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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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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的是要制住沈边儿,好让顾大当家回一口气。

但他还没有冲到沈边儿和顾惜朝的战团里,霍地眼前多了一个人。

一个脸色青白的病人。

宋乱水狂吼一声,一低头,苦练三十年连头发也练得不长一根的“铁头功”直撞而出,别说眼前是一名风吹得起的病汉,就算是一头大牯牛,给他这一撞,也得骨折肌裂。

他一头撞过去,只见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包在一团又软又暖的物体里,随后只觉身上突然飞起,整个人都似浮在云端里,往后的事,便失去了知觉。

同这瞬间,沈边儿大叫一声,向后倒翻,一道精光自他胁下擦过,直钉入一株树干上,是一柄小刀,刀柄兀自晃动。

沈边儿胁下的青衫漾起了一滩血渍,愈渐扩散开来。

顾惜朝手边却多了一柄银光闪闪的小斧头,局面已完全改变过来。

在顾惜朝的银斧之下,沈边儿挪移、腾走、翻滚、飞跃,完全是凭着小巧灵活的轻功,闪躲银斧的攻击,沈边儿身形伟岸,比穆鸠平还粗豪万分,但施展起小巧功夫来,轻若无骨,天衣无缝,使得穆鸠平看得目瞪口呆。

顾惜朝一旦扳回局势,正要发令,他目观四面,耳听八方,为沈边儿偷袭所逼不过是转眼功夫,但回占上风时猛然发现,自己手下三名爱将,冯乱虎、霍乱步、宋乱水全在这片刻间被人打得爬不起来。

出手的人只有一个。

一个人兜截三人。

这人便是雷卷。

而雷卷已到了他的身前。

顾惜朝抽斧,疾退,雷卷全身突然旋转起来,随着他的疾旋,发出了一种极大的劲风,顾惜朝大叫一声,一斧向身旁一棵大树砍去!

别看他手持的仅是一面巴掌大的小斧头,这一斧砍去,腰粗的大树应声而倒,就倒在雷卷所发出的罡气上!

却听劈啪啪尖锐响声,直欲撕裂耳膜,那株勒木在劲气旋转中被直条撕成七八片,碎叶木屑,漫天喷溅,这刹那之间,顾惜朝引巨木强挫雷卷所发出的罡气,同时已找出了对方的破绽之处。

这破绽如同白驹过隙,一瞬而灭。

顾惜朝却把握了这电光火石的刹间。

他左手姆食二指一弹,疾地一道白光打出!

“夺”地飞刀射中雷卷的小腹。

刀刺在毛裘上,反弹倒射,刀柄射入一名连云寨叛将胸口,再穿出嵌进一株树干里。

雷卷旋势陡停,一指弹在顾惜朝脸上。

顾惜朝百忙中头一偏,“卜”地一声,鼻梁折断,鼻骨刺入脸肉,鲜血溅涌而出。

雷卷还待再攻,忽张口吐了一大口血,顾惜朝那一刀,虽穿不破他的毛裘,但内劲已攻入他的五脏六脉,所受的伤决不比顾惜朝轻。

顾惜朝一退三丈,掩鼻哼道:“好指力!”

雷卷道:“好刀法!”

顾惜朝扬手道:“杀!”手下这才如大梦初觉,一拥而上。

沈边儿和穆鸠平一左一右,两条铁柱般的大汉,拦在雷卷和戚少商的身前。

穆鸠平这才回过神来,把大姆指往沈边儿身前一翘,道:“好!”

沈边儿道:“你还能不能打?”

穆鸠平把胸一挺,道:“能!再一两百个,我不在乎!”

沈边儿道,“你能不能跑?”

穆鸠平一愣,答不上来,沈边儿道:“扯着你的老大,有那么快跑那么快,有那么远跑那么远!”

穆鸠平惊道:“你们——”

沈边儿道:“这儿有我们!”

穆鸠平怒道:“原来你们跟铁手一样,全是编人的!”

沈边儿倒没听明白他何指,不明所以,一愕道:“什么,铁手他来了——?”

顾惜朝冷笑道:“你们逃不了的,这儿已给我们重重包围了。”他手腕一掣,呼地弹出一枝讯号烟花,片刻间,树林里外,影影绰绰,孟有威和游天龙已领了近百人,包围住戚少商、雷卷、沈边儿、穆鸠平及十余残兵。

雷卷仍蜷缩在厚衣里,毛裘上血迹斑斑,份外夺目,忽道:“你以为只有你能带人来吗?”

顾惜朝一怔,失声道:“‘雷家五虎将’……?”

只听有人豪迈地笑道:“还有‘神威镖局’!”

顾惜朝回首只见一个红脸银须的矍烁老者,后面跟了三、四十人,以无坚不摧的阵式,突破了孟有威、游天龙所伏下的包围,阔步走入阵中。

顾惜朝道:“你……”

老人豪笑道:“老夫是‘神威镖局,的老不死,高风亮是也!”

他的大手往身后三个青年人一引道:“这三位才是‘雷家五虎将’的三虎。”

高瘦的青年抱拳道:“在下雷腾。”

矮壮的青年拱手道:“在下雷炮。”

一个神情傲慢的青年一揖道:“在下雷远。”

顾惜朝仍捂住鼻子,连苦笑都笑不出来,只有说:“雷家五虎将都到齐了,我还有什么话说。你们想怎样?”

游天龙和孟有威面面相觑,已露出恐慌之色。

雷卷淡淡地道:“这要问戚少商才知道。”他始终正眼没瞧过戚少商。

戚少商的语音已完全哽咽:“我……”

沈边儿站过去,拍拍戚少商的肩膀,道:“卷哥问你怎么办?”

戚少商道:“你告诉卷哥,过去我戚少商脱离霹雳堂,曾让他很下不了台,在武林中很为难,在江湖上很尴尬,我……”

沈边儿转首望向雷卷。

雷卷仍窝在毛裘里,向沈边儿道:“你去告诉姓戚的,他出去,没丢了霹雳堂的颜面,一切作为,都是雷家的荣耀,雷家没有他姓戚的,一样可以发扬光大,教他记住,霹雳堂不管姓戚的是友是敌,雷家的敌人或朋友决不能给江湖无情无义之辈,宵小卑鄙之徒所凌辱!”

沈边儿望向戚少商。

戚少商强忍热泪:“你转告卷哥,戚少商记住了。”

沈边儿道:“我也记住了。我们都不姓雷,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壮志未死,意气方豪,这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戚少商涩声道:“我欠你一颗脑袋!”

沈边儿哈哈笑道:“你是指我在你走后扬言要跟你决一死战的事罢?当日你离霹雳堂而创连云寨,江湖上传言沸沸腾腾,以为雷门在此地已一败涂地,很不好受,我一时意气,逼急了说的话,就算咱们要砌磋,也得等你伤好全了,重振雄威,安内攘外,平定江山之时,再来比划比划,打个痛快!”

戚少商也哈哈笑着,伸手往沈边儿膀上一击,道:“好!咱们这就约定了!”

第十章福慧双修高风亮

顾惜朝笑道:“恭喜大哥跟旧兄弟能够重聚,误会冰释,前嫌尽弃。”他捂着鼻子说话,声调比哭还难听。

雷卷没有说话,只是身子更往毛裘里蜷缩,仿佛这世界奇寒,正结着寒冰,下着大雪一般。

高风亮身边有两个俊秀的青年人,两人都背着镶宝石的剑,样貌很是相似,左边一个道:“我们还等什么?”右边的道:“像这种人,还留来作什么?”

高风亮神色有一点迟疑,再度望着雷卷。

雷卷仍是没有说话。

雷炮已忍不住要说话,他一开口,声音直似雷鸣:“这种人,若放虎归山,留着祸患,自当非杀不可!”

雷腾的声音十分尖锐刺耳,但只有一个字:“杀!”

顾惜朝忽道:“好!杀就杀!”

两名俊秀青年齐道:“是!”一齐拔剑,一齐抽剑,一齐双剑刺人雷腾和雷炮的后心!

这下变起猝然,雷卷大喝一声,“小心!”雷远急掠而起,扑向二人,忽刀光一起,人在半空,拦腰被斩为两截,喷涌了一团血雾,分两处落地,一时没有死绝,仍张嘴说了一句:“卑鄙!”

出刀的人是高风亮。

他身上的白衣沾染了一蓬蒙蒙的血点。

雷卷急掠而起,顾惜朝也飞扑而起。

两人空中相遇,各一声闷哼,跄然落地。

顾惜朝手中的小斧已然不见。

小斧握在雷卷自毛裘里伸出来的青白的手里。

这一双手,像长年未见阳光,白嫩的皮肤蕴着节节青筋,但指骨突露,异常有力的握着斧柄。

这手在颤抖着。

人也在抖着。

悲伤、愤怒,都足可让人失却冷静,一反常态。

沈边儿也红了眼,但他大叫一声:“卷哥!”

雷卷立刻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本来是风中的落叶,忽变作了凝立的石头一般。

顾惜朝本来脸上已有了笑意,长流的鼻血染遍了脸孔,看来十分诡异,但眼色越发凝重了起来。

雷卷咳嗽。

咳了几声,但一直望着地上被砍成两截未死的雷远。

雷远也悲愤地望着他,但已失去说话的能力。

雷远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雷卷一直等雷远真的死了,仍不把目光收回来,一直盯着地上的浓血,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了三个字:“高,风,亮。”

高风亮红脸变得煞白,退了一步,横着大刀,守在胸前,吞了一口唾液。

雷卷道:“我们雷家,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高风亮涩声道:“没有。”

雷卷一字一句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高风亮眼中呈现了畏惧之色,终把胸膛一挺,大声道:“雷老弟,我们‘神威镖局’,曾得罪了官府,几乎被满门抄斩,一败涂地,而今,好不容易,才得开解,这次傅相爷要我们镖局跟官府合作,要不然,就……我老了,我可不能眼见局子再毁于一旦,何况——”

他眼中有一种可怜而又带有微悦的神色:“如果这事能成,我也会被封官,我这一生人……就少了一点贵气……”

雷卷道:“就为了这点贵气,你就杀死我三个兄弟!”

左边的俊秀青年道:“何止三个,”

右边的俊秀青年道:“还要杀你!”

雷卷没理睬他们两人的话,只厉声重复了一句:“就为了封官,你就要残杀我三个兄弟!”

高风亮退了一步,尖声道:“我不杀你们,神威镖局的人,难免就要死光死绝了!”

高风亮后面有三、四十人,全都是“神威缥局”的镖师和高手,一个浓眉大目的汉子忽站出来厉声道:“局主,不管怎么样,神威镖局再死光死绝,也不能做这种不顾江湖义气的事!”

高风亮陡地涨红了脸,怒叱道:“唐肯,这轮到你来说话?滚回去!”

这汉子雄纠纠也气呼呼的站在那儿,一副激愤难平的样子。

(作者按:这汉子自然便是“神威镖局”的镖师唐肯。唐肯跟神威镖局局主高风亮,曾一齐共过患难,同过生死,并受贪官逼害,几乎满门蒙羞,但后来因得“四大名捕”中的冷血及“捕王”李玄衣之助,终于雪冤、重振“神威镖局”声威,在这段过程中,唐肯所慕恋的心上人丁裳衣也在该役中牺牲,高风亮本来豪情侠风,因历此劫后,人心大变,变得哈腰奉迎,跟官府常打交道:“胆小怕事,而且渴望朝廷封赏,完全变了一个人。——故事详见“四大名捕”故事之《骷髅画》?”

雷卷双目仍注视地上的浓血,道:“我把你打从老远的青田镇请来,为的是替曾救过你们缥局的戚少商解围,你却包藏祸心,下此毒手!”

高风亮也豁了出去,大声道:“可是远在你来找我之前,文张文大人和‘福慧双修’李氏昆仲就已经先找过我,我已经答应他们,如果雷家插手这件事,要是擒杀戚少商,我助一臂之力,要是雷家倒戈相向,只听顾公子一声‘杀就杀’的号令,就得先要你们雷家命丧当堂!”

雷卷切齿道:“好个命丧当堂!”雷腾与雷炮的胸口,仍汩汩的流着鲜血。

沈边儿戳指那两名青年道:“你们就是‘福慧双修’?”

左边的青年道:“我是李福。”

右边的青年道:“我是李慧。”

沈边儿嘿声道:“三个月前,你们是在李鳄泪部属,李鳄泪给文张官场斗争,惨败身亡,你们真个儿眼也不霎,就转到了文张的麾下?”

李福、李慧互看一眼,李福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慧道:“何况,李鳄泪贪脏在法,本就该死。”李福接道:“你不必离间我们。”李慧道:“我们忠心耿耿,为朝廷效死,为文大人、黄大人、顾公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戚少商,忽然说了一句:“那你们就死吧!”

戚少商原本离开李氏兄弟足有七丈远,以他身负重伤,居然一掠而至,显然是蓄势已久,人在半空,剑势如虹,向李氏兄弟头上罩落,招招尽是抢攻险招。

李福、李慧一时慌了手脚,双剑并交,见招化招,但戚少商全不理会自己安危,中了两剑,鲜血洒落,但手中长剑依然抢攻凌厉,李氏兄弟只要被刺中一剑,便绝无活命之理。

高风亮见戚少商攻势如此猛烈,便想退走,不料戚少商剑圈一长,连他也急攻在内,高风亮只有奋力招架,只见戚少商独臂负伤,以一团剑气,力攻三人,竟无一招是守,招招杀着,高风亮、李福、李慧三人吓得魂飞魄散,被逼得手忙脚乱。

雷卷与沈边儿迅速地对望了一眼。

两人心里都同时明白:“戚少商这下是在拼死,要手刃杀死雷远、雷炮、雷腾的凶手,以报雷家临危相助之恩。戚少商可以说是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雷卷心中固然怆痛,但他恢复冷静极快,戚少商这样拼死,他也决不以为然。

可是他却不能妄动。

因为他的敌手是顾惜朝。

顾惜朝就等他动。

只要他再有妄动,顾惜朝就会全力置他于死地。

雷卷不能妄动,沈边儿却能。

他长身而起,直扑向戚少商的战团,以他的武功,已得雷卷真传,孟有威和游天龙决拦他不住。

他身在半空之际,忽然间,红影一闪,一个穿黑盔甲的大汉,竟长着一对红翼似的,迎而一戟刺到!

沈边儿怪叫一声,身形疾沉,霍的一声,腿粗的或尖自头上擦过,刺入发茨,沈边儿甚至还可以感觉到发根给扯裂的刺痛!

他沉得快,但脚下急风陡起,一个黄须满脸的金甲将军,一拐横扫他双腿关节!

这一下如给扫着,势子之猛,并非脚骨析断而已,只怕连一双脚也得被砸成稀粒,沈边儿背腹受敌,被人上下夹攻,绝了退路,人急智生,蓦地,一脚蹬出!

本来金甲将军这一杖扫至,沈边儿避犹不及,但他外表粗豪,心机却十分巧敏,眼看避不过去,居然不退反攻,一脚朝金甲将军额头踢去!

这穿金盔甲的将军自然就是“骆驼老爷”鲜于仇,他这一拐虽可把对方打成废人,但要是捱了沈边儿这一脚,虽是人在半空中匆忙发力,凭他深厚的内力相抗,至多额上肿个大疙疮,但脸上却不好看,万一堕下马来,在众人面前,更大损颜面,鲜于仇觉得要杀这小子,反正机会还多的是,故此变招回拐,在眼前一格,拍的一声,沈边儿这一足踢在拐杖的结瘤上,内力反挫,沈边儿只觉脚趾一阵剧痛,未及收回,头上那红翼铁甲将军。已挺乾刺将下来!

沈边儿把心一横,险中抢险,借下堕之势,落到苍黄马背上来!

这一下,跟鲜于仇只隔着这怪马背上的一座驼峰,两人贴身极近,鲜于仇的拐杖变得毫无用处,霎时间,两人互攻了二十余招,招招攻取对方死穴,两人一面抢攻一面封架,只要一个疏神,捱得半招,决无活命之理。

这时,冷呼儿在半空中长乾也不敢击下,因恐误伤鲜于仇,他也飞身而下,落在马头上,双掌夹攻沈边儿。

三个缠战在一起,水泄不通,沈边儿背腹受敌,但依然处处抢攻。

那匹苍黄怪马受三人身体所压,早已承受不了,加上三人运劲互拼,怪马长嘶连连,发蛮扬蹄腾驰起来,但三人六腿仍然力夹马腹,手上杀着绝不因而减弱。

这时漫山遍野喊杀之声,游天龙和孟有威已冲杀过来,穆鸠平奋力挡住,他受伤极重,连番转战,体力耗得七七八八,若不是游天龙并未出全力,穆鸠平早就伏尸就地了。

全场只有两个人不动。

顾惜朝与雷卷。

雷卷蜷缩在毛裘里,在这曙色将明的时候,寒厉的目光,盯着顾惜朝,使顾惜朝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澈骨寒意。

所以他立即道:“你的伤,也不轻。”他的目光落在雷卷的腰上。

雷卷腰畔的毛裘上,有一蓬鲜血,正渐渐扩散开来。

毛裘极厚,要染红这样一大片毛裘,要流很多的血。

雷卷的血,已经流了好一会儿。

在高风亮和李福、李慧骤杀雷腾、雷炮、雷远之时,雷卷一时情急激动,奋身扑去,顾惜朝伺机出手,砍中雷卷的腰部,但银斧也给雷卷劈手拿去。

顾惜朝手上已无斧。

只有刀。

一柄小刀,扣在他左手姆食二指之间。

只要雷卷一动,他就发出这一刀,他环视全场,已方占尽优势,兵力方面,更雄厚十数倍,而且他知道,不久之后,文张文大人会带“捕神”刘独峰赶来,那时,纵有十个戚少商又能如何?

雷卷心里暗急,但眼前的局势,已无法突破,他急也急不来。

忽然之间,他觉背后有一种逼人的杀气。

他不知道是谁,但眼梢所及,来人鹦哥绿绽丝战袍及地,腰缚着文武双穗绦,脚踏嵌金丝抹绿靴,来头非同小可。

而以这杀气揣度,来人的武功也决非庸手。

他的心沉了下来。

但他并没有回头。

因他一旦回头,眼睛就会稍离开顾惜朝手上的刀一瞬。

纵然这只是一瞬之间的事,但顾惜朝的刀可能就已钉在他的额头。

所以背后敌手再强,他也不能回头。

顾惜朝笑了。

他的笑是要在雷卷心中造成威胁。

他的笑同时也是得意而情不自禁的笑容:困为他已来了强援。

强援是黄金鳞。

黄金鳞和文张这两名官员,都是出名的足智多谋、手段残毒,所不同的是,文张较善于乘风转舵把握时机,也忍辱负重能屈能伸(详见“骷髅画”一文?”,而黄金鳞武功底子既高,文才也好,是文武双全的人物。

这时候,戚少商、穆鸠平、雷卷、沈边儿四人,全是背腹受敌,正在作困兽之斗。

但却有本来无关紧要的人,忽然做了一件事,改变了这个战局。

第十一章死人与死囚

在“神威镖局”那三十多人中,突然问,有一个浓眉大汉虎地跳了出来,正是唐肯。他叫了一声:“局主,看刀!”一刀砍向高风亮左肩。

高风亮、李福、李慧三人力战独臂的戚少商,本已左绌右支。唐肯忽来这一刀,高风亮吃了一惊,回刀一架,高风亮的刀法远胜唐肯的刀法,这匆忙使出的一刀,看似无力,但直把唐肯震得虎口发麻,几连刀也握不住。

高风亮这一回刀,戚少商立时冲天而起,连人带剑,斜飞而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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