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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皆动容,齐刷刷跪倒行大礼参拜少主。韦幼青手扶身边的盘龙椅,站得笔直,他的眼前却浮现出李承宇、李婧宝、李岳华、时佳儿……
回到半山山庄,已是后半夜了。韦幼青觉得困倦已极,似大病一场,躺下即睡着了。
此后几天,韦幼青一直觉得周身发热,没有力气。绎心不敢怠慢,找了郎中来给韦幼青看病,每个郎中来看,均说内火过旺,有中了暑气的迹象。
如今韦幼青的医术已经相当的精湛,再说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他这是心病,药医不好。他不肯吃那些郎中开的药,对绎心说自己要去冰崖修行。
绎心先是反对,可听韦幼青对他讲了三位师父与陈先生的话,沉默了一会儿,道:“也好,我原本就觉得你不要总抛头露面的好,那日才让你戴上面具。你放心,除了少数几个首脑,在普通帮众心里,他们的少主姓朱,与辰王府知事韦幼青八竿子打不着。幼青,你可以继续过你想过的日子。别怪众爷叔逼你,只有有你这面旗帜在,众人才觉得有主心骨啊。”
韦幼青心里明白绎心的话,他想说点什么,却又懒得开口。他趴在地上,懒懒的逗弄着阿宾的猴儿,说道:“绎心叔,我想回珍珠岛找师父。”
绎心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背:“好。”
商队在洛阳重新装满了北地的货物,准备运回南边售卖。贡茶在李煻宫廷是按市价给钱的,除去给内事府的回扣,还有各京城衙门的例敬,剩下的钱韦幼青全部换成了货。
忙完这些事,韦幼青迫不及待的带着商队回南。他趴在甲板上,看着阳光下灰蒙蒙的洛阳城愈来愈远,韦幼青长出一口气。
回头见阿宾跟在身后,韦幼青笑道:“阿宾,我这次回去,是要去冰崖的,你不能跟着我了。你自己选,这一路我要去无朋山庄,还要去道州辰王府,你想留在哪里?”
阿宾踌躇满志的说道:“我留在护商队好了,下一趟我要换个地方,我现在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大。以前总在珍珠岛呆着,那点儿小岛太憋屈了。等大哥回来,我继续跟着大哥。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韦幼青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不愿意费口舌解释,只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几天以后,商队到达袁州。韦幼青让人给袁州刺史章志行送上从京里带来的礼物,还有章树元给章志行的家书。他自己却因要去冰崖,不愿再谈论世俗之事,故而不去袁州府衙,而是带着阿宾往济世堂而来。
袁州的济世堂设在袁州最繁华的新月街上,距离袁州府衙不远。韦幼青带着阿宾一进门,即看见大堂里坐满排队等待看病的人,一间竹帘遮挡的小屋门口,挂着一个乌木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字,“耳东”。
韦幼青不由得莞尔一笑,这么多天来沉重的心情皆被陈先生这个可爱的化名驱散了。
他本来想向陈先生辞行,告诉他自己要去那个他口中“半神半人的仙境”,可见陈先生实在太忙,韦幼青只好留下一封信和送给陈先生的礼物,离开了济世堂。
出了济世堂大门,环顾四周,不远处就是袁州府衙,韦幼青想着自己说过要来跟着章志行,却一天也没有踏进过袁州府衙,如今自己要去冰崖了,总要去做个辞行。
他还没有来得及抬腿,就听见后面有人在喊:“韦知事!韦知事!”
韦幼青回头,却见章志行一身戎装,带着一队兵士向自己这边走来。韦幼青奇怪的问:“章使君去哪里打仗了?袁州有什么仗可打?为何要穿成这样?”
章志行笑道:“看来袁州这点子阵仗果真不算什么,你这从京城回来的人居然不知道?”
韦幼青叹息一声道:“京城自己都乱起来了,想着使君已经知道,瑞亲王被人杀了,羽林军和京兆伊的捕快到处盘查,我好容易才离了京城。谁还顾得了袁州?”
瑞亲王是章志行妹夫,提到他的被杀章志行免不了要唏嘘一番。“虽然晓鱼与我不是一母所生,可我们姊妹一向都是很亲密的。皇帝青春鼎盛,现在就想着杀皇弟立女主,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第四百六十四章 袁州上空的妖气()
“我在京时,听说皇帝犯了旧疾……”
章志行明白韦幼青要说什么,笑道:“你多心了,皇帝陛下虽然文弱,却是极坚韧的一个人,出尘子道长曾经说过,陛下的阳寿很长。”
韦幼青没有再说什么,他心里想得却是瑞亲王的自然阳寿应该也不短,可惜被人杀了。
两人这么说着话,一起走进袁州府衙。因江南形势微妙,章志行的处境带着家眷不方便,他的夫人孩子都留在了洛阳章树元府上,故而章志行很自然的将韦幼青让到了后厅。
小僮上过茶出去了,章志行见韦幼青脸色发红,笑道:“韦知事红光满面,是有什么喜事么?”
韦幼青苦笑道:“喜事?实不相瞒,幼青是准备向使君辞行的。”他将自己心火过旺,夏季会烧灼脏腑之事对章志行讲了一遍,“天马上就要冷了,不能再耽搁了,不然冰崖大雪封路,就上不去了。”
章志行点了点头,又说了一些保重身体的闲话,韦幼青指了指章志行身上的戎装,问道:“使君要不要宽宽衣?不知使君在跟谁打仗?”
章志行因陪着韦幼青进府,不好意思丢下客人去换衣,穿成这样坐着又着实的不舒服,见韦幼青主动提起,乐得顺水推舟,摘下身上的佩剑,恭敬的放在剑架上,然后去内堂换上便衣。
韦幼青见这剑架下居然焚香摆着供品,心里觉得稀奇,站起身来,仔细的去看那柄剑,才发现章志行从身上解下来的佩剑,居然是一把桃木剑。
章志行换好衣服回到后厅里,他因衣饰的随意对韦幼青也觉得亲切起来,见韦幼青站在剑架旁边,细细查看他供奉的桃木剑,想起韦幼青刚才的问题,笑道:“这柄剑是灵芝真人所赠,可以辟邪。这次去剿灭的这股乱匪,颇会一些法术……”
“灵芝真人?”
章志行见韦幼青好奇,解释道:“灵芝真人是天石山截门的宗主,他的法力高强,这袁州境内屡次闹出妖孽,全仗着灵芝真人和他的几个徒弟收服。”
韦幼青心里一动,原来是宛瑜的师父,他急忙问道:“他的那几位徒弟里面,可是有一位道姑?现如今他们去哪里了?”
章志行见韦幼青急切的问起里面的道姑,且知道他少年风流心性,对他与那道姑的关系心里猜到七八分,而这又是章志行愿意看到的,故而很热心的为他提供消息道:“他们师徒收了那些妖孽,已经回天石山了。”
韦幼青失望的“哦”了一声,想着来不及去向宛瑜辞行了。章志行见他失望,笑道:“那小道姑打听过你的行踪,若是她再来问……”
韦幼青连忙摆摆手道:“不用了,幼青去冰崖之前,要回珍珠岛主持祭祀大典,内子是珍珠岛圣女,珍珠岛与内地婚俗不同,那道姑若是寻去,很容易有误会。”
章志行“呵呵”一笑,暗自摇头感慨,两人不再谈风月,章志行说起袁州境内的这伙乱匪,却是奇怪的很。
“那伙人像是不要命一般,只知道往上扑,根本不管你的刀枪是不是扎在他身上。那个不要命的劲头,任谁见了都害怕。说起来不怕你笑话,先时我这边着实的是损兵折将。后来得人指点,说这些人都是被人施了法的。我这才去天石山拜见了灵芝真人,得了这把桃木剑,果然破了那些法术。”
“施法?天石山?”韦幼青沉吟着,“使君可听说过心门?”
章志行点点头道:“听说过,那是与截门几乎齐名的一个门派,听说门下都是女子,惯会猜人心思……”
章志行说到这里,眉头皱起:“韦知事的意思是说,那伙贼人是被这个心门控制驱使的?”
韦幼青摇了摇头,道:“听说心门一向是光明正大的门派,向来不屑于做这种阴损之事……”
韦幼青说到这里,却想起灵儿的摄心术和那歹毒的连环计。“不过,现在的事情也很难讲,谁知道是什么样的变故,让心门放弃了她们的坚持呢?”
是对权力的欲望,还是对钱财的渴求?韦幼青心里琢磨着,心门里全是女人,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什么缘故?
韦幼青摇了摇头,道:“也不一定是心门所为,江南离京城远的很,在这里叛乱对京城形势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如今妖孽横行,使君还是要小心些,这些人既然用上了这样的邪术,必定不会就此罢休。”
章志行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见天色已晚,挽留韦幼青在府里吃饭下榻。韦幼青却记挂着江面上停着的几船货物,虽然货船到了许巍然与无朋山庄的势力范围,可如今世道人心险恶,又有妖孽遍布,不得不防。
韦幼青带着阿宾告辞回到江边的船上,照例巡视了一遍所有的船只。江面上阴风测测,天空黑的如同重墨染就,黑沉沉的压了下来。
韦幼青心里有些不安,下令开船,这袁州上空,总有不浓不淡的妖气挥之不去。等到了无朋山庄,红阳留下的阵法里蕴含着极大的仙气,妖魔鬼怪,不敢出来作怪。
韦幼青心里很是自责,如果当初在幽冥森林不动那点儿恻隐之心,将那些妖魂通通烧死就好了,青狸在最后时刻拼尽修为封住这些妖魂,却被自己放出来为祸人间。
船队到达无朋山庄时,已是深夜。有一只小船不知从何处钻出,见是韦幼青,请他进庄,韦幼青谢绝了。他如今进出无朋山庄,已经不需要人引领,他自己就能通过无朋山庄的阵法。
只是船队太大,人又多,韦幼青不想带他们进入山庄给岳宁远添麻烦。他只想靠近红阳的仙气,离那些妖孽远一些。果然这里没有那些让韦幼青不安的妖气,且就算在山庄的外围,其他地方的盗贼也根本不敢靠近。
韦幼青令商队排班巡逻,其他人好好休息。他自己刚要回舱睡觉,突然有人大喊:“看!袁州城里着火了!”
韦幼青大惊,心中的不安到了顶点。
第六百四十五章 韦榕烧伤()
火势的中心,正是袁州府衙方向。韦幼青心里一沉,有人要对章志行动手。若是章志行死了,袁州说不定就会脱离李承宇的控制,对潭州的合围封锁就会打破。
韦幼青本想赶往袁州城,可细思量又有些不对,那些妖孽是怕火的,这把火不应该是妖孽所放。袁州府衙里有灵芝真人的桃木剑镇府,一般妖孽也根本不能靠近。
若是连宛瑜的师父都镇不住的妖孽,韦幼青觉得自己去了也无济于事。且离得这么远,如果对方想杀章志行,自己就算去了章志行也早死了。一动不如一静,还是在船上等消息为好。
这么一想,袁州的大火似乎再也搅不乱韦幼青的心神。他吩咐巡逻的人密切关注袁州大火,自己回舱睡觉去了。
就在韦幼青睡得正香,梦里会女神之际,被一阵“乒乒乓乓”的砸门声惊醒。还不待他完全醒转,阿宾像一阵风一般闯了进来,冲到他的面前大呼小叫道:“大哥!大哥!韦榕哥来了,还背着一个人!”
韦幼青被他吵的不耐烦,摆了摆手起身,不满的对阿宾道:“稳着点,稳着点!你整天嚷嚷着做大事儿,遇事这么慌张怎么能行?”
可等韦幼青自己见到韦榕和他背上的人时,却也差点惊叫起来。韦榕的半边脸都烧化了,头发和眉毛都被烧焦,一只手上满是焦黑,想是要把什么东西从火海里抓出来,硬生生的把一半身子烤成了这样。
他背上的人昏迷不醒,脸耷拉在韦榕的肩膀上,大概是被烟熏晕了。韦幼青急忙上前扶住韦榕,把他背上的人卸了下来,竟然是陈先生,现在的耳东。
韦幼青开了一副药,让人给陈先生抓了药煎药服下。又把韦榕扶回舱内凉榻上躺着。幸亏他只伤了一侧身子,歪着躺在凉榻上正相宜。
韦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嘴上起满了燎泡,把嘴唇都黏住了。韦幼青止住韦榕,拿了烧伤药给他涂抹,韦榕先是一声不吭的任由韦幼青摆弄,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声:“陈……”
一说话,嘴角鲜血直流。韦幼青急忙帮他止血,轻声埋怨道:“你傻呀?这样不要命的救他!以后这种事不许再做。”
韦榕摇了摇头,咧咧嘴想笑,可一笑又牵动了伤处,他疼得轻轻的倒吸一口气。自己伸手想摸一摸,韦幼青止住了他,安慰道:“你的脸我师父可以帮你修复,你现在不要看。”
韦榕信任的点了点头,韦幼青吩咐阿宾:“开船回珍珠岛。”
“不去楚地了?”
“先去珍珠岛。”韦幼青暗自指了指韦榕,向阿宾使了个眼色。烧伤的脸越快救治恢复越好,可如果韦榕知道他为了给他治伤不去楚地,肯定不会同意。
阿宾明了的点了点头,韦榕变成这样他心里正难过,如今见韦幼青有办法救治韦榕,当然不会考虑太多。
韦榕却明白其中利害,韦幼青的商队是楚地商队,他带到洛阳的贡茶可不仅仅是他自己的珠玉茶。李承宇急等钱用,韦幼青应该先把货物带回楚地变现清帐完税,剩下的才能带回珍珠岛。
韦榕焦急的抓住韦幼青的手,艰难的说:“不要……先去楚地……”
韦幼青把韦榕的手放回原处,感觉到船正在驶离无朋山庄往南,才说:“阿榕,万事有我,你不用担心。财来财去的有什么关系?只要人在,一切都能从头再来。”
一个不屑一顾的声音从舱外传来:“财来财去既然没有关系,你又何必把这些货物运往珍珠岛?运往楚地不好吗?”
竟然是米粒儿,他的声音在韦幼青舱外响起,接着引来好几声惊惧的呼喝声:“是谁!”
米粒儿不搭理这些人,径自开舱门走了进去。他的背上也背着一个人,与陈先生一样耷拉着脑袋。韦幼青见状问道:“你从袁州来?”
米粒儿把背上的人放下来,竟然是章志行。韦幼青猜到了什么,对米粒儿怒目而视问道:“袁州的火是你放的?”
米粒儿睨了一眼韦幼青,又瞥了一眼躺在凉榻上的韦榕,不屑一顾的耻笑道:“大呼小叫什么?一把火而已,怎么就烧成这样?幼青,你的手下太不中用了。”
韦幼青见他闯了这么大祸还笑话韦榕,怒道:“普通火根本烧不死妖孽,你怎么能不顾百姓死活乱放火?”
米粒儿笑道:“什么叫乱放火?如果我不放火,这些妖孽就把章将军害死了。”
“袁州府衙的桃木剑呢?”
“被那日我们在洛阳万泉山刘家庄遇见的那个男人拿走了。你好像认得他?”
“华琪?”韦幼青惊道,“他是潭州华府的大总管。此人是个法力高强的仙,可按理说仙人是不能伤凡人的。”
说完韦幼青就知道自己说了傻话,正因如此,华琪才只拿走了桃木剑,却让手下群妖动手杀人。
韦幼青疾步走到章志行身边,见他与陈先生的症状相同,让人把章志行与陈先生放在同一个舱室,按着刚才的方子多熬了一些药给章志行喝。
米粒儿笑道:“幼青,几年不见,成了郎中了?”
韦幼青没有回答米粒儿,也没有问米粒儿是怎么知道章志行遇袭,连华琪都被他看破行藏。他明了只要米粒儿想知道的事,就总有办法侦知明白。
韦幼青知道,米粒儿既然盯上了义父,总有一天,李承宇会知道自己的一切。与从小至亲的哥哥刀兵相见,是韦幼青不愿承受的痛苦。现在退出,一切都还来得及。
“米粒儿,你刚才说的对,既然财来财去没关系,又何必带走呢?这些货物就劳烦你送往楚地吧。我只要留一只船,带韦榕回去看病。”
“韦榕只是烧伤,勤敷药过些日子就会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为什么一定要回珍珠岛?莫非是有什么办法让他的烧伤不留痕迹?”
韦幼青心里一凛,米粒儿这只狡猾的鹰,爪子已经快要接近猎物了。变色鬼会易容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米粒儿知道。
第六百四十六章 俗世牵挂()
韦幼青心一横,与其整日防备,不如以攻为守,道:“不是去珍珠岛,是去冰崖。我的师父,是在冰崖修行的修士。我不想再管俗世之事,想去冰崖修行。在那里,任何烧伤都能复原。”
米粒儿诧异的说:“你每年不是都要在这个时候,回珍珠岛主持祭祀大典吗?今年不去了?”
“不去了。”韦幼青冷冷的看着米粒儿,“我说了以后不想再理俗务。你也不用总针对我们父子。”
不回珍珠岛,就见不到花惜间。韦幼青心里疲惫不堪,他知道自己对米粒儿这么说了,就必须这么去做。米粒儿会一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盯着自己,寻找破绽。
可如果今年不回去,不知道花惜间会怎么想。自打观澜出生,花惜间就很少给韦幼青写信。后来干脆不让南人出岛,妄图把珍珠岛恢复到韦幼青到来之前的旧秩序上去。
韦幼青本打算这次回珍珠岛与花惜间重修旧好,现在看,也只好放下了。韦幼青这么想着,心里的烦乱更甚,他冷冷的看着米粒儿,“你让人把这只船上的货搬空,船归我用吧。或者你都带走,我自去跟岳庄主借船。我明天就去冰崖。”
韦幼青说到这里,戏虐的一笑:“如果你想跟着我去,请便。”
“幼青,你明明知道我只是与你顽笑,又何必说这种话?我对你没有歹意,王爷对你更是关爱有加。因你到京,怕你对京城不熟,特意让我保护你。王爷如此对你,你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
韦幼青心里有了些许感动,可一想到米粒儿的步步紧逼,心里就冒出几分寒意。有心要离米粒儿远一些,却又记挂着李承宇的情义。故而解释道:“我去冰崖治病,你大概已经知道,我有心火。”
说到这里,韦幼青心里又冒出几分气恼,冷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盘问了所有去我家的郎中对吗?我知道你在监视我和义父。是辰王殿下让你这么做的?”
米粒儿竟觉得自己无言以对。他当然知道韦幼青请郎中看病一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