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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幼青还听说章妃人虽精明能干,性情却过于刚直。同样姿色普通,可李承宇平日里更喜欢温婉柔和的张若冰多一些。
韦幼青心里猜测着,这位章妃莫不是为了争风吃醋才把自己叫到这里来?
韦幼青没有掺合这些事的兴趣,他深知李承宇的这两个王妃对李承宇的事业都很重要。
且这两人的位份是由其娘家地位决定,与李承宇宠爱谁无关。与谁生儿子也无关。
这一点张若冰心里明白,她一直恪守本分,并没有因李承宇对自己的宠爱更多一些,就对章妃有什么不敬。
韦幼青心念至此,觉得若章晓松为了此事把自己叫来,那么此女当真草包一个,连“精明能干”四个字也称不上了。
他看了一眼章晓松,笑着有些戏虐的随口回答道:“王妃娘娘不用担心,王爷如此英武,王妃若肯为王爷多纳美姬,何愁没有儿子?”
“是吗?”章晓松冷眼看着韦幼青,觉察到他语气里的敷衍和嘲讽,深深叹息一声,道:
“韦公子的意思我明白,广纳美姬若是有用,又有何不可?我也绝不是为了我自己。若是这些美姬们能真的得到王爷宠爱,为王爷生下一男半女,我这做王妃的,也算是了了一个心事。”
韦幼青听章晓松话里有话,隐隐猜出章晓松所指何事。他心里一寒,旋即又镇定如初。自己行的正做的正,不怕她的冷言冷语。
“王爷内廷之事,幼青不知道。”
章晓松笑了起来,道:“内廷之事?皇家有内廷之事吗?韦公子,你就不要装糊涂了。”
章晓松向四处看了看,吩咐茜儿带观澜出去到花厅门口玩耍,看着不要让外人进来。
等茜儿和观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章晓松才幽幽的说:“我姐姐,生了一个男孩儿。李家,终于有后了。”
韦幼青心里一动,章晓鱼生下李承晚遗腹子是早就发生的事,不知道章晓松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
“那又如何?”
韦幼青知道章氏姐妹并不和睦,故意不露声色的问道。
“皇帝想过继此子为自己的儿子。”
韦幼青心头一震,如果皇帝真的这么做了,无论是阳城公主还是李承宇,无疑都落空了。
“赵皇后同意吗?”
“赵皇后不同意,可赵伯庸同意。孩子是过继给赵皇后的,只要赵家控制得当,这么做对赵家有利。毕竟女主当国,根本不合时宜。”
“章相公呢?”
章晓松看了一眼韦幼青,冷笑道:“爹爹怎么可能会同意?那赵伯庸的狼子野心,爹爹怎会不知?这个孩子送进宫,将来就是第二个瑞亲王!
这个屠夫,趁着姐姐回娘家,把那个可怜人杀便杀了,还把他劈成两半!听说那花园子里全是血!可明明知道是谁杀的,就是找不到证据!”
章晓松说到这里,语气激动起来:“可这孩子的母亲,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竟然同意把自己的亲骨肉送去仇人那里!”
韦幼青没耐心听章妃讲完这些家长里短,恩怨情仇,焦急的问道:“那最后结果呢?是过继?还是不过继?”
“还没有定。爹爹的话,陛下还是肯听的。不过,”章晓松的神色凝重起来,“接着就出现了许多流言蜚语!关于王爷子嗣的流言蜚语!韦公子难道没有听说吗?”
韦幼青心里一寒,关于李承宇的流言蜚语他怎会不知道?且他也知道那些都是实情,根本不是流言。
“既然是流言蜚语,幼青自然不会去听。王爷是什么人,幼青知道,王妃更知道。有一些嗜好,也不是王爷独有。洛阳那些高官贵戚,谁家没有几个美貌书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我当然知道王爷是什么人,他是个用情至深之人。爹爹担心,王爷将来会……会没有儿子。这样他不会支持王爷……他不想李家的皇脉断绝。”
章晓松神色黯然的看了韦幼青一眼,“我并没有责怪韦公子的意思,这原也怪不到韦公子头上。我请韦公子来,是想请韦公子为我出个主意,怎样才能保全王爷名声?”
章晓松的这番话让韦幼青心里很是感动。辰王哥哥没有错,他也没有错。可除了他自己,别人都不这么看。现在这句话由辰王妃说出来,韦幼青觉得李承宇没有娶错妻。
第五百二十一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幼青愿帮王妃把这些利害对王爷讲明。王爷是明白人,他知道该怎么做。王妃这样体贴王爷,相信王妃与王爷定会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又何愁没有儿子?”
章晓松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这些我不去想,正如韦公子所言,我愿替王爷多纳美姬。可如今王爷天天与那个水狸在前边书房厮混……”
章晓松摇了摇头,不屑的继续说道:“这个水狸,真是无耻之徒,为了让自己更加柔媚,竟然把自己净了身……”
韦幼青听了暗暗咋舌,虽然他一直觉得水狸是个势力小人,却没想到他为了媚上,对自己狠到这种程度。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只会更狠,这种人一旦得势,不知会做出什么坏事来。
韦幼青心里冷哼一声,暗生出除掉水狸的想法。可转念一想,此人是胡灵均的人,韦幼青想,此事最好还是由胡灵均动手,才是万全之策。
韦幼青不露声色的说道:“这个王妃不用担心,既然水狸愿意学女子之态取悦王爷,他本来就是戏子出身,不如送他去洛阳学戏如何?清平坊的胡先生,在下与他熟的很。”
章晓松见韦幼青提出把水狸送走,正合了她的心意。章晓松的脸上终于愁云散去,有了些许的笑意,却又叹气道:“我们姐妹是劝不动王爷的,还要请韦公子费心才是。”
“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水狸是幼青介绍到王府的,自然由幼青来处置。一定让王妃满意就是。”
章晓松笑着点了点头,两人计议停当,一前一后走出花厅。外面满园春色,花香怡人。
门廊下,观澜很乖的坐在茜儿的身旁,自己吃着茜儿让人拿来的点心,小手和衣服都干干净净。
章晓松不由得对韦幼青笑道:“你这孩儿,可真是乖巧啊。”
韦幼青笑了笑没有答话,观澜自打苏姣娇去世,一直这么乖乖的像个小大人,韦幼青反而觉得怪怪的,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韦幼青平日里不怎么回家,观澜平时是不是一直这么乖他却不知道。
章妃带着茜儿离开时佳儿的住处后,时佳儿也回来了。见了观澜,时佳儿亦是喜欢的不得了,拉着观澜的手问东问西,观澜一一的认真回答着。
不多时茜儿又回转,原来是章妃预备了给观澜的见面礼,自己一份,又替时佳儿预备了一份。
时佳儿看了看茜儿手里预备的东西,满意的点点头,对茜儿笑道:“有劳你家主子费心了,就算让我自己来办,也不会这样让人满意。”
韦幼青谢过两位王妃,替观澜收了东西。待茜儿离开后,对时佳儿说起章晓松找他说话一节。
时佳儿像是早就知道此事,叹道:“晓松是个面苦心善的人,她倒是一心为着承宇,若是有让你难堪的地方,不要往心里去。”
韦幼青见时佳儿似乎早知此事,猜想着章妃见自己的事,说不定是时佳儿授意的,时佳儿对前朝之事所知甚少,那此事十有八九是李岳华的主意。
如果是这样,那这件事就真的不是内廷的一件小事。想到这里,韦幼青觉得事不宜迟,将观澜留在时佳儿处,问明李承宇的所在,直奔相隔不远的辰王府而来。
因与叔父并称岭南两王,李承宇自觉的降下自己的排场一级。岭南的辰王府并不起眼,与允王府毗邻,样子是比着允王府建造的,只是规模小的多,看起来更像是允王府的一个别院。
王府管家是章晓松从娘家带来的一个小个子中年男子,名叫章英。圆圆胖胖的脸,圆圆胖胖的身材,说话亦是笑嘻嘻的,一团和气的样子。
果然如章晓松所言,李承宇在前面的外书房办公。韦幼青跟着章英赶到外书房时,一个身穿杏黄长衫的年轻男子从书房里走出来。
章英远远看见此人,脸上露出一抹不屑。轻声对韦幼青道:“韦公子,那人就是水狸。果然人如其名,如狐狸一般的谄媚狡猾。”
韦幼青心中不渝,狐狸招谁惹谁了?只是这人为什么叫“狸”?没得败坏了狐狸的名声。
水狸此时亦是看见了渐渐走近的韦幼青,迟疑不决,不知是该上前见礼还是转身离开。
韦幼青看出了水狸的犹豫,心中冷笑,停住了脚步。章英一愣,旋即明白了韦幼青的意思,韦幼青这是要看看这个水狸还认不认旧主。
章英心里却暗自苦笑,水狸肯定会认韦幼青的,却不是为了认旧主。只要是比自己强大的人,水狸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巴结。
只是在崇尚力量与头脑的辰王府,这条路注定了会走不通。辰王府里没有人正眼看水狸,就连最普通的武士,都不屑与他说话。
就算是李承宇,也不过是看着他与韦幼青有几分相像,才愿意让他陪着自己罢了。
章英随着韦幼青站住脚,斜睨着水狸,等着看水狸的笑话。这样的笑话他看了许多,他觉得今天不过是以往的重复罢了。
水狸走上前来,韦幼青打量着他。本就有几分女相的水狸,如今胡须完全脱落,越发显得娇嫩俊俏。
“韦公子……”
雪狸见韦幼青打量自己,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嗫嚅打着招呼。
韦幼青点点头,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可怜。这个一无所长又总想着出人头地的人,除了眼前的下策似乎也没有别的路好走。
李承宇的外书房一如他一贯的风格,整面墙的书堆得满满的,地上,几上,眼睛所见之处,全部都是一卷卷的书。
韦幼青打记事起,就是与辰王的这些书为伴。他还知道,哥哥的这些书,从来都不是摆设。
章英将韦幼青送至书房,就识趣的退出去了。李承宇手里捧着一卷书在认真的看着,没有抬头看韦幼青的意思。
“殿下。”
“随便坐吧。”
韦幼青在李承宇的几旁跪坐下来,有小僮过来,给韦幼青送上茶果点心。
“去过允王府了?”
“是,奉殿下之命。”
第五百二十二章 两王府的喜事()
李承宇放下手中的书,有些疲惫的看了一眼韦幼青:“想对我说什么?”
“哥哥……”
“想怎么处置水狸?”
韦幼青心里一阵酸涩,到嘴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李承宇必定是面临着很大的压力,那么多人的前途命运都维系在他的身上,没有人会容忍他随心所欲的生活。
“水狸是哥哥的人,哥哥想怎样,只管吩咐幼青。”
李承宇紧绷着的脸舒缓了下来,他拍了拍韦幼青的肩膀,欣慰的笑道:“还是咱们老兄弟啊,没有给我上什么内圣外王的课。”
韦幼青“嘿嘿”一笑,“内圣外王?哥哥在取笑幼青吗?”
韦幼青看了看外面慢慢的黑上来的天空,笑道:“若不是哥哥让幼青住在允王府,幼青本打算今晚去清平坊会胡姬的。”
“胡姬?”
“是啊,幼青听说,广州清平坊来了一位胡姬,极为娇媚动人。只是她很挑客人,一般人去了根本见不着面。”
“挑客人?”李承宇看起来非常感兴趣,“她喜欢什么样的客人?”
“这个幼青也不知道,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不过,多半是以此为噱头招揽客人,不去也罢。”
李承宇有些讶异的看了韦幼青一眼,他猜测韦幼青是来做说客的,也猜测韦幼青会要求他远离水狸。
谁知他一不劝自己处置水狸,二不讲那些“无后为大”的大道理,虽然提到美女,却丝毫没有诱惑自己去接近的意思。
李承宇心里暗笑,好奇眼前这少年会怎么做说客。不过眼下的情景,比当年时文儿硬塞进王府一波又一波的美女让人舒服多了。
“那就不要去了,这里的清平坊不过是用了京城清平坊的名字,里面媚俗浮躁,无趣的很。”
李承宇故意顺着韦幼青的话往下说,想看看他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哥哥说的极是。”
韦幼青答应着,他的确有想劝李承宇为了皇位,为了得到岳父的支持,姑且听从章妃的安排,试着亲近女色,留下一男半女。
如今见到了李承宇,却渐渐的没有了劝慰他的意思。人生苦短,这么辛苦自己,何苦来哉?这么事事不顺自己心意,得到皇位又如何?
韦幼青这么想着,话里就没有了机锋。李承宇的戒心也松解下来,两人很随意的谈天说地,以古论今,最后又手谈一局,甚是开心。
直到夜深,李承宇才笑道:“不早了,你旅途劳累,哥哥把这外书房让与你,你好好歇息,哥哥去若冰那里睡。”
韦幼青心头一喜,自己根本没说什么,想不到李承宇主动提出去妃子那里住。
他心里想着,事情恐怕不是章妃想的那样。李承宇没有儿子,是因为他身边女人太少。
“哥哥只喜欢若冰姐姐吗?她性情虽好,只是姿色普通了些。章妃娘娘还想为哥哥多纳几个美姬……”
他与李承宇玩乐半日,话也越说越随便。这话冲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自己孟浪了,暗自吐了吐舌头,准备挨训。
李承宇却不介意韦幼青的无礼,戏虐的笑道:“你这句话我记下了,过会儿见到若冰,原样学给她听。”
韦幼青吐了吐舌头,想起小时候张若冰捧给自己的黑牡丹,“嘿嘿”一笑道:“哥哥不要说啊,我怕若冰姐姐这次会捧出一盆刺儿球罚幼青跪。”
李承宇“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对韦幼青道:“我不要章妃给我找什么美姬,她哪里会挑女人?你来找吧。”
“是,”韦幼青高兴的问,“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李承宇想了想,道:“模样你来挑,性情像若冰就可以了。我要安静一些的。”
韦幼青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一个人来,他挤挤眼睛,笑道:“我知道了,哥哥莫不是看上婧宝妹妹的伴读温姑娘了?”
李承宇又是一怔,他的婚姻从来不是自己做主,无论是章晓松还是张若冰,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女人接近他,无不是看好他以后会节节攀升的地位。
李承宇已经习惯了周围的人想方设法把自己家的女人送到身边,在他那里,把为自己纳妃的机会给了韦幼青,本是一种施恩,没想到韦幼青却很轻易的就推荐了温无忧。
“你跟温姑娘很熟吗?”
“没有,只是觉得她很符合哥哥的要求。”
李承宇笑了笑,道:“好,你说她,那就是她了。”
按照李煻惯例,亲王可以有一正妃二侧妃,故而朝廷很快批复了辰王李承宇纳岭南温家的女儿温无忧为侧妃。
不仅仅是温无忧,章妃为李承宇挑选的几名美姬,也一并送进辰王府。一时之间,本有些冷清的辰王府,莺莺燕燕,花红柳绿,一派热闹繁华景象。
辰王府里浓郁的脂粉香气使以往的谣言不攻自破,作为李煻王朝最忠实的臣子,章树元对这位少年英雄的女婿亦是满怀期望。
虽然韦幼青没有按着事先对章妃的承诺,说服李承宇把水狸送走,可由于李承宇对水狸的冷落,章妃也就不再关注这个人。
这些都是后话,眼前两王府最大的热闹事,是来岭南王府亲迎新娘的岳宁远到了。
李承宇纳妃与李岳华嫁女两幢喜事碰到了一起,两王府固然喜气洋洋,整个广州似乎都受到了感染。
大街小巷挂满红绸,商铺门口挂起大红灯笼。广州城的城门亦是披红挂彩,守城的兵士因得了两王府与岳宁远的三份赏钱而喜气洋洋。
门口经过的小商小贩们见兵大哥高兴,亦都上前随着他们高涨的兴致附和上几句。
在这热闹的人群后面,有一个清瘦矍铄的长须道士,须发花白,身穿青色道袍,布袜青鞋,手拿拂尘,缓缓的走进城里来。
由于四周人流如织,熙熙攘攘,广州城又是承平已久,谁也没有去注意这个普通的老道士。
老道士在繁华的广州城里穿越大街小巷,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周围的景色。他清亮的眸子闪动着一些光彩,许久,才轻轻的暗自叹息。
第五百二十三章 那只狐狸有蹊跷()
老道士的身影最后停在了番禺街。时值正午,番禺街街口的珍珠岛会馆里人来人往,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由于珍珠岛是化外之地,不宜过于张扬,故而珍珠岛的名字并不在公开场合使用。
如今珍珠岛会馆的大门正中的黑底金字牌匾上,高挂两个字:“崖珠”。
名字取自崖北城与珠玉城的合称,崖北城是珍珠岛领主官邸所在地,珠玉城是珍珠岛成圣殿的所在地。
老道士眯眼看了看牌匾,走进会馆。
会馆的前门脸照旧是酒楼,酒楼上面是客栈。热情的小二哥与其他酒楼没有什么不同,见老道士进来,急忙上前招呼。
“掌柜的,有没有上好的客房?”
老道士并不理睬店堂伙计,径自对柜台里的掌柜问道。
正在柜台后面看着如织人流发呆的掌柜,好像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抹了一把方才趴着发呆时被硌出两道红印子的油脸,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老道。
“掌柜的,道长要住店。”
机灵的小二哥见掌柜的有些呆傻,心中诧异,生怕得罪了客人,急忙开口提醒着。
那掌柜的似魂灵终于归位,连忙点头答应道:“有,有客房……”
说完连连对小二说道:“快,小五,送客人去客房。”
小二答应着,殷勤的对老道说:“道长请。”
老道平静的点点头,又盯了那掌柜一眼,方才随小二离去。
那掌柜的失魂落魄的看着老道离开的背影,不顾店堂里那许多的客人,匆匆忙忙的往后院而去。
后院里第一进院落,进门一座假山,假山后面的花树掩映间,参差座落着几座二层小楼。
这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