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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溪之滨的“小洋房”。
据一位当时伺候蒋介石的人员描述蒋介石的那天的心情说:“先生这次回来,
火气特别大,处处不顺眼。”他一进卧室,脱下外套,看到床边连个衣架都没有,
就大声地训斥随从们说:“怎么连个衣架都没有?你们是于什么吃的?”侍从人员
只好慌慌忙忙地跑到武岭学校拿来一个衣架。吃饭的时候,看到送上来的是由机器
加工的白米饭,立时将脸一沉,下令退回去,要重做乡间石磨加工的碾子米饭,伺
候的人只好又到山下的白岩村换米重做。武岭学校校务长施季言,特地买来了两只
大甲鱼,烧好了给蒋介石送上佐餐。
不料当甲鱼端到餐桌上时,又使蒋介石触景生情,怒不可遏的大声申斥施季言
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给我吃,你知道甲鱼多少钱一斤?”
弄得施季言进退两难。
行将去国离乡,心清当然不会好。至于衣架、大米、甲鱼之类,不过是蒋介石
借以排遣愁怀的由头而已。
1949年农历正月初一到十五元宵节,溪口镇上凡是能演戏的地方,都有上海、
宁波著名剧团轮流上演节目,可粉饰太平,安定人心。初一的晚上,蒋介石还到武
岭学校礼堂看了戏。那天晚演出的是京剧《苏三起解》,他排坐在舞台对面楼上的
走廊中间,但只看了几分钟,即索然离座而去。
农历正月二十一日,蒋介石带了蒋经国和孙子孙女专程到葛竹外婆家扫墓探亲,
在其表弟王震南的“洋房”里住宿一夜,还给村内每户人家分了一双宁波大有南货
店定做的“对开”馒头。
蒋介石这次到葛竹,和其舅舅一家相叙时,似有无限依恋之情,多次嘱咐他的
表弟、亲舅王贤钜之次子、葛竹武岭分校副校长王良穆说:“良穆,你到溪口来,
我在家等你。”直到临别上轿的时候,他又叮嘱了一遍。事后王良穆说:“表哥这
次来,特别客气,以前的时候从来也没有这样邀请过我。当时我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直到他离开溪口,才知道原来他是想叫我跟他到台湾去啊。”
去葛竹后不久,蒋经国也到岩头外婆家扫墓辞亲。他在村外拜祭外公外婆之后,
进村探望了大舅母张定根(毛武宝妻子)并且在她家吃了中午饭。张定根送给蒋经
国一只大公鸡,一包长寿面,还有一些鸡蛋,说:“经国,过几天就是你的40岁生
日了,这些东西表示舅母的一点心意。”蒋经国恭敬地接过舅母送的生日品,交给
挑祭品同来的长工苗劳茂,然后对张定根说:“大舅母,我们就要走了,您老人家
是否我们一起去?”张定根问:“到哪去呀?”蒋经国回答:“我们到哪里,舅母
也到哪里。”张定根由于放心不下自己的家,最终还是没跟蒋经国去,直到1984年
病故岩头。
清明节那天,蒋介石带了蒋经国夫妇和孙儿孙女,到白岩山鱼鳞祭扫蒋母墓,
他在墓前躬身下拜,哺哺祈祷,涕泪横流。拜毕,蒋介石门到一旁,连声嘱咐儿孙
“多磕几个头”。可是蒋经国的俄国妻子方良却只在墓前鞠了一躬,蒋介石大为生
气,怒目而视,斥责“俄国人不懂礼节”。接着,又命堂弟蒋周峰和绰号“朱癫头”
的族人挑了祭品,找了供桌,到桃坑山祭扫父亲之墓。
清明过后,蒋介石自知在家乡余日无多,特地带了蒋经国等到附近祭祖联宗,
足迹遍及宁波的柳亭庵,弥陀寺、天童寺、金峨寺,及奉化的楼隘村、山岭村、沙
探头村、葛秦村等地。
在宁波南郊的柳亭巷,蒋介石祭扫了柳亭庵边的蒋姓祖坟,给柳亭庵当家五百
元钱,委托他管理好坟墓。之后,去宁波东方的小盘山。祭扫了弥陀寺旁的溪口蒋
氏始祖蒋宗霸(即摩河太公),给弥陀寺当家果如和尚白米五石,托其经常供奉香
火。当晚住于附近的天童寺。第二天,回宁波下汽船至勤县横溪,换轿至金峨寺,
住一夜,次日乘轿至奉化后琅乡的楼隘林。据楼隘林村民的回忆,那天许多人正在
掘笋,弄秧田,上午九时左右,三顶轿子,一队卫士进村,乡绅和族长端香烛欢迎,
先到蒋家庙,后进蒋家祠堂,有一蒋姓老头不顾卫士拦阻,大声喊叫“要看看蒋介
石”,蒋当即迎上去说:“蒋介石就是我。”蒋介石在祠堂叩拜祖宗神位后即上轿
启程。据目睹者辨认,这次与蒋介石同行的有张群、蒋经国、俞济时等人。
奉化山岭(三岭),离县城不到10里,与溪口蒋姓血统最近。据《武岭蒋氏宗
谱》记载,元代的蒋仕杰,从三岭迁居武岭,才繁衍了溪口蒋姓。因此,蒋介石对
山岭感情更深,去的次数也最多。清明过后几天,他派人前来通知,第二天上午约
八时许,带了蒋经国夫妇、孙子孙女全家到达山岭村,拜了祖墓,在墓前拍了全家
照,进祠堂又拜了神位,还到摩河庵小坐喝茶。对旅长颇有礼貌,因为旅长比蒋介
石大一辈,蒋叫他阿叔,族长直呼其小名“瑞元”,蒋也不见怪。对村民也显得亲
密无间,当卫士拦阻围上来的蒋姓族人时,蒋介石连连摇手说:“不要拦,不要拦,
都是自家。”族长提出:“摩河庵已破旧,是否可以修修好?”蒋介石满口答应,
但最后终因匆匆离开而未成事实。
沙头在城南35华里处,附近有奉化三大名刹之一青莲寺。蒋介石一行于上午到
达该村,先到青莲寺朝拜了如来佛,在寺内吃了中饭,饭后进村,到蒋氏宗祠拜了
同姓祖宗,和旅长。房长、管帐三人一起合影留念。蒋介石…一问了名字,当其中
一个回答叫“蒋兴宝”时,蒋介石接口说:“你把你起的这个名字掉个头,叫蒋包
兴就好了。”
大凡人生际遇不畅的时候,对什么事都很敏感,尤其是像蒋介石这种本来就很
迷信的人。到葛村时,蒋介石进村就下轿步行。路边有一老人,蒋上前问他姓什么?
老人答道:“姓王。”蒋听后感到吉利,十分高兴,脱帽点头。到蒋家祠堂,一姓
谢的乡绅想挨近陪同。蒋介石问他:“你姓什么?答曰:“我姓谢”。蒋介石一听
感到不吉利,板起了面孔,要他“走开”。蒋介石进蒋家祠堂,同样脱帽行礼,并
找族内长辈叙了话。这次到沙谏头、葛泰,共五顶轿子,同行的有蒋经国、俞济时
和其长孙孝文。孙女孝章。
奉化县城虽无蒋姓聚居,却是蒋介石幼时常来之处,并曾就读于城内的龙津、
凤麓学堂,而且他与宋美龄还挂着奉化孤儿院正副董事长的头衔,因引也曾于二月
二专程往访。奉化孤儿院负责人的当天日记写下了蒋介石此行的详细经过:
“傍晚公共体育场已人满,五时公暨随从人员等自月岭来,进北门至县府,余
于县前遇见频点头,施即向中山公园行,……出公园即向孤儿院,由西屏兄(即刘
汉祖)引导,余等于议会路欢迎入院,周围巡视,询问房屋被拆情形,念堂何人建
造,经费现状,余…一作答。出门后,经体育场环城路而至中学。参观毕,驱车返
溪口,已昏黑矣。”
蒋介石这一次回乡,留连了三个多月,凡能去、想去的地方都去过了。其依依
惜别之情不难想见。
4月21日,人民解放军横渡长江,23日,占领国民党统治中心南京。24日中午蒋
介石下令:“把船只准备好,明天离开溪口。”
据原在武岭学校工作的一位教师回忆,4月21日晚上,蒋介石、蒋经国等在学校
礼堂观看京剧,突然有人来报,南京有长途电话,蒋经国即离座外出,接电话回来,
同蒋介石耳语几句,蒋介石立即匆匆退席。顿时会场秩序混乱,锣鼓亦停,中途散
场。
有人目睹4月25日临走之前,蒋介石、蒋经国父子二人,乘坐判溪渡船,到达溪
南,在溪南新砌的石梯上缓缓步行,遥望对岸祖居,似有无限惜别之情。嗣后即从
武岭门坐车启程。
蒋经国4月25日的日记,写下了临行前的离别情绪:
“上午,随父亲辞别先祖母墓,再走上飞凤山顶,极目四望,溪山无语,虽未
流泪,但悲痛之情,难以言定。本想再到丰镐房探视一次,而心又有所不忍;又想
向乡间父老辞行,心更有所不忍,盖看了他们,又无法携其同走,徒增依依之恋耳。
终于不告而别。天气阴沉,益增伤痛。……且溪口为祖宗墓庐所在,今一旦抛别,
其沉痛心情,更非笔墨所能形容于万………”
蒋介石于1949年4月25日下午二时,到达宁海县西庐乡团埃村,下海出走,从此
永远离别了家乡。
团埃,位于宁海东北角,和奉化县的吉奇村相邻,南濒象山港。埃,是小土山
的意思,其它东西北三面环山,因而得名。该地离奉化县城 20余公里,离溪口镇
40余公里。1949年即有公路通西店,团埃离西店仅5公里,当时无公路。从溪口出
发,坐车再换轿,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
蒋介石要从团埃下海出走,早有打算。据该村村民戴永昌说:“蒋介石坐的兵
舰,船头号有‘泰康’二字。这艘兵舰早在1949年阴历过年之前,就到我们村前海
面来过,不久,我去宁波,又见它停在江北岸,一看就认得,所以对它印象特别深。
以后,蒋介石走前一星期,这只兵舰又停到了我们村前海面上,舰上士兵经常到村
里来买菜。起初不知道这只兵舰开来开去干什么,后来才明白是为蒋介石在这里出
海探路、准备。”戴永昌今年65岁,当时任国民党的甲长。他又说:“蒋介石走的
前一天,保长戴森庚通知我,上头告诉,明天有一大官到这里,所有甲长都要到海
塘等候,撑排送他下海。当时团埃有四个保,一保十甲,共四十名甲长,第二天都
到了。反正这里的壮年都会撑排,所以在村的一个不漏。
蒋介石走前,村里学校也接到了通知。据当时任团埃小学教师的戴章琏说:蒋
介石下海前,他曾接到宁海县教育局的通知,内容还清楚地记得:“最近三日,有
一大员过境,学校准备迎送。”戴章琏又说:“当时我们有怕麻烦思想,正好原来
已安排了春游,那天借此机会带着学生外出了。师生们快到西店时,见有侍卫迎面
来了,我们连忙避开,从岔路走了。回来后,保长戴森庚埋怨我:蒋总统来了,你
们故意走掉,我说话听不懂,麻烦死了。蒋介石进过学校,因无人接待,一进去就
又退出来了。戴章琏今年71岁,曾任团埃学校校长和西店国民党区分部书记。
据几位村民回忆,蒋介石出走的日子,从潮水判断,只能是阴历三月十二或二
十七。这个时间潮比较大,竹排可从村前岸边直放。撑蒋介石乘坐那张竹排的戴扬
土说:这个日子我记得很牢,是阴历三月二十七(注:这个日子比蒋经国日记上的
说的早一天)。
蒋介石走的情景,戴扬土说:“我与戴愈茂二人撑蒋介石坐的那张排,愈茂在
头里,我在排尾,他的椅子是从汽艇上搬过来的。其它四个人,一个是蒋经国,矮
矮胖胖身体结实,脸上还有几颗浅浅的麻子。一个是俞济时。还有两个可能是卫士,
他们都穿着黑色呢制服。蒋介石登上竹排坐定后,即摊开地图,不时查问地名。他
指着东北方向的栖凤村问:“这是长河头吗?”我回答:“不是长河头,是栖凤。
他说:“是桐照栖凤的那个栖凤吗?”我回答:这是加爵科,土名喜鹊窝。蒋介石
高兴地点点头,大概这名字也吉利。
竹排约行半公里,即靠近事先准备好的汽艇。排上的人弃筏登艇,再由汽艇到
太康号兵舰。汽艇与兵舰相隔约一公里半。戴扬土说:“我的排还未撑到岸边,顺
风传来了太康兵舰上士兵欢迎的口号声。
蒋介石赏给每个撑排的甲长一元银元,但大部分都落到了保长的腰包。有的根
本未发到,有的拿到了手,不敢要,退给了保长。
蒋介石与儿子蒋经国等人下海的地方,就是团埃村前的头江口,头江口外是铁
江,又名清江,蒋氏父子乘的国民党海军泰康号兵舰就停候在铁江,向外出狮子口
就是大海了。
5.忽喇喇王朝将倾
蒋介石虽然下野退居溪口,实际并没有退出“政治舞台”,仍通过溪口小洋房
上的天线,发射电波,对江南半壁继续发号施令。南京李宗仁政府的一举一动,都
在他的严密监视之下;京沪杭一带庞大的军队,还在蒋介石亲信掌握之中,听候他
的指挥。各方面的信息,通过电波川流不息地传到这个小小的山镇溪口,溪口
实际上取代了南京成为新的国民党的政治、军事神经中枢。国民党的军政要员,纷
纷就道。李宗仁空有头衔,而无实权。
李宗仁既然是代总统,为何又被架空?还是借用蒋介石自己的话为说明吧:
“共产党只要我的命,可是桂系是既要我的命,又要我的钱。”
1月25日,也就是回到了溪口的第四天,蒋介石在奉化会见了何应钦、顾祝词、
汤恩伯等,开了一次小型的军事会议,计议在军事上限制桂系。
蒋介石部署了长江防线的作战计划。他把该防线划分为两大战区。湖口以西归
白崇禧他们去管,其兵力大约有40个师;湖口以东归汤恩伯管,大概75个师,45万
人。蒋介石讲完作战方案后,接着命令顾祝同:“会后你派专人把作战方案送交白
崇禧,命其执行,但是湖口以东作战计划不用告诉他们。”
顾祝同点点头,心照不宣。蒋介石继续说下去道:“南京沪抗战区作战方针大
致是:以长江防线为外围,以沪杭三角地带为重点,从淞沪为核心,采取持久防御
方针。最后坚守淞沪,与台湾相呼应。必要时我们以优势海空军从台湾支援淞沪,
然后待机反攻。”蒋介石又示意汤恩伯,秘密将江宁要塞大炮拆运上海,不让李宗
仁知道。同时,蒋介石还要求汤恩伯在南京孝陵卫总指挥所经常控制100至200辆卡
车,随时备用。并将主力部队放在镇江以东,确保沪杭。
在政治上,蒋介石支持行政院长孙科与李宗仁闹矛盾。1月26日,行政院开始迁
往广州,2月5日在广州正式办公,府院之争再度重演。2月14日,李宗仁命令行政院
迁回南京办公,孙科托病不理。当孙科气愤之下挂职而去后,行政院长一职竟无人
问津。李宗仁请求何应钦组阁,但何应钦说没有蒋介石首肯,不敢做任何事情。最
后还是李宗仁派张治中、吴忠信到溪口面见蒋介石,得到蒋的应允后,何应钦方于
3月11日开始组阁。
坐在南京总统府的李宗仁,职权完全被架空,无可奈何地必须听命于蒋介石的
意旨行事。
2月12日夜,蒋介石在溪口接到电报:戴传贤自杀于广州国民党省政府东园招待
所,自杀方法与陈布雷一样!服用大剂量的安眠药。
又一个挚友离他而去,蒋介石又度过了一个难眠之夜。
在饱尝分崩离析之苦,痛定思痛之后,蒋介石似乎意识到:那些门生宠臣并不
可靠,只有自己的儿子,可以推心置腹,蒋经国的手杖作用,愈益明显。他虽被任
命为台湾省党部主任委员,并未去就任。在蒋家王朝的大陆的统治已呈风雨飘摇、
朝不保夕之际,蒋经国则随侍蒋介石,形影不离。并以蒋介石全权代表的身份,全
面介人国民党军政要务。
于是,到溪口去的党政显要,无论送往迎来,联络派遣,几乎全由他包办。一
些重大使命,更非他莫属。
蒋经国为父效忠的最为重大使命,便是奉父命转移中央银行的黄金前往台湾、
厦门。这一行动极为机密,甚至连代总统李宗仁也毫不知情。运送工作至2月16日全
部完成。这次行动的成功,使蒋介石免去了后顾之忧,他露出了下野以来第一次开
心的微笑。
那第二件事,也是蒋介石引退后交蒋经国办理的第一件事,是希望空军总部迅
速将定海机场建筑起来。蒋经国在溪口,对蒋介石的一言一语,却能心领神会,唯
独对这件事却大感不解。可蒋介石却老谋深算,知道江南半壁难保,早早为自己留
下退路。果然,到了淞沪弃守,汤恩伯的部队,就是靠了由定海基地起飞的空军掩
护,方能经舟山逃至台湾。
此时的蒋家王朝真是兵败如山倒。2月25日,从上海又传来消息:“重庆号”巡
洋舰在舰长邓兆祥的率领下,在吴淞口外起义。值得一提的是这艘巡洋舰是由英国
政府赠送给南京国民政府的,是当时国党海军中装备精良、火力最强、航速最快、
排水量最大的一艘军舰。
时隔整整一个月,南京卫戍司令部的一封急电突然传到小镇溪口,“蒋总裁:
驻京四十五军九十七师过江投向共军。”
蒋介石大吃一惊。这一打击此一个月前“重庆号”巡洋舰北上投共更为严重。
因为这个九十七师非同一般,它是一支地地道道的“御林军”,该师前身是首都的
警卫团,直接负责蒋介石本人的警卫工作;其中二九零团,前身是陈诚任第六战区
司令长官和军政部部长时的警卫团,负责陈诚的警卫工作;二九一团,前身是顾祝
同的第三战区司令长官的警卫团。蒋介石把三团编在一起,组成首都警卫师,共有
3000余人。该师士兵个个身强力壮、装备精良、配有美式冲锋枪和轻、重机枪,短
枪都是一色的二十响驳壳枪。此外,还配有重迫击炮、火箭筒、防坦克炮。士兵的
生活待遇也相当宽裕。
后来因为华北失利,兵力不足,首都防务捉襟见肘,蒋介石才不得已把这支部
队和一零二师合编成四十五军,名义上属国防部,实则仍旧负责南京城内和近郊的
警备任务,归南京卫戍总司令张耀明指挥。蒋介石下野离南京前,还特别关照汤恩
伯和张耀明,要重视这支部队,在南京城既可阻止共军南渡,又可对桂系起到威胁
作用。蒋介石对这支部队寄予厚望,该师师长王晏清还是由蒋经国举荐,由蒋介石
亲自召见审察之后才任命的。这样一支“御林军”现在居然也背叛了自己,不能不
说对蒋介石是个沉重的打击。这时的蒋介石,真可说是众叛亲离、四面楚歌,陷入
绝境之中。
蒋介石下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