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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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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凤兰犹豫不决时,霍杙从里头春风满面地从里头出来了。

霍杙见宋凤兰道:“不用忙活了,把东西都搬回东院去。”

“啊?”宋凤兰一时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听霍杙得意地将他这些日子的打算给说了,“……这不,等老二、老三一走,我再求老太太去,没有不把我留下的。从今往后这镇远府里只我们这一房了。”

这“只我们这一房”的意思,不言而喻,宋凤兰自然也明白的。

要说在知道以后是他们这一房承继下霍荣的爵位和镇远府,没一点高兴,那都是骗人的,宋凤兰自然就是。

也这才明白前些日子她一提归置外头的宅子,霍杙就高兴的缘故了,原来早有这打算了的。

能留下自然比被分出去的好,宋凤兰就忙忙命将大门外车上的东西又都搬回东院去。

而在寿春堂里,霍老太君因痛哭了一场,有些累了,可也知道不能不同霍荣所清楚的,便歪在榻上对霍荣道:“也罢了,此番祸福还谁都说不清楚。若真是祸不是福,也还没到那份上不是,那是再让老大出去了也不迟的。只如今,一想老大他这就要分出去了,想起老大他自小就在我跟前养着的,这就是要出去了,我……我……实在是……舍不得啊!”

霍荣着实无奈得很,这样都丢不开手了,更何况以后的。

可这是自家的亲娘,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霍荣还能不答应了去,也只得默许了。

但霍杙自作聪明,不能不教训的。

出了寿春堂,就把霍杙给叫去正院了。

霍杙得了话不敢不去,却又怕挨霍荣的打,就先往寿春堂去。

霍老太君向他保证道:“你只管去,我让贵桐家的随你一道过去,若是你老子打你了,贵桐家的自会来回我,我去保你,你爹也没有再下手的道理了。”

得了霍老太君的话,霍杙这才硬着头皮到正院去见霍荣。

进了荣恩堂,霍杙立马就先跪下认错,至少罪减一等不是。

等霍杙认了错,又自己打了嘴,霍荣这才说话了。

“既然老太太要留你,也罢了。只是外头谁不知道你们兄弟三都分了家要出去的,只留了你对外也不好说的。”霍荣想了一会子,又道:“正好你母亲卧病在床,从今儿起你到衙门去以要侍疾为由告假吧,不然让一个分了家的儿子留在府里着实不妥的。”

霍杙一听,扎扎实实愣住了。

去给霍夫人侍疾?

让霍夫人和霍杙这两人凑一块,这不是去侍疾,这是让一个闹心去了,一个给添病去了。

回头就是霍老太君也没话说的。

而先夫人的奶娘胡嬷嬷一家子给了大房后,霍杙和宋凤兰就觉着那是又多出一个祖宗来了。

这胡嬷嬷自被袁瑶和霍榷震慑一回后,也安分过几日,可一听说霍杙给留下了不用出府去了,那又是拿捏了起来。

只是如今正院在袁瑶分出去前,调个了还算公道的执事婆子掌着,胡嬷嬷一家子手伸不到那里去了,就撺掇着侍疾的霍杙给先夫人报仇的。

霍杙要是傻了才会听她的。

她胡嬷嬷做下了,就不过是得个恶奴的罪名一家子都陪葬了,倒大家都干净了。

他霍杙那是要得个不孝的罪名的,可就把好好的前程都给毁了。

所以不但不能做什么手脚,还得好声好气,恭恭敬敬地服侍好了。

听霍杙不听,这老太婆又每天倚老卖老地在宋凤兰面前提当年的事儿,又说起当年先夫人有多爱幼敬老的,给了她多大体面。

一回两回都还受得住,多了,宋凤兰没有不烦的,可又不能拿这老太婆如何的,只得忍着。

宋凤兰最是受不了的是,这老太婆还不时在旁指点宋凤兰当家理事的。

就像这头刚有婆子来回话,说:“正院里周姨娘死了兄弟,已经回了太太了,太太说让来回大奶奶。”

宋凤兰还没说话的,那胡嬷嬷就说了,“说来也真是的,不过是一个姨娘死了兄弟,同府里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的,太太还当是个什么正经事儿的让人来回。我记得当年先头太太就有过这例的,赏个五两银子就是了。”

五两银子?!能当什么使的?

宋凤兰对胡嬷嬷道:“这已是老例了,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那里还能再只给五两银子的,少说也得给个二十两的。”

“二十两?!”胡嬷嬷要是腿瘸了,宋凤兰还以为她能蹦房梁上去的。

“果然是年轻不懂当家的,二十两能办起多体面的场面来,都能赶上主子的了。”胡嬷嬷道。

宋凤兰越发傻眼了,原来主子的体面就稍比二十两多些而已?!

而底下就有不少人窃笑了起来。

“这样下去,就是有金山银山也败去了。”胡嬷嬷痛心疾首的。

宋凤兰知道再不说话,这老太婆不知道还要丢他们大房什么脸的,就忙道:“如今我们这样的人家没有只给五两的道理,这里头并非是我们年轻不懂得节俭的,而这是公府的脸面的。”就为了一个好名声,不然得个尖酸刻薄的名声,让镇远府如何在京城里立足的。

“还有,我们镇远府正如日中天的,妈妈休要再胡说什么败了的晦气话。”宋凤兰不悦道。

胡嬷嬷也知道自己说了不好听的,要是换了旁人做主,她定少不了一顿板子的。

可她觉着自己也是为了大房好,不然以后这家给霍杙承继了去,也不过是个空壳子了,也知道自己知道的那些例都是老黄历的事儿,没有再上得了台面的,可又不甘心一家子就这么被晾着了,于是便道:“大奶奶宽宏大量,老婆子也是一时替奶奶着急了。老奴真真一心想帮大爷和大奶奶的,只是如今老了有那份心也无力了,幸好还有几个儿媳妇孙媳妇的,到底还能派上些用场。大奶奶若是不嫌弃,只管使唤她们的。”

宋凤兰一听就还知道胡嬷嬷想做什么的,但嘴上还是应得妥妥的,“好,我知道了,我这刚好差人手的,真是正瞌睡妈妈就送枕头来了。”

胡嬷嬷听了没有不高兴的,过了一日家里的儿媳妇和孙媳妇果然被叫去派了差事,听说还是掌管一个院子的管事,多体面的。

可等儿孙媳妇们来,就见她们一脸不乐意,听她们说了胡嬷嬷也才知道。

没错,是让她们掌管院子去了,可掌管的是西院和北院。

西院和北院,原是二房和三房住着的,如今都分出去了就剩下两处空院子,有什么好管的。

正文 2186日第二更在这里

第三三回乔迁抓周(四)

胡嬷嬷想去找宋凤兰理论的。

到底是胡嬷嬷的大儿媳妇想多了一步;忙劝她婆母的,“娘,你可要想好了,人大奶奶当时就没说一定给的那一处的差事,就说差人手的;现给的差事也果然是体面的;你要是这么去闹了;少不得被人戳脊梁骨;说我们家挑三拣四,不识抬举的。”

“是呀,娘;你当时怎么没同大奶奶说清楚的,想让我们到那处当差去的,事后自然就得听大奶奶的,让那里就去那里的。”胡嬷嬷的小儿媳妇也说了。

胡嬷嬷拍着大腿,懊悔道:“当时也是见大奶奶她答应得爽快,我一时高兴就忘了。”

大儿媳妇事到如今也只有认了。

只是胡嬷嬷这些个儿孙媳妇认了,她不想认的,又每天跟着宋凤兰到议事厅去的。

宋凤兰早便想好法子了,也不管你胡嬷嬷什么时候来,她就领着胡嬷嬷往寿春堂去。

霍老太君觉着如今身边就只剩下大房了,寂寞得很,好不容易有个和她年纪相当的,又是官家出来的人,就留着说话了。

胡嬷嬷自然不好辞的,这就脱不开身了。

宋凤兰这才又有舒坦日子过了。

而在威震府里,自那日袁瑶和奶娘再得相见后,程嬷嬷瞧见袁瑶如今过得好,说就是现在就去见了袁父袁母,也安心了。

没想当夜,程嬷嬷就真的去了,在梦里去的,去得很安详,没有一点痛苦。

袁瑶内疚不已,初时她没能力去找奶娘,等她能找奶娘去了,却因着胡丹南侵,漠北陷入战乱又不好找了。

如今好不容易重逢了,老人家却又离她去了,怎能不让袁瑶伤心的。

所幸程嬷嬷的还有儿子,是个好的,如今也娶了媳妇,年头得了个孙子。

袁瑶给了银子奶兄弟,让他把程嬷嬷安葬得体体面面的,还让程嬷嬷的灵位供入了忠国府。

程嬷嬷的儿子没有不感恩戴德的。

因着六月初六佑哥儿就满周岁了。

当初佑哥儿百日时,霍榷在外不能摆宴,霍榷觉着愧对儿子的,就一心想要在儿子周岁时大办一场,于是早在镇远府时,两人就议定和开府宴一道办了。

虽日子紧了些,又加上程嬷嬷的事儿,袁瑶心力憔悴的,就想着办一出喜事,让袁瑶高兴高兴的,这些都是霍榷一手包办的。

可筵宴又不是只有男客的,霍榷到底是男人不清楚女眷这里头的事儿,怕到时会有什么不周到的,闹了笑话也不是小事儿的,就请来了司马夫人和赵绫云。

司马夫人和赵绫云同袁瑶那是什么交情的,自然是不会推脱的。

这回霍榷要宴请的人可不少,别处也就算了,可正院里的前头大厅和内正堂都没个名儿的。

霍榷大笔一挥,前厅就有名儿了就叫致远堂,赶紧就让人做匾去,但内正堂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一个妥帖的名儿来,就到宫里打了一回饥荒。

在初五那日,祯武帝给霍榷赐了一块九龙金匾做为给他的开府贺礼。

那金匾上头,真是御笔亲书:追远堂。

到了初六这日,不管是那些得了威震府请的,和没得清的,都给威震府送了贺礼,亲自来威震府祝贺的人更是不少,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听说也是要都来的。

佑哥儿穿着大红金蟒妆花缎的箭袖,头戴累丝嵌玉的小金冠,脚踩小小云头鞋,说起来挺热闹的,想着佑哥儿这一身下来没有不喜庆的。

可给佑哥儿穿这一身就费老大劲儿了。

佑哥儿那头小软毛,那里能定得住小金冠的,只得用朱绦系下巴下头。

但这么被勒着,佑哥儿那里愿意的,就没有不去扯的。

眼看着前头的宾客已至,霍榷就要来带佑哥儿一道到前头去迎客的,苏嬷嬷等着实被佑哥儿给闹得没法子了,只得来找袁瑶的。

袁瑶不愧是做娘,就听袁瑶抱着佑哥儿亲了好几个儿子的小脸蛋,等把儿子亲高兴了,袁瑶这才对佑哥儿说,“你瞧,这可是佑哥儿才有的,谁也没得戴的,要是佑哥儿不要了,那娘给别人戴去了。”

一听他的东西要给别人了,佑哥儿自然是不乐意的,嘟着嘴巴,扭着小身段不许,“肉肉的,肉肉的。”

袁瑶便道:“那你还不赶紧戴了,不然娘真给别人了。”

等佑哥儿把小金冠戴好了,袁瑶又道:“果然还是得我们佑哥儿戴了才好,大家都来瞧,我们佑哥儿可好看了。”

屋里的人就都凑了过来,都说好看。

佑哥儿就高兴了,等霍榷从前头回来接他时,佑哥儿还乐颠颠地拍着小手,跟他爹说:“肉肉,好看。”

霍榷这做爹的也捧场,亲了儿子一大口,“我儿子能不好看的。”

听这对父子臭美的,袁瑶只得摇头的,这头还得点足足的人手跟着一块到前头服侍佑哥儿的。

正院前头早便鼓乐喧嚣,人声鼎沸的,宾朋满座的。

众来客见主人到场,没有给欢声道贺的,佑哥儿也一并受了来客的贺。

这等场面不说一个才满周岁的幼儿,就是稍年轻些没见过这等场合的,都难免不怯场的,只佑哥儿看着这么多人他高兴。

眼睛睁的滚圆,这瞧瞧那看看的,霍榷在寒暄说客套今儿谁谁谁定要尽情痛饮,不醉不归的等等。

佑哥儿也不甘给忽视的,给人咧嘴笑着说:“哦哦,吃好,喝好。”

众人听了没有不乐的,就是霍榷都笑个不住的。

也是佑哥儿的眼尖,远远就瞧见霍荣从外头进来,挥着肉手大叫道:“夜夜,夜夜,乖孙孙在这,肉肉在这。”边喊边挣扎着下来,要自己过去跑过去的。

霍榷无法,只得放佑哥儿下地,跟在儿子后头去迎霍荣的。

如今霍荣在朝里说是位极人臣也不为过的,故而他一到满堂便止了喧哗笙歌的,都给他见礼的。

霍荣也不拿架子让众人都随意,又见佑哥儿蹒跚着朝他过来了,霍荣更就高兴的了,“爷爷的乖孙孙小佑佑,可想死爷爷了。”一把抱起佑哥儿就亲个不住的,“佑哥儿可想爷爷了?”

“想。”佑哥儿用力地点头,差点把小软毛上的小金冠给甩了下来。

霍荣给佑哥儿扶了扶小金冠,让霍榷引着到堂上正座上坐着去了,祖孙两就在那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好不亲热的。

这关头霍榷的长随林明匆匆地从外头进来。

见林明,定有人会问郑爽呢?

郑爽那样一个里通外气的,那里还能留他的。

可郑爽到底是跟了霍榷多年的,多少也知道点霍榷的事儿,所以霍榷不能随便处置了,而是把他送到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要不是那事儿发了,等霍榷过威震府这边自立门户,少不得也是个体面的管事了。

说回林明。

林明匆忙进来在霍榷耳边低语几句,霍榷立时就整了衣冠,同霍荣告了声罪就出去了。

少时三位皇子到。

堂中众人跪迎。

三位皇子也不似平日的亲和,让众人平身,而是宣读起圣旨来。

原来是祯武帝赏了佑哥儿一套金鱼鳞甲胄,一套给佑哥儿量身打造的甲胄。

这是祯武帝对威震府多大的荣宠,可也是在告诉霍家,希望他们家再出一员大将的,但无疑也是定了佑哥儿的前程了。

佑哥儿见了金灿灿的甲胄立时就要的,苏嬷嬷赶紧给佑哥儿换上。

在后院里听说了祯武帝的赏,袁瑶又赶紧将库房里祯武帝当初赏佑哥儿的金弓箭给请出来,让人送前头去。

两刻钟的功夫,就见佑哥儿穿着一身金甲胄,身背金弓箭,威风凛凛的……被他爹抱出来了。

想来也是知道赐给这么个幼儿,一个幼儿能有多少气力负重的,所以鱼鳞甲片都很薄。

可佑哥儿如今走路还不稳健的,穿这么一身,到底不便,只得给人抱着。

但佑哥儿自能自己走了,就很少愿意让人抱着走的。

就见佑哥儿在一堂的喝彩声中,挣扎着下地,可没走两步就摔个屁股墩了。

佑哥儿眨眨眼,回头看看他爹,然后咕噜咕噜的就自己爬了起来,摸摸屁股,“不疼。”

顿时堂中一阵哄笑。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来给佑哥儿贺礼的,

等三皇子过来笑着递给佑哥儿一只玉老虎,本以为佑哥儿会高兴。

不想佑哥儿看了看那玉老虎,又瞧瞧三皇子,“喵喵。”扭头就跑了。

三皇子伤心了,好歹当初也有猪蹄髈换虎符的交情,怎么能翻脸就不认人了呢。

可没一会子,就将又见佑哥儿拉着霍榷,霍榷怀里抱着一只大锦盒。

佑哥儿对三皇子道:“我的喵,你的喵。”

都不懂佑哥儿在说什么的,就霍榷懂了。

霍榷在佑哥儿的吵闹下不得不打开那锦盒,众人就见锦盒里头一只硕大的玉虎,全身翠绿,通透而柔润。

这是霍榷送佑哥儿的。

佑哥儿两手抱住玉虎同三皇子的比划,“大喵喵,小喵喵。”在说三皇子的玉虎小了。

三皇子道:“……所以我的被比下去了吗?”

佑哥儿又把他的大玉虎放回锦盒里,拉起三皇子往外头去。

众人都不知道佑哥儿,也都好奇,就都跟了去看。

就见佑哥儿拉着三皇子一路出了大门,到他们家大门外头的石狮前,佑哥儿道:“大大喵喵。”

三皇子:“……”这也能拿来比的吗?

罢了,佑哥儿拿无辜而纯真的大眼睛,看着三皇子手里玉虎。

三皇子此时怎是一个囧字了得的,哭笑不得道:“……对不住了佑哥儿,果然是我的喵小了。回头我补送大的,可你比划的这个也忒大了点。”

正文 2196日第三更在这里

第三三回乔迁抓周(五)

三皇子是常年在外游历自由肆意了的人,对那些个什么尊卑礼数的都不看重;所以他能蹲着同一个幼儿说话的。

“佑哥儿;咱们打个商量成不。”三皇子指着那石头狮子;“这大小的太难,换刚才你拿出来的那个大小的如何?”

上回私底下讹就也算了;这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霍榷可不能让儿子再讹一回了;不然他们家就真要都上菜市口了。

霍榷忙过来将佑哥儿抱起,歉意十分道:“犬子顽劣;让三皇子见笑了。”

三皇子笑道:“无妨,再过几年;你想他再要也不能了,就是这时候才好玩。”

而在后院里招呼来客女眷的袁瑶,听说了前头佑哥儿闹的事儿,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所幸三皇子大量,不然被有心人拿了去说事儿,还真是一场不小的祸事。

今日前头来人不少,自然后院里的女眷也不少的,幸得司马夫人和赵绫云从旁帮着些的,不然这一大摊子事儿,袁瑶一人还真忙不过来。

不说迎里迎外的,各处茶水点心,杯碗盆碟的这些个琐事,就是各处长辈的寒暄问候自然都不能少的,每处少说也要陪个一盏茶的功夫。其实这些若有霍夫人这样的长辈提携着,也不用这般辛苦的,只是如今不能指望了。

虽说还有司马夫人和赵绫云的,可一个不够身份,一个够身份了却不够那辈分提携的,故而袁瑶只得事事亲力亲为的。

一时手头上的人不够使唤的,春雨也被拿了来。

春雨到底是见过些场面,在各处的茶果供给上打点得十分见功夫,跟在袁瑶身边也是恭敬有礼,没有丝毫的僭越很是得体,又见她盘的是妇人头,便有人问起春雨是谁的?

袁瑶也不隐瞒,“这是我们伯爷的黄姨娘,平日里最是帮得上我的,没见今儿要不是她,我就是脚打后脑勺也忙不清楚的。”

春雨不敢受赞的,忙道:“都是我们夫人心慈,不拿婢妾当外人看的,不少手把手的教,可婢妾又是个笨的,没少给夫人闹笑话的。”

于是就有人奉承的,“果然还是夫人会调*教人的。”

有人起头,就有人来凑趣的,“可不是,瞧瞧夫人身边这几个丫头,那个不跟水葱似的。再瞧瞧我们身边的这些个,就成了烧糊了的卷子了,上不了台面的。”

这关头,就见一位夫人站了起来,袁瑶若是没记错的话,应是新上任的甘肃总兵洪吴天的夫人。

要光这么一说,好多人都不知道这洪吴天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可若是再说这洪吴天是南阳伯王諲的二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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