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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第三次的令牌,竟没送到柏龄院来。
霜元伽连发出两次慰劳令牌,很想了解一下许小旦的“接客”情形。闲着没事,便悄悄来到东海院。
来到东海院,天井内静悄悄的并无一人.
这也难怪,整座东海院,只有三人。
一个是主角许小旦,两个是被阉掉“宝贝”的喽罗,除了拿饭、扫地、整理坏境外,根本无事可做.
又因他们刚被阉掉不久,伤势尚未痊愈,除了待在门外.实在懒得活动。
霍元伽只见许小旦的卧室房门虚掩,里面也无半点声息。
他揭帘而入,原来许小旦却躺在床上未起,一副懒洋洋无精打采模样。
许小旦见来了霍元伽、勉强坐起身。
霍元伽愣了下道:“仙子莫非生病了?”
许小旦娇懒无力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
霍元伽心有所悟的哦了一声,接着呵呵笑道:“老夫明白了!”
许小旦也跟着一愣道:“盟主明白什么?”
霍元伽嘴角泛着笑道:“一定是钟副盟主和余亦乐的动劲太大,让你受不了,所以才累得起不了床。”
许小旦越发不解道:“盟主说些什么?为什么忽然提起钟副盟主和余先生?”
霍元伽眨着一对三角眼道:“你装的什么蒜?前天和昨天两个晚上不正是他们两个在东海院作客吗?”
许小旦茫然道:“盟主真会开玩笑,这几天根本没客人来过,我正要去问问你,为什么还不开张?”
霍元伽不觉为之错愕,道:“你不是开玩笑吧?”
许小旦道:“这是正经大事,怎能随便开玩笑.”
“老夫在前天便发出令牌,第一位慰劳的是钟副盟主,昨天又发令牌给余亦乐。”
“他们根本没来!”
“这倒奇怪了,莫非他们生病了?不对,老夫今天早上还见过他们.两个都好好的,为什么没来呢?”
“盟主为什么不问问他们?”
“当时老夫不知道他们没来,自然不需要问,更何况这种事也不方便问。”
“我倒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也许他们有毛病?”
“大有可能,不然像你这样的女人,男人哪有自动放弃的?其实这样也好,至少你能落个轻松。”
谁知许小旦反而显得有些不快,摇摇头道:“你错啦!我闲着也是闲着,能多接两个客人,才是我的光荣。反正那东西也少不了—块,利人利已。若弃而不用,就等于—块好地没种庄稼,反而会杂草丛生。”
霍元伽不由打个哈哈道:“原来你有这种想法,真是了不起.早知如此,我就该把东海院另订—套开放办法。”
“什么另一套办法?”
“让东海院日夜开放,晚上还是只接待一个,白天接待几个,由你决定,你自己说说看白天能接待几个?”
“那要看情形啦,如果我高兴了,即使接待三十个四十个也没问题。”
“那未免太多了,依老夫的意思,白天就接待十个吧。这样算来,不要四个月,迷踪谷所有的人,便都有机会来东海院作客。在老夫来说.也算对他们尽了最大的心意,老夫这绿林盟主的宝座,也必定一天天更加稳固。至于你,当然就是老夫最大的功臣。”
许小旦面有难色道:“我不想人人都接,只希望能接那天在大厅吃饭的那几十个人。”
霍元伽笑道:“他们都是迷踪谷的头目,可见你的眼光也很高.其实那些喽罗们,论武功显然不济,上了床却不见得输给那些头目。”
他默了一默,又道:“那就暂时维持原状,还是白天休息,晚上只接一个,等过些天情形再决定白天是否开放。”
许小旦红着脸道:“可是你发令牌,别再发给不肯来的。这两天晚上,我一直在等,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真没面子!”
霍元伽略一沉吟道:“老夫手下的头目,你差不多都见过,不妨由你指定,想要哪一个.老夫就发令牌给他。”
许小旦转动着眼珠想了半晌道:“最好是漂亮又年轻的。”
霍元伽道:“老夫手下的人,英俊潇洒的不在少数,年纪轻的也很多,你想要哪个?”
许小旦顿了顿道:“那天同桌有个年轻的,好像姓麦。”
霍元伽笑道:“那小子叫麦小明,你怎么忽然看上他了?”
许小旦道:“还要问.因为他年轻,长得又帅。”
霍元伽摇头道:“为了第一次开张讨个吉利,我劝你最好别要他。”
“为什么?”
“理由很多.第一,那小子据说今年只有十八岁.而你已是三十左右的人了,睡在一起,像母亲搂着儿子.实在不太相配,至少你是吃亏的。”
“还有第二没有?”
“当然有,那小子性情火爆,连老夫有时都不放在眼里,对你绝对不会温柔体贴,若把他惹翻了,说不定会揍你一顿。”
“你可知道柔能克刚,我自有办法训服他,世上什么男人我都见过,还没有看一个英雄能过美人关的。”
“你的意思是想老牛吃嫩草。”
“什么话?我虽然年纪比他大,却也不能算老。盟主,你看我老不老?”
“在老夫眼中,你只是小姑娘,再过十年也不能算老。”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只管把令牌发给那姓麦的年轻人。”
霍元伽犹豫了一阵道:“这样吧,你既然喜欢那姓麦的小子,过几天我自然会把令牌发给他。不过今晚我想找另外一个人来陪你。”
许小旦颦起柳眉道:“谁?”
霍元伽道:“当然也是你喜欢的。”
许小旦道:“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霍元伽嘿嘿笑道:“听你方才的语气,不用说是喜欢能干的男人.若论能干,这人称得上是员猛将,一定能把你伺侯得舒舒服服.足可补偿这两晚你所受的损失。”
“你说的到底是谁?”
“他来了以后,你自然明白.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啦!”
“好吧,我今晚等着他来!”
“你白天最好还是多睡睡.养足了精神,夜里才应付得了。”
“你放心,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不论他多么能干,我也怕不了他。”
就在当天晚饭后,一面慰劳令牌,送到了崂山三雄之一的勇金刚王大康手里。
王大康突接令牌,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柏龄院所有的人,除苗素苓外,都涌到小客厅来看王大康如何外置。
王大康把令牌往桌上—扔道:“他奶奶的!羊圈里跑出个驴来,霍元伽那老小子,怎会把令牌单单发在俺头上?”
江北四龙的老三飞天龙何宗辉笑道:“这是霍元伽看得起你,你还发什么牢骚?”
王大康道:“这事透着奇怪.就是照次序轮,也轮不到俺头上。”
何宗辉道:“人家钟副盟主和余先生不是已经轮过了吗?”
王人康道:“他们两位轮过了.还有岭南二奇的巴天义和宋天铎,他们在迷踪谷的身份地位都比俺高,更是霍元伽的心腹,怎会轮到俺头上?”
何宗辉道:“那可能是他对你们崂山三雄的人特别赏识。”
王大康哼了声道:“去你的!俺王大康是个粗人.也知道长幼有序,就算霍元伽看上崂山三雄,也该先把令牌发给老大,再发给老二.最后才能轮到俺王大康头上.对不对?”
余亦乐微微一笑道:“别讲那么多理由.现在只问你准备怎么办?”
王大康道:“既然你和钟副盟主都不去,俺当然也不想去。”
余亦乐道:“我劝你还是去得好。”
王大康两眼一瞪道:“你们不去.为什么偏偏要俺去?”
余亦乐正色道:“钟副盟主和我不去,很可能已引起霍元伽的疑心,如果你再不去,将来对咱们必定大大不利.”
笑面佛鲍超也帮腔道:“老三就去一趟!那种地方很多人想去都去不成.何况又不需咱们掏腰包花钱。”
王大康眼珠子转了几转道:“俺抢在你老大前面.你不吃醋?”
鲍超笑道:“自家人吃什么醋?”
王大康终于被说动了,站起身收起令牌道:“既然你们大家都这么说,俺就去试试看!”
余亦乐道:“我还要提醒你一句,霍元伽诡计多端,那女人也是—肚子坏水.最好要提高警觉.免得吃亏上当。”
王大康咧咧嘴道:“他奶奶的,俺也不是三两岁孩子,大风大浪见多了,不信会栽在个臭娘们手里!”
鬼诸葛也道:“不管如何,老三要见机行事。”
王大康被弄得有些不耐烦,吼道:“你们若再七嘴八舌.俺不去啦!”
群雄果然谁都不再说话。
王大康把令牌往怀里一揣,喃喃着道:“他奶奶的!霍元伽那老小子曾说过,令牌是头一天或当天上午送来,这次给俺老王,却是吃过晚饭才送来.等于叫俺屎顶到肛门才进茅房。”
鲍超笑道:“这样最好啦!若早上接到令牌,要等到天晚才能进去,岂不等于吊人胃口。你就是要洗洗澡换套新衣服再去,现在也来得及。”
王大康冷哼声道:“去见那种贱女人.身上越脏越好,越臭越相配。”
他刚走出两步,只听何宗辉道:“那令牌拿在手上没有?”
王大康道:“俺揣在怀里跟拿在手上有什么两样.世上怪事真多!”
众人听不懂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正要询问,王大康已自己接道:“咱只听说令牌是调兵遣将的,现在令牌变成了嫖女人的,你们说是不是怪事?除了霍元伽那老小子,谁能想出这种歪点子!”
王大康摇摇摆摆的来到东海院门口,远远就发现门门还有个站岗的喽兵,不觉暗暗骂道:“他奶奶的!窑子门口还要站岗放哨.又是怪事一件!”
那喽兵手拿一柄单刀.神气活现,在这种地方放哨还耀武扬威,照样也是件怪事。
王大康看也不看那喽兵.昂首阔步便往里走。
那喽兵倒颇负责尽职,连忙拦了过来抱刀一礼道:“王头领要到哪里去?”
王大康铜铃般的两眼一瞪道:“这里是不是东海院?”
那喽兵抬手指了指大门上方的匾额道:“那不明明写在上面,王头领何必再问?”
王大康咦了声道:“王八蛋!你敢情以为俺老王不识字?”
那喽兵打个哆嗦道:“小的不敢!”
王大康骂道:“你明明看到俺老王要往里面走,却偏要拦阻.可是故意要找麻烦?”
那喽兵虽已头皮发麻.还是不能该管的不管,嗫嚅着道:“王头领既然要进去,请拿出令牌来给小的查验一下。”
王大康本来不想取出令牌,但又懒得和对方罗嗦,只好探手入怀,取出令牌道:“王八蛋.瞎了你的狗眼!这不是令牌难道还是你家的祖宗牌位?”
那喽兵被骂得虽已火冒三丈,还是不得不强忍着性子道:“既然有令牌,就该早亮出来给小的看,王头领请吧!”
王大康道:“废话!老子是霍盟主请的,你够什么资格请!”
进入大门,便是—个范围不小的天井.墙边还摆着不少盆景.那两名被阉过的喽兵,正在浇花除草。
其中一名叫王三的奔过来施了一礼道:“王头领可是来过夜的?”
这名王三倒是态度亲切,出语和气,很有点“太监”模样。
王大康扫视了天井各处一眼道:“俺还以为这里很脏,原来整理得蛮干净的。”
王三陪着笑脸道:“仙子住的地方,当然要整理得干干净净。”
王大康也笑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当差,辛苦啦!”
王三道:“没什么,这里事情不多,小的们都清闲得很。”
王大康道:“俺是说你们下面辛苦了。”
王三顿时面孔憋得有如猪肝.咧咧嘴道:“没关系,小的们两个家乡都有兄弟,总算断不了香火。”
王大康道:“姑娘呢?”
王三吃了—惊,忙道:“王头领千万别叫姑娘!”
“不叫她姑娘叫什么?”
“要叫仙子。”
“哪有陪男人睡觉的仙子.”
“那是另一回事?”
王大康随即举步上楼。
王三也立刻跟在后面。
王大康道:“你跟来做什么?下面已经没有了,有什么好看的?”
王三干咳了声道:“小的上去给王头领倒茶。”
王大康道:“仙子连觉都能陪俺睡,难道就不能给俺倒茶?”
王三道:“这是小的份内事,不能劳动仙子。”
“去你的,不必上来。她不倒俺就自己倒,她在哪里?”
“王头领上了楼就看到了。”
王大康登上楼梯,只见上方高悬着一盏大型流苏宫灯,灯面上绘的是一龙一凤,另一面则是一对狮子在滚绣球。
房门有二三处.左边房门上也挂着一盏宫灯,是用绿纱糊成,成为名符其实的绿灯户。
王大康并不清楚绿灯代表什么意思,因为那时还没有这种规矩.不过既然只有左边房门有灯,许小旦必然自在里面。
第十五回 英雄拒色
推开门,果然里面灯光明亮,房内布置得风光旖旎,颇有一番诱人气息。
地上没人.往床上看去,许小旦正拥被依壁而坐。
许小旦—见来的是个身高八尺,脸色赤红,浓眉环眼,短须如戈的莽汉,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认出此人是谁。
她在太原阳曲客栈便见过王大康,来到迷踪谷后,在聚义厅也曾两度见过.却没料到霍元伽会把今晚的令牌交给他。
王大康嘿嘿笑了几声.不吭不哈的就在床边的椅上坐下。
许小旦皱着柳眉道:“怎么是你?”
王大康噘了噘嘴道:“是我不行吗?霍盟主叫俺来,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怎敢不来?”
许小旦又皱了皱眉道:“可有令牌?”
王大康顺手把令牌掏出来在灯下一亮道:“这他妈的还是假的?”
许小旦道:“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王大康道:“嫌难听就堵上耳朵!”
“你是做什么来的?”
“废话!当然是睡觉来的。”
“那你就睡吧!我把床让给你。”
“你准备睡哪里?”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岂有此理!你今晚就是陪俺的。如果没你陪,俺何必到这种地方来?”
“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
“还用俺讲吗?”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俺早就照啦!小白脸是绣花枕头,只有俺这样的才管用。”
王大康就这么一句话.竟然真的勾动了许小旦的心。
原来许小旦是个夜夜离不开男人的女人,她之所以心甘情愿在东海院接待群雄.口头上讲的是牺牲小我,实际上正是成全小我。
偏偏她自从来到迷踪谷,眼见有那么多雄壮威武的男人.却一个也弄不到手,只有霍元伽曾光顾过她两次。
但那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好不容易想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成立了东海院.前两晚的“客户”竟又没来,使得她独守空闺,夜以达旦,好不难耐。
想到这里,又想起王大康方才那句“小白脸是绣花枕头,只有俺才管用”那句话,便很快对王大康来了兴趣。
反正上床后吹熄了灯.管他什么脸,只要管用就好。
王大康不知许小旦在想什么,仍是坐在那里不动。
许小旦也斜着媚眼一笑,随即推开被子下了床.
王大康道:“你要做什么,是不是要赶俺走?”
许小旦咯咯笑道:“既然你持有霍盟主的令牌,我怎能赶你走。”
王大康笑道:“那是你已经看上俺老王了?”
许小旦媚眼又是一抛道:“你虽然不是小白脸,总还是条英雄好汉,我敬的就是英雄好汉。”
她说着提起茶壶,倒了杯茶,双手捧了过来。
王大康接过茶.又放回桌上道:“你对俺老王还真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不错?”
“方才在楼下.那个叫王三的说你不肯给客人倒茶,他抢着要上来倒。”
“他为什么没来?”
“是俺不准他来。”
“为什么不准他来?”
“俺对他说:‘仙子连觉都肯陪俺睡,怎会不肯倒茶?’现在你果然主动倒了茶,可见俺的话不差。”
“那你就喝茶吧!”
“待会儿上了床再喝。”
“为什么现在不喝?”
“现在不累,也不渴。待会儿办过事.那时才真正需要喝杯茶解渴。”
原来王大康虽是个粗人,却粗中有细,尤其临来时不少人都要他提高警觉,万一茶水中放有什么药物,岂不上当?所以他才决定不喝。
此时,许小旦早已春心荡漾,而且生理上某一部分越来越“渴”,自动又回到床上道:“时间不早啦!吹熄灯上床来吧。”
王大康摇头道:“别急,俺还要坐会儿,而且灯也不能吹。”
许小旦道:“我就没见过你这种男人。”
“俺这种男人怎么样?”
“别的男人—进房间,必定急着上床.哪有坐着不动的!”
“俺是在养精蓄锐,待会儿上了床才有戏头,你懂了吧?”
“既然你想坐会儿,就把灯吹熄好了。”
“不成,俺还想看看你。若吹了灯,你让俺看王八还是看乌龟?”
许小旦虽觉得王大康说话太粗,却并未着恼,因为,她只希望待会儿在床上得到补偿.只要在那方面能得到满足,被骂几句又算什么?
她默了一默道:“你要看,现在就看吧!”
王大康咧了咧嘴道:“你衣服穿的紧紧地,有什么好看的?”
许小旦道:“你可以看我的脸!”
王大康道:“俺若只是想看你的脸,何必到这里来看?”
“你要看哪里?说吧!”
“上次在大厅里.你曾把奶子露出来,那次俺眼睛有毛病,没看清楚.可不可以再露一下?”
许小旦毫不犹豫,胸衣—扯,露出了一边乳房道:“你仔细看吧!”
的确很美!
王大康瞥了一眼道:“还有另一边!”
许小旦又把另一座高峰揭开了幕,道:“好看不好看?”
王大康摇头道:“没什么好看的!”
许小旦愣了愣道:“你这人好像是块木头,实对你说,我从前也在大庭广众表演过,只要我一露,就有上千对眼睛盯过来,就像苍蝇见了蜜蜂一样,怎么轮到你就没有看头了呢?”
王大康正经八百地道:“俺想看的,是希奇古怪的玩意儿。你那一对东西,根本没什么特别。你有的.别的女人也有。俺早就看过了,当然不想再看。”
许小旦只气得牙根发痒,崩着脸道:“你到底想看什么?”
王大康反而沉住了气,慢吞吞地道:“你给俺看什么,俺就看什么,反正俺只要好看的.”
只听一阵衣服扯剥的声音,接着许小旦道:“给你看!”
王大康抬起眼来,见这时许小旦上半身已整个赤裸,不觉嘿嘿一笑道:“你这一身肉,在屠宰场随时都看得到,和剥了皮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