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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生死掌控
虽横插了沈醉这一段变化,更曾因此差点丧命。香玉山却终还是凭着他舌绽莲花、脸皮厚、善伪装的本事说动了与寇、徐二人的合作,完成了萧铣交付他的任务。
“武功高又如何,寇、徐这两小子就是打败了宇文无敌,还不是被我香玉山耍的团团转,抓在手中当枪使。沈醉,你也一样,在江湖上混不是只靠武功高就可以的,还得靠脑子。今日之事我记住了,总有一日定要你十倍奉还。”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说动寇、徐二人合作,香玉山的心中是十分得意的。他心中这般想着走出了醉香楼,被沈醉劲气攻入体内伤了心脉,每走一步胸口处都传来隐隐的牵痛。虽非大痛,却是直入心肺,牵扯着最深处的疼痛,但他嘴角却挂起个得意的冷笑。
他往巴陵帮在荥阳开办的妓院,亦是他在荥阳的落脚处黛青院走去。他受的伤不轻,虽已吃了好几颗治疗内伤的灵药,却仍需好好调养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完好。本来他就是练功出了岔子,致功力大减,武功一直得不到提高。现在又受如此重伤,伤上加伤,他估计便是好了也会使自己本就大减的功力更下一层。
想到此处,更是心中愤恨,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吐出了“沈醉”两个字。
“香兄找我何事?可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我来送你一程!”沈醉懒洋洋的声音忽然响起,却竟是四面八方传来一般,让人分辨不出声音究竟来自哪方。
香玉山心中大惊,转眼一瞧,却见沈醉正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站在前方左边的一处民居上。
香玉山为尽快赶回黛青楼,此时却是抄的近路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现下前后左右除他与沈醉外,再无旁人。见此情景,更让他心底发寒。却仍是强压下心中的害怕,向着沈醉道:“沈兄,我想你确实误会我了。我绝对不曾作过沈兄所说之事,更不认识什么小红姑娘。我敢对天发誓,我所说之话,若有一字虚言……”
说到此处,却忽地右手一扬,一篷毒针若牛毛细雨般,向沈醉激射而去,他则反身便跑。
蓝影一闪,沈醉转瞬间便已让过他那篷毒针,反超在前,截住了他去路。伸手一扬,竟也是几枚暗器打了过来。
香玉山根本没瞧见沈醉扬手打出的是什么,只来得及瞧见眼前五、六点光亮一闪,如电而至,来不及闪躲,那暗器便已尽数没身。但觉身上几处穴道微微一寒,如碰上了一片雪花般,却并不觉疼痛。低头一瞧,也不见身上插有暗器。
正在心中奇怪之际,忽觉那微微一寒的几处穴道麻痒难当,直如千万只蚂蚁在同时啮咬一般。他不住去挠,强烈的动作与麻痒感让他跌倒在地不住翻滚厮磨,以减轻麻痒。却觉那麻痒如在骨肉中一般,如论如何去抓挠皆不能去痒,只恨不得撕开血肉去挠。
却忽然见指甲中满是鲜血,低头一瞧,竟见自己已经抓破了身上衣服皮肉。每抓一下,便带起道道血痕。但偏偏感觉不到一丝痛楚,只有浑身的麻痒,虽在不断地伤害自己,却仍是忍不住地要挠下去。感觉自己便会一直抓挠下去直将自己抓死,心中只觉恐怖无比,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这无比的恐惧感让他心底发寒,忍不住打了一个激凌,他双手紧紧握拳,强忍住要去挠痒的冲动,侧身翻过来瞧着沈醉,从喉咙里嘶吼道:“沈醉,你究竟对我使了什么手法……”
说到此处,只见沈醉伸指一弹,一粒东西便被弹入嘴中。他猛地一呛,那东西却已被吞了下去。入喉处尝到一股药味,心知是料药丸。药一入腹中,只觉身上麻痒渐渐减轻,不片刻,麻痒不复,再无那种感觉。
沈醉淡淡道:“我给你身上种的叫做‘生死符’,正是可让人生不如死。刚才给你的是半粒药丸,只能止你三日之痒,三日之后,奇痒复发。你若肯乖乖听命于我,我自会赐你解药。否则,你便如今次一般,至死为止。”
香玉山爬起身来,扶墙而站,喘了几口气,道:“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沈醉道:“我知道你们巴陵帮以各种名义在全国开了二百多所青楼和近三百家大小赌馆,可说是一个覆盖庞大的信息侦查网,消息最是灵通。而主持此事者正是你,我便是要你借此之便替我查探消息。”
“没问题!”香玉山十分干脆地回答,又笑道:“这点小事,沈兄早说便是,却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沈醉冷“哼”道:“你是人是鬼,我很清楚。以后在我面前,莫要再耍弄这些心眼。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吩咐什么你做什么便是。若再在我面前耍计谋,动心思,别怪我不客气。”
香玉山面色一变,忙收起了笑容,正容道:“是。不知您想要查探哪方面的消息,但请吩咐。”
沈醉点了点头,问道:“你可知道慈航静斋在哪儿?”
香玉山道:“慈航静斋秘不可测,整个武林中,知道的都没几个,岂是我能知晓。”
沈醉原也只是随意一问,并没抱多大希望,因此也不存在失望。只又问道:“那魔门各派的驻地巢穴你可知道?我曾听说过你父亲与阴癸派有些渊源。”
香玉山面色微微一变,答道:“家父确实与阴癸派的一位长老有些交情,但也只限于此。凡是阴癸派的人,入派时均须立下毒誓,不得泄漏任何派内之事。门派驻地这等机秘之事,又如何会透露让人知晓。魔门中人皆是行事神秘,有时连身份都不会透露,更何况此等重事,这些我也是一无所知。”
沈醉道:“那你便替我留意查探静斋与魔门的消息,最好是能探听到其驻地所在。还有,便是帮我留意一下江湖上是否有四大奇书中《战神图录》的消息。”
香玉山心中好奇他究竟要做什么,却是并没问,只恭敬答道:“是!”
沈醉点头道:“那便是这些了,你且去吧!三日后来寻我要解药即可,我住在哪里想必以你的本事当可打听到。”说罢,轻身而去。
香玉山长呼出一口气,望着沈醉消失的方向,眼中愤恨之色更重,但想起那“生死符”发作之苦,又是禁不住浑身一个激凌,脸上露出骇怕之色。看着浑身的抓伤,想到若不得解药便这样自己把自己活活抓死,更是心底发寒,如坠冰窖。只心存侥幸地想道:“或许当可从别处找到解救之法。”
但三日匆匆而过,香玉山找了许多名医,试了各种方法,却仍是不能解。“生死符”发作之兆一现,立马急奔落雁庄寻沈醉讨要止痒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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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风雪迷茫
天气逐渐转冷,转眼间便已由秋入冬,到第一场大雪降临时,瓦岗军前线捷报传回了荥阳。
隋将刘文恭率步骑兵二万五千人,自洛阳东进,约好由虎牢来的裴仁基于洛口南面会师,准备一举残灭瓦岗军。岂知李密早侦知敌情,先开仓济民,收买人心,待附近各县归心,才与翟让率师迎战。李密把精锐分为十队,自率四队埋伏于横岭,翟让的六队则在洛水支流石子河东岸列阵以待。
刘长恭大军先到,见瓦岗军人少,还以为对方在攻打洛口之战时损耗巨大,竟不待士卒休息进膳,便仓卒渡河进击,忘了要与裴仁基会师之约。接战后翟让的部队失利,往后退却。刘长恭得了甜头,衔尾追击,给李密伏兵侧袭,本已饥疲的刘军立即溃败,死伤无数,刘长恭率残部溜回洛阳。
裴仁基得悉刘军败北,哪还敢在这当儿进攻,退守百花谷,固垒自守,不敢出战。瓦岗军更是声威大振。由于此战也是出于李密策划,使他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
荥阳城内更是一片欢乐,鞭炮声响个不停。
沈醉虽不太关心这些,但荥阳城内到处都有人谈论此事,便是落雁庄里的几个奴仆丫鬟也都常面带喜色地谈论,他想不知道都难。而他也知道,不久后瓦岗大军便会班师回荥阳,翟让、李密、沈落雁、徐世绩等人也都会回来。
一山不容二虎,翟让与李密的矛盾早已激化,两人现时谁也容不得谁。回到荥阳后便会发生一场火拼,最终由李密的胜利告终。
而这些也不是他所关心的,他关心的是香玉山对慈航静斋与魔门的打探及资料收集。《战神图录》可遇不可求,虽然也吩咐了香玉山留意,但也不过试一试而已,其实他并不抱多大希望。短短时间内,收集起来的也不过是几条江湖上关于《战神图录》的传说而已,并无丝毫实质有用的讯息。
这些都由香玉山与其庞大的情报机构网络在忙,他只是坐享其成,接收成果。然后根据这些片面的讯息,来做分析,判断,思考和推断,以求全面清晰地了解对方的情况。
无论是慈航静斋还是魔门,都不是好相与的。他要想得到《慈航剑典》与《天魔策》,或偷或抢或借,都需要全面了解这两方的情况,对其有清楚的认知。虽然看书时也从中获得过不少这两方的情况,但这么久了他也忘了不少,而且便是书中所说也都只是片面而已。
不过因时间尚短,这两方的行事作风又都神秘,故香玉山打探到的消息也是有限。
他所做的是多手准备,一方面想方设法要得到传说中可破碎虚空的四大奇书,一方面便是靠自身的修为来做突破。这些日来都是很少出门,日夜不停加紧修炼。至此时,他的手太阴肺经一脉上的所有穴道从“少商穴”至“云门穴”都已开发,第二条经脉手阳明大肠经上也已开发了食指端的“商阳穴”。至此,共有十处穴位可共同吸纳天地精气,日夜勤修,增长甚快。
天地精气不同于常人所修炼出来的内力,十分精纯,吸纳一分便是增长一分。而常人所修内力,因人而异,体质不同,内力属性不同,颇多杂质。以前沈醉以北冥神功吸人内力为己用,吸人一分,可说能利用到半分已是不错。虽说北冥神功可同化所有不同属性的内力,但也需进一步去芜存菁,去除其中杂质。
以前他内力虽高,其实并非十分精纯,不能够全部而有效的利用。这一次被雷劈,虽损耗甚巨,但不知是雷电的原因还是其它,却是一次性将他的内力去芜存精得到提纯。因此他剩余的内力虽是不多,却是十分精纯。控制起来,随心所欲,圆转灵动,任意出招内力都能够得心应手。意到力到,以意御气,每一分内力都能够得到有效而合理的利用,不做多余的浪费。
接连几日都下着大雪,房屋、地面都覆着层厚厚的积雪,似变作了白色的冰雪世界。
沈醉负手站在房檐下赏雪,空中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每一片雪花都有着不同的形状,虽然基本形状都是六角形,但是却找不出两朵完全相同的雪花。
若他在现代时,想要观看雪花的形状,尚还需要放大镜甚或显微镜这些工具。但现在在他运足目力之下,眼前飘过的每一片雪花的形状都具细无遗地呈现在他眼中。每一片在他的眼中都变成了各种形状的晶莹小冰晶,这样的景致瞧在眼中,更是分外美丽。六角形的、六片花瓣形的、六柱棱形的、六尖星形的,每一个分枝或棱柱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不同分叉,更有二片、三片或四五片或更多片粘到一起的雪花形成的各异的形状。每一片,每一朵,都是那样的美丽。
他将手伸到檐外,接过了一片雪花,放到眼前仔细观赏。他手上似没有温度,那雪花落在他手中竟并不融化。就那样静静躺落在他的手指端,任他观赏。
落雁庄外的巷口响起了马蹄踏在积雪上的声音,由远而近,驰到了落雁庄的庄门外。沈落雁动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使他知道沈落雁回来了。望着飘雪的天空轻声一叹,他将指端的那片雪花弹了出去,重新负手背后,等待着沈落雁的出现。
没过多久,沈落雁便从正对着大门处充当照壁的假山旁转了过来,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她内穿着裁剪合身的白色武士服,外罩着一件翻毛领带帽的狐求斗蓬。此时正戴着兜帽,遮挡着落雪,只露出一张沉鱼落雁般的玉面娇容来。她穿过院中的回廊,走过房前的空地来到沈醉面前,面上带着笑意,声音中带着欣喜,道:“沈兄,我回来了。看到你还在真让人高兴,我真怕你会不告而别,不等我回来就一走了之!”
沈醉脸上也带着笑,道:“我说过会等你回来就会等你回来的,便是要走也会等你这主人回来告了别再走。”
沈落雁走进檐内,拉下兜帽,抖了抖身上的雪,好一会儿后,低声道:“你这么说,是不是我回来了,你就要走?”
沈醉点了点头,望着从眼前飘落的雪花,并不说话。他确实是打算等沈落雁回来后就走,因为他不喜欢沈落雁再向他施展手段,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本来之前就有受不了一走了之的想法,但恰巧那时前线传回消息,李密让沈落雁领兵前去增援。沈落雁走了,他这才留在落雁庄多住了些日子。
但现在沈落雁回来了,而且李密也回来了。自己实力不低,念了首李白的诗,还被沈落雁当成了文武兼备的全才。如果沈落雁向李密告知了自己,想来李密定会前来笼络。不管使用什么方法,他都不喜欢这样的麻烦。还有个沈落雁的未婚夫徐世绩,如果知道自己住在沈落雁家中,知道沈落雁对自己的态度,那定是会妒火中烧,前来寻自己的麻烦。
不过,这些都只是他所预想假设的,或许李密要忙于对付翟让没空搭理他,或许根本不当他是一回事;或许徐世绩很大方,也不当他是一回事。但不管这个假设是否成真,沈落雁是否还会像之前那般向他施展手段,他都决定要走了。目前为止,他不想惹太多的麻烦,也不想与沈落雁再牵扯太多的关系。
望着沈醉的脸,沈落雁眼中带着不舍,片刻后,也转过身望着眼前的飘雪,叹了一声,道:“明日密公想在他府中宴请沈兄,还请沈兄能给落雁这个薄面,过了明日再走!”
假设成真,沈醉望空轻叹了一声,带出一串白气,道:“如此,我就更要走了!”
“告辞了!”他说了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檐外,走进了风雪中。他的东西及衣物都收在随身的金龙壶里,并没什么要收拾的。
“沈兄……”沈落雁叫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带着失望、伤心及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沈醉的身影消失在风雪迷茫的假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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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鹏程万里
这一日又是大雪,晚上人定时分。荥阳城内瓦岗军大将徐世绩的府第突然起火,不多时俏军师沈落雁的落雁庄也突然起火。好在天上正下着大雪,瓦岗军又及时扑救,火起不久便受到了控制。
尽管如此,仍旧是火光冲天,黑夜之中更是显眼,熊熊大火映入了远在荥阳城外一处山头上的沈醉眼内。他所选的这座山头,虽离荥阳城较远一些,却视角及佳,可俯视整个荥阳城内外。
徐世绩的府第在哪儿他并不知道,但沈落雁的落雁庄在荥阳哪块儿他却记得清楚。所以这两处一起火,他就知道寇仲、徐子陵、素素三人自那晚李密带人偷袭大龙头府躲过一劫后,几经波折,终于要在今日成功离城了。
那日辞别沈落雁后,他便直接出了荥阳城,然后转遍了荥阳城四周寻到了这处好视角的山头。从金龙壶中取出顶上好的牛皮帐蓬,搭好后就住在这山头上,一边练功,一功注意着荥阳城的动静。他既决定了要从现在起直到扬州之事后跟着寇仲与徐子陵二人取出《长生诀》为止,都要或明或暗地跟着二人,自是要观注二人动静。
他金龙壶中备有许多美味的食物及糕点,也不需猎食,饿了时取出便吃。被雷劈后功力虽大减,却也仍就能够寒暑不侵,自也不惧这冬日寒冷。
而且在这了无人烟的山顶,更能接近于天地自然,感悟天地之力,练功效果更佳。余暇时又常诵读《庄子》篇章,在这白雪皑皑的山头,茫茫天地原野之间,每每读之竟皆心有所悟。短短几日功夫,便已开发了手阳明大肠经一脉上除“商阳穴”外剩余的所有穴道。比全部开发完手太阴肺经的所费时日缩短了好几倍,不得不说是一种突破。
火既已起,沈醉回身快速收拾了帐蓬折叠整好收在金龙壶内。再返回山头处往下俯视时,正见荥阳城东门打开,一人背上背着一人从城中奔出,施展轻功往山林中狂奔。
此处离地甚远,他眼力虽好,夜晚也能视物,但今日下雪,天上又无半点星光,却是也要略受些影响。再加不断飘落的大雪,也会阻碍视力,因此只能借着雪地的反光隐约瞧出是一男子背着一女子。略一想,便已猜到应是寇仲背着素素。
当下,双臂一振,如一只大鸟般腾空而起,向着山下滑翔而去。他此时口鼻呼吸已然闭绝,立时转为内呼吸,浑身真气在任督二脉中流转不休。身子轻盈若羽,借着呼啸的北风与山中的气流托着如若无物的身体,真个如御风而行一般。
细细把握身周气流,不断调整方向如鹰鸟一般向着寇仲所奔的方向飞去。转眼间飞出十来丈远,竟不需落地借力换气,仍在空中浮飞,真如一只鸟儿一般。这正是他近日读《逍遥游》有悟而新创出来的一门轻功,“鹏程万里”。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若在平地施展,尚需旋身直转扶摇而上。但现在从山头高处而下,便不需这一步了。
寇仲已背着素素飞奔入密林之内,正放下背上的素素。不片刻,沈醉已紧跟而至腾空落在二人身边的一株树梢上。见寇仲停下,又放下了素素,亦展身而下。离地尚有一尺,忽见刀光一闪,寇仲已然惊觉拔刀在手,反身一刀劈至。
沈醉猛地落地而下,伸手迎刀而上,闪电般以两指夹住了寇仲刀锋。拈花指力迎住寇仲刀上的长生诀真气,毫不相让,道:“是我!”
寇仲脸上明显一惊,既为自己这一刀如此简单就被人以两根手指轻松夹住无论前后左右丝毫动之不得而吃惊,亦为来人是沈醉而吃惊。讶道:“沈兄,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