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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活该！江万山，看看你教出来的孩子！看看你娶回来的女人！江云流那个小畜生敢如此伤害自己的亲妹妹，他该死！他该千刀万剐！”苏晴厉声嘶吼，同时又努力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苏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云流他……”江万山倏地沉下了脸来，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晴就已经一指门口，冷冷地道：“滚吧。”
江万山皱眉不语，反而将目光落在了云啸和君墨的身上。他沉沉的看着那两个显然情况不怎么样的男人，眼中带着几分莫测的光芒。
门口一个人缓缓地走了进来，那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衫，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下巴上长着微长的胡须，洒然中带着几分淡然的气质。
“二夫人，你急躁了。”那人轻声说道，转头看了门口一眼，从远处转角的地方看到了轮椅远去的背影。
“赵先生！你快来！看看小小到底怎么了。”苏晴看着那人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惊喜之色，她没有理会那人的话语，只是急切地看着他：“我……我不敢动她，我怕伤到她。”
这赵先生名叫赵青玉，是江家医师，为人神秘，医术更是高超。
赵青玉闻言走到了江小湖的身边，伸手把了把脉，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在云啸的身上不着痕迹的一扫，淡淡的道：“无妨，鬼医从小尝毒千万，他的血是解毒良药。
四小姐喝了鬼医的血，身上的毒已然解了七八分，只要后期调理一下即可。只是她身上的伤太重，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中毒？”苏晴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江小湖的手，转头看了云啸一眼，只是看他的脸色，她就能猜到他到底喂了她多少血。
江小湖被关在祠堂，能下毒的自然自然也就那么几个而已。当她彻底地检查了一边江小湖身上的症状的时候，当日那种蚀骨之痛几乎就像是重新疼了一遍一样，痛彻骨髓！
她倏地转头看向了江万山，目光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浓浓的恨意。
“你竟然……给小小和宝宝下这种毒？！江万山，你好狠的心！”苏晴眼中充满了丝丝阴寒之色，她咬唇压下了杀人的冲动，缓缓地问道：“你就这么希望小小变成一个废人吗？甚至连小孩子都要牵扯进来？！你以为你这么做，他就会放弃小小吗？！你做梦！”
“晴儿慎言！”江万山低喝一声，伸手想要拽住苏晴的手，却被苏晴狠狠地甩开。
江万山再看赵青玉，却见他竟然也对着自己摇了摇头，心中忽然间升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老爷，小姐和孙少爷中的是……绝阴散。”赵青玉沉声说道。
江万山瞬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委，绝阴散只有他有！
当年废了苏晴武功的就是这东西，如今苏晴刚刚联系了那边，这边江小湖就中了这种毒，要说不是他为了避免麻烦下毒，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的。
他看了一眼苏晴，想要解释，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看的出来，苏晴对他已经不光是死心了，恐怕是恨之入骨了吧。
第39章 教我杀人……
“先把孩子们安置起来吧。”江万山轻叹一声，其中纠葛他自然不好说，只是沉声道：“如今墨王昏倒在我们府中，恐怕……”
“这是王爷自己的选择，没人敢说什么。”左一冷漠的声音不咸不淡的样子，但是苏晴总觉得里面夹杂着几分看热闹的色彩。
“王爷怎么提早过来了？”江万山看着已经被左一扶起来的君墨，眼中带着几分凝重之色。本来不该来的人全部都在今日一天到来，他怎么可能不去多想呢？
看来，有人觉得江家的日子太安宁，看不下去了呢。
江小湖身边的小东西发出了低低的哭声，那仿若幼兽哀鸣的声音让整个院子都显得沉肃而凄冷。
左一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冷的厌恶之色：“鬼医是我们王爷的朋友。”他并不愿意多说什么，无论如何，江家如此对待一对无害的母子，都显得太过恶心。
“王爷今日不该来。”江万山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淡淡的叹息了一声。
门外三方势力，所有人都将云啸和君墨今日的行为看在眼中，帝都那位忌惮江湖势力多时，更加忌惮君墨。
先前只是一个小小的流言就能够让那位几次三番的推动白家闹腾，如今这么一来，恐怕谁都不会再相信……那喵喵哭泣的小东西不是君墨的种了。
这可真是……
江万山微微叹息了一声，看着苏晴小心安排自家女儿去她院子的样子，自然知道苏晴在想什么，他转头看向了身边的赵青玉：“在四小姐的屋子里添上两副卧榻，把这两位安置在里面吧。”
一切安排就绪，屋内屋外的人全部都换了一遭，小包子紧紧地抿着唇走到了江小湖的床边，一张小脸儿蹦的紧紧地。
她忽然朝着那榻上的两个男人“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抬起了头的时候，额头上已经鲜血淋漓。
“起来吧，你不用自责，若是今日你也在，不过也只是多个中毒的人罢了。我都不知道小小她……”苏晴哽咽了一声，始终无法忘记今日这惨烈至极的场景。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软弱的小丫头已经变得这样强大，这样心狠手辣，这样的……漠视生命，甚至是她自己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深深地了解了这个孩子的苦，可是这一刻看着她昏迷中仍旧拧紧的眉头，她除了震撼和心疼之外，更多的是无尽的自责和滔天的怒火。
“夫人，你教我用毒吧。”小包子执拗地摇了摇头，跪在了苏晴的脚边，直挺挺的梗着背脊：“我跟了小姐十年了，我知道自己很没用，可是我也想帮小姐呢，即便只是能够快一分帮小姐挡挡刀子，我心里都是欢喜的。”
“不怕杀人了吗？”苏晴低头看着她，目光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杀人……杀人跟小姐的安危比起来算什么呢？我讨厌了那种偷偷摸摸收拾别人的日子了。
我多想在小姐被欺负的时候当面揍他们替小姐出气，而不是躲在暗中清理啊。
我不怕杀人的，也不怕堕入魔道。如果夫人不信，夫人看这个之后，还觉得我不可以吗？”小包子抬起了头，单纯的小脸儿上隐约带着几分青白之色。
她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手帕，手帕抖开，落下来了一地的小手指：“除了白青凤那个暂时不能死的老巫婆，我清理了好多人呢。
夫人，我不怕手上沾血，只要能保护小姐和小少爷，杀人算什么呢？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呢，原来真没有下不去的手，只是看有没有伤到最痛的地方。
刚刚回来的时候，我看到院子里站着那么多的人，却只有小姐和小少爷是躺着的，我真想杀了所有人呢。”
苏晴惊讶地看着小包子脸上的认真之色，这少女明明眼中已然身处地狱，可是她的眼神却仍旧清亮如斯。即便她此刻说着最狠心的话，却仍旧那样单纯而干净。
杀戮，只是为了保护么？
“你明白我这么多年不叫你出手的目的。”苏晴沉沉地看着她。
“我知道，所以在夫人替小姐出气之前，我去了，也杀了人了。”小包子沉沉的磕了一个头，清脆的声音有些沙哑：“生我的是魔道的人，杀我的是正道的人。
救我的是魔道的人，害我的是正道的人。我想要护着的是魔道的人，想要杀的，是敢伤害我珍惜的人的人，无论正邪！”
苏晴怔怔的看着小包子，忽然间觉得手指微微一凉，侧头看去，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的小东西正抓着她的手指，看见她看过来的时候，苍白的小脸儿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苏晴看着这样的笑容，莫名的有些想哭。
这么小就要坚强么？她可怜的女儿，可怜的外孙，不会了，她再不会叫他们受这样的委屈！
“先起来吧，毒术你且先不要学了。不要摇头，你还要帮着小小带着小东西，万一伤到了这小家伙，你岂不是要哭死？”苏晴伸手拍了拍小包子的手背，轻轻地笑了笑：“你既然已经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那么，你娘留在这里的那下半部功法也是时候给你了。”
小包子睁大了眼睛看着苏晴，确定了自己以后会变得更加强大以后，她开心地想了想自己以后可以帮小姐光明正大揍人的美好场景，好半晌才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她接过小东西挣扎着想要去自家娘亲那里的小身体，心满意足地蹭了蹭他的小脸儿：“小少爷，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我学好了功夫，要一辈子保护你和小姐呦。”
小东西疑惑地转头看着小包子，见她笑得开心而单纯，一张白净的小脸儿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第40章 那个桃花眼……
清晨微凉的风里飘来几声鸟叫，微暖的阳光照进了屋子，正落在眼皮之上。
江小湖倏地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身边那清浅乖巧的呼吸声，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小家伙没事。
“小小，你感觉怎么样？”一直坐在床边看着江小湖的苏晴微微一叹，将她刚刚醒来那一瞬间的紧张和警醒看在了眼中，她掩饰了心中的酸楚之后，轻轻地扯起了嘴角。
“恩，我没事。”江小湖动了动，身上的伤竟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沉重。
她想起那两个被她的霉运带的昏倒的两个男人，不禁问道：“君墨和那个桃花眼怎么样了？”
桃花眼？
苏晴心疼的心情微微一扭曲，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墨王已经走了，至于那个‘桃花眼’……”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说自己的救命恩人？！”清朗的声音略带些疲惫和沙哑，门被推开，背着光进来了一个男子，仍旧是一身清爽的蓝色衣衫，身板高挑挺拔。
这人手里端着什么东西，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拉过了凳子坐在了床边，一双桃花眼不满地挑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江小湖，哼了一声：“伸手。”
小包子立刻狗腿地接过了男子手中的托盘，然后又更加狗腿地冲到了江小湖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送到了男子的面前。
噗。
江小湖瞪着小包子满脸崇拜的小脸儿，满肚子的腹诽——这蠢萌的笨丫头是被美色迷晕了眼睛啦？这么快就转移阵地了！
“我叫云啸，以后你要叫我云大哥。”男子哼了一声，乌黑亮丽的长发一甩，伸出了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那纤长的手指素净有力，手腕子看起来竟然比女人还要好看好几分。
江小湖眨了眨眼睛，看着这人自说自话的样子，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她怎么看见这男人脸上写着两个字，一个念“傲”，一个念“娇”？
“你笑什么？”云啸收回了手写了新的方子，然后接过了小包子送上的香茗，好看的唇角微微一弯。
“我们很熟吗？”江小湖看着他，缓缓地抬起了另一只手，那只手臂上正挂着刚刚醒来抱着她胳膊撒娇的小东西：“难道这娃娃是你的种？”
“噗！”
云啸瞬间喷出了一条彩虹，桌子上刚刚写好的方子顿时变成了一团。
“呀呀呀呀！”小东西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条美丽的彩虹，顿时笑眯眯地拍着小手笑了起来，一下子就从江小湖的手臂上掉了下来，正落在她的肚子上。
江小湖笑着看着小东西重新恢复精神的样子，低头那一瞬间，嘴角扬起的温柔让屋子里的人都呆了呆。
云啸呆呆的看着江小湖，好半晌才知道这死丫头就是故意刺激他的，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是这小东西的爹，或者说，这恶劣的小女人根本就不在乎那个咯咯直笑的小东西是谁的种。
“你个死丫头！”云啸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三步两步走到了她的身边，一伸手将正闹腾的小东西拽了起来。
看着江小湖看着他瞬间冷厉了一下的目光，云啸也冷了一张俊脸：“不要胡闹了！”
“明明是你在胡闹。”江小湖笑着看他，那目光好像是在看着一个三岁小孩儿。
这一厢，小东西被云啸拎着在半空中晃着，正张牙舞爪地笑着，像是还挺高兴。
“鬼医阁下……”苏晴有些无奈地看着云啸，想要为自家闺女说说好话，毕竟传说中这个鬼医可是喜怒无常的很的，这丫头现在正要靠人家解毒，如果这人生气走了可怎么办？
“去拿东西给她重新包扎吧，她手臂和肚子上的伤口都已经裂开了。”云啸摇了摇头制止了苏晴的话，看着江小湖因为苏晴和小包子心疼至极而皱起来的小脸儿，他缓缓地笑了。
跟我斗？哼哼，小丫头片子你还嫩着呢！
云啸挑起了嘴角缓缓地笑了。
“小鱼儿，尿他！”江小湖眯着眼睛看着正爬在云啸身上乱折腾的小东西，扯了扯嘴角，恶劣的说道。
鸟？尿？
云啸还没有想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呢，就觉得从胸口到小腹，一阵灼热的感觉传来……然后迅速地凉了下来。
“哇咔咔……噗噗！”小东西欢快地拍着小手冲着自家娘亲讨好的笑，白嫩嫩的小脸儿上全部都是欢愉之色。
他甚至还很给力地冲着云啸吐了个口水泡泡以示鄙视，然后格外狗腿地伸出了两只小爪子伸手向自家娘亲要抱抱。
哇哇，娘娘，人家有给你报仇呦。
小东西得意地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儿。
滴答滴答……
苏晴和小包子愣怔地看着云啸那僵硬的样子，沉默半晌都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苏晴没好气地点了点江小湖的鼻子，伸手将小东西抱起来到一边去换尿布，至于小包子则是开始帮江小湖换绷带。
至于云啸……苏晴把小东西拿走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冲出了门，带起了一片亮晶晶的水珠。
“哈哈……”江小湖笑出了声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这人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又是一个蠢萌的货，恩，应该还很傲娇，或许还很腹黑……
“小姐，小姐你别笑了……”小包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抓着江小湖的手也微微的颤抖着。
江小湖低头一看，只见一张白嫩的小包子脸上，一双大眼睛里水光盈盈的，水韵荡漾的各种转圈。
她不禁抚额，看着小丫头那控诉的眼神和心疼的泪光，头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好了，不笑了……”然后在小丫头脸上刚刚露出松气神色的时候，又格外恶劣地咧开了嘴：“我哭好不好？”
“小姐，小姐你……呜呜呜……”小包子怔了怔，哇的一声就哭了。
小姐小姐，你肚子上的伤口流了好多血，你胳膊上的伤还流着血，小姐，你身上的伤好多啊，我心里好痛，好难受……
一转头看到自家娘亲那控诉的眼神，江小湖望天，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笑得有些讪讪。
蠢萌丫头片子什么的，也太不禁逗了吧！
第41章 门主门主……
江小湖逗完了小包子，在苏晴控诉的目光中望天，伸手摸了摸脸颊边上的一道伤口，眼睛里却少有的带着几分温情。
前世那些大老粗虽然也关心她，可不会在她受伤的时候心疼得哭两声，那群牲口更喜欢一巴掌拍在她受伤的肩膀上，然后格外二百五的笑两声——行啊老大，果然祸害遗千年，你又没挂。
啧，还真是有些怀念呢。
正想着，就觉得手一暖，张牙舞爪的小东西一接触到她顿时八爪鱼一般地就想往她怀里钻，却被背后拽着他衣服的苏晴拎着，怎么爬也爬不过去。
“嗯嗯嗯嗯……”小东西抿着嘴瞪着眼睛使劲儿的挣扎挣扎……然后扭头幽怨地看着自家外婆，为毛不叫我抱抱娘娘？！
“你娘亲受伤了，不许在你娘身上乱爬，听见了没有？”苏晴将他放在了江小湖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头顶的软毛。
小东西不解地抬头看了看苏晴，又转头看了看江小湖，抽了抽鼻子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安静了下来，只是伸出了小爪子抓住了江小湖的衣袖子，用小脸儿贴着她的腿，静静的趴着。
“是不是以后你受伤一下娘坐在地上哭一场，你才能好好听话？”苏晴捏捏江小湖的脸颊，温柔中带着几分威胁的笑意。
江小湖的嘴角抽了抽，看着苏晴那红肿的眼睛，不用猜都知道这人必定是从昨天开始就没有睡的。
“好啦好啦，以后哪怕我掉根头发都一定柔柔弱弱地躺在床上，等着别人端吃端喝，乖乖受人供养，好不好？”江小湖眨巴着眼睛一脸的温顺。
“你啊。”苏晴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端起了刚刚云啸拿来的粥：“刚刚那个男人叫云啸，他是江湖上医术最好的人，人称鬼医。
所有人都说他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即便是皇帝求他治病，也要看他有没有空的……小小，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我只知道他救了我，救了小鱼儿，不管是为了什么，他救了小鱼儿就够了。”江小湖笑了笑，月牙儿一样的眼眸弯弯，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不过他这个名号真酷啊，我喜欢。”
“你还是不明白，我想说的是，就是这么一个连皇帝正道魔道通通都不看在眼中的人，却在昨天用自己的血救了你和小家伙，之后醒来之后，在外面站了一晚上……
他是在守着你们，唯恐出了事。他进来，显然是听见你醒了。这天下足够他这样的人如此的……你是唯一的一个。”苏晴轻声说道，摸了摸江小湖的脸颊：“他……”
他会不会就是这孩子的父亲？苏晴想要这么问，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小鱼儿是我的孩子，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他爹在他出生之前就死了，不是死也绝对死了。”江小湖笑着伸出了手捏着小东西那软软的小脸儿，看着他一脸满足讨好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的大笑出声。
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呀，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不给的。
苏晴不确定江小湖刚刚那句话是不是有她想的意思，她有心想问问江小湖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是当她听出了江小湖话里话外的冷意的时候，不禁有些惊疑不定——难道，难道当初竟然是有人逼迫了她可怜的孩子吗？
这个猜测让她又惊又怒，一瞬间身上竟然爆发出凌厉之极的杀意出来。
“出来！”苏晴低喝一声，随着她的声音刚落，门口便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年轻人来，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是却一身沉稳的气质。
“把白青凤那个老贱人给我抓过来！”苏晴冷冷地喝道，一把抓住了江小湖的手：“小小你放心，我……我一定会让那个老贱人认罪的！我一定，一定让那个男人……死无葬身之地！”
江小湖囧囧地看着自家娘亲一副“我女儿被糟蹋了我也不要活了”的表情，好半晌才哆嗦着手抓住了自家快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