼忽地传入耳底,少年一愣,不待反应,一团脏脏的小球儿重重撞了“他”一下,两人同时狠狠跌落在地。
“哼哼,总算逮着你了吧!”
追来那人喘着粗息,恶狠狠地一把拧起跌坐在少年身上的某球儿,呜哇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哭声震耳欲聋。
※※※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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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1)
被压倒在地的少年愣了一愣,旋即扯开朵大大的笑容。
“大叔,你欺负小孩哦!”
“他”笑眯眯地伸出食指,戳戳某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大叔,后者狠狠地回瞪他一眼,阴冷冷地吼道:“小子,没你的事儿,可别多管闲事!”
“闲事?怎么是闲事呢!”
少年吃惊地拍拍身上的灰尘,本不出色的五官因为那抹笑容,灿烂无比,“青城难道没有王法吗?怎的公然抢人?你难道没有看到,他不愿意和你走吗?”
“呸!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大汉凶狠地往地上重重呸了口唾沫,满脸鄙夷地推开少年,就在他肥猪手即将挨到少年的肩上时,一阵寒意陡地袭来。
他忽地感觉呼吸一窒,眼瞳剧烈地收缩了下,伸出的手下意识慌忙收回。
“呜哇……哥哥救我……”
那一团小球儿哭得小脸脏脏,扑腾着双手挣扎着想逃离,被汉子迎面一个巴掌,哭声越发的震天撼地。
少年抛给他一个稍安的笑容,对着汉子皱眉摇头,“这么说,可是犯上的重罪,大叔你就不怕吗?”
“哪来的臭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滚开滚开!”他收回手,身上的压力陡然间消散不复。
汉子登时又生龙活虎,恶狠狠的就要伸手去推少年,比刚才越发冷冽的压迫感无声无息地逼来,他浑身禁不住一个激灵,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偏不信了这个邪。
就在他肥猪手离少年肩膀不到一寸之际,一枚浑圆坚硬之物霎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重重砸在他膝盖处,霎时——
“哎呦!”
一声杀猪似的惨叫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