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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片刻后,他抬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将停在树上的一只鸟儿惊得远远飞走。
这一巴掌似乎将某种不能言说的东西一起拍碎了。
风且吟按压着眉心,直到心情完全平复下来,他的眉眼间才又浮起几分同往常一般无二的笑意。
估摸着纪珩这个时候应该洗的差不多了,他抬脚就要回去,然而刚刚踏出一步,某种熟悉的东西忽然从下腹窜起,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风且吟双手紧紧按在树干上,勉力支撑着站在原地,心头一阵不安和惊讶。他算好了还有十五天的,怎么会这么快又发作了?
=====
失去了赖以保命的佩剑,李飞才从半空中狠狠栽了下来,吃了满嘴的尘土,但他此刻已经顾不上抱怨,一条铁链毒蛇般紧紧勒住他的脖颈,力道大得让他几乎窒息。
他艰难地扭过头,死死地盯着他背后的那个人,眼球凸的几乎要蹦出眼眶。
风且吟单手持剑,另一只手抓紧铁链,手腕猛地用力一转,铁链拖着李飞才整个人翻转了一圈,狠狠摔在地上。
他一步上前,右脚踩在对方的丹田处,力道大得将李飞才的丹田踩得凹下一块。
凄厉的惨叫顿时划破夜空,将在树林里栖息的鸟雀惊得四处飞逃。
“按这力度,一般人早就该断气了,你竟然还能坚持到现在,真不愧是‘仙人’啊”风且吟此刻整张脸都已经被恨意和复仇的快感扭曲了。他的左手仍然抓着铁链,右手却高高上扬,手中的剑锋在月光下寒光闪烁。
“风且吟,你敢对我动手我师尊不会放过你的啊!”
一只断臂随着喷溅的血液飞了出去,惨叫声尖利的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破,鲜血的味道腥臭得令人作呕。
风且吟削去对方的左臂,又闪电般砍掉了对方的双腿。
见到对方从恶毒诅咒到痛苦得连连求饶的模样,他心头的暴虐和恨意终于渐渐平息下去。
风且吟提剑的右手略微下垂,鲜血从光滑的剑身处淌下,于剑尖处凝成一大团鲜红的血滴,滴滴答答在地上聚了一小摊鲜血。
95。第 95 章()
订阅不足50%,12小时后可见正文; 码字不易; 请见谅! 风且吟点头,当下朝着老人拱拱手,而后才转身去探望纪珩。
这山上十分幽静; 风且吟推开那扇木门的时候; 甚至能听到一声细微的虫鸣。
纪珩脸朝着墙壁趴在床上。看着他身上头上缠着的绷带; 风且吟心口猛地抽疼了一下; 他几步走上前去,想要伸手又害怕把他弄疼了,只好站在床边,手足无措地看着。
纪珩发现风且吟进来了; 转头就要翻身过来,刚刚动作就被风且吟慌慌张张地按住了。
“你干甚?不要命啦?”
纪珩眨眨眼睛,反驳道:“否定。只是翻身; 不是不要命。”
风且吟当然知道他只是想翻身; 但他背部烧伤那么严重; 这一翻身肯定要牵扯到伤口,哪里能任由他动作?
他一只手按在纪珩没被烧伤的腿上,心道纪珩这个人对别人总是耐心细致,对自己却向来粗心马虎,他少不得要好好监督他。
“从今天起一直到你伤好,就由我来照顾你”风且吟絮絮叨叨一番,忽然道:“对了,你什么时候想如厕就咳嗽一声,我在隔壁也能听见的”
“好。”纪珩应了一声,他设定的排泄次数是每日早晚两次,现在还不到时间。他的一只腿被风且吟轻轻按着,便顺着人类的力度侧头趴回床上。
见纪珩老老实实地趴着了,风且吟稍稍放下心来。他低头看着纪珩没被绷带遮住的一只眼睛,问道:“疼吗?”
纪珩:“不疼。”
“董先生的药果真有用!”风且吟有些开心地扬起唇角,见纪珩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眼帘垂着似乎困了,忙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话虽如此,他仍旧站在原地,对着纪珩闭上眼睛的样子看了许久,直到肚子咕噜一声才回过神来,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
风且吟未料到还未开口对方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他又一次抱拳道谢,却没有立刻去厨房,而是问道:“董先生,纪珩身上的烧伤很严重,不知道以后”
“以老夫的医术对付这点烧伤还不算麻烦,最多再过五日,他就能痊愈了。至于灵宗的人,你们也不用当心,便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我也会为你们挡着。”
风且吟心中感激不已,却也知道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能力报答,感谢的话说太多次也失了味道,只得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将这份恩情放在心上
风且吟来到厨房后,才知道董先生说的“许久”未用真的是许久未用!
这山上的几间屋子都是青砖黑瓦的结构,墙面涂得雪白干净,周围没有围墙,而是被一棵棵杏树围了起来。
房间后面的厨房也是用砖头砌起来的小房子,上面盖了一层瓦片。
厨房内灶台厨具、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角落里还放着一捆干柴,只是这些东西上面全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看着只怕有好几年不曾用过了。
风且吟心道:也对,董先生也是仙人,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所以这厨房就一直没用也不足为奇。
风且吟将这个念头抛开,在厨房里找到一块抹布,又从厨房门口的两口大缸里弄来水,来来回回无数次,一直从上午忙到傍晚,才算把厨房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
好在他常年习武,身体康健,身上的伤又都被董先生治好了,要不然这么忙还真吃不消。
然而等到要生火做饭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间厨房里竟然一点可以吃的东西都没有!
眼看天已经擦黑,肚子饿得一直叫,他倒是可以摘几个杏子应付过去,可是纪珩呢?总不能让他跟着他一起啃果子吧!
就在风且吟开始发愁的时候,早上让他一掌打翻在地的壮汉提着一袋东西走了过来。
风且吟见到这个他从纪珩那儿出来后就不见人影的大汉,脸上带了几分歉意道:“早上是我鲁莽了,真是对不住。”
大汉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只将手里的一袋东西递给他,然而就转身走了。
风且吟打开袋子一看,眉梢立刻染上几分惊喜。
这个袋子拎着颇沉,里头装了一袋大米,还有一些糖和盐,以及一大把蔬菜和葱。
他抬头冲已经走远的大汉喊了声谢,而后立刻抓着袋子进了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虽然没有做过饭,但风且吟向来自诩天纵奇才,想来做个饭肯定不是难事。
如是捣鼓了半个时辰,他终于煮好了一锅蔬菜米粥,且卖相甚佳。
风且吟兴冲冲地盛了一小锅再拿上两个碗就要送到纪珩那里去,一转头却发现厨房门口站着个白色的身影,对方从腰部往上的地方缠满了绷带,只露出大半张脸,一只没被绷带裹住的黑色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风且吟吃了一惊,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扶住对方,“你怎么出来了?肚子饿了?我送过去就好了,你自己走过来也不怕哪里碰了摔了?”
人类的语速十分快,表情急切又担忧,这表示他在关心自己。尽管纪珩觉得他的关心是因为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误会,但他还是调整了一下语气,说道:“谢谢关心,我身上一点儿也不疼。董先生说我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
闻言,风且吟想到董敬之被他父亲说的神乎其神的医术,又仔细地观察着纪珩的表情,确定他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才放下心来。
“肚子饿了吧!来,喝粥。”风且吟带着纪珩在厨房里一张擦干净的木桌前坐下,分别盛了两碗,一人一碗。
塞给纪珩一把勺子,风且吟直接捧着自己那碗往嘴里灌,毕竟他也饿了一整天了。
然而一口下肚,他的表情顿时一僵,那白粥的滋味竟咸得发苦,叫他险些吐出来!
余光瞥见纪珩拿勺子舀着开始吃了,他立刻夺过对方的勺子,对上纪珩看过来的目光解释道:“额,我突然想起来忘了加点葱,我现在就放点葱再热热”
纪珩道:“不用麻烦了。”
随后,风且吟就看着纪珩面不改色地吃下了两碗米粥,还向他道谢说十分好吃。
风且吟没有半分感动,反而十分担心,他觉得纪珩的味觉一定出了问题。
只见自己御空而起的飞剑剑柄被一条手腕粗的铁链牢牢锁住无法挣脱,铁链的另一端被一个玄衣男子握在手里,对方的双腿好似牢牢地扎在地上,一手持剑,一手施力,猛地将手里的铁链往回一拽!
那飞剑本来就灵光暗淡,能托起主人已经是十分勉强,被这外力一拽,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就从主人脚下脱离,被那铁链远远甩飞了出去。
锃!飞剑在夜色中穿透了大半个山林,最终钉在一棵大树树干上,剑身低吟,那上面的灵光终于完全消散。
失去了赖以保命的佩剑,李飞才从半空中狠狠栽了下来,吃了满嘴的尘土,但他此刻已经顾不上抱怨,一条铁链毒蛇般紧紧勒住他的脖颈,力道大得让他几乎窒息。
他艰难地扭过头,死死地盯着他背后的那个人,眼球凸的几乎要蹦出眼眶。
风且吟单手持剑,另一只手抓紧铁链,手腕猛地用力一转,铁链拖着李飞才整个人翻转了一圈,狠狠摔在地上。
他一步上前,右脚踩在对方的丹田处,力道大得将李飞才的丹田踩得凹下一块。
凄厉的惨叫顿时划破夜空,将在树林里栖息的鸟雀惊得四处飞逃。
“按这力度,一般人早就该断气了,你竟然还能坚持到现在,真不愧是‘仙人’啊”风且吟此刻整张脸都已经被恨意和复仇的快感扭曲了。他的左手仍然抓着铁链,右手却高高上扬,手中的剑锋在月光下寒光闪烁。
“风且吟,你敢对我动手我师尊不会放过你的啊!”
一只断臂随着喷溅的血液飞了出去,惨叫声尖利的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破,鲜血的味道腥臭得令人作呕。
风且吟削去对方的左臂,又闪电般砍掉了对方的双腿。
见到对方从恶毒诅咒到痛苦得连连求饶的模样,他心头的暴虐和恨意终于渐渐平息下去。
风且吟提剑的右手略微下垂,鲜血从光滑的剑身处淌下,于剑尖处凝成一大团鲜红的血滴,滴滴答答在地上聚了一小摊鲜血。
束发的缎带在之前的打斗里被扯下,头发披散而下,将那张过分俊美的脸衬出几分阴柔。有风从前方吹来,拂开他落在额前的头发,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了他满脸,他双目中映出地上之人断了两腿一臂、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凄惨模样,略微有些苍白的薄唇勾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他此刻脸上那报复成功的扭曲快感已经渐渐消退,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这人一副奄奄一息、连惨叫的力气都弱下去的样子,没了继续折磨下去的兴致,索性抬手,欲要一剑了结了他的性命。
“等等”李飞才痛苦地呻}吟着,“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杀你父母吗?”
风且吟挥剑的右手果然停了下来。
李飞才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区区一个凡人算计至此,见到风且吟意动,他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凶光,“当年”
李飞才的声音太小,风且吟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一些。
96。第 96 章()
订阅不足50%,12小时后可见正文; 码字不易; 请见谅! 第二天,风且吟一大早就醒了,起来之后神清气爽; 体内自中毒之后隐隐的不适感也不见了; 他这才终于确定自己身上的毒素都清干净了; 当下心情大好; 脸上不由带出几分笑来。
出门后; 他脚下不停,习惯性地往纪珩那边去了,然而等到站在屋前; 透过窗子看到那个仍然躺在床上沉眠的人时,他才回过神来。
纪珩睡觉的时候竟然没有解开头发,就那么束着头发平躺在床上; 一条白色的薄被只盖到他的腋下,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腹上; 看着十分安静规矩; 连呼吸声也轻微到几乎听不见。
风且吟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轻轻往后退了两步就要转身离开; 然而刚刚一扭头,就对上了一张放大的满是皱纹的老脸。
他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只是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董先生。”
董敬之扫了屋内的纪珩一眼,又看了看风且吟,那似乎看穿一切的目光看得风且吟一阵紧张。
对方却呵呵一笑,捋着胡子道:“罢,不逗你了。我看你这小子身体也差不多好了,进去把纪珩叫起来,我有些东西要教给你们。”
风且吟瞬间就从董敬之的神色里看出些许异样来,他神色一凛,立刻道:“是,董先生。”
清晨的空气里带着几分湿气,山下仍在下雨,不少树木花草被雨水跑得发烂,而这山上的杏林依旧枝繁叶茂,生机勃勃,不过一个山下一个山上的距离,却像是隔成了两个世界。
风且吟和纪珩跟在走起路来慢悠悠的董敬之身后,缓缓往他的竹屋走。在经过一棵杏树时,风且吟顺手摘了两个杏子,拿袖子擦干净,把其中一个递给了纪珩。
纪珩接过杏子后沉默了,剩余能量只有百分之九,其中百分之二用于支撑系统日常维护,能够被他调用的只有百分之七,而这百分之七里,还必须分出百分之零点五来处理一日三顿吃下去的食物。
没过一会儿,三人就停在了竹屋前。
董敬之推开竹屋大门,伸手挑起右边的木珠帘子,抬脚就走了进去。
风且吟的目光在他前天躺过的那张竹床上一掠而过,又不动声色地绕回纪珩身上,见对方面无表情,连眼底也平静无波的样子,目光不由一暗。他移开视线,跟在董先生身后掀开右边的帘子走了进去。
眼前宽敞的竹室内除了一张竹子做成的方桌外别无他物。眼见董先生在那方桌前停下,风且吟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纪珩跟在风且吟身后走了进来,双眼第一时间就钉在了那张方桌上,虽然为了节省能量,他如今关闭了许多功能,但双眼的探测功能一只保留着,因此刚刚走进来,他就探测到了那张方桌上一团极为稳固的能量,在他的视觉里,呈现出非常浓郁的绿色。
董敬之并不废话,见两人都跟着进来了,他略一颔首,长袖在面前的方桌上面拂过。
风且吟就隔着一张方桌站在董敬之的对面,在董敬之将袖口拂过面前方桌的时候,他的双眼疏忽睁大,瞳仁中倒映出几缕手指粗细的青光,待那几缕青光相互缠绕着沉在在方桌之上,一座山河图便成形了。
这座山河图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其上可以看到荒原沙漠、可以看到高山流水、可以看到人间城池等等世间应有之象,这本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幅图能动!
风且吟身体前倾,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以他的目力甚至可以看清在这山河图中每一道流水下面的石块,每一棵树木上振翅飞起的小鸟,每一座城池里走动的人影这不是用人力能做出来的地图,简直是一个微小的世界!
因为太过震撼,风且吟不由伸出手去,刚刚要碰到一座耸立其中的高山,手指却被身边的纪珩按住了。
风且吟这才回过神来。
一直站在一旁观察他们两人的董敬之自然将这一幕看进了眼底,风且吟这孩子还只是个凡人,见到修士手段会有些失态在所难免,至于纪珩倒是可惜了。董敬之心中对纪珩的评价一直十分高,尤其欣赏他无论面对什么都一样从容冷静的性子,可惜啊,这孩子偏偏没有灵根。
正在心里为纪珩可惜的董敬之哪里知道在纪珩的世界里,科技高度发达,许多修真界无法做到的事情都能用科学方式解决,因而对于全息地图这样的东西早就习以为常了。
沉吟片刻,董敬之开始为面前这两个年轻人讲解,“这就是我们这方世界的地图。”
话音刚落,风且吟就疑惑道:“可是,南越往后的海域上,并没有这样一座海岛。”风且吟十五岁之前,家中富甲一方,收录了许多书籍,其中就有许多关于天文地理的,他少年时喜欢看书,将家中所有藏书都翻了个遍,一些州志地图之类的也有涉猎,自然知晓南越大地之后的海域里并没有那样一座岛屿,更何况,那岛屿中隐约可见亭台楼阁,显然不可能是最近地动后浮上来的。
纪珩顺着风且吟所指岛屿望去,立刻将之跟一个月之前被他探测到的那座忽然出现的岛屿对应上。
面对两个年轻人的疑问,董敬之捋了捋胡子,浑浊的双目中掠过一丝清光,开口道:“这正是老夫要教给你们的东西,可仔细点听好了。”
他并没有立刻为他们解释那座岛屿的由来,而是伸手一一指向散落在大地上的一座座城池村落。“这里是临川这是幽州这是苏杭”待到将大明国的所有城池都一一指完,董敬之看着面前两人道:“可有发现哪里不同?”
这些念头电光火石般从脑子里闪过,风且吟被捂住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他的身体被纪珩遮得严严实实,却依然能感觉到那近在咫尺的灼热温度,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无数画面,无一不是纪珩被烈火烧死的惨状,艳红的火焰蛇信一般舔舐上纪珩的身体,然后然后
风五风六如今下落不明,他已经再也无法容忍身边的人为他牺牲了!
“啊!”困兽般的怒吼从风且吟的口中发出,像是忽然打开某个神秘的开关,他疲软沉重的身体陡然被灌满了力量,充盈的内力在经脉中流转不息,似乎身体上的创伤瞬间消失了,他处在巅峰时期的内力统统又回到了他的体内。
他挣脱纪珩的压制,双手按在他肩头猛地一翻,将浑身着火的纪珩按进了泥水里。
手忙脚乱地在纪珩身上拍打,他声音嘶哑,语无伦次地重复道:“你怎样?疼不疼?疼不疼”
纪珩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缓缓摇头。其实他正在吸收火焰的能量,然而现在都被风且吟拍掉了
风且吟好不容易将他身上的火焰都扑灭,却发现他的脑袋左边几乎被烧秃了,而那张原本俊美白皙的脸,从额角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