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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久不见。。。”于思奇挣扎了几下,发现这条看上去纤细的丝带比他想象中的要结实很多,于是看着眼前的佳人说:“我没有想到你还有这种嗜好。”
“嗜好?”苏晴雯撩了撩她那如波浪般的长发说:“也许有机会我能够给你一份特殊招待。”
“或许吧,不过你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趣来找我了。”在稍微回忆了那间禅院里发生的事情之后,于思奇已经完全不期待她口中的‘特殊招待’了,虽然他承认在刚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的海绵体多少还是有些许兴奋的。
“你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人呢,”苏晴雯围着被捆成粽子的于思奇转了几圈说:“在那个讨厌的神父眼皮底下,我几乎没有任何办法靠近你半步。”
“是嘛?那真是难为你了,”于思奇对于苏晴雯的说法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因为在他看来,神父所干的事情不过就只是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罢了。
“不过今天,机会终于来了。”苏晴雯话音一转道:“一个难得能让我单独和你接触的机会。”
“我没有想到自己是这么的有魅力,”于思奇强颜欢笑地说:“如果我知道有像你这样的美女在找我的话,我可能会表现的更加自然一些。”
“少跟我耍嘴皮子了,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吧!”苏晴雯打了一个响指,那些缠绕在于思奇身上的红丝带越勒越紧,一些淡淡的血珠开始从他的皮肤中渗透出来了。
“好说,好说,别动手。”于思奇求饶道。
“只要你配合,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苏晴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于思奇,很难相信她这么漂亮的女人用柔情似水般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却全身上下感觉如坐针毡一样的难受。
“你这次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单纯折磨我吧,毕竟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经不起你的玩弄。”于思奇忍住全身的疼痛感,强行镇定下来说。
“和余才那家伙不一样,我倒觉得你聪明的很。”苏晴雯伸出修长的食指抬起于思奇的下巴说:“那个家伙总是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笨蛋,却不知道其实他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
听到苏晴雯的这番话,于思奇才注意到之前让自己小心的余才好像已经不见了,就脱口问:“余才呢,刚才还在这的。”
“哟,你这么关心他吗?”苏晴雯假装吃惊地问。
“不,我只是担心他可能会打断你我的独处。”于思奇圆滑地说。
“哈哈,”苏晴雯放肆地笑了几声,然后戛然而止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那一文不值的脑袋里几乎藏不下任何秘密!”
“我讨厌读心术,”于思奇小声地说。
“放弃吧,正如你说的那样,现在确实是我们的独处时间了。”苏晴雯在于思奇看不见的地方站住了脚步,拿出了一本日记说:“听说你对拉美希亚尼文很有研究,是吗?”
“略知一二,”于思奇文雅地说。
“很好,”苏晴雯把日记本打开,翻到第一页说:“你只要告诉我这上面写着什么就行了。”
“可以,但是你能不能放开我?”于思奇故意不去看那本日记,因为他深知自己看懂之后就必然会被这个女人用读心术窥探出来,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有些幼稚的想法又一次被看到了会是什么结果。
“不知悔改!”苏晴雯合上了日记本,那些磨人的丝带进行了一番再次收缩,这让于思奇痛得叫唤出了声。
“我没想到这种地方还会有不速之客。”余才的声音在快要崩溃的于思奇耳边响起。
“我也没想到你进步了这么多,以前必定能够将你困住的幻象似乎已经不那么好使了。”苏晴雯脸色一变,向后退了几步说。
“人是会成长的,如果你还打算用十年前的那套老把戏来糊弄我的话,那我可能会让你失望呢!”余才挥了挥手,原本捆在于思奇身上的那些丝带变成了一片片花瓣,飞向了苏晴雯所在的方向。
“即便你再怎么努力,在我眼中,你始终是那个被父亲赶出去的吊车尾。”苏晴雯收起日记本,意味深长地看了于思奇一眼,那些原本飞向她的花瓣全都变成了飞镖,转过头来射向了余才。
眼看那些飞镖就要将站在原地不动的余才扎成刺猬了,余才轻描淡写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那些飞镖全都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慢慢融合成了一个大铁球,又反向朝着苏晴雯撞去。
就在苏晴雯接住那个大铁球准备反击时,余才握着一把短刀出现在了苏晴雯的身后,一道寒光刺向了她的后背。
眼看着余才就要得手的时候,另一位和苏晴雯一模一样穿着打扮的‘女子’抱着差点被短刀刺住的苏晴雯滚到了一边说:“看来你也大意了呢,我的好姐姐。”
苏晴雯虽然很感激自己的弟弟及时出现,但是他那独特的装扮显然让她感觉到极度不适。所以,她很快就从地上站起身来,和他保持着一个身位的距离问:“你怎么来了?”
“真是冷漠呢,我的好姐姐。”苏晴雅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型说:“计划有变,我们该走了。”
“可是,现在有我们两个,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吊车尾’吗?”苏晴雯不服气地说。
“他们有增援,”苏晴雅拉着他姐姐的手,以一种非常违反物理原则的姿势反向移动,离开了这个展厅,消失不见了。
看着那两位身手不凡的‘美人’,于思奇一方面是羡慕不已,一方面又是恨其入骨。于是他在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势之后问:“你连追都不追一下吗,余才。。。有点划水啊,你!”
“你以为我不想吗?”余才捂着腰部的一道伤口说:“要不是她们主动撤退,今天你我可就都交代在这了。”
“噢,抱歉。。。我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于思奇这才注意到原来余才受伤了,一些鲜血已经开始将他那件帅气的马甲染出了一朵紫红色的花。
“你没有注意到的事情还有很多,”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正在大颗落下。
“要不要我去帮你喊医生?”于思奇试探性地问道。
“医生?”余才重复了一声说:“当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你可真是个天才呀,哈哈。。。”
看着这个一边陷入癫狂,一边傻笑的余才,于思奇有些束手无策了,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刚才的交手把他的脑袋给打傻了。
第86章 援军()
尽管于思奇本打算不去搭理余才的,但是考虑到现在情况特殊,他也不顾不上那么多细节了。
老实说,现在的情况十分的微妙,自己想要施以援手,但是却发现帮不上任何的忙。而且他发现余才腰间的通讯器好像已经彻底没有用了,不论他怎么对其大喊大叫,都不会产生任何一点反应。
只能尝试问问这位快要陷入昏迷状态的余才了,毕竟看着活人在自己面前倒下的那份无力感,自己多少还是没有些心理准备的。
“如果你还清醒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能送你去医院?”于思奇看着靠在墙角的余才问,鲜血已经流淌到他所坐的地上了。
“。。。阔。。。消。。。”余才那发白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就不再出声了。
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的于思奇在重复了几遍“阔消”之后,终于发现了这家伙想说的是“可笑”。
看着面前这位已经快跟阎王见面的人,于思奇只是摇了摇头,淡淡地嘟囔了一声:“都快要死了,还要嘲笑我的无知,你啊。。。死有余辜!”
“。。。拿。。。着。。。它。。。”余才用微弱的声音发出了正确的读音,他那握着短刀的手不太听使唤地抖动了几下,才把短刀给甩到没有被血覆盖的地面。
虽然于思奇不清楚这是不是转交遗产的意思,但是现在的他也只能听从余才的命令了。当他弯下腰拾起那把短刀时,他眼前的景象彻底变了个样。
原本还算光鲜亮丽的售票大厅不见了踪影,到处都是布满荆棘的藤蔓。是的,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身处一个被藤蔓完全包裹的空间内,那些攀附在墙壁和地面乃至天花板上的藤蔓像含有生命的活物一样,不断的蠕动着,向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试探性地伸出枝桠。如果不是他手中的短刀不断发出淡黄色的光晕将那些骇人的藤蔓镇压住,自己和余才恐怕早就成为了它们的养料吧。
原来余才的意思是这个吗,难道这也是幻术的一部分吗?等等,这些藤蔓看上去怎么那么眼熟呢?
瞧自己这个记性,于思奇自嘲的笑了一声,他明白了。原来自己早在最初就已经落入了那位“磨人的小妖精”的陷阱之中,难道她们会那么从容不迫的离去,因为她们大概认为自己二人早晚会被这些可怕的植物给吞噬掉吧。
逐渐回忆起曾经在禅院的遭遇,于思奇记起了这种植物似乎很害怕某种东西。不过现在他上哪去找宫辰要那盏灯呢?
果然还是逃不掉了吗?余才的鲜血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脚尖处,从他那毫无生机的苍白面孔来看,他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特别是于思奇明显能够感觉到手中短刀所发出的光晕,越来越微弱了。似乎是余才在用他最后的生命力来维持这个‘脆弱的屏障。’
很快,就像是燃烧殆尽的火柴一样。短刀发出的那一点点光源已经无法遏制那些饥渴难耐的藤蔓了,它们正在用仿佛蚯蚓蠕动般的姿态朝着他们靠近,越来越近。
情况十分的紧迫,于思奇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如果这把刀真如他所想的那样,应该是可以伤害到这些藤蔓的吧。
当黑暗真正来临时,于思奇做好了准备,屏住了呼吸。
拼尽力气朝前挥了出去,发出的却是金属的碰撞声,甚至还擦出了一点点火花,这多少让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结实,自己这下可没什么好的办法了,只好像个疯子一样的胡乱挥舞着短刀。
“喂,喂。。。有人跟你说过,你这样很危险的吗?”宫辰没好气地说:“放下你手中的武器,免得它不小心把我新买的衣服给弄破了。”
于思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产生了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的错觉,因为他之前那次死前就曾听到一些‘奇怪’的话语。
没等他去确认这个声音的真假,黑暗逐渐从他的周围慢慢退散而去了,那些曾经粗壮又危险的藤蔓像是被人用火焰烧过了一样,变得枯萎蜷缩了。
借着重新获得的光明,宫辰那张略显担忧的脸映入了他的眼中。还好,不是幻觉。
“别傻站着,我们还得救人呢!”宫辰左手杵着他那根寸步不离身的棍子,右手提着那盏散发着绿光的油灯说:“你说你啊,我出去陪小芳逛个街、吃顿饭、看部电影都能碰到你又出事了,你还能不能好过了?”
“这么说,你不是增援吗?”于思奇楞在原地问。
“增援?什么增援?有增援吗?我怎么没看到?”连续质疑了四次的宫辰收起他的那一身行头,略微嫌弃地看了余才一眼,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打满补丁的袋子,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余才的那个伤口上。
于思奇惊奇地发现那里面居然是一种类似蟑螂一样的昆虫,它们极其有组织地在伤口周围爬行着,在于思奇的惊叫声中,它们一个接一个从伤口处钻进了余才的肚子里。每一次钻入都让原本已经昏迷不幸的余才微微颤抖了一阵,像是癫痫病发作一样。
“食肉蠊蜚,深渊里的一种寄生类昆虫,能够通过摄取一定量的肉类来维持母体的生机。”宫辰看到于思奇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他这个状态如果不使用点极端的手法恐怕是没办法救回来了。”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于思奇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原本已经面无血色的余才突然睁开了眼睛说:“是你啊,真是没想到。。。我居然会被你这种人救。食肉蠊蜚,不愧是你这种家伙的手法。”
“别说话,你现在只是暂时活过来了,还需要后续的调理呢。”宫辰直起身将已经彻底空掉的袋子塞进怀里说:“来吧,我知道一个不错的私人诊所,能够让你彻底完全的康复起来。”
“不会是姜家祠堂吧?”余才有气无力地说:“那里的风评可不太好。。。”
“现在不是在意风评的问题吧?”宫辰转过脸对于思奇说:“过来,帮我一把。。。我俩一起合力把他搀扶上我的车。。。小芳把车停在外面了,不能停太久,会被拖走的!”
“他。。。没有事了吗?”于思奇按照宫辰所说的话照做之后,担心地问。
“怎么会没有事情呢,他肚子里现在还有几十只寄生虫呢,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让神父帮他把那些‘赖着不走的租客’请出来。”宫辰一脚踹开博物馆的大门说:“宁静的夜晚,我们的情况很有力,车管所的拖车好像还没有出现。”
“听上去有点像是卸磨杀驴的节奏,”于思奇提了提有些滑到一旁的余才,诙谐地说:“你通常都是这么对待那些‘可爱的生物’吗?”
“如果你觉得它们可爱的话,我不介意在取出来之后送给你当宠物,然后你就知道一天吃你十斤肉是什么样的折磨了。”宫辰对着站在汽车旁的高小芳点了点头,后者钻进了汽车,将其他车门相继打开了。
“小芳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于思奇配合宫辰把余才塞进汽车后座之后,忍不住问,这时坐在驾驶座的高小芳转过头盯着他们的脸,让他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时机有些不太对。
不过宫辰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地说:“这是我们夫妻俩的秘密,你还是安心当个乘客吧!老婆,快开车,我好像看到拖车来了。”
“坐稳了,”带着墨镜的高小芳踩下了油门,很快就把那辆赶来的拖车给甩掉了。
“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宫辰在副驾驶座上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老婆,我们晚上吃披萨好不好。”
“不行,”高小芳简短地说了一句,就像是掏出一把法官锤一样,将心存幻想的宫辰一锤钉死在审判席上。
“好久不见,”于思奇将余才的短刀塞回到他的手中说:“今天多亏你们了。”
“见到你没死,我就放心了。”高小芳平淡地说:“那么,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你把我之前发放给你的那笔死亡抚恤金还给公司。”
“什么,还有这个钱吗?”于思奇吃惊地问。
“说什么傻话呢,哪有这个钱。”宫辰摆了摆手说。
“是你把钱私吞了吗?”高小芳转过脸看着自己的丈夫,虽然于思奇从这个角度看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基本也猜到了大概。
“老婆别生气,回头我给你补上,补上。”宫辰像被刚判了死刑一样,瘫倒在靠椅上,不再动弹了。
第87章 秘密碰头()
高小芳开着宫辰的爱车行驶在平稳的路面上,街道两旁的灯光已经渐渐被点亮了。一想到很快就能吃顿丰盛的晚饭,洗上一个舒适的热水澡,于思奇那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了。
听着宫辰夫妻俩在前面的座位上说着无关紧要的日常对话,靠在椅子上的于思奇不自觉地将眼睛合拢。随着他们俩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于思奇终于还是忍不住睡着了。
呼啸而过的汽车掀起了一阵阵冷风,带着寒意的风包含着更为复杂的东西,吹到了畔山逸轩的大门口。
保安林夕此刻正坐在值班室里面低头玩着手机,今天是他重新回归岗位的第二天。说起来也是奇怪,好端端的地面怎么会突然冒出地下水呢?不过这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需要去考虑的事情,事实上。。。正是托这个‘地下水’的福,他才能如此悠闲地在值班室里玩手机。
原先热闹的畔山逸轩在经历了那次‘地下水’事件之后,很多居住在这里的有钱人都纷纷搬离了此处,只剩下少数几位‘手头并不富裕’的家伙还在这里生活着。所以对于他这种值夜班的保安来说,活儿就轻松多了。
他已经决定了,在把手机玩没电之后,自己就去那边躺一会,等电充满了再起来巡视一番。
也正是因为林夕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机上,所以他压根就没有看到从大路上吹来的冷风中闪现出了两位靓丽的身影。
前面的那位有些生气朝着小区内部走去,后面那位则是在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发型之后,才跟了上去。
走在重新被翻修过的小路上,她们脚上的高跟鞋发出了很响的‘噔噔’声。在天使雕像前停住脚步的苏晴雯看着身旁这位打扮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弟弟说:“父亲如果还活着的话,真不知道到底会对我们之间的谁,更加失望。”
“这不正是我们想要努力实现的吗?”苏晴雅漫不经心地整理着上衣上的灰尘说:“也许在听了他老人家的话之后,你才能够正视我的存在呢!”
苏晴雯没有去回应她弟弟的这个假设,而是推开了虚掩的大门,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说:“进来吧,如果你不介意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的话。”
“当然,我的好姐姐。”苏晴雅看了看四下一片寂静的庭院,脸色平静地走进了屋。
当她们将门厅的灯打开时,一位中年男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那蜡黄色的脸更加苍白了。
“黄尊义,你怎么凭空在我家出现。”苏晴雯十分不悦地问。
“情况紧急,”黄尊义关切地说:“你们成功了吗?”
“托你的福,失败了。”苏晴雅脱下高跟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脚后跟说。
“失败?”黄尊义略微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就恢复过来了,没好气地说:“难道你们联合出手也对付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吗?要是老师还活着,怕是要被你们这种没用的后代给活活‘气死’了。”
“不许你侮辱我们的父亲,”苏晴雯面露凶光地说:“你这种外人没资格对我们的事情评头论足。更何况如果不是你的情报有误,我们怎么可能会错失良机!”
“情报有误?”黄尊义思索了一下,不解地问:“我有些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