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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正尧的自信,靖王也是深信不疑,不过正尧想要让靖王宣布此事是个意外,靖王的脸上却有丝犯难了。不过最后靖王还是本着赌一把的意思,于是点点头,示意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办,自己坐等消息即可。
正尧颔首,然后朝柳彦袁海云张诚三人走来。
“大哥二哥海云,我看我们这样……”
说着,正尧便把头附在了三人的耳朵前,叽里咕噜的说了起来。一旁的宁安和朱禄颖可就急了,这人又是这样,总是神秘兮兮的,难道就不能跟自己说说吗。
“喂,呆子,有什么就跟大家说出来嘛,你这样神秘兮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信不过大家么?”
宁安的脾气一直都这样,直肠子一个,而且从来也不会多让别人,尤其在正尧面前,总是喜欢与正尧较真。眼下看见正尧故弄玄虚的样子,她的心里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一般,很不是滋味。
正尧并没有理会理会宁安的无理取闹,而是继续悄声嘀咕着。朱禄颖算是善解人意的主,于是轻轻地拉了宁安一把,示意这是那些男人们做的事情,她们不适宜差手,同时还给宁安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小心因此暴露了身份。
想到这里,宁安这才罢手,不过那恶狠狠地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正尧。
“好!如此甚好!”张诚听完之后,立即合起折扇拍手叫好。
柳彦和袁海云也都纷纷点头,似乎都觉得正尧的主意不错。说完,柳彦随即便急匆匆的往门外走去,而张诚也紧随其后。
正尧与靖王交涉了一番之后,也就此离去,不一会儿,原本挤满了人的屋子瞬间就变得空空荡荡起来。
却说靖王的办事效率果然够高,还未过一个时辰,正尧请靖王宣布的“消息”已然被全寺知晓,速度之快,也让正尧有些咋舌。
“搞什么飞机!我还以为那李正尧多牛呢!到现在还不是那样,你说说你平时怕他个啥?”在另一处厢房内,同样也收到了靖王所宣布的消息的严皓则是一脸不屑的对着关震说道,似乎在暗骂关震没用。
关震则是一阵嘻哈,随口道:“严大哥可不要小觑了这个小子。当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后来本想羞辱他一番,不料这小子的的确确在岷江诗才大会上大展风头,而且在峨眉山乌禅院一行的时候,还破了几宗案子,当时靖王都在场,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啊。其实这个讨厌的李正尧小弟也看他不惯,不过咱们一切须得从长计议。这不,如果他这次耍了威风但是没能破案,到时候定然会被京城的人笑话,到时候咱们再在太学府大赛上好好奚落他一番,那岂不是更好?”
关震想的倒是挺远挺周到的,而严皓听他这么一说,也确实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于是便不再多言,似乎已经开始在等着看正尧出丑人前的好戏了。
要知道,正尧可是第一个敢在自己面前嚣张的人,如果不好好整治一下,他严皓今后还有脸在京城混?他还有资格做严家的子孙?
而另一边,张诚则是再寺院中瞎转悠,尽找一些很少露面,经常独处的寺中僧人,居士,问一些法华寺的历史风情,周围的湖光山色,感觉他像是个热爱旅游的游客。不过好在他的口才好,而且又很有礼貌,人知道的都会给他说。
至于正尧的袁海云,两人则是神秘兮兮的躲在房间里面,窃窃私语,足不出门,根本没人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而宁安朱禄颖等人对此更是一头雾水,百惑不解,对正尧可是埋怨不已。
而柳彦则是追着张儒风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半晌连个人影也不见,这更加让靖王也开始疑惑这几个小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然日落西山,而这个时候,正尧和袁海云终于面带笑意的出了门,与此同时,柳彦和张诚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到了厢房前院。
眼见四人神秘兮兮的点头,而且面带微笑,一旁的宁安和朱禄颖则更加的有些疑惑起来。
第二十六章 屋外树前引真凶
对正尧四人的所作所为,别说宁安朱禄颖等人不知,就是与他们同住在一栋的邹岑等蜀州会馆的才子们也对此完全不晓。
简单的吃过晚斋,正尧等人便神秘兮兮的出了一栋,未曾让任何人发现。
其实这半日张诚主要是问有关慧明的消息,而从张诚的口中得知,这个神秘的慧明却是在寺院中,不过是以一个后勤身份的老和尚出现的。因为他的面上有疤痕,张诚一说,旁人便认出是他。而这个人平时行迹很是神秘,通常都不见人影,只有等吃饭睡觉的时候,才会出现。不过此人不大说话,因而很少有人与他接触。就在案发当天,这个人都有不见踪迹的时候。
经张诚这番打听,正尧等人已然明白先前的推测没有错,这个慧明就在案发现场出现过。而且很有可能在现场做了手脚,让自己等人差点以为凶手就是慧明。
而正尧和袁海云两人则是到了厨房询问观察了一番,表面上只是问问有没有谁患什么病,这法华寺厨房里面有没有什么生人。不过经过一打听,并没有什么生人,但是患病的倒是有一个,他叫庚叔,是专门在寺院里为人烧水打杂的。只是这个庚叔在法华寺也有十多年了。
打听到这些,正尧和袁海云两人顿时明白这个庚叔应该就是当年的万有道,他之所以会潜伏在法华寺,一来是因为他当时已经别无去路,只好在此偷生;二来,这样也可以随时打探情况,伺机报复。
至于柳彦……
※※※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法华寺厢房背面是一片农田,农田周围则是由大片果树给围着,多少有一些乡村田园气息。而其中有一株最大的李树,约有三米多高,枝繁叶茂,一年下来,倒是结了不少的果实。
这个时候,却见月下有一人身披着单衣,在李树下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看天空中那一轮明月,然后又低着头,而整身子则间或的抽搐一番,好似在发抖,冷的哆嗦。
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儒风。
“正尧,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袁海云在旁边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悄声对着正尧说道,听他的口气,确实觉得此举太过冒险,不该如此轻率。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我看我们还是看着吧!”张诚轻轻拍了拍袁海云的肩膀,宽慰地说道。
一旁的正尧和柳彦则是一直未有吭声,而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儒风所在的地方,一刻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大树下闪过一个黑影,稳稳地落在了张儒风的身后。
“呼呼——”
一股刺鼻的气味顺着强风吹了过来,正尧忍不住又想打喷嚏,好在袁海云狠狠地掐了他一下,这才忍住。
“他来了。”
柳彦淡淡地说道,似乎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们这般的守株待兔,为的就是此刻。
“等等,看看他们会说什么。”
正尧并不急,因为在他看来,两个久违的人再次重逢,绝对还是有话要说的。
“咳咳,二师弟,别来无恙吧!”
一个显得很是苍老的声音从那黑影口中传了出来,而那声音仿佛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今天就是来索命的一般,让人听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啊——”
张儒风闻听背后有人,顿时转过身来,着实让他吓了一跳,整个人瞬间就瘫软在地,半晌都爬不起来。
“是……是你,是你,你……你是大……大师兄!”
张儒风坐在地上,神情慌张,口不择言的说道,此时的他已经害怕到了极致。
“哼!亏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师兄!你们三个害的我好苦啊!不过你还好,见到我脸上还有忏悔之意,而那两人,见着我却想杀我!”
那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在黑夜寂寥大树底下显得是那样的婆娑嘶哑,直叫一旁的袁海云也有受不了的意思。
“不……不,这……这一切都是那个神秘人的意思,我……我们也是逼于无奈!至……至于你的家……家人……”
未等那张儒风说完,突然见那黑影一震,单手一指,用以更加嘶哑的声音说道:“休得再提我的家人!他们两人已经死去,今日你也该去陪他们了!”
说完,那黑影一个箭步急冲,直飞张儒风而来。
那人的身手甚是敏捷,而张儒风已经有二十年未曾练武,原本少有的底子也都被掏空,再加上本身就害怕到了极致,整个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只得紧闭双眼,似乎在等待恶魔的索命!
“二哥,海云!”
正尧立即喊道,随后便呼之欲出,与柳彦两人并驾齐驱,直奔那黑衣人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丝毫不含糊,柳彦的信手一拽,正尧的反手擒拿,不偏不倚的就将那黑影拿下。
那黑影未曾想到身后竟然有人,于是打算奋力挣扎。而就在这时,袁海云突然前来,数枚银针如同仙女散花般扎入那黑影的身体,三下五除二的时间,那黑影便乖乖的束手就擒。
“该死!竟然中了他们的道!”暗地里一个黑影怒哼了一声,不过他却并未就此离去,反而是一跃而起,单手一指,一枚钢针直飞而出,直奔张儒风而来。
“不好!”正尧顿时大喝一声,想要出言阻止。
可是那钢针的速度实在太快,根本没办法拦住。
“呃……”
那钢针如同长了眼睛似的,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直往张儒风而去,未等张儒风有何反应,只听得“咻”的一声,钢针立即穿喉而过。
“又是一线针!”
柳彦立即旋身一转,大步流星般往钢针放出的方向而去。而一旁的袁海云立即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以极快的速度敷在了张儒风的颈部。
“正尧,时候不多了,找要紧的问!”袁海云着急的对着正尧说道。
正尧点点头,然后俯下将张儒风扶了起来:“大叔,现在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如果知道就点头,不知道的话就摇头。”
说完,只见张儒风点了点头,示意明白正尧的意思。
正尧也不罗嗦,立即又道:“那幅画卷你们可曾看过?”
没想到正尧会这样问,那张儒风虽然奄奄一息,还是不由地怔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这副画卷是不是关系到一个什么大秘密?”正尧有些迫切起来,因为只见那张儒风气色已经很微弱了。
这时张儒风又吃力的点了点头,正尧感觉那张儒风已经快要不行了,于是更加焦急的凑近张儒风道:“那你可知道到底这画卷说的是什么?如果知道,就动动嘴。”
只见这时张儒风面色惨白无力,胸口流着大片从颈部流出的鲜血,已然把全身给染成了红色的一片。而张儒风的嘴唇还是微微动了起来,看他慢慢动起来的嘴型,断断续续的似乎在说“建文密宝”。
“建文密宝?什么建文密宝?”正尧立即追问道,可是这个时候,却见张儒风已经断了气,整个身子瘫软在正尧身上,一动不动。
而另一边,柳彦以极快的速度追了上去,只见那慧明轻功甚好,柳彦根本无法继续靠前。然而就在这时,小曦突然冲了出来,不消分说,立马飞奔而至。抬腿一踢,未等那慧明有何准备,便被踢中。
慧明身手反应也很快,虽然被踢中,但是似乎没什么大碍,一个旋身准备往另一边逃去。不过这个时候柳彦已经快速赶到,趁着这么一点时间差,一挥手中折扇,直劈那慧明的头顶,慧明不敌,顺势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最后倒地不起。
“谢谢小曦!”柳彦一声谢谢之后,便拽起瘫软在地的慧明,往正尧那走去。
此刻宁安靖王等人听到外面有动静,也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下子,整个小道上很快就围满了人。
第二十七章 一语击破道真委
靖王一行人大步流星走来,却发现正尧怀中竟然搂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而此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仔细一瞧,发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儒风,这让众人又是一惊。
“建文密宝……建文密宝……”似乎正尧还没有意识到靖王等人已经走了过来,正尧仍旧在原地发着呆,思索着那张儒风临死前嘴里发出的微弱的信号。
“喂,呆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人都死了,你到底要把他搂多久啊!”
宁安才不管正尧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她看见正尧在一旁发傻,似乎对张儒风的死有些不能释怀的样子。
每次正尧在思索的时候,总会被宁安给打断,正尧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个女人什么的。不过正尧并没有与宁安较真,反而是来到了张诚柳彦等人面前,只见那慧明和万有道两人都已经晕厥了过去。
正尧示意先将两人抬回去再说,靖王点点头,然后一行人也不多言,往厢房那边赶去。
不一会儿,厢房便到了。在靖王的安排下,很快的,一间厢房便被整理成了一间临时的公堂。然后有靖王坐镇,正尧柳彦袁海云等人在一旁候着。
“扑——”
王珩从井里打了一桶水来,然后朝着慧明和万有道两人破了过去,只见瞬间两人便就此醒转了过来。
“当——”
靖王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来了一根惊堂木,猛地在桌上一扣,顿时惊得四下一片鸦雀无声,而慧明和万有道两人都浑身怔了一下。
“堂下两人,本王现在有话要问,尔等需如实回答,否则休怪本王辣手无情!大刑伺候!”靖王惊堂木一拍,声色俱厉的喝了一声,皇家风范悉数展现出来,凌厉的气势,令一旁并未感受到皇家威严的正尧也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见靖王话刚说完,却见堂下的万有道竟然突然发出了令人发麻的声音,这让在场所有人均是不解,纷纷把目光放在了万有道身上。
“堂下可是万有道?本王问你,何故大声发笑?”靖王自然有些不高兴了,你一个阶下囚,竟然在堂堂王爷面前狂笑,这怎么都让王爷的面子挂不住。
“既然被你们抓住,那我也认栽了,不过我很奇怪,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对张儒风下手,而且还在树林中埋伏好了,你们不是说此案已经成了悬案,以意外了结了吗?”
万有道不仅没有直接回答靖王的问题,反而以一种疑惑的口吻看着正尧等人说道,似乎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别说万有道心里烦迷糊,就是靖王也有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同时还有一旁听审的众人,也觉得这件事变化的太快了。尤其是站在远处,一脸不屑地看着堂边站在的正尧等人的严皓和关震,直觉告诉他们,这件事又是李正尧一伙干的。
而这时,宁安朱禄颖靖王等人的眼光也都坐落在了正尧几人的身上,示意正尧也该给个说法了。正尧微微一笑,手中桃花扇再次打开,一派书生意气,走上前来道:“其实,在我们发现廖云坠楼的时候,就知道此事并不是意外,只不过当时没有宣布而已。等到李元术遇害的时候,我们再次印证了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确定了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靖王等人纷纷点头,对于这些,大家都是已经知晓的,不过那万有道却并不曾知道而已。只见万有道一副诧异的眼神看向了正尧,心中则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后来我们经过多层怀疑,推测,想过凶手是慧明,但是种种迹象又表明,慧明根本与死者没有直接利益关系,若说是画卷的问题,那应该早在三十年前就解决,不必轮到今日。我们便推测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最多算是一个起误导作用的第三人。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股气味和那群蚂蚁!”
“气味和蚂蚁?”
万有道更加不懂了,当然,一旁的靖王虽然也挺正尧他们说过什么刺激性气味,什么酒的味道,什么蚂蚁甜食的,但是他还是没搞清楚这之间有什么内在联系。
“没错,就是一股气味和一群蚂蚁。”袁海云接过话来,往前走了两步,又道:“这个气味就是你身上的治消渴症的糖药水的味道,而这个蚂蚁是因为你平时服用了大量的糖药水,你所触碰的地方都会沾到一些含有糖的汗液,而蚂蚁出来觅食就会前往有糖的地方,所以,这让我们肯定了凶手是一个患有消渴症的人!”
对于袁海云的所言,众人或多或少的明白了一些,脸上的疑容也逐步消失。不过这倒是令万有道很是佩服,他不禁也点点头。
“果然够聪明,不过光凭这两点就断定是我干的,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吧!”万有道此刻并没有否认什么,反而是想弄清楚正尧他们是凭什么怀疑到自己,甚至设下埋伏让自己往里面钻的。
“当然,光凭这点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过就在观景楼的顶部有一间屋子的门口和门上都有大量的蚂蚁,同时还有蚂蚁不断地在往里面爬,很显然案发当日凶手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躲在了里面,你患有消渴症,这两点至少是吻合的。再加上在听了张儒风的话之后,我们就更怀疑你了,因为唯一可以与他们三人联系起来的,除了你,就是慧明,同时你就是消渴症病患者!后来我们又研究过慧明,他如果要杀人,绝对不会费力不讨好的一个一个的杀。所以你就是真凶,万有道!”
“我?那好,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杀人的?”万有道不禁没有因正尧揭穿他而感到愧疚或是害怕,反而是一阵好奇,不断地反问对方,这倒是与一般的罪犯不大相同。
正尧明白这种心理变态的凶手与一般人是不一样的,他们不是心理受到扭曲就是承受了重大的打击,故而正尧并没有对万有道的问话感到惊讶,反而是一种释然。
“其实很简单,因为你要报仇,因为你要以血还血,所以你才要将三人置之死地,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得以将你捉住!”
听完正尧这一句强有力的回答,那万有道顿时怔了一下,心中暗叹:这几个年轻人果不简单,如果不是慧明的出手,估计最后还杀不了张儒风。
“你之所以要杀张儒风三人,是因为你以为当初害你全家的是他们三人,你的父母跳楼而死,你就将廖云引到高楼,然后将其打晕,随后用布条将其捆在楼顶的横梁上,再在布条上洒一些酒,用火折子引燃,待火势燃起,布条烧断,那廖云便顺势往下坠落,造成意外堕楼的假象,这算是报了第一个仇。”
“然后你再以厨房杂役的身份给李元术和张儒风送了稀释了的五石散,两人在惊慌的状态下喝了之后,你便开始了你的第二步杀人计划,很不幸的,因为你的儿子就是被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