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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战争状态的,而这里就是关押着那些战俘的地方。后来随着战争的结束,战俘营就不再需要了。但是那些曾经在战俘营里遭受过非人折磨的士兵们,已经回不去原来的生活了,于是就将原本关押他们的战俘营改造成了精神病院。何等的讽刺!”
“没想到你知道的这么多啊,我倒是小瞧你了,阿哲。”安神父和颜悦色地说。
“看到别人比你博学就这么冷热嘲讽吗,小安,你的气量也太小了点吧。”施易哲皱了皱眉头说。
“战争太可怕了,我们应该感谢和平。”谢宝珍食指交叉祈祷起来。
“我倒挺在意这样一个拥有恐怖前身的地方,是怎么能和疗养中心联系起来的。”安神父看着不远处那栋白色的六层建筑说:“难道来这里泡温泉的人不曾想过这里发生过的那些吗,难道他们能够忍受那些受折磨的魂灵们在此处游荡吗?”
“这就是它的高明之处了,小安。”施易哲指着大门口的一块纯黑色的石碑说:“看到那块镇魂石吗,他们早就是有所准备的。”
“让这些可怜的存在永远被镇压吗,真是个残暴的统治者呢!”安神父声音平淡地说,但是他的脸上却浮现了几根青筋。
“想要为这些‘可怜虫’寻求公道吗,真是个称职的神父呢,小安,”施易哲站在石碑前说:“要不要我帮它们一把?趁乱搞个大新闻?”
“算了,眼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安神父劝住了施易哲的行动,走到值班室的玻璃窗前说:“你好,我是来探望病人的。”
“探视?”一位有些肥胖的中年妇女抬起头,从镜片后面审视着安神父说:“我们这里是私人场所,不存在任何‘病人’。”
“噢,可是我碰巧刚刚撞见一辆救护车开进你们这里。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们这里不是只有一条进出口吗?”安神父扬起了眉毛说。
“这。。。但是我们有规定的,不允许外人进入,除非你们能够拿出合适的证件。”那名妇女言辞有些含糊地说。
“当然,当然。。。你看看这些够吗?”安神父将手伸进去,展开手心的时候低声念了一句,像微风吹过的沙沙声一样,很快那名妇女仔仔细细地盯着安神父手上的几片枯叶,眼神开始涣散地说:“确实,你这个证件看上去完全没有问题,进去吧。”
随着“滴”的一声,禁闭的玻璃门向两边开启。
安神父示意后面待命的二人跟上,这时那名妇女问了一句:“他们也是一伙的?”
“当然。”安神父简短地说。
“噢,好吧,祝你的朋友早日康复。”那名妇女识趣的将自己缩回座位上,不再出声。
“谢谢,”安神父踏过大门的时候,挥了挥手说。
“真不知道开发这种法术的人到底是什么居心,”施易哲没好气的嘟囔道:“怎么会有如此卑鄙的手段出现呢?”
“闭嘴吧,阿哲,如果不是神父他会这两手,我们可能得想别的办法了。”谢宝珍说:“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要是会这么一手,那我以后吃饭是不是可以不用带钱了。”
“你们俩给我消停点,我好像闻到别的气味了。”安神父小声地说:“看来这里还挺戒备森严的,我们去那边躲一躲。”
就在他们三人刚刚把自己藏好的时候,过道上传来了对话声。
“真不知道头为什么要把我们派到这个破地方来,你知道吗,约翰,这地方以前是个疯人院。”两个身着戎装的壮汉用不太流利的本地方言交谈着,他们看都没有看安神父三人藏身的角落,径直走了过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多废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外出都能和你分到一组,我更不知道头为什么要让我们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有钱拿就行了。”名叫约翰的家伙显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狠家伙。
安神父注意到他们身上不光装备精良,似乎还带着枪械。
“这么夸张的吗,连雇佣兵都用上了。”施易哲假装吃惊地说。
“看来这里的老板来头不小啊,”安神父从阴影中闪身出来说:“这样吧,阿哲。。。你去把警卫们都引开,注意安全。阿珍,你跟我去找一找其他线索。”
“我可以拒绝吗?”施易哲玩笑般地问:“对方可是有真家伙的呀。”
“正是如此才让你去嘛,你我都知道枪械对你来说就是个玩笑。”安神父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不认为区区几颗子弹就能要了你的命。”
“好吧,那么我们怎么汇合呢?”施易哲一副认命的态度问:“你们不会打算做完这一切之后走回去吧。”
“当然不,我们在那块石碑前集合怎么样。”安神父平静地说:“阿珍,做好准备,等下可能需要你帮忙。”
“噢。。。好吧,如果需要的话。”谢宝珍点了点头说。
“那么,我们稍后再见吧。”施易哲身影开始慢慢边淡,周围的空气开始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拉扯着,发出了类似头发被烧焦的气味。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原来心灵传送会烧掉阿哲的几根头发,难怪他现在的头发比以前稀疏了不少,是时候给他介绍几款生发剂了。”安神父打趣地说。
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谢宝珍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27章 危在旦夕()
四周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于思奇漫步在其中,身上寸布不存,他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明明光着脚踩在烈焰之上,自己却没有任何知觉。这大概就是死后的世界吧,地狱吗?
想到此处的他,较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黑色圆形的苍穹顶将他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深邃的颜色,除了火焰发出的橘黄色光亮之外,他甚至看不到其他的色彩在里面。
伸手去触摸火焰,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那些火焰都像是水中的倒影一样,触及不到,难怪自己踩上去没有感觉。
等等,自己是不是还光着屁股,怪害羞的。
突然,一件白色的浴袍出现在了他的身上,意外的合身。这是什么情况?心想事成吗?
那我想一想别的事情会怎么样?
然而不论于思奇再用力幻想什么内容,一切都没有发生。四周还是如同死水一般的静寂,唯独发出声音的大概就是他自己的呼吸声吧。
“喂,有人吗?”于思奇大声喊道。
没有任何回应,有的是只是他自己的回声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来回飘荡。
镇定下来的他,一屁股坐在那毫不烫人的火焰上,想着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结果却毫无头绪,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住的地方好像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对,爆炸。
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呢?真是让人费解啊,没有饥饿感,也没有疲倦感,更没有时间感。
难道自己后半生要在这样虚无飘渺的地方度过吗?不行,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呢!想到这里,于思奇站起身来。
反正自己也不会感觉到疲惫,不如就尝试探一探着个地方的边缘在哪里吧。
然而经过了一系列的折腾之后,他发现自己只要一离开火焰的外圈范围,再往黑暗处走几步就会回到原地,一切都像是某人给他开的笑话。
好嘛,真是个有趣的地方,不是吗?放弃了,既然出不去,就只能认命了。
于思奇躺在地上,往着黑漆漆的苍穹顶,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一个人笑出了声,没人知道他到底为何而笑,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笑出声的。
只是,那一阵阵笑声有些渗人。
和正处于极度无聊状态的于思奇不一样,安神父他们几乎把整个青山理疗中心翻了个底朝天,确实如同那名妇女所说的那样,一名病人都没有。
甚至连救护车的踪影都见不到,不过施易哲描述的温泉确实存在,而且还有几位模样姣好的女子正在里面洗澡。
安神父只是借故偷瞄了一小会就被谢宝珍喝止了。
“真是不错呢,看得我也想去泡个澡了。”安神父咽了咽口水,脑中仍然想着那些香艳的场景。
“我们是来找人的,还记得吗,神父?”谢宝珍问。
“怎么可能忘记呢,刚才只是放松一下。”安神父轻轻咳嗽了一声说:“让我的脑袋转得更快一点罢了。”
“真的是这样吗?”谢宝珍一脸怀疑。
“当然,你看,我们这一路下来除了几个泡澡的姑娘,还有一些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的医生以外,几乎见不到任何我们想见到的东西。连一个保安都见不到,这就很奇怪了,不是吗?”安神父看着空荡荡的二楼走廊说:“按理说这里绝对不只我们看到的那么点东西才对,还记得我们之前在一楼碰到那两个雇佣兵吗?之后我们也再也没有撞见他们了,这很不自然。”
“确实,”谢宝珍也充满着疑惑。
“看来我们有可能遗漏了些什么,”安神父将手指放在前额上说:“这里一定有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东西,比如地下。”
“神父你的意思是,地下室之类的?”谢宝珍兴致勃勃地问。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阿哲不是曾经说过这里之前是个战俘营吗?我个人推断这个地方断然不是战俘营那么简单。”安神父走到楼梯口说:“或许地下还有个避难所之类的设施在里面等着我们去发现呢!”
“那么该怎么下去呢?”谢宝珍问:“我们刚才都找过了,1楼没有什么可以下去的路啊!”
“我自有办法,就是动静有点大,希望阿哲他还能让别人注意到他。”安神父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密的装置说:“刚才在男厕所的隔间里找到的,看来是某个粗心的家伙忘记拿走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擅自借用一下吧。”
“这样真的好吗,神父?”谢宝珍有些担心地说。
“没问题,别看我现在被开除了教籍,其实我之前有在监狱里给犯人传过教的。”安神父熟练地将炸药组装起来说:“碰巧那次我遇到了一个爱搞破坏的混小子,这家伙特别喜欢跟我炫耀他的手艺,我实在是耐不住他那样的热心肠,就稍微听了一点点。好了,等下我们先退远点,灰尘可能有点大。”
“可是。。。会不会有什么意外?”谢宝珍看着安神父将炸药安置在角落的一块地砖上,神情有些紧张。
“要开始咯,”安神父没有搭理旁人的担心,摩拳擦掌地拉着谢宝珍来到了路的另一边,按下了手中的开关。
什么也没有发生,安神父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个爆炸装置。又反复按了几下开关,结果依然没有发生什么。
谢宝珍一脸严肃地看着安神父,仿佛觉得自己跟着这样的人在一起犯傻,决定转身离开。这时安神父一把拉住她说:“别闹,会爆炸的。”
“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谢宝珍说:“我想你的首次实验可能失败了。”
“不,可能是哪里我疏忽了。”安神父仔细看了看那个开关,注意到后背有个不太起眼的小拉环说:“啊,我知道了。。。我忘记把保险拉开了,过来点,这回真的要炸了。”
随着“砰”的一声,整个走廊充满了灰尘。一时间安静的青山理疗中心突然像有人在沸腾的油锅里扔了一块肥肉一样,全炸开了。报警声,人们来回走动的吵闹声、尖叫声,还有地下传来的骚动声。
“看来我们猜对地方了,”待到灰尘散尽之后,混身上下落满灰尘的安神父笑着看着自己的杰作说:“来,跟我一起跳下去吧。”
没等谢宝珍摇完头,安神父就抱着惊慌失措的阿珍姑娘跳进了那个洞中。
“安全着地。”安神父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谢宝珍平稳落地之后,看着周围斑驳剥落的旧时工事说:“这里果然是个避难所呢!”
“你管这个叫稍微听了一点点,神父。”谢宝珍望着头顶那个足有三米多宽的大洞说:“他是不是很喜欢你这位听话的学生啊!”
“或许吧,但是眼下不是去探讨我那位死去的朋友如何如何的时候了,”安神父小声说:“好像有人注意到这边了,跟我来。”
“我说,约翰,为什么每次一有动静就要派我们过去呢,头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是一些快要死掉的人,何必要我们特意在这个破地方守着,直接扔到停尸房不就行了,难不成现在还有人流行偷尸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地窖坑洞里渐渐靠近。
“你能不能给我闭嘴,鲍勃,我这一天天都被你给烦死了。”约翰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别像我那个死去的姑妈一样那么喜欢唧唧歪歪啊!”
“嘿,伙计,我认识你这么久了,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姑妈啊!”鲍勃略有兴趣地问。
“如果你想和她一样的下场,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约翰拿枪口指着鲍勃说:“我想我的姑妈肯定很乐意和你喝一杯的。”
“别,约翰,我的意思是,你在开玩笑,伙计。”鲍勃突然震惊地看着自己身旁的战友,手上的枪也情不自禁地对着对方。
“当然,我确实是在开玩笑。”约翰将枪收回,率先朝着安神父他们所在的另一个方向走去,身影有些孤单。
受到惊吓的鲍勃在那里喘了几口气之后,也紧跟上去喊:“嘿,约翰,别丢下我啊,老伙计。”
“真是一对感情‘好到要命’的搭档。”安神父指着他们来的路口说:“我们得抓紧点了,他们已经开始处理这些‘遇难者’了。”
“你的意思是小于他已经?”谢宝珍震惊地捂住了嘴巴说:“不。。。难道我们。。。”
“我想还没有,我有一个预感,他不像是那么容易死去的家伙。”安神父加快了脚步说:“但是我们必须得加快速度了。”
第28章 死而复生()
就在于思奇快要迷失自我的时候,原本漆黑的圆形穹顶开始碎裂了。头顶正上方传来的金色亮光让他重新感受到了一丝暖意,这种感觉他以前曾经体会过。
他注意到自己的身体被一阵阵暖风托举起来,越升越高。
随着身体与光亮的越来越近,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五官正在呼吸。
突然,禁闭的双眼睁开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安神父,眼下他正在将手中的旧皮书合上。
“晚上好,我的好学生,劫后余生的感觉如何?”安神父笑眯眯地看着醒过来的于思奇,神情十分的安详。
于思奇没有做出回应,他依然在回味自己的感觉,虽然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疼痛,但是他第一次为自己能够拥有这份感觉而感激。
“我不会还在做梦吧?”
“当然没有,你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身上有些外伤还需要调理一阵子,阿哲已经去给你弄药去了。”安神父平静地说:“我想大概过不了多久你就能下床走动了,不过我必须遗憾地告诉你,尽管我们拼尽全力把你从鬼门关那拉了回来,但是你的那些私人物品大多数都已经在那次事故中被烧毁了。”
“那个不碍事,我昏迷了多久,我感觉我好像在那个该死的屋子里呆了一万年。”于思奇一想起那个可怕的穹顶就后背阵阵发凉。
“还好,才一个星期而已,”安神父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根香蕉说:“你不介意我吃点东西吧,我今天几乎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
“阿珍呢?”于思奇想要努力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太听使唤。
“别用力,还是先躺下,我们聊会儿天就行了。”安神父赶忙把手中快剥好的香蕉放到一边,按住于思奇说:“你断了七根肋骨,内脏大规模损坏,表皮高达百分之八十的重度烧伤,我觉得你现在还是不要勉强自己的好。哦,对了,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件比较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就是你可能得光着头过完这个冬天,有点冷,不过我想开着空调应该还能凑合着过。”
于思奇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方好像有点清凉。
“无所谓了,头发可以再长,”于思奇一脸认命地说:“我比较在意你们是怎么办到的?我记得我当时正准备出门,突然就爆炸了,然后我就到了一个房间里,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这是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我觉得眼下你还是集中康复身体比较好,听多了我怕你有点消化不良。”安神父一连吃了三根香蕉才停住了进食,嘴里含糊其辞的说。
“我已经一动都不能动了,这个状态不比我在那个该死的房间里好上多少,你就不能发发慈悲吗?”于思奇转动着自己的眼珠,盯着想要开溜的安神父说。
“好吧,真是拿你没辙,我们就来聊一聊关于那天发生的一切吧。”安神父站在病床前说:“在得到阿哲的情报之后,我们就去了那个可怕的地方,在那里我们遇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东西。”
“什么东西?”于思奇问。
“尸傀。”安神父神情有些惆怅地说:“将人的意志束缚在他本来的身躯之中,借由操控他的身体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就是尸傀。你所处的那个地方正是被束缚的牢笼,恕我直言,如果我们要是没有及时赶到,你可能也会成为它们的一员。”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的意思是,这是不是太夸张了点?”于思奇问:“类似僵尸吗?我以为那玩意只有电影里才会出现呢!”
“和僵尸不一样,但是有一点它们倒是很相似,它们都不是活物。”安神父打了个哈欠说:“老实说我有点困了,但是我想如果我现在就去睡觉的话,你可能又要干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而我本人是不希望在补充睡眠的时候起床加班的,所以呢,拿去吧,就当看电影得了。”
看着安神父手上捧着一小抹光源,于思奇眨了眨眼问:“这是什么?”
“你想要的答案都在里面,慢慢看吧,我先走。。。走了。”安神父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转身离开了房间。
短暂的安静,于思奇看着那个渐渐朝自己接近的光源,心中有一点点担心而刺激。很快,他就像是曾经拥有过的经历一样,站在了一个昏暗的坑道中。
好不容易才让眼睛适合了这样的黑暗,于思奇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够随意走动了,而且旁边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