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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自嘲一笑,低头抬手轻抚额头:“嗯我晚些再去翻找一番,我的灵石”何必说着说着没声了,他突然想到,自己曾堆如小山的灵石,似乎都化作了各种灵肉,进了眼前人的肚子!如今还真的去仔细寻找一番,看能找出多少来。
何必低头沉思,云蔚则另有打算。他伸手从乾坤袋中,掏出不过两指宽,一寸长的龙鳞草幼苗,笑了一声:“师父对弟子有心。”
云蔚右手食指指甲暴长,扎在自己拇指上,殷红的鲜血滴落在娇柔嫩软,还带了点鹅黄的小草上。不过须臾,鲜血被草吸收后,整棵小草散发出碧莹莹地光泽,草叶和根茎像是被何物牵扯一般,开始不断延展伸长,鹅黄浅青的三片小叶迅速膨大起来,色泽也变成浓绿。
何必一抬头,便看到手上还滴血的云蔚,以及他手中将将长成的一株二品龙鳞草。一时间,何必微微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曾听云蔚说过,可用鲜血激发灵植生长,但听说和亲眼所见,区别甚大。
云蔚向着何必伸手,递过龙鳞草:“师父您看——”
何必脸色一沉,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直接砸在云蔚胸前:“此法还是少用。我总还有灵石给你。或者你想将自己异于常人之事公开出去?让人、让人抓了你去剔鳞抽骨剁肉做馅儿?”
云蔚低笑出声,何必只将头扭向一边。
将草药扔在一边,云蔚拿药膏抹在指尖:“师父,吃包子么?”
何必有些茫然,回头看着云蔚,便见自己徒弟笑得牙白闪亮:“师父方才一气呵成,抽骨剁肉包包子,让徒儿也想起皮韧馅香的包子了,不如,就让徒儿做给师父来吃?”
何必下巴一昂:“不必,你今日剑式可练了?”
“稍后再练如何?”
“学不可怠。”何必板着脸,起身就往外走:“你先去,为师稍后便来。”
云蔚看自己师父再次匆匆离开,慢慢抬起手来,将手中药膏放在唇边,轻轻碰触了一番才收起来。
何必翻箱倒柜四处寻找,终是将自己剩下不多的灵石翻了出来。看着可怜巴巴不过十块的上品灵石,三十多块中品灵石。何必有种淡淡的惆怅感。
他从未为灵石发愁过,没想到到了如今,自己也有窘迫困顿之感。前两世,他要么无法再用灵石,要么便是卒于内斗,从未不经意间消耗这许多。
将灵石揣进乾坤袋中,何必起身去找方端了,将正在院中等他的云蔚抛之脑后。
云蔚伸手欲唤何必,只见对方步履匆匆,喊都来不及,人已消失在门外。
冠踪慢慢爬行到云蔚身边,直起身子,用头蹭云蔚衣角。
云蔚摸了摸冠踪头上小小一团宛如花牙的肉冠,一摸之下,露出笑来。
“哦,你似要炼出角了?”云蔚低头拍了拍冠踪蛇头,鳞片光滑的冠踪吐了吐舌头。
“不枉我也喂了你那许多好物。”云蔚站在院中,发丝无风自动,自身上缓缓散出点点金光,慢慢落在冠踪身躯上。
无人的小院,云蔚似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和谁说话:“师父为我煞费苦心,又是‘三世镜’所指,更是我‘命定之人’。接下来,我也要对得起他这番苦心才是。”
何必不知云蔚此番作为,他去了扶摇峰千山,找了方端,将自己囊中羞涩一事道出。
方端差点被茶水呛住,他看着低头不吭声,只露出粉色耳朵的师弟,好一会才喘过气来。
“果然五灵根修炼起来耗费巨大。”方端叹道:“我早该想到的,师弟对师侄如此之好,师兄心甚蔚啊!”方端放下茶盏,伸手拍了拍有些窘迫的何必,粗狂的脸上是内心满满的温柔。
“我总担心师弟为了师门,没了自己忧心不已。如今看师弟有徒儿在身边相伴,师兄也放心了。”
何必猛然抬头,一脸不解:“师兄?”
方端拍拍何必:“旁人说你冷漠,我却知你心性纯良直率。你不像我,人世间滚了一圈,何等肮脏污秽师弟,你纯良如雪师兄既是高兴又是担心。人说过钢易折,白雪亦易被染上污浊。师兄无法时刻在你身边,往日里也只能尽力看顾着你。你要收徒,那便收罢!你那徒儿师兄私底下也仔细考验过,如今看来倒也是个好的。会做事,也有能力修行,哎!只要师弟你开心如意,你要什么师兄都给你。”
方端一脸慈爱细声道,听在何必耳中却如重鼓。原来师兄竟是如此看他?为他操心,而他两世都无知无觉,简直
见何必一脸茫然,方端伸手将当年自己怀中幼猫一般的师弟抱住,轻拍后背,慈父一般安抚:“师兄不过心有所感随口一说,师弟莫要忧心。如今,你可是有徒儿的人了。”
何必不语,只将头往方端怀中再靠了靠,亦如当年襁褓中哀哀啜泣的幼儿抱住可靠的长辈一般,全然信任和依赖着对方。
扶摇峰顶,云蔚拔剑出鞘,剑尖挑着一瓣桃花。本应凌厉的剑招被他耍得仿似跳舞一般。舞尽,剑尖的桃花瓣分毫未伤,娇软可爱,被云蔚掂在指尖,最后一抛,乘风而去。
“我该去,准备给师父做包子了。”剑收回鞘,云蔚懒洋洋向山腰走去。阳光从树影间透下来,人间一片明媚。
洞府深处,范长子一剑劈在剑璧,只留下浅浅一道剑痕。盯着剑痕,扶摇峰主眉头紧皱,双唇微颤,一句话轻轻吐露,几不可闻。
第37章 徒弟难养(七)()
何必从山顶离开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回来。云蔚原本怡然自得练剑睡觉烤肉,直到方端来接他前往大殿集合,去秘境之时,才露出了些许诧异。
“师父呢”云蔚接过方端递来的东西,四下打量了一下。方端微微点头,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
云蔚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又有些无措,方端盯着他打量,内心另有一番计较。
当日手下云蔚看起来简单又干脆,何必除了自个纠结了一番后也没深究,方端与云蔚两人才知详情。
方端不仅借了宝镜来给云蔚测灵根,更是花了大价钱换了张幻世符,拍在云蔚脑门上,强读云蔚脑中的记忆。
想当然尔,云蔚让方端看到的,是他想让对方看见的“过去”。一个从小生长在深山中,与野兽为伍,懵懂天真的青年,初涉人世,隐约知晓几分修道求仙,运气较好能找到不错的灵植。这么一个单纯青年,给点关爱就死心塌地了。于是,方端才放心让云蔚呆在何必身边当徒弟,顺带照顾何必一些日常。
方端冲着云蔚点头,很是赞赏:“你师父为你去寻找东西了,说是今日必回。”方端顿了一下,仔细打量着云蔚,“你记得万事莫要强出头,一旦有事别犹豫。”说着,方端从怀里拿出一块黄色小铜牌递给云蔚:“你师叔我不才,元婴中期,这铭牌中藏了我一丝刀法,若有人欺你,扯断绳子照脸扔出就是。”
云蔚点头,接过铜牌:“多谢师叔,照脸打,扭头跑。”
方端点头,正要开口,只听得身后一阵鹤唳,云蔚双眼放出光来。正是何必从半空跃下,风尘仆仆正要进门来。
云蔚方端注视着云蔚走进小院,刚要开口,冠踪突然冒出,拿头往何必身边一蹭。
冷静自制的剑修大人两脚离地,一蹦就到了方端与云蔚面前,被冠踪蹭到的左手不住地甩着,脸色倒未变。
云蔚微微张口,想说些什么,方端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被何必一瞪,方端捂着嘴站直身子。
剑修冷哼一声,抬手将手中鼓鼓囊囊的一袋递给云蔚,眼皮都不动一下:“拿着,不要不爱惜身体。”言罢,何必扭头往屋中走:“待我片刻,即刻就来。”
方端云蔚看着何必沾灰的鞋跟,有些污浊的衣摆,彼此对视了一眼。云蔚摸着手中鼓鼓囊囊一包,当着方端的面打开,两人一愣。
五十多块上品灵石和不少灵珠挤在一起,好一笔不菲的财物。方端叹了一声:“师弟果然很疼你。他匆匆出去,也不知是从何处,取了这许多灵石来。五灵根修行不易,就是因着消耗巨大。师侄,你可莫要辜负了他才是。”
云蔚捧着手中灵石,缓缓点头,长长地睫毛掩住眼中心意,第一次,他内心生出了些许愧疚之感。
将灵石收入乾坤袋中,云蔚刚站直身子,何必又走了来。白衣染尘,发丝凌乱。
何必将一枚扳指递向云蔚:“此指内有我一丝剑意,虽不能开天辟地,但足矣抵金丹一击。遇到不长眼的人等要谋你财命,打了再说。”
云蔚伸手接过造型古朴的扳指,当即戴在手上,冲何必方端一笑:“谨遵师父师叔教导,我不犯人,也不任人欺凌。”
何必点头:“震兑秘境我也曾去过,筑基三层才能入。宗门会给弟子联络的令牌和地图。你此去不要多管闲事,也不要擅自乱走。”
何必顿了一下,继续道:“秘境乃小乾坤,内有洞天。筑基弟子去的,不过是秘境一角。你们进入秘境十日后,便是金丹弟子等再入探查。为师亦会进去。”何必沉吟了一会,轻轻吐气:“当日宗门大比,我有意为你争取进入秘境的席位,却不曾料到事情会变。总之,不要乱走,撑过十日,到时我进入秘境,自然有办法能找到你。”
方端不出声,只在一边看自己师弟款款而谈,连连点头,云蔚面上有些疑惑,却是连连点头,末了,他笑嘻嘻道:“师父师叔放心,实在不行,我进了秘境,便去寻一处地,打坐休憩,等候师父便是。”
闻言,何必不客气地白了云蔚一眼,看得方端有些莫名。
“该去集合了。”方端咳了一声道:“师弟你先去换一身衣裳,我讲师侄带去大殿。”
何必点头,刚一转身,云蔚突然开口叫了一声:“师父。”
何必回头看他:“何事?”
云蔚冲着何必慢慢抬起手,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意有所指笑道:“徒儿会全须全尾在秘境中等着师父来的。”
何必心头一动,有些讶然,云蔚又道:“师父要是不耐烦束发,披着也是极好,千万不要随便梳理,扯断发丝啊。”
说完,云蔚转身就走,方端看着自己小师弟瞪圆眼睛,没忍住又笑了一声,转头带着顽皮师侄走了。
何必站在原地,风吹着发丝撩过手背,有些痒痒。他抓起自己一缕发丝看了一眼,一抬头,又见肥嘟嘟的冠踪盘在院中,冲着自己吐舌头。
何必身子一颤,扭头便走。
方端将云蔚送至大殿,十名换上浅蓝衣衫的筑基弟子领取宗门统一发放的铭牌和传音符,拜别长老,前往广场搭乘法宝去往秘境。
逍遥宗主常年闭关,代理执事的徐长老简短嘱咐了几句后,各峰大弟子送自个峰的翘楚走向广场。
无数小萝卜头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前辈们被挑选出来,去往充满机缘亦或是危险的地方,各自的内心萌动着属于自己的渴望。
“师弟说得透彻,我也不多言,师侄好好加油。机缘天定,不要强求。”方端拍拍云蔚肩膀,两人边走边说。
人群聚集时,隐约一阵香风,传入两人鼻间。方端云蔚齐齐看向风来处,正见一身着浅蓝衫子的少女被风吹开了脸上蒙面的面纱,露出鹅蛋脸,檀口微张,神情娇怯。
一瞬间,方端神识一恍,忍不住盯着匆忙拉上面纱的少女看。云蔚一手拉住方端,开口:“多谢师叔提点。”
一瞬间,方端只觉灵海中似有雷鸣,当时便回神清醒来,眼前见着的,是俊俏爽朗的师侄。
微微晃了下头,方端拍拍握着自己手的师侄,点点头,将人往弟子们聚集的方向一推:“去吧。”
云蔚转身,慢慢走向宝船下方的其他弟子,缓缓看去,见着卓远,还有那蓝衣女子,云蔚忍不住轻笑出声。
修仙宗门里,这就有两个非人弟子——加上自己,应是三个,有意思!
第38章 徒弟难养(八)()
登上宝船时,云蔚心中一动,站在入口处回头一望,远远地见到一个白衣人,隔着半重青山望着自己这边方向。他这举动,惹得护法的乌长老惹不住也张望了两眼。
云蔚微抬右手,比了下手上扳指,走下船头。十名精心挑选的弟子来自各峰,往日里也有联络。更有不少勉强还能算是有着青梅竹马情谊的。平日里因着修炼,彼此间少有接触,此刻聚到一起,虽然还都是竞争对手,可总算是一个团队。故而弟子之中已彼此三两成群,相互交谈起来——除了云蔚。
一来,云蔚修为实力相对最弱,虽是异军突起,但那近似荒诞的最后一比很难让弟子们真正心服口服。
再来,平日里云蔚很少下山与人沟通,他的吃穿用销一应都是从何必那处走,偶尔跟他接触的,就是曾经小看乃至欺负过他的弟子。
那些当场嘲笑云蔚不过炼气三层是废柴的弟子们,此刻还在炼气圆满与筑基中挣扎。
云蔚倒也不在意,随意找了个地方,盘腿打坐,摸出一块下品灵石握在手中,开始吸纳起来。见此情状,乌长老摸着下巴微微点头。也因着云蔚如此“拼命”,不喜他的人又多了几分。
人群中,卓远回了同门几句问话后,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云蔚身上。对于这个传说中人物的徒弟,卓远心情有些复杂。
他说不出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卓远感觉自己对云蔚有种说不出来的渴望,似乎想要靠近对方,又畏惧着对方。那种既想亲近又畏惧的感受,是发自灵魂和骨血深处的。
卓远没对任何人说起,当日云蔚抱剑弹指轻吟之时,他家传法宝炼制的镇魂伞在颤抖。
卓远盯着云蔚不错眼珠,其他弟子也注意到了一行人中这个相对修为最低的人。
带着几分好奇,也有不加以掩饰的恶意,几名弟子慢慢靠近闭眼打坐的云蔚。见状,卓远走到云蔚身前,站在人身前。
他身高八尺,修为扎实,往云蔚身前一挡,倒是震慑住了不少人。乌长老只摸着胡须,笑而不语。
云蔚虽是在打坐,实际却是趁着难得的机会,将神识外放,通过宝船,俯视大地。
此时,他是宝船,宝船就是他。宝船下的万里河山一览无余,宝船上的人也尽入他眼底。云蔚打坐不过须臾,便睁开眼来,捏在他手心的灵石化为齑粉,随着他起身,尽落于无。
卓远听得身后响动,回头一望,便见云蔚起身站起,与对方打了个照面。卓远正视着云蔚,突然膝盖一软,几欲跌倒。他右手撑伞,险险扶住自个,额上冒出冷汗来。
云蔚玩味地扬起唇角,伸手扶了卓远一把:“卓师兄安好?”
他的手稳健有力,扶着卓远很是稳妥。但卓远只觉对方手心滚烫,宛如酷热的熔岩,几乎要灼穿他的胳膊。更可怕的是,卓远隐约听到自己的法宝,在哀鸣!
云蔚低头看一眼卓远手中黑伞,左手一抚:“不错,之前只能隔岸远观,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卓远心上沉甸甸的感觉随着云蔚那一抚手,突然消散,他不由自主吐息,好一会,低头微微动了下胳膊:“谬赞,只是家传之物淬炼而成。”
云蔚不动声色放开卓远,手掌微微弯曲,抱在身前,用一种好奇地口吻道:“卓师兄祖上是?啊,我见师兄有几分感触,想来你我应是有缘。”
卓远眼神奇怪地看了云蔚一眼,回想起内心那些奇妙的感觉,微微点头:“我也见云师弟有几分眼熟,只是我祖上乃终南山中散修一派,并非什么大传承家族”
“我也不过天地之中一常人,如此看来倒是我高攀卓师兄了。”云蔚笑道,身边不远处有弟子嗤笑出声。
卓远虽家室不显,但也是有传承的小家族出生,岂是云蔚这种纯粹走了狗屎运被人看中从而开始修行的五灵根可比的?两人相比,卓远可不是高了数个层次?
一身着黑红衣裳的炼器峰弟子远远地出声,一张还算清俊的脸上满是嘲讽:“卓师兄何必自降身份跟那等粗俗之人多谈?不过是运气好了点而已,进到秘境之中,还不知会有如何遭遇呢!”
“杨师弟,慎言。”卓远沉声道,被他制止的青年闻言,极为怨愤地瞪了云蔚一眼,扭头不吭声了。
卓远刚要开口,云蔚已经背过身去,一丝浅若蚊呐的声音飘进卓远耳中,令他一震。
“云师弟——”卓远出声,云蔚侧身,手指比在嘴前,做噤声状。
“嘘。”云蔚瞄了一眼卓远,眼神落在蓝衣女子身上,扭头走到一边,依着宝船,低头看起船外风景来。
卓远按捺住满心思绪,已然下了决心。其他弟子还在相互交谈,或是谈论秘境中如何组队,或是言笑晏晏交流修炼心得。
宝船行驶至东洲大陆西端时速度慢了下来,云蔚站在船边,远远便看到巍峨高山,山顶有皑皑白雪。
山麓之中,宫殿走道蜿蜒在山脉上,似是削了数座山峰而成的巨大广场上矗立着不少白衣弟子,没来由的,云蔚想到了何必。
也不知道他的小师父,此时在哪里,做着什么。
宝船缓缓靠近广场,隔得近了,逍遥派弟子看到广场上,矗立着十二根白玉石柱,或刻着舞剑之人,或刻着珍奇异兽。
最靠近震兑秘境的综门到了。
逍遥派弟子按序下船,乌长老在最后,最后一个弟子脚踏上综门广场之后,他收起宝船。
落地的逍遥派弟子莫不被综门广场上矗立的石柱震撼到。
先前从空中俯视,只觉不过是普通石柱,如今近在眼前,方知造物神奇。
十二根石柱四人合抱之粗,高约十八尺,柱身上雕刻的壁画粗狂传神,一眼望去,那舞剑之人似要剑穿落叶,狰狞巨兽仿佛将要一跃而出。
乌长老轻叹一声,咳了一声,唤回被这综门的八方天地阵压制住的弟子神魂。被他一咳,被震撼住的弟子们猛然回神,脸上顿时露出羞愧之意。
云蔚站在人群之中,垂下眼帘,露出些许萎靡之意。
综门迎客弟子恰到好处的出现来,穿着皮袄,袖口领口都缀着绒毛的少女娇俏可爱,声如黄鹂:“诸位,请。”
亦在此时,其他门派的筑基弟子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