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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伽不动声色道:“王老弟可是希望他早一点死?”
王大康道:“反正他犯的是死罪,想活也活不了啦。那就不如早一点儿让他归天,人死入土为安,这是谁都知道的。”
霍元伽这才侧脸道:“钟副盟主,麦小明的人呢?”
钟一豪道:“属下方才来聚义厅时,他还睡在房间里没起来。”
“为什么不把他押过来?”
“属下只奉命到聚义厅来,而且并不清楚到聚义厅做什么,并末奉命押麦小明来。”
“麦小明论律当死,你和余先生都已事先知道,不该想不到把他押来的事。”
“可是属下们不清楚盟主要什么时候处置他.他的武功甚高,若事先打草惊蛇,岂不更为不妙。”
霍元伽点了点头道:“副盟主说的也是,那就请你现在回柏龄院把他押来。”
钟一豪暗道:“小明虽然已经逃走了,但我回柏龄院虚晃—下再向他回报,他可能咬定是我故意把小明放走的,岂不给他留下把柄。霍元伽反复无常,我岂能上他的当……”
想到这里.摇了摇头道:“盟主只派属下一人去押他,只怕不妥。”
霍元伽岂能不知钟一豪的用意.故意哦了声道:“有何不妥?”
钟—豪道:“麦小明的武功在属下之上,属下一人怎能把他押来?”
“你是副盟主.而且据老夫所知,他一向最听你的话。”
“盟主这话未免近于可笑,平常他自然肯听属下的话,但现在是生死关头,又有谁肯束手就缚?”
“既然如此,你就把柏龄院的高手,多带几位回去.”
“也不妥。”
“为什么?”
“柏龄院的人,都和麦小明有交情,谁也不会拼死拼活去对付他。这样一来,麦小明就很可能走脱。”
“那么副盟主的意思呢?”
“最好由岭南的巴兄和宋兄去执行这次任务。”
“可是副盟主也要前去才成。”
“属下当然要陪同他们两位,必要时也可协助他们。”
霍元伽略一犹豫道:“也好,就由巴、宋两位老弟随同副盟主到柏龄院一趟,有你们三位.麦小明武功再高.也必定会被乖乖押来。”
钟一豪、巴天义,宋天铎走后,柏龄院方面的人都在暗笑,看看霍元伽这场戏究竟如何再演下去,又如何结局。
其实,巴天义和霍元伽的那番对话,也是事先商议好的,不然不会那样逼真,目的只是做给不知情的人看,以昭显霍元伽的大公无私,恩威并济。
不管如何,霍元伽也算煞费了一番苦心.
不但布置起香堂,又准备了罪状和五子哭墓,同样的,也表示麦小明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王大康一向不甘寂寞,搭讪着问道:“盟主,万一押不回麦小明怎么办?”
霍元伽哼了声道:“老夫不信这三位绝顶高手,会逮不住他!”
王大康道:“你若早早下令,俺们柏龄院的人,在他睡梦中把他逮住.不费吹灰之力.何必再费这么大的手脚?方才读状和五子哭墓的那一场,也能让他亲眼看到.那该多好。”
“你说有什么好?”
“他能在死前看到丧事办得这么隆重,死了也可含笑九泉,当然好啦。”
大约盏茶工夫之后.钟一豪、巴天义.宋天铎都急急奔了回来。
三人的脸色,凝重中又带着紧张.
这又是在演戏。
霍元伽当然心里清楚,因为这件事一直是由他担任导演。
霍元伽故意一愣道:“为什么没把人押回来?”
巴天义也故意慌慌张张地道:“禀盟主,那小子不见了!”
霍元伽啊了声道:“岂有此理,仔细搜过了没有?”
巴天义道:“柏龄院不过十几二十间房间,属下和钟副盟主都仔细搜过了。”
“他是否藏在什么地方?”
“他就是藏起来,也不可能躲藏在柏龄院。至于整个迷踪谷,范围这么大,一时之间,又到哪里搜查?”
“各处关卡有没有回报他从哪里逃走的?”
“属下并未接到任何消息。”
霍元伽猛地一跺脚道:“马上传令下去,各处关卡一律严禁有人出谷,再召集总寨所有高手,展开搜查!”
只听苗素兰缓缓说道:“盟主.依妾身愚见,还是不必劳师动众的好.”
霍元伽道:“夫人有什么高见?”
苗素兰道:“以麦小明的武功,各处关卡如何拦阻得了?他既然要走.必定是远走高飞,怎可能还留在迷踪谷里。现在展开行动,岂不是白忙一场?”
霍元伽又一跺脚道:“早知如此,老夫昨晚就该把他擒住,他这一走,弄得老夫等于白忙了一场。”
他嘴里虽不得不如此说,内心却感到十分欣慰。因为这场戏总算圆满演完,柏龄院去了麦小明,等于为他清除了心腹大患.
苗素兰道:“既然麦小明已经逃走,盟主尽可慢慢再设法把他逮回来。大厅里这场面也该撤收了吧,免得把众位头领都耗在这里。”
霍元伽刚要吩咐散场,突听大厅外有人朗声道:“霍元伽,你不是要找在下吗?在下就在这里!”
这声音赫然正是麦小明。
在这刹那.所有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麦小明怎会自投罗网,主动送上门来?
霍元伽闻言脸色一变,急急冲到大厅门外, 一面大喝道:“大厅内的人都出来,把这小子给老夫团团围住!”
群雄闻言蜂涌而出。
大厅外的空地上,神态自若、渊停岳峙的站立着一名少年,果然正是麦小明。
麦小明手横长剑,昂然而立,一副神威凛凛模样。
霍元伽又出声喝道:“还不快快把他围住,这次绝对不能让他跑掉!”
钟—豪在情急之下,迅速地向柏龄院群豪暗施一个眼色,然后闪电般掠到麦小明身后去。
接着柏龄院所有的人,也都包围在麦小明的后侧。
如此一来,等于为麦小明解除了后顾之忧。否则,若霍元伽的手下转拢在麦小明的身后,对麦小明的威胁,也就可想而知。
岭南二奇、江南四怪等霍元伽的心腹高手,见柏龄院方面的人已抢先奔向麦小明身后及两侧,只好围住前方及前方两侧的空处。
此刻柏龄院方面的群豪,对麦小明此举,莫不又痛又气。痛的是他势必即将溅血横死;气的是他既已逃走,为何又前来送死?
为了逞一时之强而送上一命,那是多么不值而又愚笨的一件事!麦小明一向聪明过人,为什么竟做出这样的傻事来?实在令他们难以理解。
但事已至此,群豪们己对救他不死无能为力,现在霍元伽把麦小明处死,可说已是名正言顺了。
霍元伽双颊不住抽搐,吼道:“麦小明,叛逆!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不过换句话说,你这份勇气倒颇令老夫佩服,世上居然还有像你这样不怕死的!”
麦小明依然气定神闲,淡淡一笑道:“霍元伽,多谢啦!在下原以为你这人无恩无义,想不到会对我麦小明这么好。”
霍元伽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麦小明道:“你方才在大厅不是说过吗?要为我厚葬,又准备好‘五子哭墓’,你给我这份身后哀荣,我怎能不感激你。”
霍元伽只气得怒火急冲.道:“听你的语气,是认为死比活着好?”
麦小明笑道:“不错!我活着的时候,哪会得到这种荣耀,所以我是自动前来送死的。”
“好,那你就进入大厅,等候行刑。”
“既然死比活着好,在下为了感谢你的恩德,还不想一个人死。”
“你想怎样?”
“想把你喜欢的人也带走几个—起死,这样也算在下对你的一番回报!”
搜魂手巴天义再也耐不住.叫道:“禀盟主,用不着和他多费口舌,属下现在就把他生擒活捉,然后交给盟主正法!”
拘魄索宋天铎知道巴天义一人绝非麦小明对手,忙道:“宋某和巴兄一起联手擒他!”
“眼下有这么多人.还用不着你们动手!”
巴天义道:“盟主可是又要派那个叫张敬安的?”
霍元伽向麦小明身后扫了一眼道:“副盟主,柏龄院的高手在场不少,麦小明就由你们擒下!”
钟一豪立即叫道:“禀盟主,柏龄院所有的人.都不曾携带兵刃,以麦小明的武功,谁敢上前擒他!”
“你们为什么不带兵刃?”
“属下们只是奉命到聚义厅来,当时并不知来做什么,何必携带兵刃?”
霍元伽见此情形,当然不能命钟一豪等人回去取兵刃,只好回头叫道:“张敬安出来!”
一条人影由大厅内掠出,果然是张敬安,显然此人也是藏身在屏风之后.
张敬安双手早已握着光芒耀眼的两枚金环.来到霍元伽身侧,目光呆滞的站在那里待命。
原来,霍元伽昨夜见张敬安败在麦小明手下,一直以为是—时失误和大意所致,因之,他决定让张敬安再试一次。
如果仍然败北,再采取其他行动。
这时,柏龄院所有的人都越发为麦小明着急,钟一豪距麦小明身后最近,以“传音入密”之术叫道:“麦老弟.这是何苦?你是聪明人,怎可为逞一时之气而做出傻事?”
第十七回 智战群魔
麦小明并未回头,也以“传音之密”之术道:“钟大哥放心,小弟料想霍元伽还不能把我怎样!”
钟一豪真想把麦小明臭骂一顿,又痛又气道:“霍元伽手下在场的就有十几名高手,咱们柏龄院的人又帮不上你的忙,你还说不能把你怎样,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麦小明道:“连我自己都不紧张,你何苦这样紧张?别再分我的神,我现在必须全力对付张师兄,等晚上没事时.再陪你和余先生好好喝几杯酒!”
“小明,你好像疯啦!你晚上当然要喝酒,不过喝的该是祭奠你的酒!”
“不管什么酒,只要有酒喝就好。”
两人这一阵对话,只有两人知道,并未引起别人注意。
只见霍元伽喝道:“张敬安,你昨晚为何不曾达成任务?”
张敬安两眼呆视着霍元伽.一副似懂非懂模样。
霍元伽再喝道:“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那小子拿下!”
张敬安两道呆滞的目光转向麦小明,接着直扑而上,双手两枚金环,闪电般一起击出,顿时光芒交错,令人眼花缭乱。
麦小明随即也剑气如虹.寒芒闪烁,圈入了金光之中。
一阵“当当”的金铁交击之声过后,张敬安很快便抢占了上风,在十余招过后,麦小明便被迫双脚不住向后移动。
这时,柏龄院所有的人,都不免看得惊心动魄,麦小明连一个张敬安都应付不了,何况霍元伽手下更有十几名高手.随时都可上前助阵,必要时霍元伽也可能亲自下场。
但霍元伽却看得眉飞色舞,大为得意.
就在这时,战局已有了显著变化.麦小明不但已稳住阵脚,反而逼得张敬安开始手忙脚乱。
在场双方的人哪里知道,麦小明此刻已使出“妙妙剑诀”上的剑法。
只听“当”的—声,张敬安的—枚金环已被击落。
张敬安刚要向后跃退,不但另—枚金环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击飞出去,连麦小明的剑锋,也抵住了他的咽喉。
情势转得如此之快.实在大出所有人的预料.
张敬安只是呆在当地、瞠目结舌,动也不动。
巴天义和宋天铎刚要联手齐上,却听霍元伽喝道:“暂时用不着你们两位!”
巴天义和宋天驿只道霍元伽要亲自出阵,只好暂在原地待命。
只见霍元伽回头向大厅高声道:“你们三个一起出来!”
他话音刚落,立即有三条人影迅速无比的掠了出来。
三人来到霍元伽身侧,自动一字排好。
这三人都年在四旬上下,虽然双目无神,但却气度不凡。
最左一人,方面大耳,身躯魁梧,手拄一条足有七八尺长鸭蛋粗细的镔铁拐。
中间—人.身材瘦削.马脸无须,右手紧握一柄光芒闪耀的金刀。
右面一人,面貌冷峻,肤色奇白,双手各握—支天星笔。
在这刹那,双方群雄因不认识这三人身份来历,只是诧异而已。但麦小明却已大惊失色,几乎要呼叫出声。
原来这三人竟全是酆秋的弟子!
最左一人,名叫罗铮,绰号铁拐追魂。中间—人名叫丁一魂,绰号金刀鬼梭。右边一人名叫高嶙.绅号冷眼神枭。
神杖翁酆秋原是迷踪谷首任盟主胡柏龄的师叔,此人一生行径介于正邪之间,他最大的兴趣便是广收弟子。
因之一共收了六名弟子.大弟子方天澜, 上次在天台万花宫被长白神叟庞士冲击毙,以下依序二弟子罗铮、三弟子丁一魂、四弟子高嶙、五弟子张敬安、六弟子麦小明。
麦小明再也想不到,他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也全落在霍元伽手中,看他们眼神呆滞的模样,毫无疑问也是喝下“向心露”。失却本性,任由霍元伽随意控制。
这三人的武功比起张敬安,都要更高一筹。
以麦小明来说,对付一个张敬安已不轻松,如今三位师兄一起山手.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但他此刻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只有硬起头皮硬拼了.
忽听耳边又传来钟一豪的声音道:“小明,这三人好像都是你的师兄.他们显然已被‘向心露’迷失本性,这下你怎么办?”
麦小明极力保持着镇定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死就死吧,反正已有五个儿子给我哭墓,也算值得了!”
霍元伽扫视了罗铮三人—眼道:“你们是一起出手,还是和他单打独斗?”
罗铮三人都未作答。
霍元伽这才想起这三人已经失去理智,方才的话等于对牛弹琴。
他正要下令齐上,以便及早将麦小明收拾,却忽听苗素兰道:“盟主,暂缓让他们三人出手,待我和麦小明这叛逆再讲几句话。”
霍元伽茫然道:“夫人和他有什么话好讲?”
苗素兰道:“等我逼他放了张敬安.你再拿他,否则岂不白白送了张敬安一命。”
霍元伽弄不清苗素兰将用什么方法逼麦小明放回张敬安,正讶然不解间,苗素兰已迅速的向麦小明走去。
麦小明顿时悟出苗素兰的来意,原来她是救自己来的,就在苗素兰走近身前不足一丈时,闪电般出手把张敬安—指点倒,紧接着—个箭步窜上去,剑尖又抵上了苗素兰的咽喉。
霍元伽大吃—惊,骇然叫道:“夫人!夫人!”
麦小明冷笑道:“霍元伽,夫人的性命已经落在我的手中,你叫她还不如叫我!”
霍元伽顿时瞠目结舌,呆在当地。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由数丈外的—棵大树下,势如弩箭离弦,划空疾掠而来,轻飘飘无声无息的降落在麦小明身侧。
但见这人一袭蓝衫,面罩黑纱,正是昨晚相助麦小明的那名蓝衫蒙面人。
钟—豪和余亦乐顿时心情大为放松.
不过,那些昨夜末见此人的双方群雄,却仍愣在原地。
只听蓝衫蒙面人道:“麦小侠只管对付这女人,如果有人敢来偷袭.一切有在下应付。”
显然,蓝衫蒙面人和麦小明早有默契,麦小明又怎样和这人认识的呢?
蓝衫蒙面人的身手,昨夜已有不少人见过.尤其霍元伽,更对此人印象深刻。
其实,即使蓝衫蒙面人不来相助麦小明,霍元伽也不敢再命手下人轻举妄动,苗素兰是他的压寨夫人,在他的心中,保住苗素兰—命,不消说比杀麦小明更为重要。
当下,霍元伽急得猛一跺脚道:“夫人,你这是何苦.为了跟他讲几句话,却落入虎口!”
苗素兰面色惨白道:“妾身怎会想到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
霍元伽道:“你有什么话,现在就对他讲。老夫倒要听听.到底是什么重要的话。”
麦小明担心被霍元伽识出破绽, 一把抓住苗素兰肩头,将剑尖晃了几晃,嗔目喝道:“不准你讲,你已是霍元伽的人.在下不想听你讲话!”
苗素兰叫道:“我偏要讲!”
麦小明吼道:“不怕死只管讲,先杀了你,在下死也值得。”
霍元伽大叫道:“夫人,不必讲了,你的命要紧,那小子在这种关头.绝不会开玩笑的,他是说杀就杀。”
麦小明冷笑道:“你知道就好!”
就在这时,突听蓝衫人一声冷叱,接着左腕一扬,一道白光,直向扑来—人射去。
那人惨叫一声,应手倒地,却是江南四怪中的林魔苗强。
原来苗强为立功.竟偷偷由一侧扑去,可惜他只移动了二三步.便被蓝衫蒙面人的暗器击倒在地.
江南四怪的另三怪,海登、包通一见苗强中了暗器被击倒在地,连忙奔上前去把他抬了回来。
苗强被击中“期门穴”,除了全身麻癖,并无大碍。
霍元伽历声叱道:“你这混蛋可是想找死?”
苗强有气无力的道:“禀盟主,属下是想救夫人的。”
霍元伽怒道:“你根本就是害她,你这条狗命那能抵上夫人一命。”
苗强哪里还敢吭声。
霍元伽觉出方才有些过份,吩咐毛越等人道:“暂时把他抬回去,拔出暗器为他疗伤。”
接着扫视了全场一眼道:“谁都不准轻举妄动,保住夫人的命要紧!”
众人闻言,自动各自躲避向后退开丈余。
霍元伽望向麦小明道:“你准备把夫人怎么办?”
麦小明淡然一笑道:“在下今天既然难免一死,总要找个垫背的,少不得要把她带走。”
“带到哪里去?”
“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狱,免不了同归于尽!”
霍元伽脸色一变道:“是否还有商议余地?”
麦小明道:“你可是想跟在下谈条件?”
“你的意思呢?”
“既然有条件好谈,那很好,在下就决定不杀她。”
“现在就请你把夫人放回来!”
“我只说不杀她,并没说放她。”
“既然不杀,为什么又不肯放?”
“我是说不用剑杀她,而是用别的方法让她死,好好给她留个全尸,这样做很对得住你了。”
“老夫是跟你谈正经的。”
“死当然是正经的,也是严肃的,哪有人死之前还开玩笑的道理?”
霍元伽轻咳—声道:“麦老弟,老夫从前并未亏待于你。”
麦小明道:“霍盟主,你这话像是人讲的吗?”
“你怎么又骂起老夫来了?”
“在下几曾骂你,是你自己找挨骂!”
“你说这话……”
“霍盟主,你明明要杀我,连五子哭墓都设置好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人证,你却偏说待我很好,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希望麦老弟别再计较.”
“你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却要我不计较,简直岂有此理!”
“只要你肯放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