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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龙蛇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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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夭渐黄昏,暮霭苍茫,华山之巅阴沉沉的显碍异样肃杀。兵戈之声虽渺,凄厉之音绕林。方复汉,上官瑾随着司空照出来,一看战场,只见董绍堂僵直地躺在地上,他的雁翎刀斜插在一块大石头上,没入数寸,白贞一也是尸横黄土,七节软鞭松散身旁。心如神尼见他们走来,微微笑道:“我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给沙鸣远逃脱,又误毙了董绍堂。”

原来刚才她展开“展翼摩云”绝招,身躯纵起,铁拂尘凌空击下,一击便中,董绍堂的雁翎刀给她卷出了手,穴道也被拂着。她本来是想拂董绍堂的“晕眩穴”,将他生擒的。无奈凌空击下,铁拂尘既要当刀剑用,又要当闭穴镢使,加上董绍堂也非庸手,疾加闪避,她竟自拂不准“晕眩穴”。而拂着“命门穴”,登时把董绍堂毙了。

那白贞一却是中牟尼珠镖死的,他若不先放七煞钉,还可多活一些时候。他一放七煞钉,立刻招惹出心如神尼的牟尼珠。心如用牟尼珠把七煞钉完全打落后。并将六粒牟尼珠分两处打出,分打白贞一和沙鸣远上中卞三处穴道。

白贞一因自己的暗器七煞钉被心如神尼举手之间尽都打落,怔了一怔,心如神尼的镖珠已疾风骤雨般袭到,他急急抡鞭碰磕,无奈珠镖大小,碰落了两粒;碰不着第三粒,竞给珠镖洞穿了后心的“志堂穴”,萨回回棍法的嫡系传人,就此一命呜呼。

那沙鸣远却煞是溜滑,他仗着轻功提纵术已到炉火纯青之境,复有听风辨器之能,一听珠镖声来,骤地身形一纵,跃起六七尺高,恰恰避过了取上盘的第一粒,他借着倒纵之势,鞋尖一挑,凌空又把第二粒珠镖打落,说时迟,那时快,心如神尼第三粒珠镖来时,他已贴地拧身,疾滚入草莽丛中,珠镖把他的衣袖穿了一个小洞,贴肉飞过,给他带了点轻伤,却没打中他的穴道。他外号“千里追风”,躲过心如三粒珠镖,展开登萍渡水的轻功,晃眼间就没了踪迹。

心如神尼对司空照等人叹息道:“这三人本领在当今江湖之上,确属罕见。可惜却做了满洲的鹰犬。以至贫尼也不能不开杀戒了。只是惭愧得很,还是给逃脱了一个。”

司空照间道:“师姐为什么不施展连珠镖法,追击他呢?我记得师姐的珠镖绝技,可以同时打出十三粒,分取十三处穴道,面落点先后又有不同。若是如此打法,便纵有绝顶轻功也难躲避!”

心如神尼笑道:“我也是料敌过低,所以才有此失。近年来我自信珠镖打穴,已可百发百中,所以对付江湖恶贼,最多也不会连发三粒。却料不到这厮能全部躲过。我既一击不中,也就不愿跟踪追击。再度出手了。”也就是因为心如不愿出手,留下此人,以至后来还闹了许多风波,那是后话,按下不表。

方复汉见司空照与心如神尼的称呼,这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同出一师,便重新过来。以长辈礼相见。(方复汉昔日以司空照当兄长,而心如又是司空照师姐。叙起渊源,心如才能受他的礼。)谈起来才知道心如神尼每五年便上华山一次,探访师弟,这次恰巧碰见三凶搜山,顺便助了师弟一臂之力。

当下方复汉又拉上官瑾过来与心如相见,(与司空照刚才已见过了)心如看了上官瑾一眼道:“孩子倒是上好的练武根子!眼神充足,英华内剑,步法沉实,看来大约有七八年功夫了吧?”

方复汉赔笑道:“承神尼谬奖,他不过胡乱跟晚辈学过五年。”

心如神尼喷喷称赏道:“这就很不错了,你须得好好调教他呢!”

方复汉急乘机说道:“就是为了这孩子,晚辈才带他上华山找寻司空大哥,晚辈武学平庸,有好徒没好师,生怕白误了这孩子的资质,所以想把他转到司空大哥门下,刚才曾与司空大哥提过,还未知道他的意思。求神尼代为说说。”

心如望着司空照笑笑道:“这孩子你还不满意?”

激战多时,天色愈晚,山风陡起,百鸟归巢。司空照对众人笑了一笑,先不答心如的话,他指着面前的石洞说道:“平白给这些兔崽子扰了这么些时候,大家都已乏累了,先请到山居歇歇再谈。”

司空照的石洞,四壁萧然,只横着一张木榻,挂着几张豹皮。司空照将豹皮自壁上取下,铺在地上,燃起松枝,招呼众人坐下之后,再摸摸索索寻出一些干粮,取出一个盛满水的大葫芦款待宾客。

席地而坐,荒山夜活,司空照才缓缓说道:“山届穴处,我已成了野人了,方老见,二十年不见,多谢你数千里外赶来,我却只能如此简慢招待。”

方复汉愕然问道:“司空老兄,怎的你倒和小弟客气起来了?”

司空照正色答道:“我不是和你客气。我是让你看看我这里的情形。你要把爱徒转让给我,心如师姐也盛赞令徒。我虽年朽,老眼不花,上官世兄是练武的好恨子,我入眼便知。得此徒弟,尚有何不满之处?只是神气颤客,分明是个公子哥儿,我就怕他捱不了这苦。”

方复汉正待替爱徒分辩。上官瑾已忽的起立,蓦然下跪,就向司空照行了拜师大礼,高高兴兴他说道:“师父,若只是为此,请师父无须顾虑,弟子别的没有什么所长,捱苦倒是捱惯了的,”方复汉这才把上官瑾原是落第秀才。并非公子哥的事实告诉司空照他们。方复汉还告诉司空照道,“这孩子最怀慕翼王为人,听说你是翼王知交,无仑如何都要磨着我带他出来。”

提起翼王,大家不禁黯然良久。司空照眼角有着晶莹的泪珠,看了看上官瑾道:“翼王的抱负‘忍令上国衣冠沦于夷狄,相率中原豪杰还我河山。’恐怕要等到你们这一代年青人来实现了。”

上官瑾惶然答道:“弟子对翼王抱负,愿毕生以赴,至于成败,那只有在所不计了。”

司空照哈哈大笑道:“好,你能够这样,就不俺是我的徒弟!”他这才正式认上官瑾为徒。

方复汉与心如神尼在华山与司空照相聚经旬,这才分手。他们谈往事,赏山景,相处极欢。可是谈起往事,司空照却不禁深自悔恨。他说,“翼王当日,远离天京。挟数十万大军,独走西蜀,自然是铸成大错,可是自己因意见不同,就飘然远走,直到翼王危急时才去见他,也是毕生恨事。一样是极大错误。如果自己不是这样,在翼王身边,也许多少对他有所帮助。”他痛恨自己少年的狂生习气。上官瑾听了,分外悚然。

方复汉与司空照分手后,又去秘密地与太平天国的一些遗老相晤,这且按下不表。且说上官瑾自此就跟随司空照在莲花峰习技,以性之所近,对司空照的点穴打穴功夫,特感兴趣。

因为上官瑾不是自幼习武,又是读书人出身,所以气力方面,未免吃亏。好在司空照是武学名师,他因材而教,传授上官瑾“一巧降十力”的武功秘诀,尤其是点穴打穴功夫,更是倾囊传授。他从“认穴”开始(将人身穴道图解,要上官瑾记得烂熟),再进而用皮人做模型,教上官瑾点穴,教得上官瑾能闭目骄指,无不如意为止;再教用暗器打穴,在教这种功夫时,他扛着皮人,展开轻功身法,要上官瑾按替皮人穴道来打:又到百发百中为止;然后再教上官瑾用兵器打穴。到这步功夫时,最是难学。因为打穴是与敌人动手,短兵相接时用的。敌人是活的,他绝不能静止在那里任你来打,因此必须在敌人变化莫测的招数中,能够欺敌进招,一面动手,一面认清穴道,算得非常准确才行。所以当世名家。精于打穴的(包括暗器打穴)没有几人。就是这个道理。

司空照的打穴功夫,和心如神尼的拂穴功大一样,都是武林中顶儿尖儿的人物,他的内外功夫,又全都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因此他在教上官瑾打穴时,竟敢一破武林前例,亲自喂招。(喂招是和徒弟过手,教他怎样打法的。)看官,为什么这是破武林前例,原来教打穴点穴的,断没师父亲自喂招的道理,这下比一拳一脚,点中打中,很难解救。可是司空照因内外功夫都高,他就是给点中了也没妨碍,他可以教你点中时,只觉得似按在棉花上似的,全无用力之处。他还可以闭了某个穴道,任你来点。这都是武林中仅见的功夫。

上官瑾得名师夹磨(传授之意),循序渐进,恍忽间又是五个寒暑。在这期间,方复汉也曾来过一次,见上官瑾进展颇速,也自喜欢。

一日司空照突的下山沽了一大葫芦酒回来,与上官瑾痛饮。酒到半酣,他郑重地拿出两件东西,放在上官瑾面前,一样是一把三尺来长的宝剑,一样是一把描金扇子。

他先叫上官瑾将宝剑出鞘,上官瑾依命,拔出来一看,只见立时满堂生辉,剑尖吐出莹莹寒光:剑身有龙纹缕缕。再细看那剑鞘,竟也是碧玉所造,嵌着粒粒明珠,莫说宝剑本身是无价之宝。就连剑鞘也是价值连城。

司空照见上官遵愕然呆看,凄然一笑道:“这就是翼王送给我的佩剑,剑号龙吟,可以断金截玉。翼王太客气了,他送给我时,写的诗是:‘风尘相赠值干金’,其实就连这剑鞘,也不知要值多少个千金!”

上官瑾看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置答。司空照又叫他拿起那把扇子,并叫他小心.他握着扇柄,拿来一看,只见这把扇子,乌漆光亮,是用百炼精钢打成的钢骨扇于,长约一尺左右,扇督上端两边,闪闪发光,竟像很锋利的刀片。上官瑾又将扇子打开,只见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几行草书,那几行草书是。“扬鞭慷慨泣中原,不为仇怨不为恩,只觉苍天方愦愦,但凭赤手拯元元;十年揽辔悲赢马,万众栖山似病猿,我志未酬人亦苦,东南到外有啼痕!”下面的署名是“石达开”。

上官瑾惊问师父道:“敢情这是翼王的真迹?”司空照喟然叹道:“谁说不是呢!这把扇子是我以前在翼王幕下时,请他写的。后来翼王死了,我不愿用他的佩剑,因此觅了百炼精钢,将它镶成钢骨扇子,当做防身兵器,可是却一直没机会用过。”

说到此处,司空照大口大口地喝了几杯酒,沉重他说道:“咱们师徒相处五年,‘缘分’总算不浅,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的武功技业,能传授结你的也都已传授了。你还年轻,不应在荒山野谷埋没一生。你仰慕翼王,就该去完成太平天国未竟之业。”

司空照顿了一顿,再指着龙吟剑和描金扇对上官瑾说道:“这两件东西都是翼王留给我的,现在我拿来给你。”

上官瑾惶然说道:“这弟子如何消受得起?”司空照摆了摆手,往下说道:“我还没有说完。这两件东西,我都拿来给你。可是并不是都送给你使用的。这把铁扇是送给你作兵器的。龙吟剑呢,却是托你暂时保存的。”

上官瑾道:“得这把扇子,已经是过分了;弟子如何敢觊觎翼王的佩剑?只是这把剑将来由弟子交给谁呢?”

司空照先不答他的话,往下说道:“我不给你这口剑是有原因的,一来你气力较弱,不宜于用剑,而适于用打穴的兵器,这把扇于正合你使。二来翼王的佩剑,意义重大,你虽年少英雄,但还不应用这把剑。我的意思是要你带在身边,到遇着可以付托,有开创的魄力,可以继承翼王事业的豪杰,才可以给他,我信得过你的眼光,所以交给你代我给它择主。

司空照说到此处,又呷了口酒,微微笑道:“徒弟,咱们性情相投,你与我都有狂生习气,不是可以开创一番大事业的人。我就怕你锋芒太露、希望你稍敛英华呢!”

上官瑾受了师父的重托,又惊又喜。第二日就拜别了师父,浪游江湖,到处找寻风尘奇士。

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何况上官瑾在华山之巅,学了五年的上乘武功。这番重涉江湖,不久就声誉雀起。上官瑾虽然改文习武,但对青巾儒服,却有偏爱。书生结习,尚未忘情,所以在江湖浪游,还是作秀才打扮。江湖上因他出手极辣,所以又将他称为铁面书生。

这样的在江湖浪游凡年,上官瑾虽遇过许多英雄豪杰,可是却无一当意。直到游山东时,才碰到一个令他心折的人。这人便是后来创立义和团的朱红灯。朱红灯那时虽未正式开山立柜,可是义侠豪气、已名震江湖,三教九流,无不结纳一在山东的潜势力很大。

“上官瑾初时还以为朱红灯只是浪得虚声的黑社会人物之类,还不怎样把他放在眼内。哪知后来上官瑾因为在山东独来独往,任性使气,竟和山东一位前辈武师,因事误会,结了梁子,弄得很是尴尬。幸亏朱红灯出头调停,片言立解。上官瑾见了朱红灯后,长谈彻夜,才知道朱红灯抱负非凡。彼此印证武功、又不相上下。上官瑾这才深深佩服,愿意帮助他创立义和团。上官瑾与朱红灯结纳的经过,不属于本书范围,略过不表。

只是上官瑾书生结习,仍是来除,他只能浪游江湖,替朱红灯物色豪杰,而不能在农村里生根,做细致复杂的组织工作。上官瑾将翼王遗留下来的龙吟剑送给朱红灯后,便又游戏风尘,江湖行侠去了。

书接前文。这次朱红灯在安平府五十里外的赫石岗头,设计围歼官军;救护丁晓时,上官瑾正因为一件重要的事情;启山东匆匆赶至河北,找寻朱红灯,正好碰上赭石岗之战,助了朱红灯一臂之力。

上官瑾少年时候,随第一个师父方复汉闯荡江湖时,也曾吃过苦头,经过艰险。现在他见了晓也是初闯江湖,颇有点是他当年的样子:丁晓比他当年更是年轻,更没经验,而且又没有师父相随,上官瑾自自然然对丁晓生出好感。一路上拉着丁晓间长间短。

健马嘶风,人影绰绰,赭石岗头血战之后,朱红灯的义和团俘获了数百官军,押解回去。丁晓夹杂在人流中,很是兴奋,但又有点莫名其妙地害怕,这些人全是生活在他所熟悉的“世界”之外的人物,虽然他觉得这些人很是“可爱”,但这些人对于他是太陌生了,他还没有成熟到可以理解他们。

朱红灯的义和团,黑夜行车,秩序井然,他们通过旷林岗坡,走入狭窄山径,山坡倾科,栈道逼窄,这一队人全都下马,牵着牲口,在磨盘似的山道,迂回前进。步声踏踏,蹄声得得,回声悠悠,山道两旁,不时地闪出人影,打着暗号,前未接应。在丁晓眼中的印象是,夜风呼啸。气氛紧张,人物“诡秘”,他感到有点怔忡。

行行重行行:穿过林岗,降下山谷,斜越密林,发现了一座小小的山庄,依山面水,用岩山以筑碉堡,倚丛莽而作掩遮。这便是安平乐义和团总舵之地。

其时,这座山庄,虽已夜深,人全不寝,山庄到处,火把通明,留守的义和团和义和团家属,正聚集村前,狂呼接应,他们要瞻仰总头目朱红灯,也为赭石岗的胜利而跳跃。他们见了朱红灯,就如同见了亲人。丁晓瞧在眼内,不觉眼角微润,他的童年是在寂寞中过去的,几曾见过人与人之间,有这样温暖?

朱红灯到了义和团安平府总舵的所在地赭石山庄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安顿那些被俘获的官军马队。他吩咐义和团拳民好酒好肉招待他们。

那些官军被俘获后,一路上不受鞭打,不受绳缚,已自惊讶,现在还受好酒好肉款待,全都喜出望外。但狂喜之余,却又不免有点疑惧,因为照官军的“规矩”,捉到了匪盗后,除非是要推出去斩首,否则是不会有酒肉款待的。他们不知道义和团是否也兴这个规矩。

他们正在惊疑不定之际,朱红灯却和颜悦色地招呼他们,并且对他们说:“你们今天也够辛苦的了,吃饱之后,好好安睡。明天你们愿跟随我们的就留下来,不愿的就回去。”

朱红灯活完。那些官军们发一声喊,齐齐纳拜,不待明天,他们自愿留在义和团中了。

朱红灯第二件事,就是到“神坛”前,举行拜神仪式。丁晓看着香烟缀绕,义和团拳民,焚符念咒,觉得十分纳罕。

朱红灯将各事料理完毕,己过三更,狂欢的山庄又已趋于平静。朱红灯把丁晓请到内进的一间精舍安歇。他和上官瑾却还精神奕奕,抵掌深谈。

山庄夜宿,万籁俱寂。日同情景,跑马灯似的一幕幕从丁晓脑中掠过。这个初闯江湖的少年,虽然白天一整天折腾,全身疲倦,却兀自辗转反侧、不能人睡。正在蒙蒙胧胧之间,忽地听得隔壁,有人谈论。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比如丁晓这孩子……”

丁晓不觉欠身静听,这个声音可不正是朱红灯的。他正想听朱红灯怎样议论他,可是接听下去却又不是议论他,而是朱红灯在谈怎样结识他的经过。

过了半晌,忽听得朱红灯叹了一口气道:“上官老兄,你看连我自己的师父(梅花拳的老掌门姜翼贤),我拉他出山他都不愿出来。对义和团还是心存害怕,何况他人?”

上官瑾接声说道:“令师下肯出来,这又有什么值得令我们丧气的?恕我说句狂话,令师虽然在武林中颇有威望,但少他一个人,也不见就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朱红灯的语调变得凝重低沉。丁晓只听得他说道:“不,不然!这不是我师父一个人的事情。”

“许多人听到义和团都是害怕的,为什么?因为我们揭的是‘反清复明’的旗帜,满清二百余年的统治,已经根深蒂固了,许多人一听到‘造反’就会联想起‘抄九族’等大清律例来。因此他们能够苟安一时的,就宁愿忍气吞声活下去。义和团这几年来,是有了一点势力,可是却得不到大的发展,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再三考虑,我们的策略恐怕要改变了。”

上官瑾急声问道:“怎么个变法?”

朱红灯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答道:“把‘反清复明’改为‘扶清灭洋!’”

上官谨跳起来道:“这怎么成?岂不是把我们原来的宗旨改变了。”上官瑾的声音急促颤抖,丁晓在隔壁听了,也好像看到了他紧张的神情。

朱红灯笑了一笑,缓缓说道:“少安毋躁。我怎会改变原来的宗旨?这样做是为要扩大义和团的势力。许多人害怕‘造反’,许多人更恨巨人中国的洋人,那么我们现在提出‘扶清灭洋’的口号,第一就可以缓和清廷对我们的压力,第二又可以吸收更多的人。而且‘扶清’是表示我们和清廷站在同等地位,并不是说我们就要做它的奴才。

“许多事情不能只凭一时意气。比如说你和我都是不信神道的,为什么我们要以神道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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