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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笑了:“忘记告诉丹凤公主,这铁笼子是百炼精钢铸成的,净重一千九百八十斤,除非你手握神兵利器,否则根本削不断它。”
“是么?”
舒安歌只回了两个字,西门吹雪方才喝了一碗酒,雪白如纸的脸颊上,浮着一抹淡淡红晕。
他将佩剑郑重递给舒安歌,同时接过了她手中剑。
舒安歌提着剑,一步步朝铁笼子走去,霍休也不急着打开机关离开,他悠闲的坐在哪里,像是一只正在河边垂钓的老狐狸。
西门吹雪的剑非常坚固锋利,但它毕竟不是神兵利器,所以霍休不觉得此剑可以斩断铁笼。
舒安歌即将走到铁笼前时,突然如离弦箭一般升到半空,接着一剑劈向铁笼顶部。
铁剑相撞,迸发出灿烂的火花,得意的霍休眼睁睁的看着头顶栅栏被砍断,舒安歌动作极快的在上面切割出了一个能融一人通过的小口。
霍休想要去按机关,但若他如此做,下一刻,利剑就会贯穿他的喉咙。
于是霍休选择了起身躲避,这威力堪称恐怖的一剑。
他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如此厉害了么?
舒安歌赌对了,天底下大部分工匠都会犯一个毛病,在不易察觉的地方偷懒。
完成这样一个工程浩大的铁笼子,不是一个轻松活,工匠如果选择偷懒,一定会在最顶端。
两个人在不算大的铁笼子里动起了手,一个人是名震江湖武功出神入化的老狐狸,另一个则是剑术超绝的窈窕少女。
陆小凤从怀中抓起一把铜钱,飞掷向霍休,他身子轻轻一闪,就将铜钱尽数扫在地上,连看都没看一眼。
花满楼露出了紧张的神情,无论何时都带着一抹淡笑的眼眸,露出了忧郁的神色。
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女,谁也不会忍心她丢掉性命。
但她的功夫,真的高到能与霍休抗衡么?
西门吹雪从不屑于以多欺少,但这次,若不是因为铁笼内空间有限,他一定会跳进去,与舒安歌一起对付霍休。
姜还是老的辣,进去任务这么久,舒安歌也经历过好几次危急情况。
任何一次,都没有眼下惊险。
往日她至少能在打斗过程中思考,下一招出什么,对方弱点在哪里,如何出招可以取胜。
但这一次,她几乎是靠本能出招,很多时候他若是慢上一秒,就会死在霍休手下。
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敌,尤其当敌人手中没有武器的时候。
霍休虽然没有武器,但他的手,他的脚,连他的玉扳指都能成为杀人的凶器。
江湖传说,霍休的轻功、内功和点穴术是天下一绝,舒安歌亲自领教后才明白这话的真正含义。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舒安歌无暇分心外界情形。
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目不转睛的盯着铁笼中打斗的两人,鬓角沁出了亮晶晶的汗。
他们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场忘我的战斗中,将自己带入了进去,推演着如果是自己,该如何应对这层出不穷的攻击。
第867章 流亡公主征服飘零剑神29()
不大的铁笼,如一个魔咒,困住了两个人。
霍休贪财怕死,从少年时代到垂垂老矣,他一直在追求武学的最高境界,想要多活上一段岁月。
为了达成这一目的,他过着近乎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他这一生没尝过女人滋味,更没有妻子和儿女,连故乡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霍休以为放弃一切的他,能笑到最后,没想到他完美的算计中出现了一个意外。
上官丹凤没死逃走了,只是一个很小的意外,没想到最后却成了一道催命符。
霍休将一切算计的清清楚楚,唯独没算出人在做天在看,正义不会被埋没。
即使舒安歌没有来到这个位面,霍休的阴谋诡计依然会被陆小凤、花满楼还有朱停、西门吹雪等识破。
剑光如虹,霍休一双手指硬如钢铁,舒安歌毫不怀疑,他枯瘦的手指,可以轻而易举的在她咽喉上留下两个血洞。
两个人,代表着两个极端。
一个人热爱生命,拥有着丰沛情感的年轻人,一个人日暮西山贪婪又无情的老头子。
胜利的天平偏向了舒安歌,她还没来得及欣喜,霍休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
薄如纸的剑,在霍休手中坚硬似钢铁,他毫不留情的刺向舒安歌的咽喉。
这一刻,时光凝结,西门吹雪的嗓子发干,耳边响起一种奇怪的鸣叫——像是来源于心房的躁动。
花满楼几乎要闭上眼睛,陆小凤恨不得此刻在笼子里的人是他。
朱停和雪儿大张着嘴巴,他们只能看到两道快如闪电的身影,不知道谁能最终取胜,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血花溅开,在用世上任何语言都难以形容的对决中,舒安歌手中剑终于穿透了霍休的咽喉。
霍休手中剑,刺穿了舒安歌的肩胛骨,鲜血从他的喉管喷出,他只来得及发出“呃”的一声,下一刻,三枚铜钱打入了他的心脏。
一代枭雄霍休彻底倒下,舒安歌忍着痛,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笑意,薄如蝉翼的剑钉在她的肩胛中。
西门吹雪忽然腾空而起,跃入铁笼中,他手握住插入舒安歌肩胛骨的剑柄,颤声问了句:“拔么?”
他心头涌出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鲜血从舒安歌的肩胛处不断流出,西门吹雪心中电闪雷鸣乱成一团。
“拔!”
舒安歌中气十足的回答,让西门吹雪稍稍安心,他握住剑柄猛然往外一抽,更多鲜血喷涌而出。
“唔。”
舒安歌闷哼一声,西门吹雪立即紧张问道:“伤势如何?”
“目标人物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85。”
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好感度增加,舒安歌真不知该做何表情。
“疼。”
她闷着说了一个字,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脚步一虚身形微晃,西门吹雪伸开手臂将她抱入怀中。
舒安歌的脸颊紧贴在西门吹雪灼热的胸膛上,这是两人头一次距离这么近。
西门吹雪抱着她,从铁笼缺口处飞了出去,平稳的落到了地上。
舒安歌靠在他怀中,抬起手要为自己点穴止血,西门吹雪比她先一步点上去:“点穴止血只是一时之策,还要找大夫看一下。”
他说话时,一直将舒安歌小心翼翼抱在怀中,眸光中透着关心与温柔。
陆小凤和花满楼没开口,他们不忍破坏两人之间难得的温情。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两情相悦的二人终于解开隔阂,认清彼此的心意更加珍贵?
他们没开口,朱停和雪儿回过神来后,忍不住说起了话。
雪儿激动的望着舒安歌,大声道:“表姐,你好厉害,我从不知道你功夫竟然这么高!”
想起当初上官飞燕在她面前几出怨愤之言,将上官丹凤贬低的一无是处,雪儿突然有些惭愧。
朱停抖着脸上肥肉,一脸崇拜的望着舒安歌:“此战之后,恐怕武林至尊高手的席位上又将增加一人。”
舒安歌淡淡摇头,伤口处木木的疼让她精神有些颓丧。
对于江湖人来说,能将霍休斩于剑下,纵然肩胛负伤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
舒安歌不觉得这是什么荣耀,她对天下第一的名头也不敢兴趣。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她追求的东西,从来不是简单的浮名。
“我们先出去,随后我会找人将这些武器和珠宝运出去。”
所有人都赞同舒安歌嗯意见,没有人打武器和珠宝的主意。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是贪财之人,而且他们知道,这是属于金鹏王朝,属于无数被奴役人民的财富。
舒安歌将用这些珠宝和武器招兵买马,打回故乡去,将金鹏王朝的旧民们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几人先行离开了后宫,霍休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铁笼中,脸上犹自挂着震惊的神情。
他或许从未想过,他为自己准备的地道,最后便宜了舒安歌一行人,他引以为傲的算计,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人生想不到的事太多了,一如西门吹雪小心翼翼的将舒安歌从地下通道抱了出去,恨不得永远不放手。
只有在差点经历生离死别时,他才明白,他对她究竟抱着一种何等深厚灼热的情感。
阳光洒在众人身上,跟阴暗的地宫相比,连荒草都变得可爱了。
雪儿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激动的望着山上的一草一木。
活着是如此美好,她以后再也不会抱怨日子无聊。
她要珍惜夏天的凉风,还要珍惜秋天的落叶,冬天的雪花,她要热爱人生中的每一天。
不知何时起,西门吹雪将扶持改为公主抱,舒安歌懒洋洋的倚在他的臂弯中,受伤的手臂可怜兮兮的垂着。
“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这算趁人之危么?”
“不算,这叫鞠躬尽瘁。”
当西门吹雪开起玩笑,所有人都愣住了,紧接着从陆小凤开始,大家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
花满楼也笑的十分开心,雪儿跟着破涕为笑,朱停咯咯咯的笑声最有特点。
在完成一个危险又惊世的壮举后,大笑是最好的放松方式。
(谢谢大家支持。)
第868章 流亡公主征服飘零剑神31()
(已经改好了)
众人在笑声中,大步流星意气风发的走下了山坡。
作恶多端为祸江湖十几年的青衣楼,精锐帮众几乎被他们宰杀殆尽,总舵被他们踏平,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瓢把子,都死在了舒安歌的剑下。
这个消息只要传出去,江湖必然大受震动。之前深受青衣楼所害的人,也会趁机联合起来,剿灭青衣楼余孽。
他们做了一件大好事,一件足以震动江湖的大好事。
一起完成这件大好事后,分别的时候也要到了。朱停要回去看他美丽可爱的老板娘,花满楼眼疾治愈之后尚未还过家,也该回去一趟。
至于陆小凤,在去会见他的红颜知己前,要先找一个可靠的人家,让他们收留变成孤儿的雪儿。
雪儿也是愿意的,虽然霍休死了,青衣楼也濒临覆灭。但一个人活在世上孤单的可怕,她不排斥拥有新的家人。
花满楼向舒安歌和西门吹雪发送了邀请,真诚请他们到江南花家作客。
西门吹雪婉拒了花满楼的邀请,他原本就不喜到别人府邸作客,在认清自己心意后,他只想带舒安歌回万梅山庄养伤。
在花家和万梅山庄之间,舒安歌选择了后者。
她向花满楼致以歉意,并表示以后若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花满楼是个好脾气的人,他虽觉遗憾,但仍然愉快的和舒安歌约好了下次再会。
他有预感,也许下次再见,他将唤舒安歌一声“西门夫人”。
花满楼突然羡慕起西门吹雪,他的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一个大胆明朗的少女。
她的眸子比猫儿石还要明亮温润,她大胆的说出自己名字时,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
也许他在回家探望了亲人之后,该到江湖上走一走,或许能和石秀雪见上一面。
再见时,花满楼决心要夸一夸她的头发,她浓密如墨云的头发,像雾像雨又像风,隐约出现在他梦中。
西门吹雪用最豪华的马车,将舒安歌妥帖的送回了万梅山庄。
一路上,他请来江湖上最有名的神医为舒安歌看病,不辞辛苦的替她熬药换药。
要不是西门吹雪英俊清冷的容颜未变,舒安歌简直怀疑,他跟她记忆中的西门吹雪不是一个人了。
在药补食补的双重作用下,舒安歌伤口恢复的极好,回万梅山庄的路上还胖了好几斤。
她明明只是伤了肩胛,但西门吹雪无微不至的关心,让她以为自己成了丧失行动能力的植物人。
马车走的很慢,到了万梅山庄时,舒安歌肩胛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但在西门吹雪的要求下,舒安歌还要继续休养。
他非常紧张她的伤,完全贯彻伤筋动骨一百天的民间准则,忽视了练武之人超强的恢复能力。
舒安歌原以为毕竟伤了骨头,还是右手臂,她以后用剑或者使其他功夫,怕是不那么灵敏了。
但在西门吹雪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还有各种珍贵药物的滋润下,她的肩胛骨恢复的很快。
她背着西门吹雪试着拿过剑,也练过拳脚,受伤的肩胛对她的灵敏度没太大影响。
天一日比一日冷了,舒安歌披着厚厚的风衣,踏着微带寒气的日光,在一丛丛菊花中漫步。
西门吹雪一袭白衣出尘不染,俊美容貌如同仙人,只有手中药碗透着朴素的违和感。
他端着药碗沿着花径走向舒安歌,眸光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宠溺。
“该喝药了。”
舒安歌随着折了一枝开的正好的胭脂点雪,好看的眉头簇了起来,不满的说:“我是大夫,我的身体已经很好了,不用喝药。”
西门吹雪小心的端着碗,执着的递向舒安歌:“再喝三天,天冷了,你清瘦了些。”
舒安歌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她简直万分佩服他睁眼说瞎话的能力。
从上次受伤到现在,她圆润了可不止一点点。
“你见过这世上有人能从瓜子脸瘦成圆脸么?”
舒安歌戳了戳自己肉乎乎的脸颊,西门吹雪面不改色道:“民间有一种说法叫虚胖,看起来有肉,但其实身子还虚。”
面对西门吹雪的强词夺理,舒安歌也不争辩,她接过药碗豪爽的一饮而尽。
下一刻,西门吹雪细心的用真丝手帕为她拭去唇角药渍。
用手帕的男人总会给人一种很娘的错觉,但西门吹雪用手帕只让人觉得矜贵讲究。
喝完药后,舒安歌望着西门吹雪,郑重其事的开口:“阎铁珊还有独孤一鹤那边发来的信函,人马招募的差不多了,我要到南诏练兵去了。”
南诏在后世被统称为大理,这个时候还不属于明朝疆域。
中原招兵买马,万一被当做乱臣贼子就不划算了,舒安歌也不想扛什么反旗。
西门吹雪手中拿着空了的药碗,神情中流露出几分怔然。
“能不去么?”
舒安歌笑了笑,西门吹雪肃然道:“你受伤了,我可以代你练兵。”
他是真心实意的愿意为舒安歌分忧,她很感动,但还是要说:“谢谢,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练兵这种事,不过武功高强就可以的。你懂得如何行军布阵,攻城设防么。知道一支军队里,骑兵和弓弩手还有步兵的配置比例么?”
舒安歌问出了一连串问题,西门吹雪哑然无声,片刻后一脸认真道:“我可以学。”
他的心中原本只有剑,如今多了一个女子,因为她又多了许多牵挂。
西门吹雪从未接触过战争,更不懂行军打仗,但他愿意为了她去学,只要她能少几分危险。
“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是西门庄主,这是我的责任,金鹏王朝的子民等待王师回朝已经几十年了。我不能让他们再等下去,你要相信我,我又何时做过没把握的事?”
西门吹雪的目光落到了舒安歌的肩胛上,黯然道:“可是你受伤了。”
舒安歌叹了口气,将开的正好的胭脂点雪放到了西门吹雪手中药碗里。
素白淡雅的菊花,与淡青色的瓷釉形成鲜明对比。
“但我杀了霍休,你应该明白,能杀了他,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第869章 流亡公主征服飘零剑神完()
西门吹雪掌心轻轻一托,瓷碗稳稳的落到了石桌上。
阳光正好,天气微寒,他凝视着舒安歌又劝了一句:“马上就要冬天了,不能等春天再去南诏么?”
“冬日练兵,总归不方便。”
舒安歌抿唇轻笑,忽而握住了西门吹雪的手指,调皮的捏了几下:“西门庄主,您似乎忘记了,南诏远在西南,那边的冬天是要比江南还要暖和一些的。”
微苦的花香,随风飘散,西门吹雪垂眸望着舒安歌如玉似的纤纤细指,掌心忽然一收,将她一双柔荑握在微凉的大手中。
“我随你一起前往南诏。”
舒安歌轻轻嗯了一声,西门吹雪抬起了另一只手为她紧了紧披风:“我不懂行军打仗,也不会练兵布阵,但我会一直保护你。”
简单的话语,胜过千万表白,舒安歌踮起脚尖,将脸颊靠在西门吹雪肩膀上,问了一句:“你的剑呢,你愿意为了我放下心中执念么?”
她望着西门吹雪黑白分明的眸子,神态严肃语气认真。
舒安歌想要的不是一时欢愉,而是长久厮守。倘若西门吹雪将两人之间的一切当做一场经历,她宁愿从未拥有。
西门吹雪手指不自觉的放到了剑柄上,眸光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将她放在心上,开始有了属于人的喜怒哀乐,剑神这个称谓似乎成了遥远的过去。
真的要放弃么,他当初还没剑高时,已经喜欢上了剑,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剑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我——”
西门吹雪说了我字,眉心微皱,望向舒安歌的眼神多了几分挣扎。
舒安歌清澈的眸光中倒映着西门吹雪的身影,他忽而解下腰间佩剑,垂眸看了一眼后,将剑递向她。
“这是?”
“某七岁学剑,七年有成,在你之前未逢敌手。”
说到这里,西门吹雪又加了一句:“唯有诚心正义,才能到达剑术的巅峰。我七岁时便立誓,此生追求剑道,为证大道,不惜奉献生命。”
他像是在解释什么,又好像只是在他少年时的心路历程。
听到西门吹雪七岁就立誓,为证剑道不惜牺牲性命时,舒安歌心中涌上几分惆怅。
“剑,给你。”
西门吹雪将冰凉的乌鞘长剑放到了她的掌心,他的眉宇突然舒展开,冷若霜雪的气质淡了不少。
一个爱剑如命的人,愿意将剑交到爱人手中。还有谁忍心去怀疑这份真心呢?
舒安歌将乌鞘剑拿在手中,将头从西门吹雪肩上移开