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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哈哈笑道:“稚然兄喝得急了点,此酒不比咱们以往喝的那些酒,乃是公孙大将军特意让人所酿,甘冽辛辣,后劲十足,乃是一等一的好酒!”
李傕张大嘴哈气,好一会儿才大声赞道:“果然好酒!和此酒想必,某等以往喝的简直就是马尿啊!再来一盏!”
李儒呵呵一笑,提起酒壶给李傕满上。
李傕这次学乖了,一口一口浅酌慢饮,喝了半盏之后,感慨道:“若是某等以前有这种美酒,何须去强征那些卑贱的羌人?只需要把此酒拿出来晃一晃,那些家伙必定会哭喊着跟随!”
西凉贫瘠苦寒,冬天滴水成冰,人难出行,因此不管是汉人还是羌人大都嗜酒如命,对烈酒更是视若珍宝,一坛好酒甚至能换三四个女人。
李儒哈哈笑道:“稚然兄所言极是吗,那些家伙都是嗜酒如命之人,如此美酒岂能放过?”说到这里他身子向前凑了凑,压低嗓子道:“告诉稚然兄一个小秘密,前几天某得到消息,大将军将来会在金城(兰州)设立一个和羌胡交易的大集市,这种美酒就是其中货物之一。”
李傕立即明白过来,赞叹道:“若果真如此,公孙续很容易就能拉拢那些羌胡。某等跟着太师(董卓)东征西战所为何来?还不是因为西凉太贫瘠,都快活不下去了!若是能用牲畜交换到需要的物资,谁不愿意过安定的日子?”
李儒点了点头,他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再加上马腾的鼎力相助,公孙续平定西凉易如反掌。
这时一个灰衣人从台阶上奔了下来,躬身道:“启禀先生,侯统领请先生过去一下!”
‘侯成深更半夜派人来请,必定是出了大事!’李儒不敢怠慢,起身拱手道:“稚然兄,某先告辞了!”
“文优请便!”李傕随意挥了挥手,提起酒壶自己斟酒。
李儒出了地牢,跟着那人向书房走去。
这座宅院是灰衣卫的一个秘密据点,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但是里面却戒备森严,黑暗的角落里到处都是暗哨。若是外人擅自闯进来,转眼间就会被乱箭射杀。
李儒到了书房,侯成已经等着了。
二人各自行礼之后,侯成低声道:“文优先生,士孙瑞、张京、王之谦等人刚刚潜入了崔氏家中!”
李儒大喜,抚掌叫道:“真是天赐良机!侯兄,确定他们还在崔氏家中?”
“当然!”侯成点了点头,傲然道:“幽州城内任何一举一动都休想逃过我灰衣卫的耳目!可笑士孙瑞等人乔装成普通百姓,而且还故意绕了好几个圈子,他们又哪里知道刚出门就被某的人盯上了!”
李儒笑着夸赞几句,心里却更加火热,灰衣卫的能力如此强悍,若是自己能将其控制在手中,又何须像现在这样藏头露尾?不过想要彻底取代侯成,这次的事情就要做得漂漂亮亮,让公孙续看到自己的能力,如此才能掌控这支强大的暗中力量!他摸着胡须,仔细思索着如何去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侯成静静地坐在一边,按照他的想法,直接冲进去抓人就是,不过之前公孙续严令他听从李儒的吩咐,因此他再不耐烦也得忍着。而且他知道李儒很可能会取代自己的位置,心里对李儒十分仇视,巴不得对方搞砸这件事,不过他也不敢在背后动什么手脚,只能消极以对。
李儒沉思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想不到把天子和朝臣都牵扯进来的方法,不禁急躁的揉了揉额头。
侯成心头暗笑,端着茶盏自顾喝水。
“有了!”李儒忽然抚掌大喝一声。
侯成被这一声吓得扔了茶盏,急忙问道:“先生想到什么好计策了?”
李儒得意地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即闭上了嘴。
侯成对着门外问道:“何事?”
“启禀统领,贾文和先生有事来找李先生。”
侯成楞了一下,吩咐道:“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贾诩进了书房,向侯成和李儒行礼问好。
二人拱手还礼,李儒询问其来意。
贾诩拱手道:“某明日就会南下,请二位照拂一下某的家眷,日后必有报答!”
公孙续当日任命贾诩为中军参军,按理说他应该随军南下,不过公孙续考虑到贾诩数年未曾和家人见面,于是让他暂且留在幽州,等到马腾将其家眷送到过来再南下冀州。贾诩自然感激万分,再三推辞之后接收了公孙续的好意,一直在幽州城焦急地等待。
今日午后,贾诩的家眷平安抵达幽州城,将其安排好之后,他决定明日就南下,临行前有些担心家眷的安危,于是前来请李儒帮忙照看一下。
李儒和侯成齐声道:“文和兄(文和先生)只管放心,你的家人绝对会安然无恙!”
“多谢二位!”贾诩道了声谢,起身就准备告辞离去。
“文和兄且慢!”李儒急忙喊住贾诩,低声道:“有件事请文和兄帮着斟酌一下!”
贾诩回身坐下,做个手势道:“文优请讲。”
“刚才士孙瑞等人去了崔钧家中……”李儒把刚才得到的情报说了一遍,然后小声道:“某的设想是利用李傕把他们都牵连进来,进而让天子也脱不了干系!”
侯成大吃一惊,心里暗叫此计真是毒辣,李傕可是天下公敌,若是让其和士孙瑞等人扯上关系,那些大臣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不过他随即就平静下来,此事说起来简单,但是必须要李傕全力配合才行,而李傕只要一露面就必死,他怎么可能帮着李儒陷害那些大臣?
贾诩捻须笑道:“文优果然妙计!不过依某之见还可以更进一步!”
李儒拱手道:“还请文和兄不吝赐教!”
贾诩低声问道:“文优有几成把握说服李稚然?”
“七八成还是有的!”李儒语气十分自信。
贾诩也不问原因,抚掌叫道:“如此一来就简单多了!侯统领,可有天子亲笔写的东西?”
“当然!”侯成点了点头,也不避开二人,从书橱最上方取下一个锦盒,走过来递给了贾诩。
“多谢!”贾诩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放着几份帛书,他随手拿起一份,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这份竟然是天子写给刘虞的信件,不知为何竟然落到了灰衣卫手中!他看了看末尾的日期,顿时就明白过来,这份信是天子还在长安的时候写的,显然信还没送到刘虞手中就被灰衣卫截住了。
李儒这时已经猜到贾诩想做什么,小声问道:“文和兄想假造一份诏书?”
“正是!”贾诩点点头,呵呵笑道:“此乃打压天子声望的绝好机会啊!若是让天下人知道天子竟然试图谋害主公的家眷,从而迫使主公班师回朝,以免主公横扫天下,他们会怎么想呢?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天下人公认的逆贼李稚然,到时候天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二位再推波助澜一番,天子必定名声扫地!”
侯成震惊万分,刚才他还认为李儒那条计策很毒辣,如今和贾诩的计谋一比简直温和到了极点!他终于明白大将军为何如此看重这二人,像这种阴险毒辣的计策,自己绝对是想不出来的!他忽然心头一寒,如此阴险毒辣之人,自己岂能争得过?
贾诩手指虚点,仔细熟悉了一下天子的笔迹,拿着那封信走向书桌。
李儒卷起袍袖,亲自研墨以待。
贾诩摊开纸张,略一思索之后,运笔如飞开始书写起来。
第七百零七章 李文优胁迫李傕()
牢房内,李傕呼呼大睡,浓郁的酒气遍布整个房间。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打破了地牢内的安静。
李傕睁开惺忪的睡眼,扭头向外望了望,只见一人提着灯壳走了过来,仔细一看正是李儒。他一骨碌坐起身来,心里十分惊讶,这厮刚走不久,怎么又来了?
李儒来到牢门外,盯着李傕却不说话。
李傕被盯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喝道:“李文优,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耽误某睡觉!”
李儒叹了口气,幽幽道:“小弟想向稚然兄借一样东西,只是有些不好开口!”
李傕一愣,大笑着问道:“莫非是要借某的项上人头一用?”
李儒肃然点了点头,叹道:“稚然兄想必心知肚明,公孙续大将军班师回朝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到了,天下谁都救不了你的性命!既然迟早必死,不如和小弟做个交易可好?”
“你这厮难得如此爽快一回!”李傕右手食指点了点李儒,回手摸了摸脖子,自嘲的笑道:“反正这颗大好头颅迟早要送给别人,送给文优又有何妨?说罢,怎么做交易?”
“稚然兄豪气干云,小弟佩服万分啊!”李儒随口称赞了一句,低声道:“若是稚然兄听某的吩咐行事,某会对天发誓,毕生都会善待稚然兄的儿子!”
李傕一怔,随即大笑道:“文优是否得了失心疯?西凉军上下谁人不知某二子早已战死,只剩个侄子也死在了长安,如今某是孤家寡人一个,何来子嗣一说?”
李儒叹了口气,淡淡道:“稚然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又何必欺瞒小弟呢?某若是没有把握,又岂会胡言乱语?”
李傕脸色顿时大变,伸手就要揪住李儒,嘴上怒喝道:“李儒,你这卑劣无耻之徒,到底知道了什么?”
李儒嘴角露出一丝嘲笑,迅速向后退开几步。
李傕收手不及,手臂带着镣铐狠狠撞在牢门上,虎口顿时撞的流出血来。
李儒立即变了脸色,冷冷喝道:“稚然兄若是无法安静下来,咱们也就不必谈了!回头某就让人去长安城北的虎头巷拜访一下嫂夫人和侄儿!”
“竖子敢尔!”李傕大吼一声,双眼瞬间变得血红,呲牙咧嘴怒瞪着李儒,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把对方碎尸万段。
李傕原本有两个儿子,后来都死在了战场上,之后妻妾再未生育子嗣,这也是他性格变得更加残暴的原因之一,反正都断子绝孙了,又何必在乎什么报应!没想到到了长安之后,他在一次醉酒后*了一个宫女,那宫女竟然怀孕了。他顿时欣喜若狂,为了保护这个仅有的子嗣,他秘密把那宫女安置在长安城北的虎头巷,并且派出最可靠的亲信加以保护。
数月之后,那宫女产下一子,然而李傕还没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长安就被马腾和张郃攻破,他根本来不及带上自己的儿子就仓皇逃离了长安。他之后一路逃亡,闲暇时总想着找机会回长安接走自己的儿子,不料后来落在野利宏手中,彻底断了这个念头,也失去了求生的**,反正自己有血脉留在世间,就算是死也能闭上眼睛了。
不料此时李儒竟然拿此事来威胁自己,李傕岂能不又急又怒?
李儒呵呵一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且慢!”李傕迅速从狂怒中冷静下来,伸手大叫一声。
李儒回过头,微笑着问道:“稚然兄有何话要说?”
李傕深深吸了口气,厉声叫道:“某答应你!你发誓吧!若是敢言而无信,某变成厉鬼也不会饶了你!”
李儒走回到牢门前,举起右手发了个毒誓。
李傕沮丧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李儒也不隐瞒,淡然道:“某曾经三次看到稚然兄去虎头巷,那里既无青楼也无酒馆赌坊,依照稚然兄的脾性应该不会对虎头巷感兴趣,某一时好奇暗中留意了一下。”
“原来如此!李傕悔恨万分,狠狠一拳再在自己额头上,原本以为此事做得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冷然问道:“你想让某怎么做?”
“很简单……”李儒得意地笑了笑,身子微微前倾,把自己的计划小声说了一遍。
“某知道了!”李傕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盯着李儒喝道:“还望你记住自己发下的毒誓,此生都要善待某的孩儿!”
“举头三尺有神明,某岂敢言而无信?”李儒肃然作答。
李傕抓着栅栏站起身来,抓起刚才没喝完的小半壶酒,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大声喝道:“走吧!”
李儒回头喝道:“来人,打开牢门,请李侯爷出狱!”
几个灰衣卫悄然走上前来,打开牢门之后,押着李傕向外走去。
与此同时,崔钧家的密室内,崔钧正在和张京激烈争执。
士孙瑞等人今夜来见崔钧和荀攸的目的就是给其打气,以免崔钧和许攸因为袁曹刘三家联军的惨败而放弃举事——士孙瑞和张京等人都不蠢,他们很清楚这次的‘举事’必定失败,之所以还要来督促崔荀二人,是因为他们咽不下心头的恶气,哪怕这次的‘举事’无法给公孙续造成什么损失,也要恶心一下对方!更何况这次的事情都是荀攸、崔钧以及几个世家豪门主持的,他们一直隐居幕后,就算事情败露也牵连不到自己身上。
崔钧虽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甚至把几个子侄都送出了幽州城。但是他也不是傻瓜,如今并未正式举事,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一旦真的行动起来,开弓没了回头箭,到时候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正是因为抱着这份侥幸心理,他断然拒绝了士孙瑞的提议,宁肯赌一把等待那一线生机,也不愿意给士孙瑞等人做马前卒。
士孙瑞和张京等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仁义道德张口就来,以各种大义名分逼迫崔钧答应举事。
崔钧坚决不答应,双方说着说着就争吵起来。
荀攸见场面失控,心里又气又怒,拿起火钳用力敲了敲炉子。
张京和崔钧被清脆的金铁声吓了一跳,停止争吵看着荀攸。
荀攸猛然咳嗽了一会,缓过气来之后,对士孙瑞拱手道:“既然卫尉大人坚持举事,某和州平兄答应便是!只是某和州平兄声望不足,只怕难以团结其他人,还请卫尉大人出面领导,此事必定会马到功成!”
士孙瑞吃了一惊,让崔钧和荀攸冲上去送死倒也罢了,他自己怎么可能跳到台前做事?当下义正词严道:“公达此言差矣!此事一直都是你和州平所为,老夫连人都不认识,何来的资格领导众人?公达不必多虑,只管去做就是,老夫等人都会全力支持!”
张京和王之谦等人齐声附和,神色慷慨激昂,个个都显得忠义无双。
崔钧和荀攸对视一眼,二人心里的悔恨简直无以复加,明知道这些饱读圣人典籍的家伙靠不住,偏偏选择和他们合作,简直是猪油蒙了心!若是可以后悔,他们宁可选择一头猪来合作,也绝对不会和这些道貌岸然的‘忠臣’扯上关系。
士孙瑞压了压手让张京等人安静下来,盯着崔钧和荀攸肃然道:“该说的老夫等人都说了,二位若是不早下决断,只怕会另起波澜啊!”
荀攸和崔钧心头一震,士孙瑞这话看似平常,其实却是在威胁自己二人,若是不听他们的话尽快举事,只怕回头就会有灰衣卫的人找上门来!
崔钧怒道:“卫尉也是朝廷重臣,岂能用这般卑劣手段威胁某等?”
士孙瑞冷笑道:“为了朝廷和陛下,老夫又何惜区区名声?”
崔钧冷笑道:“说得好听,还不是自己贪生怕死,想让某和公达冲出去送死!”
士孙瑞和张济等人勃然大怒,崔钧这话毫无疑问已经撕破脸了,他们也大声开口怒骂,一时间小小的斗室之内嘈杂无比。
第七百零八章 灰衣卫冲入崔府()
夜已深,坐落在城北的崔府大门紧闭,门口的两盏大红灯笼随着夜风缓缓摇动,散发出晦暗的光辉。附近空无一人,看起来十分安静。
大门外就是街道,不算很宽,仅能容两辆马车并行。
斜对面有一家两层楼的茶楼,二楼左侧那间窗户后面,两个黑衣人正轮换盯着崔府的大门。在他们身后,静悄悄地坐着二十几人,个个都是精壮的汉子。
茶楼后门处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房中众人纷纷望向房门。
靠近房门的一人起身打开门,向楼下看了看,回头做了个手势。
众人立即起身,垂手侍立等候来人。
片刻后,侯成和李儒带着一个黑巾蒙面的大汉进了屋子。
众人急忙躬身行礼,低声道:“属下见过大统领,副统领!”
“免了!”侯成摆了摆手,问道:“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
侯成扭头询问李儒:“文优先生,是否下令动手?”
李儒点头道:“动手吧,以免他们跑了!”
侯成走到窗前向崔府大门看了一眼,低声喝道:“发信号!”
一名黑衣人点起一盏小小的灯笼,推开窗户左右晃了三下。
崔府围墙左侧的一家民房内,此时猬集着七八十个灰衣卫的精锐,见到茶楼上发出的信号,他们立即出了屋子,悄然接近到崔府的围墙根下。
带队的首领打了几个手势,立即有人搭起人梯,一个廋高汉子踏着人梯攀到围墙上,向四周仔细望了望,纵身跳了下去。
其他人迅速跟着爬上围墙,一个接一个跳进了院内。
灰衣卫早就查探好了崔府的地形,这面墙背后是柴房和杂物间,夜间罕有人至。
首领挥了挥手,数十人一分为二,多一半向大门处而去,剩下的则跟着首领向后院摸去。
崔府的门房内点着一盏油灯,六个健壮的护院正在值夜,他们歪七劣八坐在长凳上,一个个显得无精打采。前些日子,家主崔钧把值夜的人手增加了一倍,而且严令不许有半点懈怠,这些护院本以为会有什么事发生,结果一直平安无事,心里早就松懈下来。
靠在门边的一人忽然侧起耳朵,问道:“兄弟们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其他几人面色茫然,探头向外看去,只见外面依旧一片安静,纷纷摇了摇头。
一个年纪稍大的人问道:“老七,你是不是听错了?”
老七晃了晃脑袋:“刚才似乎听到有人过来,既然你们都没听到,看来是某听错了。”
“不要一惊一乍……”年纪稍大这人恼怒的摆了摆手,继续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其他几人跟着抱怨了几句,也都继续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老七尴尬的挠挠头,正要开口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