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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时佳儿,李岳华不由得心中的牵挂,对时文儿说:“你回王府吧,看看佳儿和承宇怎么样了,承宇的病是过人的病,要是病况平稳了,让其他人照顾承宇,让佳儿出来吧,她还要照顾淑宝,不要过了病气给婧宝。”
“婧宝?”
听到时文儿这一声反问,温柔的笑意浮现在李岳华的脸上,他不满的指了指时文儿,不可思议的道:“你这个当舅舅的,竟然忘了自己的甥女了?佳儿生了个女儿,你忘了?”
时文儿心里暗道惭愧,笑道:“哪里忘了嘛!只是文儿走时,还没有起名字啊。”
李岳华“呵呵”笑起来,问:“你是不是觉得这名字有些怪?”
时文儿笑道:“怪倒是不怪,只是有些古灵精怪,若是文儿没有猜错,这定是王妃起的名字了?”
李岳华嗔道:“我的女儿,当然是我起名了,”他笑起来,有些嗔怨的说,“佳儿非要我女儿贤淑,叫什么婧淑,我的女儿,为什么要小意的去做什么贤妻?她明明是我的宝贝,当然就叫婧宝了。你觉得如何?”
时文儿心里满是感动,不由得笑起来,道:“王爷这一改,好听多了,也不落了俗套。”
李岳华“哈哈”大笑,又催着时文儿,“你快些回去吧,看看他们情形如何,给我送信过来。”
时文儿听说李承宇出痘,心里也是挂念,他对这个小大人般的辰王,充满了好感,更不要说韦幼青也在王府。
因而他急忙辞别了李岳华,上了自己的船,两船分别向着自己的目的地飞驶而去。
到了三江河码头,时文儿顾不得卸货,给绎心交待了几句,让他带吉阿水与阿奴儿去番禺街,自己骑马直奔允王府。
又是夏末秋初的日子了,广州城里,一片金黄。虽然白幡缟素,可万紫千红却是遮不住的,虽没有了丝竹歌舞,可南地的悠闲富足却写满了路人的脸。
进了王府,依然如此。满府缟素,人们脸上却是喜气洋洋。那远在洛阳的李岳旭,对这里的人来说,只是一个符号而已。
府里的人见到时文儿回来,皆笑嘻嘻的抱拳打招呼:“舅爷回来了。”
时文儿回礼,问道:“辰王如今怎样了?”
被问到的人这时才显出一丝忧虑来,不过很快就雨过天晴:“舅爷不用忧心,有王妃娘娘的照顾,辰王如今已经大好了,听厨房的人说,要的饭食,比以前的还多了很多呢。”
时文儿略略放宽心,径自往后院而来。
李承宇住在后院最后一排院落的正屋旁边的院子里,这个院子以前是给一班伶人住的,只是后来由于王妃不喜伶人,李岳华也就渐渐的不喜,这些伶人见主人不再召唤,也就识趣的另投他处去了。
因这处院子空了,地方又大,以前为了伶人练功,院子里也没有栽种花草。时佳儿就把这处院子做了药圃,老远的,就能闻见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时文儿进了院门,顺着抄手游廊而入,正面五间房屋,正中为厅,两边各两间厢房,绿窗油壁,院子长着各色草药,有绿色无花的草,还有红的,白的,黄的花,远处一簇簇的,不知是什么药,挂着红艳艳的果,看起来又水灵又饱满。让人垂延欲滴,直待想采摘下来吃掉。
时佳儿从窗子里看见有人进来,刚要给正在厅堂里舞刀弄剑的李承宇报信,好让他回去躺着。再细看时,竟然是很久不见的时文儿,高兴的叫起来:“承宇,承宇,你舅舅来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半大小子()
李承宇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装病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舅舅。可时佳儿却非常信任的已经打开了门,他压根儿没有时间回去躺好装病。
时文儿走进正厅,惊讶的看着李承宇手里拿着桃木剑,正对着一个木头靶子练刺剑。他有点明白了什么,一颗心完全落了地。只要李承宇没生病,时佳儿、韦幼青,还有那个未曾谋面的李婧宝,都是平安的。
时文儿笑道:“辰王殿下大好了?”
时佳儿这才想起,应该问一问眼前的这个孩子,要不要时文儿知道自己装病的事,可事已至此,好像再掩饰就是欲盖弥彰,横竖自己也是同案犯,因而道:“辰王心中悲痛,以致茶饭不思,这两日方好些了。”
李承宇看着时文儿咧了咧嘴。这个高傲的孩子,羞于亲口说出谎言,可谎言一开,似乎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下去。
李承宇把木剑放到剑架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时文儿跪坐在厅正中的榻上,自己也在对面坐了下来,一本正经的对时文儿说:“我不想回洛阳,让婶娘帮我装病,就是这么回事。”
时文儿明白他这是不肯说谎,心里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敬意,时佳儿端上茶来,放在他们二人面前,自己跪坐在旁。
时文儿说:“辰王做事,必定有辰王的原由,这个原由,若辰王不想告诉在下,那不说就是。”
李承宇看着时文儿,后者的眼睛里满是关心、爱护,或者还有更多的让他小小心灵感到温暖的东西。他点点头,说:“多谢舅舅。”
时佳儿在旁边如释重负,她轻声说:“若是按照出痘来算,承宇过一段日子就能出去了。”她温暖的笑着,看向李承宇,说:“这样,就能再次见到弟弟妹妹们了。”
时佳儿转向时文儿,说:“哥哥自己去看幼青吧,他在以前的院子里住着呢。”
时文儿点点头,说:“好。”又问,“婧宝呢?”
时佳儿拍了拍额头,自嘲一笑道:“瞧我,是不能闲下来的!这段日子因着承宇这事,在这里清闲自在的,把婧宝都忘了!”
她这话一出,时文儿与李承宇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两人一起大惊小怪的叫起来:“你竟然把女儿忘_记_了!”
时佳儿掩面而走,跑到里屋,不再搭理这两个人。
李承宇的脸上露出童稚的笑容,善意的嘲笑着大大咧咧的婶娘,他对时文儿笑道:“舅舅先去看幼青吧!他会很愿意领舅舅去看婧宝,他天天的赖在婧宝那里,吓得奶娘半刻都不敢离开。好容易说定了,只有早上婧宝刚醒来时,他才能去找婧宝玩。”
李承宇“嘿嘿”乐得脸上笑开了话,他神秘兮兮的趴在时文儿的耳朵上,问:“舅舅,能不能让幼青娶了婧宝做媳妇儿?这样他们就能住在一起了,省得奶娘不许幼青碰婧宝。”
时文儿吓了一跳,急忙掩饰说:“这多大的人就想着娶媳妇儿?承宇你不懂,要是他们定了亲,他们反而不能见面了,那样幼青岂不是要伤心?”
李承宇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丢开了此事。
时文儿出了李承宇的院子,心里却有隐隐的烦恼,有些担心,若是将来幼青与婧宝真的暗生情愫,可如何是好?
顺着外面的游廊往南走,经过一片荷花池,就到了承宇与幼青共同居住的院落。走进院子门,首先是一座嶙峋峥嵘的怪石把里面所有的房屋尽皆挡住,怪石上凿有石阶,从石阶往上是大大小小的假山洞。
这个院子里除了顽强的从各种石瓦缝隙中坚强探出头的小草,一应花草皆无,只有各式各样的石头,围成各种形状,有高山,有丘陵,地上有一个水塘,里面没有鱼,更没有花木,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独木舟停在岸边,水塘边上的过道也是用石头彻成。
时文儿刚刚走进院子,耳边就呼呼生风,一支船桨从左边呼啸而至,吓了时文儿一跳,以为师兄打到这里来了。心里一怯没敢伸手去接,侧身躲过,再细看时却是一个只围了兜裆布的半大小子,脸蛋儿圆嘟嘟的憨态可掬,动作却甚是干净利落,这一桨也肯定不是打时文儿的,他的目标是躲在时文儿右边的同样的一个围着兜裆布的半大小子。
时文儿见了,急忙喝止:“小豆子!米粒儿!住手!辰王不在,反了天了!”
听到时文儿的声音,一个身穿绿衣的妙龄少女从假山石后绕出,手里还牵着一个更小的围着兜裆布的小孩子,正是绿萝与韦幼青。
时文儿一看到韦幼青的装扮,又看了看旁边这两个半大小子,皱起了眉头,不满的问绿萝道:“天热成这样了吗?”
绿萝脸红了,她小声解释说:“小豆子和米粒儿在水塘里玩水才把衣服脱了,幼青非得跟着他们学……”
时文儿没再说什么,那两个小子也灰溜溜的去穿衣服。时文儿倒是觉得这个水塘不错,可以给绎心挖一个,只供他一个人用,这样他总不会再嫌臭了吧。
绿萝要领着韦幼青去换衣服,小豆子和米粒儿也穿好衣服过来见礼,绿萝与时文儿领着这几个小子往后院走,小豆子关切的问:“舅爷,辰王的病好些了吗?”
时文儿笑道:“快好了,你放心吧。”
转头看米粒儿,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对辰王并不关心。
他察觉到了时文儿的目光,转过头对小豆子说:“我早说了让你不要多想,辰王生病是假的。”
时文儿惊讶的说:“辰王告诉你的?”
小豆子波澜不惊的说:“怎么会?他要是想告诉我,那准会先告诉小豆子了。我是自己推断出来的。王妃刚生了女儿,舅爷知道,小孩子最怕过了这种病。王妃孕中就一直小心谨慎,怕有什么不当损及胎儿,如今这女儿生下来了,府中又不是请不到更好的大夫来照看辰王,她根本没有必要冒险亲自照顾辰王,让女儿有被过病的危险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顽劣小儿()
时文儿惊奇的看着这个个头还不到自己的腰的小男孩儿,他好奇的问道:“米粒儿,你今年几岁了?”
米粒儿抬起头,一脸稚气的看着他,说:“米粒儿也记不清楚了,辰王说我今年六岁了。”
“哦”,时文儿不置可否的答应着,赞道,“你好聪明啊。”
米粒儿没有说话,他和小豆子对时文儿鞠了一躬,一起走回自己的卧房。
米粒儿和小豆子就住在那座巨大的假山石后面,那里有一排三间房屋,小豆子与米粒儿各占一间,还有一间,是兵器房,当然不是真正的兵器,里面木制的刀、剑、长枪等物摆满了整个房间,是这院子里几个男孩子的玩具。
时文儿有些诧异的环顾四周,对绿萝说:“怎的这个院子不栽种些花草?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
绿萝无可奈何的说:“以前哪里是只有花草?那水塘里还有鱼呢!都被这些孩子们给玩的一点不剩了。不过里面的院子还好些。”
李承宇与韦幼青住在后院,从雕梁画栋的院门进去,景色与前院截然不同。院子四周皆有围廊,中间是穿堂,正前方是一块紫檀大理石屏风,转过屏风,是三间厅房,厅后是正房大院,五间雕梁画栋的正房廊下,挂着各色的雀鸟。
奇怪的是,这些雀鸟下面,两只黑色的肥猫仰脸望天,痴痴的看着那些雀鸟,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往来的丫头对蹲在路中央的这两只猫却见惯不怪,均提裙翘脚绕路而过,谁也不撵它们。
有一只肥猫,终于忍不住雀鸟的诱惑,顺着廊柱往上爬,却不料廊柱上有个小小的机关,那猫儿只顾看雀鸟,一不留神爪子搭在了机簧上,簧片“啪”的一声,正弹在它的爪子上,那肥猫“喵呜”一声惨叫,掉到地上。谁知不巧正掉在自己的饭盆沿上,“霹雳乓啷,稀里哗啦”的一阵声响,肥猫沮丧的看着自己两头落空。
另一只肥猫亲眼目睹了同伴的悲惨遭遇,则气定神闲的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努力,索性趴下身子,用前爪护住自己的猫食盆,防止同伴来抢,三下两下的自己猫碗里的猫食吞下肚去。
韦幼青“嘎嘎”的大笑,绿萝摇摇头,看那只从廊柱上掉下来的肥猫沮丧的看着自己被打翻的食盆,蹲在一旁,舔着自己受伤的爪子,哀哀的叫着。绿萝心里不忍,走过去拿起那只猫的空饭盆,要给它重新换上猫食。
韦幼青大叫大嚷着:“绿萝!不给它!那是我们专门设的套,不让猫吃鸟!”
时文儿摇摇头说:“你们怎么把猫和鸟放在一起养?”
韦幼青眼巴巴的看着他:“我想要猫,哥哥喜欢鸟。”
李承宇与韦幼青共同居住的卧房,是一个一溜三间贯通的大开间,房屋正中铺设了一块很大的地毯,上有一个很宽大的案几,案几上摆着好几套文房四宝,一字排开的阔大的柱形笔筒里,粗细长短不一的笔森森的插满了所有的笔筒。
紫檀木的书架整整占了一面墙,棂格式样或圆或方,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上面或设鼎,或安置笔砚,或供设瓶花,或安放盆景。最多的还是书,一卷卷一部部,塞满了整个书架。
绿萝领韦幼青绕过花开富贵的锦绣屏风,进里面内室去换衣服。时文儿翻了翻书架子上的书,除了四书五经,还有《左传》、《尚书》、《吕氏春秋》、《贞观政要》、《孙子兵法》等,荀子与韩非子的书也都在列,再有《孝经》、《庄子》、《老子》等,足足有好几百部。
时文儿正翻看着李承宇的书,疑惑着一个不到八岁孩童真的能读这么多书吗?只听得里面韦幼青稚嫩又霸道的声音:“不行!就不行!我就要去看哥哥!我听见米粒儿说了,哥哥没病!”
时文儿犹豫了一下,又听见里面“啪”的一声巴掌拍在人脸上的声音,然后是绿萝低低的饮泣声。他不由得怒气上涌,疾步走进内室。
只见幼青正撅着嘴站在大床上,看起来甚是生气却又有掩藏不住的愧色。他衣服已经穿好,鞋子却扔得东一个西一只。绿萝则跪坐在地上抹着眼泪,看见时文儿进来,急忙站起来垂下头。
时文儿问:“怎么了?”
幼青撇撇嘴,又把快要流出的泪水忍了回去。他不服气的说:“我想去看哥哥,绿萝不让。”
时文儿看了看在旁边低着头的绿萝,就算是低着头都能看见她的脸上有被手指甲刮出的血印子。他怒道:“她不让,你就能打她?是谁把你抱大的?你是小狼崽子吗?还有,绿萝是你叫的吗?没大没小!”
韦幼青皱着小眉头,看了时文儿一眼,从床上下来,光着脚站在地板上,对着绿萝跪了下来,磕了个头:“姐姐,幼青知道错了。”
他这一跪,不要说绿萝,连时文儿都心软了。绿萝急忙蹲下,要把韦幼青从地上抱起来。
谁知韦幼青却不肯起来,他执拗的说:“姐姐你打我一下还回来,我反正要去看哥哥。”
绿萝为难的看着时文儿,时文儿笑道:“幼青,婧宝现在醒了吗?你带舅舅去看婧宝。”
韦幼青听了,从地上跳起来,高兴的叫道:“好啊!好啊!”高兴过后,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时文儿,毋庸置疑的说,“从婧宝那里回来,我还要去看哥哥。”
绿萝与时文儿交换了一下眼神,韦幼青却察觉到了他们的眉来眼去,撇了撇嘴,自顾自的把自己的鞋子捡回来,坐在地上穿好,拉着时文儿往外走去。
那个叫婧宝的小小女孩儿正躺在缀满丝绸花边的摇篮里憨憨的睡着,奶娘在旁边打着盹儿。她远远的就听到了韦幼青的声音,急急火火的跑出来,看到时文儿,福了福身,用警惕的眼神防备着韦幼青突然跑进房里去。
时文儿见状,知道这韦幼青是顽劣惯了的,因而对幼青说:“幼青,你和我走在一起,不能乱跑,更不能乱碰婧宝。”
第一百二十六章 出去玩()
韦幼青不服气的小声辩解:“我没有乱跑,也没有乱碰婧宝。”
时文儿不理睬他,直接拉住他的手,那奶娘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又嘱咐道:“婧宝睡着了,要是她被吵醒的话,会哭闹的,小郎动作轻一些啊。”
韦幼青撅着嘴,被时文儿硬拉着也不能跑快,只能慢慢的走进房里,待看见婧宝的睡颜,喜欢的想笑又不敢,捂着嘴,亮晶晶的大眼睛里仿佛有光彩在流动,他不知道该对谁诉说自己对面前的小女孩儿的喜爱,转过头,兴奋的看着时文儿。
时文儿爱怜的拍拍他的脑袋,把食指放在嘴唇上,韦幼青点点头,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睡梦中的李婧宝。
时文儿心中的那层隐忧又浮上心头,他在韦幼青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婧宝的脸蛋儿时,及时的拉住他的手。
韦幼青心里一阵恼怒,他皱着眉头,使劲儿的要从时文儿手里把自己的手挣出来。
旁边的奶娘急忙护在摇篮旁,求助的看着时文儿。时文儿急中生智,悄悄的在韦幼青耳边说:“你乖乖的,咱们偷偷去看哥哥。”
韦幼青刚要蹦起来,碰到时文儿警告的目光,急忙收敛起张牙舞爪,瞬间变成一个斯文小郎,跟着时文儿慢慢的走出婧宝的屋子,只留下奶娘一人捧着心口连连念佛。
时文儿领着韦幼青,两人慢慢顺着游廊往李承宇住的院子走去。
时佳儿被午后的阳光照射的有些困倦,回到自己房里去歇中觉。只剩下李承宇自己在厅里读书,读着读着,也有些困了,打开房门,满院子的药香扑鼻,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到阳光下活动一下发锈的腿脚。
院门外却传来脚步声,李承宇心里暗骂了一声,刚要往回跑,却惊喜的听见韦幼青不满的声音:“爹爹!我哪里出声了!”
李承宇兴奋的刚要往大门口跑去,却又收住脚,躲进门里面的阴影里,看清楚了只有时文儿与韦幼青两个人进来院子,这才闪身出来,向韦幼青跑去。
时文儿提心吊胆的看着李承宇把韦幼青抱起来甩了两周,两人一起哈哈大笑着,把房内歇中觉的时佳儿吵醒了。她睡眼惺忪的穿着宽袍走出来,头发蓬松的挽在脑后,看到李承宇和韦幼青大闹,着急起来:“好了!好了!我的药!”
韦幼青听到时佳儿呼喊,这才从李承宇怀里挣扎出来,蹲在先前时文儿所见,有红艳艳的果实的草药前,惊喜的说:“姑姑,这棵五味子是不是我种的那一棵!这果子都熟了!”
时佳儿走到幼青身边,掏出手帕,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珠,抱了抱他,宠溺的说:“是的,看我们幼青太能干了,这么小就能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