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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嫡女-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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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伍青筠怒吼一声,“陆安彤,你这个贱人。”她转身就要冲出去,伍惜雪在后面惊呼一声。

“姐姐,不要。”

“筠儿。”一个妇人担忧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个高贵美丽的女子。她身着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下摆碧色缎织暗花攒心菊长裙,外套石榴红缂金丝云锦缎扣身袄儿,满身富贵荣华,头上珠玉宝钗铃铛作响。非但不显得俗气,反而别有一番高贵。她急匆匆而来,抱住夺门而去的伍青筠,哀声劝道:“筠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你可还在禁足,千万不要惹怒了你父亲啊。”

“娘。”伍青筠推开她,双手紧握成拳,眼里蓄满了愤怒与伤痛。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要娶陆安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从最先的质问,再到后来的痛声悲号,听得伍夫人心肝肉疼。

“我的儿,你听娘说。”她拉住伍青筠,温声说道:“那是皇上赐的婚,娘也没办法啊。”

“什么赐婚?”伍青筠一脸愤怒,“陆安彤算个什么东西,凭她也配做逸亲王世子妃?”她嗤之以鼻,眼底含着嫉妒与仇恨。

“姐姐,这话可不能说出口。”伍惜雪慌忙走上来,“陆姑娘虽然还未嫁入逸亲王府,可名位已定,便是皇家之人,不得辱之。”

“你闭嘴!”伍青筠掉转头怒骂一声,伍惜雪似被吓到了,诺诺不敢再言。

伍夫人这才看见她,立刻收敛了眼中神色,淡淡道:“惜雪也在啊。”她眼底略过暗芒,定是这小贱蹄子将这事儿告诉筠儿的。可恶!

伍惜雪乖巧的福身,“女儿见过母亲。”

伍夫人淡淡嗯了一声,“你不是在练女红吗?怎么这么早到筠儿房里了?”

伍惜雪笑道:“适才绣得累了,又见外面的雪花都在融化,贪看窗外风景,便闲着无事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到姐姐的院子了。”她再次一福身,“陆姑娘要嫁入逸亲王府了,京都各大家族的小姐都在家给她准备填妆。女儿没什么好东西,就想着绣衣服花好月圆送给她。刚才才绣了一半,如今出来时间也久了,就回去了。母亲和姐姐慢聊。”她一番话说完,不顾又被她挑起愤怒的伍青筠,娓娓而去。

刚一踏出门口,就听得房内传来玻璃瓷碗碎地的声音,伴随着伍青筠的怒吼声传至耳中。

“贱人!”

她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笑意幽深。

“小姐!”一个青衣小丫鬟急匆匆走过来,满脸担忧:“你终于出来了,刚才奴婢见大夫人来了,还以为你会吃亏,幸好!”她说着拍了拍胸腹,松了口气。

伍惜雪微微一笑,“她如今可顾忌不到我了。”她妙目转动,看着雪地里那一株傲雪绽放的寒梅,笔直如松,娇艳夺目。像极了伍青筠。

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了,“长姐的心上人要娶别人了,她现在对陆安彤的愤怒仇视可比我多。”

丫鬟点了点头道:“小姐这招真高,不但刺激了大小姐。接下来,大夫人肯定会可劲儿安慰大小姐,这样也就分不出时间来与夫人争权了。又加上小姐在一旁协助,太师府还不是掌握在夫人手里。也不枉小姐你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伍惜雪依旧淡淡笑着,“依我对长姐的了解,她绝不会这般善罢甘休的。”

“小姐你是说?”丫鬟眼中精光一闪,似已明白了什么。

伍惜雪已经走到雪地里,伸手摘下了那寒梅,在手中把玩着。那艳丽的颜色在雪地里异常夺目,在她面前,却也逊色。她一袭青衣如雪地寒松,本就生的倾国倾城的容颜再配上淡雅不俗的装扮,更显出众。身边的丫鬟不禁看呆了眼,呢喃道:“小姐,你好美哦。”

伍惜雪妙目微斜,笑得柔和。眼神却意味深长的看向远方。

“但愿…她能不负我所望。”伍青筠的脾气性格她最为了解,从来都吃不得一点亏。这一次,亦然。所以,若她料得不错的话,萧淳枫与陆安彤的大婚定然会出岔子。那个时候,父亲和老夫人震怒,大夫人和伍青筠的下场可想而知。抬眸遥看落雪纷纷,她嘴角的笑却越发的柔和。拔下头上一支赤金镶蜜蜡水滴簪,眼眸在那水滴上留恋了两眼,交给了身边的丫鬟。

“将她送至忠义王府,交给长乐郡主。”

“是”丫鬟将簪子放在怀里,点头应了一声。

此刻,伍青筠和大夫人应该在商量怎样破坏陆安彤和萧淳枫的婚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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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一百一十三章 婚礼捣乱

随着冬日最后一场大雪的落幕,京都寒冷的气候渐渐温和。随之而来的,便是今年第一个喜庆之日,逸亲王府与陆府的联姻。

逸亲王府乃皇亲国戚,逸亲王虽然不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幼时却在凤仪皇后膝下长大,是以跟皇上的感情非常好。他的儿子成婚,自然也受到皇家的重视。而朝中百官自然也最会审时度势,纷纷拍马迎合。

是以,大婚当日,逸亲王府门前车马斗量,宾客络绎不绝,人人脸上堆满了笑意,口中说着喜庆的词语。当然,随行的还有他们的儿女。其实这种场合,也是少男少女相亲的场合,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凌汐涵起了个大早,逸亲王大婚,忠义王府肯定要前去祝贺的。由于凌汐涵和陆安彤关系斐然,是以没跟着忠义王府的马车去逸亲王府,而是另外坐车去了陆府。

陆安彤知道凌汐涵要来,是以一早就派自己的贴身丫鬟妙竹在门前等候了,一见凌汐涵从马车下来,妙竹立刻迎了上去。然后带着凌汐涵避开宾客,走了进去。

第一次来到陆安彤的院子里,那是一间秀气而雅致的院子。庭前种满了各色花朵,为院子添了装饰。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一走进去就可闻见满院的芳香,那香味不浓郁,却很让人闻着很舒服。就向陆安彤其人一样,并非绝艳的美丽,却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凌汐涵跟着那丫鬟走了进去,这是一间极为素雅的闺房,处处透着少女的气息。屋里并有华贵的摆设,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

此刻陆安彤正一身大红嫁衣坐在梳妆台边,她一听到声音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凌汐涵微微一笑。

“涵儿,你来了。”身后的丫鬟婆子立刻行礼道:“参见郡主。”

凌汐涵笑着走过去,打量着陆安彤。今日的她有别于平日的淡雅素装,大红色的嫁衣退去了她淡然雏菊的气质,反倒多了几分妖冶夺目的艳丽之美,却更添风韵。那张出水芙蓉的脸也微微上了妆,显得更加靓丽而夺目。整个人从上到下,无一处不完美得令人窒息。

凌汐涵感叹道:“啧啧啧,这是打哪儿掉下的仙女么,怎生得这般美丽?”

陆安彤被她打趣得脸一红,嗔道:“就知道埋汰我。”她对着身后的丫鬟婆子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知道陆安彤与凌汐涵关系好,那些丫鬟婆子也识趣的退下。反正现在逸亲王府的花轿还没有来,这会子时间也没什么。

等到众人都退下了,陆安彤才拉着凌汐涵做了下来,脸上带着新婚的喜悦和少女的娇羞。

“涵儿,怎么办?我现在好紧张。”她是大家闺秀,从小就受礼仪熏陶,纵然再是淡然出尘,遇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也难免心中忐忑惶然。

凌汐涵拍着她的手,笑道:“怎么,是不是幸福得快晕过去了?”

陆安彤瞪着她,“你一个女孩儿家,还未出阁,说这话也不怕羞人。”

“有什么好害羞的。”凌汐涵不以为意,“你们两情相悦,今天终于喜结连理,我这个做朋友的也为你高兴。”

陆安彤心中动容,“涵儿…可我,可我还是有些紧张…我,我跟他连见都没见过几次,就…”陆安彤说道这儿,脸色微红,眼中有着羞涩和喜悦,可见是对萧淳枫有情的。

凌汐涵见了就笑道:“那有什么?真情不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在于心的归属,明白吗?”

陆安彤眼神有刹那的迷茫,而后拨开云雾见日出。她嘴角绽开一抹璀璨若雪莲的笑容。

“嗯,谢谢你,涵儿。”

凌汐涵笑着从怀中掏出那个梨花木描金盒子递给陆安彤,“我虽然不够富裕,但是给你填妆的礼物还是拿得出手的。打开看看吧,看喜不喜欢。”

正在这时,门外有丫鬟急匆匆而来,脸上带着喜悦之色。

“小姐,花轿来了。”

凌汐涵赶紧拿过龙凤呈祥的红盖头盖在陆安彤头上,“别紧张,我陪你出去。”

“嗯”这样一来,那放着琉璃百合玉簪的盒子就没打开了。于是等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当陆安彤打开了那个精美的盒子。琉璃特有的美丽光晕几乎晃花了她的眼,也感动了她的心。

而此时此刻,她只得收敛好内心的紧张,扶着凌汐涵的手,微点头走了出去。

告别了父母,陆安彤上了花轿。而凌汐涵,却紧跟在花轿旁边,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她知道,伍青筠若要动手破坏婚礼,必是在这个时辰最为恰当。否者等进了逸亲王府,任凭她有天大的本是也翻不出浪花来。

陆府和逸亲王府紧隔两条街,中间要绕过静心湖。虽然路途不远,但是也难说不会出意外。

知道了凌汐涵的用意,陆安彤心中感动,遂也不再拒绝。

花轿浩浩荡荡走过了一条街,一路上就见到百姓欢呼的笑脸和喜庆的祝福声。而在这欢笑的背后,却有人躲在暗中,目光阴暗的看着那顶通红的花轿,长长的指甲掐入了树皮里,愤恨嫉妒扭曲了整张脸庞。

“小姐”身边的丫鬟战战兢兢的看着陷入疯狂的女子,眼中有着害怕。

青衣女子转头,冷冷的看着她。

“都准备好了?”

“准…准备好了。”丫鬟吞了吞口水,诺诺的点头。

“很好!”她冷笑一声,面色阴狠毒辣的望着远处的花轿,眼底满是狠历的冷光。陆安彤,我绝不会让你如愿的。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凌汐涵忽而心中咯噔一下,微微蹙了蹙眉,看着远处粼粼波光的湖水。过了这条湖,很快就到逸亲王府了。只怕伍青筠也该动手了吧。心中如是想着,便听得前方有喧哗声传来。而花轿,也不得已停了下来。

“涵儿,发生什么事了?”花轿内传来陆安彤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和不安。

“没事。”凌汐涵笑着安慰她,“我过去看看。”

她穿过队伍,远远的就听到有男子在人群中高喝。

“你们放开我,我要见陆小姐…”一个眉清目秀穿着朴实不华的男子被家丁拉着,口中还在不停的发出抗议声,看向那顶花轿的眼神更是含情脉脉,充满了哀伤与深情。

“你是何人?”凌汐涵走至当前,淡问。

那男子挣脱束缚,有礼的对着凌汐涵拱手作揖。

“在下李元安,见过长乐郡主。”

“你认识本郡主?”

李元安微微一笑,“常听梓君提及,故而知晓。”他形容出色,举止言行文雅有礼,且眉宇间透着几分文人的儒雅之气,更是让人平添几分好感。可他这话一说出来却让在场很多人变了脸色,包括凌汐涵。

梓君,乃是陆安彤的小字。除了陆安彤最为亲近的家人和朋友,外人根本不可能如此亲密的唤她。而这个李元安这般随意而亲和的唤着她的小字,且语气自然,可见两人是认识的。其实大倾国民风开放,男女奉为知己的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在这京都显赫之地,处处都是豪门富贵之流。所有官家小姐自幼学习女工女德,都以谦和矜持为德,温柔贤淑为美。很少有女子大胆的与男子过于亲密,更不说将自己的小字告知。

是以能这般亲密唤陆安彤小字之人,与她关系定然不一般。

凌汐涵心中冷笑着,接下来,正戏要出场了吧。

果然,这时候只听得人群中一个男子惊呼出声。

“梓君?那不是陆小姐的小字吗?”

此言落下,人群纷纷哗然。

“什么?”

“陆小姐的小字?怎么可能?”

“就是,陆小姐就要嫁人了,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小字告诉其他男人。”说这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的声音很大,几乎盖过了所有议论的人群,让人纷纷侧目。

凌汐涵眼眸犀利的望过去,这妇人看似帮着陆安彤,实际上却是将陆安彤与那男子的关系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陆安彤在婚前与人有私,名节有损。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贞洁大于一切。若女子没了清白,必将为人所不耻。而对于豪门闺秀,舆论更为锋利。

人群早已被那妇人一番话惊得眼珠子睁大,纷纷不可置信。

“陆小姐马上就要成为逸亲王世子妃了,居然会私下与一个陌生男子这般亲密,这实在是…”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听说陆小姐本来就有心上人,只不过那男子家境贫寒,陆家人嫌弃。又适逢逸亲王世子看重,两相一权衡,陆大人自然愿意攀上皇亲国戚了。”

“真的?你听谁说的?”

“我姨妈的大儿子的小舅子的表妹在陆府做粗活,就是她告诉我的。”

“哦,原来如此。”周围的人全都恍然大悟,看向李元安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同情,而看向陆府的人则都多了几分鄙夷与愤怒。

“陆大人清正廉洁,没想到却也是个攀权富贵之人。”有人眼露鄙夷,有些惋惜的说道。

“切!”旁边立刻有人嗤之以鼻,“当官的有几个是清廉如水的?”

“就是,一个是穷酸书生,一个是皇亲国戚,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可怜陆小姐美貌如花,才华横溢,却生生被逼上花轿,想必此刻已是满脸泪花了吧。”

“谁说不是呢。”有人感叹道:“这年头,当官就是有这个福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咱小老百姓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了。”

“你们别这么说。”一直没开口的李元安却在此时说话了,“陆大人清正廉洁,断不是那卑鄙小人。”

“李公子啊,难得你对一片痴心,对她的家人也能如此宽容。”一位慈祥的老人走过来,满脸的慈爱和同情。

“不”李元安垂下头,眼眸黯淡,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我与梓…陆小姐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误会了。”

哦?全场议论声随着李元安这句话戛然而止,纷纷以不解的目光看着他。凌汐涵则双手抱胸,饶有兴味儿的看着自编自导的李元安。她很好奇,接下来这个李元安又会表演出什么好戏。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被坐在花轿中的陆安彤知道了,她赶紧让妙竹过来打听情况。妙竹听那李元安竟这般呼唤陆安彤,已是气怒在心,又见周围百姓不明真相纷纷议论,早就气得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青。嘴唇哆嗦着,硬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凌汐涵给她使了个颜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就听得李元安温和谦恭道:“在下本是杭州人士,去年赶至京中参加科考,无奈半路被山贼拦路抢劫,身负重伤,幸得陆小姐路过相救,才得以保住一条性命。”他沉吟一会儿,又道:“在下感念陆小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日听闻陆小姐大婚,特来祝贺。”他虽然口中说着祝福的话,眼底却满是悲伤黯然。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那锦帕洁白如雪,上面绣着大片绽放的雏菊,边上还有两个隽秀的小字,正是‘梓君’。

李元安依依不舍的看着握在手上的娟帕,“这…这是上次陆姑娘匆忙离开落下的,在下一直存放着。今日…也该物归原主了。”

他话音未落,妙竹就以凌汐涵还来不及阻止的速度冲上前夺回了那锦帕,她顿时心中一沉。就听得妙竹冷眉怒目,“你这书生好不知礼数,我家小姐养在深闺,何时救过你了?还有这锦帕,怎么会在你手上?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的,却没想到却是个等徒浪子,竟会做些毁人清誉的事。”她柳眉倒竖,狠狠的瞪了李元安一眼,才又对着周边的百姓解释道:“大家别相信他的鬼话,我家小姐知书达理,美丽高雅,从小就甚少出门。即便是出门也有丫鬟跟着,奴婢可以作证,我家小姐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什么李元安,更没有落下什么丝帕被他拾了去。”

秒竹声音清脆且中气十足,让人闻之心中不由得相信了几分。再想到陆安彤‘绝艺’的美称,遂也慢慢倒向了妙竹,看向李元安的眼神就变得鄙夷不屑了。

“原来如此啊,亏我方才还以为他是个痴情之人呢,却原来是想要攀龙附凤啊。”

“哎~年轻人,你求功心切老婆子我可以理解。陆姑娘美貌聪慧,你心中仰慕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为了一己私欲就毁人家女儿的清誉这事儿可就不对了。”刚才一脸慈祥的老人转过来苦口婆心的劝道:“陆大人公正为民,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你怎能随意攀诬污蔑煽动人心呢?”

“切!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以为有几分学识就可以攀上豪门了,真是痴人说梦。”一男子不屑道。

“就是,看他长得人摸人样的,没想到却是个利欲熏心的小人。”

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说出的话越来越难听。而那李元安,至始至终都没有辩驳过一句话。只是那眼却直勾勾的看向后面的花轿,凄怨、哀伤、以及炽烈的深情几乎要化成火把将那轿帘烧毁,带引着陆安彤随他而去。

凌汐涵不禁眯了眯眸子,眼底神色不明。

这时候,不知道谁突然高喊了一声。

“真是不要脸,为了攀上陆家,居然敢偷进陆小姐的闺房,将人家的锦帕给偷了去。”

凌汐涵眼眸乍然冷冽如刀,人群也因为他这句话而安静下来。下一刻,人人都睁大的眼睛,别有意味的看了看李元安,又看了看花轿,眼底神色变幻万千。

偷进闺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躲过陆家的门房守卫偷溜进陆小姐的闺房?而且还能不动声色的将其丝帕盗取?很显然不可能。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元安去陆家是经过某些人首肯的。再加上那锦帕,这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陆安彤。

想到了这一层,人们的想象力就更为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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