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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真跳脚了,瞪大眼睛道:“怎么可能!我看起来像是那么缺心眼的人吗?”
“像。”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长真:“……”
远远地,有人驾云飞来。
这还是在这个世界上,邵羽第一次见到驾云。
《炎帝》进行这么久,大伙不是御剑就是坐骑,要不就是飞舟,还有的干脆啥也没有,一个人悬浮在半空中,之前见到的几个魔修,都是一片黑雾遮头挡脸地来,老实说,他都快把腾云忘掉了。
突然觉得很心酸肿么破qaq
那人飞进了,能看清他整个人也是一身白,白衣白发白眉毛拖得老长,鹤发童颜,瞧上去和中国神话里的南极仙翁挺像的。白眉毛一脸焦急,边飞边喊:“不得了了,出大事了,长真真君!”
长真一挥手去掉结界,让白眉毛顺利地落在甲板上,整个人突然变得冷硬而漠然,世外高人的架子足足的:“何事?”
装,你继续装。
邵羽将自己的表情调整为‘生人勿进、高岭之花’,紧跟师祖不动摇。
白眉毛瞧了一眼陌生的青年,怔了怔开始给长真递眼神,直到他眼睛抽筋一样,长真也一概当作没看见。白眉毛只好直说了:“这位道友眼生得很,不知尊号?”
长真果断道:“我跟班。”
邵羽:“……”
白眉毛似乎想到什么,释然了,接着也不再避讳陌生人,道:“顾裳真君和流沁真君对上了!”
好多真菌啊,听得都想吃蘑菇了。
邵羽止住了揉耳朵的冲动。
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话,这两人的差距悬殊到天边,还能怎么对上?
长真皱眉:“顾裳谁?”
白眉毛露出恍然之色:“哦,真君还不知道吧,大概二十年前,麋禄真君被他那一群炉鼎联合起来暗算了,肉身被毁,元婴受创,他手底下的红枫妖倒是忠心,直接献出了儿子给他夺舍,也就是顾裳,如今眼见着就要聚会,几位真君都到了地头,流沁真君不知道怎么地,就和顾裳真君对上了,已经打起来了!”
“这算什么大事?”
长真兴趣缺缺。
两人斗法,他又不能冲进去加入。
白眉毛支支吾吾,最终咬牙道:“长真真君,是这样,我们打算开个赌盘,没有您撑腰,这心里不踏实啊!”
邵羽:“……”
说好的高大上的圈子呢?
对这个开盘的世界绝望了= =
邵羽果断道:“我买流沁,怎么下注?”
眼见生意上门,白眉毛立即眉开眼笑:“不着急,不着急,我们先定个章程下来,真君您这座驾转个向,这次聚会的地头是在星阵上,也不算特别远,两位真君一时半会打不完……”
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长真下注,一过……好吧不生搬硬套了,总之,交换了自我介绍后,道号十分形象生动就叫白眉的这位道长,抓紧时间和新来的玄鱼以及脱节的长真普及了一下如今的状况。
化神以上的圈子,叫做星盟。
最开始人少,也没必要取个统一的名字,后来有人在海之极发现了一个大型星阵,据阵法大能称此阵对应诸天星斗,有通天彻地之能,穷尽一生或许都无法探知其道理,众人纷纷赶来,无人得以参透此阵,却也为此阵之繁复奥妙而拜服,遂自称为星盟。
周天星斗大阵?星盟这个称呼,为毛感觉背景一下子从古代跑到了星际呢?
邵羽深沉地思考。
白眉很会烘托气氛,即使只有三个人,第一次听这事的更是只有玄鱼一个,他还是压低了声音,朝四周瞧了瞧,神神秘秘的样子:“听说只要有足够的代价启动阵法,就可以通天!”
“通天?”
“千年都无人飞升,大伙都说,这是天路被封了,咱们就是渡劫了也上不去,封了天路仙灵之气也不会再漏下来了,所以最多修到合体,境界就上不去了。”
邵羽道:“传言可有依据?”
白眉摊手:“这就不清楚了,我是五百年前到化神的,知道得不多,咱们星盟就三位合体真君,我问过了长真真君,他也说不知道这是怎么传出来的,顾裳真君不喜男子,流沁真君脾气古怪,我没敢去问。”
长真真菌。
噗。
邵羽默默地在心里嘲笑一番,面上依然维持着高岭之花的形象:“麋禄真君既然夺舍成功,又为何要换个名字?”
现在算是知道顾裳怎么二十年都没来射日观拜访了,造孽,摊上这么个娘。
白眉也搞不懂:“为了不让红枫妖太伤心?”
这个理由貌似也有点道理。
“麋禄真君脾性如何?境界如何?”
许是为了下注,对此白眉倒是有一番研究:“麋禄真君很早就出现了,据说星阵就是他发现的,他在阵法和符箓上都很有造诣,若不是沉迷于女色,说不定会有更高的成就。唉,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吧。”
“流沁真君的出现时间没人确定,好像回过神来就有了这么一个人似的,他性格多变,可说是喜怒无常,偏偏武力高强,胡作非为,星盟里有好几个桀骜不驯的都很追捧他,魔修更是都在他的麾下。”
邵羽有个问题不得不问了:“星盟有多少人?”
“加上你十九个。”
强忍住往聚集地发射一颗□□的美妙幻想,邵羽接着道:“一到化神,就自动加入星盟?”
“并不是,需要至少参加过一次聚会或者原成员引荐的,不管哪种途径,都要自己有本事才能站稳脚跟,那些企图去讨好真君一步登天的,下场都不怎么好。”
“……”
都化神了还抱大腿,而且抱得人家识破了还揭穿了,感觉好掉档次啊。
长真正襟危坐,等着徒孙醒悟来讨好他。
等了半晌,没反应。
呔!还没有意识到师祖的伟大吗?
脑电波显然不在一个频道的邵羽依然在打探消息:“十六个化神修士,都要给自己选定派别?”
“不用,”白眉道:“不过有真君照顾,总是好的。”
“哦。”
哦什么哦!你有这样的好机会好大腿居然不知道感恩吗?长真在心中呐喊。
他觉得被变成海豹实在是黑历史,导致了自己威信的大幅度下降,连小这么多的徒孙都不把他当回事了,悲伤'蜡烛
飞舟在碧绿的海水上、蔚蓝的天空下行驶着,来往的鸟儿主动避开了它,随着时间的推移,底下的景色慢慢变了。
温度降低,可以见到大大小小的冰山。
邵羽望了望挂在天边的太阳,判断了一下方向,目的地是……南极?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早再来看加更吧,么么哒~
第195章 急转()
一路上,邵羽一直在想,到底是怎样的斗法,可以持续这么多天。
就算每一招读条半个时辰,也该打完了吧?
可看白眉的样子,非常肯定两位真君还没打完,长真也是一副赞成的模样,邵羽虽然不知道合体期全力动手是什么样子,但仅仅比照化神期的威力就够惨烈了,简直不敢想象星阵所在之处是怎样的狼藉。
到了地方以后,他眼瞎了。
和想象中的斗法不同,顾裳和流沁站得远远的,脚下不断走动着。
此时正是黑夜,上弦月如弯钩,星辉灿烂,一缕缕散下照耀在冰面的阵法上,将其染成银色,多了几分神秘之感。这阵法占地极广,闪烁光芒,内里线条繁复,拥有种奇异的美感。
两人都踩在阵法上,攻击和防御都很奇怪,像是被某种规则束缚一样。
白眉着急了:“真君,我们赶紧开盘啊!”
邵羽:“……”
迷の沉默。
场上除了这两位真君,还有三人,一女两男,邵羽都不认识,他索性观察起星阵来,这才发现,阵法由多个节点勾连,有的节点亮着,有的还是暗着的,线条构成的图案似是与漫天星辉对应,有种透明的质感。
流沁和顾裳的每一步,都踩在节点上,流沁踩得全是亮着的节点,顾裳踩的全是暗着的节点,而每过长短不一的时间,节点的明暗会发生一次变化,这变化似乎是随机的。
邵羽正满头雾水,便听长真道:“你是不是奇怪他们怎么这样打?”
依然维持着冷酷脸的师祖道:“这星阵自有规则,不按照规则不但会做无用功还会有反噬,几百年了,也没人能参透,大伙觉得把阵法上的节点全亮或者全灭应该能出现谜底,不过一直没有成功过。”
邵羽沉吟:“里面是只能站上去两个人吗?”
长真点头。
邵羽复道:“这明灭的规律……是不是按照天上的星斗来的?”
长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变化之时,被遮住的星子对应的节点会熄灭,余下的会闪耀,但星阵的上空,总是有云。”他忽然又想到什么,道:“对了,玄鱼,你换过衣服?”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邵羽沉默了。
原本在衣袖上的黑白两条小鱼,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他的肩膀上,姿态也变了,白色的在前面游,气哼哼的样子,黑色的在后面追,面上不掩焦急。
“……换过。”
呵呵,其实他有n套这样的衣服呢师祖。
再过一月,便是百年聚会之期,换句话说,他们这些人都是来早了的,而且还很无聊,开盘的开盘,下注的下注,闲聊的闲聊,交换东西的、炫耀灵兽的、互相嘲笑的,竟然还有人嫌弃人少不够热闹,让大家把化身都召唤出来的。
有意思吗?
这位胡搅蛮缠的是个阵修,顾名思义擅长布阵破阵,道号千层,邵羽特别想在后面加个饼字。
千层大呼小叫:“你们看,我家的囡囡多漂亮!”
清冷月光之下,一个娇小的身影缓缓现出,它的头和背是黑色的,前胸和肚皮则是白色,走起路来蹦蹦跳跳。
邵羽木然。
之前他曾经觉得这里可能是南极,如今他确定这是南极了。
说到南极的动物,你会想到什么?
没错,企鹅。
千层普普通通的面容因兴奋染上层红晕,得意洋洋道:“怎么样?”
先前说了,这是来炫耀灵兽的。
那么一只能够算得上灵兽的小企鹅是怎么来的?
还未等邵羽想完,那瑟瑟发抖的小企鹅已看见了他,双目中露出惊喜神色,遇到救星似地朝他蹦过来。
一杆魔枪拦在它面前,其上的血腥煞气让小企鹅打了个哆嗦,流沁倒是自在地很,衣袍一展在邵羽身旁坐下,一腿曲起:“好久不见,小羽毛。”
我们很熟吗?
星阵里还有一个流沁,也不知道哪个是化身。邵羽白了他一眼,把吓得不敢动的小企鹅抱过来放在师祖怀里,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流道友?”
流沁:“……”
看着对方写满‘你果然忘了’的一张脸,流沁沉思半晌:“大羽毛?”
邵羽:“……”
他慢腾腾转过身去,从长真怀里把小企鹅揽了出来,这小鸟儿立刻像是找到了亲人一样叫起来,活力十足,叽叽喳喳,即使是听不懂鸟语的人,看它神情,也可以辨认出它在告状。
嗯,告状。
千层本来还想讨回自己的灵兽,见这新来的修士和长真、流沁都熟悉得很,完全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不觉怂了,安安静静地站着当雕像。
长真回过神来,惊道:“等等,这是鸟还是鱼?”
邵羽莫名其妙地瞧他一眼,顺着小企鹅的绒毛:“这当然是鸟了,还是雏鸟。”
在场的人:“…………”
完全不像呢'手动拜拜
雏鸟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儿,小企鹅就乖巧地窝在邵羽怀里睡着了,睡梦中肚子还在咕咕叫,又被摇醒了吃了几条鱼继续睡。
千层羡慕极了,喃喃道:“它在我这里可没这么乖。”
一旁的妩媚女修亦双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小鸟的父母呢?”
千层缩着脑袋:“我就抓了一只落单的……”
亦双怒道:“出息!”
她转而凑过去对着邵羽笑道:“玄鱼道友,你打算如何安置这只小鸟?”
女人喜欢这种可爱的绒毛生物实在没什么值得说的,可她也靠的太近了些,邵羽正想退后,肩膀便被一只手按住,长真面色凝重:“对上了。”
星阵之中,顾裳和流沁已经相隔只有一个节点,他们似乎不打算纠结开启星阵的问题了,直接打了起来。
邵羽瞧着,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细细思索,又找不到源头。
阵中两人,已斗在一处。
流沁使得是枪。
这枪法凌厉且迅捷,挑刺扫提,都是朝着要害去的,额头、脖颈、腰部、下阴,每每出其不意,如疾风骤雨,偏偏又有种说不出的美感,似毒蛇吐信,几个化神修士均露出些许畏惧厌恶之色,除了邵羽。
然后他收到了传音:“小鲲鹏,你一会可退远点。”
咦?
邵羽有个好习惯。
前世他走在人行道上,总会碰到有骑自行车的风一样的少年,当听到后面有人喊‘让一让’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绝不是回过头去看,而是先跑几步到路边再回头看,从没被撞到过。
如今这个习惯立了功。
一手抱着小企鹅一手拉着长真迅速后退,四周被巨大的银光充斥,邵羽御使风不断加速,却逃不出这个范围。
恍惚之中,时间仿佛静止。
星阵中的两个人都不见了,而在邵羽和长真原本站立的地方,流沁的枪尖刺进了第三个化神修士的腹部,刺得极深。
是了,方才都没有注意到第三个修士,刘海很长,遮挡住面容。
若他便是一位合体真君的本体,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是做得到的,看来流沁和顾裳是在相互算计,星阵中的都是化身,可又为什么要选定这个时间发难,是因为星阵吗?那么星阵又是如何被激活的……
那被刺穿腹部的修士伸出双手,死死握住了魔枪,他的声音变了,变成了红枫夫人那成熟而疯狂的女声:“主人,主人快杀了他,杀了他!”
主人在哪?
场上毫发无损的女修亦双笑起来,她的双手从千层和白眉体内探出,两个化神修士竟直直栽倒在地,眼见是活不成了,而她的声音竟然也变了,变成了个低沉的男声:“流沁,你是不是以为,我一定会装扮成男人?”
流沁试着拔枪,没拔动,他面上毫无慌乱之色,眯起眼道:“麋禄真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流烟。”
长真停了下来。
“师祖?”
“你先离开。”
长真扯动嘴角:“他们若是两败俱伤,我算不算九天之下第一人?”他深深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怎么办,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他推了邵羽一把。
邵羽抓紧时间泼了把冷水:“还有我爹啊,别死撑去求救——”
他踉跄着后退,脚下似乎绊到了什么,竟失去了平衡。
天旋地转。
很久没有这种无力感了。
全身酸痛,眼皮沉重,浑浑噩噩,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他终于艰难地睁开眼,却见到日日相对的熟悉面容:“于……歌?”
不对,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这不是他的于歌。
此人面目狰狞,双目充血,一只手还卡着他的脖子,说出来的话都仿佛滴着血,浸满了仇恨的味道——即使如此还是很俊啊。
邵羽觉得自己没救了。
他的情况很不好,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冒金星,显然是受了重伤,好一会儿才接上了频道,听到这人的话语:“射月谷,哈,射月谷的弟子,我就不敢动了吗?害死依依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所以这是……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要神展开了。
昨晚睡着了'doge
嘤嘤会努力补的,明天来个万更先
第196章 劫持()
邵羽在确定了这只于歌不是他的道侣以后,第一反应是幻境心魔或者类似的东西。
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能够流传许久,总是有些道理的。
脖颈上的力道加重了,邵羽并不怀疑对方要掐死他的决心。
虽然原著里于歌最后放弃了。
他闭上了眼。
全身都很虚弱,脏腑受了伤,按照自己的身体强度判断这应该是金丹初期的时候,值得欣慰的是在他的意识降临时,修为也被带来了,内视之下心念微动,识海中的小巧元婴闭眼打坐五心朝天,灵力在经脉中运转以其为中心建立循环,不断修复着伤势,也强化着己身。
神识探出,在周围遨游飘荡,反馈来的信息证实了他的猜测,这儿是射日遗址。
《炎帝》中,‘邵羽’便在此殒命。
殒命于宗夷之手。
按照时间线,此时‘邵羽’为射月谷斗战峰真传,资质佳相貌好,但智商情商双低,在门派中人缘不如何,围绕在他左右的多半是抱大腿的内外门弟子,真传弟子之中,也就是首席师姐夏沧澜对他好一点。
而原著里的于歌,由于天穹宗掌门兰陵不能公正处理其红颜知己柳依依死亡事件愤而出走,兰陵趁此良机将其逐出门派,并且为了保证自己的私生子没有竞争对手而抹黑于歌,使其人人喊打,主角开始了黑化的历程。
插播一下,柳依依之死和拖后腿的‘邵羽’有一定关系,是他先作死弄得几个人陷入险境,而如果不是‘邵羽’触动了机关让众人多花费了一些时间,柳依依说不定不会死亡。
↑猪一样的队友'蜡烛。
这点成为了于歌午夜梦回时的遗憾和怨恨,不断累积的负面情绪让他对‘邵羽’更是愤恨,这些情绪在射日遗址之中、‘邵羽’听信谣言,再次对其刀剑相向之时达到了顶点。
题外话,万魔窟的魔女哪有这么容易死,不过是壁虎断尾罢了,后续柳依依会再次出现,但此时的于歌并不知晓。
“你还有什么遗言?”
保持着一种被后世称为‘壁咚’的姿态,于歌将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