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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驸马-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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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哪里……”

“还说!你这个畜生,最好给我老实点,闭上你的嘴,否则休怪老夫把你送官查办!”

那叶英还想说什么,却听叶神医立即厉喝一声,吓得那叶英一阵哆嗦。虽说叶神医年纪大了,真的要和他儿子动手打架,他还是打不过的。只是一个人再怎么吊儿郎当,再怎么迷迷糊糊,终究父母才是最大的。

“叶神医,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没必要送官那么严重,现在尔沁不求其他,只希望尽快能够将我夫君医治好便可。”

安波尔沁再次开口说道,以她那心慈手软的性格,别说没有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了,恐怕安波尔沁也不会把事情闹大,更何况现在的这个情况,没事比正尧的病更加重要了。

“尔沁姑娘且放心,老夫方才用三十六针疗法暂时替尊夫稳定了心脉,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异常情况发生。而对于这种病症,虽然老夫没有必然的把握,但是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就请两位放心吧!”

“嗯,那就有劳叶神医了。”

安波尔沁感激的说道,什么感谢的话都不足以表达她此刻内心的喜悦。

叶神医的这番话俨然就是一定心丸,退一万步说,如果到最后不能治好,那也没事了,毕竟,连叶神医都治不好的病,试问当今世界还有谁可以治?

“可是他……”洪定心里有些不服气,绝对不可以就这么轻易算了,于是指着那叶英说道,可是话到一半,却始终说不出口来。

终究安波尔沁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子,虽然外表看起来性感,但是骨子里却是单纯的很。试问,这样的一个女子,谁忍心说一些有辱斯文的话在她身上呢?

“怎么?人家都不追究了,你还追究什么?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够有什么好处!我告诉你,你……”

“够了!给我闭嘴,滚到一边去!”

原本耳根子已经有些清净了,可是那叶英此刻却傻不拉几的想要与洪定争论什么,顿时又引得那叶神医的一阵震怒,一个巴掌打去,差一点就打在叶英的头上。

没想到,一个差不多六十来岁的老头竟然还有如此的魄力和震慑力,当真要对眼前这个叶神医刮目相看了。

当然,从另一面看,叶神医定然是宝刀未老,相信他的医术也更胜从前了。

“好了,两位暂且就在此处落脚休息吧,李公子的病,就交给老夫了!叶英,还不赶快去准备厢房?”

怒斥叶英一番后,叶神医微微舒了一口气,面上微带着笑意对着安波尔沁和洪定说道,眼神是那样的坚定。

有了这句话,安波尔沁的心再一次放松了下来,于是点了点头,二人都没有再说一语。

叶英此刻已经被骂的浑然不知所措了,在听到叶神医又一声怒喝之后,他也不敢再说半句话,只是轻哦了一声,然后便起身为安波尔沁和洪定带路去厢房。

本来园子不大,也就几间屋子,不过要腾出两间房给人住,还是可以的。

于是出了大堂,叶英便先后将安波尔沁和洪定送到了左右两间厢房之中,态度倒是极为的友好。

对于安波尔沁而言,她并不知道那叶英之前有侵犯自己的想法,所以,在她看来,这个叶英人倒也挺不错的。因此,在叶英离开之际,她还不忘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然而这一声谢谢却让叶英感到极为的尴尬,没想到安波尔沁真的是那样纯的一个女子,竟然对自己以德报怨,当真让他感到彻底的无地自容。

“为什么我的厢房和尔沁的厢房中间隔了一间屋子,你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走到右边厢房前,洪定不禁停住了脚步,盯着叶英用质问的口吻说道,脸上挂满了不爽。

“无可奉告!你爱住不住,不要以为我爹给你面子我就要给你面子,其实你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这种惯用的招数,我老早就会了。”

本来就挤压了一肚子的火,到了这个时候,那洪定还在用挑衅的口吻对自己说话,叶英自然而然的也会有所表示。

于是,二人大眼瞪小眼,似乎谁也不愿意落下风。

约莫过了半分钟左右的时间,洪定才诡异的一笑,道:“是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要把你拿来和我比,因为你根本没资格!”

“你……”叶英双拳紧握,就要往洪定身上揍去,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呵呵,懒得跟你计较,不过可以告诉你,你终究还是一个失败者!哈哈哈哈!”

叶英放声大笑,完全漠视那洪定有如何的反应,自己则是径直往园外走去。

靠着窗口往屋外看的安波尔沁此时一脸的神韵,望着茂林之中一闪一闪的亮光,似乎不是傍晚夕阳,更像是黎明的曙光。

第十七章 床头换血欲开脑

吃过晚饭,夜色愈浓。

白天算是折腾了一天,安波尔沁也好,洪定也罢,也都累了,于是并没有多说什么,便各自回了房间,一梦入睡。

或许这个宁静的夜晚是这七年来安波尔沁最为舒心的,多少个日日夜夜混牵梦萦的都是有关正尧的病情,没有一天不为正尧的病担心,没有一晚不替正尧的情况忧虑。

而今天,终于找到了叶神医,虽然中间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是安波尔沁始终相信风雨过后有彩虹,苦尽一定会甘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叶神医也答应会尽全力将正尧给治好,这使得挤压在安波尔沁心中长达七年之久的大石块终于得以放下,如释重负的感觉,也足以让安波尔沁在这个晚上可以安然入梦。

还有一个原因是,在吃过饭后,叶神医也嘱咐了安波尔沁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他要替正尧诊治,到时候可能会很忙乱,需要投入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因而,不论是为了正尧,还是为了自己,安波尔沁都要养足精神!

至于另一边的洪定,他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毕竟洪府是大户人家,不论是吃的,还是睡的,都与一般人家大有不同,就更不用说这种类似于山野人家的叶神医的草园了。

首先晚饭吃的就很简单,没有肉不说了,连菜也感觉很粗糙,很难入口的那种。不过为了给人家面子,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当然,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安波尔沁在场。

其次便是上茅房,在家里上茅房,那可是“火纸”(一种比较粗糙的纸,元代已经开始用)。然而这叶神医草园里面。却还是用的竹片,这委实让洪定难受不已。还好他没有太多的怪癖,否则在这里呆一天恐怕真的会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最后便是睡觉。原本在自己家里睡觉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高床暖枕十分贴切。可是这里,只有硬邦邦的凳子临时铺成的床,而被子没有,只有一张比自己家里用来抹桌子的抹布还要小。还要薄的布块。

不得不说,这里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过的。

更别说,夜里空气相对潮湿,蚊虫又多,加上没有驱蚊的东西,一直到夜深。少说也是三更时分,那洪定才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至于与洪定一起来的丫鬟下人,则是凑合在柴房里面度过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暖煦的阳光透过竹林间的缝隙照在草园中,泛起一阵金黄,熟睡的安波尔沁被这一丝温馨给惊醒,张开了眼睛。

起床。简单的洗漱一番。吃过早饭,便开始等待叶神医出手医治正尧。

而一旁的洪定整个人两只眼睛周围形成了两圈鲜明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晚是没有睡好的。而这一幕却被那叶英看到,不由地又是一阵讥讽。

若是之前,洪定一定会反讽一下叶英,只是今天他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只是冷冷地瞥了叶英一眼之后,便再也不说话,倒是显得十分的豁达。

病房中。

正尧此刻正安详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是可以看得到那胸口处正明显的一跳一跳,那均匀的呼吸节奏使得安波尔沁脸上的笑容又得以多保留了一会儿。

叶神医走上前轻轻拿起正尧的左手,然后便认真的把起脉来。

未免打搅叶神医对正尧的诊治,安波尔沁等人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并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片刻过后,叶神医终于将正尧的手给放了下来,随即道:“李公子现在的情况很稳定,之前胡乱扎针所产生的影响已经得到控制。那接下来我便着手对李公子交合开脑。”

“开脑?真的要开脑?”

没有想到的是,叶神医也要用这种开脑的方法来医治正尧。

如果说是这样,那岂不是之前叶英也并没有错的太离谱才是,至少大方向是对的。

只是一提到开脑,安波尔沁还是隐隐有种不安涌现出来。终究大脑是人最重要的部位,开不得玩笑。

“没错,之所以李公子会有尔沁姑娘你所说的情况,那便是因为李公子脑部曾经受到重创,然后淤血在脑子里面积压起来,久而久之,就将李公子脑子里面的部分血脉给压制住,导致气血不畅,如果积压时间太长而不将其清除解决,那么但当完全将血脉给压制住,当真就无力回天,神仙难救了。”

叶神医有板有眼的说道,相信如此的详细,这个对医术一窍不通的安波尔沁应该也明白他在说什么。

就好比山川河流,人身体的各处血脉就是大地上的山川河流,而那所谓的淤血就好比沙石,一旦沙石堆积起来,形成一座高山,阻断了河流,那么下游就将不再有水,同样的道理,一旦血脉完全被阻断,人也就面临着死亡了。

“嗯,之前小叶大夫已经提过开脑一事,那未知叶神医是否也要交合换血呢?”

既然已经决定了开脑,那么顺理成章的,应该还是有换血一说,毕竟当时叶英说的也很具体,安波尔沁没有道理不这么问。

一旁的熊猫眼洪定听到这里,也立即点了点头,同意安波尔沁的问法。

叶神医一听,轻轻地点头道:“换血是必然,不过你们也不必害怕,之前发生的事情,叶英已经向老夫说了,尔沁你的血是适合李公子的,那就好办多了。”

“那是不是又要脱光?”

洪定立即瞪大眼睛追声问道,显然开始怀疑这叶神医是否也如之前的叶英一样,想要趁机做出一些不规之举。

“谁说要脱光的?老夫从来没有教过这小子替人治病还要脱光一说!二位请放心,老夫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一会儿你们都在一旁看着便是。还有尔沁姑娘,换血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恐怖,待会儿老夫先从你身上取一些血液在瓶子里面,相信到时候足够用了。”

叶神医没好气的说道,说着,又不忘往叶英那怒瞪了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子。真的要把他给气死。

这件事当真传了出去,相信他叶神医的牌子可能瞬间就会造成贬值。

“哦,那就有劳叶神医了,那现在就去取血吧!”

安波尔沁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下去,既然要动手医治正尧,那就趁着现在开始交合吧。

说做就做,这一点与正尧。与宁安的作风还真的有相似之处,安波尔沁看来也是耐不住性子的主。

“那好,叶英,你去把工具拿来;洪公子,待会儿劳烦你叫两个人在门口守着,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至于尔沁姑娘。你先放松一下,不要紧张,放松即可。”

“呼吸呼吸”

安波尔沁遵从着叶神医的话,均匀的呼吸着,双眼微闭,尽力的将自己放松,放松,再放松。

“很好!就是这样!现在我用银针封住你的要穴。让你不会感到太过疼痛。这样的话,可能会让你暂时没有知觉。还望尔沁姑娘见谅!”

叶神医很是礼貌的对着安波尔沁说道,也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即将做的事情说了出来,生怕安波尔沁不明白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似的。

不得不说,叶神医不但医术高明,他还是一个十分称职的好大夫。能够让自己的病人在感受到无微不至的关切之下让自己来诊治,确实难得。

这时,那洪定也打心里对叶神医交合了佩服,只是想到之前自己说叶神医是个送草药的,还怀疑他可能对安波尔沁也有不轨之心,顿时就让他感到了无地自容,尴尬之情不言而喻。

“叶神医无需客气,一切由你做主!”

安波尔沁再次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放松着自己,此时的安波尔沁甚至已经幻想自己飞到了天空中一样,是那样的自由,是那样的心神舒畅。

叶英的动作也很迅速,很快的便把工具箱拿了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银针之外,还有几把类似刀片的东西,看来这就是他用来开脑的工具。

不过首先叶神医拿的是一根银针,而这根银针与其它银针又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这一根银针与试管没事两样,最主要的就是它很细,很细,细到只有现代医院输液用的针头那么细小。

看来万变不离其宗,这根银针的用途也不言而喻,应该是用来取血的。

随即,叶神医又从工具箱里面取出了三根银针,这三根银针就显得比较长,而且是实心的。

没有过多的做作,没有多余的犹豫,三根银针不遗余力,很快的便扎在了安波尔沁的肩膀,颈部,以及头顶上,与此同时,安波尔沁顿时感到一阵酥软,整个人便如同服食了软骨散一样,就要瘫软在地。

好在洪定眼疾手快,一把将安波尔沁给扶住了。还好他知道这是叶神医之前已经交代过的,因此并没有发难。

“把她扶到凳子上坐着便可,不需要做其他。”

叶神医说完,洪定便将安波尔沁照着叶神医的意思往一旁凳子上扶了过去。

叶神医没有做丝毫停留,拿起那一根细细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咻的一声,直接往安波尔沁手腕扎了进去!

“啊”

安波尔沁酥软的嗔叫了一声,虽然很疼,但是因为之前被扎了三针的原因,故而到了这一刻,安波尔沁的疼痛也减低了不少,再加上她此刻也没事力气,因此想大叫也叫不出来。

然而在安波尔沁发出叫声的同时,却见那银白色的银针瞬间被鲜红的血液染成了红色的,而叶神医顺手将那拳头大的葫芦瓶往银针的另一端靠拢,只见那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如同一条红色瀑布一样,延绵往下。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安波尔沁的嘴唇已经开始微微发白,叶神医知道不能再放血了,于是一把抽出了银针,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草药往那被银针扎过的地方敷去,随即裹上纱布,最后才将其余地方的银针拔出。

“很好,有了这么一小瓶血液,相信接下来交合开脑会很顺利的!尔沁姑娘请放心,老夫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医治尊夫的,你且与洪公子在一旁歇息便可!”

“恩,一切就全靠叶神医了!”

此刻的安波尔沁声音显得很沙哑,嘴唇微微发白没力,但是这一句话却说得很坚定,对叶神医的感激,安波尔沁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多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治病救人。

于是叶神医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给了叶英一个眼神,随即道:“待会儿的开脑过程十分凶险,你最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则出了什么岔子,你自己知道是什么后果!”

从叶神医的一番话,不难看出,他绝对是一个严父,当然,从另一面,也知道他应该是一个好父亲,一个很负责的父亲。只是往往不会表达,而导致对方会产生误会罢了。

“哦!”

老子都这么说了,儿子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再说那叶神医做人很实在,其他时候儿戏一下也无所谓,但是千万不要拿治病救人来开玩笑,这是最基本的做人宗旨,任凭天王老子也不可以犯的。

“还哦什么哦!赶紧把酒点着!”

叶神医没好气的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达能力有问题对方不明白,还是因为自己平时太凶,把他给骂傻了,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知道该做什么。

其实不然,对于他本人而言,或许这并不算什么,因为他是从主观的态度来看待的,主观意念来要求别人,而从另一方面来看,却不知他自己的要求对于叶英来说,其实真的很高,高的让叶英决定自己像是背着一座大山在行走,很吃力,很难受。

望子成龙,这是自古有之的,只是很多人都不知,在他们寄以希望的同时,其实是给他们寄以希望的对象造成了很沉重的负担。

闷哼一声后,叶神医不再多言,见碗中的久已经被叶英点着,他便立即从工具箱里面取出了一把巴掌大的刀片,镇定自若的在火上灼烧起来。

熊熊的火焰,滚辣的感觉,下一秒,或许就会落在正尧的头上。

第十八章 公主临城闹衙门

宁安来到广州的第一时间并没有立即找地方住,而是直接往广州府而去。

时任广州知府褚思德乃是严嵩的得意门生,平时来往十分缜密,有人怀疑,这广州城之所以如此之乱,完全是因为严嵩指使的,而那褚思德只好帮衬一下。

至于沿海倭寇一事,虽然头目汪直已经被抓,但是嘉靖也怀疑事实上汪直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其背后一定还有一个黑手,只不过其幕后黑手到底是不是严嵩,这还真的不好说。

一来,没有证据;二来,这太过明显的事情,严嵩应该也不至于如此的张狂才对。

对于这一连串的官系,宁安可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她只知道自己的驸马在广州城出现过,那么她就一定要动用这广州城的一切力量,就算翻天覆地,也要将正尧给找出来!

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广州知府,动用官府的人马,总好过自己带着一帮人瞎窜乱撞的好。

当然,这也充分证明了宁安并不是一味的任性野蛮不讲理胡作非为,在关键时候,她还是能够冷静下来,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头脑。

广州知府衙门,褚思德的住所。

朝廷官员是没有私人官邸的,如果有,那么就是触犯律法,那论罪便当诛。因而,不论你是九品知县,还是地方布政使司,住的地方也是办公的地方。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的那些县令,按察使等等的人物都住在衙门的原因。

一下马车,宁安就急匆匆的往广州知府衙门而去。

“站住!衙门重地,闲杂人等不许进入!”

只见宁安急匆匆的欲要往衙门内走去之际,却见门口的衙役却突然伸出手来,将宁安给挡住了,不许她进去。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小曦也好。冯保也罢,都不禁为那衙役捏了一把汗。

仔细一看那衙役,年纪大约三十来岁,一脸横肉,嘴角胡须长得十分茂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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