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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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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榷不掩喜色道:“去陪了几杯酒,没想朝里来了好些人,酒席一时没够,忙忙又到食为天去订了几桌席面,这才勉强。”

这倒是真挺出人意料的,娶正室也就罢了,但娶二房大多不过是请些家中的女眷,再请些亲戚也是有的,但朝里这般多人赏脸,可见如今的镇远府在朝中是不可小觑的。

有一样袁瑶是不知的,朝里来的全都是得了消息自己来的,镇远府并未给谁发过帖子。

“如今可是散了?”袁瑶又问道。

“酒席是散了,人倒是没走,都到父亲的书房去了。”霍榷夹了一块炖得苏烂的羊肉给她,“尝尝这个,我让她们做的,最是温补不过了的。”

袁瑶执箸去夹,却被一股药材味儿冲了鼻息,胃里霎时翻滚了起来,赶紧捂住了口鼻。

见状,霍榷一时慌了,“怎么了?可是这里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脑中闪过一念,饭食被人动过了。顿时满身杀气腾腾。

袁瑶摇摇头想说话,可欲呕吐的感觉却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青素是黄花大闺女,那里见过这状况,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慌得只团团转。

霍榷对青素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青素这才莽莽撞撞地跑了出去。

这动静把田苏两位嬷嬷和郑翠都给引来了,两位嬷嬷一看袁瑶便知是怎么回事了,劝说道:“二爷莫急,怀孩子头几个月都这样。”

这会子,苏嬷嬷拿了自己腌的果脯来,袁瑶吃了一些果然好多了。

这不怪霍榷,因王姮有身子时都没这反应的,可他觉着不放心还是让太医过来了,果然是像两位嬷嬷说的。

只这般一来就折腾人了,不说吃,光近了闻着袁瑶就想吐,最后好不容易才吃了半碗绵软白粥下去。

苏嬷嬷忙打算起来,要试着做各种不同的东西,看那样袁瑶是吃得进去的。

就在袁瑶刚平复下来,从外头进来一个丫头,年约十七八,满身红绿,那气派把郑翠给羡慕得两眼发直。

丫头向霍榷见礼,“二爷,老太太传话,说要见您的新姨娘。”

袁瑶是妾室,虽说不用认亲,可第二日也还是得去见家中的长辈女眷。

霍老太君怎么这会子就着急着传人过去了?

霍榷问那丫头道:“彩萍你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应该知道到底因什么事急急传人过去?”

彩萍欲言又止的,最后才悄声道:“二爷,最好偷偷去请侯爷一趟。”

袁瑶和霍榷立时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眉头有些事,所以这几章构思得很匆忙的,难免会有漏洞的,欢迎亲们帮忙找逻辑BUG。

正文 72第十四回 轮番刁难(一)

其实方才从前院回漱墨阁时;他便知道霍老太君寿春堂里的动静了;后又见大哥霍杙面上郁郁地被传进了寿春堂,他便打发人去留心了,就算彩萍不说;他心里也是清楚得很的。

“二爷。”

听到袁瑶唤他,霍榷只挥手让郑翠送了彩萍出去,又随手接过青素已为他们备好的斗篷给袁瑶披上;又拢了拢紧;这才笑道:“直管去就是了,我自有安排。”

应该是冲着她来的;袁瑶知道的,“可是因我……”

霍榷点上她唇;道:“放心,一切有我。”后回头向外喊去,“来人。”

“奴婢在。”宫嬷嬷和尚嬷嬷不知何时已在外头,进来见礼。

霍榷却对袁瑶道:“她们都是宫里出来的,经验最是老道的,那些个腌臜手段瞒不过她们的眼。以后就让她们在你身边伺候着。”

袁瑶摸摸还未显怀的身子,有这样的人在身边自然是放心的,便福身道:“那以后就有劳两位嬷嬷了。”

两位嬷嬷自然是不敢受礼,避过身去,“这是奴婢们的本分。”

后又想起从王皇后手里逃出生天投奔了霍榷的那个接生嬷嬷,袁瑶也故意不避她们,只当她们面道:“宫里出来的?难不成她们中有一个就是你说的从坤和……”当然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于是便只说了一半,霍榷明白,那位嬷嬷明白就成。

从宫里出来的人多少都带些傲气,她们服霍榷,是因她们要依附于霍榷方才生存,而她袁瑶不过是妾室,要她们服从便得让她们知道,她袁瑶也同样掌握着她们的命运。

果然,听了这话其中一位嬷嬷面上闪过惊诧,偷偷抬眼瞥了袁瑶,心中暗道:“二爷竟然将这些个隐秘之事都告诉了这位姨娘,看来这位新姨娘在二爷心中的分量不轻。”

袁瑶将那位嬷嬷的反应看在眼里,她要的便是这反应。

霍榷点头,指着一位穿银灰马甲的嬷嬷道:“就是她,宫嬷嬷。”

袁瑶只上下打量了宫嬷嬷一回,便未再多言语只点了头,有些人勿用太过于抬举。

看袁瑶的应对之法,霍榷很是满意,不怕她训不服她们,于是对两位嬷嬷又道:“我就将姨奶奶和我的孩子交给二位了。”

“奴婢遵命。”说完,她们退出去准备袁瑶出行的事宜了。

霍榷又嘱咐袁瑶道:“一会有问你的直管答,多余的由我来周全。”

袁瑶也知她如今不过初来乍到,如置身迷雾中,这次绝对是分清强弱敌我的机会,“就算躲过这次责难,想来身边也不会少了眼线的。”于是唤了田嬷嬷和苏嬷嬷进来,道:“一会回来怕是会分不少人来漱墨阁当差,只两处我最放心不下,一是门户,二是小厨房,就有劳两位妈妈守好。”

饮食自然是重中之重,但让人随意进出门户,那也是可怕得很的。

见都准备妥当,霍榷这才同袁瑶一道坐了青幄绿绸车往寿春堂去。

听闻霍榷的后院就在整个镇远府的西北侧,府里都称作西院。

有西自然就有东,东院正是霍榷的异母大哥霍杙的院子了。

镇远侯霍荣拢共三个嫡出的儿子,两个嫡出的女儿,无庶出的子女。

长子霍杙,是霍荣先夫人霍官氏所出。

霍官氏是霍老太君的堂兄之女,她除育有霍杙一子,还生下嫡长女霍敏,正是如今的婉贵妃。

后来袁瑶听闻,霍官氏是在第三回生产时,母子俱亡的。

如今的霍夫人是霍荣的续弦,大将军府冯将军的胞妹,也是先夫人霍官氏手帕之交,闺中密友。

霍冯氏为霍荣育有两子一女,除了次子霍榷和三子霍榛外,还有小女儿霍韵。

这霍韵,袁瑶在周家时见过几回,因周祺嵘的母亲周冯氏是霍冯氏的堂妹,有些往来的。

车子出了西院,沿着直通南北的夹道一路往南。

霍榷指着夹道右侧的院墙,道:“这便是寿春堂,往后你若是来请安,可从后院门进出方便些,我平日里就贪这便宜,只今日我们得从正门进。”

袁瑶知道霍榷这般做是为她。

当右边寿春堂的院墙尽了,车子便往右拐了去,没多一会就停了。

袁瑶知道寿春堂正门到了。

霍榷先下的车,方回头扶的袁瑶。

袁瑶迟霍榷半步,跟在他故意放缓的步子后进的门。

进门后,是左右环抱的抄手游廊,沿廊而走进了一个穿堂,堂中摆着一壁大理石山水图的插屏。

绕过插屏才见的正房大院。

正面是五间的上房,左右两边是穿山游廊厢房。

此时大院中正有一女子口嘴被堵,压在长板凳上杖责着。

那些行刑的婆子口中念着数着,“……二,三,四……”

侯府中,就是三四等丫头婆子们的吃穿用度都是不凡,可也不难看出这位被仗责的女子绝非下人。

就看她身上穿的刻丝银鼠褂便知了。

霍榷看了眼,似乎知道那女子是谁,却当下没说,只用身子挡在袁瑶的一侧,免得她瞧见惊了去。

此时大院内除了数数的声儿,旁的人连喘气都不敢高声。

站正房外头的小丫头见霍榷来,掀了门上大红金丝绣团寿的帘栊,报道:“二爷来了。”

霍榷方要迈进,就见里头又出来一个大丫头,是霍老太君身边的彩霞。

只见彩霞向霍榷福身道:“老太太命袁氏在院中观看,直到乔氏仗责完毕。”

霍老太君的话就是镇远侯霍荣也不敢违。

霍榷回头看袁瑶,见她向上房内垂首福身道:“是。”转身便要往院中去,却被霍榷握住了手。

“我同你一道。”霍榷边说,边护袁瑶在身后,挡了袁瑶的眼,让她能见的很少,只可闻声响。

可听着棍杖打在肉上的动静,也够让袁瑶觉着恶心。

彩霞见状有些怔愣,赶紧道:“二爷请快进屋,老太太正等着你呢。”

霍榷却未理会,只道:“方才吃了不少酒,这会子刚好在院子里吹吹风,去去酒气,免得这么进去冲撞了老祖宗。”

“这……这……”彩霞为难得很,但也只得进去回话。

就听到里头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

霍榷眸光倏然冷冽,“本来那不过是他们屋里的事,我不管,但她们妄自将你牵扯了进来,那就怪不得我了。”

“倘若她死了,小心大爷让你们前后脚跟着去。”霍榷忽然对那两个执板子的婆子道。

不时,听到板子落下的动静轻了不少。

霍榷转身低头向袁瑶道:“这是百花楼的花魁——乔明艳。”

看似和自身无关紧要的一句,袁瑶却听懂了,道:“府里有人想以我为由头,借老太太的手除了她。”

和袁瑶说话,霍榷觉着就是省心,稍稍大声道:“我大哥和乔明艳早便有了私情,可老太太一直不允她进府。老太太还不知你的身世,今儿早上‘多得’王姮的嚷嚷,让有些人知道了你曾经的出处,明面上贤惠大度地劝大哥,既然我能娶了你,那接乔明艳进府便算不得什么了。”

乔明艳的板子还没打完呢,屋里又出来人了,还是彩霞,“老太太请二爷,袁氏进去。乔氏送回东院去。”

见乔明艳给两个婆子叉了起来便要往外,袁瑶道:“慢着。”说着解了身上的斗篷给乔明艳披上。

乔明艳虽口嘴被堵,但眼中对袁瑶和霍榷的感激还是能见的。

袁瑶知道,方才她和霍榷说的话,乔明艳是听到了的,也知霍榷这是故意让只要乔明艳听到的,只要乔明艳一日不死那便是东院的隐患。

而她给乔明艳斗篷,也不指望一时便能成盟友,不成敌人就是了。

进了门,正房内的人虽多却噤若寒蝉。

袁瑶垂首低眉柔顺地跟在霍榷身后。

寿春堂正间正面是紫檀木雕百寿的镜心屏风,屏风前嵌螺钿玉石暗八仙紫檀木榻,榻上半新的云龙捧寿引枕,左右是香几和香筒。

一位满头银丝,手执龙头杖的老太太端坐在榻上,两位年轻美貌的媳妇正低声劝着老太太些什么。

塌下四张太师椅,唯左上首坐一位眉目间和霍榷几分相似的男子。

端坐榻上的自然就是霍老太君了,而坐左上首就应是霍榷的异母兄长霍杙了。

而那两位年轻貌美的媳妇,就有些不太好猜了。

袁瑶觉着那头上戴金丝八宝攒珠髻,身穿大红洋缎窄身袄的是大奶奶,而另一位就不知是何人了。

和霍榷来到霍老太君跟前见礼,袁瑶道:“妾身袁氏,见过老太太,老太太万福。”

“咚”的一声,霍老太君用龙头杖重重敲在了榻前的脚踏上,“袁氏跪下。”

“老太太……”霍榷刚要说话,霍老太君便呵斥道:“你住口。”

“哼。”一声幸灾乐祸的冷哼,让霍榷飞快地瞥了霍杙一眼,再看袁瑶,只见她波澜不惊,从容下跪。

霍榷赶紧扯过太师椅上的灰鼠椅搭小褥丢在地上,恰好给袁瑶跪在膝下。

霍老太君眉头都快蹙成团了,疾言厉色道:“袁氏,你可曾籍属教坊司?”

袁瑶抬头看霍榷,见他点头,俯身叩首后方回话,“回老太太,是。”

都以为袁瑶会躲躲闪闪地狡辩,不曾想她光明磊落地直言,都愣得不轻。

霍老太君回过了神,又道:“果然是个恬不知耻的。”

霍杙在一旁道:“老祖宗,既然她都认了,那就不能有偏颇,乔氏得了多少板子,她也得多少。”

霍榷落座霍杙下首,懒懒道:“大哥,那条国法家规,是因人曾籍属乐户,便要同受板子的?”

霍杙冷笑道:“二弟,别避重就轻呀。是,国法家规并无这条,可老祖宗方才说了,但凡如此的女子皆是勾三搭四的无耻贱类。胆敢勾搭我们府里爷们,就得惩治了去,不然都以为侯府的大门是好进的。”

正文 73第十四回 轮番刁难(二)

“还是说;其实是二弟你勾搭的她;不是她勾搭的你?”霍杙的话尽是挑衅之意。

眼看争执要起,屋里的人愈发敛声屏气,在彩萍的指挥下悄悄地出去了。

“够了;”霍老太君大喝道:“都是不争气的东西,为这些个娼妇,还想兄弟阋墙了去?”

霍老太君越想越觉着是袁瑶和乔明艳这些个勾栏院出来的东西惹的祸;对跪堂下的袁瑶越发地厌恶了;“袁氏欺瞒出身,更是罪加一等;来人,拖出去仗责三十。”

袁瑶双手在衣袖倏然紧握成拳。

“老祖宗英明。”霍杙大呼道。

霍榷起身对进来的婆子喝道:“慢着。”

霍老太君见霍榷竟然然敢在她面前一再忤逆她的意思;怒不可恕道:“怎么,为这么个下流的娼妇,你还想忤逆了不成?”

霍榷向霍老太君躬身道:“老太太息怒,并非孙儿要忤逆,而是要以此罪名打杀了袁氏,恐怕会引太后不悦,请老太太三思。”

“荒谬。”霍杙又道:“二弟只管放心,打完了一会是去回了太后,就是去回了皇上,为兄也一道陪你去有难同当。”他这是根本就不信袁瑶会和太后有何瓜葛。

“孽障,天家威严岂是你能编排的。”一声如洪钟隆隆的咆哮从外传来,接着才是丫头怯怯的报声:“侯爷和太太来了。”

因霍荣书房里的客人还未走,一同来的夫人太太们自然也未走,就是知道霍老太君传了霍榷和袁瑶过去,霍夫人担心却也脱不开身过来的。

如今见霍荣过来了,霍夫人才得的口头过来。

帘栊被掀开,从外头走进一位穿烟黄通身团回字纹的氅衣,头戴东坡巾的老者,和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进来了。

乍一见那位老者,袁瑶一阵错愕,她认得。

这正是除服之时,曾来南山寺拜祭过她父母,并留下一封银子的那人吗?

此时霍榷和霍杙起身给老者和妇人见礼,“老爷,太太。”

霍荣对这两个儿子冷哼了一声,才和霍夫人一到给霍老太君请安。

袁瑶见仇人,一时眼中通红。

霍老太君指着袁瑶,训斥霍夫人道:“这便是你说的官宦之后,失沽之女?”

不待霍夫人答,霍荣便道:“老太太,袁氏的确是官宦名门之后,不过因家道败落被贬为妓。”

听儿子这般说,霍老太君还真有些意外,再看袁瑶从方才到现下荣辱不惊,从容不怕,更没有丝毫娇柔献媚之色,但一想到她勾引了自家的孙儿,又上了气,“就算如此,就凭她在外勾搭了爷们的不检点做派,也不能容了她进府。”

霍荣又道:“老太太,这袁氏和阿杙这孽障引来的东西不同,她是太后一早便许给阿榷做妾的,只如今有了身子才进的府。”

闻言,霍老太君却立时又暴躁了起来,“‘那位’到底想做甚?一个王姮不够,还添一个?”

“老太太且稍安勿躁。”霍荣安抚后,回头对袁瑶道:“袁氏起身回去吧。你们都回吧。”后头一句是对霍榷兄弟和霍老太君身边的两位年轻媳妇说的。

袁瑶一直垂着眼帘,不知她在想些什么,闻言叩谢起身,在霍榷的保护下要走,却又听闻霍荣道:“你父亲一世清名,你勿要走了岔道,毁了他的名声。”

霍榷能感觉怀中的袁瑶腰身一紧。

其实袁瑶此时很想对霍荣大喊,你不配提我父亲的清名,可到嘴边她只能咬牙回,“是。”

出了寿春堂,霍杙对霍榷哼了声便走了,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年轻媳妇也只得更着走了。

带着上了车,霍榷见袁瑶依然僵直着身子,心疼得很,深深拥她入怀,“海棠儿,老太太、老爷和太太他们只是还不知你为人,日子久了他们自然会明白的。”

袁瑶压下心中翻腾的怨恨,勉强扯出一笑想掩盖那份恨,道:“没见你去请侯爷,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霍榷拨开一丝发梢回她耳后,故意在他耳边吹气道:“整个侯府都是他的,那里需要别人去告诉他。”

袁瑶却是一惊,看来以后行事得越发小心才是。

后又感觉霍榷在耳边撩拨着她,推开了,又道:“方才那二位媳妇,都是谁?”

可霍榷又贴了来,答道:“那圆脸的就是我嫂子,元国公的小女儿宋凤兰。”说到另一个时,霍榷叹息了一气,“那个是姑母的女儿官陶阳,官家败落,老太太收养了表妹,本是要给大哥做正室的,可在我及第那年却忽然让大哥改娶了宋凤兰,表妹做了二房。为弥补表妹,老太太一直想给表妹请个诰封,可谈何容易。”

霍榷边说边有意无意的用嘴唇触碰袁瑶的耳珠子,引得袁瑶直用眼睛嗔他。

“莫要紧张,我知道此时胎气还未稳固,不宜那些个事儿。”霍榷面上一时又换上了幽怨,“海棠儿好狠的心,说不见便真的一面都不见,让我好找。”

霍榷的话又触动了她心头那根弦,袁瑶不敢看他,想扭头转开却被他擒住了下巴,面对上他无比眷恋的眼神。

袁瑶只觉得似要快被融化了一般,只能任由着他欺近,含上她的唇,辗转吮吻着直到攻破她的贝齿,与她交换了唇舌之间的温湿。

男女之间的□袁瑶是知道的,且在某些层面她比常人知道得更多,可也仅限于知道,到底是经历得少了,只不过是欲夺回主动而已,不想却激起了霍榷的肆无忌惮。

等反应过来时,她身上已失守,光洁的丰盈已落入他手。

当车子停下,袁瑶觉着只剩下喘息的劲儿了,是霍榷为她整理的衣裙抱的她下车,还要抱她进去。

袁瑶那里肯依,挣扎着下了地,一时对门内传来了可怜兮兮的声音,“二爷。”

霍榷和袁瑶齐回的头,见韩施惠在岸汀苑门内,正要福身见礼,在看清是袁瑶时却愣住了,“是你。”

宫嬷嬷看了眼韩施惠,拿了斗篷上前给袁瑶披上,故意大声道:“姨奶奶,这是风大,身子要紧。”这是提醒的韩施惠,袁瑶身份可是和她不同。

袁瑶自然知道宫嬷嬷这是在向她投诚示好,对霍榷道:“这便是二爷的韩姨娘?”自韩施惠出卖她起,她便当这人如同陌路了。

霍榷瞥了韩施惠一眼,拉起袁瑶的手进漱墨阁去,“这些个人和事你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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