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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在场参加大典之人,都要到八仙桌前喝一蛊酒.然后自行离开大厅。
百人以上的绿林好汉,很快便喝过“同盟酒”散去,不过,大厅内仍留下二十几人。
这二十几人,除霍元伽和苗素兰外.便是霍元伽的心腹手下岭南二奇和江南四怪等各级头目。另一方面则是以钟一豪为首的—伙人。
原来这是霍元伽就职后,所举行的第一次首脑会议。
新官上任三把火,毫无疑问.这是霍元伽的第一把火。
大厅内,这时已把桌椅重新排放。当中两个座位,两侧两排座位.使人想起当年梁山泊一百零八条好汉在忠父堂上的金交椅。
这情形.似乎也有些差不多。
这时.对钟一豪和余亦乐来说,该是最敏感的一刻.四为他们弄不清中间的两个座位,除霍元伽外,另一位子究竟由谁坐?
果然不出所料.霍元伽已拉着苗素兰准备就位。
余亦乐立即跨上前两步,冷然高声道:“且慢,等余某把话说完后,盟主再请入座!”
霍元伽不动声色道:“余先生有话请讲!”
余亦乐道:“请问盟主.这当中两个座位是什么人坐的?”
霍元伽呵呵笑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那两个座位.当然是老夫和夫人的。”
余亦乐冷笑道:“如此说来.钟副盟主又坐在哪里?”
霍元伽向两旁上首第一个座位一指道:“老夫早已替钟副盟主留好了位置。”
余亦乐道:“副盟主和盟主虽然在职位上稍有差别,但却理应平起平坐,盟主这种唯我独尊的安排,总有些说不过去吧?”
只听苗素兰抢着道:“既然如此.不妨由我和钟副盟主互换一下位置。”
霍元伽道:“那怎么可以,如果余先生认为不妥,老夫就把正中改设三个座位。”
一直不曾开口的钟—豪到这时才淡淡一笑道:“那也不必。”
霍元伽道:“莫非钟副盟主还另有高见?”
钟一豪道:“依在下之意.中间的两把交椅,都该空着。”
霍元伽双目湛湛精光闪了几闪道:“老夫这就不明白了?”
钟一豪道:“想这迷踪谷,乃是胡前盟主一手所建立,并由谷盟主继续惨淡经营.才有今日的规模。为了表示对他们两位前任盟主的尊崇,在下建议把这中间两个座位空起来,除了纪念前贤,同时也可彰显盟主的谦让风度。”
霍元伽初登位.听过这番话.内心虽然气恼,但为了收卖人心和不便与钟一豪等人马上反目,只有暂时隐忍不发。
他汉颊一阵抽搐,终于呵呵笑道:“若非钟副盟主提起,老夫倒疏忽了这一点,老夫决定听从钟副盟主的安排.现在大家就请就座。”
说着率先在右首一排座位的首座坐下.下面依次是苗素兰、岭南二奇、江南四怪等人。
左面一排座位.自然是以钟一豪为首,接下去是余亦乐、麦小明、江北三龙、文天生和万映霞。
如此—来,双方总算已经平起平坐。
霍元伽道:“老夫首先要宣布的,当年胡前盟主手订的四大戒律.仍然继续有效,老夫对胡前盟主.一向崇敬有加,所以才决定萧归曹随。今天这第一次会议,只是要听听诸位对今后应兴应革之事.有何高见?”
余亦乐立即说道:“应兴应革之事.实在太多.不妨集思广益.今后再慢慢提出。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设法把谷前盟主的遗骸迎回,以便和胡盟主合葬一处.这样做也算霍盟主对胡、谷两位死去的盟主.尽了—番心意!”
余亦乐这番话,显然是想使霍元伽和庞士冲引起正面冲突,希望藉庞士冲之手.除去霍元伽。
因庞士冲的武功,在当今武林.已绝少有人能与之抗衡。
霍元伽岂能不知余亦乐用意.拂髯微微一笑道:“余先生可知谷前盟主的遗体,在什么人手里?”
余亦乐道:“那天在天台万花宫前,谷前盟主的遗骸被谁带走,霍盟主必定已经亲眼见过?”
“不错.不但老夫看到,今天在场诸位,可说无人不曾看到。谷前盟主临终前.亲自交代庞士冲把她的遗体带走,若咱们再去找庞士冲把遗骸迎回,岂不有违谷盟主遗言?”
“霍盟主话虽不错.但谷前盟主死后,不能和胡前盟主夫妻合葬—处.总是件大大憾事,咱们既然都做过他们忠贞属下,便不能不为他们尽些心力。”
霍元伽阴森森的脸色上抽搐了几下道:“庞士冲远在长白山,要迎回谷前盟主遗骸,也并非短时间内可以办到的,这事日后再议如何?”
余亦乐道:“正因为长白山路程遥远,所以才应该及早行动。”
霍元伽颔首道:“也好.老夫初任盟主.百废待兴,必须留在迷踪谷主持一切.就请余先生挑选几位得力高手,前往长白山把谷前盟主遗骸迎回来如何?”
余亦乐万万想不到.反被霍元伽将了一军,可见这老魔头实在狡猾,连自己这“智多星”也必未“斗”得过他。
好在钟一豪立即岔开话道:“这事暂时不谈也罢,在下还另有一事,想问问霍盟主呢!”
霍元伽道:“钟兄有话请讲。”
钟一豪道:“江北四龙中的老大姜宏,当日是由天台山提前赶回迷踪谷,是否已被霍盟主派遣到外面办事去了。”
霍元伽似是吃了一惊道:“什么.姜老大已经提前回来了?怎么他不曾来见过老夫?”
钟一豪道:“霍盟主真的没见他?”
霍元伽一皱眉头道:“可不可能是在路上出了事?”
这时飞天龙何宗辉、多爪龙李杰、喷火龙刘震等三人,都已按捺不住,蠢蠢欲动,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他们几条龙是换帖弟兄, 一向情同手足.料想老大出云龙必定是凶多吉少,虽明知动不得霍元伽,却无法遏制心中怒火。
余亦乐担心事情闹大,对己方不利,忙向三人暗递眼色,一面语气平和的道:“看来姜当家的.也许是在路上出了事,若过几天再不回来……”
霍元伽立即接道:“老夫回头就派人传谕大江南北各处分寨分舵.要他们立即展开侦察!”
一场会议,就这样结束。
钟一豪等人离开聚义厅,一同来到苗素兰和万映霞所住的独立庭院。
经过一阵计议,他们决定全体住进来。
并把这庭院取名“柏龄院”,这样一来.万映霞才放了心.否则让她一个人如何还敢在这住下去。
接着.众人又谈论起苗素兰做了霍元伽压寨夫人的事.
麦小明道:“苗姐姐居然变了心.背叛了咱们.这倒是件怪事。”
余亦乐道:“万姑娘.苗姑娘昨晚回来后.有什么异状没有?”
万映霞道:“昨晚回来,我和她聊天聊到将近三更,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
“她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
“昨晚我一睡就睡到天亮、起床后.到她房里找她,才知道她已不在。”
“她房间里是否很凌乱?”
“什么都是整整齐齐的,连被褥都叠得好好的。”
余亦乐缄默了半响,不再言语。
麦小明道:“不管苗姑娘做了霍元伽那老王八蛋的压寨夫人.是自愿还是被迫的,反正第一个受害人是我!”
余亦乐道:“你受的什么害?”
麦小明道:“到吕梁山没有带路的,怎能说不受害。”
只听钟一豪道:“大家不必讨论这事了,我提议咱们是否该到雪峰去祭拜胡前盟主?”
他这提议.立刻得到在场所有人的共同响应。众人随即带了香烛纸箔,往雪峰而来。
雪峰就在迷踪谷,谷后数里路程.是笔直的一座陡峻绝峰。
峰顶终年积雪不融。当年胡柏龄被误伤致死后,谷寒香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奇异力量,竟能抱着胡柏龄的遗体,乘夜独力攀上这座绝峰。然后在钟—豪的协助下.把胡柏龄掩埋在冰雪之中。
谷寒香所以要把胡柏龄的遗体,埋在终年不融的冰雪之中.不外是要他遗体不坏,以便日后仍有机会瞻仰到他的遗容。
可惜在胡柏龄去世后,谷寒香为报夫仇,列处奔走,一直没再到过雪峰。
至于胡怕龄的埋尸之处,也只有谷寒香和钟一豪两人知道。
群豪们在冰雪前.焚香化纸.祭拜了一番之后。
忽然万映霞提议,刨开冰雪.供大家再度瞻仰一次胡柏龄的遗容!
在同来的群豪中,如果苗素兰也在,最怀念胡柏龄的,自然是她。
因为她对胡柏龄有种不可告人的特殊感情.否则当年她就个会背叛师门.随胡柏龄来到迷踪谷了。
除了苗素兰外,和胡柏龄最亲的.便是万映霞,因为她的父亲神鞭飞梭万晓光,是胡柏龄的结义盟兄。
万晓光死后.幸赖胡柏龄收容了她,待她有如亲生儿女一般.因之,她才提议要瞻仰胡柏龄的遗容。
这提议立刻得到所有人的同意,于是各自掏出兵刃,开始在冰雪中展开挖掘。
岂知当将那座冰雪堆挖到已近地面,胡柏龄的遗体竟然不知去向。
这处峰顶范围极小,只不过数丈方圆,钟一豪又明明记得胡柏龄的掩埋之处,尸体却已不见!
怎能不说是一大怪事?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怔在当地。
莫非已被霍元伽所盗?
霍元伽盗尸体又有何居心?
在无法解开悬疑谜团之下,群豪只好把挖开的冰雪.重新移回原处, 下山而去。
就在当日下午。
麦小明独自一人离开迷踪谷,往吕梁山而来.
刚出谷口不久.忽见一名全身白衣的美艳少妇,迎面而来。
麦小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少妇赫然是苗素兰。
苗素兰拦住麦小明的去路道:“你要到哪里去?”
麦小明不觉情绪激动.双目紧盯着苗素兰的脸色道:“苗姐姐,现在四下无人.不妨说实话,你投靠了霍元伽那个老王八蛋,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谁知苗素兰竟嫣然一笑道:“当然是出于我的自愿,你问这些做什么?”
麦小明呆了一呆道:“什么?你竟真的做出背叛我们大家的事?”
苗素兰依然笑容末敛道:“小明兄弟,你错啦!我何曾背叛你们?”
麦小明一咬牙,冷声道:“想当年我师兄胡柏龄和师嫂谷寒香待你不薄,而霍元伽却一直是他们两位的心腹之患,现在你甘做霍元伽的妻子.怎能不说是背叛了他们,也背叛了我们?”
麦小明因是酆秋的弟子,而酆秋又是胡柏龄的师叔.是以胡柏龄和谷寒香生前.他对两人都是以师兄和师嫂相称。
苗素兰摇头道:“你又错啦!现在钟副盟主和你们几位,仍是迷踪谷绿林总寨的人.而霍元伽是盟主,你们大家怎可不拥戴他?我跟他又有什么不对?”
麦小明几乎气昏,猛一跺脚道:“想不到你竟说出这种话来。苗姑娘.再见啦!”
说完话,他由苗素兰身旁擦身而过,快步向前疾奔而去。
麦小明自幼无父无母.先被天台万花宫主佟公常收养,后来又改投酆秋门下,因之.对比他年长且又姿容秀丽的女子,特别具有好感。
从前,他对谷寒香便私下爱慕不已,正因如此,他在迷踪谷,除了服胡柏龄外.在谷寒香面前,也是百依百顺。
连带的也对苗素兰具有好感,所以昨日他才要求苗素兰和他一起到吕梁山。
但如今苗素兰变了,变得使他由爱慕而生妒恨.然而仍然不忍心伤害她,只有负气不再和她搭讪。
谁知刚走几步,便听身后叫道:“别走,我还有话跟你讲!”
麦小明止步回身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你现在已是霍元伽那老王八蛋的人了.跟我还有什么话可讲?”
苗素兰忽然蛾眉一耸,满面冰霜,叱道:“住嘴,霍盟主可是你随便骂的?”
麦小明吼道:“我偏要骂那老王八蛋,你准备怎么样?”
苗素兰轻咳一声,正色道:“要知道咱们绿林之中,所以会被少林、武当等自喻为正大门派中人看不起,主要就是因为互不相容,各自占山为王。
如今霍元伽已是绿林盟主.我们正该对他一体拥戴,若再勾心斗角,岂不自取灭亡。”
麦小明哼了声道:“你想来教训我?苗姑娘.你一个投降变节已经够了.用不着再讲别的废话,今天若不看在胡、谷两位前盟主的份上,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杀了你!这里四下无人.我要杀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苗素兰竟真的抬起两只白似玉软如绵的纤纤玉手、解开领口间的衣钮,露出晶莹粉嫩的玉颈道:“小明,既要杀我,就过来杀吧!”
麦小明轻按剑把,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几转,却又摇头道:“你是霍元伽的老婆.将来总有一天会死在那老王八蛋的手里,用不着我来杀。”
“你既不杀我,就该回答我的话!”
“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苗素兰皱眉道:“你出谷做什么?”
麦小明冷笑道:“可有必要告诉你!”
“我是盟主夫人,有权过问。”
“连霍元伽那老王八蛋都没问,你何必多管闲事!”
“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你是到吕梁山求取‘向心露’解药。”
“你既然知道,那就更不该明知故问。”
苗素兰缄默了半响道:“我劝你别去了!”
麦小明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苗素兰道:“我曾做过阴手一魔的门下,当然明了阴手一魔的为人,他住的那处山洞,机关重重,他本人又阴险毒辣,你若当真前去,只怕凶多吉少,等于肉包子打狗 —有去无回。”
麦小明绽颜一笑,露出雪白而又整齐的前齿道:“原来你还关心我?”
苗素兰道:“你曾是胡、谷两位前盟主的得力手下,曾为他们出过不少力,我当然关心你。”
麦小明又是微微一笑道:“你若心里还有胡、谷两位盟主,就不该嫁给霍元伽那老王八蛋!”
“这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那有这种两回事?简直是岂有此理!”
“咱们不谈这些好不好,我只求你别到吕梁山去。”
“我已经去定了,你再说也是废话。”
“小明,听我的话,此去实在太危险了,你还年轻,凭你的武功,将来在武林中不难有出头之日,说不定连盟主也有你干的,若这样把性命平白送在阴手一魔手里.实在是件可惜的事情!”
“我明白你阻拦我去的原因?”
“你说.什么原因?”
“你担心我取回解药,救了张师兄.那时霍元伽的盟主就干不成,霍元伽垮了台,你也干不成盟主夫人,对么?”
苗素兰皱眉一笑道:“你想得太多了!”
麦小明道:“一点也不多.别看我年纪轻,只要你翅膀一动,我就知道要往哪里飞啦!”
苗素兰无奈的摇摇头道:“既然无法劝阻你,那就由你去吧.但愿以后还能再看到了你!”
“你不必看我啦!我哪里有霍元伽那老八蛋好看!”
“他哪里好看?”
“他比我多了几样东西,当然好看。”
“比你多什么?”
“我没有胡子.也没皱纹,他却满脸横肉.我是个无名小卒,他却是堂堂的天下绿林盟主,这还不够么?”
麦小明说完话,头也不回,疾奔而去。
麦小明一口气奔行了好几里路才停下脚来。
他虽然倔强成性,但对苗素兰那番话,却也不能无动于衷。
阴手—魔那老魔头,的确阴险毒辣,恶名昭彰.
当年若不是苗素兰舍命暗中相助,连胡柏龄那样盖世英雄的人物,都差一点栽在他手里。
麦小明虽然自忖自己的武功不凡,但若和胡柏龄相比,不论武功和机智,实在还差得太远。
一路晓行夜宿,七八天后,已到达吕粱山。
吕梁山绵延数百里,纵走于黄、汾两河之间,北接云中山,在晋省山脉中,平均最高.
麦小明在入山之前,特地带了些干粮,入山之后,自晨至午,竟然没发现一户人家.更别说能遇到路人。
第五回 独闯魔洞
麦小明一个人在重山叠嶂中,跋涉奔波着。
他看看太阳即将西沉,依然毫无所获。
面对无尽的山峦旷野.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有些胆怯起来。
四野茫茫.连夜晚住宿之处,也难以寻觅。
正在徘徊无主之时,忽听前面岗峦转脚处,传来脚步声响。
麦小明顿时如获救星,急步向脚步声处奔去。
来人很快便出现在转角处。
麦小明不觉眼前一亮,来人竟是位姿容绝佳,风韵楚楚的白衣女郎。
说来也怪.麦小明对这白衣女郎竟有些似曾相识的面熟感觉。
原来这白衣女郎,不论面貌、身材和穿着,都颇似苗素兰。
麦小明因对苗素兰早就私下爱慕,自然对眼前的白衣女郎也颇有好感。
看这白衣女郎的气质和穿着.绝不似山中居民家人。
这时,两人已经走近,麦小明刚要开口,那白衣女郎已啊了一声,抢先问道:“你可是北岳恒山迷踪谷的人?怎么来到这里?”
麦小明怔了怔道:“姑娘怎会认识我?”
白衣女郎笑道:“因为我曾见过你。”
麦小明茫然,道:“姑娘在哪儿见过我?”
白衣女郎道:“上个月,在天台山万花宫前,我曾看到你跟随在绿林盟主谷寒香的身旁。”
麦小明立即也轻哦—声道:“莫非姑娘也参加过那次惨绝人寰的大会战?”
白衣女郎点点头道:“我虽然当时在场.但却不曾动过手,只能算是—名袖手旁观者。”
“不知姑娘是哪门哪派的门下?”
“我无门无派.当时是师父去的。”
“令师是哪位前辈高人?”
白衣女郎似是颇感为难地顿了一顿道:“你何必问那么多?”
麦小明冲口叫道:“令师可是阴手一魔老前辈?”
只因阴手一魔至今无人知道他的真正姓名,当着他的弟子面前,虽然径称“阴手一魔”不太礼貌,但又找不到别的代名词。
白衣女郎蹙了蹙黛眉道:“你怎么知道,找是他老人家的门下?”
麦小明道:“阴手老前辈住在吕梁山.这里正是吕梁山,姑娘在山上出现,我当然猜得到。”
白衣女郎道:“算是被你猜中了。”
这真是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句话,麦小明顿时欣喜若狂。
只听白衣女郎道:“你还没讲,到吕梁山来做什么?”
麦小明道:“正是来求见令师阴手老前辈,幸好遇见了姑娘。”
白衣女郎眨了眨星眸道:“你求见家师,必定有重要事情了?”
麦小明暗道:“阴手一魔和我师父可能有交情,若不把师父酆秋抬出来,他可能不肯接见。”
想到这里,随即装模作样的道:“在下是奉家师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