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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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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杙出列,道:“父亲教训得是,是儿子管家无方,治妻不力,儿子今后定严加管束。”那严加二字,他咬得极重,让宋凤兰如同被兜头淋了一桶冰水,寒意入了骨。

这会子,袁瑶引了霍林氏进来。

霍荣与霍林氏商讨了下霍老太君的病情,便郑重恳请她调养老太太的身子。

霍林氏丈夫是霍荣的堂弟,太皇太后胞弟少君侯之子,袭的是少君伯的爵位。

太皇太后还有一胞弟是长君侯,其子也是降袭的爵位,妻子霍苗氏,为人端正严谨,最为看重等级规矩。也就是当日霍夫人对霍榷说的,想请回来调*教王姮的那位大伯母。

霍苗氏和霍林氏,都是太皇太后从秀女中选出分别赐婚的。

因此,霍林氏可是位伯爵夫人。

可当年不论是长君侯,还是少君侯都是谦让君子,无心参政,故而直到如今的长君伯和少君伯都无实权,只食用朝廷赐的田产和俸禄,然又不擅于打理,太皇太后在时还风光,如今可想而知是不宽裕的。

两年前,长君伯去世,霍苗氏膝下无子,只有一女也已嫁人,独自孀居。

这霍林氏的父亲,曾是太医院院首,从小耳濡目染的深谙养生调理之道,颇受京中女眷欢迎,常常来往于各门第之间,顺便打打秋风。

霍荣是知两位堂兄弟家中的难处,没少接济的。

也多得这霍林氏的走街串巷,她影影绰绰地得了个消息,投桃报李地告诉了霍荣。

像袁瑶这些女眷们自然是没能当场听到了。

霍夫人说袁瑶头三月最是要紧,就不用她在跟前侍候了。

还有一事袁瑶是不知道的,当霍老太君醒来后,霍荣说了一句,“老太太只管玩乐荣养,勿用操心那些,天大的事都有儿子呢。”

霍荣这是让霍老太君不要再管袁瑶了,霍老太君叹了口气,算是答应了。

后来听霍榷说,说是宫里的淑妃,怕是要不好了。

这是该宋凤兰操心的事,因为淑妃可是她姐姐。

虽事不关惠妃韩施巧,但袁瑶还是留了个心。

霍榷就见袁瑶自听了淑妃的事后,就一直嘴里念叨着什么先皇后,王皇后,婉贵妃,贤妃,淑妃,惠妃,顺妃,德嫔,庄嫔,安嫔,康嫔,周才人的。

就连霍榷故作登徒子轻薄了她都没反应,魔怔了似地。

“顺妃是何时死的?”袁瑶忽然问道。(前文有写过这人,祯武帝说太后不惜驳了镇远侯的面子,却只封韩施巧为选侍。老太监王永才假装没听清胡乱答了。祯武帝又问谁送的燕窝粥,王永才答是顺妃。)

正在宽衣解带的霍榷登时愣了,此时虽没春花秋月的情景,可好歹也不是六月飞霜的怪象吧,这丫头冷不丁地提个死人。

“我记得应该是惠妃娘娘进宫后,她被打入了冷宫,后没多久便没了。”袁瑶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发觉霍榷的异样。

“可她到底是因着什么事被打入的冷宫?”袁瑶又问。

这回霍榷倒是手上没停了,“投毒,致使庄嫔一尸两命。”

袁瑶又问:“听闻她颇有才学,孤高自诩目下无尘,和贤妃(三皇子的生母)人称双株并蒂,到今时今日坊间还有她的传闻,而贤妃却如投石入海。”

“那便不知道了。”霍榷继续低头干活。

霍榷专心做他的事,袁瑶也专心问她的疑问,“你可知先皇后又是个怎样的人?”

“听闻政见独到,为人强势,颇有太皇太后之风。”霍榷给予先皇后肯定的评价。

虽然知道是辛秘,但袁瑶还是小声地问出来了,“她真的是……暴病?那时应该是废后呼声最高的时候吧。”

霍榷也压低了声音,“自杀的。”

袁瑶暗道了一句果然,又道:“是为了保住五皇子嫡出的名分?”

霍榷点头,“嗯。”

“听说安嫔得圣宠之时,曾敢与王皇后一较高低,这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嫔原先不过是宫婢,会唱些小曲,皇上一时新鲜就宠幸了她,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个粗俗不堪的。”

“可最后她却活下来了。”

袁瑶不知是否是想通,也不问,只忽然间瞧见被霍榷丢出帐外的亵衣好似是她的,还不来及反应就被霍榷扑了满怀,压倒在床上。

皮肉相贴的感觉,袁瑶勿用去探究也知此时两人是裸裎相对的,羞得满脸通红,边推开他边道:“二爷,使不得。”

霍榷却不管不顾地埋首在她胸前的绵延之间,声音有些闷闷道:“海棠儿,我终于能名正言顺与你一起了。”

正文 78第十五回 以色侍君(二)

袁瑶手上的推拒顿住了。

“我是知道的;你在府里会很艰难;像今日之事往后怕是只会多,不会少。”霍榷从袁瑶身上抬起头来,“我想求你一事;求你别怕别逃,我会与你一道应对。”

袁瑶摇摇头,她不怕;要是怕了当初便决计不会入府来;只是她将要做的事,以后怕是会让他伤心了。

“我要恢复你的身份;让人不敢再轻视于你。”霍榷忽然承诺道。

袁瑶怔忡了许久,“什么意思?”

恢复她身份?这谈何容易?这少不得先给他们袁家沉冤昭雪。

袁瑶急忙又追问道:“你可是要去铤而走险?”

这无头公案;说不清道不明的,再加今上君心难测,稍有不测便会触怒龙颜,找出库银方是关键。

若是她没猜错,库银应该就是侯府里。

“嘘,”霍榷一指点着她的唇,“我心中有数,你等着便是了。”

袁瑶还要再说,却见他再度俯首在她身上,撩拨出让她无法专心的□来。

那夜他们顾忌腹中骨肉,终究没能行了云雨之事,但霍榷却将袁瑶全身膜拜了一遍,称每一寸皆印上了他的痕迹,她再也逃不掉了。

翌日,袁瑶因有孕而嗜睡,醒来时霍榷已到衙门去了。

作为妾,每天是要给妻室立规矩的,但王姮被禁足于濉溪院调养身子,一时就不用了。

听宫嬷嬷打探回来的消息,知宋凤兰突然得了见不得风的病,躲东院不出来了。

韩施惠不用禁足了,霍韵却被关了。

霍夫人打算等霍老太君稍好些后,便放风出去给霍韵找人家了。

还有一样,春雨还是被接回来了,只是霍老太君和宋凤兰都病了,抬她做姨娘和住进漱墨阁的事,就没人敢再提。

来人请示霍夫人,霍夫人也故作不知随手安排在了岸汀苑。

霍夫人并非是在帮袁瑶,不过是霍老太君太打她的脸了,怎么说袁瑶都是她一手操办给霍榷娶进门的二房,可霍老太君不顾她的脸面一再地贬低袁瑶。

春雨这一住下,往后想再让她搬去漱墨阁就没理由了,就霍老太君也不能打眼地直再人搬来搬去。

这霍夫人给霍老太君的一记软钉子。

只是在府里的另一处,有婆子道:“奶奶,原先二奶奶有孕可她身边人多水泼不进,不好动手,幸好她身边出了内鬼,帮了我们的大忙。如今那袁氏和春雨是极好动手的,奶奶怎么反而不着急了?”

被婆子称是奶奶的人,笑道:“就算那袁氏是西院里的二房,可到底也逃不过一个妾字,春雨不过是通房,就是让这两人都生下了儿子,也不过是庶子,成不了大气候。”

婆子又道:“可听说,要是春雨生下儿子,太太有意让记在二奶奶的名下,做嫡子养。”

那位奶奶皱了皱眉,道:“不急,且等等,我看那袁氏虽柔顺寡言的,却绝非省油的灯,那里会让一通房的儿子压自己头上来的。又或是……让她们自己斗,两败俱伤才好。”

婆子忙迭声道:“奶奶说的是,说得极是。”

再说韩施惠,被禁足的这些日子,自叹如同苦行曾般。

那些个下头的人,最是会眉眼高低的,当初她韩施惠几乎是专房之宠时,她们是恨不得拥韩施惠上天去,如今冷清了,她们也都换了嘴脸,要不是还有山嬷嬷镇着,怕是要上演奴大欺主了。

所以今日一听得解禁了,韩施惠便盛装打扮了一番,到对门去找袁瑶,不求袁瑶的好脸,只不过是想能碰上霍榷而已。

虽是对门,可韩施惠却一回都没进过漱墨阁。

外头的景致就罢了,进了上房再看,也是和岸汀苑不能比的。

堂屋正面墙上是四幅梅兰菊竹的壁挂,下是紫檀嵌珐琅翘头条案,案上正中是鎏金的自鸣钟,两旁是象牙琉璃塔。

条案前是嵌螺钿的八仙桌和太师椅两张,

地上是两列柞榛木的直背交椅和茶几,正中地上是金铜的狻猊熏笼。

东次间和梢间正中竖了一壁寿山石嵌千帆远去的屏风,稍稍挡了内在,但也不难看出里头的梢间是做书房用的。

这些韩施惠是不在意的,她在意的是西次间和梢间。

看那博古架上的玩意,都是用金玉玛瑙做成的新鲜玩意,韩施惠见都没见过。

西次间里有炕有暖阁,再往里就是做寝室的碧纱橱,槅扇也是精巧得不得了。

反正没一样是不让韩施惠看了眼热的。

郑翠领了韩施惠往东次间的炕上去,献上了茶道:“请韩姨娘稍坐,我们姨奶奶正在更衣。”

“我知道了,你去吧。”韩施惠随意应了,端起茶来,觉得那五彩的盖盅茶碗都比她们那里的好看了。

忽然想起这郑翠是郑爽的姐姐,又急急叫了郑翠回来,“你家兄弟跟二爷在外头,辛苦了。”

郑翠道:“这是我家兄弟的应尽的本分,说不上是辛苦。”

韩施惠有些肉疼地脱下腕上的镯子,塞给郑翠,低声道:“往后我表姐,也望你能尽心照顾了。”

那镯子颜色和水头一看就知道是上品,郑翠半推半就地就接过了。

也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那边屋里的槅扇开了,袁瑶一身秋香色如意领对襟的褙子,烟黄的立领中衣,鹅黄的凤仙裙,很是平常的装束。

韩施惠看了,觉得根本不能和自己身上的这身比,心说:“这表姐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没眼界得很。”再看来这堂皇富丽的地方,韩施惠觉着也不过是突显袁瑶小家子气的陪衬罢了,一时心里便平衡了。

想归这般想,可还是起身去迎了,“表姐。”韩施惠过去,故作亲密地要拉过袁瑶的手来。

袁瑶手一抬,避过了,青素过来给她披上斗篷。都准备好了,袁瑶这才对韩施惠道:“韩姨娘有心来瞧我,本该诚心款待,可我要出门,怕是要招待不周了。”

韩施惠干笑着揭过刚才的尴尬,“表姐这是要去哪里?侯府我总算比表姐先到些时日,别的不清楚,可要是四处逛逛,我还能领领路。”

“濉溪院。”袁瑶也不隐瞒。

王姮禁闭于濉溪院韩施惠是知道的,见袁瑶说要去韩施惠难免惊愕,“表姐干嘛过的去?你可知……”指指枫红院的方向,“那位可是在那里头的。”

袁瑶不以为然道:“我就是知道二奶奶在里面才过去的。可作为二爷的妾室,每日给二奶奶晨昏定省那是规矩。”

韩施惠道:“但二奶奶如今可是被罚禁足了的。”

袁瑶笑道:“二奶奶是禁足了,我们又没禁足,不去就是我们不懂规矩了。”

韩施惠是打死也不愿意去的,可要是袁瑶去了,她不去,到时王姮出来了饶不了她。

想再劝袁瑶别去也是不可能的,袁瑶如今摆明了就是不待见她,最后韩施惠只得硬着头皮跟袁瑶一道去了。

韩施惠暗暗叮嘱自己,下回记着不能再是这时候来串门了。

到了濉溪院才知道,霍林氏在寿春堂一夜未回院里。

霍林氏帮着调养霍老太君的身子,责无旁贷,不然婉贵妃生辰之时,没霍老太君同往那可是大事。

袁瑶和韩施惠便往王姮厢房去。

丫头进去报了,出来回话的是秋风,道:“奶奶身子不爽利,还没起。”

意思是再清楚不过了的,就是让她们等着,而且要等到何时还不知道呢。

韩施惠不由得暗中嗔怪起袁瑶来,“看吧,非要来,自找其辱来了不是,还累着我也一道遭这份罪了。”

袁瑶来时就知道王姮定是要刁难的,可她她敢来就不是来找气受的。

“既然奶奶身子不爽利,就不扰奶奶休息了,回了。”说完,袁瑶转身便走。

好个顺着杆子就爬的。秋风没见过这样的,赶紧进去回话,里头传来好一阵发脾气的动静。

韩施惠看看里头,又看看前头的袁瑶,心说:“这袁瑶果然还是有些法子对付王姮的。”刚要几步去追袁瑶,这回是夏日就从里头出来了。

夏日道:“袁姨娘,韩姨娘请留步,二奶奶这会子已经起身了,请你们进去呢。”

韩施惠本想假装没听见继续走的,但袁瑶却回头了,也不好独自一人走了。

进了屋子,扑面就是一阵药味儿和燥热感,看里头的人都出了细汗了,王姮却还全身裹的是大毛的衣裳。

此时王姮正在炕上用早饭,宫嬷嬷手上还端着一碗汤药,想来是等王姮用完了早饭便要吃的。

袁瑶见了礼,也不等王姮叫就自己上前服侍王姮用早饭了。

韩施惠是躲在袁瑶身后跟进来,袁瑶敢往王姮面前凑,她可不敢,一副怯怯弱弱的样子躲一旁,让王姮瞧着比见袁瑶更来气。

王姮抓起手边的茶碗就往韩施惠身上砸去,“我没还死呢,你就上赶着穿红戴绿要取我而代之了吗?”

妾室是不能穿正红的,韩施惠自然是知道的也不敢穿,不过是今日这身百蝶穿花的褙子颜色有些艳了,红的地儿多了些而已。

王姮这是欲加之罪,骂完韩施惠回头想挑袁瑶的错。

袁瑶身上一水深浅不一的黄,全无半点红,想骂她穿素了吧,她也没半点素色在身,就是头上也只一支压髻簪和一支步摇而已。

王姮只得把气全都撒到韩施惠身上了,本以为这般作践韩施惠,袁瑶会出声劝阻,然后连她顺手一并给整治了去,却半天没见她出声,只一味地侍候她进食。

折腾了半日,袁瑶半点影响没有,王姮自找了一肚子的闲气,韩施惠更?/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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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9第十五回 以色侍君(三)

王姮一拍炕几,指着韩施惠,“说来她是你表妹吧,你就不帮她求求情?”

袁瑶头都没抬;夹了一箸小菜放入王姮的碗中,“不敢有这样背后捅刀子的表妹。”

闻言;韩施惠顿时把头低得快埋进地里了。

王姮却哈哈大笑,觉着袁瑶的脾气倒是挺合她脾胃的。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被人出卖了的,明明恨不得对方去死,却死要面子的满口仁义道德,要以德报怨的。

就像当初,知道是冬雪下手害的她,若是旁的人为了面子定会悄悄处置了;她却不,大张旗鼓地打杀了去。

罢了,王姮摆摆手说不吃了,炕桌撤去,巩嬷嬷把药递过来,王姮看都没看,“放在那。”

“奶奶;药凉就无益……”巩嬷嬷想劝;王姮却大叫着:“啰嗦,放下。”

袁瑶虽不过进府才两日,可以前也没少听霍榷和韩施惠说;故而多少是看明白了的。

王姮折腾霍榷的妾室通房,并非是有多喜欢霍榷,反而是因她不乐意跟了霍榷,也不乐意见到有人是愿意跟了霍榷的。

袁瑶接过巩嬷嬷手里的药,道:“二奶奶;就算你把西院闹翻了天,如今再故意损了自己的身子,侯爷也不会让你与二爷和离的。倒不如……”

“不如什么?”王姮道。

袁瑶扫看了屋里的人,道:“奶奶确定这里头,不会出第二个冬雪?”

王姮也看了一圈,道:“你们都出去。”

“奶奶不可。”巩嬷嬷不怀好意地看着袁瑶。

王姮却冷笑道:“嬷嬷放心吧,她不敢在这动手动脚的。二爷不在府里,出了事没人救得了她。”

巩嬷嬷知道的王姮有多任性就有多固执,只得遣散了人,最后不放心地再看王姮一眼,却听王姮指着韩施惠道:“把地上这个也一并拖出去。”

屋里终于只剩下袁瑶和王姮了。

王姮就不是爱拐弯抹角的人,直接道:“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袁瑶却将药递给她,“你以为这般,就可逼着二爷以善妒和无出与你和离吗?奶奶,这可是赐婚,和离了打的可是皇上的脸面,无疑是自取其死,还拖累了满门,不管是二爷还是侯府都不敢。”

“所以你这是在告诉我,让我赶紧死了这条心是吗?”王姮厉声质问道。

袁瑶无惧于近在眼前的王姮的狰狞的嘴脸,道:“奶奶,其实你是知道的伯府不敢的,侯府又如何敢。这天下只有一人敢打皇上的脸面。”

王姮不信,但还是问道:“谁?”

袁瑶在她耳边道:“太后。”

“她更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就她按我进的来。”王姮立时就驳了袁瑶的话。

“没错,是太后娘娘让你来的,可她让你来到底是做什么?”袁瑶提醒道,“只要你完成了她说的‘事’,便大功一件,那时还怕求不来她的懿旨和离吗?”

听了袁瑶的话,王姮沉默了片刻,“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吗?到如今我的人明里暗里折损了过半,可连半点消息都没有。”

袁瑶再提醒道:“奶奶,你身边的人在侯府无权无事的多,到处乱走乱看是人都觉得可疑。”

王姮道:“那按你说该如何?”

“奶奶有没想过要主持中馈?”袁瑶忽然道。

“主持中馈?”王姮不解地看着袁瑶。

袁瑶再端起药碗,“只要奶奶主持了中馈,想往那里安自己人就往那里安人,想查那里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查那里,不是吗?”最主要的是主持了中馈就掌管了库房和账册,这么大一笔国库库银,只要真是镇远侯私吞了,就能从这些里头看出蛛丝马迹来。

王姮恍然大悟大叫道:“没错,我怎么没想到呢。”完了夺过袁瑶手里的碗,将汤药一口气灌下,抹抹嘴看着袁瑶,一时又冷笑了起来,“日后我若是能如愿,自然是会记你一功的。不过……”

王姮故意将话顿了许久,将手边的空碗推到袁瑶面前,斟了半碗茶丢一丸药进去化开了,这才道:“为了进府你也算是不择手段了,听说你得了身子侯爷才让你进的府。既然如今你已进侯门,这孩子就不必要了。”将碗又往袁瑶面前推了几分。

袁瑶不恼也不怒,满怀母爱之情地低头看着自己小腹,“二奶奶知道吗?我家在当年的一案中,活下来的只剩下我一人了,这孩子就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当年我还小,家逢巨变之时我无能为力,保护不了任何人。”袁瑶慢慢抬起了头,眸光中在慢慢凝聚孤注一掷的不可阻挡,“但今时今日,倘若再有人敢伤我的亲人我的孩子,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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