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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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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守墓的那位老人戏言,没想到当今还有写出如此古韵笔法之人。自从王羲之开创清逸笔法之后,世间再无新出笔法。行之不知道。杨帆当初练魏碑可是被嘲笑了十年。

    世人都喜颜体饱满、欧体清秀,杨帆的字扁平尊古风而不露锋芒。一些门外汉都笑练字不到家。只有一些真正懂书法的人,才夸赞其少年老成。尤其是大学时代那个历史系的死老头。更是大赞其书法精道。每每有什么横幅,都叫杨帆代为书写。

    酒徒剑落,满地黄花堆积,留香三寸。

    等暗香去,花终落尽,舞剑斩尽满园黄花。

    酒徒此举,留香最美时。

    醉意上心头,倒地而睡。杨帆与行三痴相谈许久。

    久之,厨娘入林,恭敬一礼,说客房备好,天色已晚。两人帮着将酒徒扶起来,搀到其卧房,随后便出林上了客房。酒兴过后,人便困意袭来,凉风一吹,稍稍醒了醒脑,两人各自入房。

    灯火熄,人声寂。

    独两人,还站在窗前。

    小皇子已经早早入睡。朱启看着院中桂林,呢喃道:“这手剑,心意到了,就是差点悟性。”

    卜老道摇头笑道:“当年张三丰,太极剑如何?”

    “莫要提他。”

    风中桂香悠悠然,卜老道虚眯着眼,捻着胡须轻笑道:“为何不能提?你们宗人府,也有软肋不成?天下哪个人,哪桩事,能够预料地清楚呢?连老道都不敢妄下定论,骁王爷就莫要逞强了。”

    朱启凤眼如刃,薄唇轻语,“你,真是一个很讨人厌的老头子。”

    月光昼亮,洒落在窗沿内,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老道承认,确实是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老头子。不过有些人,却不怎么服老啊。”他侧过头,看着那张月光下如玉般的脸,笑道:“万历三次征战,你们宗人府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吧。”

    朱启侧头,眼神凌厉,道:“我们宗人府要做什么,并不用你教!”

    “呵。骁王爷好大口气,那么,我卜算子要怎么做,更加不用你朱启指手画脚!”卜老道闭目,感受风吹进来,拂过自己这张苍老的脸庞。“任何人,都有权力把握自己的命运。任何人!你也见过那个小女孩吧。老铺街的那个小女孩。这是苏青要向天道挑战,留下的手笔。”

    “笑话!挑战天道?要死的,不会多活一天!”

    卜算子依旧摇头,酣然而笑,“敢赌吗?”

    “有何不敢的。你说赌什么?”

    “江山。敢吗?”

    指风呼啸而来。老道依旧闭目养神。那细长的手指,在月光下化作锋刃,直戳卜老道的太阳穴位。就在一寸距离的时候,老道的手掌恍然间出现在太阳穴上。

    指风息。

    朱启胸口起伏,眼神凌厉道:“如果再让我听到,别说拼了老命,就算千军万马,都要踏平你和全真龙门派。”

    老道掌心一翻,夹住风中吹来的桂花瓣,“如果再敢对老道出手,不会像今日那么轻松罢手。”他放下手,道:“活着,才是资本。然而你已经再吃别人的老本了。所以老道说你不服老,怎么,不服?”

    “哼!”朱启只知打不过,也不在口舌上逞能了,甩袖离去。卜老道负手而立,望着明月,呢喃道:“向死而生。苏青,这就是你留下的手笔吗?”明明是他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这一刻,他却质疑着自己刚刚说的话。

    窗扉关实,年纪大了,无论是朱启,还是卜老道,睡眠质量就差了,有一丝光,就影响短暂的睡眠时间。他必须得睡了,若是老了,就要保护好自己衰老的零部件。

    老道入眠,梦中手中长剑,斩尽满山黄花。幽香入窗,老道动了动鼻子,轻声呢喃哼哼几声

第253章 长风舫() 
十几日后,舟行至扬州。几人上岸,陈王廷负责派遣码头专门负责扛货之人,将船上的一些东西运上岸。几日闲来无事,杨帆如今也无重担压身,自然格外悠闲。瘦西湖边,丹桂飘香,杨帆独自一人,走走停停。卜老道上岸前边已经人影无踪。朱启也是神出鬼没,带着小皇子离岸便走了。

    行之本是打算与杨帆同游瘦西湖,但想到在扬州逗留时日不多,打听到几位故友,有的在扬州做官,有的隐居在此,便欣然前往。杨帆一人,也落得个清净。这是他的故乡,是生他养他的故乡。五亭桥、望春楼、四桥烟雨,江南好风光,江南人的柔,都体现在了这水、这桥上。

    湖中画舫往来,上岸时,便已是黄昏。至此,瘦西湖最繁华的时刻即将到来。杨帆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能将楼阁与船联想在一起,造出了游艇的前身——画舫。晚秋日落得快,画舫上红灯点起,杨帆也想看看,究竟这淮左名都,竹西佳处在古代是有多繁华。他踏上一座靠岸的画舫。

    立马就有下人带他入舫。

    “公子来得正是巧。今夜,长歌舫有诗会一场,届时扬州名妓芊芊姑娘将会奏曲高歌,不知道公子有兴趣参与否?若是夺得个诗魁,不仅有银子拿,还有与芊芊姑娘单独相处的机会哦。”

    杨帆摇摇头,笑道:“没兴趣。”那个下人顿时笑容一滞,道:“公子真的没兴趣?这芊芊姑娘乃是我们扬州歌妓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难道您就不想拥有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吗?只要十两,十两银子。就可以参加本次诗会。公子,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这诗魁的彩金可是有五十两银子。这还不是重头,关键是有能和芊芊姑娘相处一晚的机会,您难道不想要吗?扬州城的公子哥,有多少想目睹芊芊姑娘芳容,愿意千金相赠。都不得而见。”

    当真是温柔富贵乡,若是西北,这十两银子,可以足足买上几石的粮食,够全家老小活上好一段日子。没想到在扬州,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场诗会。都要十两银子。不过杨帆倒是想看看自个儿老家所谓的这些风流才子,到底能有多少斤两,便丢给下人十两银子,道:“好,那便去上一去。”

    杨帆也明白。今日进了这画舫,不被痛宰一顿,那是不可能的了。那个下人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一听杨帆被说动了,两只手搓动着,笑道:“那个公子啊,今日诗会可是人才济济。你看,像江都徐遇常徐公子。还有兴化的钱申齐钱秀才,那都是小有才名的。你看,你若是再花上二十两。在下给您找个上好的座位,能够让帷幕后的芊芊姑娘看到您。凭借您这幅身材俊貌,岂不是如虎添翼?你看如何。”

    杨帆也是服了这能说会道的巧嘴,摇头道:“座位就不必了。”

    “那好,小的这就带您过去。现在趁着诗会还有一段时间,公子是否需要叫上点酒菜?”

    “恩。拿些酒菜过来。”杨帆下船之后,还没吃上口东西。也有些饿了。一入画舫中央,所谓的诗会。不过就是中央阁台,用帷幕遮起帘子,四周放了几十把椅子,还有一些果盘、酒壶。

    人还未起,杨帆自然不可能直接坐在这边先吃起来。下人将他带至楼上一处雅间,“公子您稍等,酒菜随后就到。”杨帆点了点头,手指闲敲在桌面上,四处看着画舫之中的布置。这艘长风舫,是扬州最大的画舫之一。停靠在湖边,人在上边走动,丝毫感觉不出是在船上。

    画舫布置典雅。花卉、梅瓶、书画皆摆置有序。就连扶手、桌椅,都是用一些流畅的线条简单勾勒过,大气典雅,不失精美。可见扬州工匠的心灵手巧。杨帆忽然想到自己可以找些扬州工匠,到时候将那子弹给造出来。

    当然,他本可以将子弹也好,枪也好,图纸统统交给京师大内的那些工匠。相信以他们的水平,不出一个月,就能将图纸上的枪,直接给琢磨出来。但是,正如他这次出京师一般,他信不过。这枪,便是他最大的资本,到时候大乱真的起时,也许这将是扭转败局的秘密。那么,他就不能让这瞬发的子弹枪交由一些连自己都信不过的人。

    楼下才子也好,豺狼也罢,反正披着鲜衣,束着头发,都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相互作揖恭维。正是菊黄蟹肥时,杨帆可没工夫和这些真君子也好,伪君子也罢的去作揖熟络。阳澄湖的大闸蟹上桌,沾上镇江老醋,这叫一个鲜美。

    等到杨帆一连干掉了两只大闸蟹之后,楼下的场子也暖得差不多了。才子佳人,落座饮酒。中间阁台,乐师吹奏声渐渐成曲。杨帆擦了擦手,下楼去领教领教这所谓的诗会,到底有多少的花头。杨帆站在一处角落,虽说位置有些偏,但恰恰可以纵观整个诗会场地。

    “刘兄,好久不见。”

    “张公子,幸会幸会。今日这诗魁,看来是您的囊中之物了。”

    “哪里哪里,应该说这芊芊姑娘,是刘兄的红颜知己了。”

    周围几人,拱手互吹。搞得整个诗会,就他们几个活人似的。

    “切,吹牛皮谁不会。老子还说这诗魁,就是本公子闭着眼,用脚写,都是我的呢。”一边传来一个不是那么和谐的声音。杨帆循声望去,这一望,可望出事情来了。他擦了擦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便又凑近去看。

    这块头,这脸,娘的,这不是马沛文那死胖子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以凑上去看了看,还没看清楚,这死胖子便将头回了过去。吃着桌上的石榴,将那石榴籽肆意地往外吐。

    杨帆想要凑上去看看真的是不是马胖子,被一边的下人拦住。

    “这位公子,诗会就要开始了。您就别走动了,若是有什么需要,交给小的去办便是。”

第254章 赛诗会(上)() 
杨帆退了回去,摇摇头,道:“没什么。”反正这死胖子也跑不了,等等再去找他也无妨。琵琶声和着二胡、长箫一出,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中间那帘幕后边,抱着琵琶半遮面的女子身上。那些还要收拾那死胖子的几人也压住了心中的怒火,看那曼妙的身姿,在帘幕之后朦朦胧胧,听得如痴如醉。

    曲终,人醒。

    帘幕之后传来轻盈莺语。“小女子芊芊,今日,诸位公子在此以诗会友,小女子也喜吟诗,若能有公子作出好诗,小女子将单独为其歌舞三曲,以表倾慕之意。”

    “哈哈。在下刘昌平,见过芊芊姑娘。”靠近阁台的地方,一个青衣男子站起来,手中纸扇一合,拱手笑道。

    帘幕之后,女子颔首一礼,道:“刘公子有礼了。”然后将琵琶递给一边的丫鬟,自己坐在台上的一方小茶几后。

    “姑娘芳名,在下早就有所耳闻。今日虽为谋面,便已经感受到了姑娘身上的才气,若是能够一见,实在是刘某人的福气啊。”他手上纸扇一转,恭维道。

    “臭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分量!桀桀。”

    扑哧。

    哈哈。

    “谁?那位在刘某人背后恶语伤人!”刘昌平气得满脸通红,手指按在纸扇上,脖颈青筋暴起。然而并没有找出是哪个人说的。周围一些人,也不会无趣到帮刘昌平指认,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傻子才会干。

    “刘公子稍安勿躁。坐下来喝杯茶消消气。这诗作。心境也很重要。若是为了一桩小事恼羞成怒,没了诗性就不好了。”帘幕内传来女子心平气和的劝慰。刘昌平作揖一礼,道:“姑娘说的是。刚刚就当是茅坑里的臭苍蝇嗡嗡响,在下就不计较了。”

    女子侧头,朝一边点了点头。丫鬟上前。道:“今日第一题,对联。”

    丫鬟朝一边挥了挥手。下人将一张屏风遮在了帘幕前。

    台下之人有些议论纷纷,“不是说好是赛诗大会吗?怎么还有对联了。”一边还有人怂恿道:“对联,那岂不是文博兄最拿手的。”那人用肘推了推一边的好友,道:“文博兄待会儿可是要大展身手了哈。”

    屏风后传来女子的声音,“今日本是赛诗大会。但作诗也不是人人出口成章,立马信手拈来的。这对联也是有趣,小女子今日呈出来,也是希望能找到对出下联之人。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芊芊姑娘出联吧。这对联可难不倒在下,若是对的上来。又有和奖赏呢?”

    帘幕后传来女子的轻笑声,道:“公子若是对的上来,小女子同样歌舞三曲,来博得公子一笑。”丫鬟走过去,将屏风上的四个卷轴打开来。书卷刷刷滑落。两卷有字,两卷空白,看来是缺了下联。

    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上联上,小声地念了出来:“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浆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经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

    一个上联,小拳头大的字,足足写了两列,可见是个长联。乍一看,数词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都齐了,意思连贯。就是将了赶考路途艰辛。这要是对下联,确实有些难。满堂才子不时发出嘶嘶的抽气声。这对联确实不简单。对联讲究工整。数词要对数词,形容词要对形容词,名词就要对名词,动词就要对动词。而且还有平仄讲究,这上联越长,下联就越难对,确实是个比较难的对联。

    屏风后边的女子又道:“诸位若是能对的上来,觉得工整的,便可以提笔上前来。这赋诗的题目,小女子也先说了,诀别为题。”

    “诀别?”

    “诀别诗吗?”一位身板有些佝偻,想必是读书时候凑得太近,要把书都给吃了,落下的驼背。

    “喂,钱王八,你这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扬州城都没有出去过,你和谁诀别去。别瞎想了,到时候胡诌的诗,让人当成笑话。”一边的人打趣道。

    “走开,别打扰我的兴致。”被叫做钱王八的驼背一把拍去搭在肩上的手,道:“君子当站如松,怎可勾肩搭背,成何体统!”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掷地有声。

    那人冷笑一声,还蹬鼻子上脸了,便继续嘲讽道:“站如松,你是哪棵松?你这站得,也就是棵被人折断的松了。”

    “你!哼。”钱驼背甩袖道,“看呆会儿谁才是诗魁!”

    “笔墨伺候!”

    后边一人喝了一声,有些得意地纸扇轻摇。

    顿时,就有些气傲之人,感觉到一丝不爽,道:“切,又不是抢东西,快有什么用,倒头来写出来的东西烂得要死,就贻笑大方了。”

    “笔墨!”

    不是有些酝酿已久的人,开始动笔写诗。杨帆倒是不急着写诗,而是看着台上的那副对联,摸着下巴,摇着头。

    一边跟随着杨帆入场的下人瞥了眼杨帆,心中暗笑道,又是个绣花枕头烂草包,诗也不会,对联也不会对,这样子还来诗会,这不是白白过来送银子吗。他不知道杨帆在想什么。杨帆是在想,这样的装十三到底好不好。这副对联吧,他见过,也知道下联是什么。虽说要说工整吧,还稍欠一点,但总体来说,还是能够对得上的。如果现在上去,就这么刷刷刷地写下来,难免有些太出风头了。

    还是等等吧。

    他摇了摇头,又坐定在位子上,看着四周都写了些什么诗句出来。

    “哈哈,钱王八,果然,就你这样的水平,还写诗。来来来,我给大家念念。”

    “干什么,还我!快些还我!还有几个字眼要改呢。”钱驼背八字胡一翘,朝着旁边那人抓去,想要将自己的诗稿拿回来。不过被另外的人拦住了,急得跳脚,喊道:“你这个疯子,非要我将脸皮撕破是吧。”他忽然看到跑了有些远的死鱼眼,桌上的宣旨上也已经写了两句诗,赶紧夺过来。

第255章 赛诗会(中)() 
一场本来是高大上的赛诗大会,被两人瞬间拉低到打脸大会。两人拿着对方的诗稿,一副你若不还我,就同归于尽的样子。

    钱驼背将手中宣旨倒过来,看了上边写的两句,顿时嘲笑道:“十里街亭送友去,去时萋萋满别情。你怎恁不要脸,乐天的诗句,你添俩字,就成你死鱼眼的了?”

    “你!”那人眼珠子一瞪,气得不轻,指着钱驼子便骂道:“那也比你强。诸位给评评理,看看这写的,连七岁孩童的打油诗都不如。来来来,你们听听。我见日落山,犹如故人别。我看月落畔,眼泪沾满裳。”

    “啧啧啧,这都什么玩意儿。”那人将纸头一扔。他还是要点脸皮的,这么一闹,若还呆在这里,倒是成了嘲笑的把柄。正好奚落完钱驼子,便道:“与这样的人呆在一起,简直有**份。去也!”他甩袖愤然离去。

    钱驼子望了望周围,看到那些人古怪地看着他,也有些难看,朝那屏风后边望了眼,感觉今日无望见芊芊姑娘了,也灰溜溜地离去了。

    “刚才是个小插曲,芊芊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芊芊弹首曲子,给诸位助兴,望能有佳作出现。另外,有能够对出此对联的人吗?”

    “哈哈。芊芊姑娘真是善解人意。给我等一些时间,这对联,既然芊芊姑娘拿出来,肯定是有些难度的。”一个公子笑了笑,颔首一礼。

    闹也闹够了,不断有诗文做完,呈到帘幕之后。杨帆也算是将抄袭进行到底了。信手拈来了一手纳兰容若的作品。洋洋洒洒一共八行:“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对于纳兰的诗词,杨帆自己不喜。总觉得缺少男人应有的阳刚。有些媚。词藻虽华丽,情感细腻,但读来总像是个女子,甚至如一个怨妇在呢喃腹黑。既然这首作品,是写给女子的,杨帆若写首江山辽阔的诗词。有些不合时宜,便将这首“古人”作品给搬了过来。

    一边服侍的下人见杨帆终于动笔了,稍稍打起精神,有些殷勤地在一边磨墨伺候。杨帆笔走龙蛇,虽写得快。但笔法依旧厚重沉稳,毫无轻佻笔法。

    一气呵成。

    一张宣旨,被写得满满当当。八列诗句,也算是中上乘之作了。尤其是开头的两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算是婉约名句了。在署名上,杨帆最后写上了题目和姓名,便交给了一边的下人。

    那人眼睛一扫,差点笑出声来。这字写的。真是有够臭的,看来诗也好不到哪里去。陆陆续续,几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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