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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倭寇一事以丰臣真武和严氏父子等人当场伏法之后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自此,沿海一带暂时归于了平静,而正尧等人便同公主靖王一道往京城而回。
京城里此时仅有张居正徐阶等一干人等在嘉靖的旁边出谋划策,而严嵩,在没有靖王与之分庭抗争之后,在朝堂上他算是独揽大权,一时之间,整个嘉靖王朝俨然完全进入了严嵩把持朝政的时代。
由于严嵩的独揽朝纲,嘉靖其实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在宁安离开之时,曾经与他说过暂且不要与严嵩正面冲突,那严嵩手握八十万的军队兵符可不是虚张声势。
人所共知的是军队里面只听将领的,而将领只看兵符,也就是说,即便皇帝老子亲自到了军营,如果没有兵符,一样可以不买账,这就是军队。
更何况,又有多少人见过皇帝的庐山真面目呢?
因而一旦惹恼了严嵩,万一他不再隐忍,以勤王之名,将京城包围起来,那不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他严嵩不就是城中皇帝了?
宁安不在,靖王不在,而正尧已经消失了七年之久,种种种种,嘉靖都不得不对严嵩忍气吞声,只待时机成熟才惩治严嵩。
这样一来,为了顺应严嵩的意思,开始大量的针对朝中忠臣,先是海瑞上书弹劾严嵩种种罪状,又直言嘉靖沉迷长生之术,结果嘉靖不得已将海瑞贬官入狱,接着户部尚书,礼部侍郎等等官员也都纷纷遭到严嵩的排挤,甚至徐阶张居正等人,也都因为严嵩的一再张狂而没有敢再站出来。
彼时的他们都深知,如果现在贸然再去弹劾严嵩,势必与海瑞等人一样莫白入狱。与其这般以卵击石。倒不如学嘉靖默不吭声的好。
而这个时候的正尧等人正在从温州赶回京城的路上,至于严嵩,似乎还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孙子都已经丧命于雁荡山。
深秋时节,重阳已过,凄冷的空气弥漫开来,不禁令人感到阵阵哆嗦。
严府大宅空前的凄清,现有一垂暮老头独坐在院里仰望星空,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夜里凄凉,形影斑驳,黯月无光。
“已经有七日了。东楼所办之事应该也差不多该完成了吧,为何还不曾有消息回来?莫非出了什么岔子?严寿,你说说是不是?”
严嵩的斜躺在院中的虎皮大椅上,有气无力的对着旁边的又一个老头说道。
彼时已是嘉靖四十二年秋,严嵩已经是83岁高龄的老者,换做他人,或许已经行将就木乃至入土为安了。自然而然的,他也较之以前少了几分凌厉的霸气。
不过那种老练的气势,那种城府极深的样子却是一点未曾改变。或许这就是现在严嵩还能够站在朝堂上耀武扬威的原因。
光阴催老了容颜,消磨了时间,却改变不了他那坚定的信念。
一旁的老头为诶顿首,连忙道:“回老爷。奴才认为是老爷太过思念大人和小少爷的原因。相信很快大人和小少爷就会带回好消息来的!”
显然,那老头口中的大人指的就是严世藩,而小少爷,不言而喻的便是严皓了。
其实老头的心里也是战战兢兢。担心不已的。他从来没有见过严嵩会有如此落寞黯然的神色,更没有遇到过严世藩离开七日之久也不向严嵩通报消息这种情形。
由此,莫名的。一种不祥的预感便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但是他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宽慰一下严嵩。
人都是喜欢听好听的吉利的话的,如果人人都说不好,或许对方也会认为不好,原有的期望与期待也都将不复存在,指不定会让其发狂。
“呵呵。”严嵩只是浅浅一笑,旋即缓缓站直了身子,面向那严寿,叹息一声道:“或许你也觉得可能出了什么事吧,所以才会故意如此安慰老夫的。其实老夫很明白,他们此行是危机并存的,一旦成功,我们的好日子也不远了;而如果失败,那……”
“老爷请放心,大人和小少爷是何等聪明之人,那李正尧纵然有三头六臂,相信也不会有什么作为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不管东楼他们是否成功,老夫也觉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嗯,严寿,老夫有要事要你去办,这件事你一定要办的妥妥当当才行!”
严嵩突然神色凝重起来,说话的声音也较之先前有了莫大的不同,严肃的表情和那深邃的双瞳之下,隐隐可以猜测出他口中的要事是有多么的重大。
“奴才定当不负老爷所托!”
“现在京城大小事务都在老夫的掌控之下,不管东楼他们是否得以成功,老夫也觉得此事势在必行!去将御林军统领方玉阳叫来,说老夫有要事找他。另外,你派人拿着老夫的令牌前往城外东、西、南三大军营将风、马、万三位将军叫到此处!”
“是!奴才遵命!”
“且慢!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秘密进行,且不可以透露半点风声,都在……”
严嵩不忘再次嘱咐道,而那一双闪耀发亮的瞳孔充满了戾气,让人不敢直视。
或许到了这一刻,严嵩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
正尧与靖王宁安一道,坐在船上正加速的往京城而回。因为前些日子又发生了几次地震,导致有部分道路造成了中断,走陆路从温州去京城的路也无法通行,无奈之下,只好走水路坐船而行。
结果一行就是七日时光,此时众人已然来到了天津卫港口,感觉也有些身心疲惫,于是便暂时停下来,准备歇息一下再出发。
天津卫,始于隋朝大运河的开通。在南运河和北运河的交会处、现在的金钢桥三岔河口地方,史称“三会海口”,是天津最早的发祥地。唐中叶以后。天津成为南方粮、绸北运的水陆码头。金代在直沽设“直沽寨”,元朝设“海津镇”,是军事重镇和漕粮转运中心。
明建二年(1400年),朱棣率兵经直沽渡河南下夺取政权,1403年改元永乐,天津这个名称出现于永乐初年。天津作为军事重地,于永乐二年(1404年)正式设卫,翌年设天津左卫,转年又增设天津右卫。
“卫”是明朝的军事建制,由指挥使统领。直隶于后军都督府。每卫士兵足额5600人,天津三卫士兵定额16800人。
卫的建制虽没有行政职权,但有一定的土地(城堡及屯田)、数量较多的民众(屯田的军士及军属)和政事(军政及屯政)。随着人口增加,商业发展,事务繁多,词讼纠纷发生,卫所已不能治理这个军民混杂的商业化城市,明廷在天津陆续因事设官、设衙,建学。或将外地官、衙迁津理事。
因而,到了此刻,天津卫已经是一处繁华的港口城市,来往商贾多不胜数。各国商旅层出不穷,也将天津卫的地位推向了更高的层次。
来到天津,距离京城也已经不远,正尧和宁安等人就着岸边的一处茶寮酒馆。简单的吃起饭来。
吃惯了江南一带的美食,来到北方吃一下当地的小吃,虽然吃起来口道差别还是有点大。但是也不乏是一种美食,却也其乐融融。
更有甚者,正尧倒是有了再停留片刻,欣赏一下周围湖光山色,名胜古迹的想法。
奈何饭没有吃到一半,却见靖王有些神色凝重的站起了身来,旋即从门口小跑进来一名佩刀武士。
只见那佩刀武士手里握着一只白鸽,神色慌张的直接往靖王跑了过来。
正尧的眼睛绝对是敏锐的,第一个便发现了不对劲,见靖王起身,立即站起身来,与柳彦、袁海云、张诚一起,跟着靖王迎了上去。
宁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这些人的阵仗,再加上之前已经吩咐过没有大事千万不要进来打搅众人吃饭这一事,更让宁安感到其中的不妙。
或许,那一只白鸽并非普通的白鸽。
“何事如此惊慌!”
靖王挺着胸膛,颇具威严地说道。
靖王一直给人的感觉都是临危不乱,基本上没有表露过什么慌张的样子,即便以前遇到埋伏,甚至被山贼掳走,也不见他皱一下眉头,似乎所有一切对于靖王来说,都不是问题,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迎刃而解。
或许这就是与身俱来的那种贵气,不论怎样,那种气势是无法泯灭的。
“回王爷!京城有急件,似有大事发生!”
说着,那身穿红衣长裤的武士立即将手中的白鸽摊开,旋即递向了靖王。
靖王闻言,轻轻地皱了皱眉,眼角微微露出些许鱼尾纹,随即缓缓地将捆绑在白鸽脚下的竹筒取出,放飞白鸽,从竹筒之中,靖王扯出了一小簇纸条。
看来这所谓的急件就是那还没有打开的纸条。
当然,白鸽送信在古代是一种很先进的联系方式,而严重与否都有特定的标注。只见白鸽脚下还有三颗红点,足以见得,这一份急件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嗯,你下去吧,本王和驸马自会处理。”
靖王并没有着急着将纸条打开,而是轻轻挥挥手,示意那武士离去。
武士没有做半点犹豫,颔首鞠躬之后,便恭敬的往门外而去。
随即,靖王便打开那纸条一看,只见靖王的眼睛顿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从最初的镇定瞬间开始涌现出担忧之色来。
“王爷,到底发生了何事?”
正尧迫切的问道,直觉告诉他,急件应该是由京城送来的,一定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靖王神色更加凝重起来,沉了沉气,道:“严嵩开始有所行动,我们不宜在此久候!”
“什么?难道他知道了……”
正尧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按道理,严氏父子以及丰臣真武的死已经被他们封锁起来,并没有让任何人传出去才对,何以严嵩就开始行动了呢?难道他的情报网真的有那么强?
“这点本王不得而知,不过不管怎样,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回京,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之前已经说过,严嵩是个有野心的人,要让他得逞,那嘉靖的性命当真堪虞了。
“那事不宜迟,马上起程!”
正尧也不再废话,立即转身,上前对宁安、安波尔沁等人交代一番之后,与柳彦张诚等人一道,先行离去。
出门之后,正尧一行人立即找来几匹千里快马,二话不说,翻身上马,直奔京城而回。
第二章 暗流涌动城内外
从天津卫到北京城路程并不远,再加上正尧等人急忙赶路,结果当晚便来到了京城的大门口,可谓是兵贵神速。
当然,走到京城门口的时候,正尧等人却并没有急于入城,而是在城门外的一处小客栈里面歇息起来。
正尧的心里很明白,京城里面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根本无法知晓,如果贸然进入,万一打草惊蛇,出了什么岔子相信谁也负担不起。
对于正尧的顾虑靖王也觉得确实有道理,那严嵩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心态,到底他是否已经知道严世藩父子命丧温州城,这些都没有人敢肯定。
也因为这样,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便在小客栈里坐了下来。
上好茶水,叫了一些小吃,然后便打发小二将门窗给关好,一众人便又开始商谈起来。
正尧抿了一口茶,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凝重地说道:“现在我们虽然已经到达京城脚下,但是可以猜想到京城里面此刻必定是波谲云诡,暗潮涌动。那严嵩早就狼子野心,到了这一刻,相信就要按耐不住。”
“嗯,正尧说得没错,本王也认为是这样的。所以才决定不贸然进城。严嵩在京城所拥有的势力我们一点也不可以小觑,虽然表面上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凭本王的直觉可以猜到这必定是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对正尧所言,靖王不禁补充说道。
倒不是他们在危言耸听或者自己吓自己,而是到了这个份上,也有理由相信这些事情发生是有可能的。
现在的京城,俨然就是一个被禁锢起来的皇城,嘉靖根本就算是孤立无援。严嵩的庞大势力已经布满全城,已经随时候命,只待严嵩一声令下。或许整个大明王朝就会改名换姓了。
“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
宁安的心里自然是担忧不已的,只不过宁安表现的还是比较镇定,俨然就是一副见惯了大场面的样子。
当然,以往在宫中的时候,宁安也经常替嘉靖分担各种政务,所以很多事情也都见怪不怪了。只不过现在事情很微妙,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且可能危及到嘉靖的安危,因而或多或少的宁安还是表现的有些紧张和不安。
“公主所言没错,现在情势危急。我们必须有全盘的打算才行。”
张诚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一旁的靖王并没有说同样的话,而是撩了撩他那并不是很长的胡须,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正尧道:“既然驸马将我们叫到这里来,想必驸马还是有对策的,不如就把驸马你的对策说出来,看看我们该怎样应对。”
靖王一副看穿了正尧意图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能瞒过他一样。对此,正尧只是浅浅一笑。道:“对策谈不上,不过不瞒王叔,拙见倒是有的。”
“好啦三弟,你就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了。有什么就说吧!”
柳彦也实在受不了正尧,不由地打趣说道。
正尧无奈道:“现在京城里面情势紧张,也不知道严嵩是否已经动手,因而我们断然不可贸然进入。为此。我认为我们应该兵分三路,尽可能阻止我们所猜测的事情发生。”
严嵩的野心已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未知的是他何时才会出手。会怎样出手罢了。
“兵分三路?如何的兵分三路?”
靖王不禁严肃问道,严重闪过几许狐疑的神色。
周围的气氛也随着正尧的这一句话变得更加凝重起来,在急促紧张的呼吸之下,似乎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声响。
正尧立即四周打量了一下,旋即放低声音说道:“为今之计,我认为首要的应该是悄悄混入京城之中,查探里面的动向,监视严嵩的一举一动,尽量在他没有行动之前将其阻止;其次,光是混进去还远远不够,毕竟严嵩势力庞大,连御林军也得听他令,所以尽快联系上戚将军俞将军等人,做好最坏的攻城打算;第三,严嵩罪行滔天,有必要将其罪行一一公诸于众,给他营造一点舆论压力,以此分散他的注意力。如此,到时候里应外合,相信严嵩是绝对跑不掉的!”
对于正尧所言,虽然并没有事无巨细,但是听上去,似乎也确实可行,这样一来,不仅有一个针对性的计划来对付严嵩,更可以在其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将其架空,在保证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达到保障嘉靖的安全。
虽然还没有行事,不过有了这个计划安排,那离成功也应该不远。
不论是宁安也好,还是靖王也罢,都觉得正尧所言很有道理,于是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嗯,那就由我和二哥先潜入京城,一有动向,立即给你们联系。至于联络戚将军、周边守城将士、鼓动百姓声讨严嵩一事,就有劳公主和王爷了。”
说完,正尧立马站起身来,看来也交代的差不多了。
然而宁安本想还说些什么的,不过她在这种时候也知道没有必要耍个性,于是不由地欲言又止,最后只得轻轻地点了点头。
靖王也没有什么异议,微微起身,点头道:“好!一切就按照正尧你的意思去办!你和彦儿潜入京城观察动向,不过一切要小心为上,切记不可因小失大,做事也当量力而行。至于我,我会联络戚继光俞大猷等人商讨勤王计划。而鼓动百姓一事,我想就交给张诚、袁海云和梁玉去办吧!”
“是,王爷!”
张诚等三人立即应声说道,倒是显出了无比的激情。
确实如此,这一段时间除了沈闷的赶路就是无谓的担忧紧张,人都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这样无不使人亟需待发。现在终于有事情可以做了,那种来自心底的兴奋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好,就这么定了!公主,尔沁。你们就跟着王爷,也不用太担心,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将严嵩活捉的!”
正尧看得出宁安的心里无时不刻在记挂着嘉靖,对其的处境自然是担忧不已。为此,正尧便先给宁安一颗定心丸,让她不用再胡思乱想下去。
试想,如果连自己都自乱阵脚了,那还怎么去对付那狡猾的如同一只老狐狸的严嵩呢?
对于正尧的宽慰关切,宁安打心里明白,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嗯了一声,而那灵动如水的眸子望着正尧,似是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一桌酒菜,并没有吃多少,交代好一切之后,正尧便于柳彦一道,直接出了门,往酒楼外而去。
“好了,现在我们就安心吃饭吧。这么好的酒菜,他们二人不吃,那可是天大的浪费!”
在正尧和柳彦二人离去之后,靖王再次往四周打量了一番。浅浅一笑,然后继续吃起饭来。
见靖王在笑,众人明白靖王也是说笑而已,一下子周围也轻松了许多。原本压抑的气息,也开始渐渐消失,仿佛那一团阴霾在头顶的疑云也即将消散开来。
“你们听说了吗。原来皇帝老爷子最近身患重病,已经好几天没有上朝了,现在朝中的大小事务全都交给严嵩来处理了。”
“呵呵,你说的大家都知道,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倒是我有个内幕消息,你们肯定不知道!”
“内幕消息?什么内幕消息?”
“我告诉你们,我的一个表舅隔三差五的会给严嵩府上送菜,从我表舅的口中得知,原来现在的严府就只有严嵩一个人!”
“什么?只有严嵩一个人?那严世藩呢?还有他那不可一世的孙子严皓呢?”
“我听表舅说严世藩父子在半月之前离开了京城,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或许已经出事了!”
“这……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你表舅靠谱吗?”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们刚刚不是说了最近朝中的一些动向了吗?什么皇帝身患重病,我想一切都是假的,而真正的原因就只有一个!”
“那是什么原因?”
“原因就是严嵩现在在‘挟天子以令诸侯’!”
“什么???这话你可不要瞎说,小心杀头……”
“我可没有瞎说,老实跟你们说了吧,我怀疑就是严嵩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孙子遇到了不测,他才把心一横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不然这几天城门口怎么多了那么多的护卫,进出城都要一个一个的检查?相信这一定又是严嵩的主意,恐怕……”
正尧和柳彦二人刚刚离开酒楼,并没走多远,二人却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只见这个时候,在路旁一棵大树下围了一大帮人,似乎有二人正在下棋,但听众人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