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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得知我们要越狱的消息,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收获很大?你是不是很庆幸自己及时上演了一出工厂失窃的好戏?为了能在我们实施计划的时候抓现形,你把刘锦鹏放了,并让他按照原计划配合我们的行动。刘锦鹏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心神不宁,魂不守舍,我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表现,但却没想到他是因为做了叛徒而心虚。
“你安排手下的人事先埋伏在这间木房子里,并把我手中的这只步枪临时换成了空枪。你怕做到这些还是阻止不了我越狱,于是又亲自躲在货箱后面等着我出现。我现在有点儿怀疑,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背离原来的计划,一个人从仓库里跑出来呢?”
“是的,因为我相信你不会蠢到靠一把枪勉强突围的。”钟昕信心十足地回答道。接着,他不无惋惜地看着尉迟良说道:“你刚才说的都对,只可惜你没能早点儿发现这些。”
“怪我早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阴险卑鄙的人。”尉迟良叹了口气,索然无味地扔掉了手里的步枪,悻悻地说道,“我投降。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
结束了短暂的回忆,尉迟良的思绪又回到了当前。
这是负四层x区内一间四方形的小屋,说是审讯室,却连套桌椅也没有。不久前,钟昕已经在这里对他进行了一次“审问”,纠缠的无非还是那几个问题:你是谁?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目的是什么?但与以往不同,钟昕这次已经掌握了足以置他于死地的证据。
他心里很清楚,想活着离开这里几乎是不可能了,无论编造什么样的理由,钟昕都不会再相信他。他已经失去了先机,除了顽抗到底,他没有其它的选择。可是在钟昕面前,他又能坚持多久?刘锦鹏只是被暴打一顿就全都招了,自己虽然不至于那么废物,但也没有钢铁般的意志。出路在哪里?希望又在哪里?
正想着,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看到钟昕高大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尉迟良心里一沉,感觉自己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好了,我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们继续吧。”钟昕走到尉迟良的身边蹲下,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问道,“怎么样,现在可以开口了吗?”
尉迟良微微动了下身子,颇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是你搞错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呀?”
“我给了你两个小时的时间用来反思,你还是选择撒谎?”钟昕不满意地摇了摇头说,“dna的鉴定结果肯定没有问题。我在省刑侦总队里有些熟人,做个基因比对不算太难的事情。何况你的血样是我亲自采集的,更不可能出错。你并不是真正的尉迟良。”
“我不知道。”尉迟良无奈地苦笑道,“你非说我是冒牌的,这根本就没道理啊。谁吃饱了撑的的会去冒充一个等着被枪毙的杀人犯?你肯定看过我的通缉令,那上面的人不就是我吗?”
“哼,你别跟我抬杠。”钟昕冷笑了一声,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的打印纸,翻开后一边看着一边继续说道,“我以前之所以会认为你跟通缉令上的人是同一个人,完全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因为你刚一入狱就盗用了尉迟良的身份,尽管你是冒牌的,但长相略有相似,加上照片的拍摄时间已经有好几年,外界又一直谣传你整过容,我被你骗了也很正常。现在仔细一看,你跟他也只是脸型和嘴巴长得比较像而已。”
尉迟良听了很不服气,忙替自己辩解道:“你这话说得不对啊,我现在都被你打成这副惨样了,跟照片上不一样也不奇怪吧。”
“好啊,那我们不说照片。”钟昕把通缉令塞回口袋,用挑衅的口吻问道,“那就说说你基因突变的问题吧。同一个人,为什么两年之后再做鉴定,dna图谱会完全不同呢?”
“我不知道,有可能警方当年采集到的dna是另外一个人的。”
“绝对不可能。你就别狡辩了,老实回答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尉迟良,没冒充任何人。”尉迟良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回答。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嘴硬,你以为我没有别的办法让你开口吗?”
“你当然有,而且有很多。但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你……”看到尉迟良那副死不认账的样子,钟昕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拿起电棍,一道寒光从眼睛里闪过。“我劝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我没说谎。就算你再问上一千遍,一万遍,我还是这句话。”
“行,算你有种。”钟昕咬着牙说道,一把掀开尉迟良的上衣,将电棍直接朝他裸露的皮肤戳了过去。后者痛苦地惨叫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地下监狱?”还没等尉迟良从痉挛中恢复平静,钟昕又问了他一遍。
尉迟良蜷缩着身子,沉默不语,一阵剧痛又猛地贯穿了他的全身。
第18章 前任卧底
反复几次之后,尉迟良依旧不做声。钟昕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放下电棍,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被他折磨得虚弱不堪的男人,内心的猜测几乎被证实了。
“你小子是警方派来的卧底吧?”钟昕十拿九稳地说道,“怪不得死都不肯说实话,意志力挺坚强的。”
“我不是。”尉迟良矢口否认道,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和恐惧反倒让钟昕更加坚信这个猜测。
停顿了片刻,钟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胜利者的笑容。“当我拿到dna的比对结果时就怀疑过这点,通过刚才的试探,我几乎确定了这个答案。如果你是警察,很多事情都能解释得通。第一,你并不是被我们抓到的,而是自投罗网的。第二,关于地下监狱的情况,你貌似了解得很多。第三,你的身手太好了,真正的尉迟良可没有你这么厉害。我很佩服你的演技,能把变态杀人狂演得如此到位,真好奇你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哈哈,我过去真是小看你了。”听到这些话,冒牌的尉迟良吃力地笑了几声,震得胸腔一阵生疼。他剧烈地咳嗽着,几滴血沫随着口中的唾液喷溅出来,落在水泥地上留下斑斑痕迹。“你分析得很对,事到如今我也骗不了你了。没错,我的确是一名警察,但是很遗憾地告诉你,我并不是卧底。”
“哦?”钟昕忽然扬起了眉毛,半信半疑地说道,“你这话我就听不太明白了。不是卧底,你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做什么?”
“查案。”
“查什么案?”
“失踪案。我有个朋友很久都联系不上了,我顺着他留下的线索找到了这个地方。我发誓,我事先并不知道这里有座监狱。”
“你先等会儿。”钟昕有些犯糊涂,感觉整件事正在朝着一个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他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心里思忖到:面前的这个人虽然不是真正的杀人犯,但却比真正的罪犯还要难对付。谁能保证这家伙现在说的是真话,他又凭什么相信这些说辞?
沉默了片刻,钟昕一把揪住冒牌尉迟良的衣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
“有必要告诉你吗?”
“少废话,快说。”
“我叫顾凇,r市刑警支队的。”冒牌的尉迟良不太情愿地回答道。
“你们支队长叫乔升?是他让你来的?”钟昕急切地追问道。
顾凇纳闷儿地看了钟昕一眼,不明白对方怎么会知道乔队长的名字。少顷,他摇头说道:“是我自己执意要来这里调查的,跟乔队长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会这样呢……”钟昕低声自语道,缓缓地放开了顾凇的衣领。几秒钟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伸手去抓顾凇的手铐。后者却警惕地向后缩了缩身子,疑惑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先带你离开这儿,我们换个地方再聊。”
“为什么?”顾凇怔怔地看着钟昕问,“你不杀我吗?”
钟昕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放心吧,不管你是不是卧底,我都不会杀你的。至于是放你走,还是留你在这儿等死,我得听了你故事之后再做决定。”
“为什么?”顾凇继续追问道。就在这时,钟昕突然用异常严肃的口吻回答他说:“我跟乔队长是多年交情的老朋友了,我不想杀他的人。”
顾凇被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惊得呆住了,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无数个疑问:
他怎么会认识乔队长?他怎么知道我是乔队长手下的人?他之前提到过,自己在省刑侦总队里有熟人,并且找物证科的朋友比对了我的dna。难不成,他才是警方安插到组织当中的卧底?
想到这儿,顾凇禁不住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这名男子。人高马大,身材完美。长相虽不出众,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眼神中透露着刚毅,像是久经战场历练而成。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让这个人来当卧底都比自己靠谱多了。
但是,钟昕的话也未必可信。虽然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挺一本正经的,骨子里却相当阴险狡猾。自己已经被他害成了这幅惨样,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思索片刻,顾凇很不信任地对钟昕说道,“万一我跟你出去了,你转头就把我交给上面的人处置,那还不如现在一枪毙了我来得痛快呢。”
“少废话。”钟昕并不替自己解释,只是不耐烦地扯过顾凇的胳膊,咔哒一声打开了手铐,然后又把钥匙往地上一扔,命令道,“自己把脚镣打开,动作快点儿。”
顾凇被钟昕的气势吓了一跳,一时间竟失去了还嘴的能力。他顺从地捡起钥匙,动作麻利地打开了脚镣。
自由的感觉一下子重回了他的身体。他撑着地面勉强站起来,刚活动了几下,身体各处的疼痛便争先恐后地向他侵袭过来。钟昕想上来扶他,他却一把挡开了,没好气地说道:“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审讯室”,虽然三更半夜走廊上几乎没有人经过,顾凇还是走得万分小心。好在他身上穿着警卫的制服,就算不小心碰到巡逻的人也能暂时蒙混过去,毕竟没人能想到跟钟昕走在一起的人会是半路被抓回来的越狱犯。
一路上,顾凇低头躲避着头顶上方的监控,眼角的余光却不停扫视着周边的布置情况。由于整座建筑深陷在地下几十米深的位置,所有的房间都不需要考虑采光和通风的问题,布置起来十分灵活,这也有助于设计者把这里做成一个“迷宫”。
虽然熟悉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监狱的出口,但是对于想从这里逃走的犯人来说,这片区域绝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突破出去的。
穿过几条纵横交错的走廊,钟昕在一个房间的门前停了下来,房间的编号是4…031。钟昕快速打开房门,一把将顾凇推了进去。后者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险些摔倒。他扶着入口处的墙壁站稳,一抬眼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宽敞整洁的房间里。
他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忽然间有种穿越回现代都市的错觉。“这是哪儿?”他疑惑地问道,目光落在入口不远处的一个小吧台上,“条件不错嘛,还有酒喝。”
“这是我住的地方。”钟昕回答道,随后指着吧台边的一把椅子说,“你坐那儿等我一下,我去找些纱布和药水,简单给你处理下伤口。”
“不用了。”顾凇笑着摆了摆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
“好吧。”钟昕也不再坚持,自顾自地走到吧台旁边坐下,并招呼顾凇道,“你也过来坐吧,我们边喝边聊。”说完,他打开两罐德国进口啤酒,将其中一罐推到顾凇面前,语气诚恳地说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顾凇拿起啤酒罐“咕咚咕咚”地猛喝了几口,然后十分过瘾地舒了口长气,一字一顿地回答道:“我真的不是。”
“那就给我讲讲失踪案是怎么回事吧。你说你是顺着朋友留下的线索找到这里的,那是什么样的线索?你朋友到底是做什么的?”
“想知道这些也不是不可以。你先告诉我,你跟我们队长是怎么认识的?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吗?”钟昕呵呵笑了两声,表情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我跟乔升是警校时期的同学,而且是住在同一个宿舍的,关系好到可以用穿一条裤子来形容。毕业之后,他如愿以偿地加入了刑警队,成为了一名侦查员。我则因为身体素质,格斗技能等多方面突出表现被招进了特警队。
“虽然所属的部门不同,但在之后的工作中,我们也曾在多起重大案件中有过合作。但是三年前……”说到这里,钟昕突然停住了。他若有所思地点了根烟,顺便也给顾凇递了一支。后者接过烟,犹豫了一下,捏在手里没动,继续听钟昕讲述他的经历。
“三年前,r市出现了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犯罪团伙。这些人残忍地摘除了受害者身上一切能够贩卖的器官,并把受害者的尸体做焚烧处理。因为此案件有黑社会成员参与,破案难度较大,警方安排两名卧底打入了敌人的内部。经过两个月的调查,警方终于摸清了该团伙的完整犯罪链条,并掌握了实质性的犯罪证据。但可惜的是,其中一名卧底因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被该团伙的成员残忍杀害了。
“抓捕时机成熟的某天夜里,r市刑警支队、武警、特警同时对该团伙的犯罪窝点、头目藏身地等多处进行联合围剿。最初,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然而在对其中一个犯罪窝点进行搜查的时候,警方又意外发现了一个事先并不知道的地点。那是一套位于市郊带院落的平房,此前已荒废多年。当警方风驰电掣地赶到那儿时,房子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根据警方当时掌握的情报来看,房子里可能还有一名幸存的受害者。那时,消防车还没有赶到,在场人员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有一名警察却冒着生命危险冲进了浓烟之中。他在西北角的房间里看到了一张简陋的手术台,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刚被麻醉的男孩儿,看年龄不过十五六岁。他没有多想,背起那名男孩儿就向外跑去。
“浓烟呛得他睁不开眼睛,他跑了几步,险些被地上的杂物绊倒。就在这时,浓烟中冒出一个人影,他以为是前来支援的队友,正要说什么,忽然感觉到腹部一阵冰凉。他刚反应过来,一把尖锐的手术刀已经在他的胸前疯狂地插了四五刀。借着火光,他看到一张扭曲的脸狰狞地冲他笑着。他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犯罪团伙的主刀医生。
“生命从他的身体里快速地流逝,可他还不能倒下,因为他的背上还有一个等待被拯救的男孩儿。他用最后的力气拔枪击毙了那名发疯的医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间,最后昏死在了被烈火包围的院子里……”
“后来,消防队员把他和那名男孩儿从烈火中救了出来,并在西北角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男尸。经过治疗,男孩儿很快就康复起来了,可是那名警察却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最后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离开了特警队。”顾凇替钟昕把这个悲壮的故事补充完整,眼神里充满了崇敬和惋惜。
“案件发生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顾凇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手里那支被他捏变形的香烟,“虽然很遗憾没能亲自参与到那起案件的调查,但我真的很佩服那些破案的警察,尤其是那名从手术台上救下受害者的特警。
“后来我才知道,那名特警其实就是警方派出的卧底,警方之所以能将犯罪团伙一网打尽,那个人至少占了一半的功劳。”说到这里,顾凇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钟昕,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问道:“那个人就是你,对吗?”
钟昕微微笑了一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又点燃了一支烟,表情怪异地看着顾凇手里那支被拧成麻花的烟卷儿,问道:“你不抽烟吗?”
顾凇摇了摇头说:“戒了。自从我父亲得肺癌去世以后,我就没碰过这东西了。”愣了几秒钟,他又接回之前的话题,“对了,那起案子发生过后,你就不当警察了吧?那么,你出现在这里是……”
“怎么,你怀疑我是卧底?”钟昕喝了口啤酒,调侃地说道,“你想多了,那种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活儿我再也不想干了。”
“可是你……”
“好了。”钟昕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先不说我了。你小子浑身上下都是疑点,好好交代一下吧,失踪案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样的线索把你引到这个地方来的?你为什么要冒充尉迟良?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再次被问到这些问题,顾凇忽然间又变得沉默了。该来的总是躲不掉,此刻,他对钟昕已经没有任何敌意,相信说出真相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他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我想想,从哪儿开始讲呢。嗯,就从我接到那个电话开始讲起吧……”
第19章 青梅竹马
2015年8月20日,r市刑警支队刚破获了一起持续数月的抢劫杀人案。不少队员都休假了。有的回去陪家人,有的忙着约会,有的赶着相亲。顾凇却什么都不想做,他最大的愿望不过是能一觉睡到自然醒而已。
中午12点多,顾凇还懒在床上。他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悠悠的白云,心中感觉到了少有的惬意。
多么美好的生活啊,没有犯罪,没有死亡,没有案发现场的满目狼藉,没有受害者家属的哭喊和眼泪。假如生活每一天都能这么安宁,即使这意味着自己将要面临失业的危机,顾凇也丝毫不觉得遗憾。
突然,一个电话把顾凇从幻想中拉回现实。他看了看来电者的名字,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刚一接起电话,他就没正经地调侃对方说:“怎么了,老公不在家,寂寞了?”
“顾凇……”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然而此时,这温柔的声音里却隐约流露出了绝望甚至是恐惧的情绪。
隔着电话,顾凇并没有立刻察觉到异样,继续开着玩笑说:“想我就直说呗,别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