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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走了,小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男人冷漠的下着命令。
“知道了,我先出去准备一下。”琴于曜看都没有看,径直离开了房间。
当整个屋子只剩男人的时候,气氛突然变的不太一样。于思奇感觉到了周身的环境极度降温,突如其来的寒意让他比之前在街上更加冷了,口中甚至呼出了雾气。但是很快寒意就消散了,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男人慢慢地走出了房间,不过在快要踏出门栏的时候。他缓缓的转过身,用看透一切的眼神注视着于思奇,那种能将全身看透的眼光十分的讨人厌,但是却又无力阻挡。
紧接着他离开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
尽管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容长相,但是那双阴暗又可怕的眼睛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就是这一阵惊吓,让他尖叫地叫出了声。
那一声划破了整个23号公寓,也吵醒了隔壁的胖子。
以至于别人都捶墙抗议了。
“咚。。。咚。。。”声虽然算不上特别响亮,但是却意外的将于思奇从噩梦的袭扰中拉回了现实。
摸着又是浑身湿透的衣裳,于思奇苦笑的摇了摇头坐起了身。他的身体此刻仍然有些微微颤抖,手脚有些不太听使唤。
不过好在之前有发生过这样的现象,所以他已经算是轻车熟路了。
努力迈开步子走进卫生间,于思奇这才注意到天已经亮了,难怪自己刚才都没有开灯。
等等,现在几点了?
要是晚了就赶不上早班车。
等等,自己好像不用再去上班了。
不过辞职报告还没有写,算了。。。等洗完澡再写也不迟。
冲洗完之后的于思奇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电脑桌前开始捣鼓起自己的辞职报告,就在他写到一大半的时候。
手机响了起来。
“喂?”于思奇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歪着脑袋夹着手机接着电话问。
“你小子怎么说辞职就辞职啊,公司哪里对你不好了啊!”宫辰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听得出来他有些焦虑。
“这。。。你听我解释。。。”于思奇尴尬的说。
“还解释啥啊,你知道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给小芳解释了多久吗?”宫辰没好气的说道:“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好。。。好好,一切全凭宫大人做主!”于思奇奉承的说。
“去去,跟我打什么哈哈。”宫辰说:“那个辞职报告就不用写了,你不来上班没关系,我们决定放你个长假了。”
“这。。。那真是太客气了。”于思奇停下手中的操作,右手拿起手机放到嘴边说:“你这样对我,我都快爱上你了,宫大哥。”
“打住。。。打住。。。我是有家事的人。”宫辰笑了笑说:“不要说的我好像很随便一样,还有虽然给你放了长假,但是有空的话还是来公司转转,装装样子也是好的,不然发工资的财务要说话了。”
“这没问题,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辞职的,难道是安神父说的?”于思奇反问:“你和他很熟吗?”
“说来话长,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先挂了,我听见小芳下楼的声音了。”宫辰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小子肯定有事瞒着我,”于思奇产生了一种这样奇怪的感觉,尽管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但是自己却没有半点感激之心,“我还真是个冷血的家伙。”
既然不用写辞职报告了,那就好办了。将文档保存,电脑关闭。收拾一下就出发去姜家祠堂了。
第15章 不尽相同()
刚走出23号公寓的于思奇很快就发现了,安神父似乎又开着他那辆不知道哪个垃圾场里偷来的报废汽车在等着自己。
值班室的门开着的,似乎老黄出去买早点了。
安神父今天没有穿他那件颜色非常深邃的长袍,而是宽松的长衫配合磨破了毛的牛仔裤。他先是对走过来的于思奇笑了笑,然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一直挺好奇你这辆车到底是不是你的,”于思奇站在这辆叫不出牌子的车子前说:“实在是太破烂了,交警怎么会让你上的牌照?”
“嗯。。。我在车管所那边有几个熟人,”安神父拍了拍副驾驶座说:“别挑三拣四了,有车给你坐就行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于思奇上车系好安全带说。
“好吧,其实这车是我从别人那买的。”安神父发动汽车说:“老式的福特才不到2000块,真是划算,除了外表有点不堪入目以外,性能还是很棒的。”
“你今天怎么想到来这接我,怕我反悔吗?”于思奇转过头问。
“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安神父打着方向盘说:“关键还是因为如果让你走过去的话,就有点太不近乎人情了。”
“让你这么烦心我是真的有点过意不去了,”于思奇说:“你是怎么认识宫辰的?”
“说来话长,你吃过早饭了吗?没有的话就去后边拿包子吃吧,我本来是买给自己吃的,但是买到手后发现是羊肉包。”
“你不吃羊肉吗?”于思奇转身拿起热腾腾的包子问:“看起来还不错。”
“迷途的羔羊是用来拯救不是拿来索取的。”安神父说了句没人听的懂的话。
“受不了你这点,”于思奇吃着羊肉包子,感觉味道还不错。
车辆行驶在茫茫的车流中,像蜗牛一样的爬行着。路段还是老样子,拥堵无比。阴沉的天空没有半点鲜明的阳光,灰蒙蒙的雾气在远处的山峦中升腾着。新松是一个很大的城市,自己所处的地方不过是新松九个区中的松江区。
“你一般不这么早起床的吧?”看腻了风景的于思奇擦了擦嘴边的残渣,收回视线问。
“没错,通常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一般都是睡到下午才起床的,真是堕落的生活。还好遇见了你,我又可以再次拥抱光明了,不过碰巧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安神父平稳地开着车说:“别担心,天总是会放晴的。”
“当然,”于思奇思绪发散,回想起之前梦到的东西,开口说:“我。。。梦见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
“介意给我分享下你的梦境吗?”安神父友善的问道。
“我在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于思奇极度不愿意回忆起那件恐怖的事情,以至于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安神父伸出手握住他的肩膀。他接着说了下去:“我看到了一个可怕的男人,在一个很荒凉的屋子里杀了人。”
“画面真实吗?”安神父问。
“非常真实,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于思奇回答。
“那你是如何看到的?”安神父又问,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非常拥堵的红绿灯旁,往来的人群不比车辆少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到的,就是一阵头疼,然后我到了一个没人的街道,我甚至没有去过那里,也不知道那是在哪。”于思奇说。
“你是作为旁观者吗?”安神父非常淡定的问:“还是说你是参与者?”
“当然是旁观者!”于思奇不明白安神父这么问有什么意义在里面。
“你可能不太理解我为什么这么问的理由,让我稍微解释一下。”安神父一脸我懂你的样子说:“有些梦是带有预兆性的,而有些梦是揭露真相。不论你从什么样的角度去解读它,我都不会责怪你的,因为没人希望自己老是梦见奇怪的东西。”
“这不是重点,你知道里面被杀的是谁吗?”于思奇受不了安神父的神神叨叨,提高了音量说:“是那个上过报纸失踪了的许佑凡。”
“有意思,那家伙不是已经失踪了吗?”安神父若有所思的问。
“而且你大概想不到还有谁参与了这件谋杀,是曾经住在我隔壁的琴于曜。话说我们不应该重视这件事吗?”于思奇问。
“当然,但是在那之前请不要随意传播这样的东西,会对你自己的人生造成影响的。”安神父表情沉重的说:“非常遗憾,你可能是梦见已经发生的事情了。”
“为什么这么说?”于思奇不解的问。
“你最近没有看新闻吗?”安神父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说:“你可以看看这里面的报道,我相信你或许会觉得自己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天赋呢!”
接过安神父的手机,于思奇翻到了他指的内容阅读起来:
震惊,大画家竟然选择这样的结局
很抱歉将公布这样一个非常令人难过的消息,才华横溢的大画家许佑凡昨晚被发现死于金水河畔的猎人小屋中。经过现场勘察的种种迹象表明,许佑凡是死于自杀。
虽然小屋中还采取到部分其他人的线索和指纹,但是警方负责人鲍成杏表示,由于那个猎人小屋本身是没有门锁的公共地点,周围的农家都会不时的前往那里歇脚,残存许多不明人士的指纹十分正常。
然而据可靠人士的消息表明,早在许佑凡自杀前的一天夜里,有人看到他的未婚妻神色匆匆地离开家门不知去向。
警方不排除继续追查这条线索,但是自杀的结论基本已成定居。我们对于新松市失去这样一位优秀的艺术家感到十分沉痛,稍后将在新松1台为大家现场播报后续情况。
“竟然是自杀?”于思奇难以置信的问:“可是我看到的是他被杀啊!”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你的梦境成真,还是仅仅只是巧合呢?”安神父眼神迷离起来。
“我们快到了,”于思奇觉得与其纠结这样的事情,不如先放一放做点别的事情。
“也好,”安神父回过神来把车停靠到路边说:“看上去你比我想像中的要老练许多,要知道很多人在刚碰到这样的问题前都会陷入一种情绪不稳定的癫狂状态。”
“你是怎么知道的?”于思奇问。
“因为他们留下了宝贵的资料,而我碰巧读过那些。”安神父领着于思奇穿过小巷,脚步飞快地朝着姜家祠堂走去。
阿珍和阿哲意外地都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于思奇隐约感觉到他们的神情有些焦虑。
“怎么都站在外面,里面没病人吗?”安神父率先走过去问。
“有啊,但是他已经睡下了,我们这不是担心你们出事嘛!”阿珍指着里屋说:“已经喂过药了。”
“我还以为你们说救人是闹着玩呢,结果你们这还真是诊所啊!”于思奇没好气的说:“大概是全市卫生最不达标的私人诊所吧!”
“没事就好,”施易哲转过身朝着屋内走去说:“我去给病人换药,小安你先带他去客厅坐坐。”
“行行,你们去忙。”安神父连连点头,示意于思奇进屋说:“请吧,大少爷!”
第16章 首次授课()
尽管距离上次的到访仅仅只过了不足1天的时间,但是再度踏入姜家祠堂时,那种忐忑不安的情绪还是在他的心中涌动着。
当他们来到上次那个吃饭的客厅之后,安神父若有其事的回头说了一句,我上去准备一下,当我叫的时候,你就可以上来了。
“上来?”于思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这毕竟是一间复式型的楼房。
“不要害怕,他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去收拾下自己的房间。”施易哲拿着两瓶不知道盛有液体的玻璃瓶从于思奇的身旁走过,拐进了洗手间。
收拾房间对于安神父来说显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也许是过了大概十分钟,或许是过了二十分钟。反正当于思奇已经无聊到和阿珍一起看综艺节目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叫他的声音。
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楼梯,那种非常狭窄又陡峭的坡度让他怀疑安神父是如何做到不依赖扶手就能轻松上楼的。
轻轻推开房门,映入他的眼前是一个老年人特有的卧室。细长的桌脚支撑着一张已经有些落漆的桌面,几把硬背的长椅并排叠立在进门的角落,靠窗的地方摆放着一张行军床,上面还有一些私人衣物没有来得及收拾,以至于都把被子塞得鼓鼓囊囊的。安神父似乎察觉到了于思奇那毒辣的眼光,赶忙坐在书架前的椅子上说了一句:“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忙碌了,真是托你的福,我终于下定决心好好整理下自己的房间了。”
“这很正常,”于思奇笑了笑说:“大多数人都不爱在自己的房间里浪费时间。”
“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可能知道今天开始我就要给你单独上课了,尽管我本人没有教书育人的经验,但是我想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教育指导。”安神父端正了坐姿,指着墙角的椅子示意于思奇坐在他的对面。
刚坐下的于思奇就迫不及待地问:“你打算教我什么呢?”
“嗯。。。昨晚你走之后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很显然你不是一位合格的学生,请原谅这并非是对你有偏见,而是你不是一个正统的宗教人士。我听说你似乎比起上帝,更愿意信菩萨,对吗?”安神父心平气和地说:“不过这完全不是问题,因为如你所见,我也并非是名合格的老师。作为被开除神职的闲散人士,我本不该以神之名为你授课的。”
“但是你依然选择了这么做,为什么呢?”于思奇问。
“我想这或许和我当初的选择一样的难以理解,我们可不可以假设彼此都已经认同了这场授业课程的开始?”安神父挑了挑眉毛问:“如果你觉得不妥的话,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受得了。”于思奇耸了耸肩膀说道。
“很高的觉悟,这点很像我的一位故人,然而想要在黑暗中寻找光明,仅仅依赖觉悟是不够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找你来的原因。”安神父从桌子上拿起那本档案册说:“上回我去你家拜访的时候,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我给你看过的一些老照片。”
“当然,我确实有看过那些照片。”于思奇如实回答。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自然的地方?”安神父拿起一张照片问:“比如这张?”
接过一张非常不清晰的黑白大合照,于思奇看出了里面的洋人比国人多很多。整整数十个人的合照团队里,只有不到个位数的国人,而且都站在很靠后的地方,只有两名国人站在中间靠右的位置。
“很多老外,”于思奇说。
“对,当时教区刚刚开放的时候。从圣城派遣了许多人来新松传教,他们大抵都来自各个国度,因为语言的关系,所以他们寻找了当地人来做翻译。你可能也注意到这张照片里我们自己人都站的非常靠后,几乎看不清脸,那些是当地的入教人员。而站在前面的两位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大族子弟,他们精通多国语言,游历过许多国家,所以被委以重任,承当翻译和主持工作。”安神父细心地解释着,拿出了第二张合照:“这张你可能印象比较深刻,而且很有意思。”
第二大合照的人数不但比之前的多上了许多,而且多数都是以国人为主,只有少部分老外在边缘地区站立着。
“鲜明的对比,这张很多国人,却很少的老外,这是为什么?”于思奇问。
“本土保护措施,或者更直接一点是排外情绪在作梗,这些都不是我们去思考的问题。”安神父收起照片说:“我之所以给你说这些,是因为这里面可能有一位家伙是写下那篇诗歌的作者,也是我们需要寻找的源头。”
“那你觉得他到底是老外,还是国人。”于思奇又问。
“他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做下的那些事情,是无人容忍的罪孽。”安神父目光坚定地看着于思奇说:“但是这里面的信息仍然给我们的方向指出了很多有利的证据,比如我们可以用最简单的排除法去一一去掉错误答案,这正是我数年所尝试的计划。而今天,我将把这份计划告知给你,希望你也能够帮我们一起分担起这份责任。”
“说吧,”于思奇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说:“我会尽力而为的。”
“这两张合照里共出现了176名神职人员,其中重复的共有115名,不重复的有33名,还有28个人下落不明。”安神父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写满姓氏的名单说:“而这28人里面就有一个是犯下错误的堕落者。”
“何以见得?”于思奇问。
“猜测和推断,外加一点点场外援助。”安神父毫不忌讳的说道:“请原谅我的自大,我自认为自己还是猜测的很正确的,起码在某些问题上,我或许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理解这个地方到底暗藏着什么样的黑暗。”
“那么该怎么做呢,我是说我们好像有点跑题了,不是说好上课的吗?”于思奇茫然的问道。
“不是正在给你上课吗,我的孩子。”安神父站起身背过去说:“或许你觉得我应该找块黑板之类的东西?”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有习惯课外辅导。毕竟我已经出校门很多年了,早就忘记了该如何学习。”于思奇解释了一下,脸上有些火辣。
“当然,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来。”安神父似乎毫不介意地接着说道:“如你所见,在这28个人中,我们很难在有限的资料里寻找到他们的踪影和线索。不过古语有云——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只要是存在过的事物,不论你再怎么去掩饰和消去,都会遗留它本身的痕迹。而今,我认为我们该出发去寻找这些了。”
“今天就走吗?”于思奇调侃的问:“还是说你打算做一点远行的准备?”
“远行?不不。。。我们只是在新松市里转转,用不着远行那么复杂,更别说现在科技如此发达,我们不是还有车嘛!”安神父摆了摆手说:“如果你真的想要今天就出发的话,那你得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了。”
“好,你说吧。”于思奇点了点头说。
“不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过度惊慌,保持一颗平常心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要让情绪控制了你的大脑。”安神父重新坐下来说:“我们先中场休息一下,我看差不多刚吃午饭了,你下去帮忙做下饭菜吧,下午我们接着继续。”
“行,我还是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