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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蔚自个挽起头发,簪上簪子,整个人气势一变,从慵懒、其貌不扬,瞬间惹人注目了不少。
倘若脸色再白上几分,便是翩翩青年一个。
他披着大氅,靠近何必,笑眯眯道:“凡事不定,假若没有遇到仙师,我在何处,遇到何事,谁也说不定。现在我们在此,就是有缘。是生是死,此刻共往便是。”
第9章 秘境真相()
何必看了云蔚一眼,转头盯着地上残骸。云蔚眼尖,看到他耳朵上一抹浅红。
“随便你。”
半晌,何必生硬道,只更靠近云蔚一点,以一种警戒、护卫地姿势,带着人往回走。
云蔚半眯起眼睛跟在何必身后,四下张望着。
不知是刚才树林中突然的一战引发,还是秘境环境有所改变,原本清澄透亮的天空逐渐失去了光芒,天地都被一层淡雾笼罩。
甚至连人呼吸间,都带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粘腻感。
何必走了两步,反手一把扣住云蔚,神情更加严肃。云蔚站在何必身后,目光从对方头顶到手腕移动,末了,停留在何必鬓边——秘境入口的风刃割掉了何必一些头发,此刻正毛扎扎簇着。
“仙师,你的头发。”云蔚咳了一声,何必头也没回,手上更加用力:“嘘别出声,有点不对。”
云蔚点了点头,扭头环顾了周围几眼。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青山绿地,潺潺流水,偏偏因为突变的天色,整个环境都给人一种黏糊、憋闷的感觉。
云蔚嘴微张,正要开口,何必转身抬手,直接将他抱了起来,甩出半把残剑,两人腾空而起。
云蔚眼看着方才站着的地面蠕动了一下,继而像是被煮沸化开的肉冻汤,地面一点一点融化开来。青色的草地被黑灰色的泥地覆盖。断裂在地上的藤蔓残肢被翻卷入地面。坚实的大地像一张狰狞的口,无声地咀嚼着,隐约还有嘶喊声。地面翻滚之时,似乎还有浅灰色、柔软的东西蠕动。
何必抱着云蔚,眉头皱得死紧。
他隐约想起第二世,自己内心偏执,为了取得各种法宝,到处寻找秘境,然后听到一个传闻。
大道三千,异界无数。何必等人所在的,也不过三千世界中的一方小天地。在这天地之外,更是其他各种境界、世界。每个世界都有所谓的自己的天地法则,按序运行。
但既然有修仙者逆天而行,在法则夹缝中晋升飞仙,自然也有其他世界的生物破开虚空而来。
第二世,何必听过一个传闻,某年溧阳城守进过一个秘境,岂料秘境是境外生物化身,九死一生,溧阳城守大难不死逃出秘境,毁了面容,坏了嗓子。但他也不是一无所有。城守拼死一搏,直接将那境外生物击杀,得了一颗圆润蜃珠。蜃珠能释放出真假难辨的环境,诱人放松警惕,用于防守再好不过,因着这珠子,溧阳城防守再添助力,一时间成为更多凡人仰慕的存在。
何必也只在瞬间想到那个传闻,内心的不安使得他即刻做了决定,直接将手无缚鸡之力的云蔚带着虚空飞行。
他的预感也没有让他失望,两人御剑临风,看着山清水秀的景色渐渐变成泥泞可怖的沼泽,清澈的湖水渐渐变得污浊起来。
何必眉头皱得死紧,手上抱着云蔚更紧了一紧,云蔚正要开口,何必似是想到了什么,单手从乾坤袋中摸出三张符咒来,自个和云蔚身上都贴了一张后,另外一张捏在手中。
“你说得轻松,我却无法释怀。”何必看着符咒,叹了一声,云蔚一脸纯真地看着何必,表情天真又无辜。
何必忍不住露出和自己以往完全不同的表情,带了一点无奈、一点悲伤:“你信——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我不知道。”云蔚轻声道,手搭在何必腰间,坚定得很。
“我不知道什么是能改变,什么是不能改变。”他看着何必一字一句说道:“但我相信你。”
“你不应该相信我。如果我存了坏心思,你又要如何?不要轻信他人,你应该记住这点。”何必正色道,同时抬手拍出手上的符咒,一阵青光闪过,天地间,电闪雷鸣,巨大的惊雷平地生起,横穿了天与地。
“即使您总是这么说着,但您又何尝不是对我满怀信任?”惊雷声中,云蔚笑道,仿佛一点也不受雷电影响,丝毫没有怯意。
何必脸色变了一下,他深深看着云蔚:“我说什么你都会信?别忘了你不过一个凡人,如果你有何不轨,我当场便可击杀了你!你只需要仔细思考,我们出去之后,想要些什么吧!”
何必这话说得实在不客气,若是一般人听了,饶是秉性再好,怕也是会动气。但云蔚没有。他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大氅,衣服、还有先前何必时刻护卫着自己的细小动作,笑了笑,眼睛里都盛满了欣喜。
自己这个奇怪的便宜师父,做的和说的,是两样。
何必那一张雷鸣符咒炸开之后,整个秘境天地开始不由自主地变化起来。
无论是人类还是兽鬼妖仙,修道之时,为了突破天地法则,都要经受雷劫。因而雷电是不少迷障和诡阵的破解法门。方端给何必准备的这一张青雷符咒,乃是东洲大陆最好的符咒师所绘,一年不过六百张,一张便是三十块上品灵石。这些价值云蔚不懂,何必也不在乎,两人完全被逐渐露出真相的秘境吸引。
和晴空不同,黑云翻滚的天空才是这秘境真实的天空。而一地冒着诡异泡泡的泥泞沼泽、以及张着獠牙的各色奇怪植物,才是秘境中植被的真实面目。
一望无尽的大地全是泥泞沼泽,歪歪扭扭长着的树木,开着颜色诡异的花朵,泥沼中,大块的物体蠕动着,仿佛整个大地都是一个活着的东西
几声惨叫响起,何必一手抱着云蔚,一手再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把普通的铁剑,慢慢靠近惨叫声发出的地方。
两人避开泥沼地上伸出的诡异植物藤蔓,远远地,就看到三个人陷在泥沼地中,动弹不得。
猩红色的液体溢满泥沼,一块灰黑色的物体正疯狂地颤动着,一条神似里牛眼睛的触手上下颤抖,半只巨大的眼球在触手尽头,正缓缓流出黑白色的浆体。
娇俏的夏玲玲双目圆睁,身子被扯成两截,死得好不凄惨!美丽的面孔上满是惊异,她身边不断攻击灰黑色物体的,是一身伤痕的童俊。
那叫做阿刀的青年面孔朝下,不知生死。
“蜃”
云蔚几不可闻道,这边何必揽着他的手一紧,引得云蔚注目。
第10章 逃离秘境()
两人浮在半空,正和巨大的软体怪缠斗的童俊一抬头便看到二人,当下不顾一切,嘶吼起来:“先生、先生救我!”
他一分神,柔软的怪物整个从泥沼里浮起巨大的身体,狠狠拍向童俊。
夏玲玲两截身体被甩出去,鲜血淋漓。阿刀整个被吞入泥沼,瞬间没了踪迹。
云蔚感觉到手臂一紧,冠踪幼崽在他手臂上紧张地缠了又缠。幼崽对危险感受最直接,他正要出声,何必看了童俊一眼,飞得更高了一点。
童俊绝望地继续喊起来:“先生!只要你愿意救我,我可以交出所有法宝!你也不想死在这里是吧?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联手?”
童俊喊声愈加凄厉,也许是绝望之中有了一丝希望让他激动起来,但马上希望变成更深的绝望,童俊晃神之时,直接被泥沼中的怪物抓住。
柔软的*包裹住童俊,粘腻柔滑的液体慢慢将人体浸润。童俊疯狂地大喊起来,双眼猩红:“何必——何必——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别想活着出去!我都这么凄惨了!你见死不救——”
何必抬头看着昏沉沉地天空,看也不看童俊一眼:“抱紧。”他松开一直揽住云蔚的手,示意对方抱住自己。
云蔚很是顺从地双手抱住何必,对方空出双手来,一边在乾坤袋中翻找各种宝物,一边极快地掐算推演,似是在寻找秘境出口。
童俊歇斯底里的咆哮声更加凄厉,云蔚微微侧头,从上向下看着被软体怪包裹吞噬的人,看着对方因为不甘而不断恶毒地咒骂,眼神渐变。云蔚圆形的瞳孔逐渐竖起,由清透的深琥珀色变成暗金色,微微张开的嘴中,隐约露出尖牙。
云蔚嘴唇轻动,快速念着什么,低低地声音似有似无,何必诧异了一下,鬼使神差中,他也低头看了一眼地面。
被包裹住的童俊面容扭曲,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整个人突然从头炸裂开来。金丹修士自爆产生的气旋力量横冲直撞,何必差点带着云蔚从半空中跌下。
两人身上的符咒莹莹一亮,一层浅浅地灵气罩缓缓铺展开来,将两人包裹住,挡住了童俊自爆后四散的血肉。
被金丹自爆炸伤的泥沼怪物发出低吼声,一时间,整个秘境天地变色,空间开始急剧压缩蠕动起来。
童俊自爆让何必有些意外,金丹末期未修出元婴,自爆也不过神魂俱灭。上辈子犹记得溧阳城守九死一生逃出秘境,怎的这辈子就全折在此了?
何必边寻思,边不断拿出乾坤袋中各式法宝。乾坤袋中从日常衣物,再到各种符咒,日常用的丹药,若不是乾坤袋中存不了活物,只怕方端会给自己小师弟放上十只八只灵兽,可骑行可食用。
防御法宝和符咒拿出的时候,何必内心忍不住一阵酸涩,临紧要关头,符咒和法宝都能救命,这世上也只有一个方端会待自己如此之好,拳拳之心犹如慈父。何必心中暗自下了决心,想着逃出此地后,便带着云蔚回师门,先跟师兄好好聚一聚才行。
云蔚盯着尘嚣不断的泥沼地,隐约见到一个人影极快地飞了起来,心念一转,对方“啊”地一声,往他与何必呆着的灵气结界飞来。
阿刀满身是血撞入灵气结界之时,只看到了云蔚不似常人的一双眼睛,他刚要开口,先吐出一口血来。
何必一抬头,有些愣怔,看着撞进灵气结界头破血流勉强看出是个人形的阿刀,眼看对方身子一软就要下跌,何必犹豫着伸出手,皱着眉头将人拎住。
云蔚手往脸上一抹,又是一脸天真的样子:“仙师,这人——”
何必拎着阿刀上下打量。对方可谓凄惨至极。最初相见,这叫阿刀的青年虽不如童俊惹眼,也算清秀青年一个。但如今满脸是血,整张脸被腐蚀了一般,左手手指也残缺不全。身上、腿上都像被什么东西腐蚀一般,冒着血泡。
何必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云蔚已伸手揽着他的腰。
阿刀轻轻动了一下,一直揣在怀里的右手慢慢动了一下,掏出拳头大的一颗珠子来:“救、救我”
何必看到蜃珠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揣测并没有错。想来上一世的那个城守,也未必就是童俊本人。
这诡异空间整个开始从内部蠕动,仿佛整个就是一个活的生物,吞进了异物,即将通过自身的蠕动,将这不应该存在的异物吐出去。
“云蔚!”何必喊了一声,云蔚将身子更贴近何必一点:“我在。”
阿刀半睁着眼睛,死死看着拎着自己的剑修,心里又是忐忑,又是不安,还带了几分期待。
他与童俊同父异母,只因生母出身低下,从小便被当成童俊身边的小厮奴仆。忍气吞声挣扎求生,在秘境里也被对方无情地当成垫脚石推入怪物口中,好不容易用掉亡母留下的法宝逃生,成败就在眼前这人一念之间了。
何必拎着阿刀一声不吭,最终,抬手往阿刀身上也贴了一张符咒,秘境空间的蠕动也到了极致。三人在灵气球中,薄薄地灵气球被挤压得几乎变形。
何必后背贴着个云蔚,身前挤着个血糊糊的阿刀,脸色青得可怕。
三人被“噗”一声从空间吐出来时,纵是何必,也有些晕头转向。三人差点跌成一团,何必背着一个,拎着一个,很是勉强地腾空踏剑,虚晃一招,落地时还踉跄了一下。
脚一接触到地面,何必几乎是第一时间将阿刀推得远了点,再拍了拍云蔚:“出来了。”
何必一松手,阿刀几乎是软嗒嗒地就躺平到了地上。何必看了眼四周,一片密林,渺无人烟。
“你给他上点药,我去去就来。”何必喊了一声云蔚,同时回头看一眼身后天空中渐渐隐去的秘境,“啧”了一声。
何必一甩袖子正要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到云蔚身前,抬手往云蔚手臂上一拍,留下一道真气,神情严肃道:“我即刻就来,不要随便脱了大氅,更不要随便跟人走。”
云蔚一脸老实点头,看着何必转身离去,直到人消失在密林中后,他才转过身来,俯视着阿刀。
阿刀全身抖了一下,不顾自己一身鲜血淋漓,极快地双手在前,额头触着掌背,以一种及其虔诚的姿态跪俯道:“我愿立下心魔劫!恳请您——放过小人!”
云蔚右手成爪,直接扣在阿刀头上:“你是个聪明人,我且信你一次。”
趴跪的阿刀只觉得从头顶一痛,继而头顶的桎梏被松开,一个白瓷瓶扔到自己身前。
“自己擦药。你这样,实在太丑了。”
云蔚收回手,看着掌中诡异的液体,顺手甩了甩。
何必四处探寻了一下,回来时,就看到包得脸都看不清的阿刀和云蔚站在一起,自己便宜徒弟手里拿着一颗大珠子,一脸无辜的样子。云蔚拿着珠子上下抛动,价值不菲的蜃珠在他手中有如弹珠一般,见何必盯着自己了,云蔚舔舔嘴唇:“珠子”
何必叹了一声:“珠子不要。我们回门派。”
第11章 师父难为(一)()
进了那诡异秘境,再到出来,已是物是人非。可对等在密林的溧阳城护卫来说,“城守”还在,便最好不过。
受伤颇重的阿刀被当成童俊,在何必刻意发出信息之后,被赶来的溧阳城护卫们带走。
何必将蜃珠装在白玉匣里,递给全身包裹绷带,不能说话的阿刀:“城主,这是你的蜃珠。”
阿刀——童俊眼珠动了动,看了看何必,再看一眼何必身后的云蔚,眼中隐约有泪光浮动。
“仙师大恩俊无以为报,唯祝仙师心想事情,早登仙门。”童俊嘶哑着嗓子,慢慢道,何必站在原地,神情古怪道了一句:“也愿你不忘初心。”
说罢,何必转身带着云蔚就要离去,溧阳城的弟子和护卫见状,正要说话,童俊突然打开了装着蜃珠的盒子,催出一股真气,激得珠子一颤,发出莹莹光泽,引得在场人不由自主看着珠子。
“我兄妹三人独探秘境,九死一生,出境方得贵人相助,送我良药。恩人大德,事后再报。”童俊一字一顿道,在场护卫脸上神情迷茫,齐齐点了点头,末了,童俊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昏厥过去。
何必带着云蔚迅速离开,正要御剑飞行,云蔚突然开口:“仙师,我有疑问。”
“说。”
何必伸手去拉云蔚,一把摸在对方右手臂上,小冠踪从云蔚袖子里探出头来,分叉的小舌冲着何必一探。何必顿时被火烧到一般,松开云蔚。
云蔚低头看一眼小冠踪,再抬起头来,神情有点无辜:“我是想问我们跟着那城守进的了秘境,如今他们折损了两人,我们却没有受伤,会不会——”
何必将头扭向一边,手指搓了两下:“你可还记得我初进秘境见到的天地湖水?”
“记得。”云蔚揉了揉小冠踪。
“我没猜错,那天地都是幻境,就是秘境主人——或者说那个巨大的生物依靠那颗蜃珠做出来的。”何必看着云蔚一脸懵懂,无奈叹了一声:“想来在那个秘境生物的体内,童俊和夏玲玲彼此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自相残杀起来。你可还记得阿刀身上的伤?”
“都是被腐蚀的。”
“夏玲玲腰部横断,是巨力所致。有那个能力的,除了童俊还有谁?”何必冷笑一声:“前一秒能对我们言笑晏晏,后一秒就能痛下杀手,如今也算他们求仁得仁。我已告诉阿刀那颗是蜃珠,阿刀既然能从那两人残杀中活下来,应该也不是个蠢的。”
何必跃上飞剑,向云蔚伸出左手:“走,回门派。”
“是,仙师。”
“叫师父。”
拉着云蔚,何必头也不回道,没看到云蔚眼中盛满的笑意。
何必带着云蔚连飞带走,六日后终于回到门派。
此时,方端正代表扶摇峰,挑选新入门的弟子。
一群小萝卜头们三筛选四挑拣,终于到了可以被门派大师兄们领走的时候,一个个激动万分。
云蔚跟着何必跳下飞剑,就见宽阔的广场上,坐着一溜小萝卜头,还有数位气势出众的仙师。
“扶摇峰何必,见过各位前辈。”何必大方拱手行礼,一群年纪比他大,脸没他帅的人加上满坑小萝卜头的目光也没让他脸色有变。
方端一见自己小师弟,面上一喜,再看一眼,脸色一沉。
他正对着的几个小萝卜头,身子忍不住一抖。
范长子是逍遥派五大长老之一,以剑修见长。他门下两弟子,大弟子方端擅刀,小弟子何必擅剑。两人都是年纪轻轻便顺利结丹,故而在整个门派里,扶摇峰向来人人向往。
但剑修也好,刀修也罢,对根骨和心性要求更严。挑选弟子的时候,更是严格。
何必带着云蔚施施然走过广场,走到门派大长老以及诸峰大弟子面前,恭敬拱手:“见过大长老,各位前辈。”
逍遥派大长老乌长老抚须点头,对于这个门派顶尖的青年栋梁,他很是赞赏。乌长老看了看何必,目光落在穿着何必衣裳,换了新鞋的云蔚身上。
这几日里,何必拿出当初方端养他的方式,见天给云蔚塞好吃的,滋补的东西。不过几日,青年泛黄的发尾已经乌黑油亮。原本消瘦的脸颊逐渐丰满起来。举手投足间,别有一番风范。
乌长老还未开口,向来跟扶摇峰不对盘的天女峰大弟子万玥冷笑一声:“何必,听说你金丹方成,便心有所感出门而去,为的就是所谓的机缘。如今看来,你身后跟着的,莫不是你找的有缘人?我看你二人衣着一致,行动相似。我可不知道你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