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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在前方的黑影,退了几步,本想吹灭墙上的油烛,,一想觉得不对。 我身上都是紫火,烛一灭我不就成靶子了么。 千泽悄悄伸出手去,皮肤上的紫火点燃了墙壁上几支油烛,幽暗的冰窖变得明亮起来。 千泽躲在一道冰墙后,那人影依旧不动,借着光,千泽觉得那人个子很小。 不,不是个子小,应该说,整体很小。 他的头和身体都像成人一样协调,但整体却比人小了一圈不止。 千泽深深吸了口气,慢慢接近那人。 那人背对着千泽,不动,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站着,那气氛诡异极了。 千泽碰了碰那人,指尖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 “死了?”千泽吁了口气,“都已经冻硬了,还站在这吓人。” 千泽转到了那人的前面,弯下腰看了看,这个小人儿紧紧闭着眼睛,千泽伸手碰了碰那人的衣袖。 喀啦。 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一个轻微的奇怪声响。 那人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卧~槽。”千泽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后退,后背撞在了冰碴上。 “什么玩意这是…”千泽喘着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仔细看,那小人儿的眼皮是直接藏进眼眶里的,手指的关节处有细细的接缝。 “这是个…人偶…傀儡?”千泽大着胆子走过去,摸了摸那小人儿的手。 很凉,很坚硬,材质好像是白铜。 小人儿的脸非常光滑,和常人的脸没什么两样,只是眼睛是玉石镶嵌的,在烛光跳动的暗室中,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千泽正专心研究这东西的构造,突然,又听到喀啦一声,那人偶傀儡突然扬起手来,腰部僵硬的一拧。 给了千泽一巴掌。 “哎你个假人还这么嚣张…”千泽刚想一蝎钩捅穿这装神弄鬼的傀儡,就听见冰窖深处有轻微的吹气声。 之后,冰窖深处的烛光顺次熄灭,有人一路吹灭油烛,朝这边走了过来。 不好,油烛一灭就会发现我了。 千泽想了想,抱起地上的白铜傀儡,朝着油烛的方向慢慢挪了过去,吹灭了附近的几支油烛。 身上紫火引燃了傀儡身上的衣料,漆黑幽暗的冰窖中同时出现了两处紫色的火光。 千泽开始默念毒蝎公子曾经传授的凝暮谣,也许对付毒蝎公子的紫火,只有他的凝暮谣才好用。 尽力压制着内力在经脉中运转,顺着凝暮谣的经络一一游走,皮肤上的紫火慢慢被吸收,渗透到身体中。 千泽身上紫火的火光黯淡下来,渐渐消失,骨骼和经脉变得炽热,这时候管不了那么多了,千泽躲进一个小角落,对面的傀儡身上燃着不灭的紫火,静静站着。 黑暗中,突然传来白铜傀儡扭动身体的喀啦声,那人一定是把傀儡当成了千泽,过去偷袭,才触动了傀儡,傀儡开始反抗。 那人好像也吓了一跳,这时,千泽突然从那人的背后站起来,指上两枚蝎钩朝着那人的脖颈刺了过去。 那人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脖颈一歪,身体顺势贴紧冰壁,千泽的蝎钩抓了一个空,那人突然出拳,重重击在千泽的腋下,千泽一个踉跄摔了出去,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这一拳的力量太大了,仅凭这一下就能看出,若来人是引渡十七仙,那人一定是千泽对付不了的那几个高手之一。 那人手指一弹,冰窖中几支熄灭的油烛瞬间点亮,千泽才看清那人的长相。 还是那副书生的娘们脸。 “千泽兄弟,我们又见面了。”书生一脸阴黠的笑意,缓缓道,“小生白尘,字染墨。” “哼…”千泽扶着疼痛不止的肋骨,哼了一声。 白染墨,引渡十七仙四大高手之一,人称白骨校尉,暗杀的王族皇室是引渡十七仙中最多的。 “引渡十七仙派白骨校尉来杀我?”千泽莫名产生了一种很被看得起的优越感。 “你的蛛网不行啊。”白染墨笑了起来,背后被千泽提前布置的蛛网牢牢黏在冰壁上。 白染墨随手拿起冰壁上的油烛,朝着蛛网上一伸,蛛网立刻燃烧断裂,轻轻一挣就挣脱开来。 “行不行还要等一会儿再看呢!”千泽突然摘下一枚钩指,朝着白染墨扔了过去,锐利的蝎钩对准了白染墨的咽喉,白染墨挥手一挡,蝎钩一歪。 千泽狡黠一笑。 喀啦一声,白染墨身旁的白铜傀儡突然腰部一拧,扬起的手啪的一声打在了白染墨眼睛上。 千泽趁着白染墨吃痛,纵身一跳,伸手挂在冰壁的凸起处,双腿幻化成蛛刺,蜘蛛的尖脚稳稳扎在冰壁上,千泽顺着冰壁爬了上去。 原来被打歪的蝎钩直接打在了白铜傀儡的脑门上,傀儡被触动,又动了起来。 白染墨微微皱了眉,仰头看着蜘蛛一般在冰壁上灵活游走的千泽。 千泽几乎在一瞬间就攀爬上了冰窖的顶端,顶端有许多尖锐的冰挂,千泽双手一拨,无数冰挂尖端朝下,掉了下去。 就算是白骨校尉也得被戳出窟窿来。 白染墨翻身一跃躲开利箭一般掉落的冰挂,可自己在哪落地,千泽就紧接着把那一处的冰挂给敲下来。 折腾了几次,白染墨微微有些不耐烦了。 还从来没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弄的这么狼狈过,若是让其余人知道了,白骨校尉的脸往哪搁。 白染墨忽然把手伸进了嘴里。 千泽一愣,这举动很奇特啊,塞牙了? 白染墨的嘴像没有骨骼一样,右手很轻松就放了进去,几乎能从脖颈处看到手指的轮廓。 一把三十六支白骨制成的骨扇从白染墨喉咙里被拿了出来。 骨扇的尖端是磨尖的指骨,扇面是白色的,没有任何图案。 白染墨胸口的凸起消了下去。 把武器藏在身体之中,怪不得,能混过地牢狱卒的搜查。
白骨校尉的骨扇好久没有见光了,这一次,一定要饮血而收才行。
第十九章 望无伤
骨扇轻摇,三十六根扇骨上萦绕着黑色的轻烟,白染墨的脸渐渐覆盖上了一半黑色的血液,漆黑的血液在脸上的血管中蔓延,仿佛在白净的书生面庞上泼了青墨一般。 “好个白染墨…”千泽控制着蛛刺退到一处冰挂密集的穹顶,精神集中在白染墨身上,千泽很难分神继续运转凝暮谣,身体各处又开始燃烧起紫火。 紫火在经脉中燃烧,千泽感觉自己身体中的骨骼都已经被烧脆,那种煎熬一般的疼痛让千泽忍不住颤抖。 突然,空中传来尖厉的嗡鸣声,白染墨手中的骨扇急速朝千泽飞来,尖锐的白骨击碎了穹顶的冰挂,白驹过隙般的速度,让千泽还没有看清骨扇飞来的方向,就已经被牢牢钉在了冰壁上。 冰壁上缓缓流下一道血迹,血迹起初还冒着白气,而后渐渐凝结成冰。 锐利的骨扇穿透了千泽的左肩,其中两支扇骨将千泽的锁骨死死钉住。 剧烈的疼痛让千泽几乎失去了知觉,此刻千泽才说服自己,白染墨的实力是现在的他根本无法抗衡的。 这种差距,即使千泽再聪明也难以弥补。 白染墨右手化爪,对准千泽用力一扯,骨扇飞回了白染墨手中,千泽从穹顶掉了下来,重重砸在地上,胸腔中的瘀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我今天就算是折在这了。”千泽已经没有了求生的希望,身上的紫火因为没有内力压制而更加肆无忌惮地燃烧,千泽感到五脏六腑都已经融化了。 白染墨走了过来,伸手抬起千泽的头,千泽眉心的蜘蛛影消失了,空洞的双眼直视着白染墨的眼睛,肩上的血洞凝结成冰。 “小子,你输给我不怪你。”白染墨狰狞的阴阳脸上扬起了轻蔑的笑容,“可我并非为杀你而来,你知道,我们引渡十七仙杀的是王族。” 他是为杀叶袭而来?千泽勉强地开口,“是…太子钧…让你…” “嗯,还不傻。”白染墨松开了千泽,道,“虽说容成家帮衬太子,可叶袭仍然是个威胁。” “叶袭已经流落边关…何必呢…”千泽忍住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火焰,断断续续地回答。 “因为他太聪明了,也太狠了,”白染墨轻蔑答道,“无论什么时候,聪明人都会死的很早,你也是。” 千泽叹了口气,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好,那我来给你一个了断。”白染墨微微抬起手,黑色的血液在手中的血管聚集。 白染墨的手在千泽心口落下时,千泽已经麻木的身体几乎没有感到疼痛,只听到骨头碎裂的声响。 千泽身下的冰层受到这股冲击,突然碎裂开来,冰层不厚,下面是空心的,立刻陷出一个深坑,千泽落进了深坑里,白染墨那一掌因此没有实打实地贯穿千泽的胸口。 千泽落下的一瞬间,本能的抓住了白染墨的衣袖。 受了白染墨致命的一掌,千泽的身体再也抵挡不住紫火的吞噬,落下的一瞬间,紫色的火焰包裹了千泽的整个身体,冰窖的穹顶发出轰隆轰隆的震响声。 白染墨没料到冰层会炸裂,被千泽伸手一拉,一起向着深深的冰坑倒了下去,见千泽被紫火包围,白染墨一惊。 “这是…紫玉蝎王的紫火…?”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冰窖的穹顶塌了下来,一道亮紫色的雷电直下青冥,朝着千泽所在的深坑劈了下来。 紫火炼身,紫火天劫! 一声撼动天地的巨响从冰窖中炸裂开来,天威营的营帐接连倒塌,大地震动,阵中的马队嘶鸣,雪藏马被雷声震慑,纷纷停在雪地中不敢动弹,叶袭的步兵趁机围攻狄允的骑兵队。 “紫火天劫!”已经化身黑豹的花非花看到了从天而降的那道闪电,放下撕咬着的狄允士兵,向着雷电击中的方向跑了过去。 千泽只觉身下一凉,紧接着,一股冰凉的水流包围了全身,水流有些粘稠,是碧绿色的。 “这是…玉髓?”千泽意识模糊,隐约觉得这是埋藏在冰层下的冰玉髓,被千泽撞碎了,在紫火的炙烤下化成了水流。 时间仿佛停滞,千泽失去了知觉。 梦境中,千泽站在一片广阔的平原中,远处有一头黑豹正在扑蝴蝶。 “非儿…”千泽想要朝着那黑豹走去,黑豹忽然化成了少女的样子。 她在哭,一边哭一边说,“我好累,我要回家。” 千泽想要过去抱住花非花,花非花却转身离开了,越来越远。 一块落石掉了下来,千泽想要躲开来,可身体动不了,只能无奈地闭上眼睛。 铛的一声,千泽脑门一疼,忽然被惊醒了。 “什么东西…”千泽迷迷糊糊地揉了揉额头,从脸上拿下来了一把扇子。 白染墨的骨扇。 “嗯?”千泽慢慢坐了起来,身上的伤愈合了一部分。 千泽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深坑里,半个身子浸在了一股碧绿的水流中。 “紫火天劫…我挺过来了啊…” 千泽有些木然,没有想象中那种大难不死的狂喜,只是觉得侥幸又躲过了一劫。 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从深坑中爬了出去。 一阵轻微的呼吸声让千泽一怔,回头便看见了伏在冰层上睡着了的黑豹。 黑豹的眼角还挂着泪痕,千泽朝着黑豹艰难的走了过去,黑豹的耳朵忽然立了起来,萤绿的眼睛忽然睁开,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千泽。 千泽紧紧抱住黑豹的脖颈,伏在黑豹耳边轻声笑道,“非儿,我带你回家。” 花非花伸出舌头舔了舔千泽的脸,一节染血的链鞭从花非花脖颈下掉了出来。 是莲音的链鞭。 “你杀了她?”千泽问了一句。 “迫不得已。”花非花沉沉叹了口气。
作者又有话说了
~( ̄ ̄~)~
明日第二卷天威营就要结局啦,本是大喜的日子,千泽又遇上了匪夷所思的危险(这也是一种主角光环),千泽注定不会任人摆布,第三卷鬼姬圣手即将开启,请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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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事难料
转眼一个月过去。 桃花谷中桃花纷飞,清脆的虫鸣在耳边萦绕。 千泽坐在一个小山丘上,随手摘了一朵草地上的紫萱花,拿在手里。 一头黑豹在平原上奔跑,朝着千泽这边跑了过来,轻轻一跃,落地便化成了一位少女,花非花小跑过来,开心地挤在千泽怀里。 “再给我讲讲那天的事吧。”花非花挤着千泽撒娇说。 “哎呀,都讲了十遍了。”千泽推开花非花的小脑袋。 “最后一次。”花非花可怜巴巴地看着千泽。 “哎…” 紫火天劫那天,千泽本能使然,把白染墨一起拽下了冰坑,也是碰巧,雷电劈下时,正好劈在了一起落下的白染墨身上,千泽却侥幸落在了冰玉髓中,躲过了一劫。 可惜了那白骨校尉,一世威名,一个雷就给劈没了,造化弄人啊。 “非儿,你以后跟着我,就不要再轻易化身黑豹了,这一战有好多人认识了你,一定会有人心怀叵测,而且炎狼还没有死,他还会来的。” “嗯好。”花非花点了点头。 “花非花是你们丛林对于王者的称谓吧,我给你起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名字好不好。” “那叫我什么呢?”花非花眨了眨眼睛。 “小黑行不。” 花非花嫌弃地白了千泽一眼。 “嗯…黑豹…墨…”千泽看了看手中的紫萱花,笑道,“叫墨萱吧。” 墨萱,萱儿。 傍晚的乱红万点,天边掠过一只白鸽,在千泽周身盘旋。 千泽奇怪地伸出手,白鸽落在了千泽手指上,千泽从鸽子腿上的信筒中抽出了一张纸条。 是叶袭的信,千泽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笑了笑。 瀛洲,越陵。 越陵西北角的一处豪宅,玄色的大门两旁挂了两排火红的灯笼,鞭炮从早上起就没停过,备着厚礼的宾客纷至沓来,叶袭的府邸外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和轿辇。
今日是叶袭柳拂桥大婚。 府中热闹非凡,觥筹交错,不绝于耳。 “恭喜三皇子,三皇子这样聪慧果断,想必夫人也是貌若天仙,倾国倾城啊。”一位花甲老者举杯相庆。 “不敢不敢,刘大人,应是叶袭敬您才是。”叶袭一身喜服,起身恭敬道,“叶袭久日不在前朝,多亏刘大人运筹帷幄,才未给心怀不轨者留下可趁之机。” “三皇子客气,都是老臣份内之事。”刘英脸上的肥肉都要笑出了花。 刘英是叶容秋的宠臣,叶容秋久病不起,也是刘英暂时掌管着政务。 一个小丫鬟抱着一个锦缎包裹跑到叶袭跟前,悄声说了一句,“殿下,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您旧识,还送来一份贺礼。” 贺礼? 叶袭接过丫鬟手中的锦缎包裹,放在了案几上,掀开锦缎,露出了一个桃木匣。 “殿下小心,那木匣来的蹊跷,莫不是太子送来的?”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匆匆挡住了叶袭,“殿下退后,还是微臣来吧。” 田禄是因为叶袭暗中帮衬,才顺利坐实了刑部侍郎的位子,动荡之中,若太子钧登基,一定容不下叶袭的人,田禄不仅官衔不保,连脑袋都可能丢了,所以这位年轻的大人选择铤而走险,站在了叶袭这边。 叶袭没有多言,看着田禄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匣。 木匣缓缓打开,没有想象的机关触发,顺利地打开来。 木匣中放着一把骨扇。 “田禄小心地把骨扇取了出来,恭敬地交予叶袭。 叶袭展开骨扇,骨扇洁白的扇面上染了墨色的血液,三十六支扇骨仍旧整齐地排列。 “这是…”在座各位宾客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是白染墨的骨扇。”叶袭道。 “引渡十七仙的白骨校尉?”田禄一惊,上任前整理了不少案集,每一位王族殒命几乎都与引渡十七仙有关。 “殿下好艳福呀~”门外传来轻佻的笑声,千泽笑嘻嘻地站在了门外,“一个月不见都有妻室了。” “千泽公子,快请。”叶袭起身迎了上来,丫鬟伺候添了坐席,坐席放在了叶袭右边。 花非花穿了一身绞银罗裳,站在千泽身后。 “我的贺礼还对殿下胃口?”千泽一笑。 “贵重无比。” “这位是千泽公子,”叶袭向宾客介绍道,“引渡十七仙至今日已经折损三位,有两位便是败在千泽公子手下,还有一位则是这位姑娘出手解决,此次天威营一战,全靠千泽公子解围。” 瀛洲王族数十年对引渡十七仙无可奈何,神形无踪的杀手,竟然就这样死在了一个年轻人手中,其中一位还是绝顶高手白骨校尉,令人惊诧。 “如此高手,在下有礼了。”宾客纷纷起身向千泽敬酒。 “不知这位姑娘是何门弟子,竟能手刃引渡十七仙?”刘英看着花非花的目光痴迷。 “小女子墨萱。”花非花有些高傲地回答,乌黑的眸子清澈漂亮,一颗小小的泪痣点缀在眼角,妩媚至极,这张祸国的脸蛋真是任谁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千泽注意到刘英痴迷看着花非花的目光,忽然有些不爽,低声叫花非花,“你先出去。” 酒宴上,宾客们大多是在讲述一些朝廷琐事,千泽只听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 王族的事真是麻烦。 因为引渡十七仙的事,这些人一定会就此造势,把全部功劳都归给叶袭。
千泽把白染墨的骨扇交给叶袭,也算是表明了立场。 而且叶袭带领的天威营使狄允一族百年无可翻身,边关安定,现在是民心所向,太子钧的位置本身就不稳,若不是隔了一层身份,这一次,叶袭的地位算是能与太子平起平坐了。 酒宴到了深夜还未结束,千泽微微有了些醉意,退了席,晃悠悠出门小解。 “萱儿你在这儿呢啊。”千泽晃到花非花身边,一把搂住了花非花的肩膀。 “哎,撒酒疯了你…”花非花推开千泽满是酒气的脸。 “我看看这小脸,呦,真是好看。”千泽凑近花非花,撅起嘴,生气地道,“我就不喜欢别人看你…我烦他们…” “好好好,谁再看我我挖了他眼睛好不好?”花非花再一次推开千泽凑过来的脸,“你别喝酒了以后,跟傻子一样!” “唔。”千泽忽然抱住花非花,按着花非花的头,低头吻了下去。 花非花睁大了眼睛,浑身一点力气都不剩,脑海里一片空白。
就这样静静地待了一阵。 千泽抬起头,认真看着花非花。
“其实我没喝多,我就是想亲你一下。” 看样子真的很清醒啊。 “…”花非花推开千泽,红着脸跑了。 “跑什么,我伤心了。”千泽吐了吐舌头,不经意一瞥,发现叶袭府邸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个人。 千泽扶了扶右手双指上的蝎钩,慢慢走了过去。 一个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