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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之上,鸣起了三声礼炮。
参赛武者开始出场!
……
孙可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生于富庶之家,却小小年纪便离家出走,四处流浪,后被丐帮泉州分舵舵主杨无意收留,并成为入室弟子,但孙可却在三年后杀了杨无意,四处逃亡。之后再拜入北辰僵尸拳言定海门下,习得邪功。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一辈子都要躲在言家寻求庇护之时,他再次出逃,加入山贼团伙,剪径劫道,杀人淫掠,无恶不作。最终在京城被锦衣卫所擒,关入诏狱。
纵观其一生,此人可以说是人渣中的极品,疯子里的劳斯莱斯。
严龙现在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疯子。
而且是一个浑身带着尸毒的疯子!
严龙与孙可的盘口是平盘,抽的签是无兵器生死签。
所谓无兵器生死签也就是双方都限时一柱香时间(三十分钟),在这个时间内双方拳脚互殴,直到一方死掉为止。如果时间到了,双方还未分出胜负的话,则两个参赛者都要被处死。
孙可的眼睛是灰白色的,他的手也一样,脸更是如同腐烂掉的茄子一样,紫黑中透着灰白。
传说言家僵尸拳若练至最高境界,光凭真气便可腐蚀掉树木。
孙可被两个头戴面具,手上套着厚厚棉布手套的锦衣卫带上台,卸下枷锁后,他立即望着严龙阴阴地笑了起来,他伸出灰白的长舌,舔了舔自己的鼻子,然后说道:“听说你杀人时,很喜欢扭断别人的头颅!”
严龙笑道:“是的,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孙可的眼中放出光芒,瞳孔开始变红。
然后,他就出手了。
孙可一拳击出,空气中立即弥漫开了一股浓浓的尸臭味。拳风烈烈,宛如地狱冥河之上的风声。
严龙一个闪身,躲到了孙可身体左侧。
孙可并未返身,但他的左拳已经从左肋下穿出,反手打向严龙的腹腔处,速度比方才的第一拳速度更快。
严龙心想:“此人的拳速倒是挺快的。”
严龙不待拳风沾身,已经轻轻闪过。
孙可两拳落空,严龙一招未还。
孙可面上泛起惨烈的灰白之色,瞳孔之中的血红亦越来越浓,他全身一抖,身上的骨节发出如同爆竹一般的响声。
厉啸声中,孙可双拳挥动越来越快,象旋风一般朝严龙卷去。
僵尸拳在小招数方面变化极少,每一记出招动作幅度都很大,势大力沉,而且手、肘、膝甚至肩部都可作为武器,配合所炼尸毒,沾上的人非死即伤。
严龙根本不敢与之拳脚相碰,所以便是一味地躲避。
一时间,满擂台之上皆是孙可的拳风。
其尸毒越来越盛,在擂台四周的裁判亦不得不捂着嘴退至拳风范围之外。
严龙的形势看上去越来越弱!
……
此时,在校场之上,一共有五场擂台赛在进行着。
北面高台之上,刘侨、谷大用、许显纯、张扬、姜维等人都在观战。
现在讨论的是严龙对孙可的这一场。
许显纯率先道:“上一轮严龙对何盛,是严龙一直在进攻。现在风水轮流转,这一场擂台赛打到现在,他倒是一招未还。”
刘侨微笑道:“上一场是老鼠拉龟,无从下手,这一场是龟追老鼠,同样也是无从下手。有趣!”
张扬却皱眉道:“严龙这场的声势弱了许多,不知是何原因?”
无人接话。
张扬眼光瞄向姜维道:“伯约,你对这一场怎么看!”
姜维目光略略地扫了一下台上诸人,见大家的眼光仿佛都盯着擂台,但其实每人都各怀心思,便淡淡地回应道:“回大人的话,姜维认为严龙必败。”
“哦。”刘侨听了姜维的这句话,眉头一挑,问道:“伯约为何如此确定呢?”
姜维回复道:“回指挥使的话,严龙战至现在,锐气全无,后劲乏力。相反孙可身负僵尸拳绝世武功,精气神俱足,相信不用多久,胜负立分。”他说话之时,态度不卑不亢,分析清晰简炼,没有一句废话。不过至于这些是不是废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刘侨点头道:“嗯,有道理。”
许显纯这时却道:“督帅似乎一直以来都对严龙关注颇多。”
刘侨叹道:“严雪岸乃当世文宗,纵使入狱,在朝中亦有莫大影响力。严龙做为他唯一的子嗣,岂能不受关注?!许大人以为然否?”
许显纯显然被揭到痛处,不再言语。
这时,东厂掌刑千户谷大用忽然道:“严龙好象要发力了。”
张扬却道:“孙可一身是毒,他纵使发力,亦难料胜败。”
姜维听到这话,剑眉微蹙,眼神里略带担忧地看着场中局势。
……
严龙已经被孙可的拳风逼至擂台铁链的边缘了,只要落下擂台,便算输。因为是抽到了生死签,败者同样也要被锦衣卫处决。
孙可暴吼一声,双拳如同暴风雨一般地接连打出了一十八拳,瞬间拳影如山,鬼影幢幢,擂台之上的青石板被拳劲所破,开始迸裂,并且都朝严龙激射过去。
最可怕的是,拳风所过之外,连擂台上的铁链都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霉斑。
“尸气!”严龙冷哼道。
满眼都是碎石激射,毒雾弥漫,严龙却夷然不惧。
因为他觉得戏演到现在,也差不多了!
也该是落幕的时候了!
第33章 全靠演技(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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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龙已经退无可退。
他的手突然迸出了淡淡的紫色罡气。
他轻描淡写地,仿似摘花一般,撷取了一片在空中飞射的石片。
这一片石,如同刀锋般锐利。
石刀在手,严龙手腕一抖,九龙诀真气再加上天魔功的融合真气在神门穴倏地爆发。
石刀激射而出!
只见刀光一闪。
石片已经完全没入了孙可的咽喉。
孙可的所有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空,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严龙,捂着咽喉处大股大股涌出的鲜血,眼睛由血红重新变成灰白。
死鱼一般的灰白!
孙可尸体仆倒在擂台之上。
严龙看着孙可的尸体,眼中闪着冷酷的光芒,低声地说道:“抱歉,没能扭下你的头颅。”
系统声音在严龙意识中响起:“恭喜宿主格杀后天境中阶武者一名,获得杀神值2400点,现有杀神值共计23550点。”
场外的裁判见了孙可的死状,却没有即时宣布胜负的结果,反而是跑到最终裁判席,小声地耳语了一番。
……
此时,北面高台之上的锦衣卫大员们也都看到了场中发生之事。
许显纯脸色铁青,率先发难道:“这一场抽的是无兵器的生死签,严龙以石刀杀了孙可,明显是犯规。这场应判严龙输。”
如果判输,那么按照比赛规则,严龙要被处死。
刘侨没有说话。
张扬立即接话,但他并不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问姜维道:“伯约,比赛的细则是怎样的,你详细说来听听!”
姜维不假思索地道:“参加擂台赛的对阵双方,不可用毒,不可身藏兵刃、暗器登场并在比赛中使用。凡此种种犯规行为,即使在比赛中获胜,亦判定为输。”
“好!那你认为这场比赛应该是哪一方胜?”张扬追问道。
姜维淡定地道:“孙可的身体肤发皆有尸毒,若细细追究起来,他一上场就应该是犯规了。严龙于擂台之上拾起被孙可打碎的石头做为武器来还击,属下认为不属于身藏兵刃、暗器并使用的犯规行为。所以卑职认为这场比赛应该是严龙胜。”
张扬听罢,对刘侨说道:“督帅,姜千户所言,属下亦附议。”
许显纯脸色一沉,正待反驳。
这时,有裁判团的人来到台前请示,这场比赛该判谁赢?
裁判团里的众多成员,显然也是对于这一场的结果争执不下,所以才过来请示这边的几位大佬的。
刘侨听了,只冷冷地回了一句道:“两人上台之前身上都没带兵器,显然都没犯规。而现在一个躺在,一个站在,你们说该判哪个赢?”
裁判团来人一听刘侨的话,立即道:“是,属下明白了。我们照章程办理。”
不一会,裁判团宣布:严龙胜。
听到这一消息,北面高台之上,许显纯的脸色阴沉如乌云盖顶,但当他一并听到其他几场擂台赛的赛果消息之时,才脸色稍霁。
刘侨和张扬两人听了其他赛果,却是眉头深锁,因为其他好几场的赛果都有些出人意料。
姜维心中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面上仍是毫无表情。
……
严龙被押回囚室,现在他除了练功之外,便是思考着以后的对策。
经过一轮淘汰之后,同一条过道之上的囚室空出了许多。
东仓有两百多名参赛武者,每一轮下来,便减少一半,到了第二轮打完,便只剩下五十多名幸存者了。
今天一整天的饭食都重新由夏候霸来送。
严龙从夏候霸传递过来的密信中得知,因为比赛赛果冷门迭爆,刘侨与张扬已经生疑,正在彻查个中原因,更有典医署的医者在给死去的参赛武者验尸。而姜维率先发难,抢先控制了王望。现在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刑狱署副千户周兴以及东厂掌刑千户谷大用还未有明显行动。而夏候霸过些时候,也要去配合调查。
严龙看了密信,立即趁着夏候霸与一众狱卒去其他囚室送饭的空当,用密语写下了回复姜维的信:“坐山观虎斗,关键时候适当地煽风点火!”
待夏候霸等人转回来收食盒与水葫芦的时候,严龙伺机将纸条传递给了他。
等所有人走了的时候,严龙开始吃东西。
不过吃的并不是夏候霸送过来的饭食,而是他一直放置在系统空间背囊中的那一些被下过软筋散迷药的饭食。
虽然在系统空间里,所有东西都不会变质!不过要将这种“穿越时空”并且被下了“特殊调料”的东西吃下去,实在是痛苦得有口难言。
吃下去一些后,严龙开始运气调息,因为他要让软筋散的药效尽快发散。
过了两个时辰,锦衣卫典医署的医师过来了。
他们依次在每一个幸存武者的脉门处采血,然后装入一个个贴好各人名字的小瓷瓶中。
……
第二天,严龙接到传讯。
前来押解他的人不是刑狱署中的任何锦衣卫。
看着他们黑色袍服上的三道金边,严龙知道,这些都是血煞司地阶的武者。
血煞司的锦衣卫分为天、地、玄、黄四个阶层,从黄阶开始,黑色衣帽上锈一道金边,玄阶两道,地阶三道,而天阶则是金黄色的袍服,黑色纱帽。
没有其他废话,领头的一个面目象生铁一般冷硬的大高个,用同样冷硬的语气对严龙道:“跟我们走。”
来到上次姜维审问过他的刑讯室里,严龙见到了刘侨和张扬。
上一次同时见到这两位锦衣卫巨头的时候,还是接受刺杀冉天赐的任务之时。
严龙来到堂前,便只是站着,也没有说话,因为他在等着两个官老爷问话。
屏退左右之后,刘侨是最先说话的,他一反常态,一开口便单刀直入地问:“你的武功提高很快,但在两轮擂台比赛中的发挥都有些失常,是有什么隐情吗?”
严龙心想:“刘侨果然目光如炬,还是看出了些端倪。”口中却是平淡地回应道:“回禀大人,首回合面对何盛,我全力出击,并无发挥失常,只不过何盛一心躲避,我短时间之内无法将其击杀而已。最后还是诱得他露出破绽,才成功取胜的。至于第二轮面对孙可,就有些……”
“有些什么?”刘侨追问道。
“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身体乏力,真气运转略有滞碍。最后孙可将我逼入绝路,情急之下,反而才能凝聚起全身真气,使出搏命杀招的。当时如果那最后一招不管用的话,我肯定也是个死人了。”严龙皱着眉头,似乎努力地在回想着当时的情形。
“身体乏力?真气运转不灵?”张扬插话道:“你上擂台前,手脚可曾有麻软的感觉。”
严龙“竭力地”想了想,才“慎重地”说道:“手脚软麻?!那倒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有些提不起劲而已。”
“哦,那你在打擂的前几天,身体可有不妥?”张扬问道。
严龙点点头道:“因为肠肚一直不适,腹中反复绞痛。所以狱吏送来的饭食,都吃得极少,可能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打擂当天才有些气虚力弱吧。”
“吃得极少?!你肠胃不适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的?”刘侨问道。
“是在六天前。”严龙笃定地说道。他在心中其实早已经算好刘侨会问到这些话的,所以回答的每一句话都在有意无意间,把注意力引向送饭的王望。
至于夏候霸,虽然也有送饭,但参与次数极少。而且姜维已经拘捕王望,凭姜维的本事,要从他身上找些证据出来,只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罢了。
“所以说,从六天前开始,你就很少吃东西了。”张扬道。
严龙睁着眼睛,“疑惑地”说道:“对啊,张大人,诏狱里的东西又不是有多么的好吃,肚子不舒服,自然是不会多吃的。”
张扬听了,与刘侨对视了一眼。
他们在心中都不约而同地下了一个结论:吃得少,那自然摄入的软筋散迷药也少。严龙打擂当天还有能力杀了孙可,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至于其他的参赛武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第34章 雨前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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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龙被押走后,刘侨与张扬在刑讯室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张扬才道:“昨日进行的全部比赛中,其中有二十一个死掉的武者,血液中都由典医署用贤者之石配合七彩金线虫查出了药物反应,幸存的武者除了严龙,其他人的血中都没有药石反应。姜维扣押了一众送饭的锦衣卫,经过审问侦讯,在王望的家中抄出了一包软筋散药粉和一张近期才由永业钱庄开出的十万两银票。王望现在已被秘密关押在诏狱之外。”
“从王望的口中问出了一些什么吗?”刘侨道。
“据姜维奏报,无论怎么用刑,他都只说自己是被栽赃的!”张扬道。
过了一会,张扬才说道:“督帅,对于这件事,您意下如何?”
“你觉得呢?”刘侨显得心事重重地反问张扬道。
张扬不假思索地道:“除了许显纯、谷大用之流,还无人敢在这诏狱之内干下此等胆大妄为之事!”
刘侨眉头深锁,长叹道:“是啊!这次是我们大意了,防备如此松懈,岂能不出事!只是想不到许显纯他们居然这么大胆,敢擅自操纵赛果。”
“这些事,已有先例。”张扬道:“督帅您不是都亲自处决过几批人了吗?”
“这不一样。以前杀的不过是些利欲薰心之徒,而许显纯在我三番两次警告之余,仍铤而走险,明显不只是想敛财那么简单了。”刘侨语重心长地道。
“不是想敛财,却又是为了什么?”张扬说道。
“他是想试一试我的底限!”刘侨官威十足的脸上现出煞气:“他想看一看我敢不敢动他!”
张扬听了后,朝刘侨一躬身道:“督帅,要杀许显纯容易得很,交给属下来办,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不!”刘侨决然道:“要杀他就要光明正大地杀,方能起到震慑作用,否则跟杀死一条野狗又有何分别。”
张扬摇头道:“督帅,你我都明白,这太难了。他背后之人……。”
“是啊,张扬,这些人是杀也杀不尽的,我们纵然知道了他们是在操纵赛果,又当如何?许显纯现在背靠魏忠贤,不是我们想处置就能处置得了的。”刘侨喟然叹道。
这时,刑讯室紧闭的铁门上的警示牌掉了下来。
意思就是门外有人在请求要进入刑讯室了。
张扬上前去打开了门,门外出现的是姜维神情焦急的脸。
张扬问道:“什么事?”
姜维一见张扬,便急忙拱手道:“张大人,姜维有要事禀报。”说罢,警惕的眼神瞥了瞥四周的锦衣卫,便不再言语。
张扬见状,便说道:“伯约,进来说话吧。”
姜维也不谦让,直接就跨进了门内,刑讯室的门随之关上。
姜维一进到室内,便直接向刘侨和张扬禀报道:“禀报督帅、张大人,王望死了!”
张扬望向刘侨,刘侨深吸一口气问道:“怎么死的?”
姜维道:“按照两位大人的吩咐,我们没有再给王望用刑。一个时辰之前,东厂的人突然来了,说要提审王望,还出示了腰牌以及东厂文牒,领头之人我认识,是谷大用手下的一名档头,他们要求单独审问王望,并接收全部证物,属下无可奈何,只能放行。过了半个时辰,他们出来后不久,王望便吞服牙齿内藏着的毒药身亡了。属下不敢为难东厂钦差,因而才特地赶过来禀报督帅与大人的。”
“你扣押王望的地方并不在诏狱之内,为何会被发现?”张扬听罢,急忙问道。
“属下不知。”姜维垂首恭敬地道。
张扬怒道:“人是由你扣押的,关押地点也是由你选的,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推得干干净净吗?”
姜维轻叹一声,只是不作声。
张扬还待再追问。
刘侨却道:“张扬,不必如此。这种事,怪不了姜维。他管得了自己,也管不了身边这许多人的。”
张扬还未说话,姜维却说话了,他道:“督帅,我此次用的人全部都是刑狱署的锦衣卫,名单俱在列,如果要查的话,包括我在内,都可接受审查。”
刘侨却道:“不必了。”
姜维望向刘侨道:“督帅,属下在王望家中搜出的证物中有一张委托书,是王望委托京城中有名的赌局中介人卢正卿进行赌资投注的一纸文书,我们只要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