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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那个架势,似乎是打算保护这玩意的赶脚。
既然出现了新的情况,那于思奇就更不可能轻易放过那朵花了。完全无视那些拦路的灵体,虽然在穿过那些家伙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冷得发抖直哆嗦,可是却很轻松的就走到了那朵花的面前。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想法,既然只有这玩意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那自己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将其给摘下,看看效果如何。
俯身下去将那朵花从水面上捞起时,周围的灵体发出了莫名的悲叹。看着那些灵体一个接一个的消散于空中,于思奇的情绪似乎也被影响到了一丝。
这不,他都忍不住擦了擦流落到眼角的泪珠。而后,那朵花也随着逐渐消失的灵体一起,凋零在了他的手中。
‘一切都结束了吗?’
于思奇产生了这样的困惑,也出现了这样的顾虑。因为自己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无法确认上面的队友们是否清醒了过来。也许自己该多等一等,看看到底有什么新的变化。
果然,在他刚刚决定多观望一阵而非直接返回的时候,于思奇重新见到了那块石碑,确切的来说是完全碎成数块的石碑残骸。
同时他也注意到自己脚下的那些水,颜色变得像墨汁一样的漆黑。
不过这还不是对他冲击力最大的那部分,真正让他感到吃惊的是手中的那朵凋零的小红花不知何时变成了一颗瞪大着双眼的脑袋。看着这颗被利刃砍下的头颅,于思奇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些过去的回忆。是的,这颗脑袋长得好像他认识的某人。嗯,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羽认识的某人。
毕竟之前在他的记忆里见到过这个人,双如利剑的顺眉给他留下的可不仅仅只是一点印象而已。是一位将军吧,大概是吧。于思奇不是很确定,他也不想去确定。随手把手中的骇人之物扔掉后,于思奇的直觉告诉他,应该在离开之前多调查调查这里的情况。
可惜的是,他的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被他扔出去的那颗头颅在接触到底下的黑水时,瞬间就长出了一副魁梧的身躯。虽说是由水所化,却也仍然能吸引他不少注意力,毕竟这个本不该再蹦跶的死人头颅居然活着对他说话了。
“冤家路窄呢!”
‘冤家路窄?’
于思奇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记忆里的羽只是和他闹了点矛盾而已,没必要直接用这么仇视的口气说话吧。可是,看着对方这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看样不像是一点矛盾那么简单。
确实,在于思奇打算问一问他到底是谁的时候。于思奇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又开始不听使唤了,这种情况的出现让他意识到可能有人比他更想出来和故人叙叙旧。
“与其说是冤家路窄,不如说是你自己在自寻死路吧。好好的待在你该待的地方不是挺好的吗?何必要故意引我下来呢!”
羽似乎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特别的在意,听他的口气,就好像是一场儿戏。
“总是这样令人生厌,总是这样的让我反感。你,这一回就别想轻易脱身了。”
那家伙双掌拍击了数次水面,两道黑色的水柱出现在了于思奇的左右两边。而当水柱落下之后,他注意到那正是‘阔别已久’的神父和宫辰啊。果然,之前在幻境里受的苦难都是这家伙捣的鬼,真想好好揍他一顿解解气。
“以为叫帮手就能赢得了我?以为把两个被你捕获的邪念就能与我为敌?”
羽仅仅只是打了一个响指,那两道从水柱中幻化出来的帮手就重新变回了液态,无法凝聚人型。
“让我告诉你吧,全盛时期你尚且无法伤及我半分。现在,你只不过像个可怜虫,以为吸收了这里的所有的恶念就能和我对抗了吗?”
“还是这么的狂妄自大,我所吸收的恶念,比你从你父亲那继承来的力量要强上许多。而且,即便已经无法再世为人,只要能拉你陪葬,我心足矣。”
那家伙发了疯似的抽取着底下的黑水,很快它就用大量的黑水包裹住自己,然后化作一条黑色的蛟龙,朝着站在那里的羽咬来。
水龙穿过他的身体时候,瞬间就被瓦解掉了。而后,是羽将那家伙的脑袋重新抓在手里的画面。
“这。。。不可能!”
那家伙的身体已经再度消失了,仅剩的一颗头颅却被自己最恨的人抓在手中,那种滋味肯定很憋屈。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里选择了错误的对手,仅此而已。”
羽把这颗脑袋扔到脚边,用力踩了几脚,像是踩碎一个没什么水分的西瓜似的。场面虽然过于血腥,却很是解气。
最终,当这颗脑袋被完全踩成烂泥之后,羽稍稍的抖了抖腿,然后就把身体的控制权还了回去。
第408章 说来听听()
重新获得自己身体的主动权对于思奇来说没有太多的感触,他低头看了一眼被‘他’踩成烂泥的头颅,嫌恶的走开了。
诚然,他确实很感激羽出面帮他把麻烦给解决掉了,也非常感谢羽没有占用他太多的时间去做想做的事情。可是这一切总觉得不那么对劲,以前的他虽有所察觉,但多少还是没有太放在心上。然而随着次数的越来越频繁,他这心里不经意的多了一份额外的顾虑和担忧。其实他不反对羽出来用他的身体做文章,他本身也很享受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可是,他——于思奇始终不是羽。所以,他们中的谁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第一次主动把自己的意识沉淀了下去。一顿下落之后,在熟悉的穹顶之下,他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那位总是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的羽,从对方的眼神中,他知道,对方也在等他。
“你似乎心存疑惑。”
“是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不是吗?”
于思奇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和羽说话的时候,会如此的随意。就像是陈年的故友,彼此都心照不宣。
“你的问题在我这得不到答案,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一个连问题都算不上的提问是无法收获答案的。”
羽漠然的看着于思奇,就像是在照镜子。
“那我换个方式,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
于思奇双手抱胸,仰起头说。
“你觉得我们彼此的存在算是一种合理的方式吗?你觉得至今为止你所经历过的一切合理吗?不,从你在那场爆炸之后醒过来起,你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合理的存在了。所以,你打算寻求的‘合理’二字本身就不‘合理’。”
羽一反常态的说出了于思奇至今为止听过最多字眼的话,其中很多都让他不由一惊。
在他发愣的时候,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于思奇的跟前,然后凭空拉出一面巨大的镜子,推到于思奇的面前说:“我虽不想这么快就告诉你真相,但是或许是时候了,是时候该让你看清自己了。”
镜子里没有于思奇本来的面貌,有的只有浑身被黑泥所覆盖的‘人’,看不见五官,也见不到发型。
“这不是我!”
于思奇离开了镜子所在的区域,不想接受他所见到的画面。
“恐怕我得对此持有反对的意向了。”
羽随手将镜子推开到一旁,走近了一些,把于思奇的手拉了起来,那是一副仍然在滴淌着黑泥的手臂。
“你对我做了什么!”
于思奇猛地将手臂抽了回来,情绪十分的激动。
“我能回避这个问题吗?”
羽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大块大块的黑泥掉到了地上,却又再度顺着他的裤腿被其所吸收。
“当然不行。”
于思奇难得有个不错的突破口,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那好吧,这可是你自找的。”
羽转身坐回了他的位置上,用手托着脑袋说:“事实上我没有对你做任何事情,正如你平时所注意的那样,我通常不喜欢出面干涉。”
“可是你却还是偶尔会出来几次,最近特别的频繁。”
于思奇尖刻的指出他话语中的漏洞。
“我不否认这点,可是有哪次我出现之后给你带来了不好的结果吗?没有,别忘记了,我一直在帮你擦屁股呢。”羽漫不经心的说道,“是的,你确实在发生改变,这点你应该也能察觉到才对。其实说到底你现在才察觉到,我个人反而觉得你的反射弧是不是有点。。。先天不足?”注意到于思奇表情变化之后,羽笑了笑补充了一句:“开个玩笑,别生气。”
“请不要借题发挥。”于思奇严肃的看着羽说:“还有,我虽没有达到天才的地步,但是也没有你所言的那么难堪吧。”
“都说是玩笑了。”羽耸了耸肩说:“难道你觉得控制时间、掌握飞行还有超乎想像的再生能力是你自己领悟的吗?不,那只是因为我会这些,懂吗?当然,我本人也并不介意你拿去一用。甚至倒觉得能看你用得如此蹩脚又笨拙,还挺有意思的,起码我还真没想到会有如此幼稚的用法。”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激你,而不是责怪你?”于思奇听到了他不想承认的话,也确定了他自己本身依然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那倒不必了,我已经听够了别人的阿谀奉承,偶尔听听你的逆耳忠言倒也不错。你看,事实上你想要解释,我就给了你解释。你想要在我这寻得帮助,我便尽力去帮助了你。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难道我们彼此不应该共聚一心去努力迎接新的未来吗?好了,我是真的很想现在就把所有东西统统都告诉你,可惜的是,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所以,就让我们暂且这样吧。得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你自然就得到你想要的了。另外,我注意到你的那些‘小伙伴’们已经下来找你了。所以,你为什么不主动过去迎接他们呢,要知道即便是隔着数百米远的距离,我也仍然能感受到他们对你的关切和担忧。”羽拍了拍手,更多的黑泥飞溅的到处都是,有些甚至还溅射到了于思奇的身上。
“那这就完了,这就是你想要跟我说的吗,你是不是忘记最关键的部分了?”于思奇总觉得羽仍然在隐瞒些什么,可是却又没有实际的证据。
“我倒不介意跟你聊到这个世界都支离破碎,但是你的朋友们却不是很有这份耐心呢。还是说,你又打算在他们面前‘假死’过去吗?那会徒增他们的悲伤。”
羽轻轻的抬了抬手,于思奇注意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上升,看起来他得走了。可是他不想走啊,起码目前不想。
“别,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你呢!”
“问题永远都问不完,况且我如果一直回答你的问题,就不能好好的休息了。你知道吗?比起自己和自己说话,我更喜欢一个人独处。”
羽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了,从水边醒来的于思奇知道自己已经被送出来了,同时也知道安神父他们正在朝这边赶来。因为那大老远就能听到的呼唤声,不会错的。
在前去和安神父他们汇合的过程中,于思奇忍不住回想起之前和羽的那段‘私人谈话’。反复着斟酌里面的字眼,想要推断出里面是否暗藏玄机对他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勉强了。毫无收获的他甚至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某人胸膛之上,看着面带微笑的安神父,他稍微失了失神,然后楞在那里。
“你似乎在我们身陷绝境的时候干了件很了不得的事情,有空的话,不妨说来听听吧。”
安神父展开双臂,给予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那种感觉让于思奇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或许是值得的。
第409章 铺张浪费()
在安神父那诚恳的眼神下,于思奇很快就把自己所经历的这段离奇之事告知了在场的所有人。当然,出于他自己的原因,他还是习惯性的省略了羽的那一部分。这并非是说他想要隐瞒,而是每当他想要说出口的时候,都会不知不觉的把那部分给吞回去。
听完他的故事之后,宫辰率先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另一个我,射得如何?”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佩服宫辰的脑回路,在几乎所有人都十分惊叹人的邪念居然幻化成形的时候,他居然问出了这么令人发笑的问题。
看着他那双真诚的眼睛,于思奇哭笑不得的说:“参加运动会的话,多半能拿到名次吧。”
“耶,我就知道我能行的。哦,不对。那好像不是我,算了,反正也是从我身上分离出去的一部分。”宫辰做出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然后转身对其他人说:“开心点,没必要因为这样的挫折而沮丧嘛。”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事实上,我们只是在怀疑你的智商是不是开始欠费了。因为我和罗宁都发现了自从你醒来之后,就有些不太对劲。”万婕一脸厌恶的看着宫辰,表情十分的嫌弃。
“哪能这么说,我情况好的很。”宫辰摆了摆手,独自从他们的身边走开了。
“你确定他没什么事吗,神父?”
于思奇担忧的看了一眼宫辰,又把目光移动到了安神父的身上。
“不必太在意他,我想他可能只是不小心吃错东西了。”安神父把脸凑到于思奇的耳边,小声的说:“他刚起来的时候有点口渴,结果不小心把大半瓶鸡尾酒当水喝掉了,所以脑子不太清醒。请不用在意,我想他所遭遇的小问题和你的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
“鸡尾酒也会喝醉?”于思奇虽然不喜欢喝酒,但是好歹也算是在别人的聚会上品尝过这种据说是混合饮料的玩意,没觉得很容易喝醉人啊。
“寻常人自然是不会被寻常的鸡尾酒所灌醉,可惜问题在于我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探究宫辰到底哪里不正常了呀,我说的对吧?”
安神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身说:“来吧,在我们下来寻找你的时候,好心的罗宁选择了继续待在上面为我们的睡眠工作做准备。我想现在他多半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你可以先和我们一起上去吃点东西,然后再考虑是不是要休息一下。”
重新站在平台上让万婕控制着它带自己上去还挺有意思的,因为下面的源头已经消失了,所以这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任何诡异的气息,就连血腥味也全都消弭殆尽了。
当平台上升到一个高度时,于思奇注意到有个非常明显人造通路正镶嵌在石壁中间。随着众人朝里面走去,一盏盏暖人心神的灯光被点亮。很快,他就见到了一个呈三角状的尖顶大厅。
抛光过的地面宛如一面浑然天成的镜子,甚至连自己的倒影都能看的非常清楚。空气中时而闪现出的几道带着字符的流光,将这里增添了不少神秘的色彩。当于思奇随着众人走进这座规模宏伟的大厅时,他听见了阵阵悦耳的歌声。而当歌声停止之后,一条完全由黄金堆砌成的道路一直延伸到了他们的脚下。
“这是。。。黄金吗?”
于思奇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黄金呢,那能够勾起贪欲的光泽,真是让人们很难把持住本心。
“确实是黄金,我们之前就已经确认过了。”安神父微笑的回答了于思奇的疑惑,并指着那条通道的尽头说:“事实上,等进去之后你就会发现这其实算不上什么了。”
“什么?”于思奇微微有点吃惊。
果然,穿过黄金之路的于思奇见到了安神父口中的‘不算什么’。
那是一个巨大的岩洞,看得出来是被人为的挖成这样的。岩洞里的光线非常好,这不光因为整个巨大的岩洞内壁上都被贴上了规则整齐的金砖,也因为岩洞里充斥着大小不一数量极多的金色泡泡球。看着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泡泡球,于思奇一开始还挺纳闷为什么会这么多球球在那里呢。很快他就明白了,是的,当他走近一看,发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泡泡球里赫然有个人在跟他们打招呼。
‘那不是穿着衣服的罗宁吗?换了身新衣服一时间居然没认出他。’于思奇心想。
万婕走到那个泡泡球底下,朝上面招了招手说:“罗宁下来吧,我们需要上去了。”
“那些球球也是黄金做的吗?”
抬头看着那颗朝他们飞来的球体,于思奇试探性的问。
“确实是黄金制成的,实际上,根据万婕的说法,这里的一切都是由黄金构成的。”安神父玩笑的笑了一声,说:“看来在贵重金属的喜好方面,我们和拉美希亚尼人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可是,这也太多,太浪费了吧。”
于思奇原地转了个圈,他粗略了数了数自己眼中的那些球球,发现起码有三位数之多。
“在你看来或许有‘铺张浪费’的嫌疑,可是你如果从宗教方面去思考的话,你就会发现但凡涉及到信仰方面,人类总是会不计成本的去取悦自己的神明,或者和神明最为接近的人。””
安神父若有所思的说出了一段非常有哲理的话,在他略微恍惚的眼神中,于思奇察觉到了他大概是想到了些什么。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宫辰这个时候又开口说话了。
“确实挺浪费的,这么多金子,要是能让我撬下一两块,那该多好。”
宫辰没头没脑的说道。
“可是我记得你大概是我们中间最不缺钱的那一位啊,你为什么一定要有这样的想法呢,宫辰?”
于思奇问。
“钱总是不嫌多的,况且我这不是为了金钱。只是单纯的想要做点学术上的研究,懂吗?”
宫辰一本正经的说着他自认为可以说通的借口,可是在旁人看来,他的眼中只有‘贪婪’二字。
“你们把他接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们能行的。”
罗宁从球中走了出来,步伐十分的轻盈。可是没等他走上几步,威廉就从他的衣袖里钻了出来,笨手笨脚的咬住他的袖口,来避免自己掉到地上。至此,罗宁赶忙用手托住了威廉,这才让它松开了自己的鸟嘴。
“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不要把我放在你的袖子里,太挤了。”
威廉用不满的眼神盯着罗宁,后者耸了耸肩膀说:“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执意要钻进来的吗?”
“谁让你没有口袋,为什么你一定要穿没有口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