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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剑孤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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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呼喝之声未已,神手头陀指尖已落,正点在韦松穴道之上但是,他指尖落下,却软弱无力,一连猛戳几指,非但未曾戳破韦松真气,甚至连血脉亦未截住。

神手头陀泪水纵横,咬牙切齿扬指连点不休,口里不住骂道:“我要毁了你,我要毁了你,我要毁了你一”

等到愤怒随着咒骂渐渐消失,他才看清韦松仍然无恙地俯跪着,他举起自己的手,凑在眼前,透过朦胧泪光,这才惊觉自己竟是那么软弱无力,颤抖的手指,像一条曲扭的麦筋。

手!手?

他堂堂名自武林的神‘手’头陀,用尽平生之力,竟连一个俯首顺从的人也无法毁掉?

陡然间又记起“宇内一君”康一苇对他的鄙视!英雄末路顿共辛酸之感,泪水,像泉涌般级级而落。

衡山百练羽士自从开始时叱喝了韦松一次,以后就一直没有再开口,但他一双炯炯眼神,始终注视着韦松,须臾未离,此时见神手头陀激动得混身颤抖,韦松俯首无言,两人都是涕泪纵横,无限凄苦,这才缓步走上前来,柔声说道:“和尚,何必自苦如此?收徒卑劣食是贫道失察,待贫道亲手废了他,为武林除此败类,也就是了。”

神手头陀挥泪吼道;“不!你虽然是他授业恩师,但他一身功力,却是我和尚所赐,不须你插手,和尚要亲自废了他!”

百练羽士谈谈一笑随即沉下脸来,冷冷对韦松道:“畜生.还不自断心脉,真要等为师下手?”

韦松仰面泣道:“师父,你老人家难道也—一”

百练现士沉声道;“不许多说,你若尚以南岳门人为荣,从速自断心脉,废去武功,立即返回行山,从此深山思过,清泉茅屋,松涛云海,度却残生,为师体念你十年苦学,师徒情厚,答应你仍然身列南岳门培,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韦松声泪俱下说道:“恩师十年耳提面命,松儿长记在心,未尝片到或忘,奉命省亲高山,也未尝敢逾份半分,损及师门声誉,但是—一”

百练羽士目中精光,陡射断喝道:“你既知师门思重,就该进命行事,哪有许多狡辩之辞?”

韦松听了这话,心如刀割,垂下头来,道:“松儿谨迎恩师严命。”

说罢,跪在地上,向百练羽士和神手头防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左腿一提,将下襟抖盖在膝盖上,襟角翻转,然后,伸出右手,指如龙头上翅,力贯指尖,天对准自己心窝,满面热泪,进如滚滚长河。

他这番盖膝掩神的举动,正是初人师门领受师恩列入南岳门下时所行礼数,从那时开始,他,从一个平凡纯真的孩子,叩拜师门.踏人武人疆域,其心情自是欣喜狂热虔诚而兴奋。

但如今,他未得一语申辩的机会,便被严命自废武功,师恩浩大,他固然不敢不遵,可是当他重行这番札数和规矩,却等于最后辞谢师门重思,从此退出武林,其心情之沉痛凄惨,自是与从前泅然而异了。

满腹委屈,双肩血仇,已往的壮志,未来的孤寂,这一刹那,都如逝去不复回的年华,尽化作滚滚热流,漫过眼帘,奔放在他木然痴呆的面颊上。

泪水,是威涩的,但若与他此时心中的苦涩相较。又算得了什么?

一股颤抖的真力,缓缓从丹田上行,象重楼,过紫府,力道全都聚集在翘起的拇指之上,使指端呈现出轻微的跳动。

韦松最后一次仰起脸来,想再看看师父,百练羽士头一扭,故作透视远处,但只这一刹那,韦松已看到他眼中晶莹盈眶的泪光。

他一咬钢牙,曲肘向怀里一收,指尖正要撒向心窝‘七坎’大穴,暮听得马梦真惊叫道:“韦公子,你忘了百忍师太和客栈中的死伤之人了么?”

韦松猛地从心底泛起一阵寒意,指尖停留在心脉之前,颤声求告道:“师父!师父,你老人家能不能容松儿再说一句话?”

百练羽土并未回头,仅幽幽答道:“南岳弟子唯知师命如山,不知巧辩全命。”

韦松点点头,举目扫了马梦真一眼,猛可指尖反戳,重重点在‘七坎’穴上。

指力透穴而过,耳中嘶然长鸣,两眼一阵花,真气已破。

随着他指尖的点落,马梦真掩面失声,百练羽士和神手头陀不约而同浑身一震,东方小虎、鲁克昌、苗真,却黯然垂下头去。

他(她)们几乎全未料到,韦松果真会为了表明心迹,自断的心脉,废去了全身难得的武动。

一指之力,虽非干钧一发,但是,却包含了若许委屈和血泪,设非他耿耿此心,可对日月,设非他甘心以这超人毅力,来换取对污名的洗刷,他焉肯在这种情形下,含泪废去全身功力?

指尖落时,真力尽破,从此,他重又变成一个平凡的俗夫,但这一指,却像是戳在在场每一个人心头,使他们既惊又愕,茫然有如失落了什么?

这一瞬间,大家的呼吸都突然停止了。

韦松缓缓垂下手臂,无力地顿坐在地上,好一会,才长长吁了一口气,心潮竟相反地变得平静如死,他尽到了所有的努力,从此恩恩怨怨,都离他远去,他仿佛居然从嚣嚷的红尘,又变成倍懂无知的婴儿。

又过了好一会,百练羽士才本然地回过头来,当他一眼看见韦松苍白的面容,失神的眸子,顿时心酸难禁,热泪进流,举步而上,探手将韦松从地上扶起,咽哽道:“孩子,做得好!不愧是我南岳门下—一”

下面的话,他已无法再说,两臂一收,将韦松紧紧搂在怀里,不住地轻轻抚摸着他那凌乱的短发。

爱怜之情,溢于言表,他固然自知这样做得过分,但是,却因损失了爱徒一身武功,为衡山门中换来光比日月的清誉,在他来说,伤感和慰藉是参半的。

韦松反而绽出纯真的笑容,虔诚地道:“师父,你老人家答应仍然收容松儿吗?”

百练羽土老泪纵横,不住点头道:“好孩子,为师知道你不会叛师欺祖,做那反复无义的小人,但是,你如今满身恶名,除了师父一个人,天下谁能信你呢?孩子,你不怪师父*

你过甚了么?”

韦松叹道;“松儿一身武功,全蒙恩师和神手老前辈所赐,两位老人家尚且被谣谗所惑,松儿纵有绝世武功,有何脸面生于天地之间,只是—一”他喟然又叹了一声,住口不再多说。

百练羽士含泪道:“说下去,孩子.现在你尽可畅快的说了,世道险诈,人言如虎,你痛痛快快说完,咱们便回衡山去,从此,为师也偕你归隐,不再入世了。”

马梦真突然掷了手中双剑,扑奔过来,紧紧抱住韦松,声嘶力竭的哭叫道:“你不能带他走,你们不能带他走—一”

百练羽上眉头微皱问道:“松儿,这位姑娘是——”他并不认识马梦真,刚才全神注意着韦松,竟无暇顾及这少女和韦松的关系,此时见她拦阻韦松,越加疑云满腹。

韦松尚未回答.东方小虎已抢着答道:“她姓马,名梦真,和她哥哥铁剑书生马森培同称‘荆山双秀’,上次还帮我们截斗过韦松,不知为什么现在又帮他了。”

百练羽士微微一怔,道:“马姑娘,是这样吗?”

马梦真边哭边道:“韦公子一腔侠义,忍受许多羞辱委屈,千里寻药,拯救莺儿姑娘,赠丹解救少林青城二派掌门人,为了神手老前辈,二上桐柏山,现在百忍师太波万毒教陷害,莺儿姑娘和其他姊妹全负重伤,困住在城中悦宾客栈待救,我们连夜赶来,不料竟被你们半途拦截,不容分说,反害他废去了全身功力。

你们有的是他师父,有的是他恩人,何况又都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但是,你们为什么连一句分辨的机会也不给人家,你们为什么不肯让他先见百忍师太遗体一面,就忍着他自废武功?韦公子豪义干云,以一己之身,跟万毒教庞大势力周旋,你们身为尊长,有没有帮过他一丝忙?有没有给过他一丝鼓励?非但没有,现在竟反而*迫他将辛苦的努力,半途而废,满肩血海深仇,从此永远也没有机会报复了。不错,我和哥哥从前不知他为人,曾经误听鲁少堡主的话,参加拦截过韦公子,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过去的错误,我兄妹不过武林中微不足道的人,可是我们却知道识人贤愚,我哥哥为了追随百忍师太,已经惨死洞庭湖中,你们空有谬誉虚名,你们为天下武林做了什么事?你们对得起许许多多被万毒教迫害的正道中人?你们对得起韦公子?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她越说越激动,不顾韦松一再示意阻止,挥着泪,将韦松如何被田秀贞欺骗,如何力救东方莺儿,西岳求药,少华叙旧,血战华山总坛,以及云崖情变,桐柏应援———一切经过,滔滔不绝详述了一遍。

这番话,只听得乐方小虎等愧然俯首,神手头陀目瞪口呆,脸上热泪,越加如潮如涛,流个不止。

他颤抖着抢近两步,一把握住韦松的手,颤声道:“你一你怎不早说。”

马梦真脱口道:“你*他那么急,何曾给他说一句话的机会?”

神手头脑机伶伶打个寒颤,突然带泪仰天大笑。叫道:“金豪!金豪!你好歹毒的诡计!”

话声一落,蓦地低头躬腰,疾步向城墙上碰了过去。

百练羽士手腕疾探,一把将他扣住,喝道:“和尚,你要干什么?”

神手头陀奋力挣扎,不能得脱,一颗头虚垂下来,只是流泪,竟无法出声。

百练羽士长叹道:“流言如刀,伤人无形,可恨咱们偌大年纪,竟都被流言所感,不过,和尚你也别大难过,好在松儿功力虽失,尚未不明下白送掉性命,总算不幸中之大幸了。”

神手头陀吞声不已,一味地摇着头。

韦松捧着他的手,轻声道;“老前辈务请释怀,松儿遭蒙不白,别说老前辈,天下之人,都已为松儿已经变节投靠了万毒教,这不能怪谁,只怪田秀贞用心可诛,也怪松儿年轻识淡,未能设法辩白冤屈,松儿得老前辈活命授功厚恩,无法报答,才真正感到惭愧和悔恨呢!”

神手头陀泣道:“好孩子,好孩子—一”

韦松又道:“松儿虽然失去功力,能重获师父和老前辈信任,井非毫无代价,松儿还年轻,十年二十年后,未尝不可以把失去的功力练复,老前辈何必自苦!”

神手头陀心中忽然一动,急问道:“你们离开桐柏山时,不是和艾老儿一路么?怎的现在不见他在此?”

韦松喟然道:“松儿和马姑娘正因一路护送艾老前辈同来湘北,行得甚慢,不想那日途经云梦附近,艾老前辈竟趁我们不注意时,俏俏离去,我们连夜四出追寻,耽误了二日三夜,终于没有找到他老人家,因此迟到,今天才赶到岳阳。”

神手头陀仰天长叹道:“艾老儿性情古怪,却是个好人,他那老婆子表面冷酷寡情,亦是面冷心热之人.他们好端端躲在桐柏享福,都怪我和尚为他们带去灾祸,以致弄得家破人亡,连一栋茅屋,也被火烧了。”

他说着说着,泪水又簌簌而落,顿足道:“我和尚真是个不祥之人,唉——”

百练羽士慰藉地道:“祸福无常,缘由天定,人之作蛹,不过千中之一而已,和尚又何必自责过甚呢?”

神手头陀挽着韦松的手道:“在桐柏山时,艾老儿曾经说过,如能觅得龙涎、石乳,配以返魂香草练成的药丸,再加三位内功超凡高手渡力,可使失去的功力恢复,我和尚厚颜苟活,留此残生,无论踏遍天涯海角,定要为你寻得那几件稀世珍药,使你恢复失去的功力—

一”

韦松感激泣零道:“老前辈,但愿你老人家能得到那些珍药,松儿不求复功,却愿你老人家能恢复往日雄风!”

神手头陀脸色一沉道:“这是什么话?我和尚如有私心,早已离开桐柏山去寻药了,还会陪着艾老儿借酒浇愁,度日如年么?”

百练羽土苦笑道:‘好啦1眼下不必争论这些,咱们还是赶快到悦宾客栈去看看负伤的人要紧。”

神手头陀心意既定,感情上的负荷无形减去不少,默默站起身来,挽着韦松,举步向城中走去。

两个微弱的身体,紧紧依偎在一起,步履之间竟稳健从容,毫无虚弱之象。

马梦真在前引路,百练羽士和东方小虎等紧尾在后,一行人穿越大街,不多久,寻到了悦宾客栈。

马梦真紧行几步,向柜上间道;“请问有一位老年女尼,和三位年轻姑娘,住在贵店几号客房?”

那掌柜的推了推老花眼镜,向她和后面僧道俗大群人打量了一眼,脸上顿时变色,连忙起身出柜,作揖打躬道:“回女英雄的话,小店昨日不知他们竟是教中漏网残敌,糊里糊涂留住了一宵,今日一早,已经把她们赶出店去了。”

马梦真骇然一惊,一把扣住他腕肘,喝道:“什么?你把她们赶出店去了?”

那掌柜的吃吃半晌,吓得舌头打结答不上话,脸色变得铁青。

马梦真五指一收,又叱道:“快说,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那掌柜杀猪般叫了起来,叫道:“姑娘请松手,小的不敢瞎说!,小的不敢瞎说—一”

百练羽士含笑上前,示意马梦真松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掌柜的,不要怕,咱们并不是万毒教的人,你只管直说出来。”

掌柜的听了,脸色更加修白如死,‘噗’地跪下,哭道:“道爷不是万毒教的人,小的越发不敢说了——”

百练羽士微诧道:“那是为什么?这儿又没有万毒教的人,你怎的倒不敢说了?”

掌柜道:“小店昨夜不知究竟,收留了那几位姑娘过夜,今天晨起,已被教中一连派人查询了三遍,现今犹在追查,小的实在承当不起。”

百练羽士点点头,探手人怀,取出一锭纹银,塞在他手中,笑道:“店家,放心吧!咱们并非教中追查之人,但与那几位姑娘,却是朋友,你只悄悄把她们下落告诉贫道,咱们立即便走,绝不使你为难就是。”

掌柜见了银子,又见百练现土语气详和,思索了一会,便把银于塞进怀里,亲自奔到店门口,向左右张望了一阵,最后才神秘地将百练羽士请到一边,低声说道:“道爷若是那几位姑娘朋友,就请赶快去救她们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百练羽士一惊,忙道:“为什么?你快说!”

神手头陀等人都瞧见他脸色肃穆,,个个暗惊,不约而同一齐围了上来。

那掌柜嗫嚅说道:“昨日夜半,一位姓徐的姑娘,独自带着三位病人前来投宿,那三位之中,一个年老尼姑,两位年轻少女……”

百练羽士沉声道:“你长话短说,不必形容,只说他们下落何处?”

掌柜连连点头,道:“她们住了一夜,今日天才亮,那位徐姑娘便急急雇车,将病人全搬走,才走一会,万毒教巡按堂一连来过两三批人,恶言厉色,要追问她们下落。但是,道爷,你知道咱们做生意的,怎会做这种伤阴德的事,所以,小的就一直推说不知道,万不料,东街二狗子,丧尽天良,一口咬定那位姑娘临去时,曾经告诉小的,她们迁居在的地址.弄得万毒教的人要打要杀,小的差一点没送了老命。.....”

韦松心急如焚,偏生这掌柜罗罗嗦嗦,尽在诉苦,说的都是不关紧要的话,忍不住插口喝道:“究竟那徐姑娘,有没有告诉过你地址?”

掌柜争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道:“说虽说了,但徐姑娘吩咐,要小的转告一位姓韦的公子,并没有叫小的告诉万毒教,小的得那姑娘许多赏赐,死也不肯承认,谁知那天杀的二狗子……”

韦松接口道:“你不用再提什么二狗子了,我就姓韦,你快把徐姑娘的去处告诉我!”

掌柜听了,大喜笑道:“啊呀!我的天,您就是韦公子?千盼万盼,如今总叫小的盼到了,唉!韦公子,你要是不说,小的怎样也猜不到呢—一”

韦松急得顿脚,叫道:“你怎的恁般唠叨,我只问你,那徐姑娘去了什么地方?”

掌柜摇摇头,道;“真要命,明明说得清清楚楚,小的真该死,竟一时记不起来,好像是—一好像是什么庵—一什么庵一—”

马梦真悄悄又塞给他一锭碎银,道;“掌柜,你别急,仔细想想,是什么庵。”

银子一入手,登时引起了掌柜的灵感,脱口道:“对了,小的记起来了,那位徐姑娘,已经去了东门外千佛庵——”

韦松未等他说完,扭身便走、东方小虎也疾步出店,叫道:“东门外千佛庵,那地方我知道!”领着韦松飞步而出。

马梦真、鲁克昌、苗真等三人,也紧跟着奔出客栈,大家拥着韦松,一阵风似的,直奔东门。

百练羽士毕竟阅历较丰,临去之前,回头沉声又问道:“掌柜的,那位徐姑娘去处,你可曾向万毒教的人吐露过?”

掌柜忙声辩道:“道爷明鉴,这可不是小的喜欢多嘴,实在被二狗子那贼娘养的*迫不过,才说了一句—一”

百练羽土微微点头,探手握住神手头陀,低声道:“和尚,如此看来,事正急迫,咱们非得快些不可了!”

说着,五指微紧,真力循着指尖,直透和尚肩臂,神手头陀精神一振,南北双奇并肩迈步,洒脱如飞,不一会便追上了前面五人。

大伙儿穿城而过,转眼间出了东门,一齐放开脚步,径向千佛庵而来。

约莫行了盏茶之久,千佛庵已经在望,小小佛庵之前,但见人潮胸涌,喊杀连天,远远望去.大约总有百余名劲装疾服的万毒教徒,正拥塞在庵门口,跟两个披发仗剑的少女血战方愿,为首却是一僧一俗,竟是峨嵋掌门飞龙禅师和终南掌门铁拐婆婆。

东方小虎第一个认出,那两个少女,正是自己姐姐东方莺儿和那面貌酷似田秀贞的徐文兰。

东方莺儿果然健在,这一来,疑虑、误会,刹时消除得一干二净,他拉着韦松的手臂,用力摇撼着道:“韦大哥,我—一我太对不起你了—一”

韦松却浅笑道:“好兄弟,现在是客套的时候么?”

东方小虎含泪颔首,双手疾探,撤出两辆钢斧,拧身一纵,直人人丛,大叫道:“姐姐,不要慌,小虎子来了!”钢斧择处,万毒教纷纷倒退,片刻间,已被他砍开了一条血路。

苗真回顾鲁克昌一眼.道:“师弟,咱们也别闲着。”

鲁克昌宏声一喏,翻腕一扬,长剑出鞘,苗真抖动九环刀,两人也双双扑了过去。

马梦真忙也抽出子母双剑,但她才向前奔出几步,忽然住足沉吟一下,又默默遇到韦松身边,仗剑而立。

韦松问道:“马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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