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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名份问题尤其关心,她开始趁蒋经国来桂林的机会,用柔情和泪水催促他了。
她要尽早使两人的关系合法化,以保证儿子们的地位的合法化。她不肯长期躲在
“妾身不明”的阴影中。
也就是这一时期,蒋经国的政敌们开始频繁向老蒋告状,经国在私生活和官场
上承受着空前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1942年8月的一天,章亚若突然死亡。章亚梅和桂辉在这突然的变故
面前茫然无措,至感困惑。
她们全都记得,章亚若去世的前一天,还活蹦乱跳,浑身充满了活力。头一天
的傍晚,她应邀赴了一场晚宴,至深夜回家后,感觉腹痛难忍,第二天早上进入医
院治疗,却从此一去不复返,死在了医院里。
章亚梅和桂辉都认为,章亚若并非自然死亡,她们怀疑她是遭人谋害致死的。
章亚梅说,章亚若去世的前一天下午,桂辉来了,两人聊了一会儿天,章亚若
告诉亚梅,说她要去朋友家赴宴,嘱咐章亚梅照看好大毛和小毛,然后就走了。
直到夜很深了,章亚梅才听见三姊章亚若回家的声音。她从房里走出来,一看
吓了一跳。章亚若面色苍白且东摇西晃,连说话都非常困难,她勉强挣扎着走进房
屋,躺在床上,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大姊和章亚梅急忙找急救的药品,要章
亚若服用。
折腾了一夜后,第二天清晨,章亚若又痛得双手抽筋,紧抓着床单。章亚梅忙
前忙后地照料双胞胎,不记得章亚若是怎么被送往医院的。
桂辉证实,章亚若是在外出赴宴归家后,才开始上吐下泄的。那天,桂辉并没
随同赴宴。
桂辉还说,章亚若去医院是她陪着去的,并且以电话通知了当时来桂林出差的
哥哥昌宗。
那天上午,桂辉在医院的走廊上等着,大约10点或11点的时候,突然听说章亚
若在医生打针后病情恶化,而陪在章亚若身边的昌宗听医生吩咐去街上买医疗要用
的冰块,不到半小时,章亚若就死了。
桂辉怀疑给亚若打针的医生有问题。她满怀恐惧地和哥哥一起回到狸狮路,由
于章亚梅年纪小,怕她受到惊吓,因此没把医院的事告诉她。
桂辉和昌宗二人,从那天起,就无时无刻也为自己的安危担心,他们远离赣州
和桂林,数十年来,一直在恐惧中度日,桂昌德之所以改名桂辉,主要也是因为这
件事。她说,曾经听说当年那位在桂林医院给章亚若打针的医生试图打听她的下落,
有寻她灭口的意思。直到数年前,桂辉得到那位医生去世的消息,才放了心。
那天上午陪着章亚若在病床旁的桂昌宗有更明确的记忆。他说,接到妹妹的消
息,赶到医院时,章亚若已完全恢复了。她躺在床上,见到桂昌宗,还请他坐下谈
天。
桂昌宗还记得,章亚若说着说着提到她的“地位”未定,禁不住神色悲伤,满
眼泪痕。
一会儿,一位姓王的医生拿着针筒来了,先试着注射章亚若的右胳膊,没插进
血管,然后绕过病床,替她在左手臂打了一针。
亚若用手揉着胳膊上被针扎过的地方,看着医生跨出病房门没几秒钟,突然一
声尖叫:“哎呀!不好了!”她对着桂昌宗大喊,说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
不见了,随即昏迷过去。
桂昌宗当时吓呆了,她跑出去赶忙找医生,护士听到他的呼喊都来了,一时间
房里人声嘈杂一片混乱。有位医生说要使用冰块,吩咐桂昌宗去买。
桂昌宗在街头转了二三十分钟,好容易买了一袋冰块,赶紧回到医院,只见床
边都是人,他踮起脚也看不见床上的章亚若。正着急的时候,他早先熟识的省立医
院院长走到身边,给了他一张病危通知单,他还记得,单子上写得是“血中毒”。
院长没做进一步解释,桂昌宗也慌了手脚,几分钟后,人群散去,医生宣布急
救无效,章亚若已死,尸体要送太平间冰存。
之后的一个下午,都是在混乱中度过,当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桂昌宗兄妹及
章亚若的大姐懋兰都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次谋杀。
章亚若的死,根据桂氏兄妹与章亚梅的推断,应与她死前所赴晚宴有关。章亚
若在赣州的同事对此也很表怀疑,只是出于对蒋经国的尊重,大家都保持沉默而已。
无论死因如何,客观上讲,章亚若的暴亡使蒋经国的仕途之虞顿消,同时,蒋
经国也难免对已故的红颜知己生出几分相思之情。噩耗传到赣州,蒋经国不知何故,
未能亲往奔丧,而是派了他的好友王制刚前往处理丧葬事宜。据知情人推测,他是
不愿再给政敌们制造攻击自己的口实,所以才强忍悲痛未去奔丧。
章亚若的遗体葬在桂林郊区凤凰岭,碑文正中写“蒋门章夫人讳亚若之墓”,
右下方是“狸儿、狮儿敬立”。这“狸儿”与“狮儿”即章亚若的遗孤孝严、孝慈
兄弟俩。
关于章亚若的死因,如果从桂氏兄妹的回忆来看,似乎确有蹊跷。有人认为是
蒋介石派戴笠布置杀手所杀,有人认为是蒋经国手下的情报人员,为了维护“主子”
的官声,盲目护主的愚忠行为;还有人认为:蒋经国之与章亚若私通,完全是一时
之兴,那一对双胞胎也是“失误”才降临于世的。据说,蒋经国曾当面告诉章亚若,
不得怀有蒋家的后代。但章氏既多情又工于心计,很想用孩子套住蒋经国的身与心。
结果自己却先送了命。直到1992年1月10日,正值蒋经国辞世4周年前夕,王升在台
北家中接受著名主持人凌峰的采访,才对章亚若之死因做了澄清,说是因为缺乏必
要的抗生素,不治而亡。
事实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只有蒋经国自己才能解释清楚。现在,这唯一的
持有“底牌”的人也已经长逝,则章亚若的死亡原因恐怕就是个永远解不开的千古
之谜了。
与乃父相比,蒋经国在个人感情生活上要严肃得多了,有关他的私生活的传闻
也一直并不多见。自章亚若暴卒之后,蒋经国不久即回到重庆与家人团聚,在父亲
和夫人蒋方良的眼皮子底下,蒋经国纵使有心,也断断不敢再闹出第二个“章亚若
风波”来。而且,公允地说,蒋经国对章亚若始终是以真情相系的,绝不是“一时
之兴”。当初章亚若的丧事办完,桂辉身携章亚若的遗物及遗书赴赣州面呈蒋经国。
蒋经国捧读遗书、睹物思人,不禁潸然泪下,久久不发一语。可见他对章亚若的感
情之真挚,与乃父蒋介石见异思迁,始乱终弃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终蒋经国一生,除蒋方良之外,即使把章亚若墓碑上“蒋门章夫人”的文字视
为蒋家对章亚若身份的一种“追认”的话,则蒋经国也不过只是一妻一妾而已。与
蒋介石相比,就大为逊色了,蒋介石想把儿子塑造成自己的“复制品”,至少在婚
恋、家庭方面是没有实现目的,不知老蒋九泉之下肯瞑目否?
3.经文纬武
蒋经国从苏联回国之初,曾在溪口隐居静读。蒋介石如此安排,实是用心良若:
一则可以避免经国与后母宋美龄之间因合不来而产生矛盾,二则可让他在生母毛氏
身边多住些时日,以慰毛氏孤寂凄凉之苦。除此之外,老蒋还有更深的用意,那便
是通过“修身养性”的读书生活使经国从12年共产主义教育和马列主义思想熏陶中
“清醒”过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以图后进致用,继承蒋家王朝的“万年
基业”。静读修养之余,蒋经国还负有一个重要的使命向蒋介石写一份详细的
《旅俄报告》,期以对12年的留苏生活来一个重新认识,彻底消除共产主义意识形
态的影响。
据说,蒋经国这份旅俄报告书数易其稿,曾被老蒋连连打回,不能通过。关于
这一点,可以蒋经国在其父去世后所写的《守父灵一日记》中得到验证,他记述说:
“父亲对此报告,批阅四次之多,曾嘱妥为保存。”看来蒋经国几经删改之后写成
的《旅俄报告》最终得到了蒋介石的首肯,因为蒋介石曾于1937年6月在写给蒋经国
的信中作如下批示:“你报告二部皆已阅毕,感激殊多。回想经过之患难与苦痛,
应知以后时时在家在国之难能可贵也。望常自览,应将原文寄还宝藏家中,可作宝
贵材料也。”
蒋经国谨遵父命“洗心革面”但他毕竟在苏联这个“世界革命的中心”生活了
12年之久,耳儒目染、潜移默化中所受到的“熏染”,绝不可能因为一份《旅俄报
告》就彻底消除干净。反从他这份《旅俄报告》“被蒋介石打回来几次”这一点来
看,已足可见蒋经国所受“熏染”之深。至于他最后终于写成了这份报告,终于得
到蒋介石的首肯,则多半是在作“官样文章”,其以博得乃父的欢心与放心。12年
的“毒化”,一份报告消解不得,几个月的“读书静养”也难以奏效。毛宁邵的回
忆就说明了这一点:
1937年3月间,蒋经国从苏联回国,经上海到南京,见了蒋介石和宋美龄之后,
便回到他多年离开的故乡浙江奉化溪口镇老家。那时,蒋经国就任在溪口镇的文昌
阁小洋房里。这个地方环境非常优美秀丽,而且很安静,背靠山,面朝水,花香鸟
语。蒋经国住在这里的主要任务就是读书。当时教他念书的先生,是特地从外地请
来的,名叫徐近邻,是个从德国留学回来的学生,为人诚恳敦厚做事认真负责,待
人也很热忱,他的老婆是德国人。蒋经国每天必读的书全是中国古文,像《孟子》、
《曾文正公家书》等等,还习练写大、小楷毛笔字。
在溪口那些日子,蒋经国身边有八名全副武装的卫士保护,还有三个便衣卫士。
这三个便衣卫士直到后来还一直跟着他,可以说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一个叫曹激,
一个叫聂兆元,一个叫徐文贵,都是由南京侍从室待卫长派来的。由于蒋经国回来,
小小的溪口镇一时增添了热闹。
年轻时的蒋经国性情活泼好动。蒋家门前是一条水面很宽。很浅的小溪,他平
时做完功课后经常到那里去玩,有时光着脚下溪捉鱼,有时在水较深的地方游游泳。
他家的后面有一座山,蒋经国有时也去爬爬山。虽然不是居住在大城市,但他的生
活还是很丰富多采的。蒋经国对母亲很孝顺,母亲的话唯命是听。有一次蒋方良提
出去普陀山游玩,因为要过海,毛夫人很耽心,生怕“凶星天降”,坚决不让蒋经
国去,结果只让别人陪蒋方良一个人去了。蒋介石望子成龙心切,当蒋经国在溪口
住下不久,就派邵力子到溪口来看他,主要是了解蒋经国的学习和生活情况;邵力
子临走时还把蒋经国自习的大小楷毛笔字带了一些回南京去了。上海有名的大亨、
三北轮船公司的总经理、宁波旅沪同乡会会长虞洽卿也到溪口来看过蒋经国。还有
其他一些官员也纷纷来看他,弄得蒋经国既要学习,又要应酬这些达官贵人,送往
迎来,实在是忙个不亦乐乎。
蒋经国在溪口大约住了半年,抗战的风声就越来越紧了,特别是在上海沦陷以
后,杭州也开始遭到了敌机的轰炸,溪口也就不那么平静了,于是蒋介石就要蒋经
国赶快离开溪口到后方去。那时江西还比较安全,加上当时的江西省主席熊式辉又
力邀蒋经国到江西去,以讨好蒋介石,于是蒋介石便决定让蒋经国去了江西。
9月重阳过后,蒋经国在竺培风(蒋介石妹妹之子)武装警卫以及南京侍从室第
一组组长袁广陛等的保护下,浩浩荡荡地向江西进发。同行的有蒋方良和他的儿子
爱伦。还带了两个保姆和专门烧饭做菜的厨师张小品。到南昌后,蒋经国开始住在
赣江边下沙窝的“励志社”,里面是个大院子,有礼堂,有小洋楼,是个很清静的
地方。因为“励志社”不便安置住家,蒋经国不久就搬到当时的财政厅长文群的屋
子里住。大概过了三四个月又搬到了二纬路的寓所。
1938年初,熊式辉安排蒋经国担任江西省保安处副处长,不久又派蒋经国兼新
兵督练处处长。蒋经国很少在办公室,他喜欢一个人出去,行动很难使人捉摸,从
不通知任何人,因此,往往使保卫人员感到头疼。有一天深夜,蒋经国的卫兵和司
机们都认为他早该睡熟了,便结伴到外面散步,等他们回来时,大门已经关上了。
这些人不敢大声叫门,也不敢接门上的电铃,在门外急得团团转,后来商量派一个
人爬进墙去开门,想不到大门一打开,蒋经国也站在了大门外,原来他又出去了。
毛宁邵作为蒋经国的司机,曾在他身边工作过8年,据他的回忆,蒋经国在赣期
间,推行新政,作风朴实,而且尚知“深人群众”,不摆官架子。这些,都与当时
国民党官僚政客的作风大不相同,也就证明了当时的蒋经国并没有真正、完全地
“洗心革面”。
据毛宁邵回忆说:
有一年的元宵(节),蒋经国突然提出要到景德镇去看看。到了景德镇,不料
被那里的伤兵知道了,伤兵都来向蒋经国借钱抽烟,说打日本鬼子挂了彩,在后方
连抽烟的钱都没有,都说找到蒋经国就有办法了。当时,恰好我在门口,不然的话,
那些伤兵真不好对付。我对伤兵们说,蒋副处长开会去了,明天来。晚上我和蒋经
国商量,第二天一大早就开车走了,连景德镇的专员都不知道我们到哪儿去了。还
有一件吃馆子的事,给我印象很深,那是五六月间,天气渐渐热起来了。一天,蒋
经国和待从人员在街上闲逛,正好走到豫章路的“六扒馆”门口,他突然提出要去
品尝一下南昌的口味,于是便朝馆子里走。刚进店门就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一阵辱
骂声和摔碗甩筷的叮当声。原来是一个军官盛气凌人,因服务员上饭稍慢了点,就
大发雷霆,把端上来的一碗饭向服务员迎面打过去,旁边的人谁也不敢上前劝阻。
蒋经国本来就喜欢管闲事,见此场面,起身走过去指责那军官的粗野行为。大概因
为蒋经国穿的是便服,那军官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还说什么“少管闲事”之类的
话。站在身旁的侍卫本想发作,被蒋经国拦阻了。那军官还是神气十足。最后,蒋
经国只好出示自已的名片。那军官一见名片,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那股耀武扬威的
凶相,顿时被征服了,变成一副狼狈的样子。蒋经国当时批评了那个军官几句,把
他的姓名和部队番号记了下来,饭也没吃就走了。后来一次在九江,蒋经国告诉我
说:“我把六扒馆的情况告诉熊式辉以后,那个军官被关了六个月的班房。”像这
样的事是不少的。因此,蒋经国还赢得了“私行察访、体恤民情”的美名。还有一
次,我们到大庆视察回南昌,途经吉水县的三曲滩渡口,正碰上伤兵们闹事,拦截
来往车辆。当我开车离渡口,突然一个伤兵站在跳板上强行要搭车,我们没有理会,
伤兵一铁棍打过来,正好打在车顶上,坐在车上的蒋经国也给吓了一跳。随从侍卫
想开枪,却被蒋经国制止了。
蒋经国一到赣州,真是马不停蹄,不是去赤殊岭,便是到五云桥,要么就穿街
走巷。那时赣州的交通不方便,无论是渡章河,还是过贡水,都必须人走浮桥车过
渡船,很不方便。蒋经国有时开摩托车去,有时骑自行车去,有时干脆走路,在短
期内就熟悉了赣州的一些情况。
当时,蒋经国年近30,血气方刚,加上从苏联回国才两年,“布尔什维克”的
影响还没有完全消失,尚未染上旧官僚习气;同时有其父蒋介石为后盾,因而能雷
厉风行地烧起“三把火”。
首先,他提出“除暴安良”的口号,打击地方恶霸、流氓地痞的嚣张气焰,恢
复地方秩序。其次,强调严惩贪污、整饬吏治,提倡“公仆”精神。再次,他厉行
禁烟、禁赌、禁娼,改良社会风气,并且有令必行,有禁必止。通过这些措施,政
令基本得以通行,社会风气趋向好转,蒋经国本人也渐渐赢得了声誉。
蒋经国在赣州确实有过雄心壮志,想把赣州治理成一个“理想王国”。他有许
多新的主张,其实施办法也令人耳目一新,完全异于国民党行政官员的一套老办法。
他当时很年轻,精力也十分旺盛,因此在推行新政的过程中显得作风特殊、思想活
跃,也特别喜欢接近和结交各个阶层的年轻人。老报人徐铸成曾评论蒋经国,说他
“初出茅庐,似乎很有些励精图治、礼贤下士的样子,重用一些他的留苏同学和精
锐青年,还不时接见市民,‘勤求民隐’。一时有‘新赣南’之称。”这一时期,
徐铸成同蒋经国有过一段交往,他曾撰文追述:
1942年初,我逃离刚沦陷的香港,转任桂林《大公报》总编辑。那年下半年的
一天下午,忽然接到一位陌生人的电话,说他路过桂林,准备来拜访。通名之下,
才知道就是“蒋公子”。因为报馆在离城三四里的山脚下,不通车,只有一条从坟
堆里踏出的小径可通,我是走惯了的,我觉得还是我进城去看他较为方便。
那时,他不过三十多岁,矮矮胖胖,看来很健康,愉快而和蔼。照例寒暄以后,
他取出一卷文稿,是纪念他的亡友王后安的,问是否可以在《大公报》刊载。我看
文词很真挚生动,事迹也颇感人,就答应了。王曾任赣南区的南康县长,与原上饶
县长王继春都是蒋所倚重的干才,都因劳累而病死在任上。
蒋还很诚恳地邀我去赣南参观,说:“我年轻,没有经验,希望朋友们去看看,
多加指教。”我以工作抽不开身,婉言辞谢了。
第二年初夏,我和一位姓邓的朋友,结伴作东南之行,目的在迎接从上海逃出
的一批大公报社职员的眷属,包括我的、妻儿。因为是私事,相约不惊扰沿途的友
好。
赣州是必经之路,晚上到了那里,就寻个干净的旅馆安顿,然后到街头吃了晚
饭并稍稍观光市容,即回旅馆休息。因为连日“鞍马劳顿”,第二天“日上三竿”
时才醒来。起身后,即招呼“茶房”倒洗脸水。他说:“蒋专员来看你,已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