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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样的画风,催生出了天元大陆最有名的拍卖盛地。
拂晓拍卖会,可不管要卖的法宝材料算正道魔道还是邪道,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都有,他们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换句话说,拳头大的就是规矩。
“说不定还有双修功法卖哦!”
被喻子炎说了一通以后,对于这拍卖会,于歌也是悠然神往,不由期盼起来。不过他也悟了,在做出一道能吃的菜之前,说什么都是枉然。
他不着急,怪的是李家竟然也不着急,偶尔遇见李芷密,她说李明辛病了正在养,船上条件很好,正适合她三哥调养,所以全家也就不急着下船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怀里抱着只有点眼熟的黑喵。
妹子,更可疑了好吗?
于歌回房,仔细想了想,喃喃自语道:“在哪里见过呢?对了,孔雀窝里面,它跟着皮皮来的,被叶芳时丢出去了!”
“啾啾啾!”
邵羽也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鲲鹏曾经收养的那只黑豹吗?尾巴尖的毛在平常状态下也有点炸的那只!要不是有这个特点,还真认不出来呢。←对羽族来说,一身黑的豹子都长一个样。
它急得连续扇动翅膀,急促地叫了起来。
于歌若有所思地摸摸小鸟:“你觉得有危险吗?李家那些人,到底只是碰巧和我撞上了,还是冲着我来的?”
“啾啾!”
“冲着我来的?可我身上最宝贵的就是你了啊,小羽毛。”于歌笑着在小鸟喙上亲了一下,发出类似“啾”的一声。
小鸟脸红了,好在有羽毛挡住。
它燥的。
原来平时叫起来的声音跟亲亲一样吗,还能不能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水了一章,没讲多少内容,补上点写文的想法好了。
有段时间年糕迷小静和临娘(出自动漫无头骑士异闻录)迷得要死,尤其是他们相爱相杀的关系(雾),看了一堆同人文,然后想开宿敌的文。
背景定在修真界的话,主角都是什么灵根呢?水火不容,那就水火灵根吧。然后可以一个水洗菜,一个火烧菜,夫夫双双把家还→_→
咳,有点失败的是,相杀的感觉有点淡,我果然不是写虐的材料。
下章进入拍卖会+跳崖情节。
主角怎能不跳崖?
今晚家里来了人,年糕不得不大扫除+做饭了(没有炒年糕),时间赶不及,第二章在凌晨。反正赶不上0点,干脆粗长点,不管字数了,所以可能很晚,道友们还是先去睡吧,么么哒~
第89章 拍卖(二更)()
黑豹摸上船,说不是冲着他来的,邵羽才不信。
可具体目的是什么呢?
他曾经得到过系统奖励“观影”,并在其中观看了自开天辟地到鲲鹏诞生之后的许多情况,时间自然是加速了的,否则邵羽不确定亿万年下来他还能不能记得自己是谁,还能不能保留有个体的记忆和情感。
对了,黑豹的名字叫素彩。
邵羽觉得有点微妙,即使羽族都喜欢鲜艳的颜色没错,但给一只通体漆黑的豹子取这样的名字,会让他想起“熊猫毕生的愿望是照一张彩色照片”这个笑话啊。
为了这事,鲲鹏和他的雪狼恋人还吵了一架,为此小黑豹表示父亲喜欢什么名字我就叫什么,这样看来,小豹子有点恋父倾向?
不,不能叫小豹子了,起码比自己大六百年了= =
可惜后来雪狼死了,鲲鹏也不管他了。虽然那时候它已经是头成年豹子,但说不定很介意?还有个词叫心理年龄嘛。
那么回到原点,假设一下:一只恋父的、缺爱的、六百岁的豹子,为什么会变成一只黑喵企图潜伏在他身边?a:多见鲲鹏几面,求怜爱求摸头;b:和小鸟打好关系,进而重新进入鲲鹏的视野;c:因爱生恨,贯彻“得不到你就毁灭掉,毁不掉你就毁掉你重要的东西”理念,准备干掉小鸟;d:好奇,想看名义上的弟弟;e:保护小鸟的安全。
邵羽觉得,应该加上一项。
f:以上都对。
知道的条件太少,他判断不出来啊!
只得静观其变。
拂晓拍卖会开始前夕,奇异门的船“恰好”到了拂晓城。
于歌又做了一道豆腐鱼头,这也许是他这一个月以前水平最高的一道菜了。是的,奇异门的船在天上绕了一个月,李家怎么想没人关心,反正一人一猫一鸟组合是很开心的,包括专业试菜的暖喵皮皮,邵羽都不知道它在开心啥=v=
“嗯,滑而不腻,入口即化,鱼的鲜香中又带着豆腐的滑爽,使得……”在乔安毫无波动的注视下,喻子炎讪讪地开始说人话:“挺好吃的,有乔师兄五分功力了。”
“啾啾!”
“喵喵!”
小鸟抬起翅膀、灵猫弓起脊背,都炸毛了。对于分菜的、非己方人员,必须向秋风扫落叶一样寒冷!——所以说,你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啊喻少年?
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不受欢迎,喻子炎又夹了一筷子,道:“我是来告诉你们的,我们已经到拂晓城了,拍卖会明天就开,入场请帖已经搞到了,还帮于鱼你多弄了一份,不用太感谢我。哦,其实不是我搞到的,不过是我拜托焦师兄的。”
正准备说谢谢的于歌:“…………”
他怔了怔,还是笑道:“多谢你了,喻道友。还有乔道友,这么多天,麻烦你照顾了。”即使不是原来那张脸,真诚却是一样的。
乔安实事求是:“不麻烦。”他补充:“你花了灵石的。”
船终于停下了。
于歌挥别了恋恋不舍的喻子炎,和乔安焦蓝李家等人也告了别,揣上了喻子炎强行塞来的通讯符,终于得以飞剑下地了。临近拍卖会,来拂晓城的修士多得很,于歌在一条热闹的街上转了几圈,绕来绕去,找了个僻静地方等了会没见有人跟来,这才放心些出去了。
在那条街的一角,于苗小姑娘顶着“李芷密”的模样,对怀里抱着的黑喵道:“能闻到他的气味么?”
你以为我是狗吗?咬死你哦人类!
尚彩回答:“气味有点杂,我试试。”
六百年果然不是白活的,即使长相变了,尚彩还是顺利地带着于苗找到了于歌的落脚处,并在不惊扰到他的情况下,暗搓搓地住在了旁边。←闻气味和岁数到底有关系吗?
翌日。
于苗被拦在了拍卖会门外。
一个面带微笑的修士彬彬有礼地伸手摸摸她的头:“小道友,请出示请帖。”
于苗:“……”
试图仗着身轻体小溜进去的某喵也被拦了下来,一只面带微笑的狐狸犬彬彬有礼地抬爪摸摸它的头,说的是走兽通用语:“小黑猫,请出示请帖。”
尚彩:“……”一听就知道是谁养的!
于歌坐在请帖标明的靠边位置上。
和大多数拍卖会除了包厢都随便坐不同,拂晓拍卖会在每张请贴上都标明了位置,大概是为了约束修士们的行为,或许出了事好歹有迹可循?
于歌原本担心奇异门诸人的座位就在旁边,喻子炎会拉着他讲上整场拍卖会,但坐着的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而是另一张眼熟的面孔,来自血炼宗。
感受到身旁的注视,裴祈安点了点头,不欲多言:“道友你好。”
于歌努力在面色不变的情况下藏灵猫,一边道:“你好!”
小鸟小幅度张开左翅,右翅把皮皮的头使劲往下摁,跟着打了个招呼:“啾!”
然并卵。
裴祈安一怔,到底是养过一段时间熟悉了,道:“皮皮?”
叛徒猫开心地叫了起来:“喵~>▽<”
于歌&邵羽:“…………”
裴祈安的神情顿时变了,变得危险而锋锐:“不知道友是从何处,得到这只灵猫的?”他笑得很有血炼宗的大师兄风范,虽然礼貌,却莫名有种居高临下之感。
于歌果断传音:“我是于歌。”
“哦?”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秀江城,秀江大潮的时候有章鱼妖出现,我和邵羽被卷走了,还托你照顾过皮皮一段时间,在望陇城才把它接回来的。”
裴祈安神色回暖,然后道:“邵羽呢?”
这就是于歌刚开始不想被他知道身份的原因了。#是我太敏感吗,总觉得这个人对烧鱼有意思肿么破?#
好在这时,拍卖会开始了。
一般来说,第一件拍卖品担当着炒热气氛的重任,因而质量是不错的,只见一位明媚多姿的女修在拍卖台上娓娓道:“第一件物品,是从射月谷流出的。”
底下泛起一阵轻微的吸气声。
女修微微笑着道:“此物名为阴阳锅,也叫鸳鸯锅,是深受射月谷七峰欢迎的一种法宝,有些人说这只是熬煮食物时用来区分口味的,”她有些不以为然,很快又恢复了专业的笑容:“还请各位道友自行判断。”
于歌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他这时候去瞧小鸟,就会发现小鸟正在目瞪口呆中,可惜他也惊呆了,没瞧。
掀开红布,静静摆放着的果然是一个火锅。
一个火锅。
个火锅。
火锅。
锅。
邵羽&于歌:“………………”
“底价五十上品灵石,每次加价不要少于十上品灵石哦。”
“我出一百!”
“一百一十一!”
“爽快点,三百我要了!”
……
这个世界不会好了。
旁边就有个射月谷真传,裴祈安自然不会浪费,他传音问:“这法宝有什么奥妙?”
于歌梦呓般道:“煮东西的时候一边放辣一边不放。”
裴祈安:“………………”传说中高深莫测不和大家一起玩的射月谷,好像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这次拍卖会,于歌是来长见识的。唔,因为他很穷。当然,小鸟有灵石存在他这里,如果遇到对邵羽也很有用的东西比如说双修功法,他也会买的o(*////▽////*)q
不过接下来卖的东西,多半是偏门些的、甚至是只有魔修能用的东西,于歌就听见了喻子炎喊价的声音,他买了雷击木、子母车河、据说用来促进农作物生长的灵雨诀、一部残缺的功法、一块不知名的石头等等,而且都是高价,让那台上的女修笑得合不拢嘴。
至于喻子炎提过的双修功法,则是压根没出现过。
本来就不该信的。
在早知对方满嘴胡话的基础上,还以为对方是有什么内幕消息,自己是多天真?于歌反省中。
参加拍卖会·什么也没买·贫穷·于歌瞧了一场热闹,依然很开心地回去了。
客栈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张便笺:来深渊裂谷。纸张很轻,压着它的,是一根簪子,还沾着血的簪子。
于歌认得它的模样。
他骤然夺门而出,直冲深渊裂谷而去。
是小妹吗?的确没有找到她的遗体,小妹还活着吗?
飞剑的速度很快,如同主人急切的心情,风在耳畔呼啸,于歌的脑中窜出许多纷杂的想法,一个还没完,另一个就涌了上来,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
“啾、啾啾!”
过了很久,他才听见小鸟的叫声,回过神来,发现衣襟里还有一只鸟一只猫。他抱歉地笑了笑:“啊,忘了先安排皮皮,邵羽,那是我小妹的簪子,和我一起去吗?”
小鸟点头:“啾!”
于歌降落下来,将皮皮放下,不理会它的抗议,揉了揉它的小脑袋:“乖,在这里等我来接,如果我没有来,就沿着原路往回跑,去拂晓城找裴祈安或者喻子炎。”
他恢复了本来面目,匆匆地飞走了,猫咪叫了两声,倔强地跑了起来,追着他飞去的方向。
深远裂谷已在望。
作者有话要说: 断在这里也是极好的=v=
码了6000多字,还有一章整理一下放上来。
这里狐狸狗不是宠物狗,是狐狸+狗的后代来的→_→
是的,将火锅流出射月谷,流入拍卖会的幕后黑手,就是清霄。刚上任掌门就撤换了一大批人,财政紧张啊。←因果何在?
现在吐槽昨天大抽的后来居上是不是太晚了→_→
第90章 深渊(三更)()
深渊裂谷。
和众口相传的恐怖不同,这儿瞧上去倒是一派鸟语花香,那道深深的裂缝如此平整,从上方望去,若是去除中间的空隙,两边可以毫无阻碍地连接在一起。
不知为何,邵羽却觉得,比起那些狰狞恐怖的地方来,这样的裂谷反而更让人敬畏。
裂谷旁的一棵老树边,站着两个人。
于歌都认识。
一个是闻瓒,瞧上去神智清醒;一个是于苗,瞧上去也没有被挟持。
到了近前,于歌反而冷静下来,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一个猜测浮现出来:“李芷密?”
“荔枝蜜这样的名字,三哥也信么?”于苗娇笑起来,甜甜道:“看到我的簪子就来了,这么久不见,三哥还是一样,待小妹……情深意重呢。”
最后几个字,似乎是在她嘴里咀嚼了许多遍来说出,带着种道不明的缠绵悱恻。
缠绵悱恻的杀意。
于苗变了。
她的笑容多了妩媚少了纯真,身段多了成熟少了稚嫩,衣饰也变得更大胆暴露,脖子、锁骨、双臂都露在外面,甚至连一小截胸脯也能瞧见,裙子的侧边开了口,可以想象走动时是怎样的风景——就连合欢派的女修,也没有她这样的豪放。
“你怎么?”变成这样?
于歌声音干涩。
“这不都是我的好三哥带来的吗?”于苗挑了挑眉,还挺了挺那发育得颇为壮观的胸部,舔了舔唇,笑得古怪:“没了家族,像我这样养在深闺的女人,还能做什么呢?”
十三岁,在凡人中的确是个女人了。但在于歌心中,他的小妹,还是那一年趴在窗子上,跟他说起外面的消息,说起邵家摆的酒宴,向他讨要糖葫芦的小丫头。
他没有想到,一切来得这么突然。
家族被灭时的痛苦再次袭上,来势汹汹,好像潜伏在他的内心深处多时的野兽,只待有一天破封而出,朝他展露出滴血的獠牙。
小鸟担心而焦急地叫着,蹭着他的脸颊,啄着他的耳朵,却没有用。
他似乎沉浸在某一个与此世不同的世界里,似乎被一个瞧不见的透明薄膜包住,拒绝一切信息,只有于苗的两句话反复循环:这不都是我的好三哥带来的吗?没了家族,像我这样养在深闺的女人,还能做什么呢?
越是亲近的人,越能带来伤害。
仅存的亲人堕落的消息,一定让三哥很难受吧?
于苗着迷地凝视着他痛苦的脸。
当家族遭遇因你而来的强敌时,你在哪里?当父亲和大哥、二姐和四姐一个个死去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踩着满地鲜血拿了法宝,流着泪从密道里出去时,你在哪里?当我遇见老怪物这个疯子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被迫签下交付自由和尊严的契约时,你在哪里?当我想着你对着其他人笑时,你在哪里?
可即使你总是不在,我也还是爱你呢,三哥。
一家人应该同甘共苦,所以你也该尝尝我的痛苦啊,滋味美极了。
好半晌,于苗重新开口,叹息道:“袭击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可惜家族的仇没法报了。”
“啾啾啾!”
仿佛被提醒,于歌终于找回了几分理智,喃喃着道:“是宗夷,我和邵羽毁了他的肉身,元婴逃了,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他的。”他大汗淋漓,似乎刚从噩梦中醒来,小鸟担心地伸翅膀擦着他的脸颊,熟悉的触感让他好上不少。
宗夷是谁?
于歌没有说明,于苗自然不知道这就是射月谷前掌门的名字,她是四灵根,杂得很,家里人很少和他说起修炼的事,更何况哪个弟子回家会提掌门的名讳?
她却没有问,只是轻笑着道:“没机会了,三哥。”她眼睛亮亮的,撒娇道:“因为你很快就要跳下去了。”
“跳下去?”
在一旁始终没有出声的老怪物闻言笑道:“乖徒弟告诉我,你们家新收了一件宝贝?需要用一族来喂养,由最后一个活人掌控,实在太对老祖的胃口了,你们一族,除了徒弟,就只有你还活着了。”
小妹骗了闻瓒。
于歌几乎是立刻认识到这一点,不知为何,他竟完全相信邵羽关于天纵印的说法。
为什么要编造这个谎言?就这么想我死吗?
一瞬间,竟心如刀割。
于苗笑得更甜更美,嘴巴像是抹了蜜糖:“三哥,你也瞧见了,我这个师父可是无情得很,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说,今天我们谁能活下来?”
她轻轻道:“从小你就最疼我了。”
邵羽呵呵了。
不造主角都是跳崖不死还奇遇连连的属性吗?你们这群渣渣还逼着他去!你被灭门你有理,于家是你一个人的?对于这种心理问题严重、思考方向已经偏离正常人的妹子,他已经不想吐槽了。
别以为他没看见于歌痛苦的时候这妹子满足的脸!
情况很不妙。闻瓒是老牌金丹,和元婴初期对干都不落下风的那种,正面打显然不是个好主意,来个大召唤术把鲲鹏喊来?邵羽觉得太大材小用了。
而且,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他迫不得已,传音给了于歌:“跳下去,我接住你。”深渊裂谷范围内,是有禁空debuff的,换句话说飞剑没用,要不根本没什么恐怖的,掉下去直接飞上来就是了。
软软的、嫩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于歌怔了怔,突然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瞅了瞅小鸟。
小鸟险些炸毛:“看什么看?”
“你好看啊。”
于歌没用传音,这一句话十分突兀,于苗下意识道:“什么?”
“没什么。好好活下去,小妹。”
“珍重。”
少年的笑容温暖而真诚,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然后走到悬崖边,纵身一跃!
他真的跳了!
好半晌,于苗的脑海里只有这几个字,她眨了眨眼,却止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捂着脸泣不成声。如同她所编写的戏剧那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