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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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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门的牵过门,老管家福叔便上来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这一回您足足去了五天呢!”

    程修淡道:“这一回那山匪狡猾了些,破费了些气力,福叔不必担心!”

    福叔叹气道:“要是老爷夫人在,哪舍得少爷去……”想起少爷不喜听这些,福叔又忍住了,转话头道:“管三先生那边派人传话来,说请少爷回来了过去一趟!”

    一听管三,程修就有些烦躁,咬牙道:“那人还有完没完了!”深深吸了口气,拧眉道:“说吧,这回又是哪家的小姐?”

    “是刘将军家的嫡小姐!”福叔也是有些发愁的,少爷今年都已十七了,隔壁陈家的少爷连娃都有了,少爷这姻缘,连个眉目都没有,每回这管三先生选的小姐都是极好的,不是知府家的小姐,便是将军家的小姐、督察御史家的小姐。

    福叔眼瞅着管三先生都快愁白了头发了。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老人家不用管!”程修淡道。说着便快步往自个院里走。

    “哎,少爷,前几日,驿站的送来了一个信筒,您看看!”

    程修接过来一看,看着信筒下本该署的寄信人的那一角,不由眉毛一拧,“小白?”心上蓦地一喜,平静的声音有丝异样,“福叔,这是那日到的?”

    “三日前,少爷!”

    程修也不待和福叔多说,忙打开信筒,展开信笺,扫到月石,咦,蕙蕙竟要月石,一边扫着信,一边吩咐道:“备下马,我一会去管三先生处!”

    福叔一喜,皱巴巴的老脸上,生生刻出了一朵菊花,“哎,好的,少爷,老奴这就去!”

    老人家一边转身去马厩,一边不住喃喃道:“真是老爷夫人保佑啊,少爷终于想通了!”

    一旁的程修却惊在了原地,“张士钊竟然救了蕙蕙!”这小子竟然趁自己不在,英雄救美了!琥珀色的眸子盯着信上的“遇雨”,程修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捏着信的手有些颤抖,怒道:“这狗娘养的,肯定会散布谣言强娶蕙蕙!”

    程修觉得自个的心肝肺都在烧!

    马厩里的福叔正准备将马牵出来,便见自家少爷飞一般似地跑了过来,夺过缰绳,竟就上马,骑出府去!

    福叔一时有些呆怔,这,这,少爷往日里不急,没想到今个往这上头动了心思,竟这般急迫起来,盯着少爷绝尘而去的背影,笑道:“今个可得给老爷和夫人上柱香,保佑少爷这回一定得将刘将军家的小姐娶进门!”

    一时老人家竟忍不住落了泪,夫人在世的时候,丫鬟随从多,这三进三出的宅子还有些满当当的,当时夫人还笑来着,等少爷娶亲了,课得换个大宅子才行,一转眼,夫人去世都有十二年了,这宅子竟也空了这般多年了。

    程修在一处山脚下的峡口处停了下来,对这迎面过来的小厮道:“让你家先生快出来,我有要事找他!”

    那小厮一眼便认出来人是管三先生最为看重的程家少爷,忙道:“程家少爷先去喝口茶,小的这就去禀报先生!”

    自家先生虽然在俨然凌驾在各路参军、知府大人之上,还掌管着藜国唯一一座可以开采出月石的矿山,但是,对这程家少爷一向是格外看重,程老爷去世以后,程少爷的生活一向都是先生看顾的,现在,更连程少爷的婚事都不假人手,亲自相看!

    小厮一边感叹程少爷的好运道,一边赶紧往先生的书房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程修刚刚缓过气,一身黑袍,如道士打扮的管三先生便露面了,见到程修,笑道:“怎的,今个肯来见我了!”

    程修冷望着这人,淡道:“那什么刘家小姐,李家小姐,都没戏,实话和你说吧,我自个在仓佑城看上了一个苏家小姐,她来信和我讨要一点月石,你弄一点给我,我今晚就要动身去仓佑城!”

    管三眉毛一挑:“苏家?知府苏志宏家的小姐?”子休去仓佑城之前,他便悄悄派人去打听过了,此刻便想起,那苏家小姐,素有仓佑城才女的名头来的,听说样貌也不俗。

    管三面上立即现了几分喜悦,拍手道:“既你自个看中,虽说她爹官职低了点,勉强也还可以算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要我老头子上门提亲吗?”

    程修再是好脾气,也受不住这人这般疯言疯语,嘲讽道:“她爹官职还低?”他程修也就一个八品校尉好吗?人家爹还四品来着呢!

    管三一顿,往后退一步,张开双袖道:“我身后,这些都是你的,别说四品,便是一品大员家的女儿,我也嫌低了,不过你既中意,自是可以!”

    程修懒怠理这个疯子,冷冷地道:“快备好月石,仓佑城有小子和我抢亲,迟了一步,你瞧不上的四品知府家的女儿,我都娶不回来!”

    从江陵到这里,少要八日,多则十日,一时要叹蕙蕙也不留个日期。信筒三天前便到了,至少已经十一日了,蕙蕙估摸着要回仓佑城了,一旦回去,张士钊那只大灰狼可不早早就在那等着他的蕙蕙小白兔了!

第25章 命() 
苏侯氏到娘家的第三日便收到了苏志宏的家信,不外是代问岳丈岳母好,随信到的还有一些仓佑城的特产。侯老夫人也不察看礼单,只听到仓佑城姑爷送了礼过来,便眉开眼笑了。

    侯老太爷看到管家送上来的白茶的时候,也忍不住捋着白须笑道:“这回志宏可是下了血本了,就怕我们侯家扣了他夫人和闺女呢!”

    待到第十日的时候,苏侯氏又收到了一封家信,只有一句:“夫人,日光渐炎热,不知旧年夏衫在何处?”

    苏清蕙暗骂自家爹老奸巨猾,这天还要穿轻薄些的棉袍呢,怎地就这般急不可耐地要换夏衫了,还不是故意刁难娘亲,让她早日回去!

    侯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和侯老太爷腻味过的,自是明白女婿这一封封信,是催女儿回去呢,心里虽舍不得女儿,也巴望着女儿夫妻和睦,柔声劝了两句:“你在家也待了十日了,估摸也可以回去了!”

    老人家面上虽笑,可眼里的不舍却是怎么都藏不住!

    苏侯氏多年未曾归家,见老母亲这般,心里也有些愧疚,微微笑道:“不碍事,女儿也想多在家伴娘几日!”

    到了第十四日,不待苏志宏来信催,侯老夫人便赶着女儿回去了,苏清蕙心里惦记着脂粉店的事,也想早日回去,并且,她心里,隐约对张士钊是有些堤防的,依照张士钊前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特性,苏清蕙心里一直有些隐忧。

    来时苏侯氏心里忧心娘亲的病情,只收拾了一些细软并一盒药材就过来了,后头的礼还是苏志宏补上的,回去却带了足足一车的东西,侯氏自家的笔墨纸砚不须说,便是苏清蕙要的印着小白的话本子,都占满了一个箱子。

    另有侯杨氏赠的口脂、面脂、香料,侯言氏和侯周氏赠的头面衣料,侯峤峤和侯峦峦见苏清蕙喜欢她们的琉璃珠子、嵌着晶石的镯子,各自从自己的首饰盒里取了好些出来给苏清蕙带回去。

    苏清蕙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侯周氏嗔道:“蕙蕙乍见还稀罕些,你三舅舅每年给她们带许多,这些年也不知道废掉了多少,你安心收着便是!”

    和几个表姊越好,明年自个及笄,她们过来观礼,两家人才依依不舍地挥手作别。

    哪成想,不过半日功夫,侯家便收到姑爷的加急信,侯杨氏明眸微微一转,笑道:“妹妹也真是好福气,当了一方知府家的官太太不说,夫婿这般年纪了,竟还这般离不得她!”一时又怂恿着老夫人拆开信,“看看姑爷这回用的是什么借口!”

    一屋子人都忍不住笑了,老夫人骂了一句“真是皮猴子!”还是拆了信看看这等儿女家的□□。

    众人都等着听个脸红,却见侯老夫人忽地捂着胸口道:“快,快派人把蕙蕙娘俩追回来,追回来!”老夫人急的有些喘不上气,大夫人侯言氏忙拿过信看,颤着音道:“呀,水匪!”

    哪还能追得到,侯玹亲自骑马去追,到了渡口,船家说:“上半晌便上船去了!”侯玹气恼的狠狠地踢了两脚停泊的船只,那船家惶恐道:“脚下留情,脚下留情!”

    给了二两银子向那船家赔礼,侯玹又细细问了一遍近日水上水匪的情况,才知只是靠仓佑城那边的水阳江面上闹,这边尚不碍事。

    看着垂柳依依,水波荡漾的江面,想起晨间还对他使着眼色的蕙妹妹,侯玹心里的恐慌一阵一阵袭来。

    *********

    上了船,水流平缓,苏清蕙也有闲心让牡丹开了箱子,拿出两本话本子来看,前世她一直潜心研究诗词金石,并不曾看过这等消遣的书,一时被里头缠绵悱恻的故事,看的抽了好几次鼻子,等天色黑了,江上的船只都点了烛火,苏清蕙才觉得脖子酸疼,走出船舱,看着三两船只的江面,沿途和来时一般的风景。

    扭着脖子的苏清蕙忽地僵住了,她记得来时,也是夜晚,这江面上的船只也有许多,船上的烛火映的江面都一片红彤彤的。

    唤过绿意,吩咐道:“你去问下船家,为何这江面这般沉寂!”

    船夫是个朴实的小郎君,见小姐身边伺候的漂亮丫鬟来问他话,面上便先红了三分,羞惭道:“不瞒姊姊,我们兄弟四人也是刚从爹爹和叔伯手里接过船桨,对这片水域并不熟悉!勉强识得路罢了”

    绿意一听,心下便有些不乐,怎地租船的时候,不说清楚!

    苏清蕙也实没想到,会有临时换人的,一时想到,这船是两日前玹表哥租好的,他选的船家自是可靠的,一时也放在一边不理,自顾看话本子去了。

    苏侯氏见女儿也爱起这个,带着两分缅怀地道:“娘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也爱看这些,那时就和峤峤差不多,恨不得每两三日便往书铺去淘新话本子,那时候还有个话本子说长公主流落民间的故事,言之凿凿地说长公主在蜀地呢!”

    苏清蕙心中微动,掩着心绪道:“那故事的后来呢?长公主回来了吗?”

    苏侯氏轻轻一笑,道:“果真看话本子看傻了,怎么回来?都知道长公主不在人世了,编也得编的像点吧,我约莫记得那书说长公主嫁了蜀地的望族。”

    “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了,一朝公主哪能随便编排,那家书肆被查封了不说,长公主也成了禁忌!”苏侯氏叹息道,当年她还一度盼着那个署名“竹官先生”的再出一套话本子呢,竟也再不曾得见。

    苏清蕙暗自咂舌,原来长公主的事,早十七八年前便有谣言的,也真难为整个藜国上下装着没事人一般,每年热热闹闹地办祭花节了!

    苏侯氏一向是不多言的人,便是和女儿也很少料及这些逸闻趣事,一时起了谈性,娘俩竟干脆列数了话本子的趣处,牡丹和绿意,并着林妈妈等人都听入了谜,等船外传来吼声的时候,众人才猛地惊醒。

    这次随行的只有六个护院,也都在下舱里歇下了,此时听到外头的动静,匆匆套了鞋履便跑了上来,见船周的烛火竟耀的人睁不开眼,勉强看出约有四只船只。

    前面的船只上头一面上有一块伤疤从左眼斜到下颌的大汉举着火把喊道:“不伤人,把船上的东西扔过来,便放行!”

    护院头领姓杨,向来得苏志宏看重,此行特地派他跟随,这时也暗悔自个疏忽,忙进去请罪道:“夫人,此回始料未及,我等恐不及,还望夫人定夺!”

    苏侯氏急道:“蕙蕙,这可怎么办?那都是你外祖家的一片心意啊!竟就这般全舍了吗?”

    苏清蕙也实是没想到,一向平静的水阳江面,还能有此等强徒,但是毕竟明白钱财乃身外物,对杨头领道:“杨伯伯,这回不怪你,他们既要钱财,我们扔过去便是,但是,恐防贼人有诈,你扔些轻便的细软过去,大物先留着。”

    见小姐面上十分平静,这等时候,还能拿主意,杨头领心里也稍微镇定了一些,领命出去,吩咐牡丹、绿意等捡些贵重的金银绸缎先拿出来,一面又对着江面喊道:“我等愿意留下钱财,还请各位好汉行个方便!”

    话音未落,江面又有人喊道:“哪来的废话,这江中的鱼可有几人没沾荤腥了!”

    牡丹、绿意一听这话吓得手脚发抖,忙搬着首饰盒子交给护院,自个也不敢出船舱,就怕这起贼人见色起意!

    苏清蕙心里也不由的在抖,在她的记忆里,匪患不仅仅是一帮乌合之众组合起来的,二十年前,晋王在内乱中去世,战乱虽然平息了,可是还有许多匪寇流串在各地,尤其是山多地势杂乱的蜀地,上一世张士钊和程修将流寇逼急了,那些人还曾偷袭过府衙。

    真是不论哪一世,匪寇和她苏清蕙都有着不同寻常的缘分呵!

    只是这一世,程修远在蜀地,是不能来救她了!

    “小姐,小姐,你听,你听!”绿意竖着耳朵颤巍巍地道:“那些人要几个年轻女子过去!”绿意脚下一软,瘫在了地上。面上一片灰败。

    苏清蕙柔柔一笑,带着几分凄苦,几分嘲讽,她就猜到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既做了匪寇,便回不了头,一群亡命之徒!

    她竟还曾幻想着安然躲过一劫!

    牡丹不知从哪处抽过来一根船桨,恨道:“滚他犊子的,凭他那起黑心肝的还想肖想老娘,我不弄死这帮匪贼子!”

    苏侯氏紧紧抱着女儿,浑身颤抖,哭的扯心裂肺,“蕙蕙,心肝儿,娘就该让你留在仓佑城里哟!”

    苏侯氏实是悔不当初!

    生死逼迫之际,苏清蕙心底的那股子恐惧竟被压下了,如果她苏清蕙这辈子注定要葬身水阳江,是逃也逃不过的!对着牡丹道:“你去把杨头领喊进来!”

    杨头领也是焦头烂额,要是就他和一帮子兄弟,不过殊死一战,也好过受这等窝囊气,可是,船上的夫人和小姐,杨头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杨伯伯,把船上的箱子、木头,还有我那箱子书都淋了煤油,点燃了扔过去,朝东边,现在恰东风,我们便顺着往下游去,逃的出去是命,逃不出去,也是命!”苏清蕙咬牙道。

    苏侯氏猛地止住了哭声:“不,蕙蕙,让杨头领护着你走,娘给你们打掩护!”蕙蕙无疑是以卵击石!不是一艘船呀!是四艘船呀!她的蕙蕙如果被抓住……苏侯氏心下一阵颤栗,红肿的双眼盯着女儿,哭的沙哑的嗓子一字一句道:“蕙蕙,你是爹娘的心肝,无论如何,你得活下去!”

    苏清蕙缓缓摇头,对着杨头领道:“杨伯伯,拖累你们了,还请杨伯伯去安排了!”

第26章 静悄悄() 
这四只船在水阳江面上流荡已有两年,以往只是偶尔出船打劫下过往船只,混个肚饱,没想到官府竟然一直未曾出面,胆子不由壮了些,半月前这江上的匪寇聚在一处商议着趁官府还没来得及出手,赶紧做几票大的好脱身。

    也就半月,已经连续劫持了八艘来往船只,都是一早探点,专挑富贵人家、行商一类来作案,早在傍晚,牡丹、绿意跟着苏清蕙出船舱眺望的时候,这一伙人便已经盯上了。

    原本也只想着劫财便成的,但是一早负责盯梢的,忍不住在众人间吹嘘道:“那船上的几个小娘子当真美艳得很,我赖三这辈子还真不曾见过这般细皮嫩肉的小娘们!”一边说着,一边砸着嘴,一脸的沉迷。

    这时杨头领这边已经陆续抛了许多金银头面、绸缎过去,大伙儿见着船上的人当真是软蛋,一时贼心再起,便将主意移到了苏清蕙等人身上。

    此时赖三正在船头仰着脖子唱:“碧纱纱窗外无个人咿咿呀,侬在床前跪咯,小娘子莫骂郞负心,回转身又亲香呦。”身后众人嬉笑道:“好,好,赖三儿,再来一嗓子!”

    那赖三面上便有几分自得,道:“等着,俺这老粗也来句雅的!”勒了勒腰带,又清了嗓子唱道:“虽是郞我话儿嗔,小姐也一半推辞一半肯嘞!”

    “咻”、“咻”几声,原本被围在中间的船只,忽地射出几只火箭,众人心头一惊,正待灭火,赖三忽又吼道:“急个啥,我就不信那弱柳扶枝一般的小姐,还能从我等好汉手中逃掉!”

    又见几只火箭后,那船又没了动静,赖三道:“这小姐怕是不愿给我等兄弟享用,既如此,我等兄弟得拿出点气概来给小姐们看看才成,要小姐们知道,男人当是我们这等大老粗才够味!”一阵哄笑后,便要将船往苏清蕙那边靠,众人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一时都摩拳擦掌,准备上船逮人。

    船舱内的苏侯氏面如死灰,抱着女儿的整个身子都僵了,苏清蕙努力稳着心神,这伙贼人这般多,杨伯伯几人怕是挡不住的,一旦他们上了船,她便是想葬身水阳江都不得了,摸着娘亲濡湿的鬓角,叹道:“娘,我们跳江吧!”

    跳下去,好歹还有一丝生机。

    苏侯氏怔怔的,一双眼茫然地看着女儿,喃喃道:“跳,跳,跳……”忽地抬头,犹还挂着泪水的眸子里,闪过一缕狠厉的光,“蕙蕙你和牡丹一起跳,娘不杀了这帮贼人,心头恨难消!”说着便起身往外走,拔下了头上的金凤簪子。

    她夫妻俩那般珍视的女儿,竟给这起子匪寇逼到这等绝境,她便是死在这水阳江,也要见到仇人的血!

    外头已然火光一片,杨头领领着护院立在船四周,对着要上船的匪寇挥着刀枪,但是已然有几人身上中了刀子,苏清蕙跟在苏侯氏后头出来,便听一个护院“啊!”地一声长吼,苏清蕙扭头刚好看见一把红刀子从衣服里抽出来,沾着血肉!

    “小姐,夫人,你们快进去!”杨头领余光瞟到两人,忙喊道,一边又对着身后的牡丹道:“快,快,扔!”

    那边牡丹接过绿意燃好的箱子、木头,噼里啪啦地往东边的船上扔,苏清蕙忙过去,捋下手上的镯子戒指,并着钗环,也一并扔过去,喊道:“百两一个的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千金难求的蓝白晶石镶嵌金腕轮,金镶红宝石九龙戏珠手镯!”

    四个船夫早已经备着往东边冲,此时见主家小姐夫人都出来了,忙没命地划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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