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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
“墨绝一剑?决神斩!”
黑色剑气自天劈下,势若开天裂地,直取夏凰!
夏凰察觉到此剑危险,不假思索,“剑君之境”本能地展开!笼罩天地!一身剑意同时冲霄而起,化作金色剑雨,弥天而下!
正是夏凰的神御发动“万剑天行”!
刘飞墨感受到夏凰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剑君之境”,顿时双剑颤抖,灵魂震荡!不论是右手发动的“天地尽墨”,还是左手刚刚劈下的“墨绝一剑?决神斩”皆出现了一刹那的停滞!
就是这一刹那的停滞,金色剑雨强无可撼地撕开天空墨云,一剑一剑,劈碎墨云,击碎黑色雨滴!
更多的金色剑气,则冲着刘飞墨左剑劈下的黑色剑气而去!
一道金色剑气撞击在刘飞墨的剑气上,就如同飞蛾扑火,眨眼即灭。然而一剑不行,自有十剑递补,十剑不足,百剑再试,百剑无功,千剑其出!万剑天行,剑意无穷,剑气亦无穷!
在无数金色剑气的冲击下,不论是“天地尽墨”,还是“墨绝一剑?决神斩”,都被迅速瓦解!
失去了墨色的乌云遮蔽,天空再还朗朗晴空……
“‘神御’?”刘飞墨战斗经验何等丰富,一眼就从夏凰身上气息的不正常波动发现了夏凰所用的招数,“动用如此威势的‘神御’,你的心神将会长时间地陷入疲惫状态……而现在,战斗才刚刚开始,没有心神恢复真元,接下来的战斗,你还能撑多久呢?”
他当然不会知道,夏凰体内可是有着足足七个心神,一个心神陷入疲惫,对夏凰恢复能力的影响微乎其微。
夏凰没有搭理刘飞墨,足下一顿,身形如电疾闪,惊鸿剑剑锋眨眼已至刘飞墨面前!
刘飞墨对夏凰这主动的突袭大吃一惊,双剑勉强挡招!
“锵!”
三剑相交,一声锵然!
两道持剑人影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闪转腾挪、变幻不定。空气中残影阵阵,看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叮叮当当”的剑锋交击之声,如急促的乐章,在黑色的演武秘坛奏响。围观的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乐章的章节,等待着最终胜负的揭晓。
“锵!”
又是一声强音,双方缠斗的身影才有了短暂的远离。
刘飞墨挡开夏凰,脸上冷笑更剧:“心神已进入疲惫状态,还敢主动发起攻击,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勇敢还是愚蠢!”
夏凰不答,挺剑再攻!
这一次,刘飞墨有了准备,双剑从容应招:“你想近身缠斗?好!我奉陪!不过我告诉你,我最初练习双剑,并不是为了双招同使,而是为了让自己的剑变得更快!你,快不过我!这一战……”
刘飞墨剩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自己吞了回去!
因为他惊讶地发现,单手运使惊鸿剑的夏凰,攻击速度竟然比双剑并用的他还快!
双剑并用的他本以为自己可以靠着双剑的攻击速度在近身缠斗中占据绝对上风,以超快的攻击速度和攻击频率死死压制夏凰,没想到现在被压制的人反而是他!
在三柄剑的交击过程中,原本他还能和夏凰不相上下,但战斗越是持续,他就发现夏凰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他手中双剑已只有招架之力,没有反击之击!
然而,他毕竟是归元境七阶的剑修强者,就算一时被夏凰压制、一时处于下风、一时找不到反击的机会,也不至于迅速落败。更何况,夏凰根本就没有使用什么真正威力巨大的剑招。
双方你来我往地僵持了近一个时辰,仍是不相上下!
就这个时候,一直从旁观观战的朱崇武突然开口了
第547章 各自的考虑()
“刘良封刘大人,这一战,双方颤抖已久,切磋目的已成,不如就算作平手,如何?”
朱崇武这句话,乃是对天空中的刘良封所说。
一直密切关注着战事的刘良封闻声,低头看了看遮挡了面容的朱崇武,脸上颇有几分犹豫,考虑了小半刻钟,才朗声回应:“正如客人你所说,此战切磋目的已成,继续下去毫无意义。我同意算作平手,择日再分胜负。”
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答案。
他不是蠢人,看得出来这一战刘飞墨已落下风,虽然他知晓刘飞墨实力不止如此、继续战斗下去,他相信胜利者依然会是刘飞墨,但是他不希望刘飞墨因为这一场战斗而受重伤。
他并不是爱惜手下,也不是在乎刘飞墨的性命,而是考虑到他自己更重要的利益!
现在,他和他四弟刘良年之间关于继承权的明争暗斗已达白热化。这个时候如果刘飞墨受伤,他无异于自断一臂,十分不智。
对刘良封他来说,夏凰他必杀,惊鸿剑他必夺!不过,要杀夏凰、要夺惊鸿剑,他还有许许多多的机会,不必以刘飞墨的重伤为代价来达到这个目的。
而且,他这个回答,还留了一个后招“择日再分胜负”!
哪怕之后事态发展并不如他所预料的一样,令他不得不再以这种方式来赢得惊鸿剑,他也能用此时所说的“择日再分胜负”这六个字来重启赌斗!
刘良封和朱崇武的交谈声,夏凰和刘飞墨两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夏凰虽然不解,但相信朱崇武一定是另有考量,所以并不反对。刘飞墨被夏凰压制得憋了一肚子的火,当然想凶狠地发泄一番,但他不敢违背刘良封的命令和决定,只能憋着火气收起双剑。
“少家主说算平手,那便算平手吧!不过,夏凰,我们俩之间的胜负,还未结束!”刘飞墨瞪着夏凰,厉声道。
“再来一次,你也还是胜不过我。”夏凰并不为刘飞墨的挑衅所动。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自信!在战斗中我就看出来了,你还留着某种底牌!你以为你可以凭借你的底牌在战斗中打我个措手不及并击败我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早就看穿了你的小算盘!而且,实话告诉你,留有底牌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
“哦?”
“刚刚的战斗,我只出了八成力!而且,我的‘墨绝一剑’一共有三招,你刚刚见识的,不过是我用了八成力所使用的三招中最弱的一招‘墨绝一剑?决神斩’!剩下两招,将让你见识,什么叫做不可抵挡的强大!”
“战斗已经结束,你的废话还是同样的多。”夏凰对刘飞墨也没什么好脸色,“无意轻视你的实力,但坦白讲,下次切磋的时候,我也非常希望你能告诉我,什么叫做‘不可抵挡的强大’!”
“你!”刘飞墨的脸顿时被气成了猪肝色,握剑的双手因为强烈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恨不得现在就一剑劈了夏凰!
可惜,他的主上刘良封已经说了战斗结束,就算他再愤怒、再不愿意,也只能停手。
夏凰没有理会刘飞墨,走下黑色擂台,走到朱崇武和赤廉身边,道:“我们走吧……”
朱崇武和赤廉点点头,三人连一声客气的告辞都不对天空中的刘良封说,便头也不回地通过偷天换地法阵离开了这演武秘坛。
夏凰三人刚走,刘飞墨便飞到刘良封身边,不解地问道:“主上,为什么喊停?我明明可以在这里就杀了他!”
“不急。”刘良封拍了拍刘飞墨的肩膀,“这一次切磋,本意便是试探他的实力深浅。要杀他,以后机会多的是……”
……
走出演武秘坛、通过偷天换地法阵重新回到观日天城刘府当中的夏凰三人,快速地穿过刘家后院的小径,快速地回到了他们的客房当中。
只有回到了客房、布置好了隔音禁制、确定无人能够偷听的情况下,他们三人才能放心地交谈。
“寡人还以为,你一进门就会急着提问。”朱崇武掀开自己的兜帽,对夏凰笑道。
“反正你都会解释清楚,我何必多此一问。”
“好吧……”朱崇武对夏凰这种过分的淡定显得颇为无奈,“刚刚的战斗,寡人看得出来你有所保留,也看得出来你渐占上风,加上过去对你的认识,寡人相信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你,但是,寡人还是喊了停,放弃这个无意义的胜利来确保万无一失。一来,寡人担心那刘飞墨被你逼到了绝境,会使用什么玉石俱焚的招数,如果你受了重伤,我们后续计划的展开就将会陷入十分不利的局面;二来,寡人还担心可能躲在暗处的那名暗杀者……”
“担心他趁着我受伤之时,突然发动袭击吗?”夏凰了然,“如果我真的身受重创,那暗杀者突然发现攻击,我确实很难避开。不过,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因为,刘飞墨并没有重创我的能力,除非他最得意的‘墨绝一剑’中所剩下的那两剑真正具有令我惊叹的威力。”
“这就是寡人的疑问了。以寡人对你的了解,你的实力应该远不止于战斗中所表现的那样。既然你有轻松击败刘飞墨的实力,为什么还要故意保留?以至于让自己陷入危机……”
“我有我自己的考虑。”夏凰并不打算向朱崇武详细解释。
他之所以保留实力,是为未来和刘祁之间可能发生的战斗争取更多胜利的可能,可以算是一种“未雨绸缪”。不过,他这种“未雨绸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说是对答应相助的诸葛沂风的不信任。
诸葛沂风答应相助,是因为欠神照帝国某位先帝人情。
但这仅仅是诸葛沂风的一面之词。
他并不清楚诸葛沂风和朱崇武之间究竟有着怎么的关系,也不清楚双方究竟能合作到什么程度,诸葛沂风是否会为了朱崇武真的和刘家撕破脸?甚至直接武力干预。
这都是说不定的事儿。
夏凰对诸葛沂风的第一印象不错,但第一印象不错并不代表他就会在没有足够了解的情况下完全信任诸葛沂风。至于对朱崇武……夏凰对朱崇武所有的信任,都是建立在合作的基础上的,对于合作内容以外的事情,夏凰完全无法信任朱崇武。
所以,即使他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夏凰仍然不会向朱崇武透露太多自己的事情……
朱崇武见夏凰并不多解释,大概能猜出原因,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当初他的“默许”,差点害死夏凰,这份冤仇、这份心结,岂是这短时间的融洽合作就能化解的?
朱崇武并不勉强夏凰,面带微笑,继续说起正事:“今天,刘良封虽然答应停手,但是却留了一个‘择日再分胜负’的后手。有这句话在,他随时派刘飞墨可以向你再发出挑战,而且你还无法拒绝。下次再战之时,我们应该通知刘良年同行。有刘良年的人在,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刘良封想玩什么陷阱或者耍什么花招,都不得不三思而行。”
“恩。”夏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提议。
“夏凰。”一向不怎么插话的赤廉这时忽然走了过来,“你刚刚在战斗中动用了‘神御’?”
“是的。”
“动用‘神御’,你现在的心神应已陷入疲惫,短时间内无法恢复。这段时间内,你的战斗力无疑会大打折扣。若是刘良封想要再派刘飞墨和你单挑,恐怕近期内就会有行动,你要做好准备。”
与更注重计划万无一失的朱崇武不同,赤廉更注意的,则是战斗本身。
在朱崇武喊停的时候,赤廉还以为朱崇武是因为发现了夏凰动用“神御”,害怕夏凰会越战越后继无力,所以才中止了战斗。
“不必为我担心。”夏凰看向赤廉,“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赤命之所以杀了刘广、成为刘家的通缉犯,是因为那刘广当时妄图对正在修炼的我不利。所以,我才瞒着赤命,独自前来观日天城。为了报答赤命当时的舍命保护,这次,我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失败。”
赤廉闻言,脸色一变,肃然道:“犬子并不需要报答,牺牲自己的一切保护主上,是我们赤家人世世代代的守则。这是我们的骄傲,哪怕因此而亡,我们赤家人也绝不会有半点不甘。”
“……”夏凰默然。
朱崇武听到赤廉的这番话,想到赤廉这些年对自己的忠心追随,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表面上故作轻松,以一种略显兴奋的语气道:“赤廉,你刚刚说的话提醒寡人了!夏凰因为使用‘神御’而心神陷入疲惫,如果他们想利用这一点的话,我们同样也可以利用这一点……”
“哦?此话怎讲?”夏凰有了兴趣。
“计划尚需详细拟定,不过只要成功,便是一石二鸟……”
第548章 突然的约见()
客房上,朱崇武仔细地描述着他的想法和计策,而夏凰和赤廉则聚精会神地听着,时不时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原本,朱崇武的想法只有一个大略的雏形,但在这种反复的讨论和修改中,整个计策越来越成熟。由于夏凰才是战斗的参与者,所以很多关于战斗中的变数,皆有夏凰设想,再由三人一起讨论想出应变的办法。
一石二鸟,虽然是好算计,但算盘打得越想,风险也就越大,一旦崩盘,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尤其是夏凰,绝不会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三人一直讨论到入夜,才确定所有他们能想到的可能都有了相应的应对变化之策,这才结束了这场密谈。
“整个计划中,最危险的一点,仍然是夏凰你。”朱崇武为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做出总结,“这一战,考验的,不仅仅是你的实力,还有你在战斗中收放自如的能力。”
“很有意思,不是吗?”夏凰并不紧张,“越是复杂,对我的锻炼也就越大,也许你看到的,是这其中的危机,但我所看到的,却是这危机背后对我的提高。”
“但愿一切顺利。”
就在三人打算休息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富有节奏的敲门声,这种敲门声就像是一种身份的标识,让夏凰三人第一时间就判断出门外的人是谁。
赤廉和朱崇武戴好兜帽,遮挡住面容,由赤廉走过去打开房门,将门外的人迎了进来。
夏凰和朱崇武对视一眼,一起朝来人行礼:“四爷。”
此刻前来拜访的人,正是刘家的四爷、岳陵天将刘祁的第四子刘良年!
“免礼免礼,我们是朋友,你们又是我刘家的贵客,不必如此客套。”刘良年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对夏凰和朱崇武的态度十分满意,笑容满面,“听说今天刘飞墨有来找过你们,见你们三位安然无恙,我可算是松了口气。”
夏凰三人对刘良年这么快得到消息并不意外,刘良年作为刘良封在继承权争夺中唯一的对手,在刘府当中怎么可能没有足够的眼线?事实上,刘良年来找他们的时间比他们预计中还要晚了一点。
“以刘飞墨的实力,还奈何不了我们。经过今日之事,我们更能肯定,四爷你的大哥刘良封,绝非善类!”夏凰一边表示自己的信心,一边再度表明立场。
“哦?你和刘飞墨已经交过手了?胜负如何?”刘良年并不知道演武秘坛中那一战的具体情况。
“平手。”
“平手?”刘良年对这个答案颇为意外。
他看到夏凰完好无损,还以为夏凰大获全胜,没想到夏凰居然告诉他是平手。这个意外的答案,令他的眉头顿时微微皱了起来。
“我和刘飞墨约定改日再战,具体时间,由他决定。按照刘飞墨自己所说,他最强的‘墨绝一剑’三招中,尚有两招更强的没有使用。下一次交手,只会比这次的更加艰难。”
“你有信心吗?”刘良年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
“他尚有底牌没有动用,我又岂会动用了全力?”夏凰说这话的时候,故意使用了一种十分傲气的语气。
“这么说,你有把握?!胜算几成?”刘良年大喜。
“九成!”
“当真?”
“以惊鸿剑剑主之名担保!”
“太好了!既然你有自信,那我就放心了!”
夏凰见刘良年果然如他们所意料的一般,按照他们刚刚商议的计策,故意顿了顿,表情略带忧色,沉声道:“不过……我尚有一事担忧……”
“何事?”
“和刘飞墨一战,我虽有九成胜算,但就算获胜,我也必会遭到重创……今天在你们刘家的演武密坛,我们见识了刘良封的众多手下,到时候,如果他们趁着我重创之际偷袭……光凭我的两位朋友,我们恐怕无法活着离开……”
刘良年闻言眼睛一亮:“这有什么好怕的!下一次你们再战之时,我会带着我的人与你们同去!只要你能保证在战斗中杀掉……不,不用杀掉,只需要让刘飞墨丧失抵抗的能力,我大哥刘良封手下的其他人,我的人足够料理!加上你的两位朋友相助……我想,我们甚至可以毕全功于一役!”
“四爷你有信心吗?”夏凰故作忐忑。
“当然!放心吧!你只管胜过那刘良封,剩下的,我会处理好。”刘良年的脸上充满了掩不住的兴奋,转头看向朱崇武和赤廉,“到时候,还请两位鼎力相助。”
“这是自然。四爷是我们的朋友,四爷你的事,自然就是我们的事。”朱崇武微微颔首。
“那我这便回去安排一切了……对了,险些忘记正事,我今天前来,不仅仅是来关心你们的情况,更是受了父命。夏凰,我父亲希望你能去书房和他单独见一面?”
“单独见一面?为何?”夏凰愕然。
岳陵天将刘祁这个时候居然单独约见他?为什么?是为了引荐去见城主的事吗?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
夏凰一时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不过是传令。”刘良年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夏凰心中虽是不解,但表情上还是尽量保持平静,点点头。
传达完父亲的命令,刘良年也不再多留。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毕全功于一役”的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回到他自己的秘密会议室中召集心腹安排一切,哪里有心思再待在这里浪费时间。
刘良年离开后,夏凰并没有急着前去找刘祁,而是皱眉对朱崇武问道:“刘祁这个时候找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