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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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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内乱!”

    贺承和清蕙不妨安言师傅说出这番匪夷所思的话,清蕙开口问道:“师傅,这些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吗?”

    安言师傅看着徒弟,神秘莫测地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本布包的东西,指着雕花架子上的一排排金石刻本、古籍,轻声道:“这些东西确实值钱不假,也确实是我和你们叔祖父花了毕生心血收集的,但那些人想要的,其实是这个!”

    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小碎花布。

    贺承接过来,掀开了碎花布,里头是一张羊皮卷制的,信?打开一看,密密麻麻的,竟都是些他不认识的古字,又递给清蕙。

    一眼扫过去,清蕙识得这是金文,眼睛一下子瞄到中间的“月石”两个字,又看了眼师傅。

    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师傅都有教她金文的,此刻,忽然领悟到,莫非就是为了让她看着张羊皮上的字?

    电光火石间,苏清蕙脑海里忽地划过,上一世,安言师傅也曾给过她一些刻本添妆!

    只是她那时候一心沉浸在嫁到张家的伤痛里,对金石刻本的兴趣大减,也不曾细心留意,后来便一直留在苏府里。

    安言师傅见清蕙看的也皱了眉,叹道:“我才教你几个字,你哪能识得全,不说你,便是我自个,也是有些字识不得的!”

    贺承奇道:“叔祖母,这上头记载的是什么东西?”

    安言师傅望着靠窗的桌上放的一只白瓷花瓶,渐渐陷入了回忆,用右手食指,轻轻地在桌上,划了两个字,“财产”。

    又补充道:“安王是因了这个没的,藜泽公主,也是去寻这个,这是千年前一个古朝的宝藏,123言情的那座月石矿,便是其中之一,它们都分布在或人迹罕至或不易察觉的地方,我和你们的叔祖父明昭在收集金石石刻的过程中,偶然一次遇到了当年的先帝,便开始替他找这张羊皮卷!”

    安言师傅停顿了一会,道:“这张羊皮卷是在123言情的一个古村落里找到的,但是,找它的不只我们,拿到手后,便传信给先帝,先帝的人还没到,我和明昭就被围住了!”

    想起那一夜漫天的火光,她穿着一身男身的蓝布头,从火海里逃出来,安言师傅便再次红了眼,她的夫君,为了拖住那些人,硬生生地死在了那场火光里!留下来的还有一份一分为二的和她手头这份羊皮卷一样的金字文!

    苏清蕙从来不知道,安言师傅竟还有这样的际遇,她一直以为,程师公或是死于兵乱,或是病逝,没想到竟是为了掩护师傅逃命!

    安言师傅仰着脸,满脸皱纹的脸色早已遍布沟壑,可是,苏清蕙从没见过,安言师傅这般疲累的样子,竟像是,心如死水,便见安言师傅,低声道:“没想到,先帝的人不两日便过来了,派的竟是安王和孟将军!”

    “当时,我怕被人识出,并未敢去和安王相认,我和明昭在外行走的时候,一直扮他的书童,并未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以,我稳妥地混出了城,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和明昭为了以防万一,做了两张假的,分了两份,现在,也不知道落在了谁手里!”

    苏清蕙听到这里,有些疑惑,既是先帝一直找的东西,先帝在安王逝世两年后才亡故,为何后来又没给先帝,现在的渊帝是否又知道?

    安言师傅对徒弟的疑虑,并未回答,只道:“你们心里有个数就行,我也是怕万一我就去了,这事,就没人说得清了!其他的,你们早晚会知道的!”

    安言师傅从清蕙手里拿过羊皮卷,又用布包好,对清蕙道:“拿回去,写会,要刻在你的脑子里,这个东西,早些烧掉,不管贺承顶的是公主之子的身份,还是安王之子的身份,有些人,是迟早找过来的!”

    安言师傅说完,轻轻摆了摆手道:“我担惊受怕了这些年,现在给你们了,你们去研究吧,我也好歇一歇!”

    看着伏在清蕙身边的小白,对着两人柔和地笑道:“我现在啊,就想着你们赶紧生养一个小娃娃,我也好将毕生所学,一心传授!”

    贺承看了一眼蕙蕙绯红的脸颊,笑着应道:“叔祖母,明年,准让你抱上小娃娃!”

    ******

    黎贺承向渊帝请了十天的假;在家陪新婚娘子;说好了两人去郊外庄子上玩几日的;可是回门第二日;京城里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苏清蕙白日里窝在房里细细地绣荷包,绣帕子,夜里,却是将那羊皮卷上的字绣进荷包的内囊里!

    那些奇奇怪怪的字,不比平常的花鸟,颇费眼神,又是绣在内囊里,必得绣的密密的,才能绣的下!

    贺承怕她坏了眼睛,心疼道:“蕙蕙,不行就先别烧吧!背熟了再烧!”

    清蕙也不抬头,轻声道:“师傅既是要我烧掉,肯定也是担忧,会出事,我再绣一会便好了!”

    见她坚持,贺承便陪在一旁,给她拿着羊皮纸,竟是些他不识得的,有时候觉得,他和蕙蕙像是命中注定该在一起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地,叔祖母就收了她做徒弟呢!

    苏清蕙忽地停住了,认真地观察着她不识的一个字,这个看着好像很眼熟似的,胳膊肘碰一碰贺承,道:“你看看,这个字是不是有点眼神?”

    贺承仔细看了一眼,又放远了些,笑了,道:“蕙蕙,这是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女子啊!”

    苏清蕙仔细看了眼,眯着眼睛,竟越看越像,也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这后面是一个‘山’字,应该是什么山!”

    贺承应道:“改天,我们找一找藜国有哪些山,比一比,看看!”

    二人正聊着,屋外,忽然一道闪电划过,接着,便是一阵惊雷,苏清蕙抬起头,看着窗外,道:“这才五月呢,雨水便这般丰盛了!”

    这话刚脱口,苏清蕙隐隐觉得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一时又抓不住。

    忽然门外想起一阵脚步声,远远地有人喊道:“王爷,王爷,宫里传话!”

    混在磅礴的雨声里,苏清蕙听着依稀是白芷。

    苏清蕙和黎贺承不由都看向了门口,便见白芷湿哒哒地一路跑进来,雨势太大,便是穿了蓑衣,也湿了半身。

    小白上前拱了拱她的蓑衣,白芷轻轻地摸了摸小白的头,站在廊下道:“王爷,宫里的小桂子公公来说,皇上让您过去呢,说是蜀地发了大水!”

    苏清蕙“哗”地一下坐起来,嘉佑十年,蜀地大水,后,鼠疫横行,死伤无数!

    她怎么竟忘记了!

    便是在这一年,张士钊费尽心思,调到了水患较轻的楚地!

    苏清蕙下意识地拉住贺承的袖子,道:“赶紧让皇上备灭鼠药,大水过后必有鼠疫!”

    贺承一怔,见蕙蕙忽然间面部发白,嘴唇发紫,安慰道:“好,蕙蕙放心,我定会和陛下提的,你在家等我,我去去就回!”

    贺承提了把油纸伞,又接过白芷脱下的蓑衣,消失在了雨幕里,苏清蕙心下隐隐有些不安,这个时候,喊贺承去,怕是不仅仅是问策!

    更有可能,是要贺承去救灾!

    苏清蕙抖着手,对白芷道:“扶,扶我去,去安言师傅院子里!”

    白芷抹了把头上的水迹,又看了眼外头的雨,担心道:“主子,雨正大着呢,你身子又薄,染了伤寒就不好了,等雨势小些,奴婢再扶您过去!”

    苏清蕙看着外头的雨,一时无言。

    她和贺承,这便展开未卜的前程了!

第71章 主动请缨() 
等雨势小了些,贺承还是没有回来,苏清蕙实是坐不住,带着绿意和白芷去耦园里找安言师傅。

    安言师傅正站在廊下看着顺着屋脊淌下来的雨水,见院口清蕙过来,诧异了一下,等白芷和绿意收了雨伞,到了廊下,握着清蕙的手道:“雨天天气凉些,虽说是五月了,也该注意些才是!”

    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说不准,肚里已经有了呢!

    炊烟已在雨幕中缓缓升起,准备晚膳小丫鬟们也恰巧过来问话,安言师傅笑道:“今个做份姜汁鱼片吧,再要个甜酸乳瓜,其他的你们看着做吧!”又回头对蕙蕙说:“今个你和我一起用!”

    清蕙点点头,笑道:“本就该在一起用饭的,偏您老人家执拗!”

    苏清蕙虽笑着,可是微蹙的眉,木愣的眼神,让安言师傅一下子便看了破绽出来,也不拆穿,轻声笑道:“不过几口吃食,一个人吃几口便是了!”蕙蕙和贺承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安言师傅可不想去打扰。

    待厨房的丫鬟下去了,便见清蕙踌躇道:“师傅,贺承去了宫里,皇上传话说蜀地大水了,贺承先前一直在蜀地123言情,这回,我怕,要派贺承去赈灾呢!”

    安言师傅一听这话,唬了一跳,要知道蜀地地势浅,多年前的一次大水后,各类长虫、鼠蚁出没,贺承要是被派去,为了安抚民心,也得以身作则打头阵!

    若是贺承还是先前的123言情校尉倒也不怕,这些东西,贺承自是能应付过来的,怕的是,现在的贺承是亲王之身啊,那些居心叵测的,还不趁着这机会,什么脏的、坏的都往贺承身边扔!

    要是发了瘟疫!

    安言师傅猛地有些头晕,努力镇定了一下,对着清蕙吓得有些发白的脸,细声安抚道:“蕙蕙,先别担心,或许皇上只是去商量些事呢,贺承现在毕竟也是藜国唯二的亲王,要是刚认祖归宗,这种事,便是去,也是岐王!”

    那才是皇上正经的儿子呢,岐王不去,不还有岐王世子,安郡王!

    苏清蕙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只能一心盼着这回去的不是贺承了,一时师徒二人就金文又切磋了一番,苏清蕙忽想起上次看到的那个男子背着女子的字,问安言师傅是否认识。

    安言师傅轻轻吐了口气:“这里应该是有,”苏清蕙正凝神听着,师傅忽地便断了音。

    便见师傅倒了一点茶水在桌面上,轻轻地划了“金矿”二字,安言师傅写完,又拿了帕子轻轻拭去,道:“可是这些年我细数了藜国的大小山峰,一直都不知道该是哪座山!”

    两人一时默坐了片刻,安言师傅想起什么似的,道:“也或许不是藜国的山,是蛮夷的!当年如若不是明昭走得早,我们原本是要去北夷看看的!”

    苏清蕙见安言师傅又想起了叔祖父,忙接话道:“师傅,如果是北夷的,那,我们也不可能找到了!”

    北夷一直是藜国的外患之一,这些年一直骚扰接壤的百姓,每到秋冬季节常去扫荡附近的村庄,北边的百姓这些年一直在往南迁。

    安言师傅笑笑不语,不一会儿,先前过来的小丫鬟便取来了食盒,当下两人移到偏厅里,里头摆着一张黄梨木长桌,两人对面坐着。

    一份姜汁鱼片,一份甜酸乳瓜,一份盐水鸡,一份杏仁豆腐,主食是莲肉粳米粥。

    苏清蕙本没有什么食欲,提了筷子吃了两口,竟渐渐地开了胃,安言师傅见她吃的欢,心里也喜欢。

    饭后,绿意又端了一份白术红枣饼过来,笑道:“王妃娘娘,王厨子说,这是新琢磨出来的,请王妃和安师傅尝尝鲜!”

    苏清蕙怔了一下,捏了一块,轻轻咬了一口,正是干姜,红枣,白术,鸡内金,和了面粉做的,这个,她也是会的!

    王府的吃食做得十分精致,福伯是程家的老人了,以前在123言情的时候,就伺候过藜泽公主,厨子是花了好大功夫觅来的,后来一直就留在了程府,等老了,传承了儿子,这回跟过来的,便是老厨子的儿子,名唤王正的。

    王正自幼爱钻研厨艺,饭食一直就往精细里做,苏清蕙刚嫁进来的时候,还惊异了一番,这番厨艺,倒像是她曾经师承过的一个123言情的厨子,这几日还没来得及打听。

    眼下见了这盘吃食,苏清蕙心里已然明白,上一世,怕是见她爱琢磨吃的,贺承特地将王厨子往张府送的!

    咬了一口,便想起贺承来,天眼看也快黑了,怎地还没回来呢!

    ******

    夜里苏清蕙已经洗漱好,换上了寝衣,贺承还是没有回来,苏清蕙让小白陪着,让绿意和白芷先去隔壁厢房里歇息,自青茹庵里那一次后,苏清蕙是再也不敢一个人独处了。

    就着琉璃灯,又将内里绣了金字文的荷包拿了出来,对着羊皮卷细细对了两遍,见没有误差,将琉璃灯的灯罩拿下,燃了一个角,放在一早备好的火盆里,看着它烧!

    开了窗,又扔了一点废弃的纸张进去,以掩人耳目。

    小白围着火盆转来转去,一会又看看主子,几次伸了爪子,想捞起来,又缩了回去!

    绿意和白芷闻到一股焦糊味的时候,忍不住出来侯在了门口,怕里头万一着了火。

    苏清蕙用湿帕子捂着鼻口,看那张尽是金字文的羊皮在自己面前烧成一块黑结,唤了白芷进来,道:“拿到灶下,熬粥!”

    白芷刚端了火盆出门,便见着贺承匆匆地从院里大步走过来,清蕙急忙起身,见他靴上沾了泥,忙拿了家常穿的软布鞋给他换上,绿意将靴子拿了下去。

    苏清蕙见他面上带笑,心里也微微放了心。将灶上热着的粳米粥,配着一份酸白菜,一份盐水鸡,看着贺承吃的津津有味,又吩咐绿意让王厨子再做一份白术红枣饼。

    咬了第一口,贺承看着清蕙一本正经地道:“自从蕙蕙过来,我怎么觉着府上的饭菜都可口了好些!”

    苏清蕙听的受用,抿唇笑了下,清亮的眸子凝视着贺承,答道:“那也不能吃成个胖子,明个早上,不能再偷懒了,起来练武!”

    这几日两人正腻味着,贺承每日都黏着清蕙,练武倒荒废了几日,先前苏清蕙还不觉得,今个一想起,贺承早晚要出去历险的,心里就带了几分担心。

    贺承听了,心里头也是明了蕙蕙的担忧,捏了捏蕙蕙的娇嫩的脸颊,道:“那要看娘娘明个可许我起床了!”

    苏清蕙脸一红,看着站在旁边收拾碗筷的绿意憋笑憋的脸红,心里头顿时生了恼意!

    黎贺承心里微微叹了声,眼里泛起了难言的温柔:“好,都听娘娘的!”

    苏清蕙轻笑了下,算是饶过他!

    等两个仆妇抬了两桶热水过来倒进浴桶里,绿意带了门,清蕙这才帮着贺承更衣,迫不及待地问道:“夫君,宫里头怎么说?”

    贺承答道:“礼部尚书郑大人和明远侯主张我去,说我在蜀地待过,明白蜀地的情况,席大人力荐岐王世子去,说岐王世子成了家,性子更稳重一些,”说到这里,贺承轻轻笑了一下,“安郡王自荐,皇上允了!”

    苏清蕙一愣,默想了一会道:“安郡王这是想绝处逢生呢!只是,岐王和岐王世子,怕是不会愿意!”

    贺承眨了眨眼,凑近了清蕙道:“蕙蕙就是机敏,岐王不同意,明远侯力荐我去!”

    苏清蕙心里头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低头看着湿漉漉的手臂就抱着她腰的贺承,“那,定远侯呢?”

    贺承这才叹道:“蕙蕙,这次蜀地水患严重,便是为了123言情的那些乡亲,我也该回去看看的,月石矿上,还有许多,跟随我们的人,这回于公于私,我都该去一趟的!”

    看着蕙蕙一张要哭的脸,贺承竟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启口,在皇宫里的大气凛然,回到这府上,对上蕙蕙的眼睛,竟消失的无所遁形,无奈道:“蕙蕙,我也主动请缨了,和安郡王一起去!”

    苏清蕙心上一酸,“吧啦”一下,眼泪就滚了出来,她知道,他们前途艰难,她不应该阻止他,可是,想到即将要爆发的鼠疫,心里头就有一股绝望的悲凉,低下身搂着贺承的脖子哭道:“可是会有瘟疫啊!”

    贺承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拿起架子上的浴巾,给清蕙轻轻擦了脸,柔声道:“蕙蕙都告诉我有鼠疫了,我也向陛下报备了,便是陛下对此事不上心,还有太后娘娘,还有管三先生呢!”

    苏清蕙埋在贺承肩上,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皇上和管三先生都没用,前辈子他们在,那一场鼠疫,还是死了许多人,她一想到贺承要去,心里头,就不自觉地泛起前世那些骇人听闻的传言来!

    贺承自己擦了身子,见蕙蕙的寝衣被他弄湿了,怕她晚上睡觉着凉,又亲自去壁橱里挑了一件出来。

    苏清蕙一直木着脸,不想理他!

    等熄了灯,贺承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心里软的不成样子,搂着蕙蕙,一再保证道:“我保证好好地回来,蕙蕙不让我长胖,我会努力不多吃的!”

    苏清蕙红着眼,轻轻捶道:“谁让你不多吃了,”干脆坐起来擤了鼻子,擦了眼,认真地道:“吃食万要注意,我让王厨子跟着你去,瘟疫说不好随时就有了,你自己要用点心!”

    贺承爽快地点头,苏清蕙又说了要带两个可靠的郎中,贺承也点头。

    苏清蕙一时就望着十分听话的,像小孩子一般的贺承,眼睛不由又红了,心里却已然有了主意,既然贺承要去,既然知道要发瘟疫,那她便多备些药材和粮食。

    老天既然让她重生一次,也不是让她安安心心地嫁了人,过安稳日子的!

第72章 别离() 
蜀地灾情紧急,贺承第二日便要出门,也不敢和清蕙说,怕她心里难受,吩咐了白芷将他的行礼收拾一下。

    第二日一早贺承刚要起身,苏清蕙朦胧着眼,见他起来,含糊地哼道:“再睡一会儿!”一只玉白藕节般的胳膊便伸了出来,揽着贺承的腰,把他往被窝里拽。

    贺承看着蕙蕙迷蒙的眼,娇嫩的肌肤上蒙着一层酒醉般的香泽,顿时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低下身轻轻地咬着蕙蕙的耳骨朵儿,蕙蕙伸着胳膊,像支攀藤的枝条儿,竟就缠上身来。

    半醉半醒间,苏清蕙觉得那个熟悉的温热的身体又靠了回来,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忧愁。

    一双小手攀扯,攀扯,几下便扯开了系在身上的红兜子,闭着眼,感受着贺承欺压过来,轻捻慢咬,在五月末的清晨,金银花的香味透过院墙,透过窗柩,随风吹进厢房里。

    满室迤逦。

    半晌,二门外的吴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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