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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级通缉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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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亮饶有兴趣地看着喜儿问道:“小黑这么厉害,还能当警犬用?”

    “希望能派上用场吧。我父亲失踪的时候,我经常训练它的嗅觉……”喜儿忽然停了下来,拿着从背包外口袋翻出的证件愣了一会儿,诧异地问道,“方亮哥哥,你朋友是警察?”

    看着喜儿手里的警官证,方亮缓缓地点了点头,这才想起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没跟对方说过他们进山的真正目的。果然,机警的喜儿立马追问道:“你也是警察吗?你们真的是来山里探险的吗?”

    “这个……”方亮顿了一下,随即跟喜儿解释道,“我不是警察,但我是陪朋友来查案的。”

    “来这种地方查案?”喜儿将信将疑地问道,清秀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啊,事情是这样的……”方亮用简短的语言把秦宇失踪案的情况大概叙述了一遍,接着又说,“所以我们就顺着那个坐标找到这里来了。”

    “我明白了。”思索了片刻,喜儿恍然大悟地说道,“最初在林子里遇到你的时候,你问我附近有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其实是想打听那个坐标吧?”

    “我就是随便问问。说实话,我并不觉得那个线索有什么追查的价值。那案子本来就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不想让给顾凇一个人来冒险。结果,他却被我害了……”

    “那你现在还记得那个坐标吗?说不定你朋友已经到那个地方去了呢。”

    “我不记得了。”方亮遗憾地叹了口气,“就算他一个人先去了那个地方,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分开以后,我可是在约定地点等了他两天两夜呢。”

    “嗯,说的也是。”喜儿的情绪也跟着伤感起来。尽管她很想安慰方亮,但她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难以让人信服。

    “我们再找找吧。”少顷,喜儿打起精神说道,“如果这一次还是找不到你的朋友,等我们出去以后就去派出所找警察帮忙。既然你朋友是来这里查案子的,你把事情的原委跟他们解释清楚,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你说的没错,其实我早就应该跟他们解释清楚了。”

第31章 忏悔

    2015年9月18日夜,x区的二号禁闭室,顾淞已经在这间小黑屋里艰难地熬过了一个星期。

    整整七天,钟昕一直没有再出现。除了每天跟过来送饭的看守闲聊几句,顾淞找不到任何可以交流的人。

    “入狱”以前,他本来是个爱说爱笑,内心充满阳光的人,然而到了这里,他却不得不扮演自己最痛恨的变态杀人狂,不得不跟那些危险的罪犯生活在一起,不得不故作强大,让所有的人对他产生畏惧,不得不说一些让自己讨厌的话,做自己讨厌的事。这样的感觉让他非常郁闷,但是为了保命,他不得不咬牙坚持下去。

    更加让他感到崩溃的是,别人当卧底的时候好歹是有心理准备的,可他呢,完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陷入最危险的虎穴,阴差阳错地成为了“卧底”。

    他当然了解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一旦暴露了身份,没有人会相信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朋友。除了警方派来的卧底,哪个警察会无缘无故找到这种鬼地方来呢?

    可是事实上,局里的领导根本就不知道遥远的凉山深处存在着这么一座地下监狱,更不可能知道这里正在上演着多么可怕的阴谋。

    事到如今,他似乎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钟昕的身上。然而七天过去了,钟昕人又在哪里?

    就在顾淞对未来深感担忧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数百公里之外的r市发生了什么。钟昕并没有弃他于不顾,也没有忘记曾经答应他要找孙教授好好谈谈。但是,当初救过他一命的孙教授却在几天前不幸遭遇了意外。

    2015年9月12日那天上午,乔升开车去他家的途中遇到了一起惨烈的车祸。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压扁了一辆五菱面包车,并引发多车追尾,造成三死四伤的结果。其中一名伤势严重的患者就是瑞恩制药公司的研发部负责人——孙广仲教授。

    正因为这件事,钟昕来不及跟顾凇打招呼就匆忙离开了监狱。

    事故造成孙广仲颅骨骨折,腹腔脏器破裂以及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手术治疗后,孙广仲断断续续地醒过几次,但意识都很模糊,无法正常交谈。直到几分钟之前,他才真正清醒过来,并在医生的许可下见到了钟昕。

    孙广仲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的这段时间,钟昕几乎每天都待在医院里。此时,他面带倦容,端坐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伤痕累累、两鬓斑白的老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公司的多名同事都来医院看望过孙教授,但那多是出于礼节,很少有人真的关心孙教授的安危。

    这个性格随和,心地善良的老学者,为科学研究奉献了大半辈子,培养了许多优秀的学生,平日里受人尊敬爱戴。可当他最需要关心和照顾的时候,能够陪在他身边的人却寥寥无几。这实在是人生中的一大悲哀。

    “您终于醒了。”钟昕强忍住内心的难过,用尽可能平静的表情看着对方。

    孙广仲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当他渐渐地适应了身体各处的疼痛之后,轻声问道:“今天是几号了?”

    “9月18号,您已经睡了六天了。”

    “是吗,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孙广仲微微闭了下眼睛,努力回想着事故的经过,可惜脑子只有里一片空白。

    “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

    “还行,至少我还记得自己是谁,没撞糊涂。”孙广仲勉强笑了一下,继续说道,“钟昕啊,有些事我今天必须得跟你交代一下,再不说怕以后没机会了。”

    “别说丧气话,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世事难料,一切就听天由命吧。我今天想告诉你的是,之前在地下监狱,我安排你去保护一个名叫尉迟良的犯人,其实他……”

    “教授,我都知道了。”没等孙广仲把话说完,钟昕就接过了话茬。“通过dna比对,我发现监狱里的尉迟良是个冒牌货。他的真名叫顾凇,是r市刑警支队的侦查员。他到地下监狱是为了调查一起失踪案。那名失踪者叫秦宇,是瑞恩制药公司的药物研发员,也是您最欣赏的员工。因为调查,您跟顾凇早就在公司里见过面。9月3号那天下午,帮助他隐瞒身份,成功骗过老唐的人就是您,我说得对吗?”

    听到这番话,孙广仲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他欣慰地笑了笑说,“看样子,你们两个已经好好地沟通过了。这样也好,可以省却我不少麻烦。”

    “是的,我已经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现在只想知道,您为什么要冒险帮顾凇隐瞒身份?除了因为他是秦宇的朋友,您这么做应该还有别的理由吧?”

    “你说的没错。”孙广仲深深地吸了口气,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天花板,脸上露出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其实我早就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可怕至极的错误。试验项目刚刚成立的时候,我曾经向组织提出过反对意见,但当时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恨不得举双手赞成。后来,寡不敌众的我还是被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慢慢地,我也开始对这项研究痴迷起来。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渐感觉到了良心的不安。尤其是在面对那些试验产生的负面结果时,我更加意识到我们所做的事情是有违人道的。

    “我不止一次想过退出,但是试验需要我,他们根本不可能放我走。我也想过告发组织的罪行,但我实在没勇气那么做。不用我解释,你也知道这件事牵扯到很多有钱有势的人,跟他们作对无异于自寻死路。即便我拿着证据寻求警方的帮助,我也没把握警方能彻底摆平这件事,搞不好我以后还会被他们报复。

    “2014年年末,公司里有一名女员工无意中得知了该项目的存在。组织最开始想要拉她入伙,可她死活不同意。由于怕她泄密,组织把她处理掉了,直到现在也没人找到她的尸体。秦宇也是因为跟这个项目扯上关系才会出事的。

    “因为秦宇失踪案,我和顾凇在公司里见过一面。虽然当时没有聊太多,可我觉得那小伙子很机灵,似乎已经在调查的过程中慢慢接近真相了。当时,我的心情很矛盾,我很希望他能发现些什么,从而让警方注意到这桩巨大的阴谋。但与此同时,我也怕他牵扯得太深,最终惹来杀身之祸。

    “最初在监狱里看到他的时候,我感到非常震惊,但我很快就意识到机会来了。既然他能找到那个地方,说明他已经掌握了一些情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上面的人灭口,于是就跟老唐说,那家伙是个通缉犯,我们应该把他关起来作为研究对象。老唐一直很尊重我的意见,对我的话深信不疑,认准顾凇就是被警方通缉的尉迟良。

    “帮顾凇保住性命是一个原因,想利用他摧毁组织是我的一个愿望。毕竟顾凇是冒牌的罪犯,我担心他适应不了监狱里的生活,怕他被犯人欺负,所以让你暗中看着他。没想到那孩子入戏很快,而且还是个狠角色,这不得不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把他托付给你的时候我就想过,你很有可能会去调查他的身份。不过我并不担心这一点,因为我了解你,你不可能伤害他。不管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在做什么,你永远不可能伤害一名伸张正义的警察,更不用说他是r市刑警支队的人。我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跟你们坦白一切,早日结束这场噩梦。没想到自己竟然遭遇了那场车祸。唉,我现在真后悔,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赎罪的机会了……”

    孙广仲吃力地说完这些话,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钟昕帮他擦了擦汗水,安慰他说道:“教授,您放心吧。如果摧毁组织是您的愿望,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您实现这个愿望。试验也好,组织也好,这一切本来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想做的,不过是报答您的恩情罢了。”

    “对不起,孩子,请原谅我的自私……”孙广仲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钟昕,眼眶有些湿润。“我真不该把你连累进来。你好不容易才从三年前的阴影中走出来,如今又要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不,您千万别这么说。”钟昕摇了摇头,轻轻地握住孙广仲的手。他还有几个问题想找教授了解清楚。但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里的监护仪器却突然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也许是因为刚刚情绪过于激动,孙广仲再次失去了意识。只见他头部后仰,双眼上翻,面色发青,全身的肌肉都止不住地抽搐了起来。

    很快,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冲进了病房。钟昕正想询问他们孙教授到底怎么了,突然就被一名力气惊人的女护士推出了门外。

    紧接着,眼前的景象变得不再真实。那是钟昕最后一次跟孙广仲面对面交谈。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他甚至来不及叫那个男人一声“爸爸”。

第32章 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

    其实钟昕活了三十几年,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他并不是孤儿,但不幸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他的生活也许还比不上福利院里那些被人抛弃的孩子幸福。

    从记事开始,钟昕一直对那个给了他姓氏的男人直呼其名。因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因为那个男人一喝醉酒就要打他妈妈,因为他是他妈妈不知跟哪个男人生下的野种,因为他从来都不属于那个家。

    很多年来,钟昕一直以为母亲之所以被惩罚,是因为做了对不起那个男人的事情。直到十二岁那年,他终于得知母亲并非在外面做了错事,而是遭人玷污才怀了孩子时,可怜的母亲已经在病痛的折磨下离开人世一年之久。

    这一切说到底还是他外公外婆的错。

    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是1982年的冬天,美丽善良的母亲才刚刚年满二十岁。八十年代初的社会是相当保守的,事情发生以后,母亲整个人都崩溃了,险些就要跳楼自杀,而外公外婆为了保护女儿的名声,并没有选择报警。

    这在当时或许是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即使是放在今天,很多女性在遭受类似的不法侵害时也耻于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别人。

    从表面上来看,外公外婆似乎把这件事平息下来了。他们以为时间能够治愈一切伤口,只要没人再提起,他们就可以当做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对于受害者来说,这样的事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

    祸不单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一个月之后,他们发现女儿怀孕了。

    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突然间被人糟蹋并怀孕了,可想而知,这在当时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如果传到别人的耳朵里,恐怕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为了掩饰未婚先孕这一丑闻,外婆一家急急忙忙找媒人给女儿相亲,最后随便找了个四肢健全的男人就把女儿给嫁了。这个男人就是钟昕后来的“父亲”——钟庆生,不但各方面条件非常一般,而且脾气还不太好。

    两个人相识不到一个月就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八个月后,他们的儿子出生了。为了掩盖未婚先孕的事实,外婆一家买通了妇产科的医生,非说这孩子是早产的。

    可是那姓钟的也不是傻子,孩子出生的月份对不上,或许可以用早产来掩盖,但这孩子偏偏长得跟他一点儿也不像,这件事总是让他耿耿于怀。

    最开始,他经常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孩子长得不像父亲很正常。尤其是儿子,一般情况下都长得比较像母亲。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身边的朋友不断开他的玩笑,他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儿。

    “呦,老钟,你这儿子长得真好看,跟你完全不像啊!”朋友来家里喝酒的时候这样说道。

    “孩子像他妈妈,他妈妈比较漂亮。”钟庆生的回答显然有些心虚。

    “也是。”朋友嘿嘿地笑着,瞥了一眼正在厨房做饭的女人,砸了咂嘴,颇为羡慕地说道,“你说就你这条件,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能找着嫂子这么漂亮的老婆,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那是那是……”钟庆生敷衍地回答道,复杂的心情难以言表。

    仔细想来,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凭自己的条件,能娶到媳妇已经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更不用说娶到一个长相、学历、家庭条件都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女人。

    那个年代还不流行亲子鉴定。钟庆生虽然不是个有文化的人,但也知道血型这东西可以验证亲子关系。当然这是一种很粗略的方法,因为血型一共只有那么几种,即使不是自己的孩子,血型吻合的概率也很高,可他却不懂这些。

    他背着老婆带钟昕去医院验血。结果显示,钟庆生是a型血,钟昕是b型血,而他老婆的血型却是o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钟昕确实不是他的儿子,孩子的亲生父亲一定是个b型血或ab型血的男人。这么多年,他一直被欺骗了。

    拿着这个检验结果,钟庆生去丈母娘的家里大闹了一场。在无法抵赖的铁证面前,老两口实在隐瞒不下去了,便痛不欲生地坦白了实情。得知真相的钟庆生,肺都要气炸了。他用最难听的言语疯狂地咒骂两位老人,最后还恶狠狠地对他们说道:“我要跟你们的女儿离婚,我要告你们欺诈罪。”

    当时那个年代,离婚已经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了,更别说是遭人玷污,未婚先孕这种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他们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光是街坊四邻的口水都能把他们活活给淹死。

    老两口都是特别爱面子的人。他们想尽方法恳求钟庆生,恨不得给他下跪。只要钟庆生能帮他们家保守这个秘密,不跟他们的女儿离婚,他们什么条件都肯答应他。

    就这样,双方经过协定,老两口最终把家里的房子赔给了钟庆生,这才勉强打消了他离婚的念头。

    脸面是保住了,但生活从此全都变了样。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曾经被某个畜生糟蹋过,想到自己花钱花心思供养的儿子根本就不是他的种,他的心情每天都很郁闷。

    仿佛就是要刻意羞辱他一般,孩子从记事那天起就从来没管他叫过一声爸爸。因为他总是当着孩子的面肆无忌惮地打老婆,骂她是“贱货”,最终换来的只能是孩子的厌恶和不敬。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从此,这个不幸的家庭每天都在上演着令人心痛的悲剧。

    1995年,十三岁的钟昕早已经厌倦了钟庆生的打骂。那个时候,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三年多了,外公外婆也已经不在人世。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人,没有人会关心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也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为了减少跟钟庆生单独相处的时间,刚刚念初一的钟昕总是在外面游荡到很晚才回家。即便是这样,每天仅有的那一点点接触还是让他备受煎熬。

    家里面总是充斥着刺鼻的烟酒味道,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凌乱不堪的景象。时而有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来家里过夜,污浊不堪的空气中混杂着劣质香水的味道,几乎快要让他窒息。

    为了避免冲突,钟昕一直忍耐着钟庆生的种种恶习。直到有一天回家,他看到衣冠不整的两人竟然毫不避讳地窝在沙发里鬼混,丝毫不在意家里还有个未成年的孩子,顿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积攒在心中的无数怨恨顿时被激发出来。他踢翻了立在桌边的酒瓶子,忍无可忍地对钟庆生怒吼道:“想做这种事就到外面去,别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钟庆生推开压在身上的女人,坐起身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是我家,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给我滚一边儿去。”

    “这是我外婆的房子,你凭什么说是你家?”

    听到这话,钟庆生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怒不可遏地骂道:“小兔崽子,少跟我提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我他妈被她害得还不够惨吗?”

    “哼,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钟昕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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