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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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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蕙却是想起了那个被张士钊带走的孩子,也不知道仓佑怎么样了,这几年,她不提,贺承也不提。

    “这几样,也一并包着吧!”清蕙指着弓箭刀轻声道。

    “哎,好勒!”卖东西的老大爷乐呵呵地道,又拿了几串今个串好的兰花递给白芷,“我家老婆子串着玩的,给小姐夫人戴个新鲜!”

    “咯吱、咯吱”,王府马车对面,又过来一辆马车,稳稳地停在苏清蕙五米外。

    王府的护卫瞬息间要过来护着王妃,被苏清蕙一个眼风扫过去,都缩回了迈出的步子。

    苏清蕙看到,这是张府的马车。

    “夫人;你看;这把小弓箭好精巧;少爷一定喜欢!”一阵香侬软语从马车里飘了出来,空气里隐约浮动着些许脂米分味儿。

    苏清蕙鼻尖微痒,拿起娟帕擦了擦鼻端。

    一旁的白芷看着马车上走下来的人皱了眉。

    张士钊带着仓佑失踪后,张府里的妾侍李妍儿却是被查出有了身孕,由张老太太做主,升了贵妾,下头的人见风使舵,唤她一声“夫人”,她也稳当当地应着。

    张士钊不在,张老太爷,也睁只眼闭只眼,那个孩子不见了,以后,张家或许都是奎儿的了。

    此刻,李妍儿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她今天是去李家回来,嫂子卢荻三年前将母亲从江陵接了过来,爹爹和姨娘也厚着脸皮跟了过来,没想到嫂子却将他们拒之门外了。

    当时爹爹和姨娘在李府门前又哭又闹,卢荻让卢府的兄长带着一帮人强制性地将他们送回了江陵。

    可是哥哥一直没有回来,李妍儿坐在马车里有些恍惚,哥哥不见了,夫君也不见了,她之前一心钻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左护右拥,奴仆成全?紫服加身,珠冠加顶?

    “夫人,您说少爷会喜欢哪个?”

    李妍儿被侍女的声音惊醒,撩开车帘,便见到了那个忘不掉的身影,苏清蕙于她,大约是一辈子的梦魇了。

    “行吧,你觉得好,就都包起来!奎儿就欢喜这些!”

    “婢妾拜见王妃娘娘!”李妍儿像是才看到苏清蕙似的,湖蓝色的裙摆下,一双隐约可见的米分底蓝面的绣花鞋急急地后退两步福礼。

    苏清蕙并不搭理,兀自在看着摊前的小玩意儿。

    “王妃要是喜欢,这些都算婢妾的,只是,府里的幼子一直哭闹着要小弓箭,男孩子就喜欢这些,还请王妃割爱,改日,婢妾送些女孩子家欢喜的到王府赔罪!”

    李妍儿上前两步,轻轻巧巧,语带笑意地道。

    却字字剜心。

    苏清蕙放下拿在手中观看的小兰花戒指,微微转身,对着李妍儿有些红晕的脸,“啪”“啪”两下,簌簌有声。

    李妍儿一张俏脸,瞬间便肿胀了起来,苏清蕙吩咐白芷付了钱,去到下一个摊子上买了几串糖葫芦,才上了王府的马车。

    李妍儿站在大街上,仰脸看天,呵,再尊贵又如何,夫君在外九死一生,唯一的男孩儿还被张士钊带走了,苏清蕙又比她李妍儿好过几分?

    苏清蕙上了马车,见绿意怀里的骊儿睡的香甜,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头发,低声吩咐白芷道:“一会让赵二去一趟张府见张家老太爷,卢笏去了青芜庵,玉山上,不是还有一座青茹庵!”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容忍李妍儿在她跟前蹦跶到现在,“张府不是还有个柳姨娘?”

    白芷点头,“是的,主子,柳姨娘这两年带着家仆,四下找寻张士钊,并不在京城!”

    “断了她和张家的联系!”

    她想看看,她一个女子在外面,又要如何生存!

    以前想着,有些人这辈子不再打交道便是,可是再看到李妍儿的这一刻忽然发现,人与人之间,也是有宿命的,比如她和李妍儿,比如苏清汐。

第140章 番外 三() 
苏清蕙昨夜被张士钊惊扰的半宿没睡,等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困意袭来,沉沉地睡去。

    再醒来已经是午时,她听着白芷在外间里悉悉索索地摆着什么东西,轻声唤了一声:“白芷!”

    白芷刚从厨房用食盒提了午膳过来,正犹豫着要不要摆开,喊夫人起来?

    她进府这许久,也没见到夫人睡到这个点,以前茉儿在,这些活茉儿应付的轻巧,轮到她,却有些为难。

    听到夫人唤她,白芷忙轻步进了里间,“夫人,奴婢伺候您起床!”

    见夫人没有拒绝,白芷这才上前,将苏清蕙微微用力抱了起来,苏清蕙也没有拒绝,许是昨日在山里跑的太久了些,她现在觉得身上各处关节都酸痛。

    模模糊糊地净了面,用了些午膳,靠在院里的秋千架上,闭着眼,轻轻地晃悠着。

    白芷在廊上打着络子,时不时看两眼夫人,老管家将她提做了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特地吩咐她,旁的活计不需做,只要看顾好夫人便可。

    她针线活儿不好,也只能假装打打络子,她一个粗使丫鬟,就这般阴差阳错地成了贴身大丫鬟,幸好,这位夫人也不太在意身边的这些小事。

    空气里的浮尘在淡淡温煦的秋光里隐约可见,苏清蕙闭着眼,隐约要入梦乡,不妨被白芷轻轻地唤了起来。

    “夫人,老管家在院外,说有事要请示您,您看?”

    苏清蕙挑挑眉,揉了揉鬓发,扶着秋千两边的绳索,下了秋千,微微一动,便觉得身上扯着疼,深呼吸了一口,才道:“让管家进来吧!”

    老管家低着头进了院子,微微迟疑了一下,道:“夫人,五味楼的掌柜的,送了一对姊妹花过来,说是送给夫人您听个小曲的!”

    “小曲?”苏清蕙脑子里转过这个词,便反应了过来,她爹在官场沉浮多年,她自小便见过娘亲应对这些唱曲的,唱戏的,拉弹唱奏,说来说去,也不过是,给您府上送小妾来了。

    “收了吧,将西院里的厢房再收拾两间出来,和茉儿一块儿住着!新来的,管家多看顾一些!”

    苏清蕙不疾不徐地道。

    他张士钊既然开了例,收了一房,她这个原配夫人,再帮他收几个也是应有之义。

    “夫人,您看,您要不要过目一下?”老管家硬着头皮问道。

    “哦,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成?”苏清蕙奇道,见老管家不应声,对白芷招手道:“来,扶我去看看!”

    她的脚肿的疼,可这疼,好像又是可以忽略,可以自我麻痹的。

    “夫人,要不,我让那两人过来这边,也省的您跑一趟?”老管家见苏清蕙略有不便,提议道。

    苏清蕙抬头看了一眼老管家,忽地有些泄气,“算了,不见了,给掌柜的一些银子,等会老爷回来,就说是我送他的!”

    她和张士钊是没法过下去了,各自相安估摸是最好的状态了。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去见什么姊妹花。

    老管家想到门外候着的一对双颊染着红晕的姊妹花,又看着有些颓势的夫人,摇头离开了。

    张士钊回来的时候,杨氏姊妹花已经安顿好,都在西院西侧一排四间的小房里,先前是放杂物的,连着茉儿一起,都住了进去,一人一间,还空了一间。

    东院的烛火已经熄了,西院里却甚是亮堂,张士钊一踏进去,被那一排三间烛火吸引,有些莫名其妙,身后的长随禀道:“主子,刚才老管家说,五味楼送了一对姊妹花过来,夫人帮您收着了!”

    张士钊脑子一顿,“姊妹花?五味楼?”

    “是,属下估摸,正是那天在五味楼,您听小曲的那一对姑娘!”

    张士钊默言,难道是程校尉送来的?可是,程校尉看似是十分洒脱之人,又是孤家寡人一个,总会想到这些弯弯绕绕的。

    不是程校尉,便是五味楼的掌柜了,看那天的样子,他是极护着这一对姊妹花,怕被染指的,又为何送到他府上。

    “你去查一下五味楼的掌柜,那一对,既是夫人收下的,还是给夫人吧!”

    长随正准备应下,却见张士钊脚步微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还是留在西院吧!”

    俊朗的眉宇间有些烦闷,这一段时日,他明显感觉到苏清蕙是有意和他缓和关系的,他也准备借驴下坡,昨晚,与其说是程校尉把他灌多了,不如说,是他自愿醉的。

    他模糊地记得进了她的院子,依稀闻到些许兰花香,他知道是她放在窗台的那一盆,放心地睡了过去,没想到,却被一个婢女搅乱了!

    张士钊眼里起了一点阴影,咬牙道:“告诉管家,以后,茉儿就负责西院的粗使活计!”

    长随见主子转身往东院去,忙跟在后面。

    真的来到了东院门口,见里头黑漆漆的,一轮半弦月挂在树上头,张士钊盯着院里东窗下那棵黑簌簌的树,眼神有些落寞地道:“明天和夫人说,我约了程校尉并几个同僚中秋来家夜宴,届时麻烦夫人准备招待各家夫人小姐!”

    身边的长随见怪不怪地应下,有多少个夜晚,他陪着主子走到夫人的东院外,主子总是在间隙里,便会想到诸如此般的宴席,需要夫人共同前往。

    其实,他想,为的也不过是,多见夫人几眼吧!

    *

    中秋佳节,苏清蕙一早便起床安排各处事宜,她在交际这事上向来不和张士钊斗气,张士钊为了官场,她是希望认识几个处得来的夫人或小姐,偶尔也可走动。

    再者,她也希望,爹娘每每从旁人口中听到她的消息,也是琴瑟和鸣的。

    夜幕渐渐降临,便有客人络绎来到,苏清蕙侯在二门外,接待官夫人小姐们,蜀地嗜辣,人也奔放热络,相较于江南的女儿家,苏清蕙觉得和这样的相处,更省心些。

    前院里男子们的喧哗声透到后院里,女眷也就两桌,三三两两地聊着些许趣味或琐事,苏清蕙听的兴趣盎然,不妨,白芷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苏清蕙歉意地站起来,落落大方道:“管家娘子寻我,我去去就来,诸位夫人小姐暂且聊着,可莫怪我招待不周呵!”

    “哪里,哪里,张夫人尽管去!”

    “是咯,妹子忒客气了,我们一处聊着逗乐,可费了妹子不少心劲,妹子去便是!”

    苏清蕙虚应了两句,跟着白芷出来,走到拐角,低声问道:“你说那一对姊妹上去唱曲了?”

    白芷回道:“是的,夫人,是程校尉说了一句,老爷就让管家娘子来后院寻那一对姊妹了,可是,姊姊无论如何不肯让妹妹去,正闹着呢!”

    本来是送给张士钊的,府上一个子嗣都没有,姊妹俩只要有一个有了孩子,便是两人都在这府上扎根了,现下这般,张士钊是顺手推舟,想把这姊妹再送出去。

    不说张府也是豪富人家,便是张士钊自个,也可以算作前途无量了,她又连半个孩子都无,说来,做小,也没有比张家更好的了,更何况,下一家,还不定是什么样的人家。

    姊姊不愿意妹妹一起出去,也是爱护妹妹。

    苏清蕙静默了一会,道:“妹妹不去便不去吧,和管家娘子说,让妹妹过来女眷这边唱曲儿!”

    程修见到只单单那个年纪大些的过来,有着一双剪水秋瞳的豆蔻少女并不见,不由看向了张士钊,轻笑道:“我可听说是一对的,张兄是宝贝着,不舍得给我们瞧一眼?”

    张士钊挥着手道:“程弟莫急!”看向管家,“怎地还有一个呢?”

    老管家禀道:“夫人听说大人这边要听小曲,说女眷那边也想听个乐子,另一个,正在夫人那边呢!”

    张士钊和程修都微怔,一时不明白苏清蕙是何意。

    程修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而尽!

    先前听说五味楼的掌柜给张府送来一对姊妹花,他还私下动了肝火,此番,不过是准备将那一对喊出来弹奏一曲,让别的大人带回去,省的苏清蕙看着心烦,看来,苏清蕙,却并不准备领他的意。

    苏清蕙实是不准备领程修的意,尤其当她见到那个娉娉袅袅抱着琵琶走进来的少女时。

    她的脸颊烧的火辣辣地疼。

    虽是一对眼睛,可那神情,却也分明和她像了六分朝上,两桌的女眷见进来这么一个,都有些怔愣,顿时面面相觑。

    还是先前喊苏清蕙妹子的妇人拍掌笑道:“张大人真是对妹子体贴入微,哪儿找来这般灵巧的会唱小曲儿的!”

    诸位夫人如得了赦令一般,都纷纷附和,交际场上,看得清,说不破,十分真的事,也是没影儿的事,不要说,也才像了五六分罢了!

    不过,还是有妇人暗下咂舌,放着这么一位美人坯子的夫人在家,还搜摸着这赝版的出来。

    一个晚上,姓杨的小姑娘唱了些什么,苏清蕙并未听清,等宴席散了,苏清蕙看着小姑娘抱着琵琶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第141章 番外 四() 
苏清蕙两个月没有接到家里的信,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心下有些疑惑,连写了几封信回去,那边却一直没有音讯。

    索性在蜀地也是无甚事做,苏清蕙收了行礼,准备回仓佑城一趟,再过两月便到年下了,她赶在年前回来尚可。

    白芷有些犹疑,忐忑地问苏清蕙:“夫人,要不要和老爷说一声?”

    苏清蕙迟疑了一下,这个问题她也想过,但是他们二人近来也有月余没有碰面了,她的存在对张士钊来说该是可有可无的,“让老管家转告一声就好!”

    老管家看着夫人和白芷登上马车,嘴唇嗫嚅几下,终久是说出了口:“夫人,要不等老爷回来再动身?”

    苏清蕙笑笑,“老爷公务繁忙,不知几时回来,老管家转告一声便好!”

    毕竟是女主子,老管家无奈。

    到了城门,守门的听是知州的夫人,忙放行。

    出城门的那一刻,苏清蕙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这一去,如果可以不回来,该有多好,或许她可以流失在这蜀地到江南的任何一段路上,自此行云野鹤,自由自在地来往于山丘河流之间,而不仅仅是那一处宅院。

    前头马夫“驭”地一下,马不满地抬起前蹄叫了一声,马车一阵晃动,白芷掀起一点车帘,问:“大叔,怎么了?”

    眼睛却是看向前面的一人一马时,怔愣住了,一身青色官袍想是还未来得及换下,一双昔日似挑非挑的桃花眼此时满是凝霜的森寒,白芷不禁打了个寒颤,直觉不好!

    “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去!”

    张士钊的声音缓慢而清晰,带着不易察觉出的隐忍和怒火。

    苏清蕙不禁自嘲起来,刚还想着纵游于山水之间,转眼,却是出个城门便是极限了。

    “夫君,爹爹和娘亲许久未有音讯传来,我心上挂念,想去探望一下,年前便会回转,夫君不必担忧!”苏清蕙的声音轻轻浅浅,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果决。

    张士钊眼神微暗,抿紧下唇。

    一时只听得见马儿焦虑的踢蹄子的声音。

    “夫人,蜀地现时匪乱多,路上极不太平,你这般轻车简装出门,遇到匪寇,也是平白让岳父岳母忧心,不若跟为夫先回去,我让程校尉派手下送一封八百里急件到苏府!”

    张士钊说的坦诚,可是苏清蕙却觉得哪里有些诡异。

    又不可否认,张士钊说的在理,将要过冬,匪寇都在打家劫舍储存粮食。

    城门的守卫,不一会儿功夫便见到先后出城门的知州夫人和大人又双双回转,一时不禁咂摸,这是二人闹别扭了呢,没想到知州也是疼婆娘的,亲自追了出来。

    当张士钊成为张尚书之后,这一段事故传了出去,又是一段佳话。

    而此刻,苏清蕙回到张府,里头小杨氏和茉儿都在里头候着,张士钊看见这二人,眉上显出不耐,斥道:“回去!”

    大杨氏那晚便被刘副将军收到了府上,只留小杨氏一个在张府,真是惶惶之际,被张士钊一阵断喝,心里一害怕,脚下一软,竟摔倒在地上。

    茉儿想扶又不敢动,眼巴巴地看向苏清蕙,哀怜地唤了一声:“夫人!奴婢知错了!”

    苏清蕙眼皮未抬,淡声问张士钊:“不知夫君什么时候准备正式给这二人行入门礼,我也好早些安排!”

    张士钊看着苏清蕙请冷冷的模样,心脏骤缩,“为夫并没有此意,夫人当粗使丫鬟使唤便好!”

    茉儿和地上的小杨氏绝望地低了头,也不敢再造次。

    苏清蕙略有意外,仿若无人地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张士钊看着她的背影,心上一阵烦乱,错过了那一晚,他和苏清蕙的裂缝,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圆囫。

    要是日后苏清蕙知道她爹爹已经去世;是他拦截下来那封信;并且拒绝让她回去奔丧;她怕是会恨他吧!

    张士钊有时觉得;他和苏清蕙之间;好像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开头错了;便是步步错;诚如苏清蕙在新婚之夜所言;他确实是以色相谋;便是后头有了一点真心;二人之间却早已千山重重了!

    张士钊回了书房;给苏清楠写了一封信;交代了这边的大致情况;让苏清楠暂时代为相瞒。

    苏志宏的丧事,苏清蕙没有回来奔丧,只言片语都没有,苏侯氏和苏清楠又悲痛又担忧在外的清蕙是不是出了事,收到张士钊的心,难免又是一场痛哭,可是没有什么比清蕙的安危更重要,当即,苏清楠和苏侯氏各写了一封信保平安,只说要到年尾,苏志宏公事繁忙,没空提笔。

    苏清蕙收到娘亲和哥哥的信,也不疑有它!

    *

    寒冬,苏清蕙晨起开窗,见外头白茫茫的一片,问白芷道:“箩筐备好了吗?”

    白芷正端着温水进来,笑嘻嘻地道:“都备好了,夫人,您先用早膳!”

    苏清蕙半月未出门了,上一次去山上取景入画,脚下的石头上结了一层薄冰,苏清蕙直接从山腰上摔了下来,还好白芷反应快,抓住了她。

    却也是摔伤了胳膊和腿,在家休养了半个月了。

    白芷为了给苏清蕙解闷,教苏清蕙捕麻谷。

    窗外的那棵树到了冬天,光秃秃的,上面却栖了许多麻谷,时不时飞下来,在院里的白雪上留下一串串脚印。

    苏清蕙喝了一碗热粥,白芷已经在雪地上支了一个箩筐,箩筐下面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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