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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婆子是个吝啬的人,就她儿子周壮实能从她手里撬出几个子儿花花,在美云身上,她是能省则省。
如今戏班子愿意提供周美云的三餐,周婆子心里当然高兴。
她算计着,美云要是真能学会唱戏了,以后不说成为名角,能做做个花旦,一个月也能赚上几十元了。
姑娘从小学唱戏,长大了一定嗓子好身段娇,到时候她也能赚上一大笔。
万一姑娘一不小心唱红了,有人愿意碰上,那金的银的还不跟下雨似的往家里砸。
周婆子打了这样一个主意,周美云跟着学起了唱戏,至少免去了十二三岁就被逼着做皮肉生意的苦。
周美元不愿意浮萍似的随人摆布,她一心想要脱离周婆子的掌控,将来找一个安稳的人家嫁了。
若是日后有幸,她还要找一找当年失散的家人,这两座大山在美云心头横着,促使她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简直没一天放松的。
周美云只要有空就在戏班子里跟着打杂,嘴甜眼明手勤快,流水的台柱子铁打的小美云。
她天天跟在各个戏子后面学习,琢磨身段,吊嗓踢腿下腰劈叉,没有一处是不用心的。
也多亏周美云有天赋,她十三岁的时候,戏班子终于维持不下去散了伙。
在班主的举荐下,周美云到北平城中一家小有名气的春秋戏园子里,做起了配戏的丫头、侍女之流,在戏里连个正经的词都没几句,纯粹是配戏的。
到了春秋戏园之后,周美云还跟以前一样,如饥似渴的学习着,将每个角色的戏词、唱腔还有动作都烂熟在心里。
也该是到了她出头的机会,周美云十六岁那年,有出戏临演出的时候,跟台柱子搭戏的一个花旦闹肚子上不了场。
赶巧着找不到人,班主心急火燎,周美云毛遂自荐上了场。她将平日揣摩的唱腔、眼神、动作做的是行云流水,好像练过很多场一样。
周美云练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有这么一出。
她身段苗条,眉目如画,嗓子婉转嘹亮,上台后一开口就得了满堂彩,一出戏下来,隐隐抢了正旦的风头。
救场如救火,打这次之后,班主记住了周美云这个人,以后有戏时也开始抬举她。
周美云花旦、武旦、青衣都能演,反串起小生来也含糊,渐渐在春秋戏园里有了名气,也开始有人捧她了。
她前途越来越好,每个月拿到的钱越来越多,牌局和饭局也多了起来。
周美云能赚钱了,周婆子对她态度大变,恨不得天天哄着她打牌抽头,家里租的房子也换了个地方。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唱戏也不是长久的法子,江山代有新人出。很多人捧角,捧的是一个色字和热闹。
许多有名的坤伶或者青衣,都会在名利双收时,挑一个合心的两人嫁了,逃离污泥似的环境。
周美云怀的也是这个心思,她赚的钱,绝大部分都被周婆子和周壮实两人控制着。
依她的意,牌局和饭局都要上去,烟土之类坏根子的东西更不能沾,做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物。
但周婆子和周壮实两人,一个迷上了吃烟土,一个爱上了赌博,简直恨不得周美云变成一只下金蛋的母鸡,每日下金蛋供他们挥霍。
周美云唱到二十岁时,在北平也算小有名气,戏伶界的人提着“小美云”这个名头,也都能夸上几句。
周婆子为了多赚些钱,眼巴巴的想让周美云外出陪人,或者留大主顾在家里过夜,但被周美云一口咬死了拒绝。
她不敢在明处动脑筋,就在歪处打起了主意。
在周婆子看来,女人只要有第一次,总会有第二次,她本来就是花柳界出身,对于那些肮脏的拉人下水的把戏轻车熟路。
周婆子从那些追捧周美云的人的客里,一个个扒着算计,挑出了一个舍得花钱家底又殷实的交通局刘副局长。
周美云想要从良的心思,周婆子也能猜出一二来,她就借着这个机关,与刘副局长暗暗商议,让他以续弦的名义讨周美云。
她到时少要一些钱,让他租个房子安顿她,住上几个月之后人还是她的。
周美云到底还嫩了些,在加上她自认待周婆子和周壮实还不错,所以没往深处怀疑他们,只以为周婆子放弃让她卖皮肉的念头。
刘副局长在捧周美云的人里,长相家世都只能算一般,年纪也比她大上十岁。
恰恰是这样,他的话最容易让人相信。
(喵,下一章故事正式开始)
第755章 坤伶皇后征服一代督办3()
周美云跟了刘副局长之后,本以为从此逃出火海,停了唱戏,一心一意跟着他过日子。
谁知几个月后,刘副局长将她又送了回去,周婆子的计谋这时才曝了光。
被人如此算计,遇到这样一个负心薄幸的男人,周美云几乎气的呕血。周婆子索性撕破了脸,威胁着她要是不去唱戏赚钱,就要做皮肉生意。
周美云一个弱女子,被周婆子和周壮实逼迫着又开始唱戏了。她精心谋划,想要再找脱身之计,谁知周婆子用心险恶,使出毒计陷害她。
为了将周美云牢牢把控在手里,周婆子和周壮实强行将周美云关在家里,强迫她吸食烟土,让她染上了烟瘾。
周美云一心脱离泥淖,被周婆子用毒计陷害之后,仍不愿屈服。
周婆子利欲熏心,将周美云卖给一个性情暴戾的军阀做第十三房姨太太。
那军阀为人暴虐,最喜欢折腾美人,他之前有好几房姨太太都因不堪折辱自尽身亡。
周美云被卖给军阀后,先是找机会周旋逃脱,被军阀抓了回来,鞭笞之后郁愤交加,染上肺病之后被军阀抛弃,死于寒病之中。
最后还是当初曾捧过周美云的恩客,好心的将她尸骨收敛后葬入义园之中,她这才没抛尸荒野。
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和剧情提示之后,舒安歌心情格外沉重。
周美云的命运,就像旧时代中无数可怜人的缩影,她一心盼着逃离火坑,却又一次次被人推了进来。
舒安歌拿着洁白的绢丝手帕再次沾了沾脸,原主的心愿有三点,一是向联手害死她的人报仇,二则是成为北平的坤伶皇后,三是找到亲生父母。
诚然,比起救国救民来,这些心愿不算太难。
但是直接害死周美云的人里,有一个变态军阀,想要干掉一个军阀可不是容易事儿。
然而这是原主的心愿,舒安歌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之后,舒安歌对周婆子和周壮实充满了厌恶感,非常抗拒称呼他们妈妈和哥哥。
称呼这事儿,她一时半会儿可以搪塞过去,不用着急。
舒安歌进入位面的时机,正是原主十七岁,刚刚在春秋戏园里崭露头角,不到一年的时候。
周美云不是科班出身,唱腔和身段功夫都是自学的,虽然有灵气,但比起那些扛大轴的角儿来说,到底还差上一些。
再加上周美云没赚什么钱,买不来唱大戏的行头,也没人配戏,更没人捧着,想要唱出名头来就更难了。
周婆子为了尽可能的从周美云身上榨出油来,现在还没强逼着她应酬。
她的计划无非就是周美云现在年纪小,名气还不大,若是让人轻易占了便宜,以后熬出头时可就亏大了。
而且经常打牌、参加饭局,耽搁了唱戏的功夫,也不好将周美云的招牌打响。
舒安歌在床上靠了一会儿,感觉身体好多了,头没那么胀了。
她唤了一声小翠,外头小翠答应着往里跑,周婆子也跟着进了门。
看到周婆子,舒安歌心里全是郁气,她拿手帕捂着半边脸,放低了声音说:“小翠,替我到外面买些糖果子和蜜饯。”
她说着话,从枕头下抓了把铜元。
小翠是周婆子雇的小丫头,也就十岁的年纪,家就在离她们不远的大杂院儿里。
看到铜元,周婆子的眼睛都直了,她抢先一步将铜元接了过来,笑眯眯的说:“小翠年纪小,哪里会买东西,让妈去得了。”
她自称一声妈,舒安歌也没搭腔,将脸移向枕内,任由她去了。
小翠瞪着乌溜溜的眼睛不敢说话,周婆子走时扯了她辫子一把,她含着泪出了屋门。
出去后,周婆子吝啬的数出了十个铜元,依依不舍的给了小翠:“拿去,不要乱花一个子儿,给大姑娘买蜜饯和糖果子去。”
小翠嗯了一声,甩着黄黄的辫子跑了朝门外跑去。
十个铜元只能买来一把蜜饯,一把糖果子,简直少的的可怜。
摊主拿油纸包好后,小翠蹬蹬蹬跑了回来,一猫腰冲进了屋子里,见周婆子不在,她将油纸包放到舒安歌木床上的小案上后,含着手指说:“大姑娘,娘只给了我十个铜圆,只能买这么多。”
她生怕周婆子听到这话,声音压的极小。
舒安歌从枕下又抓了几个铜圆,往小翠手里一塞:“去买些糖吃吧,别让周婆子知道。”
她不客气的说了声周婆子,小翠眨了眨眼睛,嗯了一声,蹲在床边手指攥在一起,等舒安歌发话。
舒安歌正在想事儿,小翠青蛙似的蹲着,让她感觉别别扭扭的。
“你出去玩儿吧,我叫你时再过来。”
小翠迟疑的应了一声,还蹲在床边,舒安歌又道:“我头疼,要睡一会儿,你出去吧。”
这下她才直起身子,欢快的跑了出去。
小翠出去后,舒安歌抱着手臂陷入了沉思。
在原主记忆中,这场病算不上大病,只是缠绵反复了些,从发热到彻底好,她足足在家里歇了近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周美云没有登台演出,只在家里病恹恹的窝着,很多事儿也迷迷糊糊的。
周美云其实身体不错,这次着凉也是因为不提防淋了场暴雨,又中了暑,她仗着身子底不错,强撑着上台演出,下来没多久就病了。
舒安歌体质比普通人要高上许多,每次进入任务位面后,都会对原主身体素质进行一定优化。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舒安歌感觉已经好多了,由她来判断,再喝上几剂中药就能痊愈了。
药方子舒安歌自己能开,但这个位面的各种药材,她不确认和自己记忆中是否一样。
权衡之后,舒安歌决定休息过后,让小翠将大夫请来,她自己看看方子,开的药材要是认识,她就自己把药方调一调。
中医博大精深,小翠能请来的大夫,恐怕也是江湖郎中之流,虽然有点儿本事,但对于药方药剂掌握不够好。
舒安歌总觉得,原主在床上躺半个月,跟她吃的药不对症也有一定关系。
第756章 坤伶皇后征服一代督办4()
舒安歌一边想事儿,一边吃着蜜饯,胃口开了不少,又开始吃起了糖果子。
民国时没那么多添加剂,小食吃起来更有味道。
吃完之后,舒安歌掀开被子下了床,从桌子上拎起茶壶,给半新的搪瓷杯里倒了水,缓缓走回了床上。
吃饱喝足后,舒安歌困意上来,又睡了好一会儿。
再醒来时,天已黄昏,她睁开眼,夕阳光从糊着白纸的窗子里照了进来,暖黄色的光芒,让屋子显得不再那么冷清。
舒安歌身体好了许多,她依着原主的记忆,从箱笼里找了身素净的衣裳,换上之后出了院子。
院子里,周婆子嘴里叼着烟杆儿,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和一个头上戴石榴花儿的大娘聊着天。
那大娘姓王是一条巷子的,家里是做暗娼的,养了三个姑娘,跟周婆子很能说到一起。
舒安歌刚出现在门口,王大娘拿手肘撞了下周婆子的胳膊,呶呶嘴说:“你家大姑娘长的越来越俊了,胡灵灵的眼神真招人爱。”
王大娘说着话,母鸡似的咯咯笑了起来。
周婆子心里很得意,站起身来碎步走到舒安歌面前,伸手就要抓她的手臂,被她不着痕迹的摆脱了过去。
“我身体轻了些,要去看趟大夫,回见了。”
舒安歌正在病中,语气淡淡的说话,周婆子也没什么疑心,她热情道:“天马上凉了,不如我让人催你大哥去请个大夫来,免得你跑冤枉路。”
面对周婆子的劝阻,舒安歌抬手理了下鬓发,不太在意道:“在屋子里待久了闷,这就去了,有黄包车呢。”
周婆子见状,也不好再拦阻,扬着嗓子喊了声:“小翠,死丫头,又疯到哪儿去了。”
小翠远远的高声应着,没一会儿就奔跑着从门槛儿里跳了进来,一张瘦脸蛋儿红扑扑的,额角还有汗。
周婆子等她走到跟前,伸手拧了下她的耳朵,鼻子里挤出一声哼来:“又躲懒,大姑娘要去看大夫,你小心伺候着,敢让大姑娘磕着碰着,我一巴掌扇死你。”
说是让人伺候,不过是怕她跑了罢了。
舒安歌似笑非笑的扫了周婆子一眼,可怜小翠耳朵红了一大圈,她朝她点了点头:“这就走吧,小翠。”
出了巷子后,舒安歌叫了辆黄包车,带上小翠坐上去后,让人力车夫将她们拉到离这里最近的仁和堂里。
周婆子为人吝啬,除了舍得在自己和儿子身上花钱外,对周美云十分吝啬,连她生病时都舍不得请好大夫。
仁和堂不远,坐车也有一刻钟的路程,舒安歌拿铜圆结了账,带着小翠下了车。
夏天天黑的慢,舒安歌她们进药堂时,外面还亮着,里面只在大夫坐诊的地方点了一小盏煤油灯。
药堂里的学徒,热情的将舒安歌迎了过来,看到她正脸时,小学徒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处,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了。
舒安歌只是笑笑,落座之后,让接诊的大夫为她把了脉。
大夫五十多岁的年纪,留着山羊胡,为人十分和气,为舒安歌把脉之后,又询问了她的病情,最后宽慰她不用着急,只是普通伤风而已。
舒安歌等大夫开了方子,拿到手里看了看,上面的药材都是她认识的,用量也中规中矩,道了谢给了诊金和药钱后离开。
小翠一路没怎么说话,只拿一双好奇的眼睛到处扫着。
两人从仁和堂出来时,外面路灯已经亮了,凉风吹着十分舒爽。
舒安歌拿手帕拂了下脸上灰尘,笑着说:“时候还早,我们到夜市上瞧瞧。”
小翠大喜,捏着衣角扭了又扭,怯怯的问了句:“回去晚了,娘发脾气怎么办?”
她是怕极了周婆子。
舒安歌将药包递给小翠,让她提着,心中盘算起了去夜市的路,顺口答道:“发脾气就发脾气,我又不是奴隶,还能任由她摆布不成。”
说完话,舒安歌招招手,又叫了辆黄包车,带着小翠一起去了夜市上。
这边夜市很热闹,各种小吃让人眼花缭乱,街上走的人三教九流都有。
舒安歌模样出众,总有人拿眼不停的睃她,还有男的想借着路过的机会挨挨碰碰占便宜。
小翠手里提着药包,一双眼睛几乎不够看了,时不时的发出惊叹声。
舒安歌厌烦这边人多,到处都是汗臭味儿,她逛了一会儿,在街边摆的的小摊上买了些旧书旧报纸,带着小翠回了家。
夜市里热热闹闹,回到巷子里就冷清清,黑漆漆的夜里,猫在墙头上蹲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吓人的很。
舒安歌和小翠回去时,门半开始,她推开门,正屋里灯亮着,两道影子映在窗子上。
她轻轻带上门,高大一些的影子指手画脚嚷嚷了起来:“妈,美云她都能下地出去逛了,也该上戏台子了,这几天没收入,我手头紧着呢。”
周婆子声音小,舒安歌走到了很近处,也只隐约听到了她说什么“病着”“性子倔”之类的话。
两人说着说着,周壮实跺脚喊道:“你就惯着她,没钱一起喝西北风!”
舒安歌听到这里,冷笑一声提高了嗓回了一句:“你要我病死在戏台上,还要问我这个人愿不愿意。”
周美云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但毕竟被拐卖之后就开始受人盘剥欺凌,做起事儿来总有些畏手畏脚,凡事都一再谋划才敢开腔。
像舒安歌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顶回去,周美云是后来跟周婆子决裂后才敢的。
她一句话,让屋子里两人都僵了僵,周壮实黑黑的面皮红了下,转身出了客厅,大着嗓门儿道:“美云妹子回来了,大哥说话不对,该打。”
周壮实拿手在脸上拍了下,大步流星的朝舒安歌走来,嬉皮笑脸的朝她作了个揖:“妹妹大人有大量,家里柴米油盐都是钱,妹妹是个风雅人,大哥这几天急的像王八一样团团转。”
好赌的人,从来都是不要什么脸皮的,周壮实两根指头搓着,眼巴巴的望着舒安歌,就差直接开口要钱了。
第757章 坤伶皇后征服一代督办5()
舒安歌也不惯着周壮实,冷笑一声驳到:“我上次带着病上台唱戏,也拿到了十几元的赏钱,回来后给了家里十元。再前几天,戏班里发每月例钱时给了五十元,怎么就容不得我养上几天病。”
她双目炯炯,青葱似的手指着周壮实,明显动了怒。
周婆子见状,急急忙忙的打圆场:“我姑娘呦,你哥脑子常犯浑,说一些混账话,你跟他计较什么。大夫怎么说,这药要怎么吃,小翠,还不给姑娘煎药去。”
她将话题转了过去,小翠庆幸逃过责骂,飞也似的去灶房煎药了。
周婆子怕舒安歌再发作,赔笑说:“夜里凉,姑娘你病还没好,快到屋里歇着去。”
那边周壮实没要出钱,但听到舒安歌先前给家里钱了,眼睛一转打起了新主意。
舒安歌嗯了一声,回了房,周壮实小尾巴似的跟着周婆子,不用猜就是问她要钱的。
周美云是个力争上游的人,七八岁时就知道跟着戏班子里的人学唱戏。
周婆子没给她请过教书的先生,她就问人要了不要的旧报纸、旧戏词儿,一点点的去学去认。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周美云努力了这么多年,也能认得一些字,简单的信也能写出来。
但要说起文化程度来,连高小都没上过,只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