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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呢?”
何必盯着气得粉面桃花的女修,音调都不变。
青年“嗯”了一声:“那位修士说收我药草是看得起我,灵石一块或者银两百。”
何必冷笑一声,伸手抓起青年手中药篓,颠了颠:“上好的龙鳞草,一块灵石便想收走,玲珑派是要白玉养颜膏糊墙吗?”
女修被何必气了个倒仰,先前遇到不善言辞的方端,寥寥数语就激得对方差点动手,溧阳城中有化神修士坐镇,自己和拿刀修士不过都是筑基大圆满,倘若拿刀修士一怒之下先出手,必然会被大能拿下,自己也可得了那区区凡人的药草。
但女修算盘打得好,算不到突然出现的何必。被那长得比自己好看说话难听实力又强的剑修一瞪一斥责,女修气得眼眶泛红,却不敢造次。
打不过,骂不过,难道真的用哭过去?女修不甘地跺脚。她身边的簇拥很是不忍。
“妙儿莫恼,问出来这无礼之人是何人,我们出城再计!”身材壮硕的结丹修士林子扬轻声安抚袁妙儿,眼珠一转,却是盯着站在门边的布衣青年:“那青年能拿出如此多品相上乘的药草,偏偏不过凡人之躯,我们不如先将他拿下,或许能得到更多好药草!”
倚在门边,看白衣剑修拿着自己的药草跟小二讨价还价,布衣青年乐得轻松,一不小心就听到了身后的修士对自己指指点点。
青年懒洋洋挑了下眉毛,懒洋洋的样子落入转身看他的何必眼里。
看着青年懒洋洋的样子,何必没来由额角一跳。他嘴角一抿,一摆手,直接将青年从门口抓到身前,一把揪住,面向小二。
青年被何必凭空抓过,跟小二面对面,差一点脸贴脸,他还未开口,差点跟青年吻上的小二怪叫一声,一手捂胸一手向下,后退两步。
“这位大爷!小的家有老母,娇妻才入门,实在是——”
“要钱还是要灵石。”何必不客气打断小二,顺便摇晃了下手里比他还要高个的青年。
青年慢悠悠“啊”了一声:“嗯要银钱吧,今儿没吃饱,我想去尝一尝这溧阳有名的烧鸡。”
小二赶紧拿出五百两银票,何必动了下眼皮子,嘴里的话冰碴子一样一蹦一跳:“拆零。”
小二一愣,方端好声好气道:“劳烦小二哥将这银钱拆散,银票散银都备上一些。”
小二恍然,将银票拆散了递给青年,转头看向方端:“这位客官,今日收了龙鳞草,后日便可制出白玉养颜膏,您可还要——”
“师兄,我此次出门,冥冥之中有所感悟,但门派事多,师兄还是尽快回去。”何必板着脸道,方端闻言,有些犹豫:“师弟你的脸——”
何必抬手摸了摸自己脸颊,先前被雷击爆裂的肌肤刚长出来,还有些斑驳红印,倒不再如当日方端见他那般可怖:“无妨,皮相而已。师兄还是速速回去门派。”
方端对自己小师弟基本是有求必应,出来找药膏也是为了小师弟。如今看师弟坚持,他也不愿让师弟不乐意,闻言转身便要离去。
“师兄。”何必喊了一声,松开抓着青年的手,将手背在身后,方端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背对自己的师弟。
“师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人有金丹修为,师弟我也不遑多让。”何必没来由道,小二咋舌,布衣青年只默默看着何必,再看一眼大块头的方端。
方端听懂自己师弟的意思,方正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狡黠:“师弟且放心,师兄心里自有打算。”
说完,方端出门离去,留下何必和青年还在仙客来的正厅里。青年收好银钱,转身出门,门外,袁妙儿和林子扬等人已不在,何必却慢悠悠跟上青年,一直跟着青年走入溧阳有名的飘香居。
青年走到大厅一角坐下,只见何必跟着他一起坐下,两人面对面坐着,一人端方俊逸,眉心一点红痣动人。一人形容落魄,举手投足满是困顿。
青年喝一口茶水,抬头看一眼似乎看着自己,眼神又没落在自己身上的何必,没有开口。
待小二上了烧鸡,青年夹起一只鸡腿,犹豫了一下,放到何必面前的碗中:“我是云蔚,多谢仙长出手。”
何必看一眼碗中的鸡腿,目光落在微笑着的青年云蔚脸上,良久,他开口:“你有什么愿望?”
云蔚筷子一松,鸡腿哐当一声,砸在碗沿上,跌落在桌面。
盯着外酥里嫩喷香流汁的鸡腿,云蔚“唉”了一声,伸出筷子夹起鸡腿,慢吞吞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
一双筷子挡住云蔚将鸡腿往嘴里送的动作,他一抬头,便见那位如冰雪一般的修士一脸冰冷:“我是何必,鸡腿脏了,别吃。”
第4章 前世有缘()
云蔚默默看着眼前挡住自己筷子的筷子,顺着筷子视线向上。
捏着筷子的手指白皙修长,虎口有茧,白色云纹宽袖的外衣衬得人肌肤雪白发色乌黑。
五官精致,嘴唇像是粉嫩的贝类内壁,眉心一点朱砂痣,面无表情之时,双眸低垂,睫毛长得云蔚有些心痒痒——若非时机不对,他很想伸手去,用手心轻触眼前之人。
何必伸出筷子挡住云蔚捡起鸡腿吃的举动,意识过来之后,才觉不妥。
很奇妙的,他对这个云蔚,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连两辈子,都是他最落魄,甚至生不如死的时候最后见到这个人,那人眼中的悲悯,何必每每想起,总能迅速地从纷乱的思绪中冷静下来。
扶摇山顶打坐淬体之时,何必也在不断反省,拷问自己。
人生来应该如何?与人为善被作鱼肉,一心为己不得好死?修仙炼体,修的是什么仙?求的又是什么道?
手上微微用力,何必手里的竹筷一声脆响,生生被他捏成两截。
筷子折断尖利的部分扎进何必手中,因为过度用力,何必手上被扎破了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慢慢滴落。
何必低头,松开手里的筷子,刚要缩手,被云蔚伸手拉住。
对方干瘦的手摸上何必的一瞬,何必差点直接挥袖将人甩了出去。他一脸惊异看着云蔚右手牵着自己,左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一脸慢悠悠:“我有药,擦一点好。”
何必一脸古怪地看着云蔚右手钳子一般拉着自己的手,左手拿着小瓶,用牙咬掉瓶塞,倒出些许红褐色的粉末倒在自己手上。
伤口有些刺痛,但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也不知是药粉的作用,还是何必用了灵气疗伤。
松开何必的手,云蔚慢悠悠收好瓶子,一手拿起筷子的同时,抬起眼皮看一眼何必,吃了几口鸡肉,再抬头看一眼何必。低头吃,复又抬头看,如此几次。
何必忍不住要变脸之前,云蔚慢吞吞开口:“你——是修真者?这么容易受伤吗?”
何必怔然,突觉内心淤塞的思绪瞬间通透了。抬手放置身前,何必身板笔直:“我也是人,同样也会受伤。”自己终究还是凡人一个,曾经的怨愤和迷茫萦绕心间,有什么不对?
云蔚慢慢啃着鸡翅膀,慵懒、又不会让何必生厌的,将骨头放到一边,喝一口凉茶,又慢吞吞开口:“今日多谢仙长仗义。不过我还真没有什么愿望,所以——”
“你确定什么愿望都没有?”何必目光灼灼看着云蔚,一反自己冷若冰霜的样子。
云蔚有些惊讶地看着何必,将最后一块烧鸡吃掉,端着茶水,仔细想了又想:“我现在真的没什么想要的。”
何必也不多纠缠,屈指结印,直接在云蔚手臂上一拍,起身出门去也。走得干脆利落,让话还没说完的云蔚愣了好一会。
摸着手臂沉吟好一会,云蔚轻笑一声,招呼来小二收拾桌子,自己转去后堂小解之后,慢悠悠踱出门去。
背着空药篓,云蔚在人群中信步游走,明明一身落魄,一路走去,硬生生走出几分风流意味。
他沿着溧阳城绕了半圈,夜色将晚,随便走进了一家普通的小客栈稍作歇息。
第二日清晨,云蔚结账直接出城,往溧阳城外走去。
他买了不少馒头炊饼,还有一皮袋酒水。随着他走远,慢慢地,跟了他两天的人按耐不住,现出身形,直接将人围住。
袁妙儿脸上戴了一层粉色面纱,姣好的面容若隐若现中更显娇媚,林子扬站她身边,绿袍金带,头上戴了个圆帽,肚皮撑得有点圆,云蔚见了,忍不住一笑。
林子扬见那蝼蚁凡人一脸笑意,心头莫名一恼,抬手一道真气激射而出,直接将人打翻在地。
“你那些上好的药草是哪里来的?老实说出采摘地点,我还可以给你个痛快。”林子扬上前一步,恶狠狠道。
他方才出手用了两分气力,那凡人此时应是断了几节骨头,暂时不至于死掉。
云蔚原地滚了一圈,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在林子扬惊讶地目光中,慢慢抬起自己的右手腕。
云蔚手臂上,一道白色灵气小蛇一般盘绕,身前满地碎冰。却是刚才林子扬攻出瞬间,云蔚右手臂瞬间张出冰网,直接挡下那一击。
袁妙儿轻嗔,林子扬脸色一变,抬手又是一掌,赤红带金的掌印呼啸之势扑向云蔚,眼见云蔚避无可避,林子扬狰狞一笑。
凌空之中一道白影陡然冒出,小小白气飞花一般,对上林子扬的赤红金掌,犹如水入滚油锅,白气和金掌碰上的瞬间,顿时炸开。
林子扬筑基后期圆满,只等机缘一到便可冲击结丹,此时也被这凌冽寒气镇得翻了个囫囵,他艰难地一个鹞子翻身,险险稳住身形没有摔倒,但后腰一阵裂帛之声,也让他变了脸色。
袁妙儿不过筑基中期,两大高手斗法,直接将她掀开来去,摔得七荤八素。
“何人!”林子扬阴测测道,脸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云蔚眼神有些讶异,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前的白衣青年。
何必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身前,姿态大方挡在云蔚身前,冷冷看着林子扬。
被他挡住的云蔚盯着何必手里的东西,无声笑了一下,眼里满是戏谑。
林子扬皱眉看着何必,白衣黑发,眉心朱砂。冷起来像冰,这三点逐一对上号,他已知道何必的身份。
但他更惊讶,这个逍遥派扶摇峰的首席弟子,不好好蹲在山顶打坐,跑到溧阳来多管什么闲事?
“归元掌,林子扬,阁下可是逍遥派何必?”林子扬沉声道,下巴一抬:“我找那位小兄弟有些事情,还请何师兄让一让。”
“不让如何?”何必冷然道。
林子扬脸色一变,上下打量着何必,冷笑起来:“叫你一声何师兄,尊的是你师门,又或者,逍遥派弟子何时如此大胆,不过金丹初期,境界不稳,就敢跑出来行侠仗义?”
林子扬看一眼冒头的云蔚,一脸恶意。他上下打量着何必,再看了看云蔚,啧啧有声:“倒不知道何师兄与这凡人有和渊源?竟然如此维护莫非嘿嘿,嘿嘿嘿!”
何必右手一抖,一根晶莹剔透的树枝直直对上林子扬。
“我与他前世有缘,我看你这世不顺眼。”何必一抬下巴,冷然道:“你想杀人夺宝献殷勤,偏巧我今日就不如你愿。”
林子扬气得鼻孔大张,取出门中长老给他的护身法宝,祭在身前:“何必!来战!”
第5章 平地波澜()
不怪林子扬气得发抖,何必出招,居然是一根光溜溜的树枝,这对傲气非常的林子扬来说,连武器都不屑使出,是何必对他个人、乃至门派的极大侮辱!
这倒有些冤枉何必了。他从结丹炼体,疾奔溧阳,除却方端给的衣服,甚至束发的发冠,都是再次遇到方端之后才得的。
前些日子何必跟着云蔚,一路随行,尚未来得及买上一把新剑。
这日里,何必远远跟着云蔚,果不其然看到林子扬等人围攻伏击。一时情急,他随手折了一枝树枝,灵气灌入,生生做出了一把模样怪异的灵剑。
归原掌乃是林子扬得意之技,也是他归元派体修的独门绝技。火灵根修士炼体,淬之以精钢,掌气带了金刃的杀伐,归元掌下,神魂尽灭。眼看林子扬对不过是普通人的云蔚痛下杀手,何必想也不想,便攻了出去。
林子扬祭出各式法宝,紫金炉、八宝木鱼,攻守一体,他抬手拍出一掌,连带紫金炉中的焰火,直直喷向何必。
何必抬手劈出一剑,剑气凌然,冰层和火焰两相撞击,一片白雾茫茫。
林子扬冷哼一声,等着看何必和那个凡人落魄可怜的样子,待到水汽尽消,林子扬只见到地面一个大坑,*一片,仿佛刚下了瓢泼大雨,连带烧焦的野草,还有隐约可见烧糊的半截树枝——别说人影子,半片衣角都没剩下。
林子扬脸憋得通红,仰天咆哮起来:“何必!我与你势不两立!”
云蔚见林子扬来势汹汹一掌拍来,何必居然只劈出一剑,刚要开口,却见对方突然转身,伸手抓着自己,扭头便跑。
云蔚被何必一把揪住,连脱带拽,穿云踏风,瞬间跑离战斗之地,远远地似乎还能听到那一身绿的林子扬歇斯底里咆哮,云蔚一边抓紧药篓,一边咳了一声。
何必将人打横抱起,脚下生风,带着云蔚跃上自己的残剑,御剑飞行。
良久,直到看到一处密林,何必才放缓飞行,收起飞剑的同时松开手,将云蔚推到一边。云蔚站得倒是很稳,他摸了摸右手手腕,再回头看一眼背过身去一脸淡定不看自己的何必,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位仙师,比他想象得有趣多了。
看起来冰冷不近人情,实际却是个心肠柔软,还有些任性的人。
“多谢仙师救命之恩,你我也算是——”云蔚刚一拱手,话未说完,平地一声惊雷,鸟雀乱飞,走兽暴动,两人身后的密林里一阵天翻地覆,整个空间逐渐扭曲起来,伴随不知名的悲鸣声,一处异界天地扭曲旋转着,从虚空之中露出一角。
何必眉头一皱,伸手拉过云蔚,将人挡在身后,灵气凝聚,生成一个半圆,将身后之人紧紧护住。
空间继续扭转着,不少飞禽走兽被扭曲的空间吸入,当场被扯得粉碎,一条头上隐约有冠的长蛇被吸入,瞬间裂成几段。
云蔚看得眉心一跳,突然间,他微微侧头,只见不远处窜出一条黑白斑纹的长蛇,头上生了一丛肉冠,鳞片斑驳,鲜血淋漓,口中含着一枚白卵,极力向着自己这边爬来。
许是看到了其他生物,本该冰冷无情的蛇眸氤氲着水气,爬动的速度更快了。
“冠踪,二品灵蛇,机智警醒。性喜灵泉,所生之地,必有灵脉。”何必轻声道,看着大蛇蹒跚蠕动,再一看,大蛇只剩下半截残躯。
云蔚默默蹲下身,从何必身边向着大蛇伸出手去。他的手掌轻轻穿过云蔚撑起的白冰结界,接下冠踪口中的蛇卵。
莹白如玉的蛇卵落入云蔚手中,大蛇身子一抽,再无生息。半空中的漩涡也渐渐稳定下来,一处秘境就这样突兀地出现。
何必抬头看着半空中的秘境,眉头皱得死紧。
上辈子,还有上上辈子,他有听闻过这种突然出现的秘境,给予有缘人极大的造化。两世里他都没有机会踏入这种虚空秘境,没想到这次居然直接遇见——
看一眼身后抱着白蛋一脸天真的云蔚,何必额角有些隐约的刺痛。
带着一个凡人去秘境探险,何必自认为自己还做不出来这等事情。
他原本只是想遵从心意,报个敛骨收尸之恩,怎得遇到此人之后,就一连串事情接踵而来了?
凡人云蔚,抱着冠踪的卵,轻轻摸了又摸,看到何必盯着自己,脸色不变,眼神稍黯,他乖巧地开口:“啊,那空中之地,仙长要是想去,自行探秘便是。我可以自行离开。”
“走,你又走去哪里?去得了哪儿?”何必沉声道:“我不知你上好的药材是哪里来的,我只知林子扬为得红颜一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既然看他不顺眼,就更加不会看着你被他杀。”
云蔚噎了一下,怎么就绕到杀人上面去了?虽然修行者比自己强,但他也不是那种随便就能摁死的存在。
但是看着冰山脸的修仙者,为自己担忧,云蔚有些说不出的小开心。
摸了摸手里的卵,云蔚轻叹一声,低头的瞬间,眼眸中闪过一丝金色,他手上刚要用力,何必抬手拉住了他,整个人挡在他身前。
云蔚慢慢抬起头,秘境之下,丛林之中,缓缓走来几个修仙者。
粗略一看,二十余人,蓝衣白纹的弟子约十人,锦衣青年美貌少女三人,灰衣弟子若干。
打头的锦衣青年杏色衣裳,腰间一把软剑,头戴碧玉冠,手中拿着一把黑沉沉的铁骨扇,见到何必云蔚二人,欲语笑先扬。
“在下溧阳城守童俊,不知阁下”
童俊目光在何必身上溜了一圈,再落到捧着蛋一脸淡定的云蔚身上,打了几个转。
他身后穿粉色衣衫的少女却不是沉得住气的,粉面桃腮,声音脆甜:“你们二人缘何在此?所图为何?也是为了这巽离秘境而来么?”
童俊阻拦不及,只能看着少女说出秘境之名,有些懊恼、又有些警戒地看着何必二人。
何必扬起嘴角,似笑非笑,眼神冰冷:“路过而已。”
少女跺脚,身上铃铛脆响:“路过?谁信?”
第6章 巽离秘境(上)()
童俊脸色微变,在何必和少女之间来回看着,何必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拉起云蔚就往外走。干脆利落,让童俊好是一怔。
“我看你形迹可疑,必然不是什么好人!”
少女下巴一昂,抬手从腰间摸出三支暗器,直直丢向云蔚。
被拉得踉跄的云蔚还扭头看着童俊,看到迎面而来三个点,嘴微张,被何必一带,扑在何必怀中,差点压到白蛋。
何必听得身后破风之声,一手带了下云蔚,一手摸上腰间剑,反手一劈,本就有些裂纹的剑径直断开,被他挡下的三枚暗器跌落在脚边。
他抬手转身一气呵成,瞪着童俊眼神凌厉:“城守大人,我不愿生事,作甚苦苦相逼?”
童俊揖手致歉:“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