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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杉盯着一杠二看了两秒,见他不再说话了,高声喝问:“所以,你被淘汰了,还有问题吗?”
见一杠二低下了头,乔杉的目光又在被淘汰的队列里扫视了一圈,提了口气问道:“还有人有异议吗?”
————
几分钟以后,被淘汰的八十七人被带离,安惊蛰走到了队伍前面。
看着眼前因为通过了第一天的选拔,而显得有些兴奋的参选者们,大声问:“大家觉得今天过得刺激吗?”
“刺激!”
“刺激~”
队列中几个老兵油子带头后,所有人都扯着嗓子同声大喊。
“好,那接下来,我给大家看些更刺激的!”安惊蛰喊了一声后,便退到了一边。
在他身后一块超过二百寸的投影幕布缓缓放下,接着后面的投影机射出的光线打到了幕布上。
画面中播放的是无人机拍摄的画面,。没有配乐,也没有经过精心的剪辑。幕布上只是单纯的投射着,特战队之前三次行动中的一些画面片段。
开始时,还只是一些击毙敌方人员的镜头。然后场面逐渐激烈奇烈,子弹激射、爆炸与火焰齐飞。
虽然场面没有电影中的那么宏大刺激,但每一个人敌人倒下,每一片血液飞溅,都是绝对的真实。
就在下面的“观众们”,身上的血开始逐渐变热时。
画面一转,夜色和火光中密密扎扎冲上来的武装人员。
被rpg火箭弹直接命中后,身体被鲜血染透些稀烂的机枪手。
身中两枪重度昏迷后,依然死死握着背囊袋的小鹿。
医疗点周围横七竖八,裹着透出血迹绷带的伤员……
看着疯狂冲锋的敌人,看着血腥战场,看着己方重伤的战友,下面的“观众们”有一个算一个,开始全身发麻,一股冷气打心里和后背升起,然后飞快的向全身散播。
就在大家被真实战场的残酷震慑住时,视角变成了空中航拍。
画面中二十几名战士端着闪着寒光的八一杠,从一间木屋中猛地冲出,面对着几倍十几倍的敌人直直的冲了上去。
然后不断的有人中枪倒下和不断的刺刀入肉……
画面到了这里戛然而止,队伍里的“观众们”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有的被震惊的表情呆滞,有的人则激动的全身颤栗。
安惊蛰再次走到队伍前面,把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后,提高了音量说:“让你们看这些,并不是想煽情,或是想激励你们。就是想让你们看清,什么是真正的实战。
你们一旦选择了加入,以后要执行的是什么样任务,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景象。
真实的战场是残酷的,比你们想象的要残酷十倍,百倍!没有人是电影里的主角,子弹会绕着你飞。死亡、伤残,如影随形!
今天晚上,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好好休息。放心,不会搞紧急集合,也不会搞任何突然袭击。
你们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也可以趁机好好想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成为这样一支部队中的一员。
想退出,也没什么好丢人的。明天早饭后有车在宿舍外面等着。什么都不用写,也不用说,只需要带着你们的行李安静的上车。
很快你们就可以回到自己以前的部队,我保证,没有人会说三道四!
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队列中的回应声,异常整齐。
————
转过天天亮后,随着起床号的响起,原本安静的营区瞬间活了过来。
各营区门前集合的口号声此起彼伏,接着一个个整齐的方阵活动了起来,有的被带到了大训练场,有的围绕着整个营区开始跑圈,有的直接被带进了后山开始轻装越野。
邻近七点的时候各支队伍被纷纷带回,短暂的洗漱和整理内务的时间过后再次列队,在口号声中迈着整齐的步伐,奔向各自的食堂。
七点半左右,饭前一支歌开始在营区上空此起彼伏的荡起……
特战队的食堂还没扩建完毕,无人机教导队食堂二楼被划出一半,给参选的小二百人就餐。
曲森一边欢快的往嘴里填着早饭,一边看着不远处手上缠着绷带,拿筷子的费劲的许大少爷,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我说队长同志,您这几天也玩儿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该干点儿正事儿了?”谷珊不满的叨咕了一句。
没办法,一次两次的借口开会还行。次数一多,教导队的几个干部都发现了,自己的这位队长原来根本就是在“玩”,而且“玩”的极其投入。
“正事儿,大伙儿不是都忙活的差不多了嘛,就是开个小会,不用那么紧张。”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让曲森非常的放松。
重视程度,也直线下跌。
“明天师里的检查组就下来了,拜托你正心一点行不行?”谷珊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儿。
“啊?明天下来检查?查什么?咱准备工作还有什么没做完的吗?”曲森终于认真了一些。
“现在看准备的都差不多了,新编写的教材送军区审核,除招待所那面还没有完工,其它方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谷珊想了想后回答。
“那不就得了,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大家该干嘛干嘛。师里下来的肯定都是熟人,不会鸡蛋里挑骨头。
他们要是发现什么问题,咱再接着改呗。”曲森一听没什么问题,又再次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模样。
“老曲,有件事儿还真得你出马。”寇海等谷珊彻底无语后,坐那开口了。
“说!”
“过几天警用无人机的训练机就要送来了,那块的教材是不是得单独编一下啊,毕竟咱们还给人家培训教官呢。”
“嘶~是得改动一些地方。”曲森砸吧了一下嘴,想了想后一摆手:“我搞定就行,警用教练机的图纸和性能参数我那有,今天有空我好好琢磨琢磨。”
警方那面开始时是想,直接定一批成品给教导队教学用。后来参考了军用机型的方案,又决定设计专门的教练机。
不过“715”那面现在的无人机小组,工作效率实在有点低,磨蹭了快两个月,才把教练机型的图纸交付了警通厂。然后又是测试又是排期生产的,就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不过图纸和性能参数表,曲森早就从刘志全那要来了,看了一下后发现,跟现在军用型号的教练机差异不大,就没太关心。
寇海这么一提,曲森觉得还是帮人家专门编一套教材的好。毕竟他出门开的车和用的油票,说到底都是人家公安系统支援的。
现在无人机教导队的人,全都知道警用小型无人机是曲森带队研发的,所以他说搞定教材,自然谁都没有异议。早饭吃完就各忙各的去了。
而曲森上完自己的课后,早就把编专用教材的事给扔脑后了,兴冲冲的跑去看特战队那面是怎么折腾新丁的。
小六子想整一堆一抱粗的原木回来,让新人们扛着训练的计划,最终没有获得通过。主要是现在这个年代,一抱粗的木料真心太贵了。山上倒是有合适的树,但是都被林业部门做了编号,哪个敢说砍就砍啊。
不过通过原木来锻炼身体,和培养大家的团队意识,这个提议却得到了师里的认同。所以从仓库里调出了一批油杆(老式木头电线杆子)用卡车给送了过来。
给特战队训练选拔的同时,还布置了任务,让他们摸索和总结“抱木”训练的各种方法和训练强度。
为这事儿,小六子被大家给骂惨了,因为不但新丁们的训练加了“抱木”训练,老人儿们也一样得跟着练。
油杆那东西,不但上面的防腐油料掉色沾手沾衣服,而且还没经过抛光处理,上面全都是小毛刺。
“我说你们是不是傻?找几台角磨机打一下,再拿砂纸蹭一蹭不就没刺了嘛。
破玩应儿上面全是防腐油,扎了的手上全是口子也不怕感染。”曲森笑过了一阵后,给苦着脸的一帮傻狍子出主意。
安惊蛰原本是想让大家用手给油杆“抛光”的,一听曲森说防腐油扎进肉里容易感染,也觉得有道理。于是马上喊人去找角磨机。
一通折腾下来,油杆上的毛刺是干净了,不过曲森也成了大家埋怨的对象。
因为安惊蛰之前就觉得油杆的重量太轻了,看了角磨机突发奇想,跑到招待所工地那面,把木工电锯给借了过来。
招呼着人在每根杆上开出个直角面,然后用钢丝把四根杆子捆成一组。这下重量不但够了,而且是太够了。
油木杆本来就是硬木,分量不轻。四根困在一起,是个什么重量不用上手也能想得到。
为了测试训练效果和平均耐受力,老安同志还让大家玩了命的练。这把一帮傻狍子给累的啊,半天儿下来,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能直起腰的。
参选队员的选拔训练,其实并没有多么玄乎,就是在在普通军事科目上加量加码的进行强化训练。
当然特战队还有各种选项训练,比如驾驶啦、直升机机降之类的。不过那些大多数,都要在正式成员确定后才开始。
不过有一项却随着选拔就开始进行了,那就是——翻山钻林子。
第三百七十一章 是不是啊小舅子?()
小二百号人,开始时还是团队规模的越野训练,没几天就开始分组训练。规定时间越野、夜间长程拉练。
尤其是小组形式的夜间找点儿和对抗训练,更是给大家折磨的欲仙欲死。
一周的时间还不到,就有二十多人因为身体吃不消,或者长时间缺乏休息烦躁易怒,而被淘汰了下去。
参选队员们整天钻山,跑的跟山里的野兔子似得,无人机教导队一队的学员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参选成员们没白没晚的跑,他们就得没白每晚的跟着,用无人机监控对方的行踪、行程,当稍做安全保障。
最重要的是,锻炼野外飞行技能。
为了锻炼学员,逼着他们强化技术。曲森还要求跟踪过程中不能被发现,谁暴露了扣谁的综合成绩考评的分!
参选队员和一队的学员们每天累得跟随时要散架似得,曲森却终于找到了一个既能每天出去散心,打发无聊日子。又可以让别人觉得他非常辛苦,且挑不出毛病的工作。
连师里几次派人下来检查会议准备情况时,都没有露面。
搞的下来的领导们,每次看着延绵不绝的大山,都得诚心实意的夸一句:“曲队长为了抓学员们的训练,真的是太辛苦。”
这么想的不止无人机教导队的一帮人,和有下来检查的干部们。就连包括岳建军在内的几个师常委,听到下面的反馈后,都觉得曲森为了出成绩,确实是够拼命的。
同样每天满山跑的安惊蛰,听了别人对曲森评价后,人前虽然会很认真的附和。
不过在没外人的时候,肯定要撇着嘴来一句:“奶奶的,那孙子每天在山里玩的不知道有开心呢。”
曲森确实玩的非常开心,学员们每天用无人机监视着参选队员们。他就和沈进一起,用无人机监视一帮学员们。
两拨傻狍子们,前面的一波,时刻得神经兮兮的四处观察着,防止无人机偷窥而不知。因为如果被监视,他们没有发现,就会被扣分。
后面的一波则在高空上,在树冠中,在灌木丛后,想尽一切办法的隐藏无人机的行迹。
没办法,被发现了要扣分,跟丢了不能完整的记录下目标的行动轨迹,同样要扣分。
左也扣分,右也扣分的折腾下来,搞的大家死了无数脑细胞的同时,身体也累的恨不得都伸着舌头爬地上喘气,给某个无良人士平添了太多的笑料。
曲森的日子过得快乐了,参选队员们却处于没白每晚,持续的水深火热当中。没有人愿意被淘汰,但淘汰差不多每天都在发生着。
安惊蛰没有给大家制定一个明确的淘汰标准,而是采用积分制。所有训练项目,都按完成成绩给予不同的积分。三天一考评,分数垫底的十人直接淘汰。
受不了没白每晚的“折磨”,情绪不稳定或身体趴窝的同样直接淘汰。
九天过去,三次考评淘汰了三十四人(四人垫底分数并列),因为身体趴窝或者顶不住压力,脾气变得暴躁易怒的,被淘汰了三十九人。
算上第一天被淘汰的八十七人,选拔开始十天后,二百七十人的参选队伍,已经只剩下了一百一十人。
高强度的训练也是要讲究科学的方式方法,无休止的透支体能,虽然能榨干人的潜力,帮助选出身体和心理两方面都过得硬的兵员,但再继续下去训练伤就会再说难免。
所以九天的地狱式折磨后,安惊蛰降低了训练强度,开始了技能训练。
特战队的队员不但要能打仗,还要能打巧仗。每个人都是多面手,要掌握很多复杂的专业技能。
所以只是满足体力好和心态好两方面并不足够,还必须得有脑子,再准确点儿说就是心灵手巧。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招个脑子笨或者手笨的,让他排个爆、布个雷的,还不得先把自己给炸了。
让曲森有些惊讶的是,许大少爷居然坚持到了现在。而且渡过了最初的疲劳期后,好像适应的还不错,起码精神状态一直不错。
每天从死狗状态下一缓过来,马上就变得活跃了起来。整天跟难兄难弟们嘻嘻哈哈的,过的好像非常愉快。
凌晨一点多,曲森巡了一圈无人机教导队学员负责的哨位,往回走的时候,正看到睡眼朦胧的许涵和另外俩难兄难弟一起去接岗。
看方向曲森就知道俩人是去接弹药库的岗,回到宿舍暂时没什么睡意,一时兴起,就决定去采访一下那位小白脸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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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药库夜间岗哨是2+1,也就是两个明一个暗。许涵这班岗就是那个“一暗”。
因为重要的军事设施要执行灯火管制,所以主体部分卧进山体内的弹药库,一到了晚上就会完全置于黑暗当中。
两个明岗在大门外的半地下哨位里,一左一右当门神的时候,许涵窝在对面的林子里瑟瑟发抖。
进入三月份以后,气温虽然有所回升,但昼夜温差依然很大。到了晚上,尤其是还在野外,用不了十分钟人就会手脚冰凉。
当然冷并不是最大的问题,问题在于特战队的那些老猫子(正式队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来“摸哨”。
“摸哨”可不是特战队有意针对参选队员们,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夜间训练科目。
不止快反营和无人机教导队的学员被摸过,那帮孙子连自己人的夜稍都摸,有时候甚至白天都下手。搞的大院里的哨位,整天都紧张兮兮的。
只是新丁们接了特战队的岗哨后,“摸哨”行动就越发频繁了。不说每天晚上都有,起码每隔个一两天,总能制造出一些“惊喜”。
对于“惊喜”许大少爷是矛盾的,如果那帮“老猫子”今晚出动。他作为暗哨,毫无意外会是第一个被“摸”的。
被吓一下倒是无所谓,问题是被一个或者两个大汉压到身下,堵住嘴再捆成粽子,实在不是一种美好的体验。
不过反应如果能快一点儿,都不需要提前发现,只要在被“摸”前喊出一嗓子,那可就发了。
不单会在评比成绩上直接加五十分,回去后成为所有参选队员的英雄。而且会享受失手的“老猫子”,帮洗衣服洗臭袜子,外加刷鞋的“贴心服务”
琢磨着“老猫子”们出动很可能带上夜视装备,许涵压根就去做爬草窝子或者蹲树杈之类的无用功。而是找了个背后有靠,视野良好的地方撅着。
同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旦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动静,马上就一嗓子嚎出去。就算下“谎蛋”,也比稀里糊涂被摸了强。
正紧张兮兮的呢,就隐约听到了头上隐约有动机的声音响起。
“来了!”许涵整个人瞬间紧绷了起来。
在他想来,“老猫子”们肯定是在借助无人机的夜视功能侦查。
“稳住!”许涵强缓缓的做着深呼吸,压住狂跳的心脏。
他现在还不能动,毕竟人家只是用无人机侦查,如果表现的异样被看出来了,对方肯定会换目标。
打草惊蛇后,以那帮“老猫子”的无耻嘴脸,肯定会说他们只是用无人机查哨,根本就没有摸哨的意思。
“不能平白浪费一次送上门的加分机会!”许涵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的同时,尽量放松着身体,做出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
“怎么tmd降的这么低,当老子耳朵聋吗?”随着无人机的动机声越来越大,许涵开始有点疑惑了,不由得想:“不会真的只是查哨的吧?”
心头正失落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我说你站个岗,姿势怎么那么猥琐,尿急啊?”
“你大爷!”尽管声音有些失真,但是许涵还是第一时间判断出来是属于谁的,心里心里失落的同时,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嘿,好心当做驴肝肺是吧?”曲森对着麦克风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后,控制着无人机故意在许大公子的面前晃悠了一下,然后开始慢慢拔高。
“哎~等会儿,等会儿!”许涵看清楚无人机下面居然还吊着东西的时候,瞬间变脸。喊出声的同时一把把眼前黑色的塑料口袋拽住。
“轻点儿~私人财产,别给我摔坏了!”曲森用的是自己的“秦弩”原型机,一直宝贝的不行。
“抠样儿,你还怕没遥控飞机玩儿。”许涵嘴里损着某人,手上几下就把塑料袋解了下来。
“秦弩”的载重能力有限,塑料袋子里只有半杯热水和两个真空包装的卤味鸡腿。不过这正是大半夜从被窝里爬出来的许涵需要的。
曲森看着许涵拧开盖子喝了口热水,就撕开鸡腿的包装急不可耐的往嘴里塞,忍不住说:“鸡骨头和包装别乱丢。”
“知道啊,磨叨。”
曲森的担心有点儿多余,人家大少爷吃鸡腿压根就没吐骨头,囫囵着嚼了几口就全都给咽了下去。然后把包装袋往兜里一塞,又去撕另一个鸡腿的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