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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雷伊看向叶齐光,叶齐光说:“夫人不用焦心,再往前走,出了这大山,就到了岭南地界,咱们找个镇子,索性住几天修整一下。”
梅佳妮以前没有见过这位叶齐光,但对这位救了他们的叶大哥还是满心的感激,她低下头,福了福身,又回到文淑慎身边。文淑慎微微睁开眼睛,拉着梅佳妮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妹妹啊!我死了以后,婉兮就交给你了。”
梅佳妮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调恢复正常,说:“嫂子说什么呢!现在咱们碰到恩人来救咱们了,好日子在后头!你就是受了寒,眼见得这天越来越暖和,你坚持住,等有了人烟,给你抓几副药,管保就好了!”
一行人沿着山路加快脚步,渐渐的,路边开始出现零零散散的茅屋,有农人在山坡上放牧牛羊,山涧小溪旁,也开始出现浣衣的妇人。
越往前走,人烟越是密集,到了一处不大的小镇,叶齐光领着众人,包下一个大车店给朱家下人居住,又在旁边包了个干净的客栈,带着朱雷伊一家和花辰良爷孙二人住了进去。他带来的那些武士,都是谷米教的教徒,虽然经过易容,可也担心万一会被发现,就和叶齐光一起住进了客栈。那个解差和验尸官也一起住进客栈,虽然不用担心他们会跑会告密,却是这一路的通行证,怎么过关卡,怎么上岛,全靠他们两个。
梅佳妮不等安顿下来,就急匆匆的问店家:“小二哥,请问这镇子上有没有药铺?”那小二正站在店门口,眼看着这一行人奇怪的紧,还抬着个满面晦暗的病人,心里疑惑不安,正在后悔,可看到叶齐光一伙人面色不善,不敢多言。听梅佳妮打听药铺,看她生的端庄美丽,宛如观音,急忙悄悄问梅佳妮说:“观音姐姐,不知那位大姐所生何病?会不会过了人……”
梅佳妮心中焦急,可这个小二面露惶恐之色,情急之下喊自己“观音姐姐”,知道他害怕自己这群人,面色和善的解释说:“我这位姐姐,只是着了气恼,喝两付药发散发散,管保就好了,这本是妇人家的病,不会过了人去,小二哥放心好了。”
正说着,店面前面的官道上打马过来个人,那马跑的飞快,眨眼间已到门口,这人骑了一匹黑色的毛色铮亮的高头大马,穿了一身黑色骑装,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这人在客栈门口勒住马缰绳停下来,看了看眼前这个穿着青布棉袍,以青布帕裹头的小女子。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位难以形容其美的美人。
那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他不由得跳下马来,以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说:“姑娘,在下是一独行客,不知店内可还有空房间?”这个人是把梅佳妮当成店家了。
小二在旁边回答:“客官,不巧的很,这家店被这位小大姐家包下来了。”
那人本不耐烦小二不识趣的插嘴,现在听他这么说,反而一喜,这样就有更多的话题来缠着姑娘了,因而他继续缠绵的看着梅佳妮,用更温柔的声音说:“姑娘,你看这天色已晚,能不能给在下匀出一间房来?再往前走,在下只能露宿山中……这山中寒冷……”他说着,做出一个苦不堪言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梅佳妮。
冰雪聪明的梅佳妮从对方的眼神里觉察到对方没有说出口的意思,心中不悦,可这人说的也是实情,自己又忙着要去抓药,不耐烦敷衍他,说:“你进去与我夫君商议吧,我要照顾病人。”说完,没有理睬这人,径自抓药去了。
这人听梅佳妮说到“夫君”,心中沮丧,想大哥总是埋怨他老大不小不肯娶亲,可自己好容易有个看上眼的女子,却是有夫君的……他恋恋不舍的看着梅佳妮的背影消失在街口,也没有心情去跟这女子的夫君交涉住处,牵着马欲走,却与一个老者撞了个满怀。
“岳华!”花辰良惊喜的喊了一声。正在琢磨怎么样才能见到昔日的学生,现在高高在上的允亲王李岳华,没想到一抬头正和这人撞在一起。花辰良在心里感谢上苍,自从踏上流放路,惊喜一桩接一桩……
李岳华看到花辰良,却是微微吃惊。他知道花辰良是跟随朱家遗属一起被流放了的,可现在,他一不带枷二没有人看管……他明白这一定是朱家这队流放犯出了问题。
李岳华是接到皇兄的密旨准备秘密回京的,皇兄没有说什么事,却看起来很紧急,所以他挑选了几个得力的亲兵,也不敢去住驿站,对外则是宣布李岳华闭关练功去了。反正他经常闭关去练功,所以也就没有人怀疑,方才远远的看见梅佳妮,才让亲兵暗中跟随,他自己赶到客店里来。
第十四章 一见钟情()
花辰良看他露出狐疑的神情,这才惊觉昔日的学生现在身份不同了,不免有些尴尬与担心。那位爱说话的小二则在旁边笑道:“你们认识啊!那就太好了,客官,你们可以商量商量匀房的事了,方才去抓药的小大姐,和这位老先生,都是一路的。”
李岳华听到小二的话,不由得心头一动。那姑娘竟然也是流放犯中的一员,纵然她是有夫君的,那又怎样?难道这朝不保夕的流放犯,还要奢望这么美的女人,跟着自己去受苦吗?
想到这里,他拉着花辰良在客栈大厅的长椅上坐下,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老师!”
花辰良听到他这一声呼喊,如释重负。他高兴的拉着李岳华的手,问:“岳华,你这是要去哪里?为何一个人行色匆匆?”
李岳华不敢说出自己去做什么,敷衍着对花辰良说:“是啊,有些急事,走到这里天快黑了,前面也没有别的客栈了,老师您能匀给我一间房住吗?”
花辰良叫住从大厅经过的一个兵士,问:“小兄弟,烦请你去叫一叫你们大哥,就说有贵客到了,需要麻烦他一下。”
不多时,叶齐光换了一身青色长衫来到大厅,李岳华仔细辨认了一下,面生的很。花辰良站起来给他介绍:“这是我们这次出来的兵士的官长,叫……”叶齐光接上花辰良的话茬,微笑着向李岳华拱手道:“敝姓齐,花老爷子对在下有恩,既然阁下是恩公的朋友,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李岳华把他方才说过的需要一个房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叶齐光说:“这个好说,”他对花辰良说,“老爷子,不如你把扬波送到我那里去住,你与这位兄台挤一挤可好?”
花辰良说:“如此甚好,只是要让齐老弟你受累了。”
叶齐光呵呵一笑:“老爷子与我还客气什么?”又转向李岳华:“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李岳华拱手道:“敝姓岳,多谢齐兄成全。”
这家客栈是合并着开酒楼的,晚饭就在酒楼的雅间进行。梅佳妮一是要照顾文淑慎,另外她得知今天那个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汉子,竟然是认识花辰良的,而且今晚就和花辰良住在一起,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没有出来吃晚餐,而是陪着文淑慎在房内对付了一顿。
李岳华看到一起吃饭的客人只有一群男人,心里失望至极,对那小美人的渴求又增加了一些。装着不在意的样子问花辰良:“老师,今个儿听到小二说,你们这里一位小大姐去抓药,是不是有人病了?要不要我找大夫来给瞧瞧?”
花辰良再也想不到李岳华肚皮里的小九九,众所周知,这位岭南的无冕之王一向对女色淡得很,甚至有点龙阳之好。现在听到他问,只当他是关心,笑着对他说:“不必了,去抓药的那位小大姐,未出阁时做过医女,医术没说的,现在抓了药给她嫂子吃上,已经好了许多了。”
李岳华失望的答应着,兴味索然的陪着众人吃完饭,也无心陪众人坐,推说累了,往客房走来。
虽然到了温暖的岭南,可到了晚上,还是清冷的很。天上一轮圆月,静谧的夜在这月光下仿佛有一层雾气在蒸腾着。白天所见的绿树,花草,现在都成了灰黑的剪影。
李岳华在客栈后院的石子路上慢慢的踱步,他仰头向客栈的楼房一间间的望过去,有亮光的房间不多,但必定有一间里有那美人的身影。他痴痴的看着那几抹亮光,渐渐的亮光变得不真切起来,他仿佛看到那美人在冲着自己微笑着。
一阵冷风袭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急忙裹紧披风,正要往房间里走,突然想起,如果自己病了,说不定那位医女美人就会来给自己诊病了。他这么想着,竟痴痴的解下披风,放在手腕上搭着,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痴傻了。
果然,第二天李岳华就觉得自己头重脚轻,鼻流清涕,受凉伤风了。花辰良一看李岳华病了,急忙来找朱雷伊,请梅佳妮过去,给李岳华诊病。
朱雷伊不太情愿的说:“老师,佳妮不是能挂牌看病的大夫,平时也就是在家里给人看看病,这位岳先生,看起来不是凡品,可不要惹了事才好。”
花辰良把朱雷伊拉到一边,悄声说:“雷伊,你说的不错,这个人就是岭南节度使,允亲王李岳华。”
朱雷伊吃了一惊,惊道:“真的吗?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他没有说,只说自己有急事在身。”花辰良道,“他看起来只是伤了风,我想咱们从镇上找个大夫也能给他看了病,只是这往后的路,可全在这个岭南节度使的辖区内,包括咱们要去的那个岛……”
朱雷伊明白他的意思,犹豫着说:“我明白老师的意思,只是佳妮毕竟是女人,这,不方便啊。”
花辰良笑起来,说:“这个你不用担心,这允亲王至今未曾婚娶,不为别的,只因他有个不好的嗜好……”
朱雷伊明白了,梅佳妮在房内也听见了花辰良的话,不由得犯了嘀咕,这个人既然有这样的不好的嗜好,那断不会打自己的主意了。那允亲王想要美女的话,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名媛贵女趋之若鹜,他又怎会对自己这灰头土脸的流放犯有什么不良企图?定是自己想错了。
想到这里,她背上自己的小药箱走出房门,对花辰良说:“老师,小女子这就去为那位王爷诊病。”
李岳华惊喜的看到他朝思暮想的美人终于款款的走来,激动的手竟有些哆嗦。想自己昨天露出轻薄之态,人家转身就走了,急忙摄住心神,想长吸一口气,无奈鼻子塞住了,只好张开嘴巴喘息着。
那小美人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纤细的食指与大拇指按上了自己鼻翼两端的迎***轻轻的按压着。
不一会儿,李岳华只觉得鼻翼大开,从美人袖笼里散发出的幽香让他差点沉醉过去,只是这样鼻涕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他歉意的急忙拿手帕擦拭,懊恼这鼻涕来的真不是时候……
第十五章 韦幼青()
李岳华瓮声瓮气的道歉:“不好意思啊,在下这样太脏了,唐突姑娘了。”
梅佳妮听他说话鼻音好重,又把手搭在他的脉搏处帮他把了脉,看他的确是伤风了,医者父母心,用在梅佳妮身上太贴切不过,她从小就帮遇到的各种受难的小动物,还有看不起病的人看病,为的就是自己这颗慈悲心。
这会儿,她宽慰着李岳华说:“先生不用担心,您只是受了寒,待我给您开几副药,您再好好歇息,多喝些水,病很快就会好了。”
李岳华不敢睁眼,怕美色当前自己会把持不住。饶是如此,当姑娘温软的小手搭上自己的脉搏时,他依旧激动的微微发抖。真想就势抓住这只小手,又怕把这个美人吓跑,这样的话,只怕这小美人就再也不敢来见他了。
姑娘开了药,对花辰良说:“老师,奴家正好要去镇上为嫂子抓药,就为先生一起抓药回来吧,这样奴家也能一起煎上。”
李岳华听说,急忙说:“那就有劳姑娘了。”他说着,从身旁的衣袋中取出一锭五两的金饼子,递给梅佳妮。
梅佳妮笑道:“哪里用得了这许多啊,先生只是伤风,寻常药不值什么钱的。”
李岳华说:“哪里只是药钱啊,还有姑娘的诊金,姑娘还要给在下煎药照顾,在下也就是有些小钱,算是感激姑娘的一点心意吧。”
花辰良知道李岳华不缺这些东西,对梅佳妮说:“佳妮,收起来吧,岳先生只是想表达自己的谢意。”
梅佳妮这才接过来,放入袖中。出门去抓药煎药去了。
在梅佳妮的精心照料下,两个病人都恢复的很快。特别是李岳华,他本来身体底子就好,这次生病,多少也是自己把小病装成了大病。别人不明就里,梅佳妮则以为他是个公子哥,受不得痛苦才会如此。
在小镇住了七天,总是要各奔东西了,花辰良才悄悄的把自己这路人的底细透露给李岳华,想请他行个方便,把自己这路人报的死亡,关防等,一律睁只眼闭只眼通过了。
李岳华接过验尸官报过来的死亡人员名册,接着就明白了,几个朱家人的名字全部勾掉,其中就有梅佳妮的名字。
他已经知道梅佳妮是朱雷伊的妻子,还是那个小婴儿朱乐安的母亲。梅佳妮这几天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反而让他最开始想把这美人直接抢为己有的念头打消了,他真心希望这位美人能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他想了想,决定冒险卖一个大人情给梅佳妮,好让她对自己心存感激。他拿起笔来,把家奴中所有的朱姓都划掉,换成了韦,又添上了韦景宇、柳宜修、韦芳华等人的名字,说:“老师辛苦,比着这份再誊抄一份吧,你们那份,后患太多。按我朝惯例,流放者如果主子都死了,剩下的家奴也是要处死的。格外开恩的例子不是没有,只怕你们不行,报到朝廷,那郑安歌必定不会依。这份名单,是前几日闽中一家因贪墨案被流放岭南的韦家人,因染上时役,都病死了。我已经将韦氏家奴尽皆处死,只是还没有报到朝廷。以后,你们就用韦家身份吧。朱雷伊改名韦景宇,文淑慎改名柳宜修,朱婉兮改为韦芳华,不要弄错了。我可是担着干系呢。其他人,就都扮成韦家家奴,老师,也委屈你,就改为韦家管家白广志的名字,扬波,改为白嘉树好了。”
花辰良心中感激不尽,可抄完又觉得哪里不对。看李岳华拿出自己的私章,就要往所有的文书上面盖。他按住李岳华的手,感激涕零的说:“岳华!我们这一路走来,多少人认不得我这老师了!只有你还这么帮我,想得这般周到!患难见真情啊!只是,那韦家没有儿子吗?我们小公子怎么办呢?为何是文氏改名柳宜修?这分明应该是梅家娘子……”
李岳华被老师这一席话弄得羞愧难当,他惭愧的说:“老师,学生也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他眼看着这些人在收拾行装,心里的不舍像蛇一样撕咬着他的心,有些话不说,就再没有机会说出口,他拉住花辰良的手,跪倒在地:“老师,佳妮……真的要带着她去流放吗?乐安这么小……留在我这里好不好?”
花辰良惊呆了,虽然方才觉得不对劲,却没有想到李岳华竟然说出了这种让他难堪的话。当初他是拍着胸脯保证了的……
他跌坐在床沿上,喃喃的说:“如果我说不行,是不是我们这些人都不能在这里立足了?”
李岳华急忙说:“老师,你误会了,学生绝不会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可这些事,是不是可以问问佳妮,那个岛是个荒蛮之地,女人和孩子,就算没有人加害,也是活不下来的。那韦家倒是有一个和乐安差不多大的男婴,叫韦幼青,可他放在我这里,我不会给他改姓,这样,至少能为朱家留个后不是吗?”
花辰良不由得有些心动,朱乐安太小了。
他抬起头,看着李岳华,对方也是满脸恳求的看着他。花辰良默默摇头,说:“我把梅家娘子叫进来,你问问她,如果她乐意,你出来见我,如果她不乐意,她自己出来就是。这事儿,先不能让雷伊知道。”他叹息一声:“雷伊,还是个孩子呀!”
梅佳妮今年不到十六岁。她家里世代是梅太后家的家奴,若不是朱家衰落,她最多只能是朱雷伊收房的丫头。
嫁给朱雷伊并不是出于她的自愿,她是朱雷伊的祖母挑中,直接就把她送到朱雷伊的房里了。虽然后来扶了正,可朱雷伊一直习惯于她妾侍的身份,总是支使她做一些丫头做的事,对她也缺少举案齐眉的尊重。
这些,花辰良都看在眼里,他觉得,这么好的机会,梅佳妮肯定会答应李岳华的……就算她不能当王妃,给王爷当个妾侍也好过给流放犯做妾。
花辰良让人去请梅佳妮。只说岳先生还是有些不舒服,请她来一下。
第十六章 情窦初开()
梅佳妮听说岳先生不舒服,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赶过来。七天里,这位岳先生让她心里产生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以前从未有过的情愫。让她不由自主的牵挂他,关心他。
她赶过来的速度让花辰良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他阴郁的看着她,指了指旁边的门,说:“岳先生有话对你说,你进去吧。”
梅佳妮忐忑不安的看了看花辰良,犹豫着说:“老师,您陪奴家进去吧,孤男寡女,不方便啊。”
花辰良摇摇头,说:“不妨事,老夫在这里等着夫人。老夫没有记错的话,太夫人临终前,把主公托付于夫人,太夫人,于夫人有恩呐!夫人可还记得?”
梅佳妮惊愕的看着花辰良。花老爷子从来没有喊过自己“夫人”。今天不仅喊了,还提到太夫人,提到梅家……她心中不安,不知道这位岳先生要和自己说什么。
梅佳妮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李岳华盘腿跪坐在一张小几前,神态安详的用茶匙从茶仓中取出茶叶,放入茶壶中。看到梅佳妮进来,李岳华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佳妮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看他姿态优雅的往壶内注入开水,又接着倒出。笑着问:“岳先生身子大好了?”
李岳华再次往壶中注水,语气温柔而低沉:“在下姓李,名叫李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