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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安全局给我们的信息,这个“飞燕”应该就在这个山里,位置基本上是可以确定的,我们顺着山路开,终于到最后开不进去了,把车停在旁边,隐蔽好了,我们采用徒步前进。在外面胡处长确实是比我们强,但是到了丛林,这里好像就是我们的天堂了,虽然他曾经也是一名特种兵,但是毕竟已经离开特大几年了,也就是说可能是几年没有在丛林里穿梭了,而我们则是天天穿梭在这里的。我们可以感觉的到胡处长要跟上我们的步伐有些困难,于是也故意放慢了些脚步,反正目标是跑不掉的,毕竟这丛林里我们才是老大,只要没有人走路消息,那这次他是必死无疑的了。
根据地图,我们应该接近目标的住处了,在这里我们必须加倍的小心了,毕竟对方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我们不能够排除他会在这里安置地雷的可能,毕竟他是间谍,总不能像平常人一样的生活,如果是我们做这样的事情也会想到这些,所以同样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一定也能够想的到,每走一步我们都非常小心,都要注意自己的脚下,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我们发现可一颗盘发雷,虽然有些过时了,但是在这样的地方,足以应付了,如果不是被我们“意外”的发现了我想我们这里的人都得葬身在这里了。处理好了这颗拦路雷我们继续前进,走了估计有50米吧,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专业技术告诉我,我脚下的绝对不会是石头,估计是一颗压力雷,我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怎么了?”
“二毛,我估计我是踩上地雷了,妈的,怎么在这样的地方还有这东西?”
“你别动,我过去看一下。”二毛说着向我的方向过来,其他人都潜伏起来。
“妈的,还真的是地雷,你小子中彩票了啊,别动,我想办法排除。”二毛在我们几个里面爆破他应该是最强的,所以我想这样的雷给他来排除应该是问题不大的,只是在这里我们没有任何排雷工具,所以难度自然是大幅度的加大了。
要是我说那时我不怕的话那绝对是假的,地雷就在脚下,我稍微一松脚,那估计是真的不死都是几级残废了。虽然我很相信二毛的爆破和排爆技术,但是现在毕竟是没有任何工具的……汗水在我的身上和二毛身上都在冒,这个时候如果稍微出一点小问题的话那绝对是两个人起码都要挂彩的,说不定就一起光荣了。
不过最后二毛还是顺利的帮我排除了脚下的地雷,之后的路程我们自然是需要更加的小心了,每走一步都非常注意自己的脚下,如果踩上地雷自己光荣了那都算了,关键是雷声必然会惊动“飞燕”,如果他逃跑了那我们的这个任务就算是失败了,那我们的牺牲就是白费的,国家的利益将会受到不可挽回的损失。
半个小时后,我们看到了在丛林中搭起来的一间木屋,看上去很平常的那种,但是就是在这平常的外表下,我们不知道里面到底蕴藏着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明确的,那就是这里有一个A国的间谍。
房子的门是紧锁着的,我们快速的分开,对小屋子进行了包围式潜伏,只要“飞燕”一露面,那必然是跑不掉的,丛林里的蚊子很厉害,但是我们没有精力再去考虑这些了,这个时候我们唯一的目标就是活捉“飞燕”,取回国家机密,最大限度挽回国家的损失。
我们的无线电一直是开着的,便于我们相互之间的交流,平时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或多或少的会聊一些其他的话题,让大家放松一下,但是这次我们没有任何过多的话,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关于任务的。
“注意,三号三点方向有动静。”这个话是从七八九那里发出来的。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那边的草确实是在晃动,因为丛林里面的草很多都是一人多长的,人要想在这样的地方潜伏那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想要抓一个人那也是非常困难的,他随便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就很难发现了。
我们都静静的看着晃动的草,我们知道这不会是风吹的,就看是我们等待的“飞燕”还是动物弄出来的动静了。子弹已经上膛,保险已经打开,手指紧紧的扣着扳机,随时准备着冲锋,无线电里一片寂静,连大家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那个晃动的位置慢慢的朝着我们这边前进,然后突然停着了,没有了任何动静,从这个动作我们断定十有八九是“飞燕”来了,这家伙警惕性还真的是高,幸好我们刚刚一路上排除了的地雷都给他恢复了原样,否则这次任务估计得以失败告终了。
“飞燕”在那里原地不动的呆了估计有十来分钟,我心里很多话想说,我是真的很想冲出去给他一个生擒活捉啊,这样的卖国贼,早就该被收拾了,但是我不能动,甚至话都不能说,只能在原地干着急,右手紧握着枪,左手把泥土都抓烂了,我心里慌啊,怎么会那么久都没有动静呢?是不是我们的行动被他发现了?要是他跑了的话那我们这次就真的是对不起党和人民了。七八九在一个制高点上观察着一切,我知道他的狙击枪一直没有离开过“飞燕”可以活动的区域。
“二号,注意不要太紧张,保持冷静。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内。”这个话是那么长时间以来无线电里传来的第一个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我觉得心里没有那么乱了,也没有想那么多,“飞燕”,你这次是跑不掉了。
这个老家伙确实是个行家,虽然他对这块地区肯定是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是他的谨慎确实是让我们“佩服”的,在原地呆了半个小时后,他终于露面了。
从瞄准镜里我看到他的样子,但是我是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糟老头子居然会是一个间谍,从他身上我真的是找不到任何一点间谍的迹象。身材矮小,身体单薄,头发有些长了,还有些花白,胡子很长,已经变成白色的了,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修剪过的,穿着打扮完全的是一个老农的打扮,衣服上还打着补丁,行动起来也显得有些不便,背有些驼了……
你说啊,这样的一个老人家你没事做什么间谍啊?好好的在家安度晚年不好吗?偏偏要选择到这穷乡僻里的一个人生活,何必啊?不辛苦吗?就算你能够挣到钱你有命花吗?每天担惊受怕的,何苦啊!
看到他的样子我真的有点同情他,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是受到了什么威胁被逼做这些的,看到他走路的样子,我在想,真可怜……但是马上我就回过神来了,这些间谍们就是利用的这些来伪装自己,让自己不被人发现,装出一副可怜样。再说了,这样的人,卖国贼,堂堂一个中国人居然将自己国家的重要情报出卖给外国,还有脸吗?就是因为这样的人的存在,不知道多少科学家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成果一夜之间一钱不值,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不知道中国政府和百姓受了多少苦难 ……我对他没有了同情,有的只是仇恨。
“各单位注意,等目标进入房间后再展开行动,完毕。”七八九下达命令。
当“飞燕”刚刚进入房间,把门关上的时候,无线电里传来“各单位准备行动,包围小屋,二号、三号由正面强行进入,四号守住后门,五号守住前门,绝对不能让老家伙跑掉。”
我们迅速的像目标前进,当然,还是必须保证绝对安静的,对付这样的人任何一点不正常的声音都会引起他的警觉。各单位就位后我和二毛从前门破门而入。
那老头正坐在凳子上抽烟,看到我们破门进去的时候有些慌张。
“我这里没钱,我这里没钱……”这话说的很无力。
“”飞燕“,不用演戏了,跟我们走吧。”二毛很坚定的说到。
“你说什么啊?这里就我一个人住,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老头说的很无辜的样子,好像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
“江升红,男,代号”飞燕“,1943出生于S省,1946随家人迁至台湾,1990年到A国,在A国的生活没有任何记录,1993年回到台湾, 1999年以探亲为理由回大陆,然后一直为A国做情报工作。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这些话我都不知道二毛怎么可以背的那么熟悉。
“哈哈。你们的情报工作做的不错嘛,很不错。”他的声音突然变的洪亮起来,背也直了,眼睛没有以前那么小了,变的有神了。
“走吧,不要让我们自己动手了。”我对他说。
“一号,任务完成,请求彻底。”我在像七八九报告。
“注意安全,谨防对方耍花招……”七八九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被二毛狠命的撞开了,然后听到“嘣”的一声枪响。二毛应声倒地,我也摔到了。但是本能的专业技术告诉我“飞燕”在反抗,在我倒地的瞬间举枪扫射,但是目标已经不在了。
我没有时间去管二毛,因为这个时候任务才是第一的。刚刚追出门,“棒”的一声88狙击的枪声,然后听到“啊”的一声,“飞燕”被七八九的狙击打中了腿部,摔倒在地,我们都追了过去,好家伙,他的家还真的是神奇,不光光是有前门和后门,从侧面也可以直接进出,只是一般人或许看不出来,连我们都没有注意到。我们过去的时候“飞燕”倒在地上,我们的枪口对着他,但是他依然在往前爬,他的手枪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棒”又是一声狙击的枪响,“飞燕”的右手掌被打飞了,他也在地上不动了,眼睛再一次恢复到了无神状态。我留下三娃和黑娃看着“飞燕”,跑回屋子离里看二毛,他中枪了,我进去的时候他正捂着中枪的地上站起来,还好,是手臂中枪,没有打到动脉,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抓到了吗?”
“恩,抓到了,被七八九打了两枪,死是死不了,但是以后要想像正常人一样就难了……”我告诉他。
“那就好,那就好,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一招,你自己也是,怎么完全丧失里警惕呢?要是那一枪打你身上那估计你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你没事吧?”我看着他,我觉得反正出任务受伤也是正常现象,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放心,死不了,估计是伤到骨头了。”
“操!”
“一号,三号受伤,请求马上撤离。”
“马上撤离,按原路线返回,注意警戒,对方很有可能会有接应人。”
我们就准备撤离,“飞燕”是肯定不能走的了,在我们搜遍了他的全身确定没有武器后三娃背上他撤离,我扶着二毛,黑娃断后,前方的路我们不要担心,有了七八九这样的狙击手的观察,我们是绝对放心的,按照原路返回对路途中的地雷什么的我们心里都有数,所以中招的机会也比较小。
我们上车后以接近200码的速度在行驶,主要还是处于安全的考虑,车上坐着一个间谍啊,这可不能闹着玩。我们把“飞燕”安全的送到了安全局,然后二毛就被早就等在那里的救护车给装走了。
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余下的事情应该他们自己去处理了,我们也应该归队了,那天晚上安全局那边给我们设了庆功宴,但是我们吃的喝的都不是很高兴,因为虽然任务完成了,但是二毛没有和我们在一起,他还在医院呢。
第二天我们就归队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是我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二毛中的那枪我们一直都觉得不要紧,但是没有想到,就是那一枪,我们失去了和一个自己最亲密的战友并肩作战的机会,他离开了我们,离开了特大,永远的离开,就是因为“飞燕”的那一枪,二毛永远的脱下了那神军装。
我们归队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大家照常的表示欢迎、表示庆贺,我们同意的得到了两天的休整时间,但是第二天我们还在休息的时候就发现不对了。
那天中队长到训练场上,很拼命的练着自己,我们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本来我们是休息的,但是闲得无聊,我们就到训练场活动一下,但是那天中队长似乎对我们 “卧虎”意见特别大,感觉总是找我们茬,跑五公里要和我们比,摔跤要和我们比,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反正就是“你们几个,过来……”这样的话就是他的理由,我们都觉得有问题,但是又说不清楚问题在哪里。看着中队长的样子,我们也知道没有必要问他了,问了也是白问,这个时候问他那纯粹就是自己找不自在。反正他想练就陪着他练到,最后他肯定会说到底怎么了的。
五公里、四百米障碍、摔跤……能够玩的都玩了一遍了,中队长还是那个表情,还是不说话,眼睛里还是很大一股杀气。
“中队,怎么了啊今天是?”七八九毕竟是个老兵了,这些话他说起来或许比我们都要方便很多。
“让你训练你就训练,哪那么多废话?马上给我准备,今天我们兄弟几个来一个二十公里武装越野,就围着营地跑。”
天啊,刚刚干了那么多现在又要二十公里?你这不是要命啊?但是谁让我们穿这那身军装呢?这就是命令,就得执行。
我们都跟着他跑,围着营地跑起来感觉确实会轻松很多,毕竟没有丛林里的高低不平,也没有那么多障碍物。中队长一直就这样冲,这个是长距离越野最忌讳的事情,他应该比我们都清楚的。
跑了估计有十公里左右吧,中队长明显是不行了,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我们都向他跑去,扔掉了背包,看他的样子,那个脸都已经扭曲了,眼泪流出来了……
“中队,到底怎么了啊?你倒是说话啊?”七八九有点急了。
“妈的,谁让你们停下来的?都给老子跑!”他对着我们吼,挣扎着爬起来跑,但是跑了两步就摔倒了。这会几乎是整个八中队的人都过来了,不知道中队长到底怎么回事,在我们所有人的眼里,中队长都是一个很沉的住气的人,大家都想不到会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中队长……中队长……”大家在叫着。
中队长睁开了他闭着的双眼,像其他兄弟们挥了下手,示意他们继续回去训练,我们几个留下来。
“中队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话啊!你不要让兄弟们干着急啊!”七八九还是那个语气。
“中队,到底怎么了啊?”我也有点忍不住了。
“中队……中队……”三娃和黑娃也在问。
“兄弟们,我对不住你们……”中队长说,眼睛里还有眼泪。“”卧虎“分队今天可能就要解散了。”
“你说什么?中队长,出什么事情了啊?”
“二毛出事情了。”中队长说这个的时候感觉心里很难受,说的有些慢。
“我们知道,他中枪了,但是那一枪不是不致命吗?”
“是不致命,但是那一枪让他这辈子再也不能参加作战了,让他再也做不了特种兵了……”
中队长说了很多,但是我已经听不到了,那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晴天霹雳,知道了什么叫做致命的打击,知道了什么叫做失去的感觉。
二毛中的那一枪确实是不致命,但是据说打中了他的什么神经,造成了终身残疾,手臂完全废了,想参加作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特大不可能留他,因为有谁见过一条手臂残废了还出去打仗的特种兵呢?他也不会留在特大,他的性格我们太了解了,太刚了,太爷们儿了,他不可能过得了那种没有训练、没有作战的日子,特别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大队的意思是想让他回独立团,在那边可以给他安置一个很好的职务,起码是他力所能及的,但是我们都知道,或许这些都只是大队的意思而已,到了二毛那里——行不通!
我们请假去看二毛,中队长同意了,说的是给我们两天时间,然后还给了我们1000元钱,让我们随便给二毛买点什么。
我们开着中队的车出去了,一路上我都没有交流,黑娃开的车,那天他车开的出奇的快,平时他应该是我们几个里面最稳重的人,遇到任何事情他都可以稳住阵脚的,但是这次看来他也愤了,很愤怒,我只能看到遥远的目标慢慢的变的清晰,然后消失在我们的视野当中。在这个时候,一切的事务都进不了我们的眼睛,进不了我们的心,我们眼睛里全是二毛,全是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个笑话,他的一个搞笑的动作,他的脏话,他的……
在车上我坐在那里,很自责,真的很自责,上次是七八九为了救我,中了一枪,这次又是为了救我,二毛中了一枪,七八九的一枪让他少了二两肉,二毛的这一枪将让他脱去军装,为什么总是我呢?为什么呢?在这样的时候我甚至宁愿选择自己倒下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兄弟离开,你为什么就那么傻呢?为什么明明看见人家手里有枪还要把我推开呢?你直接躲开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大不了我倒下啊!我真的宁愿是那样的结果啊。
想着这些我的眼睛再一次湿润了,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害人精,我还配做一名中国军人吗?还配被叫做中国特种兵吗?为什么在生死面前我总是需要别人付出呢?为什么总是需要被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为我挡枪呢?为什么我就没有帮他们挡子弹的机会呢?
二毛没有住在特大医院,而是转到了一所普通的陆军医院,因为他知道自己将再也不能参加特种作战之后,他不想再去到那边,说是不想再给特大添麻烦,其实我们都知道,在那里他会想到更多,看到那边的战友他会很伤心,因为自己将不能在和这些战友们一起出生入死了。我们的车直接开到了那个医院,甚至门前例行检查我们都没有停下来,直接冲了过去,纠察跟上来,我们没有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不再管这些了,有一个纠察试图拦着我们,被三娃一个锁喉,配上一个过肩摔漂亮的仍在了地上。我们到医院楼下,没有排队,直接插上去问了二毛的病床,然后奔着那里就去了。
我们到的时候大队长已经在那里了,旁边还有那个胡处长。
看到那个胡处长在那里,我心中的火就上来了,妈的,就是你他妈的让我们去执行什么任务,还保证我们的安全呢?执行任务的时候你他妈的在哪里啊?躲起来了还是藏起来了啊?我们就应该去卖命啊?你们就应该在那里坐享其成?(声明一下,实际上人家当时做的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