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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泽从柴房拿出来一捆沙杨树枝,朝远处扔下几根,漂浮在水面上。
随后,千泽轻轻吹气,漂浮的树枝上竟渐渐形成了一片密集的蛛网,在水中铺成了几丈远的一条小路,千泽双腿幻化成蛛刺,轻轻踩在了蛛网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飞了出去,蛛网不断落在江面上,千泽飞快地踩着蛛网,朝对岸飞奔过去。
随着凝暮谣对千泽根骨经脉的日夜浸润,千泽能越来越熟练地使用这些与蜘蛛有关的东西。
只要有蛛网铺路,任何障碍都不足以阻碍千泽的行动。
踏上对岸的沙砾,千泽这才松了口气,顺着绫风驻扎之处搜寻过去,绫风一行人没有走太久,千泽很快就找到了他们扎在碎石后的营帐。
可这里漆黑一片,几座营帐格外安静,帐外的篝火是熄灭的。
“连个值夜人都不设?”千泽有些愠怒,随手掀开一个营帐的帐帘,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里面的行李还在,也不像收拾过的样子,一个水壶倒在地上,里面的水已经洒光了,里面的人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千泽心中疑惑又掀开一座营帐的帐帘,里面还是空无一人,与前一个营帐情形相同,似乎是遇上了什么事,让里面的人来不及收拾就落荒而逃。
四周夜幕漆黑,偶尔传来狼嚎般凄厉的风声。
“奇怪了…人呢。”千泽按着起伏的胸口,努力平静下来,夜晚的大漠氛围令人悚然。
公良将军已经下过命令,扎营后原地待命,可此处空无一人,绫风他们莫不是已经遭遇了金刀子的围攻?
可周围又没见着一片蛛网。
脖颈后阴风阵阵,千泽裹紧了衣袍,自言自语道,“撞邪了今天。”
风中传来嘶嘶的响声,响声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并非风声,而是鳞片摩擦沙砾的声响。
“蛇音。”千泽静静聆听了一会儿。
四周有大量的蛇在靠近。
突然,千泽面前的沙砾闪现了一丝红色,一瞬间就消失了,随后,一个硕大的血红色脑袋顶出了沙砾。
千泽快速退了几步,
而那个布满鳞片的大头,瞪着细成一条线的眼睛,怨毒地望着千泽,吐着碧绿的信子,很快,四面八方都有火焰般的红蛇蜿蜒而来,把千泽包围在中间。
“哎呦,火鳞蛇啊。”千泽吸了口凉气。
火鳞蛇是大漠独有的沙地蛇,千泽来西境前也了解过一番,成年的火鳞蛇有一丈长,居于荒漠深处,鳞片中有烈性热毒,中毒者昏迷七日,先生尸斑,最后皮肤溃烂而亡,解药难寻,大漠蛊娘常常驯养火鳞蛇,取其卵制蛊。
虽说剧毒,千泽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很少有虫子会咬千泽,即使是把南朝搞的那么狼狈的蛊玉,也没有伤到千泽半分,大概是语言相通形成的默契,这些火鳞蛇在地上游走,对千泽视若无睹。
千泽尝试着与火鳞蛇交流,可这些火鳞蛇和南朝拿来的蛊虫相同,都拒绝与千泽交流。
看来这些火鳞蛇都是有主人在控制的,应该就是戎格老巢里的蛊娘在作怪,把火鳞蛇布置在江边等着曲古大营渡江上岸。
“戎格这是看不起人呢,用虫子跟我斗?”千泽不屑,径直穿过满地的火鳞蛇,火鳞蛇感受到千泽靠近,竟安静地避在一边,等着千泽过去。
只是绫风一行人大多是已经着了火鳞蛇的道儿,这才丢下营帐逃走了,可能有人已经中毒身亡,这才是千泽所担心的,如果绫风已经早一步全军覆没,千泽此次就算是白跑一趟。
“唉。”千泽叹了口气,戴紧了钩指,又把那把邪灵匕拿了出来,万一有情况,还能拿邪灵匕应付一阵。
循着地上杂乱的脚印,千泽越走越远,回头已经看不见藏龙江的水面,脚下的沙砾也越来越细。最后变成了细沙,脚印也由此分辨不出了。
走了这么久,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千泽正在犹豫朝哪个方向走时,凌空传来响亮的鞭声,回音空旷。
四处看了看,远方有一处沙丘,周围隐约有火光闪烁。
“在那呢。”千泽朝着那个方向跑过去,沙粒太过松软,千泽只好幻出蛛刺,快速织出蛛网,顺着蛛网跑了过去,蛛刺刺在沙丘壁上,从沙丘的陡坡爬了上去。
果然是绫风领的曲古军队。
放眼望去,引人注目的竟不是人,而是成百上千聚集的火鳞蛇!
蜿蜒游动的火鳞蛇就像起伏的血浪,鳞片上隐约明亮的细小火焰闪闪发光,吞吐着碧绿的信子,渐渐朝着被困在中心的曲古士兵靠拢。
嘶嘶沙沙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士兵们站成一个弧形,举着火把,驱赶面前的火鳞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和绝望,因为这火鳞蛇就像受了什么控制一般,只是躲避火把,而不逃跑。
绫风手中的蟒皮鞭凌空飞舞,无奈火鳞蛇数目太多,绫风应付的吃力,地上已经躺了十几个被蛇咬伤的士兵,伤口发黑,尽管挤出了毒血,仍旧昏迷不醒。
千泽收了蛛刺,走近了绫风。
“是你?”绫风见了千泽,心中吃惊,怀疑地上下打量了千泽一番,“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援兵呢。”
第五十四章 中蛊
绫风见着千泽的面,便以为是公良将军派了援军来,可望了望千泽身后,却不见援兵的影子。
“本宫以为绫风大人以驯兽见长,足够解决这些小蚯蚓呢。”千泽蹲在绫风身边的沙丘顶上,眼神玩味地看着拼死抵抗的曲古战士,却面容轻松,朝着绫风挑眉一笑。
绫风听千泽话中带刺,心中愠怒,却又不能当着将士面发作,只好低声道,“现在形势危急,你我恩怨之后再谈。”
千泽冷冷哼了一声,笑道,“本宫可是瀛洲人,巴不得你们全军覆没,蓬莱直接划给我们瀛洲做郊区。”
绫风攥紧了手中的蟒皮鞭,看着与火鳞蛇苦苦缠斗的曲古士兵,绫风心中无奈,只好生生压下了火气,道了一句,“此前冒犯墨萱姑娘,多有得罪,危难之中,还望公子帮衬一把。”
千泽这才下了山丘,伸手叫士兵们将火把熄灭。
曲古士兵都愣住了,火鳞蛇皮坚肉厚,刀枪不入,唯独对这火把的亮光有些畏惧,现在火把已经成了驱赶火鳞蛇的唯一武器,可二皇子这是要把火熄了,火一灭,这些蛇就要扑上来吃人啊。
将士们有些犹豫,不敢熄灭手中的火把,然而火鳞蛇似乎已经习惯了火把的亮光,包围圈渐渐缩小,逼的曲古战士节节后退。
“不想死就快灭火。”千泽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句。
将士们迟疑地看了眼绫风,绫风也不知千泽是何居心,可若是再不变策略,就要被火鳞蛇堵死在这了。
绫风没有办法,只好点了点头,将士们无奈听命,迅速熄了火把。
火光熄灭的一刹那,火鳞蛇没了顾忌,猛的扑了上来,缠绕在将士们的腿上,四周漆黑只听到将士们恐惧绝望的哀嚎。
就在将士们已经做好认命自刎的觉悟时,霎时间,手中的几个熄灭了的火把却突然燃了起来,火光却是骇人的紫火,黯然幽邃,紫火一燃,气氛顿时变得诡异可怖。
紫火出现的瞬间,火鳞蛇便发出嘶嘶的响声,纷纷退了下去,慌忙逃窜,像是碰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片刻后,成百上千的火鳞蛇已经如潮水般褪去,逃窜的无影无踪。
山丘上只留下不知所措的曲古战士,愣愣地举着手中的紫火。
绫风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千泽,千泽却无甚异样,仍旧一副笑眯眯的看戏模样。
紫火一燃,毒虫尽退,千泽继承了毒蝎公子的紫玉,体内自然也是毒蝎公子的紫火,天下毒物无一敢触怒的万毒之王,火鳞蛇一见紫火,便觉是万毒之王驾临,自然是识趣地退下,以免触了紫玉蝎王的霉头。
绫风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道,“公子神通。”
随后扔下了蟒皮鞭,双腿一软,倒在了沙丘上,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染红了一大片沙粒。
千泽见绫风莫名倒下,便是立即站了起来,翻开绫风的衣袖和裤管看了看,绫风小臂上印着一道伤,还带着毒蛇的齿印,想来是刚刚混乱中被蛇给咬了,好在只是擦破了些皮,中毒不深。
将士们匆忙围着吐了血的绫风,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便焦急地求千泽,“二殿下快想想办法救救虎御将军吧!”
千泽叹了口气,拉起绫风胳膊,抽出腰间的邪灵匕,眼都不眨,直接就削下了绫风受了毒伤的那一处腐肉。
绫风痛的低吼一声,身体打颤,冷汗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千泽随手从绫风衣摆上割下片布料,在绫风手臂上缠了缠,好在是没能让毒素攻心,保下一条小命来。
绫风渐渐缓和下来,自己上了些药,终于可以稳稳站立起来,看了看靠在一边休息的千泽,心下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递了壶干净水给千泽。
千泽倒也领情,接了水,挑眉笑道,“别误会,若是绫风大人了,本宫还要多写一份折子送回去罢了。”
“多谢。”绫风也没有多言,只是对千泽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绫风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便站起身来,到中了蛇毒已经昏迷的士兵那里看了看,谁知那几个士兵脸面和手心一片紫黑,肚皮却高高的鼓出来,里面还颤颤抖动,这不像中了毒,倒像是中了蛊。
绫风见这情况邪门,便抽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刀,噗的一声破开了那士兵高高鼓起的肚子,谁知肚皮一破,里面游走出无数火红的细微小蛇来,见了四周的紫火,本能地散开来,还有一部分小蛇躲藏在那士兵的肚子里。
肚子上破开了这么大一个伤口,却不见流一滴血,是以内脏都已经被孵化的小蛇给吃空了。
果然是中了戎格人的生蛇蛊。
绫风顿觉悚然,下令周围将士,把这几个中蛊的将士赶快就地埋起来。
千泽坐在一边,望着这边忙碌的情景,心中也是疑惑不解。
这些士兵是怎么中的蛊?仅仅是蛇咬伤不至于中蛊,大漠蛊娘的蛊术层出不穷,实在是难以捉摸。
心中正疑惑着,千泽无意间看了看自己手心,手心一片紫黑,和那些中蛊的士兵一模一样!
千泽刚想运功逼出体内的蛊毒,却发现经脉受阻,胸中沉淤,喉头一热便吐出一口浊血。
“二殿下!”一个小兵发现了千泽的异常,慌忙扔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来,扶起千泽,“快来人!二殿下也中了蛊了!”
绫风闻言皱紧了眉,二皇子若是折在这,还不知上边怎么怪罪,想到这,绫风快步跑了过去,摸出一个小瓶子,倒了颗药丸塞进了千泽嘴里。
绫姬担心大漠蛊毒盛行,绫风临行前,便嘱咐他带上些防蛊的鹤龄丹,只是千泽身上的蛊毒似乎比那几个士兵身上的蛊毒更加奇怪,鹤龄丹只能压制千泽体内的蛊毒暂时不发作,却无法根除。
千泽努力把体内的蛊毒压制的弱了些,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面色却早已经苍白如纸。
没想到,对付身外的毒物,千泽丝毫不惧,可对付这入了体的,千泽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什么时候中的蛊。。。”千泽忍着浑身的剧痛,攥紧了拳头。
第五十五章 潜入
鹤龄丹确实有些效用,药力随着经脉疏通了郁结,千泽再次运转凝暮谣时,已经能够缓慢在经脉中流转温养,紫火渐渐从千泽经脉之中燃烧,在千泽体内躁动的蛊虫一下子安静下来。 绫风见千泽似乎没什么大碍,想来千泽又能唤紫火,又能召蜘蛛,应是个本事不凡的,也没有多留心,只是招呼心有余悸的士兵们,带着紫火去寻营帐。 千泽缓过了气,坐在沙丘上休息,骨髓中的虚弱感让千泽无奈,千泽心知,自己已经中了大漠蛊娘的子母生蛇蛊,子蛊在自己身上,而母蛊一定藏在戎格老巢中。 子母生蛇蛊,便是以女子经血浸泡喂养火鳞蛇卵,是虫蛊中至阴至邪之物,母蛇为母蛊,卵生小蛇为子蛊。 大约是刚才混战中有蛇蛊混了进来,必定有蛊娘在操纵蛇蛊,这才顺利把子蛊降在了千泽身上。 千泽控制金刀子损了四队戎格士兵,戎格人若是反攻,千泽首当其冲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可千泽身上的蛇蛊明显要比那些死去的士兵奇怪许多,显然是戎格人特意下在千泽身上的。 “戎格人怎么会知道我会来…”千泽眉头紧皱,心想,“我出来时,连公良将军都不知道我的行踪,怎么戎格人就这么准,拿蛇蛊在这等着我…” “…是凤九雏?”千泽咬着牙攥了一把细沙,“这小崽子,是要跟绫王阁一块阴我?” 千泽此时只能把行踪泄露之事归咎于凤九雏的背叛,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远处的沙丘后,一位美人阴狠的目光已经落在自己身上许久。 事已至此,解蛊的唯一办法就是拿到母蛊,将子母蛊同时消灭。 这就不得不进入戎格部落的深处找寻母蛊。 “公子。”绫风打发了其他将士,在千泽身边低声道,“公子可还无恙?” “无妨。”千泽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你们就在此接应曲古大营的军队,那紫火应该是不会灭的。” “公子的意思是?” “我去戎格人那,得把我身上的蛇蛊给除了去。” 绫风听后眉头拧成了一团,道,“就凭你一人?你若是死在戎格人手里,让皇帝怪罪下来,我可活不成了,你就好好在这待着,若是迟早一死,也别连累了我。” 绫风把鹤龄丹给了千泽,也算是扯平了千泽的解毒之恩,可没必要为千泽搭上自己性命前程。 “那绫风大人跟本宫同去就是了。”千泽挑眉笑了起来,“本宫与绫王阁早就系于一处,帮本宫就是帮自己,绫风大人看着办吧。” “你还真当自己是二皇子啊,本宫本宫的,行行,去吧去吧。”绫风无可奈何,“就算谢你刚才救我一命。” 千泽努力压下躁动的蛊毒,和绫风一同向着荒漠深处走去。 千泽隐约感觉到,一个不怀好意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远处藏身的蛇蝎美人,只一闪就消失了踪影。 千泽正在尽快前往戎格大营,而戎格部落中正有两位姑娘夜半潜行。 墨萱和柳拂桥已经绕到了戎格部落后方,入夜寒冷,两人藏在堆起的干草后,悄悄观察着情况。 有一处较小的营帐,周围没有人守卫,可大多数的苍狼都在这个营帐附近巡逻。 这营帐看起来没有人住,应该是一处库房,看守的这么严,里面莫非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小萱,这里四处都有他们驯养的苍狼,嗅觉灵敏,咱们再接近就会被发现了。”柳拂桥扯了扯墨萱,“你要进去吗?” “数量少的话我还有办法,这里几乎有几十头苍狼,我们得绕开,否则很快就会被发现气息了。”墨萱道。 到了这种荒凉野地中,便显示出墨萱的生存经验,毕竟是生存了二百多年的丛林之主,墨萱很了解这些猛兽的习性和攻击力。 苍狼群居,擅长围攻猎物,嗅觉灵敏,可以嗅出方圆几百尺的猎物气味。 若是不想弄出动静而被发现,就只能躲开来。 “小萱你退后一点。”柳拂桥拿出一直带着的小罐子,脸上是迷之自信。 罐子一开,浓烈的臭鱼气味冲天而起,柳拂桥把臭鱼泼了出去了些,恐怖的酸臭气息在戎格大营中蔓延开来。 附近巡逻的苍狼闻到这股气息,像踩了尾巴一样迅速跑开来,片刻间就空出了一条路,柳拂桥把剩下的臭鱼给封存起来,叹了一句,“唉,看来我的厨艺也只能用在战争中啊。” 这股臭味对于嗅觉同样灵敏的墨萱来说简直是噩梦。 墨萱勉强扯出一个笑,“小…小桥…你厨艺挺强的…” “走吧,趁着他们警备松懈,快点混进去。”柳拂桥拉起墨萱跑了出去,一侧身,悄悄钻进了库房之中。 没想到,库房中还拴着一头苍狼做看守,苍狼见了生人,立马摆出了攻击的架势,狼吼不停。 墨萱一把攥住那苍狼的大嘴,呲出尖利的豹齿,喉咙中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吼。 “闭嘴。” 那苍狼立刻没了气势,哼唧了一声,被墨萱吓得夹着尾巴跑进了窝里。 丛林之主的威严岂是这么个小狗崽能挑衅的。 在外巡逻的戎格士兵听到了狼嚎,奇怪起来。 “老骰,库房那边好像有动静。” “快去看看。” “可是老骰…库房里放着那东西,驹西烈不让我们靠近啊…” “这…就在外边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吧。” 老骰也有些犹豫,似乎那个库房中藏了什么非常令人忌惮的神秘之物。 库房这边,墨萱二人搬了些沉重些的东西,堵死了库房的门口,随后深入库房之中搜寻。 库房中十分黑暗,没有什么光亮,墨萱还能凭借惊人的视力绕开各种杂物。 柳拂桥完全和瞎子一样到处乱摸乱撞,终于摸出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了起来。 借着火光,柳拂桥四处看了看,这里十分诡异,说是库房,里面却没有库房应有的杂物,四壁画满了诡异的咒文,而地上,放置着上百个形状不规整的罐子。 好在柳拂桥见的世面不少,大着胆子掀开了一个罐子的盖子。 里面赫然放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瞪着眼睛盯着柳拂桥。
第五十六章 遭遇
柳拂桥一惊,赶忙盖住了盖子,墨萱见柳拂桥停了下来,便折返回来询问。
“怎么了?罐子里有什么?”
“脏东西,不看的好。”
柳拂桥随了叶袭许多年,罐子里这些光景也是时常见过的,只是怕吓着墨萱,便也没说出里面的东西来。
谁知墨萱随手也掀开了一个罐子,冷不丁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人头,瞪大着眼睛死死盯着人,人头旁还摆了一截肉段。
墨萱吓了一大跳,赶忙捂住嘴,盖上了盖子,吓得身子打颤。
看这架势,整个库房里上百罐子,便是藏了上百个人头,柳拂桥也听叶袭讲过,取男子人头封存于泥罐中,用女子经血浸泡,养七日,再放入即将产卵的雌性毒虫,取其卵便成子母蛊。
而这蛊分明是最邪门的蛊术,阴阳调和,是为淫蛊。
淫蛊不会让人立刻死去,发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